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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胡云想起来了:“刚才你怎么不说利用Z病毒发明神丹妙药的任务?”
秦卫民干脆的回道:“这是机密!军方机密!好了,不说了。”
秦卫民挂断了线路。
机密?什么机密?
真奇怪。胡云抿着热茶。
”胡教授……“一直监视着凤凰的小林突然恐慌的说道:“她……她……”
胡云抬起头,发现小于也正颤颤悠悠的指向凤凰。
凤凰的胯间,白色的粘液不停的滴落。
这奇异的白色瀑布里,半截粉嫩的手掌,露了出来。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生孩子没见过?这些分泌物比人类多,也没什么稀奇,毕竟是丧尸,来咱们开始吧。”
小林还在惊恐之中:”手……那只手……“
“先从子宫里露出屁股的我都见过。走,接生!”胡云放下茶杯,取出一次性手套。
猛然间,她理解了小王的惊讶。
她快速上前两步,将脸贴到玻璃看向凤凰的胯部。
粘稠的液体包裹着凤凰的下体,小小的手掌若隐若现的在阴道口轻微的张合。
这手掌是粉嫩的。和胡云这一生见过的每一个人类婴儿一模一样。
郑源秋在洗手池前足足洗了三分钟。即使如此,他手里残留的精液味道依然浓厚。他克制住呼吸,再次压出洗手液。
这恶心的味道把他带到十多年前那个炎热的下午。
那天,郑源秋终于找到了父亲藏起的钥匙。自从父亲把光盘和书籍堆积在卧室的角落后,那里就成了藏宝图上的坐标,它无时无刻都挑动着郑源秋探索的欲望。
偷偷打开卧室门,他看到宝藏杂乱的堆积在墙角。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准确记下每张光盘倾斜的角度和位置。然后擦干手上的汗,捧起那诱人的宝贝。每张封面都是从未见过的画面,它们把郑源秋引入新的世界。
这世界的场景令他全身发颤,汗流浃背。每张光盘就像充满了磁力,随时要将他体内的经脉扯出身体。
他选中了一张封面稍较含蓄的光盘颤颤巍巍的塞入光驱。画面开始流淌时,他不得不捂住胸口防止心脏从胸腔迸出。
故事仅仅开始一分钟,郑源秋的人生观就被彻底颠覆。
在那天前,没有任何人为他稍稍讲解过一点性知识。他对女人身体的印象仅仅停留在机器猫中的宜静。
他认为她们下体是光滑,洁净的,犹如清澈透亮的白色玉石。世界上最美好的触感,一定来自那里。最令人羞赧的事便是男女赤身裸体的相拥。下体接触的一瞬间,新的生命将会孕育。
他向往这一切。若要享受那圣洁的触感,他愿意上刀山,下火海,或是只身屠杀恶龙。
美好的幻想在那刻崩塌。假若这部VCD是一男一女,或者是一场简简单单的性爱,那这甜美的梦境还不至于破碎的如此彻底。
可惜,他选择的这张光盘在一小时内用最直白的方式展现了男女最重口味的性行为。
直到今天,郑源秋都能想起VCD中的场景。
那个相貌平平的日本女人冲进了男子浴场。接着,她便和十几个男人疯狂的性爱。他们把男女之间的性爱用牲畜的方式呈现给郑源秋。没有丝毫情节,没有柔和的灯光,也没有化妆师的遮掩……每一个镜头和特写都如实记录着真实的人类。画面里全是粘稠物的性器官和沾着污液的黑色绒毛。还有那白色的稠浆,淡黄的泡沫……
这些令人作呕的污垢从头到尾充斥着整个屏幕。
郑源秋的下体一阵抽搐后,他的童年结束了。
那是他第一次闻这股腥味。对女性的幻想被那股腥味冲刷的干干净净。他再也没主动接触过女孩,可他又不得时不时用手排除体内的欲望。不过今天,他没有从中获得任何快感。
水流越来越小,手已搓得生疼。郑源秋只得关掉水龙头将手裹入纸巾中继续擦拭。
好一会儿后,他才从医院大门走出,坐进警车。
身边的赵崖呼哧呼哧的吃着泡面。他瞟了一眼郑源秋,坏坏的笑着。
“怎么样?舒服吗?”
郑源秋苦笑一下没说话。
平常的自慰舒服一瞬,接着就是彻夜的自责和懊悔。可今天,既不舒服,也没理由忏悔。
为国自慰。
这是赵崖给出的定义。
“时间挺长的啊。给你看的啥?电影还是书?”
“没。”
“啥都没?”
“墙上有张画。”
“就靠那张画?”赵崖难以置信。
“嗯。”郑源秋压根没看那张画一眼。
多年间他能硬起来的方法只有一个——看唯美的情色动漫。只有这些特别唯美的漫画,才不会让郑源秋觉得恶心。可是今天,他发现自己找到了新的方法……
韩霜灵。
“啧啧啧!估计你那精子浓度也不咋地。体检结果老样子?”
“嗯。”
“分了级别没?我听说不同精子档次还不一样。像你这种智商,长相起码要分个一档吧?”
“我不知道。没和我说。”
“那用的啥?自动取精机?”赵崖将叉子扔到窗外,捧起泡面大口喝着汤。
“没。用的手。”
“那也行。据说还有人穿刺取精。”
“我的孩子……我都不知道他母亲是谁。”
“试管婴儿嘛。妈妈是试管。”赵崖笑道。
郑源秋怨念的批判道:“试管婴儿违反伦理!”
赵崖赶忙解释道:“兄弟,你别搞错了啊。试管婴儿不是在试管里长大。我开玩笑而已。其实就是体外受精弄成胚胎,然后塞进女人肚子里。”
“我知道!”郑源秋回道:“我觉得孩子不知道父亲是谁就是违反伦理!长大了肯定会有问题。”
赵崖将最后一口汤饮尽后擦了擦嘴:“没啥别扭的。上面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老郑啊,你这人就是太悲观。又呆板又悲观。多接受点新事物吧。”
“不是所有新鲜事物都是好的。”
“咱们是警察,要做好榜样!局长不是说了吗,西安自然受孕是要受处分的!记得我们前辈怎么对待超生妇女的吧?太吓人了。昨晚我和老婆做都戴了套。”说着,他拉开车门把泡面搁在路边:“这女人的子宫啊,哪是丈夫的?是国家的!要你多生你就得多生,要你少生多一个都不行,这不,怎么生也要干涉了。再这么下去,谁给你生都要领导安排。”砰的一声,他关上了车门。
郑源秋看到这一幕责备道:“咱们穿着警服呢,别乱丢垃圾。”
赵崖搓了搓手,开动了汽车。
“赶紧把我开除。他妈的他们吃肉夹馍,老子吃泡面。”
郑源秋无奈的摇摇头。他肚子也开始咕咕作响。
“兄弟,你这一飞机打的时间够长啊。没时间回局子了。咱们直接去吧。”
警车快速拐入西安市第一医院内的主路上。两边的军人们正排着队等待捐精。郑源秋非常同情他们。每次献血,献骨髓什么的这些战士都首当其冲。这回,捐精又把他们调来了。
“往左打!往左打!”车外一名武警冲着赵崖比划着。赵崖点点头,将车摆向路边。一辆车头带血的大卡车逆行驶过。车斗里白色的仪器堆成小山,车尾两名机枪兵正靠着枪架抽着烟。枪口还冒着白雾。
“四医大的器材。”赵崖说道:“估计运的差不多了。这军人比咱们苦多了。前几天我们接四医大专家时还没那么多闹事的。现在,出城一次就和打仗一样。”
看着尾随卡车的两辆轮胎染血的战车,郑源秋有一丝庆幸。还好自己是个警察。万一当了兵,也许早死在城外了。
城内的西安如今是全中国最安全的省会城市。它第一个响应了国家的号召——所有家庭的新生儿体外受精,胚胎在医院进行基因切割,最后放回母亲子宫。
像郑源秋这种单身健康的公务员则要强制捐精。他是被局长拉来第一批捐精者。局长认为郑源秋的基因绝对是警队的骄傲。可郑源秋并不愿意。他总觉得自己的精子应该在子宫里和卵子碰头。
性爱是肮脏的。但生命是美好的。它应该遵循规律。
可惜他错过了最好的日子。年近三十还是一个处男。这么多年,他的精子要么随着纸巾进入下水道,要么扔进垃圾桶。
驶出医院后车向西行。路上空无一人。所有的私家车都老老实实停在路边。其中几辆车旁站着车主。他们正配合工程兵拆卸车里的音响。
今天上午工程兵就开始分区为老百姓拆卸车内音响和电瓶。车虽然禁止使用了,或者说成为国有财产了,但广播还是要还给老百姓。毕竟这是现在唯一靠谱的通讯工具了。
“共产主义还是好,一说啥马上全民齐心协力。今晚六点开始科普广播。老实说我挺期待的。”赵崖说道。
郑源秋几天前就听到这个消息。9月4日晚六点,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开始广播。
“我们正在执行任务,估计听不到了。”
“说今后会一直播嘛。”
“对了,那边会议进行的如何了?“
赵崖回道:“刚才对讲机里聊了聊。高中生,初中生,甚至还要小学生都被拉去听课了。估计快结束了。结束后就要断网了。”
“城市里的基站恢复了吗?”
“还没。说什么卫星不给力。座机据说有部分能用。但他妈的谁还有座机啊。”
赵崖驶过两个路口,将车停在路边。不堵车的日子,去哪都特别方便。
“咱们来早了!”赵崖看了眼手表。
郑源秋转身从后座上取过一碗泡面。“那就休息会。”说着,他撕开泡面啃起了面饼。
从早上分配食物到现在,他就吃了一个没有肉只夹着两片白菜的肉夹馍。
“你把料包撕开倒点,没味儿也不行。”赵崖心疼的看着他。
“嗯。”郑源秋撕开酱包,涂在面饼上。
“现在种地啥时候能长出粮食啊?”
“不知道……”郑源秋被咸的咳嗽起来。他赶忙拿起杯架的水喝了几口。
“你别不知道啊。以后咱们警察就要和百姓一起种地了。到时懂得多,可以作为指挥,就不用下地了。”
“别做梦了。真要指挥也轮不到咱俩。”郑源秋又啃起面饼。
十几分钟后,太阳便消失在安定门的钢铁护墙外。郑源秋把料包都吸干净又喝了几口水后走下警车。他双手将面部揉搓了一番,狠狠拍了拍。今夜,又要累个半死。
赵崖随着他走下。两人并肩走向安定门。这时,又有几辆警车正在停车。赵崖对着其中一辆挥了挥手。
“刚子,那小子刚离婚,儿子也抱上了。真是走了狗屎运。局长给了他一个名额。”赵崖满脸羡慕。
郑源秋整理了警服。摸了摸配枪。
“喂。”赵崖自觉说的不妥,他望向郑源秋:“你别着急。兄弟我向你保证,女人你会有,娃你也会有。你自己的娃!不是什么那种不知道在谁子宫中的娃。”
郑源秋笑道:“无所谓。这么多年单身习惯了。”
“哈哈哈哈!你以后算是可以吹牛逼了。还是处男就子孙满西安了。我告诉你,以你的资历,你的精子姑娘们肯定抢着要。”
郑源秋陪笑着。他的眼睛已经被那通天的钢条吸引。
安定门。西安城西。此时的太阳已经被钢墙遮挡的严严实实。
这浩大的工程已经持续五天。北城墙和南城墙都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实施这个工程,不仅仅是为了阻挡丧尸,更是为了阻挡愤怒的民众。
自从清城行动结束后,西安城外的百姓轮番对城内发动袭击。十多米的城墙根本阻挡不了愤怒的人群。他们从高楼上,城墙边向城墙上的士兵投掷杂物和燃烧物。更有激进者借用各种工具试图翻墙而入。
这些袭击和偷渡从未中断。狙击手和机枪兵再怎么聚精会神也难免疏忽。一天之内,城墙上受伤的士兵就达到十位数。几个沿墙的城内大楼屡次失火。
8月30日清晨。也不知是新伏都还是黑社会,他们组织的人群驾驶着偷来的重型货车冲击永宁门。除此外,他们还有几挺机枪掩护。那天他们几乎得逞。最后军方使用导弹才将人群驱散。残留的大火八小时后才扑灭。整整一天,西安上空黑烟滚滚。
这次政府也看清了局势。再这样下去,冲进西安城是早晚的事。城外不团结,那还好办。万一他们团结起来,祖宗留下来的这些土墙又有何用?
这担忧很快成为了现实。
8月31日,更多的难民涌入西安。他们抢粮食,抢供水。军队处决了一批又来一批。周边省市似乎都认为西安是生存的希望。
外来的犯罪分子自然而然的拉帮结派。本地的百姓也不得不在小区里团结起来保护家庭。到后来,警察和军队都分不清打成一片的百姓究竟孰是孰非。但他们又不敢盲目屠杀。要是逼着本地百姓破罐子破摔加入犯罪团伙,那麻烦可就更大了。
可随着犯罪分子的猖狂,失去家园的人们为了求生也只得加入邪教和帮派。根据外面情报,他们打算联手用最古老的方式攻城。绳索,云梯,以及炸药都在准备当中。8月31日晚,东部已经有暴徒将车辆杂物推入护城河,他们打算填河。这护城河本就失去其功能性,既不宽,也不深。真要把老百姓惹急了,13公里的城墙每一个地方都能成为突破口。
就在政府手足无措的时候,9月1日中央的命令下达了。
幼泽计划。
让未来的孩子免疫Z病毒。
这一下,西安政府明白了。这场战争将会持续许多年。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西安城外的难民,甚至要面对整个陕西和周边所有省闻讯而来的人群。贴着城墙建立钢墙的提议立刻开始实施。
城墙内沿墙支起高达二十五米的钢铁墙不是个小工程。好在全城百姓都在配合政府工作。西安人都成为了搬运工。若此时再来一次大炼钢铁,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家里的锅碗瓢盆捐给国家。
钢条在军队严格的护送下运入城中,每一次运输都要飞机陆军进行掩护。城内的工人和民众则将工地里,工厂里,或者炸开建筑物把各种钢条铁板卸下拼凑在一起。短短几天内,这钢墙已见雏形。
团结就是力量。
这句话真的没错。
郑源秋和赵崖已经走到城门前的钢墙下。这里是集合点。四十名警察聚集到一起等待军方的安排。
郑源秋抬头欣赏着钢墙。高耸的钢墙将眼前的天空遮住了一半。
“修好了就能像东北一样安全了吧。”赵崖轻声说道。郑源秋吓得踢了他一脚。
虽然没有什么公开的讯息,但从领导的只言片语郑源秋都明白,09统治的东三省此时成为了难民心中的世外桃源。连那个邪教领袖柯佩佩都说如果在东三省,新伏都发展不了这么快。
“若它固若金汤,西安也许能撑下去。四面楚歌响起来,咱也不害怕了。”赵崖仰望着钢墙小声说道。
固若金汤吗?郑源秋仔细观察着。
挡住安定门入口的金属墙由整齐的钢条拼接而成。每条钢板宽度约莫半米,高达二十五米。它们像钢琴琴键一样笔挺的指向天空。巨大的螺丝和卡扣将它们严丝合缝的锁死焊接在一起。每隔几米,就有一人粗的支架从钢墙的腰部斜插入地面予以固定。
上面要求十天内,钢墙要将整个西安全部围入。到时整个西安会变成了一座监狱。
赵崖指了指门楼以北正在搭建的钢墙笑了起来。郑源秋随他望去。原来整齐坚固充满科幻感的钢墙只能勉强覆盖安定门。再往远一点,钢墙便成了豆腐渣工程。它们就像打满补丁的金属大花布。各种颜色和形状的金属无序的拼凑在一起,形成一副后现代油画。它们的腰间,郑源秋隐约看见一块公交车车顶镶嵌其中。
“要是整个一圈都和安定门这块一样整齐该多漂亮?”赵崖遗憾道。
郑源秋已经很满意了。他说:“外面还有一圈护城河嘛。丧尸不会游泳吧?好钢都留给门楼子就够了。”
“据说要把门楼子前的路给炸了。恢复完整的护城河。”旁边一名警察说道。
“那样最好,再续多点水。丧尸想要进来先要渡河,然后翻上城墙,最后还要面对这巨大的钢墙。”
“瞧!那吊车!”又一名警察嚷嚷着。
远处的大吊车正吊起某种桥梁使用的长条钢材贴附着城墙立起,几名工程兵带着安全绳在空中将它固定并焊接。
“速度挺快的。昨天这里才刚刚挡住安定门,你看今天,往两侧延伸了足足五十多米呢。”有人感慨道。
“总觉得不够结实。也不知道打入地下多深。”
“照我说,下面还要弄点水泥什么的。”
“管它的,人家比我们懂得多。我觉得这种重要工程,才不会成为豆腐渣。”
警员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赵崖压低声说道:“老郑,等这钢墙绕西安一周后,外面的家伙再想进来可就难了。总司令算是给了我们喘息的时间。若不是他的政策,外面的百姓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工程完工。咱这司令,靠谱!”
“政策还是来晚了。也不知道城外死了多少人。”郑源秋为城外的民众感到难过。
“你瞧你,能不能往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