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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T凇兑资椤返45章中,我们读到:“耶和华如此说:我所建立的我必拆毁;我所栽植的我必拔出;在全地我都如此行。你为自己图谋大事吗?不要图谋!我必使灾祸临到凡有血气的。但你无论往哪里去,我必使你以自己的生命为掠物。这是耶和华说的。”如果我们要挽救自己的灵魂不被文明之碎片所损伤,就让我们满足于此罢。如果造物主都毁灭他自己的作品,我们又有什么权利去为自己的作品毁灭而悲悼呢?交给我们这一代人的任务,不是迷恋于远大的野心,而是从那碎片中救出自己的命,正如从火焰中拖出来的木块。“你要保守你心,胜过保守一切,因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发出”(《箴言》第4章第23节)。我们不得不维持生命,而不是塑造生命,不得不坚持,而不是前进。 但是,我们确实想要为你们,为正在起来的一代人,保留一份遗产,这样你们就会有资源去建设一个新的更好的世界。
我们已经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因为我们以为,只要我们掂量了未来的每一个可能性,一切就都多多少少会自动地 发生。我们知道下面这个道理时有点儿太晚了:产生行动的并不是思想,而是愿意承担责任的准备。对于你来说,思想与行动将有一种新的关系(,你的思考将限于你在行动中的责任。在我们这里,思想常常是旁观者的奢侈品;在你那里,它将完全从属于行动。“凡称呼我主啊主啊的人,不能都进天国;唯独遵行我天父意旨的人,才能进去。”(《马太福音》7:21)
今天,我们几乎己成功地从我们的生活中消除了痛苦。尽可能地摆脱痛苦,巳变成了我们的一个无意识中的理想。情感 的精致,对自己和他人痛苦的敏感——这些东西旣是我们的生活方式的力量,也是它的弱点。从一开始,你们这一代人就将更加顽强,更加接近实在的生活,因为你们将不得不忍受匮乏和痛苦,而且你们的耐心将受到严酷的考验。“人在幼年负轭, 这对他是好事。”(《耶利米哀歌》,3:27)
我们曾经相信,理性和公正是走向成功的关键,在二者都失畋了的地方,我们就感到自己智穷力竭,处于穷途末路了。
我们一直在不断夸大理性和公正在历史过程中的重要性。而你是在一次世界性战争期间成长的,百分之九十的人类都不想要这场战争,然而他们却不得不为之丧失财富和生命。所以,你要从童年就知道,这个世界是由一些理性无力反抗的力量在控制着。这种认识将使你能够更加湥押陀行У囟愿赌切┝α俊!×硗猓谖颐堑纳钪校暗腥恕泵挥腥魏问抵噬系氖翟谛浴!∧阒溃闶怯械腥擞信笥训模阒赖腥撕团笥言谏钪幸馕蹲攀裁础D愦右±豪锞徒级迷跹愿赌愕牡腥耍鞘悄持治颐且郧按硬恢赖亩鳎慊菇Щ嵛尢跫匦爬的愕呐笥选!叭嗽谑郎掀裎拚铰穑俊保ā对疾恰7:1) “耶和华我的磐石,是应当称颂的。他教导我的手争战,教导我的指头打仗。他是我的希望、我的山寨、我的城堡、我的救主、我的盾牌,是我所信赖的。”(《诗篇》第144一篇第1节以下)“但有一朋友,比弟兄更亲密。”(《箴言》18:24)
我们是正在走向一个巨型组织与集体制度的时代呢,还是千百万人希望有小型的、易于处理的、人格性的关系的愿望将得 到满足?它们必然相互排斥吗?难道不可以设想,网络宽疏的世界性组织应当允许私人利益和兴趣有更多的空间吗?这些考 虑也适用于这样一个问题:我们是在走向一个选择最适合者的时代,即走向一种贵族制社会呢,还是在走向人类生活的所有物质和精神方面的一律平等呢?在这个领域,虽然已有了大量的平等化过程,但在社会的各个等级中,仍然有着对于正义、 成功和勇气等等人类价值的一种精微的敏感性,而这正在创造着一种新的对潜在领袖人物的选择。对于我们来说,由于认识到历史的公正,放弃自己的种种特权应当不难。我们可能不得不面对与我们的权利和愿望背道而驰的事件和变化。可是,假如果真如此,我们将绝不屈服于痛苦和愚蠢的狂妄自大,而只是自觉地服从神的审判,并由此证明我们值得存活下去,值得通过慷慨无私地认同于共同体的生命和人类同胞的利益而存活下去。“但是那一邦肯把颈项放在巴比伦王的轭下,服事他,我必使那邦仍在本地存留,得以耕种居住。这是耶和华说的。” (《耶利米书》 27:11) “你们要为那城求平安,为那城祷告耶和华。”(《耶利米书》29:7) “我的百姓啊,你们要来进入内室, 关上门,隐藏片时,等到危险过去。”(《以赛亚书》26:20) “因为他的怒气不过是转眼之间,他的恩典乃是一生之久。一宿虽然有哭泣,早晨便必欢呼。” (《诗篇》 30:5)
今天,你正受洗为一名基督徒。基督教宣示的古老言词将对你说出,耶稣要求受洗的诫命将对你施行,而你对此却一无 所知。不过,我们也正不得不返回到那些首要的原则上来。赎罪与拯救、悔悟与新生、神圣的圣灵、对敌人的爱、十字架与复活、在基督里的生活、以及基督门徒的身份——所有这一切都已成了问题,都变得如此遥远,以致于我们几乎不再敢谈论它们了。在传统的礼仪和仪式中,我们在探索着某些新的、革命性的东西,但却还不能理解它或者说出它。这是我们自己的错。在这些年代里,教会一直在为自我保存而战斗,就好像它已行将就木似的,它因此而失去了它对人类对世界宣告和解之道的机会。所以,我们的传统语言必然会变得软弱无力、哑然无声,我们的基督教今天将局限于为人类同胞祈祷,好好地对待人类同胞。基督教的思想、言论和组织,都必须从这种祈祷和这种行动中得到再生。到你长大的时候,教会的形式将会变得面目全非。现在,我们尚未从这熔炉中出来,而且任何要加速事情进程的努力,都将只能延缓教会的转变与净化。预言那个时代不是我们的事,但是那个时代必将来临,那时候,人们将再次受到召唤,去宣告上帝之道,这力量可以改变并更新这个世界。即将是一种新的语言,它会使人们震骇,但又能以自身的力量慑服他们那将是一种新的正义与真理的语言,它能宣告上帝与人类的和平,以及上帝之国的来临。“万国人因听见找向这城所賜的福乐,所施的恩惠平安,就惧怕战兢。”(《耶利米书》33:9)直到那时为止,基督教的事业都将只是一项沉默的、隐蔽的事业,但是也将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将祈祷、行善并等待上帝的时代。“但义人的路,好像黎明的光, 越照越明,直到中午。”(《箴言》4;18)
1944年5月24日
……关于教父教母的责任。在古时的书里,教父教母在孩子的生活中常常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成长中的孩子常常需要父母之外的成年人的同情、善意和忠告。教父教母就是父亲母亲们选来发挥这种作用的人。教父教母有权提出好的劝告,父亲 母亲则有权提出要求……。
“…我正怀着极大的兴趣阅读魏茨泽克关于“世界的物理 图景”的书,我希望为自己的工作而从中学到很多东西。要是 有某种交流思想的机会该多好。……
1944年5月25日
我希望,尽管有警报声,你们仍然享受着温暖的夏日般的圣灵降临节节期这儿天的和平与美丽。人们渐渐地会在内心里脱离包围着我们的危险。然而,脱离这个词用起来似乎太消极、太不自然、太斯多葛气味了。这样说也许更好:我们把这些危险吸收进了我们生活的整体之中。在这里,我常常看到,能够同时为相互冲突的情感留下地盘的人是多么的少。当轰炸机飞来时,他们都十分害怕;当有好东西可吃时,他们又都十分贪婪;当他们灰心时,他们彻底绝望;当他们成功时,他们又根本不想到别的任何东西了。他们错失了生活的完满性,以及一种独立的生存的整体性。对他们来说,每一件主观的和客观的东西都分解成了碎片。与之形成对照的是,基督教却使我们同时投人了生活的许许多多不同的方面。我们至少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在自己的心灵之中,为上帝和整个世界留下地盘。 我们与痛哭者一起痛哭,与欢笑者一起欢笑。我们为自己的生命担忧(我又被警报打断了一次,而此刻正坐在门外享受阳光但在同时,我们还必须想到种种比生命本身更为重要的事情。例如,当一次警报过去之后,我们除了为自己的安全忧虑之外,还有别的事情要考虑。我们还得,比如说,帮助身边的人保持镇静。当此之时,整个画面就改变了。生活没有被压缩成单面的,而仍然是多面的,复调的。能够能够在思考中保持这种多面性,这是怎样一种解脱啊。当空袭临头,人们在战栗的时候,我总是告诉大家,要是在一个小城市里,情况会糟得多。我们应当使人们摆脱他们单线的思维或偏狭的想法。这是对信仰的一种准备,然而只有信仰本身,才使一种多面的生活成为可能,才使我们能够不顾警报频频而持守这个圣灵降临节。
起初,我曾感到烦恼,并为没有在这节期收到来信而十分伤心。但是我对自己说,这也许是一个迹象,说明没有人在为 我而担忧。我们竟喜欢别人为我们而担忧操心,无论怎样总有一点这种念头,这真奇怪。
魏茨泽克关干物理学的世界观的书,还在使我总有事干。 它使我很自然地相信,把上帝作为一个补缺的东西,用来弥补我们知识的不足,这是何等的错误。因为知识的边界不可避免要被往后越推越远,这就意味着,你仅仅把上帝想成了一个补 缺的东西。他也被往后越推越远,而或多或少是处于连续的后撤之中。我们应当在我们已知的东西,而不是在我们未知的东西里去寻找上帝;我们不应当在突出的问题中,而应当在已经解决的问题中去寻找上帝。这不仅适用于基督教与科学的关系,而且适用于更广阔的人类问题,诸如罪过、苦难和死亡等等。现在,对这些问题寻求某些置上帝于这幅图景之外的答案,已经是可能的了。说只有基督教才有答案已经不对了。事实上,比起别的答案来,基督徒的答案并不更具有决定性或具有使人必须信服的力量。在此,上帝也不能被当成一个补缺的 东西。我们不应当等到我们智穷力竭之时;我们必须在生活的 中心里去寻找上帝;在生活中,而不只是在死亡中,在健康和精力中,而不只是在苦难中,在行动中,而不只是在罪恶中去寻伐上帝。这样做的根基,在于基督之中的上帝启示。基督是生活的中心,他的到来,绝不是要回答我们没有解决的问题。 从生活的中心来看,有些问题是毫不相干的,一般给出的对这些问题的答案也是毫不相干的——在此我想到的例子有对约伯的朋友们所宣告的判决。在基督当中,没有任何基督徒的难题。这次就写到这里吧;刚才我又一次被打乱了。
1944年5月30日晚
我正独自坐在楼上。屋里一切都很安静,屋外有几只小鸟正在鸣唱,我甚至听得见远处布谷鸟的叫声。我觉得这些个漫 长而又暖和的夜晚十分令人难受——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不得不在这里度过这些夜晚。我渴望到外面去,如果我不是这样一个理性的人,我会做出一些傻事来。我怀疑,我是否已变得太理智了?当你小心地把每一个愿望都这样长时间地压制下去时,它就会在你内心燃烧升腾,或者你会憋闷到这种地步,以致有朝一日会出现可怕的爆炸。唯一的替代办法,是达到一种完全无私的境界。我比别的任何人都更加了解那未曾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我想你会说,压制自己的愿望是不对的,而且你说得很对。……所以,我在思考和写信当中寻求转移……并约束自己的愿望,以作为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我知道这话听起来很荒谬,但是假如我根本不害怕自己的愿望而可以放纵它们,那确实是会更加无私的——不过,那是很难做到的。正当此刻,我偶然听见了警卫室里收音机传来的索尔维格的歌曲。它深深打动了我。在短暂的一生中忠诚地等待就是战胜空间的敌意——分离,就是战胜时间的敌意——过去。这样的忠诚乃是通往幸福的唯一道路,而不诚则是不幸的源泉,你同意这一点吗?好吧,我现在上床去罢,以免我们又添一个不眠之夜。 晚安。
1944年6月2日
当你在意大利逗留时,我曾写到了《雅歌》。我得说,我宁可把它作为普通的情诗来读,它可能也是最好的基督论解说。我还得更进一步地思考一下《以弗所书》第5章。我希望,你已找到了我关于布尔特曼的那些思考,假如它们没有失落的话。
1944年6月5日
我没有告诉你我时常感到有写诗的冲动,看来这没有什么必要。你是我对之提到此事的第一个人。所以,我要寄给你一 首,这首先是因为,我认为对你保任何密都是愚蠢可笑的,其次是因为,我想我很愿意给你的旅行来一点使人螅说囊馔猓詈笫且蛭馐资闹魈夂芏嗍粲谀愦丝痰乃枷耄沂酝妓党龅亩鳎残砘嵩谀愕哪宰永镆鹉持址从ΑU庵滞サ亩曰埃庵忠プ『突指垂サ呐Γ褂校钪饕氖牵≌庵侄陨ナЧサ目志澹负跏俏以诖说纳畹娜粘0槁拢惺焙颍绕涫窃诙淘莸奶绞又螅ǘ淘莸奶绞又蠹负踝苁前樗孀懦ぞ玫姆掷耄捅涑闪艘桓龃兄种直渥嗟闹魈狻M鹑烁姹稹⒖炕匾谏睢宦刍匾涞亩魇亲蛱斓幕故嵌嗄昵暗亩家谎呛芸炀腿诔梢惶辶恕饩褪俏业姆锤闯鱿值闹霸穑幸淮文阕约阂残垂辣鹗鞘治シ幢拘缘摹T谖业恼庀钆χ校丶牟糠质亲詈蠹感小N易芫醯盟塘艘坏悖阋晕跹兀渴制婀值氖牵饧感凶魑衔氖峭耆远亓鞒隼吹摹U饔昧思父鲂∈毙闯桑乙坏阋裁环蚜θバ奘嗡!残恚一挂偃パ怪普庵殖宥盐业氖奔溆迷诒鸬母幸娴氖虑樯稀5蚁胍幽愕囊饧H绻阍敢猓一嵩俑慵娜ゼ甘祝┠阒刚
1944年6月6日(诺曼底登陆)
我匆匆草就这封短简和衷心问候的唯一理由,是因为我想要我们大家一起来分享这个日子。它的到来并不令人惊奇,然 而事情到头来总是同我们所想的不一样。今天的经文把我们带到了福音书的核心之处——救赎,这正是整个福音的关键词。 就一般的前途而言,让我们在信仰和信心中面对未来的几周, 让我们信赖你的、以及我们大家的通向上帝之路吧。Charis Kai eirana!——希腊文:恩典与和平!典出《新约·哥林多前书》:愿恩惠平安,从神我们的父,并主耶稣基督归与你们。
1944年6月8日
我想,把所有事情都考虑到之后,你离开时的心情,一定比你起初担心的要轻松得多。我们已一再把我们的见面日期从 圣诞节推迟到复活节,然后又从复活节推迟到圣灵降临节。先是一个节日过去了,而后另一个节日又过去了。但是,下一个节日肯定属于我们;我现在对此深信不疑。
关于我近来一直关注的那些主题,你提出了那么多的重要问题,如果我自己能全部回答这些问题,我会感到非常高兴。 但是。我恐怕整个事情在很大程度上还处于初始阶段。通常, 指引我前行的,更多的是肯定要冒出来的一种对这些问题的本能直觉,而不是我已经达到的任何结论。在此,我将努力从历史的角度来说明自己的立场。
大约从13世纪(我不想卷人任何关于确切时间的争论) 开始的这场走向人类自律(我把现今的这个世界据以生活行事的那些科学中的、社会政治事务中的、艺术中的、伦理和宗教中的法则之发现,全归在这个栏目下)的运动,在我们这个时代已得到了某种完成。人类已学会了对付所有重要的问题而不求助于作为一个起作用的假设的上帝。在关于科学、艺术甚至伦理的问题中,这已成为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很少有人敢于再向它提出挑战。但在过去100年左右的时间里,在宗教问题上也越来越如此了:事情正在变得很明显,每样东西没有“上帝”也行,而且同以前一样好。同在科学领域一样,在一般的人类亊务当中,我们称为“上帝”的东西正越来越被挤出生活,越来越失去地盘。
天主教和新教的历史学家都一致认为,正是在这种发展中,可以看到对上帝对基督的大大背离,而且,在反对这种倾向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