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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姑娘就不是科学家?
电脑屏幕亮了起来。同时实验室高处的投影也在墙上显示了同样的画面。
屏幕是分屏显示。左上角画面角落里写着航天字样,右上角是中南海,左下角是疾控,右下角是中科。
“大概七个样本正在运送途中。”发声是CDC——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画面内十几个人坐在远景处,凝视着电脑。一名戴着眼镜的老科学家站在讲台上面对摄像头。黄仁康并不认识此人。
“不要运送活体,如果是空气传播怎么办?”中南海画面里发声的人大伙倒是都认识——国务院总理。总理身后的办公桌上围坐着政府官员。
“你猜主席去哪了?”老陈偷偷问着黄仁康。
“不知道。飞机上?”黄仁康回道。
“西藏。我敢肯定。”老陈狡黠的笑着。露出丑陋的牙齿带出一丝臭味。
黄仁康一阵反胃。难怪这家伙单身四十多年,活该。
“我们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手术。”说话的是中科院。画面里一个和这里一样模式的实验室正积极准备着。
“美国已经确认血液唾液可以传播,当然我们因此推断,性和母乳生育也能传播。现在核心问题是空气是否传播。美国正在试验,相信很快出现结果。对了,你们酒泉也说两句啊。有什么进展?”总理说道。
“哦。总理,我们进步一确认了陨石数量和降落地点。发给大家看看。”一名穿着航天二院制服的男子说完后,对身旁的助手使了个眼色。
很快,一副陨石坠落的动态三D视频图显示在所有的电脑上。
黄仁康将头凑近屏幕看了起来。老陈夸张的说道:“哇,就是这玩意带来的病毒啊!厉害!”
这时,刘夏琳才搞清楚了事情的大概脉络。她也仔细望向电脑。
十三颗陨石将会坠落在国境之中。
许先生似乎忘记关掉麦克风,他的声音传遍实验室。
“好,不错,无人区,无人区,无人区……这里,这里附近有个村庄,还好还好,这里无人区……无人区,运气不错啊,这里……嗯,坠落的很平均,很美国一样,几乎遍布全国,这颗……落在……”
黄仁康也看到了这四颗陨石,瞬间实验室一片寂静。
一颗坠落在北京香山附近,一颗直接砸到香港市中心,一颗落在武汉洪山区。最后一颗,是台湾高雄。
寂静之中,刘夏琳青涩的声音响起。她按下了桌上的麦克风按钮。
“就这么多吗?”
黄仁康吓了一跳,赶忙按住刘夏琳的手,但所有人的目光已经聚焦了过来。许先生转头看了看刘夏琳,宽容的说道:“这只是中国而已。韩国,俄国等地全部都会有陨石坠落。亚洲可能只有日本逃过一劫。”
“还有呢?”刘夏琳扒开黄仁康的手,再次问道。
“还有?”许先生微怒道:“还不够多吗?”
“不是,我是说,就没有落在海里的吗?”刘夏琳急促的问道。
许先生楞了一下,赶忙向航天部门询问道:“没有一颗落入海洋吗?”
如此简单的问题犹如在平静的湖泊掷下一颗巨石,立刻引起四个屏幕内人群的一阵慌乱。
占地球70。8%面积的海洋竟然没有一颗陨石坠入。
中南海屏幕里国家安全局局长沉思了一下,开口了:“总理先生,这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总理沉思了一会。半晌后,他向航天部门询问道:“这么多陨石只降落在陆地而不进入海洋的几率有多少?或者说,会是巧合吗?”
回答总理的是世界天文学泰斗之一,国宝级科学家钱启明。“如果以科学来判断,可能性几乎为零。”
总理再次沉默了一会,然后问向身边看似普通的年轻人”核攻击需要准备多久?”
“洲际十分钟,其余三分钟。”
“立刻调查这是否是恐怖袭击。致电主席。准备演讲稿。”
黄仁康带着一丝骄傲看着大家。
当众人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的找不着北的时候,自己的徒弟发现了显而易见的现象。这足矣证明自己没有带错人。
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攻击。
接下来,黄仁康给自己下达了简单任务。
通知家人,离开武汉。
周穆成按照居委会大妈的要求拿着身份证房产证走出了房间,猫已经被他关进卫生间,电闸煤气已经被他关掉。同时他带上了所有的钱。
面对即将到来的末日,周穆成有一丝紧张,也有一丝兴奋。紧张的原因很简单,怕死。兴奋的理由可就多的去了。
虽然自己有车有房但依旧满足不了内心深处对权力财力无尽的渴求。
起码要有别墅,有法拉利,有游艇,有海天盛筵的首席VIP门票。
那么如果灾难来袭,一切都有可能。
什么才华,什么能力,什么社交,什么学历都可以滚蛋,只要你达到一个要求你就站在社会的顶端。
活着。
周穆成看了看小区门口堵的人仰马翻的道路决定坐地铁。虽然不自由,但总比困在路上要强。毕竟,病毒还没来袭。
路上的行人有的戴着口罩,有的抱着被子,有的拿着菜刀,有的拉着狗,最醒目的就是路中间被堵的死死的两辆坦克,上面的军人正拿着喇叭高声嘶喊着,大意就是如果违反什么什么规则,立刻枪毙。
周穆成看着枪口想起刚才新闻里的美国和印度。中国虔诚的信徒不多。走了几百米没有看见任何人举着末日牌子沿路传教,而印度的寺庙堆满了人。
印度人正在寺庙祈福,美国人正在持枪斗争,中国人正在回老家。
难怪我华夏千年不亡。还是有一定道理的。祈福和斗争都没回家安全。周穆成一边想着,一边从钻进人群。
“板蓝根了啊,板蓝根了啊!”“新鲜的醋,新鲜的醋!”“口罩,口罩了啊!〃
梨园地铁口成了集贸市场。周穆成拿起地铁卡,走进梨园地铁站。
没有安检,没有检票,一切都成为免费的,工作人员都回老家啦。看来外地人的离去,足以让北京瞬间崩塌。周穆成顺着人群走上楼,来到站台。几名持枪的军人守护在地铁旁,人群中一小块开阔地里一名男子倒在血泊中。
看着和楼下进站时截然不同的秩序,周穆成明白,插队是要枪毙的。
早就该这么做。
往东的地铁半小时来一辆,往城内的则几分钟来一辆。看来所有上车的人都是离开北京的人。周穆成跟着一个拿着一大箱白酒一大袋特产的大叔进入了车厢。没有人鄙视大叔,反倒是投来敬佩的目光。
生死时刻带上食物和饮品要比背着笔记本明智的多。
拥挤的车厢里犹如十几年前春运的绿皮车,热闹吵杂。天大的灾难来临也无法阻止我们聊天的热情,尤其是没有3G。
周穆成调整好姿势,靠在一侧,心理开始了计划。
前往中央音乐学院,接上钢琴系的女友。这是刚谈不久的女友,还没上床。这次,是个机会!只要带回家,早晚的事!
如果……运气好……又碰到几个姑娘吓得不轻,就全部带回家。到时,我就是皇帝啊。我带着枪出去找水,找食物,回来分配,谁让我舒服我给谁肉,想想就刺激啊!
嗯,如果碰到男的干涉,嗯,直接杀了。
等人死的差不多了,搞辆法拉利,去王府井新世界拿一点名牌,搞个PS4,XBOX,苹果专卖店里背点手机,电脑回来,洗劫超市,性用品店,天天在家欢乐的和众女友玩耍。2个有点少,3个容易分帮结派,4个正好。多了的话养不活。4个女人怎么分配了?哎呀,真是头疼,不知道哪个药店可以拿到伟哥,哎呀没了淘宝很多器具买不到啊,哎呀哎呀……什么姿势比较有趣呢……
想着想着周穆成感觉自己勃起了。
周穆成拍了拍脑袋,挥散了杂念。
到时候大把时间想姿势,现在想这个干什么?
食物,水。核心问题。
自来水一旦脱离人类维护很快将会停止。食物也同理。至于去警察局拿枪,军队藏身什么的就别想了。
到了军队他们一定要你参军,否则杀了你。顺便带走你4个老婆。
嗯……是个问题。
医用品,拿了也不会用啊。最多抢一点药。还有什么……地下室?公用的不靠谱,私人的又没有。通州有片别墅区,去那里杀一家人然后躲入地下?
妈的。
周穆成不再想下去。毕竟自己是个学艺术的,没有任何生存能力。不会手术,不懂医药,估计也没有勇气杀人抢劫。
去他妈的,走一步算一步。
四惠东,周穆成顺着人群走下地铁。当他走上一层准备换乘的时候,听到了飞机的轰鸣。他抬头从窗内望去,身边一名持枪的军人带着河南口音和身边的军人说道:“歼轰…7吧,动真格的了。”
“这是轰哪啊?”周穆成小声的问道。
军人瞅了他一眼:“走你的路!”
周穆成赶忙钻回人群。这个时候,拿枪的就是爷。
一个小时后,周穆成终于登上了一号线。他再次尝试拨打女友电话,依旧无法服务。只有赌一把了,如果女友接不上,就回通州,顺道看看中国传媒大学有没有落单的妹子。
带着皇帝的梦想,周穆成坚定的扶住车杆,向西方前进。
那怪大家都有末世情节。
因为能当皇帝。
卢婷在三号航站楼停机坪的国航CA989上带着哭腔一次次劝说着。
“大家放心,国家不会抛弃我们。现在正在一个一个的出站,挨个测体温,检查,一旦合格可以立刻回家。任何飞机内出现暴力行为,或者试图离开飞机,所有飞机内人员将会被全部击毙,我请求大家冷静等待,国家不会抛弃我们。”
卢婷一会英文,一会中文,一会英文夹杂着中文不断广播着。
飞行了十几个小时了,飞机上没有一个人出现中毒迹象,说明这辆飞机上的人很可能都是健康的。卢婷再三向机长强调。
机长心理也清楚,他也不断的向塔塔传递着信息。可惜,收到的回复永远是原地待命。
卢婷在乘务员小妹的搀扶下坐了下来,她太累了。身为乘务长的她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而最令她心寒的是机长从始至终没有开过一次舱门。
卢婷和机长上个星期刚刚举办的婚礼。身边这个新乘务员小妹就是伴娘之一。
她只是想要一个拥抱,一个亲吻,一个安慰。可机长拿出安全条例死活不同意开门。而从前,他们甚至在驾驶舱里亲热过半个多小时。
他怕我有病。
飞机上的乘客何尝不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绿色的帆布帐篷将整个飞机罩的严严实实。透过舷窗乘客只能看到飞机下持枪的一圈士兵。
他们只能从声音判断外界的情况。战斗机的呼啸,直升机的轰鸣,警车救护车消防车还有盘旋在空中客机声。
但这些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小时前那恐怖的哀嚎声,枪声,爆炸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反复询问空姐。卢婷只有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卢婷唯一从丈夫那里获知的信息就是,有一种病毒,唾液血液会传染,染上后会得病,得病后会吃人。
感谢上帝,这架飞机上的乘客外国人居多。
整 个乘务组都认为这是天大的运气。美国人显然知道自己国家的情况,他们祈祷着,沉默着。日本人更好,即使有个小姑娘吓得浑身哆嗦泪流满面她也尽力不发出一丝 声响。几个欧洲人本来试图拉开舱门,但在众人的劝说下收了手。少数中国人也没有大呼小叫,不知道是受到外国人的影响还是真的无所畏惧。
这要是平常,飞机上早就炸开了锅,最强势的肯定是中国人。
隔壁绿帐篷里的海航突然发出了轰鸣。机长启动了发动机。
卢婷凭着经验从声音判断飞机的动向。飞机开始移动,绿色的帐篷发出撕裂声,接着是塑料薄膜的破碎声,这是防化走廊被扯碎的声音。
飞机想要撞向航站楼。卢婷确认自己的判断。
飞机挣脱帐篷后,机舱内的尖叫声清晰起来。那是英文,中文等各国语言嘶吼的救命声。
海航的飞机上,有人中毒了。
卢婷拨通了舱内电话:“海航怎么了?”
老公颓废的声音传了过来:“机长打开了舱门,进入客舱安抚,结果,可能碰到了患者……”
“那……然后呢?”
“我也看不到,只知道塔台再次告诫我,绝对不要打开驾驶舱门。”
卢婷挂掉了电话。她有一点点理解丈夫了。
海航的飞机撞向航站楼时发出巨大的声响,这是三号航站楼观景玻璃坠落的声音。这声音如同玻璃渣形成了瀑布一般,无止无尽。
机长想要挣脱帐篷,冲入航站楼,找机会离开飞机。
“嗡,嗡……” 卢婷感觉上空这声响好似几十亿只蚊子同时展翅。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飞机晃动起来,卢婷被掀翻在地,头撞向了餐车,额角渗透出了鲜血。
机舱内的沉默终于被打破,尖叫声此起彼伏。此时卢婷觉得这样的声音才令人痛快,这样的嘶喊比沉默更让人踏实。
巨大的爆炸和冲击波将国航外的帐篷撕裂。阳光再次射进机舱。
卢婷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透过紧急出口门的舷窗望向海航。
此时的海航飞机机身顶部已经被掀开,从卢婷角度看去,就好像被横切开的水管凹槽里几十个蚂蚁正在来回奔跑。空中,一架赤黑的飞机正再远方翻转掉头,再次驶来。
管子上的蚂蚁们纷纷从飞机上跳下,十几米高度似乎他们并不惧怕。还有几个跳下后竟然迅速站了起来,疯狂的奔跑着。卢婷亲眼看见一个男子跑了几步后将自己早已摔断的腿甩了出去。
他倒在地下,张着嘴,匍匐前进。
留在敞篷飞机上的人有的抱在一起痛哭,有的呆滞的坐在椅子上,有的早已成为尸体,唯一几个在客舱内来回走动的人似乎已经不像人,他们像——丧尸。卢婷脑中出现了这个词。
砰,砰!士兵们正在对着四处奔跑的乘客开枪。那个在地匍匐前进的家伙足足中了七枪才停止前进。卢婷看到他白花花的脑浆和鲜血混合在一起,可没有觉得恶心。
她身体似乎已经停止了正常反应。
黑色的飞机终于回来了。卢婷的丈夫曾经告诉过他,这叫轰炸机。轰5?轰6?卢婷不知道。但她清楚这架飞机的任务。
“全部趴倒!趴倒!”卢婷向机舱内吼道。
惊天动地的轰响后,海航飞机立刻成为一片火海。消防车很快赶到开始灭火,而同时,所有持枪士兵向着火海盲目的射击。
卢婷再次站了起来,她顾不上安抚身边嚎哭的乘务员小妹,拿起了广播器。
“有没有人受伤?大家保持冷静!冷静!国家不会放弃我们!”卢婷嘶哑的喊着,她依旧坚信自己的判断,只要没有人患病,就能活下去。乘客们显然都已经吓傻,他们双手抱头,依旧紧紧的蜷缩在膝盖间。区域乘务长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安抚着后舱的乘客。
卢婷突然感到一股热流,接着是浓烈的焦糊味。
她走入客舱,寻找到了气味的来源。后仓的一处机身,被炸飞的铁片冲出了一个豁口。豁口边躺着的就是那个安静的日本姑娘。
卢婷将女孩搀扶起来,她看到女孩的脸上布满鲜血,血水顺着女孩的脸颊流向嘴角,流向地面。
“没事的,没事的。”卢婷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不,不是我的血……”女孩用不太地道的中文虚弱的回复着。
顺着女孩的眼神,卢婷望了过去。
舱门边被炸开了一个豁口,一颗头颅被炸了进来,正在地板上微微的晃荡。这颗头颅脖颈里渗透血液,他仍然张着大嘴似乎打算继续进食。
卢婷清楚的看见他的后牙槽上嵌着一节手指。
这是一颗中毒者的头颅。
卢婷望向怀中的少女,她看到少女脸上的血慢慢滑入她的嘴唇。
这下,全完了。
卢婷将少女扶正,顺道安抚了下惊慌的乘客,返回前舱。此时,窗外飞机的火焰已逐步平息。几名军人,又站在了机场除冰车的工作台上,准备支起新的敞篷。
卢婷拿起话筒,接通了驾驶舱。
“有一名患者的头颅,进入了客舱。”她抬起手,擦掉了眼角的眼泪。
“有人接触吗?”丈夫紧张的声音。
“有……血可能流入一个女孩的嘴角……也许没有流进去,我不确定。”
“杀了她,快!”丈夫吼道。
“我?不,我不会,不能这样做!”卢婷慌乱起来。
咔哒,电话挂断了。
紧接着,客舱广播响起。
“我是本次飞机的机长。有一种病毒正在蔓延,传播方法是唾液和血液。一旦患病将立刻干扰患者神经,患者开始攻击他人,并且将病毒传染。我航班无人感染病毒,可以安全离开,但有一名乘客舔食到海航患者的残肢,请立刻将此人……。”丈夫的声音戛然而止。
卢婷知道,丈夫在选择合适的词语。隔离,还是杀死。
慌乱的乘客开始东张西望,几个留学生将广播原原本本翻译给其它人。
机长挂断了语音。卢婷明白,丈夫打算汇报给塔台。
“住手!”卢婷循声望去,一名粗壮的美国大汉将靠枕狠狠盖在了日本姑娘的脸上,区域乘务长正嚎哭着拉着大汉的手臂。
大汉吼了一句脏话,将区域乘务长甩开。接着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放在枕头上,用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