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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灵一听姚阳不去，顿时一下子就失去了兴趣。
姚阳一见这架势，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我就陪你们去逛逛，这过年也要买一些年货了，诶”
说到这，姚阳不禁叹了口气，以前他都是一个人住，从来都没发现过年与平时有什么区别，即使是年货也从未买过，就连每年门上的春联都是旁边的婶子好心帮忙贴上的
想起这些，姚阳不禁有些神伤，虽然京城没到过年都会非常的热闹，各种庙会、节日、集市都会络也不觉，一个接着一个，每天这路上都是人满为患，但姚阳却从来没感觉到过过年的喜悦，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当初的他，心里面除了暗卫，就是任务，或许又是会去回想自己小时候的日子，但记忆却很模糊
张紫韵两人显然没感觉到姚阳神色间的变化，张紫韵还矜持点，，张青灵直接上来就抱住了姚阳的胳臂
姚阳被青灵丫头这一下子抱得措手不及，不过这些日子也算是习惯了，倒也没有再去在意，摇了摇头就说道：“今天我们就不开门了，出去将年货先买回来，再买一些猪肉回来包饺子，过年怎么能不吃饺子呢”
“好啊好啊，人家还从来没包过饺子呢姐，你快点”
张青灵显得很积极，也不知道是因为杀猪大会能去玩了还是有姚阳陪着，三两下就把姚阳给拉出了门，转过头对还没出来的张紫韵催促道。
没过一会张紫韵就拿着自己的剑出了门
姚阳见到她带着剑，不由开口提醒道：“不用带着剑，到时候会有很多人，你带着剑会不方便的”
张紫韵一听姚阳这话，看着自己手中的剑，显得有些犹豫，其实她是担心到时候人多怕出事，带着剑以防万一，姚阳见她犹豫的神色，也没有再强求，笑着说道：“带着就带着吧，以防万一也好，不过到时候你跟在我身后”
张紫韵听到姚阳这么说，似乎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转身将门锁上
雪已经停了一夜，外面虽然还一副冰天雪地的，但街道上却已经没有积雪了，天一亮就已经有商户出来将雪给扫到了一边
姚阳他们开的太和医馆是靠近城西的位置，杀猪大会是在城南，姚阳领着两个丫头向着城南而去，越是靠近午门街上的人流越多，当姚阳他们到哪里的时候街两边已经摆满的摊贩，卖什么的都有，姚阳倒是没有急着去购办年货，带着满脸好奇的姐妹两向着举办杀猪大会的午市走过去
“大家不要挤啊，杀猪大会很快就要开始了，大家都静一静”
等到姚阳他们来到午市前的时候，那里已经挤满了人，将那前面的台子围的水泄不通
姚阳三人站在人群外都能听到那台子上传过来的猪的哼哼声，叫的撕心裂肺的，显然这杀猪大会还没开始呢
“哇，好多人啊哥，我们该咋办？”
张青灵个子矮，根本就看不到前面的台子，在她眼中这满眼下去都是后脑勺
“别着急，你们跟着我”
姚阳对两个丫头神秘的一笑，然后一把拉住两人的手直接闪身就向着人群中挤去，就姚阳这伸手，虽然前面是人挤人，但只要有空隙姚阳就能见缝插针，将前面的人挤得东倒西歪
“谁啊”“挤什么挤，赶着去投胎啊”“慢点慢点，想猪肉想疯啦”“哇哇”
姚阳这一路挤下去，原本刚有些安静下来的人群瞬间又混乱了起来，很多人都被姚阳给挤到了一边，这原本就拥挤的人群瞬间就传来了各种踩踏、挤压的呼叫谩骂声
不过这些谩骂可管不着姚阳他们，此时姚阳已经领着两个丫头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有着姚阳在前面开路，张紫韵姐妹两很顺利的就跟着混了进来，她们好歹也是有武功傍身的，那些普通人怎么可能抢得过她们，有姚阳给她们开的路，两人很顺利的就跟着姚阳一路挤到了最前面
“好好玩啊嘿嘿嘿嘿”
张青灵这丫头显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姚阳一路混到了最前面，听着后面那到处谩骂的声音激动不已，要不是这周围都挤的人，估计她要兴奋的跳起来
相比于张青灵，她姐姐却安静多了，等到三人挤到最前面之后，张紫韵脸色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在拥挤的人群里面挤的还是其他原因，一只手紧张的拉着自己的衣摆，另一只手被姚阳住在手里面，她也没有挣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好了好了下面静一静，现在请礼部的李大人宣布杀猪大会开始”
那人说完，下面果然安静了很多，这时候一个身着五品官服的官员走了上来，扫视了一下下面的人群，开口说道：“大家不要激动，也不要拥挤，你们放心，本官既然来了，那就能保证你们都能买得到肉，吃得上肉，今天这台上头正正二十头猪，全城所有屠户都已经请过来了，不过这杀猪大会的规矩你们也应该都知道，本官不想多提，首先要有秩序，再者，每家每户买的猪肉不能超过五斤，若是被本官发现，哪家的猪肉超过了五斤那就是二十大板，本官会毫不留情的其他的也就没什么要多说的了，既然如此，杀猪大会就开始吧”
那人说完便从台上走了下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 杀“猪”大会
一等那李大人一离开，台上的那些早就等候多时的屠户立马就动了起来，那些猪都已经捆好绑在了椅子上，旁边有人摁着，五个屠户，两老三少都亮出磨好的杀猪刀开始在猪脖子上比划着
那两个老屠户经验比较丰富，看了几眼便找准了位置，一刀下去，那猪立马就嘞开嗓子嚎叫了起来，好在旁边有人摁着，那猪没能将身下的板凳晃倒，随着血不停往外流，那猪挣扎的动静也慢慢小了下去，最终平息了下来
等猪一死，早就在一旁等候多时的人就上来给猪放热水里面开始退毛，而那两个屠户接着开始去杀其他的猪
没过多久，二十头猪便被那五个屠户都给杀光了，那猪血整整撞了几大桶，有很多买不起猪肉的人都开始蜂拥着上前抢那猪血
姚阳三人倒是没急，这猪血显然并不受两个丫头欢迎，三人就继续站在下面看着上面开始给猪退毛，淡然开始开膛破肚
随着时间的推移，台上慢慢开始蔓延开一股腥臭的味道，对于这味道，姚阳丝毫不受影响，但张紫韵姐妹两从小都是养尊处优的，那受得了这些。
“哥，好臭啊要不我们走吧”
就连一旁从始至终都不怎么开口的张紫韵这时候也皱起了眉头
“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太脏了”
姚阳一听这两个丫头这话，不禁苦笑不已，这杀猪你还想是什么味道？猪屎猪血猪内脏的都混在一起，味道不臭就怪了
不过姚阳倒也没有勉强。
“好，那等一下我上去买上一些猪肉就离开”
这都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了，上面已经开始分割猪肉开始卖了，就算走也要那些猪肉再走啊，要不然错过了这杀猪大会，那还有机会买到猪肉啊，这城里面肯定是没地方卖猪肉了，所有屠户都集中在这里了，更何况官府开了这个杀猪大会就不可能再批准这些屠户自己单独杀猪，年前想再买猪肉是没希望了，这是最后的机会，姚阳自然不能错过，要不然过个年没有猪肉这年还怎么过
说完姚阳就跳上台准确强在前面将猪肉买了，他想要抢其他人又怎么抢得过他，那些前赴后继的人群瞬间就被姚阳堵在了后面
姚阳很顺利的从那屠户手中接过了五斤的猪肉，这是标准，每家每户最多买五斤，这杀猪大会算是官方办的，这可不是为了那些酒楼、客栈提供猪肉的地方，之所以价格这么低都是为了那些满城的百姓，很多百姓一年到头才有机会吃到一回猪肉，这也算是朝廷用来安抚民心、收拢民心的一个举措吧
“好了，我们离开吧”
姚阳对下面早就已经急不可耐的姐妹两晃了晃手中的猪肉笑着说道
可不等姚阳从台上下去，脸色忽然一遍
“快走”
姚阳一闪身下了石台拉着姐妹两就向着人群外挤去
姐妹两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被姚阳拉着很快就挤出了人群，此时她们才算是松了口气
“哥，怎么了这么急？”
就在青灵丫头话音刚落之际，她们身后便传来了惨叫声
“啊杀人啦”“别杀我别杀我”“救命啊”“哇哇哇妈妈”“儿子，我的儿子”
姐妹两转过头一看，只见身后那些台上台下拥挤着要买猪肉的人群瞬间混乱了起来，前面的人要往外跑，后面的人反应不过来就被推到在了地上，之后慌乱的人群就在人身上踩踏过去，转瞬间场面便慌乱不堪起来，而最让两个丫头震惊的是，在那台上、台前竟然有人忽然间掏出刀开始到处杀人，而且手中拿着的还是杀猪刀，此时那一开始代表朝廷前来主持这场杀猪大会的李大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旁边的那些护卫根本就没想到忽然间会冒出这歹徒，此时正与那些人在那厮杀着
“别多管闲事，我们走”
姚阳见到两个丫头在那发愣，看都没看那些被屠杀、踩踏而死的人群，直接拉着两个丫头就向着午市外奔去，这时候到处都是逃离这里的人群，姚阳三人混在里面倒也没人注意到
三人很快就回到了医馆，此时姚阳脸色很是凝重，杀猪大会上出现这种事绝对是几十年来第一次，这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最起码京城里面混进这么多凶徒就已经能牵扯到很多人了，姚阳不是那什么都不懂的吴下阿蒙，他刚才看了一下，就暴露出来的凶徒就已经有二十多个，再加上没有暴露出来的，这绝不是一个小数目，在京城之中忽然间出现这么多的凶徒六扇门、锦衣卫都一点都没有警觉，这里面决少不了朝中之人的庇护
当然，这些与姚阳都没关系，就算改朝换代，只要不将姚阳牵扯进去，他也不回去关心，如今姚阳算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放下了自然也不会再去关心，但如今此事却已经说明，在这京城里面已经不是那么安全了，而且出了这样的事情，朝廷一定会让六扇门跟锦衣卫严查，这对于他们非常不利
姚阳坐在那里思索着此事的前因后果，考虑着此事对自己等人会有多大影响，而张紫韵与张青灵姐妹两却还没有从刚才的混乱中清醒过来
她们显然是被吓到了，从小到大她们哪见过这样的场面
“嘭呼呼”
朱允炆听到下面的人汇报，这一年一度的杀猪大会上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如今午市那里死伤无数，如今城中的百姓已经不是用人心惶惶能够形容的了，所有人都开始人人自危起来，城中都开始出现趁乱抢劫的事情，使得很多店铺都关门歇业，好在如今已经是年关，店铺关门倒也没有产生更大的影响，但这件事产生的影响却开始慢慢的蔓延开来，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全家老少搬离皇城
“传朕的旨意，先让羽林军将满城混乱的人群镇压下来，还有，让六扇门算了，让锦衣卫给朕去查，将城门给朕封了，不准任何可疑的人离开，让纪纲给朕去将那些凶徒都揪出来，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朕的脚下行凶”
“是，卑职领命”
朱允炆话音落下，一旁的亲卫首领武隆立马领命离开
“诶大哥，你说这圣上到底怎么想的，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交给我们六扇门，竟然让锦衣卫插手这件事情，我们这刚抓住了线索，那些锦衣卫竟然就将我们给赶走了，老大你是不知道那些锦衣卫有多气人”
“好了，不要再发牢骚了”
六扇门的总部，问心听着追命在那发着牢骚，不由皱了皱眉头制止了他。
“这件事是圣上的旨意，此事由锦衣卫负责，我们六扇门不得插手，就算你们想要去查也不行”
问心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在了在场众人的耳中，让其他人都有些不甘心，他们六扇门创建的时候就受了皇命，京城之中上至朝臣下至平民，大小案件都有六扇门接手，可如今圣上这道旨意又是何意？这不是明里暗里的点名六扇门不如锦衣卫吗？
“大哥，要不你再去见一见捕神大人？这么大的案件，而且在京城里面，若是我们六扇门不插手的话，岂不是显得我们总是不如锦衣卫？而且我们六扇门建立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案子，这正是我们一展身手的机会，上次圣上遇刺与皇宫被盗之事我们一直都没找到凶手，已经让圣上与朝廷有些失望了，若是此次这件事再被锦衣卫给夺取，那我们六扇门还有何颜面面对圣上与百姓？又怎样去秉公执法？”
鹰爪看着其他人都不开口，他最终忍不住先开口说道。
他的这番话让在场的几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追命，他是第一个赶到午市的，那时虽然凶手已经逃离，但以他的侦查水平很快便找到了踪迹，可不等他追下去那里就被锦衣卫给包围了，紧接着他就与金刚以及鹰爪三人被驱离了现场
房间中口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沉浸在凝重的气氛之中
“此事我会去跟捕神大人再谈谈的，不过这是圣上的旨意，即使是捕神大人也无法违背，或许因为之前的几件事，圣上对我们六扇门已经有些失去了信心，不过这倒也不一定是坏事，那些凶徒既然敢在这皇城里面如此行凶，那说明其有着后路，或者就都是一些死士，此事不会那么简单，如此大的案件，虽然说若是破了我们六扇门在圣上心中的地位会攀升很多，但它无疑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我们倒不如先让锦衣卫去探探水，若是他们破了，那皆大欢喜，无论是对圣上还说对百姓都是一件好事，若是破不了，那圣上一定还会让我们接手这个案件的，你们也不用着急”
问心的话出口，其他人相互看了看，都没有说话，此时还能说什么？就算他们再怎么不愿意，但那是圣上的旨意，就算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去抗旨，现在只能指望这锦衣卫无能，破不了此案
第一百八十九章 姚阳心中的谋划
“让让让一下将人抬到那边去别挡住道”
太和医馆中，姚阳三人刚从杀猪大会回来不到半个时辰便开始有人被陆陆续续抬了过来，京城里面医馆就那么多，太和医馆虽说不是最靠近午市的，但其他的几个医馆此时都已经被那些在杀猪大会上被砍伤的伤患给挤满了，不得已，锦衣卫便将人往城西这边送，姚阳他们的医馆自然也没能逃得过去
“啊”“救救我救救我”“好疼啊我的手我的手”
原本就不大的医馆被锦衣卫送来的伤患挤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哀嚎声，医馆里面除了姚阳三人之外也没有其他人帮手，好在并非所有人身上的伤势都那么严重，简单的伤势便又紫韵姐妹两给他们包扎处理伤口，而那些伤势严重的，姚阳亲自动手，他虽说医术不咋地，但这些外伤却难不住姚阳，但却扛不住这这里的人太多了，姚阳不得已将一些他看来救活希望不大的直接放弃了，最终还是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将所有的伤患都处理好
“死者都被领走了吧？”
姚阳将沾满血的手洗了洗，对一旁的张紫韵询问道。
“嗯，那些锦衣卫都将没救活的人抬走了”
姚阳听了点了点头，其实如果不是这么多人，那些死掉的人里面也不是没有可能救活几个，很多都因为得不到及时救治才活活疼死了
姚阳洗完手看了眼此时还留在医馆之中的伤员，那些受了轻伤的人都已经离开了，但还是有很多重伤之人因为不能轻易异动留在了医馆之中
姚阳扫视了一圈医馆，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角落中的张青灵身上
“丫头，生老病死在所难免，我们已经尽力了，你就不用再这么自责了”
张青灵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之前午市的一幕已经让这姐妹两震惊到了，这还没反应过来就来了这么多的伤员，而且还有很多人活活在哀嚎声中死了，就在她们的面前，不仅仅是张青灵，姚阳看得出来张紫韵此时也只不过是在强装镇定，其实她们两个都有些无法接受，姚阳对于生死已经看淡，自然能在医治的时候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将一些无法救活的人直接放弃了，但这两个丫头很显然有些接受不了
姚阳见张青灵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叹了口气没有再去多劝，这种事只有靠自己，姚阳没有再去打扰她，看了眼拿着草药去后院熬药的张紫韵，自己一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这次的事情确实有些出乎姚阳的预料，不仅仅是姚阳，京城之中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更想不出到底是何人会如此丧心病狂的在京城之中如此行凶，这种事无论是对于现在龙椅上的那位还是其他想要争夺皇权的王侯都不是一件好事，他们是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却不是想葬送这大明王朝
忽然姚阳脑中瞬间闪过一丝灵光
“难道这是明教所为？”
姚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