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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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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彦柏笑了笑,神态极是温和:“你们女孩子便是娇弱些,这一路也是辛苦了,连我都觉疲累。一会回了屋便好生歇息,勿要贪玩。”

    他说话的声音不似秦彦昭清朗,却是温润低沉的,像是上好的玉石跌落水中,微微地泛着涟漪。

    秦素乖巧地点了点头,又向他身后看了一眼,歉然地道:“嗳呀,二姊在那边叫我了,三兄恕我无礼,我先去了。”

    秦彦柏顺着她的视线回身看去,果见秦彦婉在向这里招手,见他看了过来,便含笑向他点了点头。

    他回以一笑,转首对秦素道:“嗯,你快去罢,我也要过去了。”

    秦素不再说话,屈身向他行了个礼,便去寻秦彦婉了。

    秦彦柏目注前方,眼角的余光却拢在秦素的背影上,看了一会,便又转开了视线,看向了另一头的钟氏。

    钟氏正扶着高老夫人下车,并未注意到这里。

    秦彦柏左侧的唇角动了动,似是在笑,却又像是下意识的动作,随后他便拂袖掸了掸衣襟,缓步走向了钟氏那群人。

    从始至终,他的眼神始终不与胞妹秦彦梨接触,就像是不知此人存在一般。

    秦素远远地看着他们,唇角微弯。

    欲盖弥彰。

    这兄妹二人明显有所图谋,秦彦柏方才凑过来说的那番话,用意极为明显。

    西院这对庶出的兄妹,有八成可能,便是秦家内乱的一处祸根。

    秦素委实很想仰天长叹。

    秦家都快灭了,这两兄妹倒真有闲情逸致,在宅子里弄这些勾当,真是自寻死路。

    她转开视线,瞄向自己身边某个纤秀的身影,复又垂下了头,跟在秦彦婉身旁站好。

    在秦彦柏的安排下,这纤秀的身影必定会有所动作,而此人行动的时机,秦素也基本能够推断得出。

    无他,那个时机,乃是秦素自己送过去的,对方很被动,只能依着她的动作而做出反应。

    秦素心底里舒了一口气。

    到了上京,她连呼吸都觉得自在了好些。

    林氏此时也下了车,正一脸冷肃地盯着那几个庶出子女,秦素感觉到,在她身旁的秦彦柔明显瑟缩了一下。

    秦素将身形掩在秦彦贞的后头,仍是悄悄打量着秦彦柏兄妹。

    说起来,这一路车马劳顿,倒是将这对兄妹给养好了。

    秦素还记得,初离青州时,这兄妹二人皆是面色灰黄、一脸病容,可见在西院的日子不好过。

    好在出门在外,钟氏到底还要顾着面子,自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儿苛待庶子庶女。她的手底下微一放松,这对兄妹的气色便一天好过一天,如今近一个月下来,倒将养得这样有精神了,人还没安顿下来,便先来秦素这里探底。

    秦素垂首看着脚上的麻履。

    阳中客栈那晚,秦家的这几位郎君,无论长幼,皆有一、两件贴身物件,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记得,她从秦彦柏那里拿来的,是一枚扇坠和一条贴身锦带。

    孝中虽不好著锦佩玉,但此二物皆称得上贵重,故便被当作细软带了出来,秦素翻衣箱的时候,便顺手捞在了身上。

    却不知,董凉向吏长报上失物名称时,秦彦柏有没有将这两样东西上报?

    就算报了也没什么。

    此类贴身私物,通常总是与男女私情有关。而一旦牵涉到男女之事,便时常会叫人百口莫辩。

    似秦彦柏这般的“温润君子”,人前的形象一旦损了,修补起来可不容易。

    “都去见见你们的舅母去。”林氏的语声响了起来。

    秦素抬头看去,却见她一脸的疲倦与不耐,却又竭力压抑着,面上的笑容十分僵硬。

    刘氏与钟景仁是一路自壶关陪着过来的,此时正在与太夫人说话,而在太夫人的身旁还站着两个中年妇人,一个圆脸淡眉,一个尖颌细眼,俱是一身的锦罗衣裙,却是林氏的两个嫂嫂,亦即是她口中所说的秦素的舅母。

    秦素认出,圆脸的那个是大舅母何氏,尖下颌的则是二舅母金氏。

    此时,她二人似正在说着什么笑话,引得太夫人笑了起来,几位夫人亦跟着陪笑,看上去相处得颇为融洽。

    林氏的视线投入彼处,光洁的额头上,便现出了几道深深的纹路,神情越发地阴郁,带着东院诸人走了过去。

    “哟,小姑来了,这一路可辛苦了……”何氏此时笑着迎了上来,亲热地挽了林氏的手,态度殷勤。

    金氏亦笑吟吟地向林氏道:“小姑气色不错哪。”说着又看向她手里牵着的秦彦恭,笑得一脸春风:“哎呀,这是六郎吧,生得真真白净聪明……”

    她不住口地夸着秦彦恭,一双眼睛却骨碌碌地乱转,从秦彦婉开始,挨个儿将秦府的女郎们打量了个遍,轮到秦素时,她微微一怔,旋即眸中便露出了明显的鄙夷。

    秦素淡然扫过,权全不知。(未完待续。)

第186章 幽翠阁

    见礼总是热闹的,秦府众人皆挤在仪门前,认亲的认亲,叙旧的叙旧,好生喧嚣。

    好容易众人寒暄已毕,便由钟景仁与刘氏分两头领路,郎君皆去了前头书房说话,女眷则进了揽胜园——亦即秦府内院,于太夫人所居的正院许闲堂中坐着叙话。

    此处宅院原先便是交由钟景仁夫妇看着的,那刘氏是个精明人物,知道太夫人等皆是疲累,且那何氏与金氏二人亦很上不得台面,因此今日便没安排接风宴,只说了一会话,便各自回房歇息

    这一路皆坐在马车上,秦素到现在尚觉两股酸麻,更何况几位年长的夫人?故刘氏的这个安排,众人皆极为满意,太夫人还特意叫免了五日定省,让大家先缓一缓再说。

    秦素被安置在了东院的幽翠阁,与前世一般无二。

    幽翠阁虽有个极美的名称,却地处东院最偏僻的角落,离吴老夫人居住的丰乐楼最远,每日定省都要比别人多花些时间。

    秦素知道,她从薛允衡那里借来的势,至此已是消耗殆尽。

    薛二郎收下了秦府谢仪,回了几句客气话,随后便再也没了消息,而吴老夫人又因了秦世芳之事,对左家不似往日热心,林氏自是没了顾忌,顺着心意安排这些庶出子女,秦素最是碍她的眼,因此分得的住处亦是最糟的。

    好在秦家巨富,即便是最糟糕的住处,亦是花木幽疏、廊檐洁净,比连云田庄强了百倍不止,秦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安顿下来之后,便又是无所事事。

    日子平静地滑了过去,绮丽的三月悄然走远,四月的夏风缓缓拂起,幽翠阁墙角的一架忍冬,如今已是叶碧如荫,攀爬了半墙的浓绿。

    那浓绿似烟如云,随着暮春渐尽,一路婉转,直绿了秦府整所庭院,便连那高大的外院院墙上,亦有蔷薇攀援而上,天然地便成了一架花障。那荫碧的翠叶浓绿欲滴,一些嫩白的花苞点缀其间,星星点点,宛若沿墙而落的雪沫子也似,墙头上还生了细细的春草,偶尔被风吹了,便弯下了腰,似与那花蕾点头絮语。

    一个穿着绛蓝复裙,头戴浅蓝纱罗幂篱的高挑少女,自秦府的大门外匆匆行过,一路微低着头,对沿途春景视而不见。

    她走得颇快,穿过秦府所在的花厝街,便又转去了羊坊桥,自西门大街横穿而过,最后来到了惠因坊,她方才放慢了脚步。

    这里地处上京城西北处,乃是庶民聚集之地,街巷之间虽是热闹,那闲杂人等却也不少。好在这女子所赁的院子便在街口,几步便到了。

    她推门进了院,回身便锁上了门。

    这院子取势狭长,前头是个十余步的小天井,也没种什么花草,唯一惹眼的便是那院墙下头的大水缸了,正房则在后面,穿过一道窄小的宝瓶门便是。

    女子进院之后,先不急进屋,而是去了水缸旁边,掀开盖子看了看,待见到里头还有半缸水之后,她舒了一口气。

    便在此时,院门外忽然便有人唤:“陶先生可在?陶小娘子可在?”一面唤着,那人一面便拍响了院门,那急促的拍门声很有几分不耐烦。

    陶文娟才将去搁幂篱的手,停在了半空,一双秀气的蛾眉却蹙了起来。

    她往下压了压火气,走到门前开了门,却见外头站着个满脸横肉的妇人,此时正挑着一边高一边低的眉毛,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她:“哟,陶小娘子在家啊,我还当又跟上次一样,叫我在外头站上小半日呢。你是不知,上回我拍了半天的门儿也不见有人出来应一声,我还以为你们跑了呢,倒没想到你们还在,还是陶小娘子出来应门了,啧啧啧,今天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言语刻薄,一双眼睛亦很不安分,骨碌碌地直往院子里看。

    陶文娟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窥探的视线,一手扶着门框,一手便自那荷包里取了一角银来,往那妇人手上一放,一双天然带笑的桃花眼中盛满了冷意,淡声道:“房钱在此,许妪收好,慢走不送。”

    口中说话,一手给钱,另一手顺势便合上了房门,关门落锁一气呵成,中间没有半点停顿。

    许妪险些被那门板儿撞到了鼻尖,连忙后退了一步,一面摸着鼻子,一面便往地上啐了一口,恨恨地道:“呸,真晦气!克母的扫把星,张狂什么!”她口中咒骂着,复又去掂手上的银,感觉分量颇足,便又挑了眉笑。

    “这些钱足够我们住到下月底,妪最好点清了。若错了一毫,我可是要寻里长哭去的。”门内传来了一把清清淡淡的声线,说的是冷话,偏语声温婉,娟好动人。

    许妪的脸上飞过了一层戾气,旋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又谄媚起来,扬声笑道:“陶小娘子说的什么话,我可不敢错了你的钱,待你被那胡四郎纳了,便是体面的阿姨夫人了,要多少银给不得?陶小娘子可千万莫要跟我一般见识。”

    她说话的声音极响,似是生怕街坊四邻听不见一般,说完了便扭着肥肥的胯,一摆一摆地走远了。

    陶文娟背靠着门,死死咬住下唇,苍白而秀丽的面容上,满满皆是怒意。

    再过得一刻,她像是失了力气,面上怒意渐消,眼角却滑下了两行清泪。

    “阿敏回来了?”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咳嗽,旋即便是苍老的声音响起,唤的却是陶文娟的小名儿。

    她连忙拭了拭泪,面上换上个欢喜的神情,快步走进了屋中。

    正房分了三间,明间待客,她住在西次间,她的父亲则住在东次间。

    陶文娟掀开了东次间的门帘,却见陶若晦正欲扶榻而起,一只脚已经踩在了地上,花白的头发颤巍巍地,整个人摇摇欲坠。

    “父亲,您怎么起来了?”她疾步上前扶住了他,面上满是担忧:“您病体未愈,还是先静养养再说,房钱我已经给了,父亲勿需挂怀。”

    陶若晦只站起来了一会,便觉得头晕目眩,喉咙刺痒,又大咳了几声,便再也支撑不住,只得在女儿的搀扶下挨着隐囊靠坐于榻边,喝了半盏水,那喘气之声方才渐平,面色也好了一些。

    方才许妪那番话,他也听到了。可恨他病重缠身,根本无力支应门户,累得女儿受那个无赖胡天胡四郎的攀扯,只要一想起此事,便觉得心底揪痛。(未完待续。)

第187章 询玉佩(檀香沉木和氏璧加更)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谢绝了那薛二郎,可怜了我儿……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陶若晦的话,他拿了布巾掩住了口,眸中划过了浓重的哀凉。

    当初若非他心存傲气,不愿依附于他人,又如何会借寓于这上京城中,致令女儿被人言行侮辱?若是那时他松一松口,想必此刻他与女儿已经在大都的薛府安顿了下来,每日衣食无忧,过得安妥。

    那可是廪丘薛氏啊,乃是陈国最顶尖的冠族,若他陶若晦乃是薛府的夫子,胡四郎那小人便有一百个胆子,也断不敢欺到他头上来。

    陶若晦越想越是急恨,深悔自己当初的一意孤行,一时间急怒交加,咳得便越发厉害起来,端着水盏的手抖个不停,好半天也喝不进口里。

    陶文娟忙上前替他顺气,又扶稳了水盏,服侍着他喝了水,一面便柔声劝慰:“父亲素来洒脱,何来如此自哀之语?女儿并不觉得苦。母亲若在天有知,见父亲如此难过,她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说到母亲,她的眼圈终是红了,却还是忍住了满腔悲意,转身去一旁的小泥炉边看药。

    母亲两年前病故,只剩下她与父亲相依为命,老家最近遭了天灾,日子难熬,父亲便带了她来上京寻亲,不想那位族叔却搬去了青州,寻亲未着,而父亲又忽然得了重病,只得在此处赁院借居,这一住,便住了三个月。

    他们的盘费本就不多,如今更是捉襟见肘。今天她便是去了当铺,将母亲留下的那枚玉佩当了,总算手中有了些银。

    “如今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医说了,只要天气暖了,父亲的病便能好,您且安心养着,莫要着急生气。”陶文娟轻言细语地说着,一面揭了瓦罐的盖子看药,复又笑道:“还好我回来得早,这药还没好,我还担心熬糊了呢。”

    她转首去看陶若晦,青春秀丽的面庞上眸光若水、唇角含笑,越发有种明媚的美丽,哪里像是寒族女郎,说是士女亦是有人信的。

    陶若晦看着爱女,这几个月日夜操劳,女儿的两只手已经不复往日的白嫩,指节上留下的冻疮痕迹宛然。

    他心疼不已,却也知道,凭他如今的身体,就算想要替别人抄书都难,只能养好了病才罢。

    不一时药便熬好,陶若晦喝了药便睡了。

    那药里有安神的成分,通常会让他安睡上一、两个时辰。

    见他终是睡得安稳,陶文娟舒了一口气,简单地用了些干粮,正待将昨日未绣完的巾子绣好,以便换取些度日之资,忽听那院门被人“嘭嘭”地拍得山响,还夹杂着男人的声音:“快开门!快开门!我们是来拿赃物的!”

    她吃了一惊,搁下绣活来到门边,透过门缝看去,却见门外竟是胡天。

    他带着几个仆役打头,后面跟着里正并坊中几位老人,尽皆站在他们家门口。

    陶文娟心头一沉。

    思忖了片刻,她并未开门,而是朗声问道:“请问里正与各位耄老,到底出了何事?为何与胡郎君同来我家?莫非这上京城中还真有人要强取豪夺?王法何在?天理何在?诸位这般欺我一介弱女,便不怕天谴么?”

    虽是女子,然她的辞锋却极利,那里正与其余几人面色尴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胡天却是得意洋洋地将手中团扇一拍,故作斯文地道:“小娘子此言差矣。这几位是来作见证的,有人亲眼见你今天去了当铺,将我家的祖传玉佩当了一两银。如今我怀疑你偷盗财物,要在你院子里搜一搜。”

    “胡言乱语!”陶文娟气得浑身发抖,一双美眸里生生挣出了血丝:“那玉佩是我母亲留下来的,何来你家祖传一说?胡郎君乃堂堂七尺男儿,行事却如此卑鄙无耻,你心中难道便不羞愧么?”

    她的声音本就和婉,即便是发怒,听在耳中亦是温柔动人。

    胡天的身子已然酥了半边,再一想那门后之人秀丽白皙的容颜、窈窕动人身段儿,他那魂儿都快飞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陶小娘子莫要生气嘛。”他颠着轻得没几两重的骨头,绿豆小眼眯成了缝,一脸和气地道:“我知道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人,最是注重名声,我也不想冤枉了你。你先打开门,让我的人在你院子里搜一搜,若是果然我弄错了,那块玉佩我也就当是送给你的了。”

    “闭嘴!”陶文娟怒喝道,一面却是极力抑住满心怒火,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

    自己父女二人毕竟不是本地人,这胡天却是惠因坊的一霸,那些街坊们未必真的愿意帮自家的忙,而若是让胡天进了门,以此人之卑鄙,现栽赃的事情他都是能做出来的,这个门,不能让他进!

    陶文娟紧紧地蹙着眉头,忽地福至心灵,一个念头飞上了心间。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放缓了语气,隔门语道:“胡郎君,既是你一口咬定那玉佩是你家祖传的,那好,我这里便请里正做个见证,请你现在就写下那玉佩的颜色、花纹、大小与重量,交予里正,我将当票递出去,请里正核对,看看两者是否一样,如此也能证我清白。”

    陶文娟越说心中便越是安稳。

    方才一时情急,她却忘了这件事。那枚玉佩她一直珍藏着,从未示于人前,此刻她只要证明那玉佩是自己家的,胡天的谎言便可不攻自破了。

    闻听此言,那胡天未曾说话,里正却当先点头道:“这主意好。”说着他便转向胡天,有些为难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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