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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龄增长,云净越发耐不住煎熬。
终于机会来了。也就在这年初夏的一天,寺中方丈和尚们都被附近一大户人家请去做法。只云净一人留守寺庙之中。正当寺内清静无人百无聊赖时,有一个年轻的女香客独自一人来寺中上香还愿。云净一边敲磬念经,一边却拿一双饿眼偷看。那女香客由于天热,衣服穿得宽松单薄,跪着磕头时,那女香客五体投地,缓缓磕了几个头,云净及时地将目光从她宽大的衣领中钻进去,蓦地瞥见了那白亮肥美的两团鼓凸的肉,像有两根线伸出来,云净的眼珠子都快拽出来了,不由得舌底生津,胳膊发硬,手底下也乱了点儿,真正是“胡打碟子乱敲罄”了。
那女香客不是别人,正是崔万财大千金,孙家俏寡妇春妮。春妮自夫婿孙有贵去世后,经常独自嗟叹自己命苦,顾影自怜,以泪洗面。春妮是个风姿绰约的少妇,孙有贵死后,曾引得一些有头脸的男人们动她的心思,但每逢有媒人进孙家门,都被公婆婉言谢绝,说进了孙家门的女人,祖辈没有哪个出去“走路”的。崔万财也早撂过话:“闺女我是嫁给你们孙家的,从今她只姓孙!”明摆着,改嫁的门被孙崔两家几道门闩栓了个死紧。
春妮虽独守空房,却也没有想再嫁的心思,陈虎子的死,早已斩断了她对全世界男人的眷恋。她的心早已成灰,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便是她离魂时刻。在她丈夫的灵位背面,她用针刺下了“陈虎子”三个字,除了她自己能看出那针刺的点点,谁也想不到那是字。白天她将灵位正过来,夜里她便翻过去,她几乎能感觉到陈虎子灵动在她的周围,眼前晃动着陈虎子的影像。她侥幸自己没看陈虎子死时的样子,因此,也就永远不知道他搭拉着舌头的丑且恶的嘴脸。每当不眠之夜,她点上香思忆着出嫁前与陈虎子偷偷相会的一幕幕往事,她坚信孙有贵是被陈虎子的鬼魂掳的,肯定是他及时截住了色鬼孙有贵,不能容忍自己所爱的女人被一个“名份”占有一辈子。春妮相信有鬼魂,相信有来世,她每隔一段时间便要进寺庙烧香,但愿洗却一身罪过,不求今生富贵,但求来世安宁。起初,她什么也没发觉,更没在意一个和尚在身边,一个正暗中侵扰她私处的色中饿鬼。是那七零八落的敲击声敲醒了她,她寻声不经意地将目光投向了敲击者。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失声叫喊出来,这和尚除了头是光的外,活脱脱就是她朝思暮想的陈虎子。
春妮一时竟糊涂了,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是陈虎子没死,出家做了和尚?还是自己死了,魂魄游离在阴曹地府中?春妮愣愣地盯着云净,又似什么也没看见,她的异常的神志使她曼妙的容颜如妖似仙,她的成熟丰满的身体仿佛锁住春色的花园,透着神秘的魅惑,那双闪烁迷离的痴情风流的媚眼挂着珠泪两串。这一切,都令云净心旌摇荡,意乱神迷,恨不能将这位多情地凝视自己的女香客抱个满怀。
烧香行礼毕,春妮有意无意地上前与云净搭讪,无非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什么转世轮回呀,什么因果报应啊,嘴上说着一种话,眼睛里却传递着另一种语言,哪含义是表达得再明白不过了,那是一种相互的询问、试探和占领。嘴唇在动,说的什么并不重要。云净前言不搭后语辞不达意地说着话,实际在等待时机,而春妮却一味地在云净脸上研究着,寻找陈虎子的影子。
云净见寺中无人,正是晌午时分,施主都各归各家,而方丈与众师兄最早也得天黑才能回来,机会难得。他不再与春妮捉迷藏,他再也忍耐不住燃烧的欲火了,出其不意抓了一把春妮胸前的衣襟,手在上面一揉一搓。春妮下意识地以手推拒他,左右看看无人,这才半嗔半怒地骂了句:“你这个色和尚。”嘴上是骂,脸却顿时容光照人,声调反倒成了调情的了。春妮冷却的心火热起来,她不知这是怎么回事,竟这么冲动,眼睛里全是陈虎子在动。云净受到鼓动,也不觉放松了言语,色胆包天地说:“我不是四和尚,我是老大……老大,你懂么?”云净做着下流的手势,逗春妮。
春妮明白他的意思,却佯装不懂,问道:“老大?老大管做什么的?”
“哈哈哈……”云净见春妮如此情状,心花怒放,压低声音:“女施主,你是来讨债的吧!”说着,将春妮一步拽入神堂幔子后面。
春妮顺从了云净,当她被云净一把按倒在蒲团上时,她甚至愉快地哼了一声。
俗话说,旷男怨女,干柴烈火,春妮半合着迷离的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与陈虎子交合的那些幽密而热烈的时刻,云净将春妮拾掇得服服贴贴,寻死觅活。
从此,云净经常借机下山,于夜深人静之际钻入春妮家中。春妮与云净相识以来,恰如久旱禾苗喜逢甘霖的灌浇,整个人舒展了,越发美妙光鲜了起来。她再也不彻夜不眠,守着两个男人的灵位了,她不要那虚无缥渺的形式,她只要实实在在的陈虎子。
每当云净到来,她总要给他做几样好菜,与云净对饮几杯。
没想到这天晚上倒霉,却碰上崔万财半夜砸门捜查多妮,情急之中,钻进大地箱中躲避,不想竟被连人带箱抬走。由于天气太闷热,箱子封闭严实,加上棉被在身下,时间一长,给闷死过去了。及至停在灵棚之中,夜风一吹,逐渐又醒转过来。这醒转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因众和尚没看出来,等他坐起来时,人早跑光了。云净又蹬胳膊又踢腿,坐在灵床上,一脸迷惑不解,心想,这在哪里呀?他环顾四周,穗帐低垂,烛影绰绰,是他熟悉的丧棚。再看自己穿着一身华丽的女人衣服,正是躺在灵床上面。云净不懂,何以自己一身怪模样坐在这鬼地方?莫非是死了,一掐手背,疼,再一抬脚,脚上一双女鞋箍得骨头疼,更是惊诧不已。忽然,他记起来了,双灯山下春妮家里的情景,又发现灵床旁躺着一个小和尚,原来是自己寺内的圆觉,幸亏刚才脸上盖着纸,他马上想到了另外诵经的和尚们,吓得冷汗直冒,赶紧把脚上女鞋甩掉,赤脚跳下灵床,一路狂奔,跑出了崔家大院,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了。
4
这天中午,天气阴沉,浓云密布,暑热难耐。双灯镇地保尤锦龙正在家中冲冷水澡,突然有人来报,在柳家坟地出了件怪事,柳益正媳妇中暑身死,暂埋在柳家坟地浅土中,三天后娘家来人见闺女最后一面,开棺后,女尸不见,另有一个秃头光脚男人死在里面。
尤锦龙赶紧与来人一起赶至柳家坟地,许多看热闹的人正围在坟的四周,议论纷纷。他拨开众人往前一看,被打开盖的棺内,一具男尸俯卧在里面,后脖项被利器砍得血糊淋拉,结成块状,苍蝇嗡嗡乱飞,臭气熏人。尤锦龙见状,忙赶散围观众人,他召呼几个熟面孔,吩咐看住现场,自己赶紧带上两个现场目击者一起去县衙报案。
县官徐新通听后,随即与他得力助手蔡昂带领仵作差役一干人马亲赴现场勘察验尸。他们来到柳家坟地,差役在蔡昂的指挥下,将男尸从棺中抬了出来,一见秃头上面的印记,早有人在旁惊呼“是个和尚!”待翻转尸身,蔡昂让大家辨看,几个胆大的过来一看,几乎同时叫道:“这不就是这山顶寺庙里的和尚云净么。”
县官徐新通忙命差役上山,将寺中所有和尚全部带来!
忤作很快验过尸体,确认云净乃他杀,脑勺的致命伤是被利器所砍,下手凶猛,云净是在毫无防范之下被人突袭丧命!
徐新通与蔡昂围尸仔细察看,对这和尚所穿衣服大惑不解。和尚穿着一身俗家衣裤,上身是一件脏兮兮几乎看不见颜色的蓝布褂,下身是肥腰黑裤子,还打着补丁。一根麻绳搓成的腰带打着死结系在腰胯处,赤着脚。
说话间,孤岭寺的一干和尚被带到现场,徐知县忙让他们上前辨认,都说正是云净。徐知县又问云净所穿衣服可曾见过,和尚皆摇头说没见过。
这时,一阵哭声自林中路上传来,近前一看乃一对翁妪和两个壮年男子。这几人见到县太爷,齐刷刷跪倒,老头哭道:“县太爷,你要为小民做主啊!”
“你们是何人,为何啼哭?”
“我姓黄,名叫黄为厚,这是我老伴和我两个儿子。我女儿黄秋菊半年前嫁给双灯镇柳益正为妻,不知何故忽然死去。柳家派人前来报丧,说是中暑而亡,因天气炎热怕尸体腐烂,收入棺中浅埋在这柳家坟地,我们从百里之外赶来时,女儿已死去三天了。尽管如此,我们都还想看她一眼,不料开棺之后,闺女尸首不见了,却躺了一个血糊淋拉的男人。大人,你千万要替小民做主,闺女是死是活不知道,闺女啊,我的苦命的闺女哟……你在哪里呀?”
“你女婿他人呢,现在哪里?”
“成亲后不久便外出跑生意了,不在家。”
“她与什么人住在一起?”
“与婆婆柳李氏住在一起。”黄为厚道:“柳李氏早些年丧夫,是个寡妇。”
徐新通忙命差役传柳李氏前来现场听审。不大工夫,柳李氏被传到,由于连日有病卧床,不能行走,差役将一把木椅捆两道绳,让柳李氏坐在上面,抬了来。
经过一番询问,黄秋菊的婆母柳李氏涕泪交流,哀哀哭诉了原委。
柳李氏多年守寡,拉扯着儿子柳益正,靠替人缝缝补补度日,儿子长大后便与黄秋菊完婚。黄秋菊为人贤淑勤快,念过四书五经之类,识书达理,性格温婉,与夫婿柳益正俩人脾气相投,夫妻十分地恩爱。丈夫外出做生意,她对婆母殷勤照料,百依百顺,深得婆母欢欣。
这些日子,柳李氏由于惦念外出半年未归的儿子,精神忧郁,染病卧床,不思饮食。这可急坏了秋菊,给婆母变着法,做些好吃的饭菜,都不合婆母口胃,只想吃白斩鸡。秋菊听说后,忙将家中饲养的一只大母鸡杀了,做白斩鸡。整鸡沸水煮熟后,她便斩切。
柳李氏一直卧在床上,听着媳妇又剁又切忙里忙外,天那么热,一动一身汗,衣服硬往肉皮上贴,心里非常不过意,便喊秋进屋歇会儿,娘俩说会儿话,凉快凉快再干活。谁知连唤几声,没回应,不一会儿只听“咣当“一声,切菜刀掉地的声音和扑倒个面口袋似的声音,连带着一系列撞击声。柳李氏忙从床下来,到外屋厨房一看,秋菊躺倒在地,脸色灰白,手都凉了,情知不好,急忙招呼左邻右舍,请来郎中急救,不见任何动静,再一号脉,没有了。郎中道:“这人是没得救了,赶快准备后事吧!”
柳李氏一听,如天塌地陷般绝望:“好好…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我怎么跟儿子交待,怎么跟黄家人说呀。”
她不相信秋菊能死,追问郎中,秋菊究竟得的什么病,不吭一声人就没气了?郎中也说不出什么缘故。秋菊的死对柳李氏刺激太大,想着秋菊对自己的孝顺,数念着她的种种好行为,哭得死去活来。邻居们劝她说人死不能复生,哭死也没用,天气太热,尸体不能久放,还是想办法买口棺材盛殓起来,通知秋菊娘家人。柳李氏却哭道:“秋菊家远在百里之外,怎么告知他们呢?”
有一位三十来岁壮汉,是她的东邻,热心地说,他负责前去秋菊娘家报丧。只是路途遥远,这一去一回最快速度也得两天,担心这么热的三伏天里,等上两三天非腐烂不可,还是应该赶紧盛殓,送到地里暂时浅埋起来,他娘家人要想看也不难。大家都认为别无更好的法子,柳李氏却又为买棺材的钱为难起来,儿子不在家,又没多余积蓄。还是邻居人多主意多,到棺材铺,赊了一口薄棺材,把秋菊尸体盛殓起来,当天便抬到柳家祖坟地里,暂埋在那里。
黄为厚一家听到柳家来人报丧,秋菊猝死,如万箭穿心,当即与老伴及儿子随同报丧的邻居一起来到双灯镇,见过柳李氏。
刘李氏躺卧床上,见黄家人失魂落魄来到面前,哭作一团。柳李氏哭着说:“亲家,咱都是当老的人,虽说我疼爱秋菊苍天可以作证,但人命关天,儿子又不在家,为了对大家有个交待,我将秋菊并未深埋,你们骨肉见上一面,我也就交待过了。”
黄为厚没有一言半语的责怪,默默与老伴及儿子在邻居的引领下,带着开棺用的斧头锤子以及钉子之类,准备看完后正式掩埋秋菊。来到坟边,但见黄土一抔,小小的一堆坟包,他们一家就俯伏在坟前,呼天抢地哭了个够,这才掀土开棺,待露出棺众人都愣住了,那棺盖并没盖严,一角老蓝布褂露出棺外,打开棺盖一看,全傻眼了,装在棺中的是具俯卧的男尸,并不见秋菊。
县官徐新通陷入重重迷雾之中,这桩命案实属罕见,节外生枝,藤蔓缠绕,今人费解。徐新通的得力助手蔡昂在勘验之后分析道:“从棺盖开启情况看,有利器砍撬痕迹,可以断定撬棺之人目的在于藏匿和尚尸体,但棺材打开后,如果这时候没有异常现象发生,那人没有必要将女尸拖出再藏和尚,再说棺材虽小,装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撬棺之人为何要杀和尚,杀了和尚又为何扒秋菊的坟,为何又将女尸弄出来,而弄出坟来秋菊的尸体又哪里去了?实难破解。”
蔡昂见徐新通沉思不语,继续说道:“从表面现象看。还有这样一种可能,即黄秋菊与这棺中和尚有染,撬棺之人乃黄秋菊另一个情夫。这人见秋菊突然不明不白死去,认定秋菊为情所缠,自杀身亡。撬棺之人知道黄秋菊与和尚之间有暖昧关系,又见秋菊死了。对秋菊又恨又爱,一时悲愤至极,因此杀了和尚,以平息妒火;偷走尸体另葬。”
蔡昂的这番推论很快便被众人推翻,理由是黄秋菊从百里之外嫁到一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地方,时间不足一年,夫妻感情甚笃,丈夫外出,与婆婆形影不离。秋菊怕黑,便与婆母共寝。再说秋菊为人十分坦诚,行为端正,从不随便与异性搭讪。
秋菊父母兄长深知秋菊为人,黄为厚上去给蔡昂磕了个响头,额头上鲜血直流道:“我闺女人都没了,请积点德别再往她身上妄泼污水,使她死后不得安宁。我宁愿不追究女儿死因,也不许别人这样编排她。”
案情越分析越糊涂。
徐新通与蔡昂议论了一会儿,决定先将孤岭寺的和尚们带回县衙细审,吩咐随从将方丈等十二名和尚悉数带走。
方丈法缘硬是不走,他手捻佛珠道:“阿弥陀怫,云净无端被杀,横死旷野山岭,已是我寺之大不幸,今贵县又不问情由带我们进府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我们这些出家之人早已身在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已与尘世间无任何纠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徐知县道:“各位师父,暂时先委屈一下吧,正因为死者乃贵寺弟子,死因尚不清楚,各位一时难避嫌疑,我岂能撒手不问,放虎归山?”
方丈法缘听此言,一脸愠色:“阿弥陀佛!知县言语之内,似乎肯定杀死云净的凶手必是我寺弟子所为喽?”
“不必多言,到公堂之上再行理论!来呀,将人统统带回府衙。”徐新通被案件七绕八绕得急火难耐,哪有心思与这些秃和尚理论?他对孤岭寺的和尚向来没好感,一些花花事时有所闻,早从百姓议论中听说什么和尚好色啦,夜入民宅私通或奸淫啦,见财起意抢夺钱财,被人打狗似地满街追啦等等,真的假的都有。
徐新通一旦认定这些和尚有劣迹,感觉上就不一样。他想,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5
徐新通于第二天上午开堂审案,命将方丈和尚等十二人带上了公堂。先将方丈法缘单挑出来,由两个差役扭着往大堂中一摁,令其跪下听审。法缘满肚子怨气不好发作,连念阿弥陀佛。然后嘴唇翁动开合,径自念诵经文的模样。
徐新通见方丈假模假势,先就窝着火,说话口气冷峻威严:“云净素日在寺中与何人有成见,如实说。”
“云净性格虽孤僻阴暗,但对人还算讲究分寸,与师兄师弟们相处不错,虽然偶尔与个别师兄弟发生口角殴斗打架,亦属正常现象,并没与谁有切齿之恨,更谈不上有杀伐之心。依贫僧看,云净绝非本寺弟子所害,请知县大人明察。”法缘从容说完,又捻珠咕哝着诵念经文。
“我并没说云净一定是贵寺弟子所杀。我的意思你尚没明白。法缘,闭上你的嘴,喂,先抬起头来,专心听本官问你话,少装模作样恶心人!法缘,你身为一寺方丈,据说曾多次体罚他,让他拿大顶,头朝下长达一小时之久,可有此事?云净他是怎么冒犯你的,使你对他起了杀心?又在何时何地何人参予杀了他的?从实招来!”
徐新通这番话完全出乎法缘意料之外,万没想到,绕来绕去索命的绳扣套上自己的脖颈,他再也从容不起来了,忙伏地叩首变腔变调地喊:“冤枉啊!贫僧体罚他的事也是有的,但并未超出寺规法则,怎说云净乃贫僧所害?贫僧实在冤枉!”
“冤枉?你让和尚们大早喝冰水,治死圆尘,可有此事?““那是我们出家人之事,与此案无关,再说并非贫僧蓄意要害谁的性命,只不过想警醒众弟子,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