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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日-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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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摆,意味着中国政府宣布垮台。美国可以随时停摆,可我们呢?我们停摆意味着亡国。不提东北,海南岛已经违抗过命令,若宣布停摆,各军自理更生……不敢想象。”吕国增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质疑。

余毅说道:“若宣布中国政府停摆,或许在国际上我们能融入美国和欧洲。毕竟他们都宣布停摆了。”

“不!不仅仅要停摆,还要运作幼择计划。”房辉赞许的说。

吕国增看着房辉的眼,明白了那句“自己力量”的含义。想要和美国日本合作,一要停摆,二要拿出成果。

锦上添花天下有,雪中送炭世间无。

要想获得新世界那张门票,既不能比别人强太多,也不能弱太多。

“同志们,我想各位学者应该给个期限了吧。”

一张偌大的中国地图被贴到了黑板上。粮食的分布,水源的分布,安全城市的分布细细的标记在图纸上。经过整整一个小时的讨论,房辉前往密室。

在那里,他会和上层进行最后的协商。

吕国增和余毅走出了礼堂。

太阳,正缓缓落下。气温随之急降。吕国增,裴忠文和余毅站在铁丝网前望着沙漠。

“今天天气真好。”吕国增仰望苍穹。

“你呀,不是天气就是衣服。”余毅笑道:“对了,你说幼择怎么了?”

吕国增一拍脑门慌乱的说道:“余毅,你不知道吧?他们要让每个女人怀上孩子,孩子如果有问题或者不能免疫,他们恐怕……”

余毅回道:“这个我知道了。”

裴忠文也点着头。

吕国增看着平静的俩人激动的说:“你们不反对吗?裴忠文,你也理解那些科学家吗?”

裴忠文回道:“老吕啊,我是心理学家。文理双修。我理解他们的理智,也理解你的心情。这不人道,可我无能为力。”

“怎么?你们都认为我圣母?”

“马兰基地不参与计划。”余毅淡淡的说道:“兄弟,我们这里的亲属是安全的。你的女儿自由恋爱,她子宫里是谁的孩子她一清二楚。我的儿子也是,自然分娩。”

听到这句话,吕国增紧张的情绪立刻卸了下来。突然他意识到自己的变化,脸有些发烫。

余毅没有嘲讽他,反倒搂住他的肩膀:“圣母,你我有资格当?把天下人都当做自己的子女,你我有这种觉悟?只要我们的孩子安全,拯救世界的任务就交给别人吧。”

“我……”

“老吕,如果我们是Z病毒的话,700据点就是Z1。我们负责传染,负责宣传,歌颂,指导,鼓励,赞美。生存和适应,交给金字塔底端的人吧。也许听起来有些无情,可世界一直如此。不要谴责自己,我们没有能力帮助他们,只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

裴忠文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两人。他的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

太阳在远处的山头隐去时,消息传来。买买提把一张纸片递给了余毅。

余毅独自看了半天,轻笑出了声。

他说:“亡国的日期都订好了。”

吕国增说:“明年,那些孩子降生时,恐怕引发的混乱要比地狱还恐怖。”

裴忠文凑过头:“快,告诉我哪一天,我一会还要为姑娘们要卫生巾呢。”

“你猜?”余毅藏住纸条笑着问。

“十月一日?国庆节?”裴忠文认真的猜道。

余毅微笑着摊开纸条。

“中国人嘛,亡国也要浪漫一把。”

吕国增看见纸条上刚劲有力的写着几句诗:

奉天门下玉阑桥,此日催班早侍朝。
占史奏云欢万国,大官传宴散层霄。 
苑梅迎律春先动,宫柳临风色欲摇。
一出忽惊今十载,百年勋业有渔樵。
————丙子冬至

冬至日。







玉雕冰琢的迷人胴体横陈在布满烛台的黑屋中央。

她赤裸的躺在地板上,轻盈的呼吸。肉体在烛光和阴影的搭配下曲线玲珑,凹凸分明。

潮湿的空气里喘出浑浊激动的呼吸声。声音触动了火烛。微颤的火光立刻让晶莹透亮的肌肤忽明忽暗,仿佛被光纱拂过。只有鼓圆的乳峰硬挺高耸,不曾藏入阴影之中。

唯一一直埋藏于阴影的,是令人遐想的桃源洞口。那里被黑浓的芳草覆盖,幽暗神秘。

男人迈过围绕玉体的烛火,漫步至她身边。他俯下身,用手摩挲着她细嫩的大腿内侧。不久,男人的手指上便反射出点点银光。

乳峰轻微颤抖,酥胸上下起伏。女孩发出长长的兴叹。她抬起细腰,将下体迎向男人的手指。

玉腿纤臂,起伏不定,更大的喘息声让四周的烛光激烈的颤动。

男人得意的笑了。他低下头,探出舌尖慢慢靠向凸起的乳头。

女人浑身抖动,她半张红唇,朝着空中吁出心中压抑的气息。她的手轻轻压住男人的头,另一只则轻抚自己红润的乳头。

呻吟,更加激烈,更加急促。

她幽幽的转过头,望向周穆成。

是徐若楠。

周穆成似乎并不惊讶。他扬起鼻头,嗅着屋中的空气。有一股迷人的芬香,缕缕丝丝的从神秘的幽谷渗出。它穿过围绕的烛火,渗透到周穆成每一条血管。

男人挑衅的抬起头,咧着嘴放肆的微笑。

突然,男人面色阴沉下来。他狰狞的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女人的乳房。

血,瞬间从乳房根部喷出,喷射在周穆成的下颚。

周穆成终于认出了这个男人。他是封文谦。

住手……住手……周穆成想要叫出声,可喉咙里仿佛被水泥砌起了一堵墙,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扑了上去,突然无数双手拽住了他。他回身看去,黑暗中一排人面无表情站立着。有曲光,有朱晓清,有钱启明,有姚禅书,有孙厚成……拽住自己脚的,是那个小女孩,她抬着头望着周穆成。

她的嘴唇已被撕去,只剩下白嫩的肉裹住粉红的牙龈。

“叔叔,你还会回来吗?”女孩睁着天真无邪的双眼问道。

周穆成看着无唇的嘴,吓得向后退去。众人步步逼近,他们异口同声的问:“你还会回来吗?回来吗……回来吗?”

回来吗?

回声响彻脑海。

周穆成惊醒了过来。

他浑身透湿,大汗淋漓。

阳光,透过车棚洒满整个车斗。

“过来吗?”驾驶室后方的小窗不知何时拉开。司机看着周穆成轻声问道。

“啊?”周穆成喘着粗气。

“进驾驶室吃吧。清理部队一时半会追不上来,副驾驶空着也是空着。你来这里陪我吃吧。”

“哦……好,好……”

周穆成拖着疲软的腿跳下卡车,绕进驾驶室。他揉了揉裤裆,让那玩意困在内裤正中。

兄弟,再坚持一下,晚上你可以吃荤。

“做恶梦了?”年纪看上去将近四十的司机递给他一袋压缩饼干。
 
周穆成点点头。

徐若楠在呼唤我。

他拿着饼干犹豫的看着。

“窗户关好啦。路上碰到了几只丧尸,都给击毙了。已经一个多钟头没遇到,放心。嘿,你说怪不怪,这离通州越近,瞎子越多。”说着,司机率先将面罩摘下。

瞎子?通州哪有什么瞎子。

“我不饿。”周穆成把饼干放到一边。

 “随便你。反正今晚肯定能抵达运河。”
 
“然后呢?”周穆成问道。
 
“然后等死。”

司机边吃,边向周穆成抱怨政府的安排。

随着疫情的东移,北京东部几百万人都把燕郊当成逃难的目标。他们知道政府把外国人迁至天津,他们知道外国人一定会得到最好的安置。
 
往东,往东,往东……跟着外国人。
 
所有人都在往东逃离。
 
“一路在运河设防,阻止难民离京。一路沿六环南下,前往廊坊。小同志,你是英雄,我估计会安排你南下。”
 
“我不是英雄。”周穆成低下头。他的脑海里,还是徐若楠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不是也得是!”司机突然严肃起来:“天安门遭受的攻击是史无前例的。有组织有预谋有计划!在这种环境下活下来的人必须是英雄!你应该知道那里的败仗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人们心中的圣地已经坍塌,意味着北京已经彻底沦陷,意味着国家的灭亡进入了倒计时。

可与我何干?

“我真的不是英雄。他们是,你们是。我不是。师傅,到了运河边是背水一战。一旦几百万人之中出现丧尸,你们必死无疑。我见过它们的攻击,它们……”

“所以更需要提升士气!只要多抗一秒钟,国家就多一份机会!”

“你们不怕死,你们是军人,是英雄,是……”

司机摇了摇头。

“东北的集团军叛变了。海南的军队违抗了军令。还有香港一只特种部队甚至要挟政府。新疆,云南数不清的逃兵。并不是每个军人都像你想象的,或见到的那样。只不过我们要讲述的故事,需要英雄。你,是镇守天安门赶走上万丧尸存活下来的英雄!我们要宣传的是你的故事!至于那些懦夫,没必要留在故事当中。”

周穆成无奈的笑笑。

“我那是苟且偷生。”

“你那是劫后余生,是死里逃生!”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志愿军,你是守护天安门的平头百姓!那里发生了什么,由你说了算。你说的不好,有人帮你来说!记住,记住!人们要听到英雄的故事,而不是懦夫的故事。无论你看到什么,经历了什么,昨晚的天安门只有英雄!”

周穆成愣住了。眼前这个年长的司机大口嚼着饼干,目视前方。

“小同志。你守住了天安门。国旗,还在广场飘着呢。”

远处,传来几声枪响。又有几只走单的丧尸被击毙。

“今晚必须抵达运河。河对岸的部队已经扛不住了。据说整条运河都被血染红了。嘿嘿,”司机看着周穆成说道:“就待在这里吧。车队规定路上不接受任何百姓。咱这车,就咱俩!”
 
卡车,再次启动。车队最前方的铲车和吊车又开始了工作。京通快速的两侧堆积着被掀翻和撞开的私家车。其中不少车体内,躺着残缺的尸体。

周穆成扶了扶防毒面罩。家,就快到了。决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高碑店的路牌渐渐远去。就算再慢,今晚也一定能抵达通州。

除非丧尸突袭。
 
周穆成看到窗外建筑物上挂出各色床单。床单上用各种颜色涂着巨大的字迹。

这里有活人

需要食物,需要水

妈妈,我爱你

……

除了横幅,建筑物的窗户里还有人影徘徊。车队的大喇叭每隔几秒就会向四周呼喊。

“请呆在家中,等待政府安置。凡冲击车队者,杀无赦。”

“它们不会放过我们。”周穆成盯着一间屋内几只站在窗前的丧尸说道。

司机哼了一声:“那才好。它们偷袭军队成功,有可能会再来一次。到时候,我们为响箭报仇。”

响箭。

周穆成掏出手机。

“这是他们的遗嘱,我想交给你们。”

“放在你手里,你讲述时才有煽动性嘛。来,放两个听听。现在的年轻人什么都敢说,估计你这个也要处理一下才能公开。”

周穆成打开手机。在几百个视频里,他一眼看到了曲光。

按下播放键,曲光兴奋的声音响起。

“爸爸妈妈还有老弟,孔旅长安排我加入红旗护卫队啦!你看,我现在就在天安门城楼!看!我会守护这里,让五星红旗永不落下!爸,我没给你丢脸!我没有享受任何特权!您放心!”曲光露出雪白的牙齿得意地大笑。
 
“这个好!”司机说道:“这小伙声音多干净!”

视频接着播放。

“老婆!我终于成功啦!你看,太阳能扩音器!能充电,也能靠太阳发电!看,把箱子打开对向太阳!几个小时就能播放音乐了!你再也不用心疼咱店里那个费电的破喇叭啦!我给你下了好多音乐!都是你最喜欢的!昨天,我在天安门城楼上给你放了你最喜欢的歌!求婚的那首我也塞进去了!”
 
周穆成笑了。手机里是那个工程兵。他满脸农村红,牙齿又黑又黄。如此老土难看的士兵和曲光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

视频里工程兵拿着手机拍摄着那个难看的箱子。周穆成这几天在这破箱子里听到了无数首红歌和恶俗的流行乐。

拿这些歌求婚,也亏她老婆同意。他叫什么来着?

周穆成苦思冥想。

小宝!对,叫小宝。

一个军人,一个农民,一个丈夫……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工程兵,一个到死都不知道全名的炮灰。

还好,不是我。
 
下午,周穆成就这样倚在车内看着一个个视频。
 
司机没再说话。他踏着油门,随着车队缓缓东移。
 
双桥,管庄……
 
熟悉的轻轨站一个一个被甩在身后。

到了通州,我该如何逃走?顺着轻轨?还是逃入辅路?
 
笔直指向东方的京通快速路间,是周穆成坐过无数次的地铁八通线。
 
城轨巧妙的夹在京通快速路两向车道间。只有通过天桥越过马路,才能进入轻轨站。这给周穆成的逃离制造了太大的麻烦。
 
在马路中间的他,想要逃离车队要么翻过路边的铁网进入辅路,要么翻过另一侧的铁网进入轻轨轨道。
 
怎么办?
 
两侧的步兵紧贴着周穆成的卡车移动。车尾更是来了两架坦克护航。
 
被车队前端铲车铲至路边的私家车形成了一堵金属墙,这也成了障碍之一。
 
怎么办?
 
车队将会一直向东前行。这条路通向大运河。而轻轨线则会随高架桥升至空中,由城轨转变为轻轨向东南驶去。
 
那里,才有徐若楠。
 
决不能靠近大运河!决不能一路向东!这是周穆成的底线。

通州,是京杭大运河的起点。这条和长城起名的运河是人类工程史上的奇迹。它从通州蜿蜒南下,直达杭州,全长近两千公里。这伟大的工程今天又一次起到了无可替代的作用。想要从东离开北京,人们不得不越过这条河。

天安门发生的悲剧必将令北京人民陷入绝望。数百万人会涌向运河,让运河成为新的坟场。

我绝不能靠近那里。我要有先见之明。

黄昏时,车队第一排发出的撞击声更频繁,行径速度也更慢了。数俩铲车和小型吊车不断把路上的车辆撞开或吊至辅路。

通州,近在咫尺。
 
车队广播声响起:“各单位请注意。我们马上进入通州境内。大批难民在运河前聚集。先行部队的防线岌岌可危,我们将前去增援。根据昨天天安门广场事件,我们相信丧尸有可能会再次组织大规模攻击。请各单位做好防备。现在停车休整。十八点整,我们全速向运河推进!任何试图接近车队或离开车队者,杀无赦!”
 
车队停下。周穆成清楚这是最后的机会。

“来,吃饭吃饭!”司机招呼着。

周穆成看着司机手上的水壶咽了几口吐沫。他的喉咙像一口枯井,上面盖着如同砂纸般干燥的舌头。一天他都不曾摘下面罩一瞬。他的脸被口罩下的汗水蛰的又疼又痒。

他把苦涩的舌尖挤出,舔了一口唇边的凝结的水滴。

不能摘下面罩。

家,就快到了。

周穆成透过窗户,瞄向前方。

京通快速前往通州的出口就在不远处。那里,停着被收费站拦住的几十辆车。

我需要一辆车。一辆能把丧尸撞飞的豪车。

悍马。最好是悍马。那辆像坦克一样的豪车。

然后呢?

猛踩油门,顺着轻轨向家驶去。撞飞一切障碍,全速向家狂奔。

十五分钟!仅仅需要十五分钟就能抵达自己的小区!天还没完全黑!丧尸还没有大批进入通州!我一定能活着到家!

徐若楠的胴体在周穆成脑中挥之不去。今晚,那具年轻的身体将会被他拥入怀中。

我会让她从处女变为女人,我会让她像梦境里一般呻吟,快活。

“我不吃了。我想去拉屎。”周穆成漫不经心的说道。

司机大口嚼着饼干:“就在路边呗。咱这都是男人。”

“我还是找个角落吧。大家都在吃饭呢。”

“行吧。快点回来啊!最多停十分钟。离路边铁丝网远点,别被咬了。”

“诶!”

周穆成走下车,顺道瞟了眼车尾。

车队尾部,两架坦克正被士兵围住。他们正拿着工具再对坦克进一步改装,加防。

没人注意我。

道路两侧,被挤压推翻的轿车立在路边,形成铁墙。墙边,有的战士背向马路站岗,有的则低头吃着晚餐。

周穆成低下头,悄悄向前方出口走去。

车斗里装满物资的背包,没有机会拿上了。

没关系……我有米,有水,有烟,有电台,有女人。

他尽可能的放慢脚步,从坐在路边吃饭休息的步兵前若无其事的走过。

他脑中回忆着电影中的情景。

拉下车上的挡光板,钥匙掉下。

这不可能。

砸开锁口,用蓝红两线轻轻一碰,车便启动。

这我不会。

他斜眼看着路边被推开的汽车。几乎每辆车都没关紧门窗。他们弃车而逃,一定不会带走钥匙。

我需要一辆有钥匙的车。一辆有钥匙的悍马。

走了几十米后,收费站的岔路出现在右侧。他捂住肚子,故作难受的向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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