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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扑朔迷离
卑听到女子开口，姚阳眼神动了动，片刻后脸不由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娘娘说笑了，卑职有幸再次见到娘娘，求还求不来呢，岂是有其他心思”
这突然之间找姚阳的不是别人，真是当今的皇后娘娘马皇后
岂是现在姚阳心里面还是有些弄不清这马皇后为何会来找自己，怎么说着马家也是他一手覆灭的，这马皇后的父亲还有哥哥都是在了他手中，虽说他并没留下什么证据，但从朝廷的动作来看，至少已经猜测到了是他所为，这马皇后身为正宫皇后，应该不可能不知道此事才对，可如今却孤身一人前来寻自己，这就让姚阳有些弄不明白这马皇后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其实姚阳此刻却有些猜错了，他绝不会想到因为自己覆灭了马家，让马家隐藏在暗中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一幕被当今圣上知道了，更让小皇帝查出当初暗杀他的主使就是他的国丈马全，这至使他对于马皇后也越加的冷淡了起来，虽说两人之间还有这夫妻情分，可马皇后却也在无以前那般自由
再者说，这原本就是皇家的私事，猜测是姚阳所谓本就没有什么证据，更何况知道的人也不多，皇帝的私事所感到处乱说，自然也就没有传开，马皇后自从此事之后对外界的消息就知之甚少，当然也不知道此事了，之后她心有不甘便找到了与她一样被朱允炆疏远的锦衣卫指挥使纪纲，两人之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却走到了一起，但却也各怀心思，马皇后对朱允炆不出头为马家满门报仇而耿耿于怀，随着时间流逝更是怀恨在心，更加之朱允炆因为马家之事很少再去她的寝宫，两人渐渐开始同床异梦，马皇后心中慢慢滋生了其他的心思
对于马家满门的仇他可从来都没有放下，要不然也不会找上纪纲了，这能够帮他找出屠灭马家凶手的除了锦衣卫就只有六扇门，六扇门是小皇帝亲建，那六扇门的捕神更是当朝三公之一的太傅之子，她就算想求助也没有门路，于是她便找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纪纲，而纪纲如今因为六扇门的出现更加上朱允炆对锦衣卫的忌惮而被慢慢边缘化，如今又什么事已经很少交到纪纲的手中，纪纲正愁不能重新掌权呢，这时候马皇后凑上来了，两人不由一拍即合
姚阳看着眼前一副雍容的女子，虽然嘴上很是恭敬，但身子却动也未动，也未成行礼，那站在马皇后身后的侍女见此眉头不禁一皱，就要上前说什么，可还不等开口就被马皇后的制止了
“姚大人，既然我来了，那明人也不说暗话，你在这是纪大人告诉我的，我来此并没有其他的目的，也不想打扰到姚大人这大隐隐于市的隐士生活，就是想要请求姚大人帮本宫一个忙”
姚阳听到马皇后这话，眼前不由一亮，嘴角轻笑着说道：“皇后娘娘说笑了，您可是我大明朝的皇后，您若是有什么事怎么可能没人帮你去办更何况这不是还有纪大人呢嘛，想来纪大人一定会很愿意帮忙的”
姚阳可不相信这马皇后的话，在他看来，这马皇后此时此刻之不过是在跟他装傻罢了，更或者是在试探与他，想要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就是屠杀他父亲与哥哥的凶手
马皇后听到姚阳这话，不由沉默了一下，片刻后抬起头看着姚阳说道：“此事，只有姚大人能够帮本宫办到，也只有姚大人去办，本宫才能放行”
这马皇后的话让姚阳神不由一动，不禁也是沉默了一下。
“姚大人，只要你答应帮本宫办成此事，无论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本宫办得到的本宫一定不会拒绝，至于你想让纪纲大人去办的事，本宫也帮你答应下来了”
马皇后这话却是让姚阳心头一动，纪纲之前传信与他，说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如今这马皇后又这么说，很显然是吃准了他，至于这纪纲知不知道马皇后想要他办的何事姚阳就不知道了，或许纪纲之后，也或者不知道，只是为了讨好与这位皇后娘娘，不过这些与姚阳都没有关系，如今这马皇后将此事牵扯进来，他就不得不思量一下了
“不知皇后娘娘想要在下怎么帮您”
马皇后见到姚阳松开，脸上的神似乎也松了下来，沉吟了一下说道：“本宫希望姚大人能帮本宫刺杀一个人”
“嗯？”
马皇后的要求让姚阳不由一愣，刺杀一个人？姚阳不由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坐在那里的马皇后，这种事怎么说也不应该找他吧，马皇后跟他又不熟，更何况有纪纲在，此事也用不到多此一举非要找他才行吧
皇后娘娘你这是说笑了，此事你找纪大人不是比找在下更加的合适吗？锦衣卫办这种事那是家常便饭，您这是找错人了，如今在下也已经不是锦衣卫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介布衣罢了，可能帮不到皇后娘娘
姚阳虽然想不通这马皇后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但思索一下之后还是拒绝了
不过这马皇后似乎没有听到姚阳的拒绝一般，依旧紧接着说道：“此事纪大人办不到，本宫对他也不放心，在本宫看来，只有纪大人才是最适合的人选，也是最让本宫放心的”
马皇后的话让姚阳心中的疑惑更甚
“不知皇后娘娘要刺杀的是谁”
姚阳的话音落下，马皇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抬起头盯着姚阳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回道：“当今皇上”
姚阳听到马皇后之言，眉梢不由一动，眼中蹦发出一抹精光，但很快又隐了下去
“呵呵皇后娘娘又何必要拿在下开玩笑，这种事可不能乱说，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姚大人，本宫并没有开玩笑，本宫想要姚大人去刺杀的正是当今的圣上”
这一次姚阳脸的笑意不由收了起来，他心中也不禁思量起这马皇后此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在前不久他那老爹、老哥还想让自己刺杀当今皇上，这两人刚死不就这马皇后又找到自己，想要自己刺杀这小皇帝，他真怀疑这小皇帝是不是得罪了这一家子，怎么这马家千方百计、前赴后继的要刺杀他
而真正让姚阳心中徘徊不定的是，这马皇后既然找到了自己，那是不是他知道当初他父亲和哥哥是派自己去刺杀皇帝的？如此一来，她就应该猜测得到她的父亲与哥哥是死在自己的手中，那为何又找上了自己，而且还说出这番话
其实姚阳已经猜对了一半，马皇后确实知道之前朱允炆遇刺是自己父亲与哥哥派的人，也知道此人是姚阳，当然，这些都不是马全父子告诉她的，而是她自己打探到的，毕竟他做为马家的千金，在府上还是有一些亲信的，但她却不知道姚阳到底是为何会帮她的父亲与哥哥去刺杀皇上，她更不知道姚阳是因为被他的父亲与哥哥下了毒才被逼着去刺杀的，当然，当初刺杀皇帝的人并非是姚阳这事他就更加不会知道了
不过如此一来，在马皇后看来，这刺杀皇帝之事就只有交给他姚阳最适合了，也是最放心的，因为姚阳原本就刺杀过小皇帝，那就不可能会将此事泄露出去，更何况在她看来姚阳之前就算不是他自己父亲的人那也一定于自己父亲有什么交易，如此一来，姚阳就有求与自己父亲，如今只要对方有所求那一切都容易的多，虽说她自己如今也不复往昔，但怎么说也是正宫皇后，一些对于别人很难的事对于她而言还是很简单的，比如姚阳之前找到纪纲想要进大理寺折狱的事，只要她开口，姚本就不需要通过锦衣卫便能进去
医馆之内很寂静，姚阳并没有立刻给出回复，因为他心中实在想不出这马皇后这是要演哪一出，更不知道马皇后此番是不是是针对自己的计谋，姚阳不敢赌，他知道的太少了，如今又身陷囹圄，其实如今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一走了之，说实话，在这京城之中他已经没有了什么牵绊，绝刀死了，血凤如今也不知所踪，猎鹰与姬女早就离开了，如今也不知在何处，唯一剩下的孤狼在他当初带着绝刀出京之后便不知所踪了，但他如今却有一个不得不留下的理由，这也是他为何冒着暴露的危险找上纪纲的原因
相对于心中左右思量着马皇后此计是何目的的姚阳，坐在那里的马皇后心里面也并不平静，其实她深夜锦衣夜行来此的目的还真的就是为了请求姚阳帮她刺杀朱允炆，她想要报仇，想为自己的父亲与哥哥报仇，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找到纪纲，但这些日子她也慢慢发现纪纲此人野心很大，对她所求之事也并不全心全力，所以她就想到了自己掌权，如今太子刚刚不过几岁，若是朱允炆忽然死了，过不可一日无主，这如今那些王爷都有反心，朝中三公不可能去找那些王爷来继承皇位，那只有扶持她的儿子，如今只不过几岁的当今太子登基，到时她便有理由垂帘听政，慢慢将朝权掌控在自己手中，这种事在前朝也并非没有出现过，不得不说马皇后也是一个有着野心的女人
第一百七十九章 各人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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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马皇后有那野心却没有实现自己野心的实力，若是马家没有被姚阳一夜间覆灭的话，凭借马家父子的权势与手段或许马皇后还有一些希望，可如今，她能依靠的就只剩下一个心怀鬼胎的纪纲，而且还因为自己父亲与哥哥的事情与朱允炆之间起了隔骇
不过这些姚阳却不知道，马皇后心中所想姚阳也没能猜得到，他越想此事越感觉是马皇后在试探于他，心中不禁多了一丝警惕
“可能要让娘娘失望了，娘娘应该也知道在下如今的处境，实在是不想再掺和到这皇家的是是非非之中，陛下当年对我也算是有着知遇之恩，让我去刺杀陛下，实在是做不到”
姚阳说完，便一直盯着马皇后的脸色看，其实这句话他也是半真半假，他确实不想掺和到这些事情之中，但至于皇帝的知遇之恩，当年顶多算是互相利用罢了，要不然在他失踪的时候也不至于落到那般下场
姚阳这话一出口，马皇后的脸色不由的一变，看着姚阳的眼神也变了变，她虽然不知道杀害自己父亲与哥哥的是姚阳，但他知道当初受自己父亲之命前去刺杀圣上的可就是姚阳啊，现在竟然说不忘圣上的知遇之恩，这不就是一句**裸的讽刺吗？
马皇后的神色变化一丝不落的落在了姚阳的眼中，从马皇后听了他的话后脸色变化上看，姚阳知道马皇后一定是知道什么的，至于知道多少，他也无法确定，不过姚阳从来不是那种立于危墙之下的君子，他不会轻易去冒险
不等马皇后再开口，姚阳直接拒绝道：“皇后娘娘，此事只能说在下实在无能为力，不过娘娘放心，在下如今只不过是一介布衣，而且以后还想留在京城这个地方，今夜的事在下会将它忘掉的”
马皇后听到姚阳给出的回答，神色又变了几变，嘴唇动了动，最终也没能将想说的话说出口，片刻之后，似乎她也放弃了，脸上瞬间露出几丝疲惫与颓废之色，说实话，马皇后确实很漂亮，尤其身上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更是绝无仅有，如今再露出这种疲倦的神色，是个男人都有去抚慰的冲动，即使姚阳也不例外，但姚阳却没有丝毫的异动，眼神古井无波的盯着马皇后
“既然如此，本宫也不会强求姚大人，如此本宫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姚阳起身送，马皇后便起身带着侍女离开了医馆
看着马皇后两人离开，姚阳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现在心里面还在思量刚才的事情，马皇后的出现确实有些出乎姚阳的所料，他原本以为马皇后虽然贵为当今的正宫皇后，可也不过是个小女子，没了马家作为后盾，她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可没想到这马皇后竟然想要刺杀当今圣上，虽然此事姚阳并不知道真假，但对方既然说出来了，那她的野心也昭然皆知了
“看来这水是越来越浑了”
姚阳整整在那坐了半柱香的时间才神色深邃的开口喃尼了一句。
可紧接着姚阳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丝苦笑
“不过，如今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是朝廷要缉拿的要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朝廷如何与我又能有多大关系，还是开好我的医馆吧”
姚阳倒是不怕纪纲或是马皇后将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马皇后势单力薄，不可能轻易与自己结仇，更何况自己虽然拒绝了她，但想来对方一定不会死心，就更不可能将他如今的身份给泄露了，如今他在这里马皇后如果再想找他还能找到，若是姚阳被逼的离开了，那再想找到可就千难万难了，这一点马皇后自己也清楚，更何况她与纪纲不同，她并没有自己的势力，若是姚阳离开了这间医馆，她就算想找也没办法，所以她是决计不会透露姚阳如今的身份。
至于纪纲，姚阳就更不会担心了，他原本就没打算对他隐瞒，两人现在说的好听点是合作，说的难听点那就是相互利用，纪纲还想靠着姚阳重振锦衣卫，当然不会这时候自毁长城
至于姚阳，他想靠着纪纲进入大理寺的折狱，若是纪纲怀有异心，那他隐不隐藏身份并没有多大关系，大理寺折狱那是关押朝中重犯的地方，守卫森严，若纪纲想要留下他，就算姚阳自己也没有信心能够逃得出来，要不是他有着非去不可的理由，他决计不会让自己身临险境
原本姚阳拿到纪纲传来的书信，他倒是并没有什么犹豫的，如今出了马皇后的事情，却是让姚阳心里面有了些担忧，他现在确实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冒这个险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姚阳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心里面那件事放不下，其中的风险是一开始就已经想到的，如今说再多也没有用，只能到时候自己多留个心眼了
“你见到皇后娘娘进了那间医馆？”
锦衣卫指挥司的一间密室之中，纪纲坐在那里对身前一个身着夜行衣之人开口询问道。
“是的大人，小的看着皇后娘娘带着侍女找到了那间医馆，当时那医馆正要关门，皇后娘娘被堵在了门外”
纪纲听到这话，眉头不禁一皱。
“你没亲眼见到她进去？”
“这大人恕罪，那人实在太过警惕，卑职想要再继续盯着，可那人似乎发现了小的，所以小的不敢冒险，等小的再去看的时候发现皇后已经不在医馆外面了不过小的可以确定，皇后娘娘与她的侍女是从医馆里面出来的”
纪纲听了手下这话，点了点头，如此看来，马皇后确实进去了
“那你有没有偷听到他们谈了什么”
“大人，那人实在太过警惕，卑职怕一不小心暴露了，所以便没敢太过接近”
“嗯”
纪纲眉头不禁皱了皱，马皇后当时向他打听姚阳此人，他本以为是对方已经知道姚阳便是杀了她父亲与哥哥的凶手，想要报仇，经过左右思量之后才将姚阳如今的身份告诉了马皇后，之后他就一直盯着马皇后，其实这其中也有一些他自己的心思在其中，姚阳当初跟他说的话确实让他很心动，但他对于姚阳更加的忌惮，若是对方真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那时还会再帮他吗？他虽然自信，但不自负，他知道以对方的实力真的不想让自己查到踪迹，即使他手中又锦衣卫也不可能发现对方，所以他心中渐渐萌发了将此人招到麾下的想法。
不过纪纲也不傻，自然不会直接去开门见山或是软硬兼施的逼迫对方，若是一般人倒也罢了，可影子的威名他当年可是闻之色变的，这也是他为何一直都没有消息传回去的原因，折狱虽然不是锦衣卫说管辖的地方，可锦衣卫想要进入折狱还没有人敢多问，这种小事他怎么可能会要五天时间才有结果
他就是在想一个万全之策，可就在这时候马皇后给了他这个机会。
他本以为马皇后跟他打听姚阳的消息是想要为父为兄报仇，如此一个良机他怎么会错过，锦上添花哪及得上雪中送炭啊，纪纲不相信马皇后能将姚阳给留下，但据他说打听姚阳如今可不是一个人，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女子，这就是他的机会，到时候即使对方知道了什么这与他关系也不大，毕竟前后都是马皇后所谓，马皇后可什么都没跟他说
可如今，马皇后不仅没有去找姚阳报杀父杀兄之仇，竟然还暗中找了他，这却让纪纲一时间猜不出马皇后这到底是想要演哪一出，不过隐然间济钢的心底对马皇后升起了一丝防备之心，这马皇后若是不知道姚阳就是她的杀父杀兄的仇人还好，若是知道还能如此云淡风轻的去独自寻找对方，不由间纪纲的后颈一凉，心中对马皇后升起了一丝忌惮
纪纲坐在那里沉思，那身着夜行衣之人不敢有丝毫打搅，恭敬的站在下面，知道过去半柱香的时间纪纲才似乎想清楚了什么，转醒了过来
“好了，你下去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