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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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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灭掉桓氏,狗皇帝倒是真是什么女儿都敢认。

    “儿臣谢父皇恩典。”阿蒲站起身来,娇娇软软地说了一句,面带微赤,孺慕而又娇羞。说完了便又看向了二、三两位皇子,面现甜笑:“小妹也谢过两位皇兄相助,让小妹不再孤立无援,小妹心里好生欢喜呢。”

    言至最后,小女儿家的情态尽现,却是比秦素这个公主会撒娇多了。

    只是,这般作态,看在明眼人的眼中,却显得不大够端庄大方,也不大能上得了台盘。

    这明眼人中,也包括中元帝。

    他的眉心皱了皱,却也没说什么,唯神情往下淡了几分。

    秦素见状,掩唇笑出了声:“陛下可真得习惯习惯,这娇娇滴滴的狗公主,往后就要长伴陛下身侧啦。”

    称中元帝为“陛下”而非“父皇”,秦素这也算是成全了中元帝一心要认个“狗公主”的意愿。

第967章 勿造次

    中元帝面色微寒,冷冷地看了秦素一眼。而阿蒲的面孔则又涨红了,满面愤然地看着她,却是一言不发。

    此等场合,无论是身为士女的桓十三娘,还是贵为公主的郭元巧,皆不该出头、也不能出头。贞静文雅、含而不露,这才是最体面、最有风度的行止,而张扬狂妄、出言不逊,则是大失了分寸。

    阿蒲的眼风往秦素的身上兜了一圈,红润的唇角翘了翘,一脸矜持地垂下了头。

    虽无只言片语,可她却以眼神、以行止,显出了她高高在上的姿态,以及对脚下芸芸众生的鄙夷。

    中元帝嘉许地看了她一眼,复又冷眼看向秦素,掠了掠衣袖:“汝还有何话要说?”

    “民女还有不少要说的呢。”秦素笑得极甜,衬着她那张美艳的脸,那笑容几乎照亮了整间殿宇,“我这厢还有几个人未审,更有几个推测未言,陛下要不要再多听两句?”

    “行,由得你。”中元帝似乎很有耐心,居然点头表示了同意。

    所谓有恃无恐,他此刻的态度越是放松,则越是表明,这一局,他是铁了心要做死的。

    秦素弯唇而笑,挥手命胡妪下去,轻拂发鬓:“我的推测还没说完,如今却好继续往下说了。自查到阿蒲身世有疑之后,我便叫人在秦家仆役的名册中找了找。说来也真真有趣,这阿蒲一介仆役,居然没有身契,竟还是我秦家雇用的良民。在此前提下,则便有了如下推测。”

    她顿了一会,方又续道:“且说俞氏换女之后,又在半路买了些仆役充任秦氏家仆。待回到秦家,她便将那弃婴说成是秦彦雅,放在身边教养,却将亲生女儿改名阿蒲,放在秦太夫人身边做了小鬟。其后,俞氏便与外人勾结起来,让假秦彦雅知晓了秦世宏的死因,最后,这假秦彦雅、真孤女,却是变成了俞氏手上的一把刀,替她完成复仇大计。反正那不是亲女儿,就算被人查了出来、就算被族中处死,那也没什么好可惜的。俞氏便是抱着此等心思,尽情利用这个假女儿,再之后……”

    “这不可能!”一个声音突然吼了出来,生生截断了秦素的话。

    秦素微微一叹,转眸看去,便瞧见了一张惨白的脸。

    秦彦雅。

    或者说,是那个无名无姓的孤女。

    这一刻,她的面上,已然布满了泪痕。

    “这不可能!”她用力地摇着头,身子颤抖着,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颤音:“这怎么……怎么可能呢?我是秦家嫡长女……从小儿在白马寺的时候,那些事儿我都记得的……母亲……一直叫我小雅,母亲待我很好,还替我找了一个……玩伴,便是阿蒲。母亲说阿蒲……说她是拣来的,我是阿蒲的主人,我要……待她和善。母亲说……佛门清静之地,我身为秦家嫡长女……要学会……与人为善……要待阿蒲好……”

    她颤抖着嘴唇说着这些话,渐渐便没了声音,面色却是越发惨白,似是从这些温馨回忆的话语里,品出了别样的味道。

    怔怔看了俞氏一会儿,她再度用力地摇起头来,发髻很快便摇散了,可她却根本毫无所觉,只一个劲儿地道:“不对,不对,我是秦彦雅……我就是秦彦雅,秦彦雅……就是我……”

    她像是努力地要让自己相信些什么,又或者是要努力地说服什么人来同意她的说辞。一面说着话,她一面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去:“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她呢喃着语声,神色茫然,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你到底……是不是……阿蒲……”却是直直走向了阿蒲的方向。

    俞氏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而阿蒲则伸出一只白嫩的手,轻掩着口,目露讶然。

    中元帝并一众皇子尽皆看着,也无人来阻一阻秦彦雅,竟是眼瞧着她走向了阿蒲。

    俞氏面带焦忧,蓦地转过头,往周遭看了看。

    入目者,是或好奇、或兴味、或冷淡的面容。

    却是,无一关切。

    她心底骤寒,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升头顶,一时间来不及多想,本能地跨前一步,将阿蒲护在了身后,怒目看向了秦彦雅:“小雅,止步!”

    她的语声极为严厉,甚至还有着长辈对晚辈的责备。一语说罢,立时又道:“公主在此,不可造次。你快快退下。”

    秦彦雅呆住了。

    她怔怔地看着俞氏,满脸地不敢置信。

    “母亲,是我啊。”她喃喃地说道,眼中再度落下泪来,语声细碎而薄,裹在冷风里,宛若一阵轻烟:“我是……小雅啊,母亲……我是您的女儿,您怎么……怎么……去护着别人……母亲难道不该……不该护着自己的孩子么……”

    她颤抖着停住了话声,似是被自己的最后一句话给吓住了,面色白得如殿外大雪。

    随后,她目中残余着的那一星期盼,便一点、一点地破碎了下去,直到最后,碎成了灰烬。

    “母亲……”她用着一种做梦似地声音唤道,声音轻得仿佛一触即碎:“您……不要女儿了么?女儿……”

    “你先退下吧,好不好?”俞氏的语声响了起来,很柔和、很亲切,却唯独少了那一分母女连心的疼惜:“小雅,阿母知道你一向是个好孩子,你听话,先退回去,别惊扰了公主殿下。这可是大罪呢,你快些退回去,好不好?”

    带着几分诱哄的语气,仿佛在哄一个闹着要吃糖的孩子。

    秦彦雅怔怔地站着,那张苍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黯淡了下去。

    泪水顺着她的面庞不停滚落,一颗颗砸在红毡上,似能将那红毡砸出洞来。

    她就这样呆呆地立在原地,流着泪,神情怔忡,不再往前走,却也不曾往后退。

    俞氏的鼻尖儿上冒出了几粒细汗。

    她以眼尾余光往旁看了看,却见众人仍旧如同看戏一般,虽神情各异,却始终保持沉默。

第968章 是你么

    这一眼看罢,俞氏心底的寒意不免又盛了几分,面色青白交织,眼底隐着一丝惶急。

    “是你么?”秦彦雅的语声响了起来,却是很突兀的一句提问。

    俞氏神情微滞,看了她一眼。

    秦彦雅的眼神很空,眼泪兀自流淌:“那些人趁夜闯进家庙……想要把我给杀了……是……是你叫人去杀我……灭口的么?”

    她似是在问话,然那语声却很虚,仿佛不是问人,而是自问。

    俞氏的面色越发难看,咬住嘴唇,不住往左右看。

    “我扶你回去吧。”一个温润的语声蓦地响了起来。

    俞氏心下一喜,循声看去,便瞧见了秦彦柏那张俊秀的脸。

    “大伯母,小雅便交予我罢。”他温言说道,上前扶住了秦彦雅。

    纵然只有一臂,他到底是男子,力气还是比秦彦雅大了好些。

    秦彦雅轻轻地挣了挣,没挣开,她便也不再挣扎,痴痴呆呆、浑浑噩噩地,便被秦彦柏半扶半拖着,回到了原处,又被他按跪在了地上。

    从头到尾,她的视线,始终停落在俞氏的身上。

    “长姊好生呆着吧,一会儿就好了。”秦彦柏低声安慰地道,又向俞氏送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俞氏感激地向他笑了笑,坐在她身后的阿蒲亦柔声道:“谢谢三郎君。”

    秦彦柏神情温和地向她颔首示意,复又于众人侧目中,立回了原处。

    “秦家三郎,风度倒好。”中元帝玩味似地点了点头,看着秦彦柏的目光却是颇为柔和的。

    秦彦柏不卑不亢地躬身道:“谢陛下褒奖。草民无状,请陛下恕罪。”

    行止之间十分从容,再不复方才诉及往事时痛哭流涕的模样,甚至也没有借此机会为自己辩白。

    果然这一个个的,都是妖精。

    秦素暗地里啧了一声,抽出纱罗,掸了掸玄漆案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秦彦柏应该与俞氏一样,已然被人提点清楚了,这一局他们赢定了,多说反倒多错,一言不如一默。

    “那位皇子”,果然厉害。

    “皇妹妹继续说罢,总要把话说完了才罢。”太子殿下像是豁出去了,居然明目张胆地和中元帝打起了擂台,不仅要秦素继续往下说,且还仍旧称秦素为“皇妹妹”,摆明了就是要违逆中元帝的意愿。

    二皇子勾唇一笑,施施然地往椅背上靠了靠,三皇子则是眸光转动,与座中的某人对视了一眼,复又移开视线。

    秦素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又见中元帝并无阻止的意思,便向太子点头笑道:“多谢殿下,那我便继续说说我的猜测罢。”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俞氏和潜伏于秦氏的外人勾结,暗中布局,几乎将秦氏引上绝路。而她之所以能够成功,除了那外面的人手段了得之外,那假秦彦雅亦是功不可没。她很聪明,自己并不露面,只隐身在后,却是将庶出的秦彦柏兄妹推出来替她做事。只是,他们却全都不知道,俞氏要的,不是秦家内部的瓦解、更非那些许钱贱。她要的,是让秦家摊上灭门之祸,要让秦氏子孙尽皆丧命,而在她所图谋的这许多人命之中,不仅包括了秦彦柏兄妹,那个假的秦彦雅,也是要顶着秦这个姓氏,一并送命的。”

    她语声略停,视线向中元帝的身上一扫,忽尔便扬起了眉:“想来,‘双禾之罪’,陛下应是未忘的罢?”

    中元帝的面色,一下子阴沉了下去。

    “双禾之罪?”他冷冷语道,阴鸷的眼睛里,陡然射出了森冷的寒光:“你连这个都知道?”

    “我知道的本来就不少呢。”秦素轻笑着拭了拭唇角,面上竟含了几许戏谑:“比如说这双禾之罪,民女便知晓,这罪名实则是冲着秦家来的。原本秦家就该在那一次被诬上谋逆的罪名,满门抄斩、财产充公。只可惜,此计竟是未成,秦家不仅侥幸逃生,且我还把秦家当年在颍川的旧事给抄了个底朝天,秦彦柏兄妹并秦彦雅或死或伤、或家庙静修。而秦府之外么……”

    她故意顿住不说,只以眼尾的余光扫向诸皇子。

    只是,这几人此时皆半低着头,她只看看见一溜儿玉冠。

    秦素倒也不急,弯了弯眉,施施然语道:“秦府之外,那些与俞氏暗中勾结之人,也被我……尽皆诛杀。”

    放着到最后四字时,秦素的视线似是不经意地滑过了某处,莞尔一笑:“是不是没想到啊,四殿下?”

    四皇子吃了一惊,白着一张脸抬头看向了她。

    秦素直视着他,眉眼弯着,然眸光却是森寒:“四殿下苦心布置在青州秦家左近的人手,全都被我杀得个精光。四殿下开心么?”

    “你说什么?”四皇子的面上露出了明显的慌张,复又转作茫然:“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真能装。”秦素笑了一声,拂了拂衣袖:“无妨的,四殿下不懂最好,若是懂了再来反驳于我,我还难办呢。”

    四皇子面色一滞,旋即那目中便涌起了薄怒:“秦六娘,你是不是疯了?你自己图谋不轨,与桓氏沆瀣一气,如今又开始胡乱攀扯无辜之人,你……”

    “好一个无辜之人。”未待他语罢,秦素便打断了他,慨然一叹,“四殿下分明便是此中主脑,却偏不肯自己出面,将个天大的功劳让予了三殿下。果然聪明,果然无辜。”

    言至此处,她终是轻声笑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大殿皆回响着她放肆而又清脆的笑声。

    “尔是何意?”便在这笑声之中,中元帝冰冷的语声终是响了起来。

    那一刻,他的眼中划过了明显的猜忌。

    三皇子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四皇子亦显出了几分张惶。

    若是换个人做他们的父皇,秦素话可能还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可偏偏地,他们的父皇,是中元帝。

    这个皇帝一身都是病,这其中最严重的,便是疑心病。

    很显然,秦素这番看似胡言乱语的话,已然勾起了他的心病。

第969章 情辞切

    “无缘无故,扯上老四作甚?”中元帝眯眼看向秦素,视线的余光却始终拢在四皇子的身上。

    没有开口斥骂,也没有叫人来把秦素给押下去,却是隐晦地问起了因由。

    秦素放下衣袖,微笑着道:“怎么可能是无缘无故呢?四殿下再怎么说也是陛下之子,若无把握,我一介民女,哪里来的胆子诬陷一位皇子?”

    “父皇,儿臣冤枉。”四皇子立时伏地跪倒,俊秀而苍白的脸涌起了一抹赤红。

    那他惯有的神情,厚道的、羞涩的、真挚的,仿佛随时都能把心掏出来给人看。

    只是,此刻的他,就算是真的把心给掏了出来,中元帝怕也是要先拿秤杆称了、亲手试了,才能相信,那真的是人的心。

    四皇子想也知晓其中道理,面上的神情越发凄惶:“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道什么双禾之罪,青州士族姓甚名谁儿臣更是一个不识。父皇当是比谁都清楚,儿臣自幼体弱,纵然后来做了光禄大夫,儿臣也只管着宫里的这些事儿,并不与外臣多接触,父皇不是比儿臣更清楚么?”

    他说着又回头看了看秦素,眸光十分复杂,良久后,叹了一口气,“皇妹……秦六娘想来也是急了,这才没头没脑地乱攀扯,儿臣……不怪她。要怪就怪儿臣此前不曾与她相厚,如今……她走投无路,自然便想到了把儿臣抛出来。她……也是可怜人。”

    话至此处,却仍没完,停了停,四皇子的面上忽地显出一抹自嘲:“儿臣向来最是无用,所谓‘柿子专捡软的捏’。儿臣这颗软柿子,想必捏起来是最容易的罢。”说罢,又是一声长叹。

    中元帝的面色,微有了些许变化。

    四皇子的确非常不出挑,身上几乎无一是处,也的确是诸皇子中最弱的一个。而被逼到绝境的秦素,专门挑了他出来说事儿,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

    从某种程度而言,四皇子所言还是有几分说服力的,也有着不小的煽动性。

    然而,中元帝的神色,却也只在那微微一动之后,便重又变得冷硬起来。

    他没去看伏地的四皇子,只目注秦素,眼神阴冷:“你还有何话说?”

    秦素简直想要仰天大笑。

    她就知道,只消她报出双禾之罪的名号,中元帝就一定会起疑,也一定会急于知道这其中详情。

    此际看来,她的估算简直一点未错。

    直到现在,元帝都没叫人把秦素叉下去,反倒连着问了她两次因由,可见他心里的那一点猜疑之火,已经越烧越旺了。四皇子的这一番作态,起到的效果,也不过是往火上浇了一勺油罢了。

    四皇子低垂的脸上,陡然划过了狠戾,扶地的手紧紧攥起,手背上青筋直冒。

    “可惜了儿的,四殿下这一番话,情词恳切,连我都要动容了呢。”秦素笑着语道,纱罗巾子掩了半面,只露出了一双弯弯的笑眼:“只是,情再真、意再切,也敌不得国家大事在陛下心里的分量,是不是?”

    说到这里,她放下纱罗,转眸看向中元帝,笑意转作讽意:“陛下以天下为重,民女委实敬佩。”

    “少废话,快说!”中元帝根本就没有掩饰的意思,直接斥道,眼风甚至不曾扫向四皇子一下,就仿佛地上跪着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

    四皇子扶地的手颤抖了起来,整个身子也在颤抖,也不知是怕还是怒,抑或是怨怼恨毒。

    秦素瞥了他一眼,轻声笑问:“陛下叫我快说,是说那双禾之罪呢,还是说,陛下好奇的是四殿下是怎么谋划此事的?”

    中元帝阴冷的眸光凝在她的身上,面无表情。

    伏地的四皇子瞬间面色霎白,猛地转头,阴戾的视线在秦素身上狠狠一凿。

    “啊哟!四殿下这样看着人家,人家好生害怕呢。”秦素立时轻呼起来,作势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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