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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个卵用哦。
‘吱嘎’一声,门被人推开来。
进来的人也并不是什么生面孔,而是老熟人,秀筝。
“姑娘,你醒了。”
秀筝微笑看着她,可眼神却有些闪躲。
似乎,是有些不敢面对她一般。
“是你啊。”
苏若云揉了揉眉心,“恭喜你终于能被调回来了。”
她被白煜泽带了回来,秀筝,自然也就不用再守着贵和,无时无刻的盯着自己了。
怎么来说,都算是回到了家里,任务上也轻松了许多吧?
“姑娘,秀筝真的没泄露过你的事情!”
秀筝急切的想要争辩些什么,但苏若云却又怎么可能会相信她。
可是,心中也并无恨意和不满。
于是,便又摇摇头道,“秀筝,你遵从自己的立场做事情,这无可厚非,不用向我解释什么。”
“不是这样子的!”
秀筝更加焦急起来,“从你们销毁卖身契的时候,我就知道,姑娘不愿信任我,也一直有意疏离公子,所以,才一直保守秘密,不想让公子一错再错下去的!”
顿时,苏若云不禁一愣。
销毁卖身契?
“你怎么知道的?”
苏若云心中蓦地一惊,而秀筝便苦笑道,“那天,陈月和突然要拉着我品尝好酒,却一直都在问我,有没有喝醉过。”
这样子的问答,实在是太奇怪。
秀筝从小就是在将军府长大的,这话里是不是还带着些别的目的,她自然是分明的一清二楚。
可是陈月和并不知道,正因为从小在将军府长大的缘故。
小时候的秀筝,就跟着一群糙老爷们儿拼酒,虽然说千杯不醉有些夸张,但是,喝个几坛酒,是绝对没问题的。
而感觉到陈月和似乎是有某种意图,想要灌醉自己,秀筝有些无奈,却仍然是假装喝醉了,任凭陈月和怎么喊都不再答应。
于是,陈月和‘确认’自己真的已经醉了之后,便蹑手蹑脚的离开,秀筝小心翼翼的睁眼起身,跟在后面,发现他去了于秋水那边的房间。
所以,关于那卖身契的事情,秀筝全程都听的一丝不漏。
“你是说,你酒量很好,对吗?”
苏若云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一时之间,这个事实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如果秀筝说的是真的,那么一直以来,自己就错怪了她了。
“是。”
秀筝点点头,又急忙说道,“姑娘,若是你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人搬酒来,若是三坛之前我倒下了,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别别别。”
苏若云赶紧摆摆手,又说道,“没必要没必要。”
可秀筝却是认真的摇摇头,“姑娘,这很有必要,秀筝一直都很愿意追随于你,可命运捉弄,让我站在你的对立面,我不求姑娘能待我如其他人一样,只求姑娘,能将误会解开就好。”
在她看来,苏若云是个极好的人,她愿意和这样子的人成为朋友。
只是——
造化弄人啊,她们如今,是对立的两方。
“谢谢你,秀筝。”
苏若云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于是,便又叹了口气说道,“他让你来监视我,对吧?”
秀筝低下头,并没有回答。
但殊不知,这个动作,却已经是将答案准确无误的传达出来。
的确,就是白煜泽特意交代了,要对苏若云严加看管。
可她真的不想这样子做。
这样一来,公子和苏若云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的。
“真是想不到啊。”
苏若云又长叹了口气笑道,“没想到,就我这样子的人,也能有成为金丝雀的一天。”
囚于笼中,再飞不起。
“姑娘,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秀筝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让你离开这里。”
“你?”
苏若云一愣,半晌,才听见自己问道,“为什么?”
秀筝是喜欢白煜泽吗?
一般,电视剧里都爱这么演。
“因为不想看着公子再这样错下去了。”
秀筝的神情有些难过,“公子他虽然外表清秀俊逸,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可实则内心孤高,有些争强好胜,从小,只要是他看中的,就一定想尽了方法要得到,将军当年正是因为看出这一点,才不许他入朝为官的。”
“什么?”
苏若云更加吃惊了。
白煜泽不做官,竟然是因为自家父亲的阻拦?
“事实上,将军和公子的关系一直不合。”
秀筝摇摇头说道,“因为他的好胜心,将军没少训导,因此,公子心中一直有个症结,所以想要做出一番事情来,在将军面前证明自己。”
你不许我入朝为官,好啊。
那我就成为秦王的幕僚和左膀右臂,助他夺得这大乾的江山。
但因为父子二人之间分歧太大,所以,白将军一直都在极力反对他的做法,甚至,拒绝为秦王动用自己的兵力。
这也就是为什么,秦王最后要与前护国将军,胡应海的孙女胡心月订婚的最大原因。
一个不听话的好将领,对他来说,相当于一把不顺手的好刀。
而也正因为他们之前的种种别扭,白家军也炸开了锅,有些人主张支持白煜泽,而有些人,则表示听白将军的话,不瞎掺和。
所以,白家军的营地,没有人鼓动,就自己分化成了两派,整天都在激烈的争吵之中渡过。
这就是导致白家军营地被偷袭成功的最大原因。
白将军病倒,不知是因为军营被偷袭,而是因为,儿子不听话,太痛心。
他有时候甚至都在想,要是没生过这个儿子,就好了。
第368章 淮西王的人
贵和酒楼被封了。
确切的来说,应该是所有人都被监视控制了起来。
之前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食客们,现在是连根毛都看不到了,而且,就差窗户口没人把守了。
这让陈月和气的很是抓狂。
他真想一个箭步冲出去,再反手一剑横劈出去,‘唰唰唰’几下,直接给这些看守的士兵们放点血。
这样子,也能带着被困住的人都跑出去了。
但是他不能。
王爷曾经叮嘱过他,要他在这里保护他们,而且,他始终记得王爷对于他的要求,不冲动,等通知。
所以,即便心情再怎么焦灼,他也只能抱着剑,倚在窗口向下看着。
仅此而已。
他要等王爷的消息。
“你们是什么人!”
“我还要问你们是什么人呢!”
楼下突然传来两人的争吵声,陈月和忙的回过神,朝着声音传来的门口看去,发现,是正监守他们的这群人,和另外一对人杠上了。
嗯?杠上了?
另外一队人?
陈月和突然觉得,这信息量可能有点大,于是,便抓了抓脑袋,直接坐在了窗户口,朝着那边张望过去。
而此时,看起来都是头领的两人,正吵的个不可开交。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那个淮西王,不就是想抢在我们秦王殿下的前头,好掌握些能用以威胁的把柄吗!”
说话这人,身穿的是银色的铠甲,不用看,光听口气的话,就知道,这是秦王君子期的人。
而且,这人陈月和也认识,是君子期手下一个颇得信任的侍卫,名字叫岳勋。
但一想到这里,陈月和就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岳勋所率领着的一队人,以及他自己,都是刚刚才来到的。
那么——
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守着门口不让他们出去,限制了整个楼上人身自由的那群士兵,是淮西王的人。
竟然是淮西王!
他不是一直都悄无声息的吗!怎么突然对着贵和酒楼出手了!
难道,真的如同传闻的那般,淮西王人到中年了,也打算争一争那个位置?
“哼,你们秦王将事情做的这么绝,我们王爷只是看不下去,所以,命我们特来保护苏姑娘的亲人而已。”
黑衣的侍卫身形挺拔,神情倨傲,说话也不怒自威,而不知道怎么的,竟把那岳勋给看的缩了缩脖子。
实际上他说的没错,君子期囚禁了太子,还监禁了贺子良全家上下的人,白煜泽又抢走了苏若云。
在百姓们的心中,这二人的行径,也已经如同强盗一般。
不过当然了,某些沉迷于白煜泽的仙气,还有颜值的大姑娘们,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要说真的在意的话,那也只能是暗暗的嫉妒一把苏若云。
为什么白公子抢走的是那个听都没听过的女人,而不是她们自己。
只是,陈月和听着那黑衣侍卫的说辞,不禁就咂了咂嘴巴。
保护他们?
糊弄鬼呢啊。
做的这事儿,明显就也跟秦王是一丘之貉了吧。
“哼,保护?”
岳勋冷笑了一声,“谁不知道,淮西王这是想和我们秦王殿下分庭抗礼,所以才让你们来守着的。”
“不管怎么样。”
黑衣侍卫淡漠的瞟着他,“反正,现在只要有我和我这一群弟兄们,你们,就别想着要从这里踏进一步。”
这才是关键。
只要他们守在这里,谁都别想进去。
“你!”
岳勋顿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敬了。
因为,黑衣侍卫的话是事实。
但黑衣侍卫却是懒得再搭理他,眼神看向远处的时候,神情之中带上了一丝恭和,并且,快步的迎了上去。
是一架马车停了下来。
“见过王爷,王妃。”
黑衣侍卫恭敬的撩开车帘,看着淮西王首先下来,紧接着,又小心的将自己的爱妻,淮西王妃也扶了下来。
“擎苍,做的不错。”
淮西王一眼就看到了脸红脖子粗的岳勋,就知道,他一定是被擎苍怼的不轻快。
但是,他很开心。
“这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擎苍回答的响亮又硬气,似乎是故意说给岳勋听的一样。
而果然,就在擎苍话落之后,岳勋的脸色,就又黑了好几分。
这个混蛋,他这是在炫耀!
“嗯,非常好。”
淮西王眼神瞟过岳勋,却假装没看到他似的,径自拥着怀中的淮西王妃,大步朝着酒楼里面走去。
这一来,就又把岳勋气了个半死。
但是没办法,这里已经被淮西王占领了,他们进不去,也不能进去了。
于是,便只好狠狠地跺跺脚,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无论进不进得去,都得回去报告啊。
而见状,陈月和立马就下了窗户,飞快的朝楼下跑去。
淮西王妃也来了的话,这就好说了。
毕竟,师父和淮西王妃的关系,也挺好的。
不过,就在陈月和刚刚跑下来,就看到淮西王一脸笑意的打量着他说道,“哟,这小伙子看起来还挺精神嘛。”
“额……”
陈月和一愣,不知道淮西王为什么会这么说。
原本,刚刚已经想好了事情,想要问的问题,都被淮西王这一句话给打了回去,消散的一干二净。
“看你,把人家吓着了。”
淮西王妃笑的温柔,见陈月和仍旧是愣着,而于秋水和慕云,也在听了动静之后出来,便又冲她们眨了眨眼睛。
“我什么也没说嘛。”
淮西王笑嘻嘻的说了一句,又冲陈月和示意了一下说道,“上去吧。”
“啊?”
陈月和不解其意,而淮西王妃却又冲他做了个口型。
顿时,陈月和忙的应道,“哦,请。”
“嗯。”
淮西王点点头,便在陈月和的带领下,一起上楼去。
而看着他们的身影,于秋水和慕云便又不禁有些担心,可陈月和却回过头来,对她们示意了一个眼神。
没关系,别担心。
接收到他的消息之后,于秋水和慕云定了定心神,便也跟着走上去。
刚刚见到淮西王夫妇的时候,她们俩都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而陈月和却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笑了起来。
因为,刚刚淮西王妃对他做的那个口型,有三个字。
苏若云。
第369章 再说一次,不可能
这两天,苏若云真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关进了金丝笼里的小鸟。
每天无所事事,整天吃吃喝喝玩玩。
除了这个,就还是这个。
没别的事儿干。
而看着她的状态,秀筝就有些焦急起来。
因为,苏若云越是焦急,就代表她的心中没什么准备,可现在,苏若云玩的一天比一天开心,这就说明了一个大问题。
苏若云不着急,就代表,她的心里有了什么计较。
可这样一来,对于白煜泽来说,就极为的不利了。
这说明,苏若云已经有了对付白煜泽的打算,甚至,有可能她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很多准备。
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她不想看着公子一路朝着最错的方向行进了,所以,她得想些什么办法,帮着苏若云逃出去才行。
不然,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她无法想象的。
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估计的事情,整个白家,都会因此变成一捧散沙。
将军对她有救命之恩。
如今,将军已经卧病在床不起了,她不敢再想象,要是白煜泽再出点什么事的话,将军他——
还能不能再重新康复起来。
“姑娘。”
“嗯?”
苏若云看着踌躇的秀筝,知道她是有什么话说,但是却不问,又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伸出自己的手指看道,“秀筝,你说我涂个红色的指甲好不好看啊?”
“好看。”
秀筝愣了下,却还是回答了。
从一开始,苏若云只是闷闷的坐着发呆,到现在,她都没有一刻是闲着的,想起一出来是一出。
秀筝是记的很清楚的,苏若云从不喜欢红艳艳的指甲,而且,她也根本就不喜欢涂指甲。
但如今,她竟突然想起来,说要涂个指甲,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眼前的一切,苏若云都没当回事。
这一切她不当回事,也就是说,白煜泽,她也没当回事。
这是秀筝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我也觉得好看。”
苏若云点点头,又状似幽怨的叹了口气,“想当初,我就算是被捆着换了嫁衣,都没涂个红指甲呢。”
“啊?”
秀筝顿时一愣。
一是因为,她没听过苏若云之前的经历。
二是因为,她没想到,苏若云竟然会提起这种事情。
第三嘛,是因为刚刚她走神了,也没太听清楚,苏若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没事没事。”
苏若云摇摇头,而此时,门却被从外面让人给推了开来。
是白煜泽。
“若云,你想要好看的指甲,我就让手法最娴熟的师父来,帮你把指甲涂的漂漂亮亮的,你的手很漂亮,涂什么颜色都好看。”
白煜泽的笑容温柔精致,看着她的眼神,也无比的柔和。
而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动作也轻的很,似乎,是生怕吓坏了屋里的苏若云。
只是,苏若云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而见到他进来,秀筝便不禁有些紧张,便急忙行礼道,“公子。”
“嗯,你出去吧。”
“是。”
白煜泽的眼神只落在苏若云的身上,见她还一个劲儿的端详着自己的指甲,便又笑着问道,“若云,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黑的。”
苏若云依旧不看他,只是自顾自的答着。
“黑色?”
白煜泽一愣,难道,女子不都是会喜欢柔嫩,而且会让人看着满心欢喜的,明朗一些的颜色吗?
虽然他知道,苏若云并不是那种常规意义上的小女子,但——
为什么会喜欢黑色呢?
他以为,至少,苏若云会喜欢纯洁的白色。
可为什么,会是黑色?
“黑的多好啊。”
苏若云终于将手放下,抬起头看向了窗外正折射进来的阳光,又径自轻笑了一声说道,“一开始就是纯粹的本色,怎么也染不成其他的。”
“若云,你是在说我吗?”
白煜泽的神色终于一凛,却又随即转换了笑颜问道,“若云,你觉得我是什么颜色的?”
“彩的。”
苏若云依旧不看他,眼角却瞟了一眼他的白色衣袖。
其实她想说灰色的。
任凭你穿了多么纯粹的白色,可被沾染的颜色,也终究是抹不掉的吧。
就像他曾经做的那些事情,不说,也照样会有人知道。
而就算是没人知道,那又如何?
命运的长卷之中,有这么一笔,永远都有,不可磨灭,也不可被抹灭,就像是斑驳的印染,永远被烙印。
当然了,也并没有人能去抹灭的了。
所以,也就纯粹不了。
白煜泽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
他知道,苏若云是在告诉他,那些事情,永远都不会被遗忘的。
永远。
她不会原谅他。
“原来,在你眼中,我竟是如此的有色彩。”
白煜泽笑笑,眸中的失望一闪而过,又在瞬间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迟疑了一下问道,“若云,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
苏若云斜了他一眼,“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呢。”
“你说。”
白煜泽笑着点点头,而苏若云只是摇摇头,“白煜泽,我们是两条并行前进的直线,永远都不可能会有相交集的那一天。”
“这不可能!”
白煜泽终于激动起来,就连平日里良好的微笑都快要保持不住,“你看,我们现在不是站在一起吗,怎么可能!”
“是你歪了。”
苏若云淡淡的打断他,又伸出一根手指头,慢慢的弯曲,“白煜泽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你弯了,所以混乱了。”
【不是,这话似乎有哪里不对啊】
“只要是能与你有交集,弯直我不在乎。”
白煜泽从未有过的正经,而苏若云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不可能的,白煜泽,我再说一次,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
“如果,我说一定会有呢。”
白煜泽定定的看着她,就好像是猎人猎枪上的高倍瞄准镜,正在瞄准了可爱的兔子一样。
“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苏若云耸耸肩,双手一摊,可桌边的茶杯,连同着还温热的茶水,便都被她的衣袖扫落在地。
‘啪’!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