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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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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只恨秦素前世所知太少,竟不知霍至坚乃是建宁郡人士,更不知他家中有一个垂垂老母,会冻死在中元十二年的大雪灾中。

    而这一世,就因为秦素的这一句话,救了无数人命,亦将那位霍家老妇救了下来。可秦素却终是作茧自缚,将这尊大煞星提前送到了青州。

    秦素喘息渐平,唯目中仍燃着熊熊火焰。

    薛允衡!

    这厮欠她秦素、欠他们秦家的,实在欠得太大了,早晚有一天,她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还有那霍家老妇,既是承托紫微斗数幸存于世,则这笔账也不能白白地让它欠着,总要尽数收回才是。

    秦素迹近于怨毒地想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表情拧回到了正常的模样。

    “女郎,那一壶暗香露要不要放在炉上温着?”门外传来阿栗略有些夸张的说话声。

    她的声音离帘幕极尽,而在此之前,秦素却并未听见脚步声。

    这即表明,阿栗怕是早在秦素踹架子的时候,便守在了外头,而秦素弄出的这些动静,她可能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所以才故意高声说话。

    秦素一面心中思忖着,一面便也提高了声音道:“你且在外候着,等我回去再说。”

    阿栗应了一声,仍是守在帘外,秦素便将衣襟整理了一番,又对着一旁人高的铜镜照了照,自觉无甚破绽,这才掀帘出了屋,扶了阿栗的手回屋不提。(未完待续。)

第137章 需谨持

    二月刚刚探了个头,青州城的天气,便一日胜似一日地暖了起来。

    秦府的族学仍在修建中,如今太夫人最关心亦是最头疼,便是去哪里请夫子一事。

    据锦绣说,此事钟景仁正在办着,不过最近他似是有些忙,据说是壶关窑厂那里出了点事,具体出了什么事,锦绣却没打听出来。

    自得知了这个消息,秦素便觉得日子格外难捱。

    壶关窑便是前世挖出私藏兵器之地,如今乍乍然地听人一提,她便总有些不安。

    所幸霍至坚到现在还没个动静,秦彦昭教中逾制之事,也没见有人传出去,而秦家的族学,亦不曾接到霍家附学的消息。

    只要这短暂的平静能撑过二月下旬,秦素便也不怕了。

    此时的她于廊下悠然独坐,手里捧着一只素面陶杯,一面感受着二月芳气袭人的暖风,一面品着手中的暗香露。

    细细品来,这暗香露果然有些意趣,那清水里隐了梅香,又像是加了些糖在里头,微微的清甜隐在幽馥馥的香气里,极宜于在这样天晴气暖的时日,独酌浅尝。

    秦素啜了一口香露,转眸往四下看去。

    东篱内外如今正忙着翻晒冬衣、打点春装,那些不用的厚褥与重被皆收了起来,帐幔等物亦换上了轻薄的素色布料,房中摆设也皆是应了景,虽不太敢见颜色,然一些不打眼的装饰器物,却也一样一样地摆了出来。

    那些仆妇与小鬟们几乎人手不空,在冯妪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再加上有个锦绣从旁约束,一切倒也井然。

    秦素正自看得有趣,忽听那院门被人“嘭嘭”地拍响了。

    她执盏的手停也未停,却见一个青衣小鬟上前应了门,从秦素的角度看去,恰可见门外站着一个青衣妇人,却是东华居的管事庞妪。

    “原来是庞妪,您怎么过来了?”那应门小鬟倒是不笨,见了来人立刻笑着屈了屈膝,口中的客气话说得很顺。

    庞妪面无表情,只肃容道:“我奉夫人之命前来,给女郎传句话。”

    “原来如此,快快请进。”那小鬟一听这话,连忙便往旁让了让,态度越发地殷勤有礼。

    庞妪微微点了点头,严肃的面容上含了一丝板正,提着裙摆进了院。

    冯妪早便迎了上去,与她相互见了礼,一院子的小鬟仆妇亦皆停了手中活计,向着这位东华居来的“贵客”屈膝问好。

    秦素暗地里“啧”了一声,满心的不以为然,却也不得不搁了杯盏站起身来,摆出一副恭谨的模样,含笑立在廊下,脚下却是半步未挪。

    一介老奴,还当不得她阶下相迎。

    庞妪远远地瞧着,板正的眉眼间,到底有了一丝微动。

    增一分为自轻,减一分为自傲,这位六娘子此时的规矩行止,恰好便在那个最合宜的度里,真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且风度气派虽不算绝佳,却也很拿得出手了。

    这与锦绣口中那个糊涂软弱的女郎,可是大不相同的。

    庞妪将视线往旁扫了扫,便看见了垂首侍立于秦素身侧的锦绣,她的面色不由又有些微变。

    锦绣是个最安分不了的性子,以庞妪对她的了解,她这时候理应如花蝴蝶一般地迎上前来,说些凑趣的话儿讨好于人才是,万不该这样束手而立,连头都不抬。

    其实,这倒并非锦绣不想这般做,而是方才秦素身上的气息蓦地有些冷,她莫名便觉胆寒,于是便没敢太往前凑。

    “妪来了,快请这边坐。”待庞妪行至阶前时,秦素方含笑招呼她道,态度中规中矩,仍旧叫人挑不出错来,语罢便向一旁的锦绣看了看。

    锦绣会意,快手快脚地捧来了一张鼓凳,便搁在秦素的短榻边上。

    秦素见状,委实很想要叹气。

    锦绣旁的没学会,林氏那一身蠢气她倒学了个十成。这鼓凳比屏榻高出了许多,若庞妪真的坐在这上头与秦素说话,那就真是奴比主大了。

    庞妪扫了那鼓凳一眼,面上神情丝毫未动,在阶前便止了步,屈身行礼道:“女郎安好。”

    并没有拾级而上、于鼓登就坐的意思。

    看起来,这一个倒是聪明的,林氏手下也算有几个能用之人,徐嫂与庞妪都不错。

    秦素一面想着,一面便侧身避了避,口中笑曰:“妪多礼了。”说着又朝一旁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笑道:“外头风大,何不进屋说话?”

    庞妪直起身来,仍旧是一脸板正的表情,肃声道:“多谢女郎,我只是来替夫人传话的,说完便走,便在这阶下说也是一样。”

    秦素含笑点头:“请妪说来。”

    庞妪却未急着开口,而是又向四下环顾一番,清了清喉咙,将声音抬高了一些道:“夫人交代的这句话,你们也需一起听着。”

    闻听此言,冯妪连忙上前两步束手而立,摆出了一副恭听的模样。其余人等见状,亦快步行至她身后站好。

    一时间,整个东篱便安静了下来,唯东风浩渺,不时拂动风铎,发出一两声单调的嗡鸣。

    庞妪整了整衣襟,肃容道:“夫人接老夫人吩咐,这几日各位郎君与女郎皆不必去东萱阁请安了。夫人还特意交代,让女郎们这些日子不要出院子,东萱阁那里挡了幕布,正有工匠在里头做活,莫要冲撞了去。”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又加重语气道:“夫人特意交代我转告女郎,此处不比田庄,外男是不好常见的,还望女郎也约束好东篱诸人,多听冯妪的话。”

    整间院子静无声息。

    “嗡——”风铎发出了一声长鸣。那薄薄的铁片,因风动而起,风落后却兀自不息,婉转地回响着,似是不堪这院中的僵冷,想要制造出一些春时的喧嚣与热闹。

    秦素望着脚下的白石地面,心底一片淡然。

    林氏传来的话竟是这样的一通指摘,这并不叫人意外。何时林氏能将这些内宅手段丢下了,真正有点一府主母的模样,那才叫稀奇呢。(未完待续。)

第138章 一捧雪

    秦素望着自己的脚尖,眉梢微挑。

    林氏传来的这一番话含沙射影,除了指摘了秦素,还捎带了一个阿栗。

    阿栗偶尔会去外院寻阿胜,马嫂子通常都会替她瞒着,林氏这所以知晓了此事,不必说,定是锦绣又走了嘴。

    秦素垂眸不语,厚厚的刘海遮去了一切表情。

    林氏也就只能在嘴上出出气了。

    连云庄子上的人,她基本上都只能干看着,动不得。上回动了一个阿胜,结果得不偿失,如今她也算聪明了些,干脆只拿规矩说事儿。

    也就只有这点能耐罢了。

    “是。”良久后,秦素应诺了一声。

    那清而弱的声音嵌在东风里,既不太高,亦不太低,仍旧是恰到好处。

    庞妪略略抬起头,眼前所见的,唯有一抹鸦青的发丝与梳着双平髻的发顶。

    春风软糯,含了些许柔情,却终是拂不去这院中的压抑与死寂。而那风里携来的花香,便像是一曲乱了韵的乐音,与这整间院子都格格不入。

    庞妪肃然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满意的神情。

    林氏本便是这样交代的,她也不过是转述而已,而此际的情景亦是她乐见的,想必林氏也一定快意。

    “夫人交代的话便是这些,还望女郎谨记勿忘。”庞妪冷肃的声音再度响起,满院子的人皆是屏息静气。

    秦素的头仍旧垂着,不高不低地应诺了一声,便转过身子,侧对着庞妪,向东华居的方向屈了屈膝:“多谢母亲教诲。”

    庞妪才将柔和的神情,瞬间又冷了下来。

    果然还是冯德说得对,这位六娘子在礼数行止上,果然是滴水不漏。看起来,锦绣平素传的那些话,皆做不得准了,往后还要提醒林氏,多听听冯妪的话,锦绣那里倒要淡着些才是。

    她心中盘算着,向秦素躬了躬身,便带着一脸沉思出了门。

    待到院门重新关上时,整院子的人才又松泛了一些,各自重新忙活起来。

    自然,这一应仆役才听了那样一番话,自是面色各异,然冯妪在前,她们也不敢议论,仍旧做着手上的差事,东篱也恢复了方才的热闹。。

    秦素坐回屏榻,端起陶杯,啜了一口暗香露。

    露仍微暖,淡淡的幽香与清甜沁入肺腑,让人完全地放松了下来。

    东萱阁请工匠翻修,或许是为秦世芳修整醉杏园的屋舍罢,那里毕竟很久无人居住了。

    秦素一面猜测着,心情并不算太坏。

    不去请安自是好事,她恰好可以仔细谋划接下来的事,这平静无聊、每日皆需跟嫡母于琐事上斗心眼的日子,很快便要没得过了。

    锦绣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一双灵活的眼珠不住转动着,轻声问道:“东萱阁那里在翻修呢,不知道修的是哪里?”

    她面上的好奇就像是孩子见了玩物一般,是一种纯粹的天性的流露,根本无法控制。

    秦素忍下满腹笑意,没去理她。

    这世上有些人,天生就喜欢到处打听消息,也天生具备了这方面的才能。锦绣便是如此,若是手段巧些,她还是很当得用的。

    见秦素不予理会,锦绣却也没气馁,转了一会眼珠子,便又上前殷勤问道:“女郎,香饼子快要用完了,要不要去领些回来?”

    她所说的香饼子,乃是秦府各院平素的供给,应季应时,从不间断。除香饼外,绢扇纨扇、丝线纱罗、竹帚铜匣等等,各院皆时常可取,只需拿了兑牌便可去库房领。

    不得不说,在这些小事上头,林氏还不算太苛刻,横竖花的也不是她的钱,都是大帐上头的,她乐得大方。

    秦素看了锦绣一眼,又看了看在前头忙碌的冯妪,不紧不慢地道:“偏你事情多,这些零碎事情也来问我,难道我是管事媪妪不成?”语气并不严厉,面上还含了些笑意。

    锦绣闻言,那张秀气的脸立时便笑开了花,迭声道:“是,是,我错了,这些事不该问女郎,我去找妪。”

    只要秦素不来管她,冯妪那里她还是有把握的。

    锦绣自以为得了计,一阵风似地便去了冯妪那里,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很快便又脚不点地地出了门,那速度之快,就像有谁在后面追她一般。

    秦素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切,面上神色悠然。

    待锦绣回来时,想必东萱阁那里发生的一切,便皆能传回来了。

    她端起陶杯又啜了一口香露,蓦地听见身旁传来阿栗微有些不安的声音:“女郎,今日夫人传来的话,我听懂了,我往后是不是就不能……”

    她没接着往下说,然意思却很明显,便是请秦素的示下,要不要暂停去见阿胜。

    秦素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拿陶杯遮着唇,轻声道:“那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你自去你的便是,她奈何不得你。”

    “可是……女郎却要受牵连的。”阿栗说话的声音有些发紧。

    秦素回首看她,却见她面色微白,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忧虑,完全不像她平常那种简单快乐的模样。

    秦素便向她笑了笑,温和地轻声道:“放心罢,我无事的,倒是阿胜那边消息众多,你有空便去,只要次数别太多便行了。”

    这就是把太夫人的人放在身边的好处,可以不必太顾忌林氏。

    阿栗便有些迟疑起来,皱了半天的眉毛,方低声道:“那……我听女郎的。”

    秦素不由轻笑出声,将袖子掩了口,语声轻快:“你自当听我的,我总不会错。”说罢便弯了弯眼睛。

    见她语气笃定,神态自若,阿栗心里的那点不安便也消了去,亦露出个轻松的笑来,仍旧去忙她的事情不提。

    锦绣这一趟出门,直过了近一个时辰才得回转,回来时亦未空着手,而是捧了一枝开得极清滟的梨花,便似抱了一捧雪也似,满面笑容地送到了秦素的跟前。

    “哟,这花儿是从哪里来的?好生鲜亮。”甫一见那花儿,冯妪当先就没忍住,开口赞了起来,一面说着一面便走了过去,左右打量着那捧花儿,眼睛里满是探询。(未完待续。)

第139章 透雪瓶

    秦素彼时正立于案前习字,被这一捧翠叶素雪映得眉眼一亮,搁下墨笔含笑道:“这是梨花么?实是开得美丽,你从何处得来的?”

    锦绣得意地一笑,说道:“女郎有所不知,方才去领东西的半路上,我被西院的采蘩叫去帮她看一样针线,结果便在角门那里遇见了阿夏她们,阿夏说今年西庐外头的梨花开得极好,她们奉了二郎君的命折了花儿,要送往各院呢,我便将东篱的领回来了……”

    采蘩?

    秦素微微颦眉,脑海中蓦地现出了一张惨白的女子的脸,双颊肿胀、头发披散,布裙上满是血迹,被人从石阶一路拖向德晖堂的大门,那鲜血也滴滴答答落了一路,几个仆妇跟在后头拿水冲洗着,不一时,地面上已是洁净如新……

    秦素轻吁了一口气。

    那皆是前世的事了,在这一世,这些事情尚未发生。

    采蘩,是西雪亭的大使女,平素管着秦彦直的衣物,与锦绣颇为交好。

    “……她们还不让我挑,结果被我说了几句,就又让我挑啦,我便挑了一枝最好看的拿来了。”锦绣仍在说着话,聒噪得如树上鸟雀。

    秦素转回了心神。

    “原来是二兄送来的。”平定了一下呼吸,她笑着说道,上前两步接过了花枝。

    那一树翠碧方一入手,鼻端便已有清芬的香气盈盈而来,比之桃杏甜香,别具一番难言的柔和清雅。

    那厢阿栗已经知机地捧来了供瓶,却是一只大肚圆口白瓷素瓶,乃是秦窑最著名的“透雪”瓷,此瓷胎细且腻,洁净若雪,釉莹而润,透若冰晶,迎光看时仿若透明一般,最宜于春夏时以折枝清供。

    秦素见了便笑,点头赞道:“这瓶儿却选得妙,阿栗如今也懂这些了呢。”

    阿栗原还有些惴惴,怕自己捧来的瓶子不合适,此刻得了夸赞,一时间喜不自胜,笑弯了眼睛道:“我看这花儿绿的叶子白的花儿,便觉得这个白白胖胖的瓶儿最合适。”

    她这话说得娇憨可爱,又有一种稚拙,众人闻言皆笑了起来,其中又以锦绣的笑声最响,几乎是笑不可抑。

    她一面笑着,一面便揶揄地道:“什么白胖的瓶儿,这是大肚圆口透雪瓷的质料,白胖二字用在它身上可不合适。阿栗啊阿栗,你不说倒还好,这一说么,就还是个小村姑的样儿。”她卖弄地说着,却完全忘这话实是大有歧意。

    秦素笑听着锦绣的话,像是根本没弄明白她在说什么,一旁的冯妪眼神微闪了闪。

    阿栗却被锦绣那番话气得鼓起了嘴,瞪了一双圆眼道:“村姑就村姑,怎地?这府里田庄来的人多呢,种地怎么不好啦?女郎都说了,士农工商,我们农可排在士的后面呢,你家阿爷是磨镜子的,是工,排在农的后面。”她说到最后便斜了眼睛去看锦绣,一脸的鄙夷。

    锦绣先是被她说得一愣,旋即那脸便涨得通红。

    阿栗所言,实在是直直地捅了她的心窝子,她险些一口气没缓上来。

    锦绣的阿爷确实是磨镜人,家中日月甚艰,她上下几个姐妹皆被卖了,如今她还时常要接济家中父母兄弟。认真比较起来,阿栗一家也算是世仆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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