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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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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划行刺之人,来自于大陈的皇宫。

    纵然这答案并不算出奇,亦能很好地解释此前的一切疑点,秦素亦不免有一瞬的心惊。

    “那位皇子”!

    这是她第一个想到之人。

    她情不自禁屏住了唿吸。

    那一刻,她似是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怦、怦、怦……一下又一下,迅疾而响亮。

    秦素举首望向李玄度,眸色郑重:“此印竟真是……子午石?”

    求证似的语气,似是希望着,从李玄度的口中,听到一个不同的答案。

    李玄度的回答却只有一字,道:“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24章 窗前柳

    听了李玄度所言,秦素轻轻颔首,后背忽然汗湿。

    如此说来,真有可能是“那位皇子”的谋划。

    这个念头在秦素的脑海中盘旋了片刻,她忽又觉出不对。

    前世时,“那位皇子”行事隐忍,一步步稳扎稳打,为何在这一世突然行险?

    这与“那位皇子”一惯的风格不符。

    秦素蹙眉思忖着,心头忽地一动。

    不,她思考的方向从开始就错了。

    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李树堂。

    李树堂分明便是“那位皇子”埋在太子殿下身边的钉子,用处极大,就算要行刺,李树堂亦不该死。此外,那烧车的行径,怎么看都像是要毁去什么东西,而不仅仅是杀人那样简单。

    仅此一点便可证明,行刺之人,绝不可能是“那位皇子”。

    若不是他,又会是谁?

    难不成会是后(和谐)宫里的某位嫔妃?

    可是,据秦素所知,那宫里的女人就算有几个特别疯狂的,却也没这么大的能量,能够谋划下这样的大事。

    秦素蹙起了眉心。

    或许,她应该将此事往相反的方向去想。

    那个谋划行刺之人,派出了绝顶高手专门去杀太子身边的文官,又放火烧车,会不会有着其他的目的?

    摩挲着袖边凸起的纹路,秦素的心底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那一瞬间,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的确想到了一种可能,虽然这种可能本身很是匪夷所思,然而,唯有这样去想,此次行刺的种种怪异之处,才能得到最为合理的解释。

    甚至,她还可以再进一步往下去想:太子身边的文官……李树堂……烧毁的车……萧家的那封信……

    秦素的眼前蓦然一亮。

    “阿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冰弦乍响,让秦素心底忽惊。

    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李玄度居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正微弯着身子看她,那张放大的绝世俊颜,离着她的鼻尖不过一掌之距。

    秦素的唿吸窒了窒。

    那个瞬间,她似是置身于最沉的夜色,眼前唯有月华耀目、星辉洒落。

    她看着他,数息之后,侧首一笑。

    “郎君难道没想到什么吗?”她反问他道,面上的笑容又甜又软,像是最单纯的小女孩。

    李玄度十分难得地眨了眨眼。

    “我所思者,与阿素,或许相同。”他身上清浅的松针味道萦绕了过来,如山野里拂来的风,怡人而又舒爽。

    秦素下意识地偏了偏头。

    好在这时李玄度终于直起了身,向旁踱开了几步,复又转眸去看她,缓缓地道:“我在想,行刺太子殿下与诸皇子,或许是为假相,此次行刺真正的目的,其实是……”

    他未再往下说,而是看着秦素,似乎在等着她接话。

    秦素安然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清芬的茶水,漫声道:“……此次行刺的真正目的,其实还是李树堂,和……太子府的公文。”

    以及那封信。

    这句答案,秦素将它放在了心底。

    “正是。”李玄度说道,看向秦素的眸光里,再度划过了一丝玩味,停了片刻,复又续道:“就算不用紫微斗数,阿素亦是冰雪聪明。此次刺杀,确实是冲着太子府的文官,以及……那些公文去的。”

    或者,还包括了……那封神秘的信。

    他玩味的眸光凝在秦素的身上,片刻后,又自转了开去。

    他可以断定,秦素的身上,有秘密。

    可是,这世上谁人没几个秘密?

    他自己不也是有所隐瞒?

    他与她的合作,本就建立在互有保留的程度上,各取所需才是正理。

    心中虽是如此作想,可不知何故,李玄度的心却有些发飘。

    那种没着没落似的感觉,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不着痕迹地,他灰寂的眸光,再度往秦素的身上拢了拢,浸了墨似的长眉,眉峰微聚。

    却不知,她所遇之事,到底是怎样的大事?居然能够牵扯上大陈的太子殿下,看起来,应该很难处置才是。

    李玄度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了一丝未名的情绪。

    而才被人夸赞了的秦素,此时神情中却并无半分喜意。

    事实上,她的脑子里已经是一团乱麻了。

    这些皇子们活着一日,便叫她头疼一日,如今却又多了个莫名其妙的“无名氏”。

    此人到底为何要杀李树堂?又为何会以一场声势浩大的刺杀,掩去其毁掉萧继递过去的那封信的真正目的?

    这其间的道理,秦素想不明白。

    甚至,就连这推断是否正确,她也不敢保证。

    按理说,她是应该欢喜的。

    无论如何,李树堂这颗钉子死了,信说不定也毁了,于秦素而言,这些皆是好事。

    可是,越是这般劝慰自己,她便越是觉得心头惶惶。

    这个凭空多出来的“无名氏”,搅乱了她前世所知,而那种对于未知的恐惧,却是最叫人难耐的。

    沉默再度笼罩了房间,唯窗前翠柳不知人心思虑,依旧迎风折腰,自在逍遥。

    “不管怎样看,此事,于阿素无害。”这一回是李玄度开了口,似轻指拨弦,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秦素无声地吁了口气,眉心微蹙:“至少目今看来,尚且还好。至于以后,只得再看罢。”

    平白地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所谓“帮手”,且此人很可能还自处于大陈的皇宫,也很可能又是一位野心勃勃的皇子。

    秦素觉得自己的头已经快要有两个大了。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既是怎样也想不明白,便只能将它当作好事了,往后如何,现在想还太早,如今的秦素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将满腹的心思暂且放下,她便又转过了话题,看着李玄度问:“却不知,我请李郎相帮的另两件事,如何了?”

    这个话题显然比此前的话题轻松了许多。

    李玄度那沉凝的眸光,这时便又变得清透了一些,温和地道:“我的人已在青州,正逢贵府族学盛事,机缘巧合之下,亦入了秦府,亦结识了杨从申……小娘子。”

    说到“小娘子”三字时,他的语气微有些怪异,看了秦素一眼,却见对方的眉眼一片安然,显是早便知晓了杨从申的真实身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25章 楚天阔

    “如此,多谢李郎。”秦素稳稳端坐,淡声说道,到底是放心了一些。

    她故意隐去了欧阳嫣然的女子身份,是存了私心的。一来是为了秦彦昭的名声,她不好直言其事;二来便是试探李玄度,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而最终的目的却是以此印证李玄度会不会真的派人去青州。

    若不遣人去青州,甚至,若他派去的人不是武技高手,那么,李玄度是绝不会知晓欧阳嫣然的女子身份的。

    如今听了李玄度的话,秦素自是心下稍安。

    见她面色沉静,李玄度神情微凝,旋即了然,启唇笑道:“到得此刻,卿终是信我三分,真是可喜可贺。”

    略有几分自嘲与嘲人的话语,偏偏地,经由他说来,便成了光风霁月,自有一番洒然。

    秦素也不否认,淡淡颔首道:“如此,吾之赠言,亦可续矣。”

    所谓利益交换,正该这样你予我一尺、我让君十寸,方才泾渭分明,令人安心。

    听她所言,李玄度深以为然,看向秦素的视线亦极温和:“吾静待卿言。”

    “好。”秦素很干脆地应了一声,旋即便又凝起了神色,端然直身坐好,缓声说道:“吾以紫微斗数推算,得十六字,以此赠君,请君且记:十月冬猎、紫微星黯,四四成杀、血浸河汉。”

    说到这里,她略顿了顿,清冽的眸中蓦地光华大盛,直视着李玄度,一字一句地道:“李郎见记,此杀,或为死局。”

    前世的中元十三年十月末,唐国八皇子于冬猎时起兵谋反,刺死唐皇,弑兄戮弟,震惊三国。

    而最后这一语,则是秦素的推测。

    既是大唐权贵,又在初闻唐皇之事时神情忽变,秦素几可断定,李玄度必与唐皇关系匪浅,而这位前世时寂然无名的绝世美男,很可能,便死于那次行刺。

    再退一步,就算未曾身死,李玄度亦应是自那之后便困守于一片大乱的唐国,再不曾重返大陈,于是,那位名噪大陈的“玄李”,便另有其人了。

    说罢了这番几乎算得上是惊心动魄之语,秦素便端起了茶盏,一饮而尽。

    李玄度转眸看着她,幽深的眸子里,是一片野火灼尽后的寂灭,却,并无惊讶。

    他猜到了。

    或者说,他猜出了一个大概,所欠的,无非是具体的人物、时间、地点与事件而已。

    秦素的赠言,让他的猜测得以证实。

    “果如巫所言,阿素一语成谶。”李玄度淡然说道,拂了拂衣袖,神态竟是颇为轻松,“吾之生机,终在阿素的身上。”

    秦素垂眸看着空空的茶盏,唇角微弯。

    所谓一线生机,前世时没有东陵野老与紫微斗数,李玄度或许身死,而这一世,有了秦素的赠言在前,已经有了准备的李玄度,想必不难猜出“四四成杀”系为何人,亦不难想出对策。

    二四相加,正为八。

    以他之能,从八皇子手下逃出一条命,应该是不难的。或者,借助此事扭转他自己的命运,亦可做到。

    凝眸看着李玄度,良久后,秦素终是点了点头,启唇吐出一字,道:“是。”

    异日重逢,李玄度,便欠了她一条命。

    一想到这一点,秦素便很想要笑。

    她实在爱做债主,尤其是李玄度这种人的债主,做起来最是划算。

    明亮雅致的房间里,二人的视线一触即分,一个淡然,一个平静,俱是无悲无喜。

    直到坐上马车时,这种无悲无喜的情绪,仍旧笼罩在秦素的心头。

    高翎的事,她并没去问李玄度。

    那本就是在碰运气,而如今大陈的情形又格外紧张,李玄度总不会为了找出这么个莫名之人而弄出太大的动作。

    事实上,只要能够把欧阳嫣然盯牢了,他便已经帮了秦素的大忙,她并没那么贪心。

    “待来年春时,当与阿素同游白马寺,共赏桃花。”临上马车前,李玄度对秦素如是说道。

    那清悦的语声温和得如风拨琴弦,理应动人心魄,而秦素却觉出了一种清冷。

    她知道,他是要回国了,也许是回去报信,也许是去布置人手阻止八皇子的谋反,也可能还有其他的安排。

    这一别,或许便是永诀,而秦素的心底竟无太多的触动,唯觉尘世无常,人力亦有穷尽。

    她想,她应该是尽力帮了他了,诚如他也尽可能地帮了她。而结果会是如何,她料不准,只能静待时间过去,给出答案。

    秦素怅然地望着窗外。

    暮色尚未降临,阳光灿烂,而窗外的风景,已有了几分秋日的苍茫。

    无论如何,这一切皆不与她相干,只消李玄度将诸事安排妥当,再将他手下那几个人留予秦素调配,秦素便再无他想了。

    青色的窗纱在风中轻拂,为一路的风景添了几许冷色,秦素的视线,长久地停在窗格子里映出的那一小方天空,良久不曾移开。

    几乎与此同时,在数千里外的辽西,亦有一人,仰首望着头顶寥廓而碧蓝的一片天空,久久不语。

    那是一个年约二十的青年男子,生得十分俊美,疏眉如墨扫,漆黑的眼眸似玄色玛瑙,鼻如悬胆,那一道流利的直线自眉间划下,鼻翼薄削坚挺,下颌棱角分明。

    这刀削斧凿般的五官,理应显得硬朗,可偏偏这人却生了一张薄厚适中的唇,那唇色呈现出了一种天然的瑰丽,红润如丹,越衬得他乌眉似漆、眸黑如夜。

    这是一张绝不输于任何美男的脸,只是,这张脸上的神情却是冰冷的,而他整个人则如同冰雪雕成的塑像,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更像是积攒千年的寒冰,看人一眼,直可叫人从头冷到脚。

    此刻,这俊美男子正坐在一辆缓缓行驶的牛车上,西风自他的身畔掠过,将他宽大的袍袖拂得翻飞起来,粗糙的青布衣袖边角,有一处并不显眼的补丁。

    “郎君,您这衣裳……”一个小厮模样的童子坐在这俊美男子的身旁,期期艾艾地说道,清秀的小脸上,有着一种迹近于委屈的神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26章 桓子澄

    “哦?如何?”听了那小厮的话,俊美男子神态自若地抚了抚衣袖,温和而清寂的语声,似夜风拂过空寥的长巷,带动起檐下风铎轻响。

    小厮的嘴巴瘪了瘪,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敢说,摇了摇头,嗫嚅地道:“没……没有什么的,郎君。”

    俊美男子“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地又去转首望天。

    简陋的牛车,四围无挡、头上无顶,唯座下一面平板,也是磨得不大平整的粗木所制,坐垫更是粗篾编织的,坐上去还有些刺人。

    可是,这男子端坐车中时,却像是坐在最华贵的马车之上,一行一止莫不淡然优雅。

    “还是此车自在。”他举眸四顾,语声感慨地说道,干脆两手撑于身后,从容仰首望天。

    这般随意的姿态,由他做来,却别有一种洒然与从容,只是他的气质实在太过于冰冷,即便是如此肆意的言行,也有种令人不敢接近的距离感。

    那小厮闻言,勾着头,将身上的衣袖拢紧了些。

    这种四面透风的车,夏天时坐着还好,如今已然立秋,西风又冷又硬,坐在车上的滋味便不是太好受了,可看他家郎君的样子,却很是自得其乐。

    他家郎君,真是和以往太不一样了。

    那小厮的眉眼纠在了一处,一脸的苦恼。

    在他的记忆中,郎君以前最喜着白裳,最讨厌衣着不整。可如今,他家郎君却将白衫扔在了箱底,却时常穿着灰仆仆的青衫,连有补丁都不在乎。

    小厮的身子往下塌了塌,小大人似地叹了口气。

    此刻,牛车正行驶在一段土路上,那路上黄沙飞扬,两边是一望无际的杨树林,棵棵杨树叶片干枯,唯树干在阳光下挺立如昔,而在路的正前方,便是辽西郡临渝县的城门。

    到得此处,行人渐多,牛车的速度便略缓了一些,而那俊美男子却似是不知城门渐近,仍旧仰首望着天,在那双冰一般的眼眸中,流转着一种似是欢喜、又似苍凉的情绪。

    辽西郡乃是大陈西北部的粮仓之一,盛产秫秫(高粱),然而此物价贱,虽广为种植,亦不能为此地带来富庶,只能勉强保证当地乡民的温饱而已,又因辽西郡远在关外,冬季苦寒,是故此地民生颇苦,整个临渝县莫说是马车了,便是牛车亦不多见,于是,在城外行驶的这辆牛车,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举凡路过之人无不侧目,更有些黑面粗壮的当地村姑窃窃私语,议论不休。

    “哎哎,快瞧,那个郎君俊得像画上的人一样,是谁家的?莫不是仇大户家的不成?”

    “你这夯货,这话说出来真要笑掉人的大牙?仇大户算什么呀,这位郎君可是桓家的郎君呢,你没听过吗?”

    “什么?桓家?就是从大都来的那个桓家吗?”

    “是啊是啊,就是那个很有名有名的桓家啊。这个郎君就是桓大郎,我听人说他叫啥桓子澄。”

    “哎哟喂我的个亲娘,这名字咋这么好听哩,这人生得也真真是俊得很,这京城里来的就是不一样啊。”

    “啧啧,不一样又咋的?还不得种地去?你瞧瞧,他袖子上还打了补丁呢。”

    “打补丁又咋了?人长得多俊哪?就这长相,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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