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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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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被棒杀的曾妪,那就更不值一提了。奴便是奴,是生是死都不可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秦素,显然并不在“任何人”的范畴,阿臻送来的消息于她而言,那就鼓舞人心的大好消息。

    无论杜光武用了什么手段,借助了哪一方的力量,现在的情形是,他已经是杜家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郎君了。只要他表现平稳,只要事情的轨迹仍旧如前世一样,广陵那里的守将,便仍旧是她秦素力主的太子一系。

    “多谢你,叫你来说了这么些话。”秦素向着阿臻笑道,语声颇为客气。

第403章 亲疏间

    听得秦素之语,阿臻立刻利落地叉手道:“主公有令,叫我等以后皆应以女郎之命为准,阿臻自当遵从。”

    话说得颇为得体,然一亲一疏,也在这话中体现得很清晰。

    “你能这么说,我便放心了,也不枉我苦心给你谋了现在这个身份。”秦素笑眯眯地看着她道,端起了一旁的茶盏。

    阿臻鼓着嘴吧,似是想要说话,然而终究还是忍住了,只再度向秦素叉手行了个礼。

    秦素便笑,拿布巾掩了口道:“你也改一改吧,总这么着可怎么得了?分明是个三等使女,却总拿着武人的礼来见我,李妪没教过你规矩么?”

    “李妪”二字一出,阿臻那鼓着的嘴立刻就瘪了,整个人也泄了气似地,往下矮了好几分,唯脸上还留着几分不服气,抗声道:“我自是知道规矩的,女郎莫非忘了我是谁的人?”说罢她便黑着脸,遵照使女的礼仪端端地正正给秦素行了个礼。

    秦素在心底里啧了一声。

    李玄度那妖孽的手下,也不是多听他话的嘛,真是太欠调教了。

    不过,再骄傲不服管又能如何?

    这位阿臻女卫,如今在秦素这里也只能顶着三等使女的名头过活,李妪可没少叫她扫院子抹灰,有一次居然还叫她去倒恭桶,还是秦素给拦下来了。

    想到这些,秦素便止不住地唇角上翘。

    前回遇见阿臻,正逢着这厮灰头土脸地擦地板,那满脸的怨气几乎能溢出来,还在秦素背后偷偷地瞪她,而当秦素回头看时,她却又拿屁股对着人了。

    那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倒和她原先的主人挺像。

    秦素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的笑意向外漾了漾。

    “罢了,我也不挑你的眼了,你先下去吧,妪正等着你去抹灰呢,我听她说,这一回要抹净五间房的灰,有劳你了。”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秦素便站起身来,全不顾身后阿臻瞬间黑下去的脸,踱去了窗前。

    最近这段日子以来,秦素的心情一直都很不好,即便听到了杜家的事,即便能把阿臻这个不服管的压在手下,却也难以抵消她此刻的郁结。

    不久前,她收到了从青州送来的一个坏消息。

    萧家意图附学秦氏族学。

    真真该死!

    秦素的眉间掠过了一丝戾气。

    在收到消息的最初,她真恨不能把萧继叫过来痛骂一顿,再狠踹上几脚。

    她分明交代得清清楚楚,叫他们萧家安静地呆着,别招惹旁人。可萧继显然根本没记住她的话,这还没过几个月呢,萧家居然就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这厢一动,秦家便首当其冲地倒了大霉。

    难道说,这便是所谓的宿命么?前世是秦家附学萧家,结果没躲过萧家的波及;而这一世萧家没了族学,他们不想着去附学汉安乡侯府,却偏要来秦家附学,于是两姓又联系在了一处。

    简直就跟狗皮膏药似地,甩也甩不脱。

    活该前世被灭了族!

    秦素对着一纸窗花咬牙切齿,恨只恨李玄度不在眼前,没了现成的美背与硕胸去给她去戳去掐,倒叫她只能死命地去捏自己的手指,掐得手生疼。

    而手再疼,也终究比不得她的头疼。

    青州那里的情形,真真是让人头痛欲裂。

    这世上有些人,偏就喜欢去招人惹事,萧家便是个中翘楚。

    秦素恨恨地想着,没再继续掐手,转而将布巾拿到口边用力地咬着,面色有一瞬间的狰狞。

    她必须回青州,越快越好!

    远在上京,秦素是完全没办法处置此事的,就算彼处有周妪、阿承等人帮忙亦是无用,除非秦素动用微之曰,从林四海这里传消息过去。

    可她却不能这么做。

    垣楼与秦家的关系不宜太深,而她也必须提防着“那位皇子”。

    指引秦素来白云观的那一次,以及阿贵的几次来访,这些已经很是冒险了,好在前者是混在一堆微之曰里的,而后者则恰好逢着时局混乱,这才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如果垣楼第三次牵涉到秦家中去,秦素担心会将傅彭与阿妥暴露出来。

    所以,她只能自己回去。

    幸运的是,她提前在刘氏那里露了脸,有了这位舅母在前头,再加上林四海那一头添柴架火,刘氏必定会积极响应此事,上赶着将秦素送回青州。

    思及此,秦素的眸中便划过了一丝淡笑。

    刘氏最近看她的眼神,那可是很像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物件儿的,而那买物之人,秦素就算再没脑子,也能想到钟家的几位郎君身上去。

    算算年纪,最合适的便是钟大郎。

    秦素挑了挑眉。

    自从将漕运之事做起来,且又与上京的几位中等士族联手后,屡受重创的秦家产业渐渐地有了起色,之前壶关窑的亏空也补上了不少。

    钟景仁此番目光如炬,居然赶在朝廷颁旨之前便踏足漕运大事,太夫人自然欢喜不禁,而钟家两位郎君附学秦家族学一事,便也重新提了起来。

    刘氏之前曾隐晦地提过,打算于明年正月间送钟大郎与钟二郎去青州,如今,秦素倒是恰好能搭一搭便船,早日回青州,唯一的麻烦便是刘氏的小心思。

    秦素面上的笑意淡了一些,却也不见恼色。

    刘氏是个精明之人,被她瞧上也不是坏事,甚至还能借此给自己谋些好处。

    比如尽早回青州。

    秦素笑了起来,将布巾扔去了一旁。

    身后传来了门扇阖拢的声音,应当是阿臻已经离开了,秦素蹙眉听着,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李玄度这厮跑去了赵国。

    此前从赵国传来的消息,让他对隐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所以,在留下阿臻与飘香茶馆的部分人手之后,他便带同精锐部曲离开了大陈,连守在秦家的那位宗师也跟着走了。

    乍乍然地没了这妖孽在身边,初开始时,秦素还有些不习惯。

    纵然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可是,到底李玄度这个人是在上京的,离着秦素并不远。有了这个强有力的援手在侧,秦素心里的底气也足。

    可如今,李玄度却是远赴赵国,秦素做什么事都有些束手束脚。

第404章 雅投壶

    也不知李玄度这妖孽此行会不会顺利?

    秦素微有些怅然地望着窗外,神思恍惚。

    李玄度手中的力量虽不弱,比之隐堂却又差了许多。临行前,秦素曾借紫微斗数之名,隐晦地给李玄度提了醒,希望能对他有用。

    这般想着,她的心绪莫名地便有些低落起来。

    不知何时,窗外又开始飘起了雪,由疏而密、由缓而疾,不过数息之间,空寂的庭院便成了一片素白。

    秦素将窗子推开了一条缝,几片雪花随风而来,拂上了她的衣袖,青衣白雪,素净而冷寂。

    无论如何,这一回她算是卖了个大人情给李玄度,她相信自此之后,她与李玄度的合作会更加顺畅。

    唯一的瑕疵便是阿臻。

    这小娘子有点不大服管。

    秦素掸着袖上雪花,弯了弯眼睛。

    阿臻真该庆幸自己是李玄度的人,若不是看在那妖孽的面子上,就阿臻那三脚猫的手段,治不死她个十回八回的,她秦字倒过来写。

    蓦地,门上传来了轻微的剥啄声,随后便是阿葵的声音道:“女郎,我回来了。”

    秦素立时精神一振,回首道:“进来。”一面说着,她一面便关上了窗扇,走回案边坐了下来。

    阿葵推门进屋,带进来一阵清寒的冷风,雪片随风而入,转瞬便被屋中暖意化成了水,滴落了在青毡上。

    阿臻回首关严了门,褪下斗篷搭在手臂上,便快步走了进来。

    “如何?钟舅父手上的船可能提早成行?”一俟她进屋秦素便问道,一面挥手止住了她行礼的动作。

    如果能躲过钟大郎单独回青州,自是最好,所以秦素便派了阿葵去钟家探消息。

    阿葵半躬着身子,额前的发丝上还结着水珠,她却也无暇去擦,只恭声道:“回女郎的话,我绕着弯儿问过了一回,钟夫人却说如今已是岁暮将至,船舫那里的人都回家去了,一时间是不能出航的,还需再等些日子。”

    “是么?”秦素其实也早料到这情形了,倒也并不觉意外,颦眉想了想,便又问:“钟舅母有没有告诉你,岁暮之后,船舫几时开航?”

    “回女郎,钟夫人说了,最早也要等上元之后。”阿葵说道。

    秦素的眉心都快要拧在一处了。

    刘氏这回是铁了心,定要让秦素与钟大郎同行。幸得过几日便是岁暮,算算时间,也就二十天不到的样子,倒也不算太久。

    端起一旁的茶盏啜了口茶,秦素勉强压下了心头的烦闷,便又问道:“罢了,此事便这样罢。我再来问你,你可在我舅父家找过画中的那个人?”

    自给阿葵看过画像后,秦素便时常派她往钟家传话送东西,刘氏如今看秦素自是与往时大不相同,两下里走动得颇勤,而每次去钟家,阿葵皆会找机会观察钟家仆役,寻找那个画中的男子。

    可是,过了这么久,这件事还是毫无进展。此刻听得秦素问话,阿葵便将身子弯得更深了些,惶惶地道:“女郎恕罪。”

    这句话秦素已经听得耳朵都要生茧子了,她忍不住便将茶盏往桌上一搁。

    阿葵的身子抖了抖,立刻便跪伏在了地上,浑身颤个不息。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被秦素吓破胆了,但凡秦素有一点不虞,她都必定要跪在地上抖个半天。

    真真无趣。

    “罢了,起来罢。”秦素挥了挥手,颇有些意兴阑珊,淡声道:“我并无怪你之意,过几日若有空,你再去继续找便是。”

    阿葵应了个是,却并未就起身,而是仍旧伏在地上,自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的锦囊来,双手呈了上去,小声道:“禀告女郎,这是钟夫人赏下来的。”

    秦素微微一怔。

    刘氏赏给阿葵的东西,她自己留着便是,拿出来给秦素看又是在做什么?

    她看了阿葵一眼,便笑道:“既是我舅母赏你的,你拿着便是,不必连这种事都来回我。”

    阿葵却没收回锦囊,仍旧伏地道:“阿葵斗胆,请女郎先过目。”

    秦素心下万分奇怪,便探手接过了锦囊,不想入手却是一沉,她大为讶异,抽开系带一瞧,见里头竟装着一整块银锭。

    “竟有这么多?”她抬头看向阿葵,眸中含了一丝疑惑,“你做了什么,如何舅母竟赏了这许多的银?”

    阿葵伏地禀道:“回女郎的话,我今日过去时,正逢着钟夫人宴客,好些夫人们在一块儿投壶。夫人们都是有些年纪的,因此也不是自己投,而是指派自己的使女代投,夫人们便只管出彩头。钟夫人见我去了,便叫代她投了一回,我运气好,赢下了头彩,钟夫人便将银皆赏给了我。”

    居然还有这等事?!

    秦素直是大为惊异,不由将阿葵仔细打量了两眼,方问:“你会投壶?”

    投壶可算是极风雅的一种博戏了,向来皆是那些士子士女们才爱玩的,想阿葵不过是个使女罢了,她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这门技艺?

    闻听此言,阿葵的身子又是抖了抖,方语声轻颤地道:“女郎恕罪,我以前和三……三郎君在一块儿的时候,三郎君曾经教过……教过我投壶。”

    原来是秦彦柏教的。

    秦素心下了然,旋即又觉怪异。

    真真是看不出啊,秦彦柏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竟也是个风流种子,连这些都能教给阿葵,由此可见,他还是很看重的阿葵这个人的。

    这却也不错,待回到了青州,阿葵这枚棋子的用处便更大了。

    心中忖度着,秦素便轻声笑道:“我三兄待你倒真是不薄,连这些也教了你。”语罢又有些好奇,便问:“想必你这投壶学得不错,否则今日也不会赢了头彩,却不知你是十之中几?”

    阿葵此时的声音倒不似方才颤抖了,轻声地道:“我日常是十之中七的,不过今日运气好,准头便比往常高了些,十投十中。”

    “原来你竟这样厉害!”秦素倒真有些赞叹起来,顺手将锦囊还给了阿葵,含笑语道:“这原是你凭自己的本事赢来的,你自己拿着便是。你且安心,你是我的大使女,绝不会有人多问半句的。”

    见秦素并没追究此事,阿葵终是吃了颗定心丸,忙双手将锦囊接过,诚惶诚恐地退了下去。

第405章 码头边

    望着阿葵离去的背影,秦素一时间却也有些感慨。

    阿葵的胆子是小了些,不过会的却真真不少,针黹女工样样皆通,行事也稳妥,如今秦素用她已是越来越顺手了。

    秦彦柏倒真是挺会调理人的。

    她微带戏谑地想着,摇头笑了笑,便起身行至窗前,望着窗外素白的天光出神。

    用不了多久,她便要与秦家诸兄弟姊妹重逢了,此时的她不由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提前给阿妥留下了好几张微之曰。

    她原本的安排是明年八月启程回青州的。彼时,大陈的旱情已然缓解,又正是不凉不热的天气,路上也好走些。可她却没想到,萧家居然要附学秦氏族学,逼得她将行程生生提前了大半年。

    这预料之外的变故,让秦素的时间变得颇为紧迫。她在上京的日子已是不多,趁着岁暮至上元这段日子很是清闲,她还需提前安排几件事,其中包括傅彭与阿妥的去处。

    垣楼的名声已经起来了,傅彭与阿妥也因此而更加引人注意,为免麻烦,秦素认为,垣楼应该可以关掉了。

    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秦素逐一安排自己离开后的诸事,而时间也在这点滴之间飞快地滑过,便连岁暮、元日、人日这些重要的节日,秦素也只是浮光掠影般匆匆而过。

    当第一阵春风料峭拂来,吹融了慈云岭山巅的白雪之时,上京城外的大京河码头,仍旧是一派萧瑟的冬日景象。

    上元节方才过去两日,码头上的日常营生还没恢复,河畔只泊了几艘船,显得有些孤零零的,唯有往来运货的脚夫们奔忙的身影,为这里增添了些许活力。

    一辆精致宽敞的青幄马车,此时正停在码头边,车厢中,刘氏拉着秦素的手,两个人正亲亲热热地说着话。

    “……六娘这一路可是要辛苦了,天气还是这么冷呢,你衣裳带足了不曾?”刘氏慈声问道,一面抚了抚秦素的肩膀。

    秦素笑着柔声道:“谢钟舅母动问,我衣裳带得很多了,您瞧瞧,这一身儿还是您叫人送来的呢,很暖和。多谢您了。”她说着便展了展衣袖,让刘氏看她身上新添的这件厚布袄儿。

    如今秦素仍在孝中,离着除服尚还有大半年光景,虽不必再穿麻衣了,但素服布衣却还是必须的,刘氏给秦素添置的几身新衣,也都是按着这个规制来的。

    “你这孩子便是多礼,和舅母还如此生份,舅母可要生气了。”刘氏佯作不喜地道,语罢便又抿唇而笑,真心诚意地道:“你是不知,舅母这心里是有多么地感谢你。若非你早早提醒,你舅父也沾不上漕运这桩大买卖。如今我也不瞒着你啦,你替你舅父占的那几个字,合起来恰便是漕运的‘漕’字,你说这可又多巧?偏巧你又提醒说,让你舅父往后的营生最好与水有关,如今可不都应验了?舅母是真要谢谢你替你舅父推了一盘,直叫我们受用至今呢。”

    这番话她说得十分真诚。的确,若没有秦素的那一占,钟景仁只怕如今还得躺在榻上呢。自参与了漕运生意之后,他因有了事情做,又因生意十分兴隆,他的病早便好了,秦素在岁暮后还见过他一面,钟景仁整个人精神抖擞,哪还有半分病态?

    细论起来,钟景仁之前的病还是心病,如今他寻到了比开窑烧砖更好的生意,太夫人那里便也好交代了,他的病自然也就好了。而在秦家,只要太夫人高兴,那些金啊银啊的,还不是大把大把地往钟家送?

    此外,刘氏也始终谨记秦素的话,联合钟景仁与钟氏兄妹二人,终是说动了太夫人,以秦氏的名义在青州城外开设粥棚,给那些吃不上饭的穷苦人家施粥。而刘氏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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