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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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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惶然。

    秦家在广陵郡有好几片茶田,便离着江都县不远,正由林氏管辖,江都失守的消息便是那逃离茶田的管事飞报回来的。

    太夫人的神情却很平静,闻言只点了点头,安然地道:“这样安排很妥当,我们便等消息就是。”

    “正是。先不必慌神,且自等上一等,说不得便有好消息传过来。”高老夫人将一只手搁在凭几上,慢慢地说道。

    吴老夫人亦是面色平静,接口道:“此言甚是,我们且先安心,勿要自乱阵脚。”

    几位老夫人毕竟是经历过颍川当年的大灾的,不比寻常妇人,此时皆是十分镇定。

    “那茶田……”林氏轻声地道,向一旁的钟氏看了看,复又续道:“……茶田怕是已然毁了,如今府中的情况又不比往年,却是叫人忧心。”

    太夫人神色淡然,状若未闻,一旁的钟氏却抬起了一只手,端起案边茶盏,蹙着眉心啜了一口茶,眸中隐着几分忧色。

    秦素瞥眼看去,蓦地心头微动。

    犹记前世,便是在德晖堂等消息时,林氏因失了茶田便一直长吁短叹,还曾因此被太夫人训斥过,说她不及钟氏稳重。彼时的钟氏可是面色泰然,纹风不动的,全不似今日隐忧重重。

    “不过是几座茶田罢了,子妇执掌馈爨多年,如何仍是这般不经事?”高老夫人冰冷的语声传来,让秦素立刻回过了神。

    她转眸看去,却见高老夫人“夺”地一声重重搁下茶盏,面色极不耐烦地道:“子妇,往后这府中大小诸事皆要靠你,你身为一府内宅之首,莫要总是毛毛躁躁的,带累得大家都跟着不安心。”

    她的每一字都像是带着冰碴子,听得人心底发冷。

    林氏闻言噎了噎,到底没敢再说什么,嘟囔着低下了头。(未完待续。)

第156章 漱雨绵

    秦素没去管高老夫人都说了些什么,只紧紧地盯着钟氏细看。

    钟氏的眉头蹙得很紧,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一定是出事了。

    秦素的心跳有些快了起来。

    若是黄柏陂有变,那便太好了。她止不住生出这样的念头。

    然而,虽是满面隐忧,钟氏却始终不曾开口说话,只安静地品着茶,倒是林氏,一如前世那般心疼起茶田来,车轱辘话来回地说,实是叫人心烦。

    便在此时,却听前头院门处忽然传来了脚步声,随后便是小鬟通传的声音响了起来:“小董管事来了。”

    “快些进来。”林氏抢先说道,语声颇为急切。

    此时众人也顾不得她是否失礼了,连太夫人在内,所有人皆将视线看向了门帘处。

    不一时,却见门帘掀起,董安的身影出现在了屏风外。

    不待他向各位主人见礼,林氏便又抢先问道:“广陵情形如何了,江都失守的消息可属实?城署那里可有什么消息?”

    董安在屏风外躬身见了礼,沉声禀道:“回太夫人并诸位夫人的话,城署那里才得了消息,江都失守的消息属实,据说……堂邑县也失守了。”

    他话音方落,堂上便传来了一片吸气声。

    太夫人苍老的面容上不见一丝情绪,沉吟了片刻,方问道:“这是几时的事?”

    她的语声含了些凉意,一面说着话,一面下意识地身体前倾,一只手按在了檀木椅的扶手上。

    “二月十五。”董安沉稳地说道,语气中并无半分慌乱,与他的族叔董凉颇为相似。

    太夫人的眉峰向下压了压,过得一刻,便将身子向后一靠,凝眉不语。

    董安躬腰等了一会,见太夫人一时无话,便问道:“如今还要请太夫人示下,那几个管事,该如何安排。”

    他口中所说的管事,便是指那几个从茶田跑回来的管事,他们手里的差事已经没了,如何安排却是个问题。

    原本此事是该由林氏出面的,只她自听了开战的消息后,便有些魂不守舍地,根本就忘了这回事,董安便问到了太夫人这里。

    太夫人想了一想,便淡声吩咐道:“我记得茶叶铺子似还缺人,你看着挑个老实稳重的安置过去便是。至于剩下的那几个,若是得用便留在府里当差,不得用的,便遣去那几处田庄罢。”顿了顿,又续道:“这事儿你多与董大管事商量着办,便不需再来回我了。”

    董安应了一声是,又语声恭谨地道:“太夫人请安心,城署那里我已经安排了妥当的人手,一有消息便会立刻回报。”

    太夫人“嗯”了一声,放缓了语气道:“你辛苦了。”又唤人:“来人,赏小董管事一角银。”

    周妪早便备好了赏钱,此时便亲自去了屏风外头赏了董安,董安肃声谢了,便退了下去。

    待他的脚步声消失在帘外,房间里便只剩下了一片寂静。

    接连两县失守,且广陵郡离着江阳也不算很远,这消息自是使人心惊的,众人此时都没什么心思说话。

    秦彦昭蹙眉跽坐了一会,到底少年心性,抑不住心中的情绪,蓦地愤然道:“连失两县,竟不知我陈**如此无能!”

    他的声音不算小,一时间倒也有两分气势。

    士族子弟向来自诩清高,论及朝事时往往便以嘲骂为妙论,秦彦昭此语并不算妄议。

    不过,太夫人显然并不这样认为。

    只见她陡然肃了容,沉声斥道:“二郎慎言,切勿以轻狂之语论朝事。你才多大年纪,如何知晓兵凶战危之险、百姓流离之苦?还是好生读书,先明自身,再谈他人。”

    这话在她是说得极重了,秦彦昭一下子便涨红了脸。

    钟氏见状,捧茶盏的手便停在了半空,面上漾出些许尴尬。

    高老夫人蓦地咳嗽了一声,冷声道:“二郎也是年轻,血勇而已,君姑年纪大了,何必与他一个小孩子计较。”

    此言一出,房间里更安静了,几乎落针可闻。

    秦素极为惊讶。

    高老夫人居然对太夫人也这么不客气,她怎么了?西院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竟让她变得如此沉不住气?

    太夫人并未接她的话,淡然的视线只向她掠了一掠,便转向了钟氏,不紧不慢地道:“黄柏陂的事情,你打算何时告知于我?”

    秦素便一下子挺直了腰。

    黄柏陂真的出事了?!

    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她忍不住看向钟氏,等待着她的回答。

    钟氏面色微变,捧着茶盏的手晃了晃,一滴茶汁泼溅而出,在她雪白的衣袖边染上了一个晕黄的斑点,而她眉间飞快掠过的那一丝慌乱,并未逃过秦素的眼睛。

    高老夫人瞬间脸色泛青,重重地“哼”了一声,却是怫然不语。

    “怎么?是不好说么?”太夫人依旧不紧不慢,那微冷的语声像是携着几分雨意,凉飒飒地,自耳畔直落心底。

    钟氏此时再不敢装傻了,她放下茶盏,掩饰地拿帕子拭了拭唇角,强笑道:“太君姑动问,我自是该回的。只是,此事倒不是不好说,而是消息未曾确实,我还想再等等。”停了停,又柔声道:“长兄那里只前日传过来一次信,过后便没了消息。我便想着,也许这时候事情已经有了转机,也未可知。毕竟,我们还有帮手呢,太君姑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说这些话时,她是背向着众人的,因此,她目中那明显的求恳之色,亦唯有几位夫人瞧见了。

    “此事是我叫略等等的,若有错,皆在我。”高老夫人冷涩语道,神情终是缓和了下来。

    太夫人神色未动,只不冷不热向她看了一眼,淡声道:“也罢,既是如此,那便叫孩子们先回去罢,只留我们几个,且听一个真切。”

    秦素实在很要想捶榻。

    有什么话不好现在说,偏要将他们这几个人遣走,太夫人有时真是太不识趣了。

    只是,心中虽是无比哀怨,她却也不得不在几位夫人沉重而冰冷的眼神下,跟着一众小辈起身告退,十分不舍地回至了东篱。(未完待续。)

第157章 纹枰宁

    两个时辰后,当锦绣一脸得意地跨进东篱的大门时,秦素弯起了唇角。

    有了这位东篱第一使女在,府里的一应大事皆跑不掉。

    果然,进屋之后,锦绣甚至连口水都没喝,便凑到了秦素跟前,迫不及待地将才得来的各种消息,一股脑儿地告诉了秦素。

    黄柏陂确实出事了。

    那几块黏土地,秦家居然一块未得,全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窑主买走了。

    “……也不知那头是什么人、出了什么价,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将地都给买去啦,待钟郎主得到消息时,那块地的主人都不在了,只留了一封信,说是将地卖掉了。钟郎主如今正在想法子拼命打听对方的来头,又要西院夫人请太夫人帮忙,拿些银出来,加些价,看能不能从那人手上再将地买回来。”

    她说到这里喘了口气,又接着道:“夫人说,太夫人就算拿出银来,恐怕也是没用的了。吃进嘴的肉再叫人吐出来,这世上再没那么容易的事,人家既然能高价买下地来,定是不比秦家少那几个钱,秦家再加价也晚了。”锦绣学着林氏的样子说着话,面上的神情既像欢喜,又似担忧。

    想来,林氏此际是喜忧掺半的。钟氏吃瘪她自是欢喜,不过,秦家就此出息锐减,于她而言却又是个坏消息,若是太夫人要削减府中开去,林氏自会少许多好处。

    锦绣此时便又道:“夫人还说了,钟郎主也忒没用了些,明明我们还得了当地一个沈姓人家的帮助,那户地主被辖制住了,几乎是手到擒来的事,可钟郎主最后还是失了手。夫人说,钟郎主这是太轻敌了,叫人暗算了去……”

    秦素垂下眼眸,竭力掩去眸中的喜意。

    真没想到,沈家居然也入了局,真是既叫人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看起来,前世秦家拿到这几块地,乃是背后有人推动。那些眼红秦家钱财之人,还真是处心积虑得很,想来就算没有藏龙盘,也会有别的事情拉秦家下水。

    只可惜,这些人此次碰到的对手,可不是合两姓之力便能对付的,就算再加个何家也不够看。

    秦素几乎想要纵声大笑。

    一夜之间令土地易主,还能将行迹藏得这样深,有此能为者,除薛允衡外,再不做第二人想。

    秦家与程家争地,沈家与其背后的何家暗中助力,霍家又出头帮忙,再加上她提前数月就给出去的赠言,这种种怪异之处皆表明了,在这几块黏土地的背后,是错综复杂的汉安县乱局。

    薛二郎所谋之事,正在两郡之间,如此乱象,他无论如何亦不会坐视。

    果然,最终他还是按照秦素所预想的,不,应该说是超出秦素的预期,将那块地纳入囊中。

    大妙,大善!

    悬于秦家头顶的利刃,终于去了一柄,秦素实实在在地松了口气。

    何家如此性急,这么早便把自己摆上了桌面,倒还省了秦素一番手脚。且如此“福”地,只要落在薛允衡的手上,她往后的棋便又多了一步。再加上霍至坚其人,只要秦素处置得当,往后的几步棋她都有得走,秦家与薛家的关系也会越来越近。

    真是苍天有眼。

    望着窗外连绵的细雨,秦素只觉满心愉悦,唇角也弯了起来。

    这情景瞧在锦绣眼中,便以为她是为钟氏吃瘪而欢喜,于是便又添油加醋地道:“女郎是不知晓,太夫人听了这事可是动怒了呢,说西院夫人做事不周,这等事情还妄想瞒着,若不是太夫人早得了信,这会儿还被她蒙在鼓里呢。太夫人气得又犯了头痛症,据说叫西院夫人回去思过三日,不许出门,还派了四个老妪去盯着呢。”

    她一面说一面便笑了起来,满脸看好戏的神情。

    “太祖母竟还罚了叔母么?”秦素顺着她的话问道,面上含着几分惊奇。

    这倒也确实很难得了,至少在秦素的前世,太夫人是从不曾罚过钟氏的,林氏倒被罚过几次,在秦素被人“捉奸”之后,林氏因管教子女不利,被罚思过七日。此外,锦绣的事情闹开来时,林氏也被罚过抄经。

    秦素的思绪一下子飘去了极远处,直到锦绣的声音响起时,她才拉回了心神。

    “女郎女郎,我还听到了另一个消息呢。”锦绣笑得颇为谄媚,凑上前来轻声语道。

    秦素含笑看着她问:“什么消息?”

    锦绣那双灵活的眼珠转了几转,压低了声音道:“我听朱绣说,太夫人正打算着带全家人去上京,也是要暂时躲一躲战事,顺便再瞧瞧上京的那些铺面和庄子。夫人已然得了消息,如今正预备着去上京的礼物,还叫人给二娘和四娘那里递了信。”

    秦素“唔”了一声,点了点头。

    林氏的娘家很多年前便搬去了上京,名为子弟读书方便,实则却是为了林氏名下的那两间铺子。

    林家如今的境况极差,林氏的两个嫡兄皆是读书不成、性子懒散的,自林氏嫁入秦府后,这兄弟二人便拿捏着林氏的生母,勒逼她叫林氏送钱养家。

    林氏的生母本就是小户出身,胆小懦弱,而林家主母却又是个贪财心狠的,林氏没旁的优点,待生母却是不薄。为让生母日子好过点,她便悄悄将两间铺子交给了嫡兄打理,靠着那不多不少的入息,也算求来了几日安宁。

    此事太夫人是知晓的,却并未去管。秦家本就是巨富,根本不在乎这几个铺子钱。

    想到林氏那两个好吃懒做的嫡兄,秦素眸色微寒,唇角却浮起了一个恬然的笑。

    上京的热闹可不在这些小人物身上,那些大人物才是有趣,陈国七大姓,除汾阴桓氏外,余者皆在上京置有别业,再不然便是有嫡支子弟长居上京。

    廪丘薛氏、阆中江氏、襄垣杜氏、范阳卢氏、襄武卫氏、沔阳周氏。

    这些大姓在都城皆是一副安分守己的模样,而在上京,他们的动作可是相当频繁的。

    前世时,若非入了隐堂又进了后宫,秦素也不会知晓,她记忆中歌舞升平的繁华盛景,其下所掩埋着的,却是一股又一股涌动的暗潮。

    她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棋子已备,纹枰尚宁,她所需做的,无非是执黑落子,行一个先手而已。

    锦绣仍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秦素似听非听,视线转向了门前的那一幕青布帘。

    她想起了阿妥与福叔。

    却不知他们有没有如期抵达上京,有没有在她指定的东来福大街赁下店铺,有没有贴下紫微斗数的第一张“微之曰”……

    帘卷东风,雨声潺潺,时而三两滴雨点落入廊下,打湿了那一片砖地。微风吹动细草,几片不知名的花瓣儿飘了过来,在风里辗转着、飞舞着,却似是承不住这湿润的雨意,不一时,终是委落泥泞中。

    (第一卷结)(未完待续。)

第158章 玉笛横

    何处玉笛绕长庚,散入春风满都城。

    立在廊下等候的何鹰,脑海中莫名地冒出了这句诗。

    他抬头望了望天。大太阳明晃晃地挂在正当空,廊前的石阶被照得雪亮,像是能反光一般,刺得人睁不开眼。

    他眯起了眼睛。

    说起来,眼前光景,与他们在黄柏陂半夜偷入人家、吓唬那家黏土地主人的情形,实在没有半分相像。

    可不知怎么,何鹰偏就觉得,他家郎君行事做人,就是这样地两相矛盾,明明暗暗,无法一言概之。

    脚下使绊子,脸上还带着笑;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偏要一身白衣风清月朗。这等行径,真叫人不知说什么才好。

    何鹰将视线自石阶上收回来,盯着自己的脚面儿。

    那一晚,他与裘狼夜闯黄柏陂,戴着他家郎君亲手做的鬼脸面具,正拿刀提剑地冲着那地主比划着,迫他次日以最低价让出地来,忽然地,便听见外头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

    两个人当即便惊出了一身白毛汗。

    月黑风高夜,吓人忽闻笛。你说说,谁碰见这种事不会吓一跳?更何况他们只是去吓唬人的,并非杀人,万一弄个不好手抖伤了人,又该如何处置?

    好在那地主已经被吓懵了,跪在地上只一个劲儿地求妖怪好汉饶命,他们见目的已然达到,便象征性地交代了几句场面话草草收场,披着半身冷汗回去复命。

    可是,他们再也没想到,便在复命时,他们家郎君居然笑着说,那笛子就是他吹的,且还是他特意估摸着时辰吹起来的。

    “有了这几声笛子,此事也算风雅,铜臭血腥俱无。那人能听我薛二郎的一曲笛,他可是赚了。”薛允衡洋洋得意,负手说道。

    彼时的他面含浅笑、眸蕴流风,一身白衣若雪,在夜风里飘飘若举,实是有谪仙之貌。

    何鹰冲着自己的脚面儿撇了撇嘴。

    真是亏他家郎君说得出口。价值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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