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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奇案-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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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祸临头,陆圻反而镇静了许多:“想必查继佐、范骧也已逮捕?”
“已押在钱塘县监狱。”
“谁都知道我们三人早已出首,辩诬在先,为什么还要逮捕我们?”
“除了刑部公文上的一句话,小弟什么也不知道。”
“庄允城怎样了?”
“庄允城是首犯,岂能不逮!刑部另有公文,想必更加严厉!”
“什么人进京控告的?”
“小弟也摸不清底细,我想除了吴之荣这条恶狗,还有谁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我想问一句,你打算把我怎样处置?”
“如果让我审理,我当然会尽力为大哥洗雪冤枉。可刑部公文上并没有让地方审清楚上报。可能刑部专门派人来审理,也可能把大哥解往北京。不过,大哥尽可以放心,确实没有参与其事,又出首在先,不论吴之荣这条恶狗怎样滥咬,也无法定罪。现在的关键是在北京打通关节,地方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陆圻深深叹了口气,没有作声。
“家里的事情我托人去尽力照顾。小弟能力有限,对于大哥面临的境遇,实在无能为力。”
“官身不自由,贤弟已尽到力了,我是时蹇命乖,贤弟不避风险,百般维护,愚兄没齿不忘。”陆圻说着流下泪来。
康熙元年十二月一日,陆圻才与査继佐、范骧两人见面,是在杭州知府衙门里。知府丁浴出衙门迎接,见三人都披枷带锁,忙吩咐公差宽刑。
卸了枷,砸了锁,三人顿觉轻松了许多。丁浴引他们走进后宅一间密室,让三人上坐,说道:“三位名满江南,我素来敬慕不已。伊璜是我多年的旧交,情同手足。弟官小职卑,不能解救三位,惭愧不已。现在刑部有令,要解三位进京候审,我看这是好事而不是坏事,三位可以亲自为自己辩白。当务之急是寻找疏通的途径,伊璜速救助于吴六奇,他是平南王手下的水师提督,撑着南天半壁,朝廷不能不分外施恩。”
査继佐连连点头。
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冬天,查继佐在雪窝里发现一个冻僵了的乞丐,他就是吴六奇。查继佐将吴六奇救回家中,见他相貌异常,印堂有一股雄气,给换上簇新的衣服,每天好酒好菜,畅谈了一个多月,临别时赠了许多盘缠。清兵攻入两广,吴六奇投在尚可喜标下,为清兵效力,闯关夺隘,所向披靡,官升至水师提督。吴六奇对査继佐感恩戴德,送来了不少珠宝珍玩,还经常派牙将前来慰问。
这次査继佐遇到劫难,首先想到了吴六奇,已派家人飞速去了广州,向吴六奇求援。
“进京前,三位还有什么困难?”丁浴问。
“北方寒冷,要添些棉衣,手无分文,也要备些盘缠。”陆圻说着低下了头,禁不住悲从中来:“此去京都,千山万水,生死难料,我还想回家向母亲的灵柩告别,不知……”
丁浴说:“这样吧,既然长行,总有许多事情,三位仁兄都回家一趟跟家人告别。”三人哽咽无语,向丁浴道谢。重新戴上刑具,在公差押解下回家。
陆圻回到家中,跪在母亲的灵柩前放声大哭。他知道,这次拜别,也许永远不能回来,回想多年来母亲的慈爱,愈觉得自己愧对母亲,愈是悲痛伤怀。
男女老少几十口围住陆圻哭泣。孙氏抱住女儿,呼叫连声。三弟陆堦叫过孙氏,嚷道:“大哥就要上路了,大嫂,快快准备东西!”
孙氏典当了自己的首饰,家中所能打兑的银子全都打兑上了,加了亲友们支助的,总共三百六七十两,全部作进京费用,又拿了些衣服、丸药之类,以备不时之需。
10
康熙元年十二月十日凌晨,陆圻继范骧、査继佐之后,被解押逬京,各家亲友到监狱送行。陆圻手捧镣铐含泪向亲友告别,除三弟陆堦之外,夫人孙氏,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随行来到杭州码头。孙氏安排大女儿芰行带领妹妹莘行先回家,孙氏和两个儿子再送一程。小女儿莘行抱住陆圻的腿嚎啕大哭:“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陆圻心如刀割,老泪纵横,眼望芰行说:“兄弟姐妹中你为老大,我知道你一贯贤孝,弟弟妹妹全靠你了,你要多给妈妈分心。”
芰行垂着两行泪水,连连点头,拉着妹妹:莘行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头,一路走一路哭泣,恋恋不舍。陆圻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待两个女儿走远,他对妻子孙氏说:“莘行这该子,我最钟爱,你要好好带她,让她好好成人。”
两名差役和一名解官押着陆圻上了—只船,仆人张煜背着个包袱紧紧跟在后面,夫人孙氏和两个儿子也上了这条船。三弟陆堦和仆人褚礼上了另外一只船。两船解缆,沿着运河艰难地向北行驶。
时值腊月,运河的水冷凝冻冽,天空堆积着浓黑的冻云。大地笼罩着沉沉的寒烟,船像半僵的爬虫缓缓地爬着,两岸的昏鸦茅舍时隐时现,挣扎了一天,船靠了嘉兴码头。
陆堦登岸,叫了一桌酒菜,摆在陆圻乘坐的船上,陆圻、孙氏和两个孩子围拢来。陆堦说:“大哥大嫂,相聚时日不多了,和孩子们饮一杯团圆酒吧!”
一句话说得孙氏泪水断线珠子似的,轱辘辘滚在酒杯里,陆桂、陆寅也忍不住掉下泪来。陆堦为了冲淡这悲凉的气氛,端起酒杯:“嫂子,喝杯酒吧,祝大哥一路平安!”
孙氏强忍住泪水,浅浅饮了一口酒:“此去京都,千里迢迢,你大哥生性懦弱,多愁多思,你要多多开导大哥,让他放宽心胸,他的衣食起居,都托付给三弟你了。”
陆堦连连点头:“请大嫂放心!”
陆圻挨着妻子坐下,深情地说:“你带孩子回去吧,不要再教我心里难受了,你们走了,我心里会平静些。我遭此一劫,几弟兄都跟着受苦,我总觉得对不起他们。不论什么事,要为他们着想,你是长房大嫂,吃亏包涵都在你身上。”转脸握住两个儿子的手说:“我不在家,一切听从母亲的安排,要孝顺,要仁爱,处处谨言慎行。以后不必读书,不要学我这样……”
孙氏在陆圻的再三催促下,带着两个儿子离船登岸,依依不舍地上了码头,回望站在船头的陆圻,四双眼睛蓄满了泪水。船徐徐离岸启航,人影渐渐消失在灰黯的夜色中,母子三人楼抱在一起,哀哀痛哭。
三天之后,船到镇江码头,停泊在金山脚下。陆圻走出船舱,一立船头,悠扬的钟声响彻云天,朝日的霞光笼罩着金山寺的姿影,楼亭殿阁忽隐忽现,像是云天仙境。陆圻闭目凝神,暗自祈祷。耳中有庞然的嗡嗡声,像天风、像古雨,涌动着无边无际的轰鸣。此时陆圻胸中蓬勃着的,是一个虚无的世界。
11
康熙二年一月十九日,陆圻被解赴北京三十四天之后,官兵抄了陆圻的家。
这天一早,孙氏带女儿到后院佛堂收拾神像,见神像个个愁眉苦脸,与往日迥然不同。孙氏将自己的感觉说给了女儿,女儿却说不出有什么两样。各房小婶们陆续来到佛堂帮助收拾祭器,也都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孙氏惊疑不定,心里恶恶怏怏,忙叫来小儿子陆寅,教他到奎山庵求签问问吉凶。
孙氏和妯娌继续收拾佛堂,忽然有人高喊:“纪老爷到!”一个衙门里的小官,拿着一纸书简正站在院子中央,一百多名官兵和差役一拥而入,为首的一名官员并不是纪元。孙氏正惊疑不定,二太太对孙氏说:“官兵来抄家了,北京的事,坏了!”
几十名官兵把房门一个个推开,高喊:“女眷,到院子集中,听总捕毛老爷点名!”
众人不敢怠慢,东西两院各房的女眷和丫环婢女都挤在院子中心,官兵差役团团包围如临大敌。
孙氏极力把持住自己的慌乱心情,把身旁的小女儿莘行交给二太太,冒称二太太的孙女文姑,如果死刑只限直系,这样就可以保住一条性命。
毛总捕挨个点名询问,让书办登记造册。陆家近邻许周父,往日陆圻经常周济他们一家,在这个紧要茬口,他端着一碗浆子,在各个门上遍贴封条,而且不断向毛总捕告密:某某是某人的儿子;某某是某人的仆人,意思是不能放过他们。这个势利小人,向官府大献殷勤,以为陆家已彻底翻了船,万劫不复了。毛总捕见他自愿效忠,就把陆家的两匹白布、三石大米赏给了他,让他作向导赴京,去捉拿老三陆堦。许周父二话没说,高高兴兴上路了。
陆家三十余口被关押在总捕班房,男人垂头丧气,女人孩子拥挤成一团,个个心惊肉跳,默不作声,一天水米未进,谁也不觉得饥渴。二太太的孙子禹川,点名时藏在奶奶的身后,没被官兵发现,人犯名单上没有写他的名字,可是也被裹携着捉来了,一名小吏带两名差役送来了一桶米饭和一桶菜汤。二太太问:“您老爷贵姓?”
小吏说姓朱,二太太说明原委,求这位朱老爷积德,把孙子禹川救出去。
朱某皱起眉头,沉吟了半天,瞅着眼前的孩子:“花名册上真的没有他?”
“真的没有,朱老爷看看册子就知道了。”
朱某进了后院,大概去看名册了,过了很大工夫才同一名差役回来,看着四周无人,把一领稻草帘子铺在地上,让禹川躺到上面,卷了个结实。差役弯腰抱起,挟在腋下。二太太讲清了送的去处,当即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朱某并不吭声,带领差役快步出了总捕房。
陆家男女老少无不称赞朱某人的侠肝义胆,痛骂许周父落并下石,丧尽天良。当夜更深,班房窗外有两个人轻轻呼叫,孙氏辨出了声音,一个是长女芰行的公公吴锦雯,另一个是自己的弟弟孙字台。吴锦声悄悄说:“大嫂,千万不要难过,眼下陆寅还没有被捕,我想把他藏在朱进修家,给你们留条根。”
孙字台从窗棂缝里伸进手来,抓住姐姐,哭泣着说:“兄弟是个无用之人,不能拯救姐姐,就让寅儿藏在我家吧,我会保护好他的。”
孙氏连说不可,“官府正在追捕陆寅,应该催促他赶快投案自首,千万不可因他一人连累大片亲戚。”二人无奈,只得连连点头,挥泪而去。
一月二十日,也就是陆圻家出事的第二天,官兵抄了查继佐、范骧的家,逮捕了一百四十余口。
因去奎山庵求签躲过逮捕的陆寅,主动投了案,母子见面抱头痛哭。有人报怨陆寅不该自投罗网,陆寅流着眼泪说:“全家都被杀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按照刑厅规定,女子被送羁候所监禁。长发被剪掉。裤带、钗环被收缴,以防自尽。男子被发送按察使监狱。一进监狱,狱卒就给人犯一一戴上镣铐。
由于惊吓和劳累,刚刚躺在墙角的陆桂,哇哇吐了两口鲜血,他抓住弟弟陆寅的手说:“你这一来,咱长门绝后了。”
12
康熙二年正月二十日,在湖州、吴江等地进行大逮捕。刑部派来的满官吴努、戴肃哈带领旗兵和绿营兵几百人来到湖州,进城后立即关闭城门,会同城内文武官员分头密拿。
官兵悄无声息前进,突然包围了李令晳的家。李家父子兄弟男女主仆几百口全部被捕,还有拜年的亲戚和串门的邻居,也都被捆绑登记押往杭州。年前庄允城被捕押往北京,李令晳胆战心惊,赶紧把表弟陈紫松找来,让他火速进京找吴之荣疏通,请求他把序文撤去。李令晳与吴之荣有旧交,自以为吴之荣会讲点情面。陈紫松到京送给吴之荣一千两银子,吴之荣满口答应,李令皙自觉已经化解,高枕无忧了,殊不知像吴之荣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哪里还讲什么友情?
湖州府学教授赵君宋,是第一个将《明史辑略》案公布于众的,这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家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全家十几口被捕。为他将案情处理经过申报给学道的两个学官也同时被捕。
湖州新任知府谭希闵,刚接前任陈永命印,没有几个月,也全家被捕。去年冬初,刑部派满官罗多来调已劈的《明史辑略》书板,潭希闵根本不知道此事,罗多找来库吏周国泰询问,受庄允城贿赂的周国泰说,陈知府交盘册上已写明有庄允城家《明史辑略》书板一副。其实,官场中主官交接时,都是属员亲手办理验看,主官只让人在交盘清册上盖印,并不详知具体情况。当时罗多申斥他知情不报。谭希闵觉得罗多是上司又是满官,忍气吞声没有申辩,认为不是大不了的事,出乎意料,这竟招来一场大祸。
湖州推官李焕,曾在赵君宋的通报文书上批写了“这部书虽呈通政司、礼部、都察院,已非秘书”的话,罗多来调查案情,申斥李焕捏造三衙门文书。包庇罪犯。李焕是个严谨认真的人,据理力争,说亲眼看到三衙门文书。罗多没话可说,不再往下深究。孪焕认为情由已辩解清楚,与己无关。其实,罗多要掩盖三衙门批文实情,官官相护,杀人灭口。这一来李焕也全家被捕。
分守道张武烈曾痛骂吴之荣,并把他驱逐出湖州。吴之荣恨得咬牙切齿,当然不会放过。这次也全家被捕,罪名是包庇谋逆犯庄允城。
庄允城被解往北京之后,他的儿子庄廷钺也被捕,并未解往北京,让县学收管,县学没有监狱,县学训导王兆祯让庄廷钺住在县学里,由门房看管。庄廷钺心系父亲安危,觅保请求释放。出头具保的五个人都是参加校订《明史辑略》的有功名的人士,县学要求增加一名没有功名的人。有一个叫戈明甫的,出于对庄允城感恩,主动愿为庄廷钺作保。县学将庄廷钺释放,庄廷钺连夜进京。到京后庄允城已在年终死于狱中,庄廷钺收尸后又回归本县投到。这次训导王兆祯以纵放要犯罪名被逮捕,作保的六个人也全部被捕。
庄允城家老老小小、家奴婢女全部被捕,包括庄廷钺二十四岁的妻子、四岁的儿子。
庄允城父子被捕时,同在南浔居住的朱佑明心里惶惶不安。过了一段时间自己仍安然无事,认为此书既然与自己毫无瓜葛,不可能无端株连,于是放下心来欢度新年。哪料想这次天降横祸,全家被捕。朱佑明仔细琢磨,诬告自己的只能是吴之荣,一连打了自己几个嘴巴:“老奴才,太吝啬,才落得如此下场。”对大儿子念绍说:“我不听你的话,害了你。”又对二儿子彦诺说:“你也和我一样,是个吝啬鬼!”
家住南浔的书商陆德濡,这天正办喜节,打发女儿出嫁,亲朋熙熙攘攘,旗兵突然闯入宅院,陆家和贺喜的几百人全部被捕,割工汤达甫、刷匠李祥甫也被捕。
吴江县县官和司理亲自率官兵来到江村吴炎家搜捕。吴炎毫不畏惧,把妻妾子女一一招呼出来。县官悄悄对他说:“你的小儿子可以藏起来,何必送死呢?”吴炎说:“我为真理而死,全家为我而死,没有什么遗憾!”
距吴炎家不远的潘柽章,也同时全家被捕。
原来在湖州任知府的陈永命,年前冬天被罢官,行至山东台儿庄,听说吴之荣出首逆书,因自己包庇庄允城,劈毁书板,自知其罪难逃,畏罪自缢,死在旅店里。他的尸体被砍成三十六块。他的弟弟陈永赖,任江宁知县,也罪在不赦受哥哥株连,全家被捕,押至杭州监狱。
在山西朝邑县,县官茅元铭上任不久,因参校逆书,全家被捕,解至杭州。
苏州阆门里一家书铺主人因卖《明史辑略》被捕。浒墅官货栈主事李尚白,曾派差役到该书铺买《明史辑略》,正赶上书铺主人不在,差役坐在书铺邻居朱某家等候。书铺主人回来,朱某为他们商定书价。李尚白和七十多岁的朱某都被逮捕,押送杭州,德高望重的督学两浙的黎博庵,因《明史辑略》提到他的名字,同一天,也全家抄没。
大逮捕在同一天进行,以杭州为中心,共逮捕了两千多人,集中关押在旗兵兵营内。
13
康熙二年正月二十四日,陆圻被押解到北京,和査继佐、范骧等分别囚禁在刑部牢房里。三弟陆堦及时到京,在刑部牢房近的旅店住下,借探监的机会给狱卒使了银子,求他们多多照顾。
为了寻找关系和门路,在外跑了一整天,这天傍晚回家,发现仆人张煜席卷了三百多两银子和衣物,逃之夭夭。这一棒打得陆堦头昏眼黑,瘫软在地上站不起来。褚扎大骂张煜无情无义,要上街寻找张煜,将他扭送官府。陆堦连连摇头:“到哪里去找,岂不是大海里捞针?”
主仆二人胡乱吃了点东西,垂头丧气地过了一也,第二天清晨,陆堦亲自去找舅舅裘信甫。裘信甫做官多年,岁数大了,养尊处优轻闲无事。陆堦直接走进裘家客厅,见舅舅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脸肃穆,客庁里笼罩着严峻的气氛。陆堦向舅舅请了安。
裘信甫问:“什么时候到京的?”
“前天。”陆堦说着,流下泪来,哽哽咽咽,泣不成声,“大哥……他犯案了……”
裘信甫用手按了按陆堦:“不必说了,我知道了。”停了一停,又说“家已抄了,全家被捕,你还不知道吧?”
陆堦一听,像五雷轰顶,摇摇晃晃,坐不住位子:“我离家二十多天了,家里的事一无所知,舅舅是怎么知道的?”
“刑部有人把消息透给了我。你大哥怎样?”
“我随他一同到京,前天已关进刑部牢房,吉凶未卜。”
“丽京一贯谨言慎行,怎么参与了这种事情?”
陆堦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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