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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放在任何普通家庭都是不可能甚至于想都不敢想的,可长居帝位的朱元璋,那些儿子在他的眼中已经成了一颗颗棋子,他要在将这个棋盘交给皇太孙朱允炆之前将那些不听话的棋子一个个都给除去
朱元璋的想法不说人尽皆知,但只要是身在棋盘中的人都能够猜到一二,毕竟这事从太子朱标逝世之后就已经开始施行,只不过之前针对的是那些臣子,而如今这把刀已经伸向了那些分封各地的王爷
而做为朱元璋手中之刀的众人与身陷囹圄的各皇子都心知肚明,可身为皇子,若是朱元璋七十寿辰之际他们没有出现的话,那他们将陷于不仁不孝之地,最后的结局可想而知,可以说朱元璋这一步棋是明晃晃的阳谋,那些皇子只能认命,他们说能做的也就只有祈祷自己不是被自己父王说看中的那个
第四章 飞鸟尽 良弓藏
“这次的任务,成则活,败则死”
话音刚落,那坐在上首之人袖袍一挥间,八枚折叠好的绸缎飘落在八人的面前,瞬间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等他们将注意力从手中的丝绸上移开的时候,那坐在上首的神秘人早就已经不见踪迹
一时间大殿瞬间又陷入了无边的寂静之中,还不等有人当先开口,那之前迟到的四人毫不犹豫的闪身离去,而剩下是四人也没有人站出来阻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终还是之前开口的姬女当先开口了。
“说说啊,你们是怎么想的,我不相信你们一个个心里面就没有一点想法,这次可不再是那些外戚了,这次的人物可是涉及到了皇室血统,目标可是那些王爷,我就不相信你们心里面就一点其他的想法都没有”
姬女拉了拉那衬出半个胸的披肩,一脸笑意,身形婀娜的走向影子
可还不等她走近,一直沉默不言站在一旁的血凤身形一动,挡在了姬女跟影子中间,虽然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想要表达的一切都流露于表
对于血凤的举动,姬女只是捂着嘴笑了笑,一点都没感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形走向了不远处的孤狼
“少年,说说吧,平时就你牢骚最多,今天也让你先来抱怨一下”
姬女清脆的声音从那两瓣粉红的嘴唇间流出,那调皮的笑脸放在外面估计是个男的都要被迷得五迷三道,可在场的男性谁都不敢去迷恋她的美色,在面对满面春风的姬女是,孤狼的神情比起之前面对影子时还要严肃。
“姬姐,我能说什么,而且,就算说了又能怎样?皇室子弟又能如何?要他们死的又不是我们,是他们的皇帝老子,我们就算一把刀,持刀的人挥向哪我们就砍哪,你见过一把刀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的吗?即使明知最后自己会落得粉身碎骨的境地,可他依旧只能奋不顾前的砍下去”
孤狼的话一出口,本来还面带笑意的姬女脸色也慢慢冷了下来。
“可是如今持刀的人要飞鸟尽,良弓藏,那些刀在这最后的关头就不能决定一次自己的命运吗?”
姬女沉默半晌后才从口中流露出这句话,话中充斥着各种无奈,掺杂着愤怒、苦涩还有绝望
就连一直面露笑意倾听众人倾诉的影子此时的脸色也黯淡了一丝,不过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在他的眼中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芒。
“呵呵算了吧,姬姐,如果我没有猜错,新一代的暗部八刃已经在隐秘训练中了吧,呵呵,到现在老大都没让我们收到一点消息,你觉得他会给我们留下机会吗?锦衣卫的行事风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有拥有价值的才可以活着,很快,我们就没有做人家手中之刀的资格了”
说完,孤狼也不再去在意其他三人,直接转身拖着孤独的背影走向殿外,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姬女此时的心情很显然也非常的糟糕,可这又能如何?这一天不仅是她,其他人谁想不到?他们确实是朱元璋手中的一把刀,一把特别听话的刀,可那也只是在朱元璋的手中,朱元璋这位千古帝王既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下得了手,又怎么可能会将他们这把沾满血腥的刀留给自己的孙子,这把刀在他的手上或许所向披靡,可要知道,刀不仅能伤人,也是会伤己的,更何况别人的到哪有自己的刀好用
姬女也离开了,身形非常的落寞,没人知道她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她留下的只有一个孤寂的背影,大殿之中瞬间就剩下两人
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血凤依旧是一副万古不变的面容,神色坚定,没人知道她心里面想的是什么,而站在她身后的影子脸色本来还留有一丝的笑意却渐渐的隐去了。
两人就这样站着,知道盏茶时间过后,那少年才开口。
“走吧”
听到少年的话,一身血衣的血凤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转身走出了大殿,而少年也在最后看了一眼那上首的青铜椅后也随之走出了大殿
“如何?”
就在几人都离开不久,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而随之一个沉闷的沙哑的声音也跟着回道:“有点可惜了”
如果八人此时还在这的话,一定会发现,那后响起的声音便是之前给他们发布任务的那位老大。
“可惜?哼哼一点都不可惜他们活着之会是祸根让你训练的人都训练好没?”
“差不多了,不过相比起这八人,那些就有些”
“好,既然训练好了,那就给他们一个跟自己前辈交手的机会去颁布他们最后一项考核任务,手刃暗卫八刃,在此次考核之中谁脱颖而出,以后便是锦衣卫都统,封千户侯”
“是”
随着这一声是落下,两人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大殿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可就在他们对话结束一炷香之后,一个阴晦的身影从大殿门前闪过,如果此时大殿之中还有人的话就会发现这个身影正是之前最后一个离开,八刃之一的影子。
而他的存在之前对话的两人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
“姚阳,今天出摊这么早啊?”
“吴叔,你可比我早多了,每次我来的时候都见到你已经坐在这了,今天起的早,特意来的早点,可您还比我快了一步,难怪你的生意总是那么好”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身着朴素,面色略显黝黑,五官普通的阳光少年将肩上的担子放在了那位被他称为吴叔的摊位旁,少年将担子肩膀的箱子抬下来,将上面的盖子拿下,一看里面,原来是一些鲜白水嫩的豆腐
“我说姚阳小子,你这水豆腐做的越来越有你老爹的水准了啊?”
就在少年将豆腐摊刚摆开,就有一位腕挎竹篮的大妈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那箱子中摆放的鲜白豆腐,不由笑着赞叹了一句。
少年听到这大娘的夸张,顿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第五章 买豆腐的少年郎
“对了,赵大娘,您是来买豆腐的吧?来,我给您装上”说着,少年连忙动手用荷花叶装上几块豆腐放进那位赵大娘的篮子里。
“来,姚小子,钱收着”
等少年将包好的豆腐放入篮中,那赵大娘拿出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布绢,打开后从里面数出三个铜板放在少年的豆腐摊位上
“嘿嘿谢谢赵大娘”少年一边傻傻的笑着,一边伸手将摊位上的铜板收好。
那赵大娘又跟少年调唆了两句便转身又继续到其他摊位买菜了,少年用抹布擦了擦面前摆豆腐的木箱,见暂时没客人便也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
“姚阳,你今年也应该及冠了吧?”
挨着姚阳摊位的那位吴大叔在送走以为客人后坐到自己的小椅子上不经意的跟他谈了起来。
“嗯吴叔,今年我就二十了,不过生日还没到呢”
少年显得很腼腆,即使谈及自己的年龄也似乎非常的不好意思。
那位吴叔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不由笑了笑。
“诶一转眼你都快及冠了,回想当初你爹刚带你来京城定居的时候,我还记得那时候你刚不过十四五吧?这一转眼五六年就过去了说来你爹也是运到太差,刚来京城不到两年,这刚刚安定下来,你说他怎么就说走就走了呢?诶这人呐,还真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呐”
说到这,那位吴叔不由的感叹万千的摇了摇头。
那位吴叔的话并未让少年脸色又什么变化,似乎他已经习惯了一般,听到对方的话,他什么也没说,这时恰好又客人来买豆腐,少年连忙起身去招呼客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东边的太阳就升了起来,如今正是十月中旬,天气已经转寒,真正早起赶着上街买菜的人家不多,当太阳升起之后,这街上买菜的小媳妇大姑娘开始慢慢变的多了起来,菜贩子们的吆喝声也开始此起彼伏,整个街道一下子就仿佛有过沸腾了一般热闹了起来
这是少年也没时间跟旁边的那位吴叔闲聊了,两人的摊位前都挤满了人,忙的不亦乐乎
这一忙就是一个多时辰,等少年挑来的两担豆腐都快卖完时,街道上买菜的小媳妇大姑娘才开始慢慢的少起来,这时候在街上走的大多是那些游人骚客、商贩走卒,至于菜贩子们,一个个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早市一结束他们也差不多没有什么生意了,自然不会继续呆在这里
不过今天少年却一反常态并未着急收摊离开,他将剩下的豆腐都摆了出来,自己则坐在了石头上,这架势似乎要将豆腐都卖完才罢休
“姚阳啊,这天色也不早了,你还不回去啊”
这是旁边那位吴大叔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摊位了,他卖的是自家地里中的蔬菜,这个时节地里也只有白菜萝卜这寥寥几样,所以对方卖的也很快,找找摊位上的白菜萝卜就售卖一空
“吴叔,你回去啦?我这不还剩一点嘛,准备等卖完了再走,要不然这些有浪费了对了,吴叔,你等下”
就在那位吴叔刚收拾好摊子,挑起担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少年连忙起身拿起一张荷叶将自己摊子上的豆腐挑起几块,包好之后追上停下来的吴大叔。
“吴叔,这豆腐您带回去尝尝,您也瞧瞧我这段时间这手艺有没有上涨”说着少年就将那包着豆腐的荷叶包塞到了对方挑着的担子里。
“哎呦,不行不行,姚娃子,这可不行,你吴叔怎么能拿你的东西,这你还得卖钱呢”
那吴叔一见少年这举动,连忙摇头,就要放下担子将那豆腐还给少年。
少年见此连忙制止道:“吴叔,您就收着吧,你看我这卖不出去也浪费了,我在这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给您几块我这不还能早点卖完早点回去嘛”
那吴叔一听少年这么说,最后才在半推半就下收下了少年送的豆腐,在嘱咐少年早点回去之后挑着担子离开了
少年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笑了笑又回到了自己的摊位前坐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少年都基本坐在那里,很少有人上前来买豆腐,此时他身周的那些菜贩都已经走光了,此时还在那吆喝的都是一些卖装饰、衣物、瓷碗的小贩,独有少年一人摆着豆腐摊子坐在那,摊位前一人也无,可少年却丝毫都不受影响,也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让让让让”
就在日近晌午的时候,一阵吆喝声在街道上响起,紧接着街道上的人群就是一阵的你推我嚷,开始想着街道两边挤去
好在这种事情在京城也时有发生,城中的百姓倒也已经习惯,并没有出现什么慌乱,很快街道上的人群就挤到了两边,整个街道倏然一空
少年也挑着摊位往路边让了让,不过他倒是没有退多少,等到人群站定的时候他却是站在最前面的。
这时少年左右的人群已经议论开了,一个个都好奇到底是何人要经过这里,会弄出如此大动静,平时就算是礼部侍郎的轿子来了也没有这么大的阵仗的
可就在他们讨论正热烈的时候,却没人发现这一个买豆腐的少年郎平静无波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王爷您看,我们是直接回您的府邸还是”
“直接回府吧”
此时街道上一辆马车在前后几百全副武装的士卒护卫下向着皇宫前进着,而在马车旁一个骑马的将领将脑袋伸到马车的窗户边上小声的问了一句。
“是转道燕王府”
队伍轰轰隆隆的向前进发着,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线之纵横
等队伍一走远,刚才鸦雀无声的街道顿时又恢复了之前的熙熙攘攘,甚至更加热闹了起来,很多人都三五成群的在讨论这事皇室的那位王爷
王爷回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段时间百姓们也不知为什么隔三差五的就有分封在外的王爷回京,正因为如此今天这阵仗众人倒也没有少见多怪,此时京城的百姓还不知其中缘由,太祖寿辰的消息也只是在一些达官贵人的耳中流传着,还没有被城中的普通百姓所知道
第六章 燕王朱棣
“诶诶诶,看那阵势这不会又是一位王爷吧?”
“嗯,估计错不了,要不然谁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在皇城这么招摇过市啊”
一位看起来似乎很有学识的中年文士摇头晃脑的回道。
“啧啧啧,今天这位王爷又是哪位啊?前几天看到的可都没这架势,这得有几百人跟着吧?还真是威风八面啊,也真不看看这是哪里,还真不怕太祖爷龙颜大怒”
另一位身着青袍的文士似乎对于这么大的阵仗在皇城之中招摇过市很是不满,不由摇着头讥笑道。
可还不等他的话说完,他旁边一人似乎是他的好友,连忙拉住他的衣袖小声的说道:“你找死啊,这位可是四王爷朱棣,你在他身后指责他,要是传到他的耳中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小命了”
“什么?你说刚才过去的是那位燕王殿下?”被自己好友这么一提醒,刚才还心怀不满的文士顿时露出惊容,转过头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好友。
他好友一脸肯定的点了点头。
见此,这文士也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心思了,跟自己好友告罪一声连忙快步离开了这里。
他好友看着那文士离开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不过他也没有多留,毕竟刚才他好友那抱怨之声可都被周围人听到了,说不定就有那个好事之人前去告密,他可不想留下来受到牵连。
若是一般的王爷倒也就罢了,如今一个个都被分封各地,一辈子也指不定回来一回,可这位四王爷可就不一样了,太祖这一生一共生有二十六子,不过并如今并非是每一个都还在世的,包括太子朱标在内,四王爷之前的三位哥哥都已经逝世,如今这位四王爷可以说是众皇子中最大的,也是最有几率继太祖之后登上皇位的皇子,这怎能不让百姓对他敬畏有加
如青年文士这一幕在应天府的街道上多不胜数,而就在街道上众人最为热闹的时候,那买豆腐的少年却悄然收拾好自己的豆腐摊,扛起担子消失在了热闹的街道上
“王爷,我们又回来了”
燕王府的大门外,一个中年文士看着那挂着燕王匾额的院门,而他的身前一位面露威严之色,身着四爪龙袍的中年人,此时对方也面露感慨的看着眼前的大门
“是啊,自从二十多年前离开应天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算算这一转眼便过去了二十七年”龙袍男子看着眼前的燕王府心生感叹道。
“是啊,微臣还记得当初离开应天府时的场景,这一转眼便过去了二十多年,真是时光如梭啊”
那中年文士听到龙袍男子的话不由应声道。
其实此龙袍男子真是这座燕王府的主人,当今的燕王殿下。
燕王是十岁分封,二十岁动身离开应天府,赶往自己的封地北平,朱棣可以说是第一批被分封王位的皇子,当时明朝刚立,朱元璋为表彰功臣及稳固四方,将自己当时已经出生的儿子都封了王位,而朱标也是那时被封为太子的,当然,当时也封了一些异姓王,不过这些年间都被陆续铲除殆尽,这也是为何他们这些亲王人人自危的原因,毕竟相比于那些异姓王,他们除了太祖的亲子这个身份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区别,而且那些异姓王还满身功勋,相比起他们可都是明朝的开国功臣
“王爷,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在朱棣站立良久之后,那中年文士躬身道。
“嗯”朱棣点了点头抬起脚当先上了台阶
后面的人见此连忙跟上
“启禀陛下,四王爷已经进京”
就在朱棣迁入燕王府的时候,在皇宫深处的御书房外,房门被从外打开,一个腰配绣春刀、身着飞鱼袍的带刀侍卫快步走进房中,在书桌前单膝跪下,拱手低头说道。
而此时那坐在书桌后真手持御笔在奏折上勾画之人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不过很快他又继续做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