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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奇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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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从岳感激的是菩萨的保佑,万万没有想到,真正保佑他的是他经常痛恨的大钟。
原来大钟有位妻兄名叫周春雨,在公主府中服役,周春雨的妻子秦氏,又做了公主孩子的乳母,抚养公主的儿女历尽艰辛,深得公主的宠信。周春雨夫妇经常称颂大钟和小钟的仁德才智,前几年公主也曾动意要钟氏弟兄来府上管事,只是大钟跟着袁太守久了,不肯舍弃袁公而骤然离去。这次袁公落难,大钟敢于进京拯救,所依恃的就是有公主这条门路。
大钟刮去了胡须,改换了衣服,悄悄潜入公主府内,见了妻兄周春雨,痛哭流涕,哭个通宵不止,粒米不进,滴水不喝。周春雨见大钟又黑又瘦,只剩下一把骨头,鞋子破了几个洞,两脚磨了串串血泡,十分可怜这位妹夫,忙教妻子秦氏向公主禀报,详细讲了袁太守被冤枉的经过,并讲了大钟和小钟为救主子所受的痛苦。公主钦佩钟氏弟兄的仁义节操,怜惜他们的艰难和痛苦,安排大钟住在府中,慢慢再想办法营救袁公。
大钟休息了两日,见公主府内事务杂乱,不成经纬,人浮于事,铺张靡费,周春雨只管安全不管内务,再则周春雨忠厚有余能力不足,大钟提出自己的看法,主动要求负责整理府务。公主听了十分高兴,任命大钟为公主府总管,总揽府内府外的一切事务。大钟上任之后,采取了三项有力的措施。首先是精减冗员,年老体衰者一律拨俸银包养起来,年轻精壮又不好好服役者,赠两个月佣钱辞退回家,余下的可用的人员按内务和外务分成十标,每标选出标统负责,每标各有自己的令牌,标内实行接牌制度,以传递令牌为准,责任明确,以免出了事故相互推诿。第三实行月结制,旬有旬报,月有月结,优者赏钱,劣者罚俸。实行这三条之后,府内外事务立即变得生机勃勃,井井有条,每月节省开销上千两。公主大喜,对大钟倍加宠信。这时大钟瞅准时机,再次向公主求情,请公主拯救袁公。
公主是嘉靖皇帝的姐姐,年轻时就守了寡,晚年晋封为长公主。嘉靖皇上一贯重视姐弟之情,公主也得以过问一些朝中政事,有些朝臣就是公主推荐的。
一日,皇上邀请公主到后宫看戏,戏码是元朝杂剧《窦娥冤》,看到斩杀窦娥时,血溅三丈白练,六月天飘下满天大雪来,皇上悲悯,眼中溢满了泪水。公主趁这个时候进言道:“皇上是明主,臣子不一定个个都是忠臣,要防备窦娥这样的冤案在当朝重演啊!”
嘉靖皇帝听了觉得话中有话,忙问:“皇姐的意思是……”散了戏之后,公主就将严氏父子陷害宁波太守的经过讲了一遍,嘉靖皇帝感到吃惊,当即命太监传话给刑部,对袁从岳的谋逆案重新调査审理。
由于严嵩从中作梗,首发此案的浙江巡抚贺景子一口咬定袁从岳的罪状属实,刑部无法决断,只好上奏皇上,嘉靖察觉严嵩父子的权势太重,不宜骤然下手,这个案子也就拖了下来。
为了减轻袁公在狱中的痛苦,大钟通过周春雨的关系结识狱吏焦书尧,送给焦书尧二百两银子打通关节,于是在狱中畅通无阻,得以给袁公送酒送菜送衣物,为了不捅出篓子,大钟始终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并以在公主府内当差不准抛头露面为理由,请焦书尧帮助遮掩。所以袁从岳一直蒙在鼓里。
案子一拖就是五年,袁公在狱中过了五年清静日子。在这五年中,朝廷发生了重大变化,先是御史邹应龙弹劾严世蕃卖官鬻爵,胡作非为。嘉靖皇帝对严氏父子早有看法,于是将严世蕃削职流放。接着御史林闰联合一般重臣,再次弹劾严氏父子,严世蕃被判死刑当即斩首。严嵩被削职遣回江西老家,家产全部籍没,在抄没严氏的家产时,发现严世蕃写给浙江巡抚贺景子书信的底稿,袁从岳的冤案得以彻底平反昭雪。
袁公刚刚出狱,就有人驾着车马前来迎接。袁从岳仔细一看,原来是大钟,人虽老了许多,但形貌大体上没变。袁从岳不见大钟则罢,一见大钟,气不打一处来,怒冲冲地说:“现在没有事了你才来见我吗?!”
大钟“嗵”地跪倒,抱住袁公的双脚痛哭起来:“主公,一言难尽,先到我家去吧,容我慢慢向你秉报。”
袁公一时无处可去,见大钟哭得痛心,骤然勾起多年的旧情,也不好再说什么,勉强上了马车,但心中仍恼恨不已。
不大会儿到了大钟家里,大钟让袁公坐到上首,自己匍匐在地正式拜了主人,然后将自己如何历尽艰辛投奔公主府上,如何设法拯救袁公的经过细细讲了一遍,袁从岳这才明白,顿生羞愧之情,抱住大钟痛哭起来,捶打自己:“都怪我,我误解了救命恩人!”
大钟设宴为袁公贺喜,这时袁公才注意到,大钟的住处楼堂瓦舍,窗明几净,跟财主差不多了。原来大钟的妻子早丧,公主出于对大钟的器重,将自己心爱的婢女配给大钟做了妻子,又赏赐了大钟大宗的财物和金银。这时大钟的妻子已经怀孕,不久就要生产。袁从岳想到公主的恩德,提出要去拜谢公主。大钟想了想说:“祁奚不见叔向,难道叔向可以贸然去见祁奚吗?”
大钟以位卑者不主动去见位尊者的典故作比喻,劝袁公不宜拜见公主。袁公十分折服,于是打消了拜见公主的念头。
大钟又将弟弟小钟自残身体,追随袁夫人南下保护袁夫人的情形讲了一遍,袁公得知小钟阉割身残,惊得目瞪口呆,再三埋怨大钟:“你怎能让他这样干呢?”
“要保护袁夫人又要保住弟弟的名节,只有如此了!”
袁公感激万分,连连嗟叹:“我将如何报答你们钟氏弟兄对我的恩德?”
圣旨颁下,袁从岳官复原职,籍没的家产全部归还。大钟劝袁公乘此机会激流勇退,辞官归隐,以安度晚年。袁从岳在监牢蹲了几年,对人生有了深刻的反省,心悦诚服地采纳了大钟的建议,以多病体衰为由,当即给吏部写了申请,吏部批准,袁公得以还乡。
燕来燕去,五个春秋的转换,许多事情发生了重大变化,当初籍没的家产,现在归还的不到一成。袁从岳为官清廉,原来就不算富裕,现在变得愈加清贫了。大钟出了一千两银子给袁公修缮府第,又赠千两银子作为乔迁之用。袁公临走时,大钟送到码头,执手道:“按名份我应该跟着你,再效犬马之劳,但为了拯救主公欠下公主的恩情还没有报答,现在请让我暂时留在公主府上,权作借用。我弟钟鼒已经残废,不能生育后代,请主公放他到我家来,我把自己的孩子过继给他为后!稍稍慰藉他的心灵。”
袁公连连点头,两人抱头痛哭,恋恋不舍。袁从岳扬帆南下,回到家之后又等了两个多月,才见小钟陪着袁夫人返回宁波。
小钟一步踏入袁府,袁公竟不敢认他,他苍老了,瘦削了,整个人像剥掉了一层似的。原来那个青春焕发的青年不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丑陋不堪的叫花子。想到大钟所说阉割身残的话,袁公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迎着小钟倒头就拜。,小钟忙拜伏于地,极力逊谢,等袁夫人赶到,扑到袁公身上痛哭不已,滔滔汩汩,整整一夜述说小钟的忠心和节操。袁公更加佩服,对小钟以兄弟相称,并说道:“我们袁家能有后继之人,实际上是你们钟家恩赐的呀!”
小钟说:“袁公言重了,兄长惹下了塌天大祸,致使主公受尽种种折磨,主公不计前嫌,我们兄弟就心安理得了。钟鼒我照应袁夫人多有不周,只请降罪,哪敢邀功。”
“大钟没有错,如果没有大钟的劝阻,我就会与孔世杰一样跟着严嵩父子垮台,变成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大钟深明大义,使我保住了名节。为了救我出狱,受尽了艰难,耗尽了心血,整整蜕了三层皮;你小钟就更不必说了,为了保护夫人,身心俱残。我袁某有何德能,值得你们舍生忘死!你们钟家对我袁某恩重如山,胜似再造父母!你就不要再谦虚了,再谦就是用刀戳我的心,让我难受呀!”
袁从岳一番热辣辣的肺腑之言,使小钟激动得流下泪来,袁公与袁夫人也陪着流泪,三个人哭做一团。
袁公谨遵大钟的嘱托,三天之后,给小钟整治了行装,请他带上投奔大钟。
小钟进了京都见了哥哥,兄弟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丑了,都变得不像样子了!回想这几年的日子是怎么扑扑跌跌爬过来的,禁不住悲从衷来,兄弟俩面对面痛哭起来。这时,大钟的妻子已经分娩,一胎生了两个儿子。大钟准备吧把家务委托给弟弟,说:“袁公罹难的起因,应归罪于我,最后殃及了弟弟,我能安享妻子的侍奉,可弟弟水远不能了,我心神难安,今天你回来了,我将次子过继给你,我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你伴着嫂子好好过日子,公主府上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已秉明公主,同意你做总管。我仍南下追随袁公,以报答未尽的恩德。”
小钟沉吟了许久说:“哥哥宽厚仁爱,小弟没齿不忘。请哥哥禀明公主,小弟身残体衰,无力承担公主府上的重任,辜负了公主的美意,至于哥哥家中的事情,小弟暂时不能代理,还有一件大事没办,待办完了这件大事回来再说。”
大钟问什么大事?小钟说要拜会一下丈风道人。大钟觉得有理,于是给了一些盘缠,放小钟远行。
6
小钟一路扬帆南下,路过宁波也没有逗留,匆匆登上南山。山路依旧静谧,山林依旧苍翠,同样是深秋的天气,物是人非。转眼已经六年,上次来时,自己风华正茂,还是个倜傥的青年,这次再来,已经老了,丑了,人生能有几个六年呀!想到这里,小钟心里沉甸甸的。
沿着清凉的山路拾级而上,登上最高层,看到当年燃香打坐的地方,心里一阵火灼灼的疼痛,他下意识地按了按腰间的佩刀,硬硬的还在。他悄没声息地进了丈风观,不给任何人打招呼,径自奔向正堂。刚刚转过老君炉,就看到正堂居中,丈风道人正席地打坐,修炼吐纳的功夫。小钟闯上去悲切地说:“丈风道人,你害得我好苦啊!我钟鼒与你前世无冤,今世无仇,你为何这般毁坏我、羞辱我?!”
丈风道人依旧趺坐于地,不吭一声。
小钟想起在鹿寨山湾夜夜被恶性冲动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情景,又羞惭又恼恨,喝问道:“杂毛老道,你弄得我不人不鬼不死不活,你为何不一刀杀了我呀!”
丈风依旧趺坐不动。
小钟再也按捺不住心头这股恶气,厉叫一声:“你还想再羞辱我吗?!”说着,拔出腰间的佩刀猛力刺去。也许是用力过猛,小钟只觉得指节发麻,肘腕震得生疼。刺入丈风道人体内的那把佩刀,再也拔不出来。
“哈哈哈哈!”一声大笑,丈风道人从巨大的老君雕像后面走了出来:“钟鼒,你终于来了!”
小钟目瞪门呆,一时说不出话来。丈风道人拉住小钟的手:“死生由命,富贵在天,你命中一劫,这是逃不脱的呀!”
“我弄不明白,您既为仙山灵长,为何羞辱我这样的一个俗人?”下钟痛苦地质问。
“来,坐下,我慢慢讲给你听。”
丈风道人让小钟趺坐于地,讲述了六年前的想法,“六年前,你来道观要求阉割净身的目的是报答主人的恩德,我再三劝阻,你执意如此,我断定你中儒学的毒害太深,不能自拔。当时我想,你是个心地纯正洁如美玉的青年,如能涤净儒学的流毒投入道家的怀抱,必能得道成仙,于是我就萌生了挽救你的心愿。在给你净身的过程中,我只给你摘除了一个睾丸,将另一个睾丸深埋在你的腹内,这样你势必要来找我,所以临行时我送给你一句话,你应该记得——‘落花随风去,燕子归巢来’。我的意思是要引你脱离尘俗,度登仙境。”
“恕我直言,道长,你的嫉妒心太重了!为儒学与道学两家之争不惜拿我这个无辜的青年作为战场,你不觉得这样是不仁不义吗?”
丈风道人轻轻一笑:“什么仁?什么义?历代天子王侯高高在上,他们讲过仁吗?官场权臣尔虞我诈,他们讲过义吗?就拿你钟鼒说吧,为了报答主子的恩德,不惜残害自己的躯体,这对你母亲来说,难道是仁是义吗?你宽厚爱人,真的此生所做的一切都是至仁至义、白璧无瑕吗?所谓仁义道德,都是迷惑人的。是永无际涯的苦海,人生是痛苦的,功名是毫无意义的,只有丢掉这一切羁绊,投入山林,修炼自身,得道成仙,才是人生最大的乐趣。”
小钟沉思不语,想起在鹿寨山湾与那位苗族姑娘的交往,自己是既不仁也不义,哪还谈得上冰清玉洁呢?再说,自己的身子已成这个样子,如果说出真相,势必遭到世人的怀疑和鄙视,不要说袁从岳,就连自己的亲哥哥钟鼒也不会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如果不把真相说给他们,难道一生永远在虚伪中过日子吗?那还谈什么仁什么义呢?小钟想到这里,觉得尘世纷纷扰扰,烦心的事情太多,倒不如遁入山林,放浪形骸,了此一生。于是长叹了一声,“事到如今,什么也不必说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当即向丈风道人磕了三个头,拜丈风道人为师,自号闲云道人,从此藏在千层岩修炼自身,长啸山林,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日子。回望尘世,一刀两断,不愿再见哥哥大钟,更不再牵挂袁公和袁夫人。至此宁波衙署的恩恩怨怨、鹿寨那位苗族姑娘的温情,统统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年之后,袁夫人生了一个儿子,袁公大喜,再次派人去找小钟,连影子也没有见到,最后给儿子起了个名字叫“鼒赐”,以此作为对小钟的纪念。
大钟亲自到千层岩劝说小钟,一连去了几趟,小钟始终不给面见,大钟没有办法,知道弟弟心意已决,不可强求,只好回到家中,安排妻子好好侍奉公主,自己重回袁府侍奉袁公,以报答未尽之恩。袁从岳对大钟以老友相待,更加倾心。
大钟每想起弟弟,就觉得欠下了一笔良心债,心中阵阵难过。如果不是自己惹下这场大祸,连累弟弟使之阉割自残,弟弟决不会遁入山林。想来想去,只有自悔自恨,没有挽回的办法。
两个儿子长大之后,大钟安排他们回家务农,再三教导天他们:“前车之鉴,后事之师,看看你们的父亲和你们的叔叔,吸取血的教训,千万不可参与官场政事啊!”
黄宗羲锥击阉党
此案发生在明代天启五年至崇祯二年,小皇帝朱由校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宦官魏忠贤乱政,对东林党人大肆逮捕,滥施酷刑。前后六君子相继罹难。英才初露的黄宗羲飞锥击杀阉徒,为家父报仇,给忠臣壮胆,一时轰动朝野,传为佳话。本文根据《东林列传》等撰写。
1
明熹宗天启五年五月六日,北京城里晴空万里,熏风阵阵,突然一声呜呜的闷响,如同从远古传来,随着响声,天空出现奇异的光彩,一道道蓝光飞迸,划向天边。蓝光照耀下,楼堂瓦舍突然抖动起来,如孩子们垒的木方,瑟瑟索索跳动。人们突然觉得身上轻了许多,脚步轻飘飘的。麋集在枝桠上的斑鸠、喜鹊,扑拉乱飞,不是飞到天上,而是栽到铺路石上,噼噼啪啪,好像从天上砸下的冰雹,刹时成了肉饼。有的一头栽进滚开的锅里,立即变成了一团熟肉。一丈多长的花斑蛇被绞成疙瘩,一团一团在大街上乱滚,人们顾不得这些,惊恐万状的市民像怪兽,如厉鬼,满街疯跑,在蛇堆上乱窜。骡马牛驴挣脱了缰绳,在人群里横冲直撞,不断把人撞伤,有的把人踩死。家猪突然长了能耐,蹿出丈把高的围墙,像猛兽飞奔,像挨了刀似的拼命嚎叫。一头黑牤牛,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蛮劲,拖起一辆木轮车飞奔狂跑,木轮车挂住了一棵木瓜树,木瓜树被连根拔起,满街青绿的木瓜乱滚。这时候,天空飞过一缕一缕黑丝,几乎划着人们的头顶飞过,黑丝中冲出千万道红光,像千万条长虫乱蹿,火灼灼刺人眼目。就在这时,顺城门处旋起一股飓风,绛黄色的烟云像黄色蟒怪搅得一天黄彻,屋宇家什被黄色怪物裹携,在天空飞旋。巨大的碾盘被满天亮黄照耀着,飘飘摇摇像一片秋天的杨叶。
一声巨大的闷响,像从地底深处发出,比霹雳更暴烈,比礼炮更深沉,响声中黑烟冲天,远远看去,像一朵黑色的蘑菇,越来越大,越来越高,刹时黑蘑菇吞噬了大半个北京城。楼房瓦舍像一排排木盒子,在黄雾黑烟中抖索了一阵,突然拔地而起,跳起足有三尺高,顷刻变成齑粉,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南自顺城门,北至刑部大街,下陷的面积方圆十三里,倒塌的房屋几万间,死伤人数两万多,到处一片瓦砾,无法辩认街道门户。尸体累累,一时搬运不及,秽气冲天,尸臭污染几十里。
地震当儿,天启帝正在后宫修造玩具木船,奇怪的响声把他吓坏了,看到天空五色云气,有的像乱丝,有的像黢黑的灵芝,手里拿着一支小小的船桨,撒腿就跑,一头扎进张皇后的锦帐里。两名小太监喊着:“皇上,这是地震!”将他架了出来,这时正好巨响骤起,天启帝一屁股坐在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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