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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网红军嫂-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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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也不能说林夫人的认错态度不好……
问题就是,她是不是态度太好了?
居然还许给了翁嘉言一个这么大的愿望?
——她允许翁嘉言向她提出一个,在她能力范围之内、只要不触及三观底线与法律的要求,她都能满足!!!
这,这……
于幼怡和李扬名不约而同地就想起了“林氏企业正在针对翁明源”的这件事。
翁嘉言的呼吸也明显变得局促。
半晌,他鼓起勇气问道,“夫人,我,可不可以……保留这个要求?”
林夫人一笑,“当然可以。”
“谢谢您!”翁嘉言连忙说道。
林夫人又是一笑,“这么说,上一回我冒犯了你……现在我也向你道歉了。所以这事儿已经了了,对么?”
翁嘉言被她的女王气势给震住了,也不说话,就点了点头。
林夫人一笑,追问道,“……那么,你真不是你母亲方蓝的亲生孩子吗?”
于幼怡立刻出声阻止,“夫人!这是嘉言的私事,请您尊重他的……”
林夫人伸出手,制止了于幼怡的抗议。
她盯着翁嘉言,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并不愿意去相信一些道听途说的话,所以才亲口问你。当然了,嘴都长在自己的脸上,问不问在我,说不说在你。”
翁嘉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方蓝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刚生下我不久……就去世了。我在亲戚家里长到了……可能一岁大左右,才被爸爸接回来的。”
林夫人追问,“那你是哪一年出年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是在八二年的端午节那天出生的。”翁嘉言答道。
听了这话,坐在一旁的于幼怡顿时愣住了——原来翁嘉言跟她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啊?
林夫人半天没说话。
“你妈妈去世以后,是哪位亲戚在照顾你?以及……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墓地在哪儿?”林夫人又问。
这下子,雅间里的于李翁三个人都愣住了。
好吧,从种种蛛丝蚂迹来看,大家可以理解成为:
首先,林氏企业、或者说林夫人吧,确实对翁明源抱有偏见,也可能真的存在商业打压之类的事存了;所以林夫人这么在意翁嘉言的身份,这还能理解……
毕竟确实就如同之前林夫人奚落翁嘉言的那样,翁嘉言做为翁明源唯一的儿子,他就是将来当之无愧的、盈丰茶业的接班人啊!如果翁明源真的没办法还清欠林氏的那些钱,林夫人是有理由质疑翁嘉言的。
其次,翁嘉言是不是翁明源的私生子……当然,这对于翁明源的妻子方蓝和女儿翁慧语来说,可能很重要。但对于继承条件来说的话,现行的法律是默认婚生子和非婚生子的权益平等。
所以,翁嘉言是翁明源的儿子还是私生子,对林氏、对林夫人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那她为什么非要揪着翁嘉言的身世不放、还要追问翁嘉言的妈妈是谁、叫什么名字?在他幼年时,收养他的那个“亲戚是谁”?以及他妈妈的墓地在哪儿?
于幼怡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毕竟在之前,她已经隐约猜想到,林夫人很有可能就是冲着翁嘉言的身世而来……甚至很有可能,之前林氏企业针对翁明源的事,其实就跟翁嘉言的身世有关。
现在林夫人问这些,只是证实了于幼怡的猜想。
但翁嘉言却白着一张脸,显然有些接受不了。
其实他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昨天晚上,李扬名已经跟他提前说了一下……
可他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消化、以及代入这件事。更何况,他还一直都以“私生子”这三个字而刻章隐瞒着世人。
直到今天,眼前这个……看似高贵冷艳的林夫人再次赤|裸|裸地将他最最不愿提起的事摆到了台面上来……
翁嘉言才有了一种,被人剥光了衣物仔细审查的羞耻感。
“嘉言,这些都是你的个人隐私。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没有人可以逼迫你。”
于幼怡无惧林夫人的压力,一字一句地说道。
翁嘉言的呼吸,再一次变得局促起来。
他看了看于幼怡,又看了看林夫人……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而林夫人对于幼怡的话则恍若不觉。
此刻,她只是紧紧地盯着翁嘉言,似乎在等待、也好像是时刻准备着审视他的话,到底是不是在欺骗她?
而于幼怡么……
说来也怪。
面对林夫人这么强劲的对手,面容尚偏向稚嫩的于幼怡居然如此沉静稳重。仿佛全场唯一不受林夫人气场影响的人就是她了。
看得出……其实于幼怡也有着自身的气场!她表情冷静、眼神睿智,似乎正在对他说:我们是一个团队,也是你的朋友。放心,我们会站在你这边的。
于幼怡沉静的表情使翁嘉言也安静了下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对林夫人说道,“我想先跟您阐清一件事。我查过法律条文了……首先我还没满十六岁,属于未年人,所以您的公司跟我爸爸之间的债务纠纷,落不到我头上。其次,父债子偿只建立在我接受了我爸爸的遗产、或者得过他大笔金钱或馈赠的前提下……”
“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您,我从来也没有获得过爸爸的大笔金钱或者馈赠。而且以后,我也不打算继承他的企业和遗产……嗯,家产,所以说,这是前提条件。那您现在,还坚持想知道我的身世吗?”翁嘉言问道
林夫人朝他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翁嘉言也不是傻子。
爸爸的公司遭到到林氏逼债,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直到昨天晚上表哥李扬名跟他说了于幼怡调查到的情况以后,他就已经猜到了……确实林夫人很有可能就是冲着他的身世来的。
翁嘉言坚信自己不是私生子,也急于想替自己那已经去世了母亲正名。
所以……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地说道,“我妈妈叫……陈月美,当年她生下我,难产去世以后……我家的亲戚就把她埋在了六榕镇后山上的竹林里……”
于幼怡眼尖地发现,翁嘉言刚刚才说出了这么一句……
林夫人就浑身颤抖了起来!

    
第120章 
不光是于幼怡看出了林夫人的异样,就连李扬名和翁嘉言也看了出来。
一时间,翁嘉言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说下去……
而于幼怡则低声问道,“夫人,需要我去找您的助理过来一下吗?”
林夫人没说话。
她伸出手,朝众人摆了摆。
于李翁三人面面相觑。
——林夫人这意思,是示意她没事?
话虽如此,但三人还是担忧地看着她。
林夫人深呼吸几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低声说道,“……对不起,请你继续。”
翁嘉言下意识就看了于幼怡一眼。
于幼怡担忧地看了一眼林夫人,见林夫人表情冷峻,似乎还带着些负气的情绪在,就知道,林夫人定是存了心的想把这事儿给弄清楚了。
在这种情况下,翁嘉言还是把他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比较好。
所以于幼怡点了点头。
“我妈妈去世以后,据说,我爸爸是被生意上的事给困住了……也一直都没来接我,我就呆在我堂姑妈家,嗯,我堂姑父……那时候是个铁匠。就由他俩照看我,后来爸爸才过来接了我去。”翁嘉言慢慢地说道。
半晌,林夫人点点头,虚弱无力地问道,“他们……对你好吗?”
很明显,林夫人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哽咽。
于幼怡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而翁嘉言听了林夫人的问话,顿时有些伤感。
“我到新家的时候还没有记忆,后来慢慢长大,就知道妈妈对我、和对妹妹是不一样的。别人家里都是重男轻女,可我们家……我也想要过好好学习,乖一点、再乖一点……好让妈妈也爱我。可是……我做得越好,妈妈就越生气,我也不懂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起来,翁嘉言的声音十分低落。
“后来,我大了一点……大约是在上小学的时候吧,有一天我听到姨妈(方菁)在劝方蓝,因为方蓝一直在诅咒一个女人……方菁就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而且嘉言很乖、还是个孩子,让方蓝不要太计较什么的……”
“我当时虽然把她俩说的话一字不漏地给记了下来,但我真不明白她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方蓝要把我和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联系在一起?我牢牢地记住了方蓝所诅咒的那个女人的名字,她叫月美,陈月美。”
“那时候我还小,但我已经知道,这一定就是妈妈不爱我的理由。因为方蓝就是我的妈妈啊,那她为什么还要骂我的妈妈?除非她不是我的妈妈!那个叫陈月美的才是!”
“为了搞清楚这件事,我想法子从家里偷了点钱出来,搭车去了六榕镇找我堂姑妈。我爸的亲戚不多,来往最密切的就是我堂姑妈这一门亲戚了。但是,堂姑妈很精明,我怕她会瞒着我。所以我的目标,其实是我那老实巴交的堂姑父。”
“我一连去了好几次六榕镇,堂姑妈都在,没法子我也只好忍着。后来终于有一天,我找到了机会……那天堂姑妈不在,我就直接告诉我堂姑父,说我惹了祸,我爸让我去我妈坟前磕头,要是我妈的在天之灵不怪我,他就不罚我了。”
“堂姑父是个老实人,也想不到我这么个小小孩子会骗人……他就只问了我一句,说‘你爸爸都告诉你了吗?’,其实并没有……但我还是点了头。然后,堂姑父居然真的带我去了!我,我……我在山上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坟包,连个墓碑都没有,就只有一块腐朽了的木牌子歪歪斜斜地插在坟头,坟头上还长满了荒草!”
这时,于幼怡突然惊呼了一声,“夫人!”
翁嘉言与李扬名一怔,看向林夫人,才发现林夫人浑身颤抖,表情还十分痛苦……
于幼怡连忙朝着李扬名说了声,“……快去外面叫人来!”
李扬名二话不说就冲出了雅间。
翁嘉言则怔怔地看着林夫人。
不大一会儿,两个女助手赶了过来。
两人把林夫人扶到了一边,脱下了她的帽子,又解开了她衣领最上方的两料扣子,然后拿出了一盒药油,替她抹上;还轻声问她,要不要去某医生现在就过来?
林夫人呼吸急促,泪流满面,却很坚决地摇了摇头。
“去给我要壶开水,茶具和茶叶也要,然后让幼怡给我沏壶茶。”她虚弱地说道。
一个助理匆匆去要开水茶具和茶叶了,另一个助理则留了下来,应林夫人的要求,给她按摩起了太阳穴、以及耳后|穴道的位置来。
很快,助理就送了开水、茶具和茶叶、和十几瓶矿泉水过来。
于幼怡注意到,充电开水壶、包括茶具等的底部,都还带着楼下超市里的条形码……可见,这助理应该就是在楼下的超市里紧急置办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事情办得这么好,这位助理的办事能力算是很强了。
而且她注意到,开水壶和茶具虽然是助理急匆匆去买回来的,但茶叶是被助理从她自己的包包里拿出来的,而且还是新美香的极品露浓……
可见,林夫人确确实实是把露浓这种茶叶给当成了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品。
助理帮着把电热开水瓶插上电,先开了一瓶矿泉水倒进壶里,等水煮沸了以后,又快手快脚地帮着把茶具都冲洗、烫过,这才让开了位置,对于幼怡说了声,“劳驾!”
于幼怡颌首,开始沏茶。
林夫人则挥手,示意那两个助理出去。
两人有些不安地对视了一眼,但最终,她们还是出去了。
翁嘉言不安地看着林夫人。
林夫人则闭上了眼睛。
直到于幼怡完成了第一泡极品露浓的冲沏,那幽幽袅袅的清新茶香盈满了整间雅室之后,林夫人才睁开了眼睛。
茶杯太小,一杯也就够上两口的。
所以于幼怡直接将分茶用的茶盏捧在手里,走到了林夫人的身边,坐下,又小心地把茶盏递给了林夫人。
林夫人用沙哑的嗓子说了声谢谢,接过了于幼怡递过来的茶盏。
于幼怡触碰到她的指尖,只觉得极度寒凉。
她担忧地看着林夫人。
只见林夫人用双手捧着滚烫的茶盏,眼睛怔怔地看着杯里的茶水,眼泪就不停地流……
她像个机械人一样,慢慢的,捧着杯子有节奏地啜饮着杯中的茶水,直到喝完了一整杯茶。
林夫人将空杯又递还给了于幼怡。
于幼怡了然。
她走回到桌子边,又为林夫人冲沏了一泡茶……
林夫人一口气喝完了两大杯的滚烫又浓香的茶水,似乎终于恢复了一点点的力气。
“对不起。”她泪眼盈盈地笑着对翁嘉言说道,“刚才,刚才我实在太激动了……现在,请你继续说下去。”
翁嘉言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他又不蠢……
说起他小时候的事,这林夫人为什么这么悲愤?还差点……晕倒?
除非,她是他的亲人?或者说,她是他亲生母亲陈月美的亲人?
一想到这种可能,翁嘉言顿时就有些急切了。
在这个世界上,他真是受够了白眼与冷遇,方蓝不是他的母亲,对待他的手段恶毒又冷酷;翁明源倒是他的父亲,可他也只是终日和稀泥……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翁嘉言一天也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更加不知道拥有一个关心、关爱自己的人,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现在,现在……
虽然林夫人什么也没说,可就冲着她看向他的那双盈着泪光的眼……
翁嘉言的眼圈红了。
他默默地垂下头,不也再看向林夫人,唯恐自己会哭出声音来。
过了好一会儿,翁嘉言才轻声说道:“那个地方,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人去过了。就连堂姑父带着我去的时候,因为草长得太茂盛,他都找不到具体的方位了。还是后来堂姑父依照大大概的地形参考,又找到了那块木牌,才终于找到了的。”
“我,我看到了木牌上,用黑色墨汁写着的、但是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残缺斑驳的三个字……我只能依稀看出第三个,应该是个‘美’字……我就知道,我所有的猜测都是真的。方蓝真不是我妈妈,我的妈妈应该就是陈月美。”
“其实我早该明白了……我那样拼尽全身的力气想要讨好方蓝,她却那么恨我……可翁慧语一事无成,她也一直都宠着。还有什么能比……她根本就不是我妈妈更有说服力的?”
“我好像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峰云镇的家里了。是堂姑妈和堂姑父把我送回来的。从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没喊过方蓝一句妈妈,而我爸爸,也似乎对此事闭口不谈。”
“我心里很失望,以前他不主动告诉我,我可以理解成他可能是出于想要维护家庭稳定的原因。但在现,他明明就知道我已经知道了,那他为什么还不告诉我,关于我亲生母亲的真正情况?”
“再后来,翁慧语对我的欺负从暗地里变成了明面上……有一次我借着翁慧语对我的欺负,哭着去问爸爸,我问他,为什么翁慧语骂我是杂|种?我,难道我不是他的孩子吗?”
翁嘉言说到这儿,大约是真的勾起了伤心事,竟一度哽咽了起来。
而林夫人听到了“杂|种”二字,虽然面无表情,可一双保养得如少女般指若削根葱的纤纤玉手却紧紧地攥成了拳头,青筋毕露。
翁嘉言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慢慢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爸爸当时还不想说,但我很坚持。我跟他讲,如果我不是这个家里的人,那我为什么要呆在这里?我是、或者不是你的孩子,请你给我一个答复。如果我不是你的孩子……那我就离开。”
“当时是深夜,我背好了书包还带了两件衣服,做好准备要离家。他才告诉我说,我妈妈……并不是跟他苟合才生下我的。他们,他们其实是摆过酒席的,只是,当时乡下人,也没有登记结婚的说法,所以他们像大多数人那样,只是办过酒席,仅此而已……”
说到这儿,翁嘉言再也没了言语。
林夫人沉默了半天,来了一句,“那你就没问过你爸爸,你……你妈妈的家里情况吗?她是哪儿人,还有什么亲戚?”
翁嘉言摇头。
“他不喜欢我提起我妈妈……一说起我妈妈,他就要发火的。不过,有次我趁他心情好的时候问了下他,他好像说,我妈妈是外地人,家里已经没亲戚了。”
林夫人的嘴边浮起了一丝冷冰冰的微笑。
她习惯性地用指关节轻轻地叩了叩木质桌面,发出了清脆的“叩叩叩”的三声响。
于幼怡和李扬名对视了一眼。
她俩很清楚,这是林夫人送客的习惯性动作。
果然——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嘉言,你留个联系号给我。对了,平时你喜欢什么消遣?”这时,林夫人已经可以很好地控制住自己情绪了。
她微笑着问向翁嘉言,如同之前那样的高贵端庄。
翁嘉言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老实答道,“我,我喜欢看书。”
林夫人看向他的目光就透出了几分慈爱,“好极了,锦程也很爱看书,所以我们家有个很大的书房,等我有了空再约你到我家去……”
说着,她又转头看向于幼怡,又笑着对翁嘉言说道,“到时候,你就和幼怡、你表哥一块儿去我家……锦程现在已经开始接手公司的事儿了,我一个人呆在家里也寂寞,跟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啊,我也觉得自己年轻快活了!”
于幼怡笑道,“明明就是我们跟着您好好学习来着!”
林夫人感激地朝着于幼怡一笑,“那你们就回吧,我再坐一坐。”
既然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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