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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她转过头去粲然一笑,随后便踏出门口。
他故意告诉自己他知晓夕暮云的身份,其实不过想让她主动现身,如何被他套出话罢了!
其实她却不敢肯定沈卿那份真正的担忧。
“屋上的人还不下来?”
顾倾凡已出去,他双眼一沉,厉声道。
夕暮云见已被发现,也不躲,从窗子翻进去。
“紫云护法天天只是熬药,是不是有些太儿戏?”
黑血影堂七大护法的尾巴紫云护法,二八芳龄便身位高职。
见她看穿了身份,夕暮云并不惊讶,毕竟……
“青羽堂堂主日日流连烟花之地,岂不是更儿戏?”
闻言沈卿眸子一沉,双眼一眯,继续打趣“想不到,一个护法便有如此本事,我青羽堂望尘莫及啊!”
“呵!哪里?我连……”
“啊!杀人啦!救…。”
夕暮云的那句“连皇上你们都敢动”还没说完,门外便传来巨大的混乱声,看来他们已经动手了!
糟糕!凡儿,还有子言!
破门而出,楼内果然一片混乱,哪里还有方才对诗的和谐景象?
到回方才的地方,却发现顾子言并未在那里。
这可怎么办?居然把人弄丢了!子言,你可千万别有事!早知道就不该带你来的!
“云姑娘!我在这!”
正当她懊悔之际,人群里的顾子言向她招手。
“书呆子!你……”
“云姑娘,小心!”
夕暮云方落下心,有些欣喜牵着他的手,哪知他瞳孔突然睁大,随后将她拥入怀里。
“嗯!”疼!
顾子言替她挡了一刀,忍着疼没敢喊出来。
终于意识到一丝异样,她一脚将他背后偷袭的人踢飞。
“子言!”
她怒吼了一声,心里极其紧张害怕,这一次倒不是怕无法跟凡儿交代,看着他背后流出的鲜血,身为大夫的她竟然不知所措。
凄惨的叫声充斥了整个酒楼,刀光剑影,血花四溅。许久她才缓过神。
地上的人只是喃喃道“云姑娘,没事就好…。”
冷汗直冒,夕暮云立刻将地上的人扶起来,闯出酒楼,替他处理伤口。
“凡儿……”
好在夕暮云是习武之人,否则一个弱女子怎可能扶得起八尺男儿?
“你个笨蛋!”她的怒吼让他有些莫名其妙“你就只会想别人吗?不会武功还逞什么强?”
被骂得不知说什么好的顾子言,动了动泛白的双唇“小妹她?”
“死不了!”她狠狠地将他放在地上“方才我见端王和花……公子在那里!她不会有事的!”
夕暮云没有见过这么笨的人,明明自己不懂武功,还去替她挨一刀,自己都快不行了还一心想着妹妹。估摸着是那些四书五经让他变笨了!以前她一直觉得,只有武功高强的人才算得上英雄,可这弱不禁风的书呆子方才竟让她想到了“英雄”二字!
“他们会救凡儿?”
见他还是不安心,她缓缓解释“他们需要凡儿,会保护凡儿的!”
“云姑娘什么意思?”他们需要凡儿?
“你安心养伤!总之凡儿不会受伤的。”
见她语气肯定,又一脸阴沉,他也不敢多问。方才顾倾凡走出沈卿的包厢,便撞到隔了几个包厢的花长容也从房里走出来。
第四十五章 看够了吗
人家说,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偶然,那第三次便是必然!
第一次遇到花长容之时确实是缘分,只是一出门便能撞到这个传闻中极少出府的妖孽,让她怎么相信这是巧合?
怎么说人家救过自己,还替自己传话,礼貌上来说,不该视而不见的。
撇了撇嘴,她朝他甜甜一笑,“长容!”
笑面虎!
倘若丁香看到了必会如此在心里评价自己的小姐。
后者笑的比她还迷人“你在这?”
你丫的!装!你就继续装!我在这你会不知道?想必同时开门出房间都是你算好的吧?
“过来!”
朝她招了招玉手,她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却笑颜如花,屁颠地走过去。
哪知方走到他身边,楼下便是一阵混乱,各种厮打声和惊叫声。
恢复平常表情,她眉头微蹙“怎么回事?”
头上的人还未回答,便见一个黑色斗篷的人上了楼梯,蒙着脸看不清样子,露出的眼神很是凶狠。
“他是刺客?”
扭头仰视这他完美的下巴,只见他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往她靠,拉着他的手,花长容一碰到她的小手一怔,随后又恢复如常。
花长容方才从房里出来,门还未关,她走过来恰好瞥到里头一个人影,虽看不清是何人,但她猜测,“是刺杀端王的?”
又点了点头。
那刺客见一高一矮两个美男子竟冷静地对话,显然不把他放眼里。冷哼了一声,便刺过来。
花长容另一只手在袖子里早已用内力聚集等待出击。
厮打一触即发,却听到旁边的人儿,铿锵一声“慢!”
一白一黑两人看着她,只见她微微一笑“大哥不是要刺杀端王吗?他在里头!”
说着她拉着花长容腾出一条路。
“顾倾凡!你找死!”
房里的玄衣男子听她毫不犹豫地卖了自己,一时间怒得两排牙咯咯作响。
花长容先是一愣,随后掩嘴轻笑。
那黑衣人听房里有人,可是又怕有诈,踟蹰是否要进去。
“听闻端王英勇善战,要不要给本公子秀一段?”
秀一段?她当他是戏子?
“顾、倾、凡!”房里的人再次怒吼。
黑衣人觉得古怪,正犹豫,楼梯又出现几个同样装扮的黑衣人“怎么?”
见同伴上来了,人多势众,那黑衣人胆子肥了“端王在里头!”
黑衣人果然很无视他们,只见进过他们进了房间。
顿时房内各种砸破东西的声音。
她探着小脑袋,往里头看,只见端王被围得密不透风,时不时飞出一个黑衣人。现场版武打场面,她看的惊心肉跳,却刺激得很!
“王爷你好厉害!”
门外传来她故作娇柔的声音,里头的人怒意大发,打得黑衣人满地找牙。
“看够了吗?”
一直沉默的花长容微笑地问了一句。
端王想利用自己,不让他吃吃苦头,自己哪里会心里舒服,但她始终也不想让自己还没嫁过去,便成了寡妇,于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够了!”
这两个字还没说完,便感觉一阵风拂过,随后房里便多了个白影。
不同于端王的真拳真脚打过去,她只觉得花长容芊芊玉手摆弄了几下,那些黑衣人的头便咕噜地掉在地上。
啊!
她心里惊叫,昔日听说他是妖孽,第一次见他杀人,她竟然对他也生出一丝惧意,如此诡异的手法,毫不留情,杀人之时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好似他根本不是在杀人。
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终于明白为何大家如此惧怕他,妖孽……绝对不是只拿来形容他的容貌!
不知他武功是何等层次,她知见识过他的轻功,而他天使般的容颜,怎么也让她联想到不他魔鬼的一面。
想得入神,她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恐惧,居然没发现一个黑衣人上来了,对她挥着大刀。
被银光晃得刺眼,她方转头,一根柔软的发丝从她眼前飞过,碰到眼前此刻的脖子之时突然变幻成一把锋利的细刀。两秒内,那刺客的头咕噜一声调到地上,滚到她脚下,而他的身体连同手中的大刀哐当一声倒在了她面前。
“啊!”
她虽大胆,可是又怎可能见过这般恐怖的画面?
那血溅到她脸上,血腥让她想吐,她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见她情绪失控,两人解决了剩余的刺客便跑过去。
“王爷!”
这时侍卫已到达,轩辕离担心顾倾凡,却走不开,因为他要善后。花长容早已拥她入怀。
“走开!魔鬼!”她缓过神,眼里一丝恐惧和厌恶。
一愣,点了她的穴道,他将衣服裹在她上面,拥着她一跃,便离开了。
顾倾凡很想推开他,大吼,奈何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还不能说话。
感觉得出,他们用轻功飞了一刻钟,便落地了。
被衣服遮住了,她感到离开了花长容的话里,随后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主上。”
花长容轻轻嗯了一声,随后便觉得屋里点了烛火,“去打盆热水。”
“是!”
须臾那个离去的男子好像回来了,自己被带到椅子边,并坐下。
衣服被拿走,顿时眼前一亮,只见花长容淡然的神情,将毛巾放入散发热气的热水上,随后轻轻为自己擦拭脸上的血。
她有些怒意,不想看他的妖孽容颜,便将目光落在他背后银竹的身上。
这个银竹她见过,那日险些被顾倾城陷害,便是银竹帮了自己把顾倾城弄到房间里。而且那日他也是用此刻这样的眼神看自己,惊讶中带些不可思议。
顾倾城心里暗忖“这孩子肯定有病!每每见到自己都这样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面瘫。”
怒意未消,她索性闭上眼睛。
花长容擦的有些生疏,一看就知道不会伺候人。
感觉锁骨附近便点了几下,突然全身一松,可以动弹了,她马上站起,哪知花长容还俯身,她动作太快,头撞到了他的下巴。
花长容捂着下巴,眉头微蹙地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女子。
“你干嘛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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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像酒慢慢酝酿才会甘醇,凡凡和长容总会发展滴~哈哈
第四十六章 把自己卖了
原来她是怒自己杀人?
“不杀他们,难道要被他们杀吗?”
顾倾凡一愣,那些是刺客,来索命的,可是…。
“你、你可以把他们打跑!不一定赶尽杀绝!”
拿了湿帕揉了揉下颌,他淡淡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一下,她彻底词穷了。
低眉暗自忧伤,这道理她哪里不懂。
“况且,凡儿没杀过人?”
他有些嘲讽的语气让她心里一凉,是啊!自己何曾没有杀过人?方穿越而来之时,她借顾天海的手惩罚恶奴,只是那些人不是她亲手杀的而已。
想想顾倾城和李清水,自己不也一直考虑要不要连根拔起吗?再想想小桃死的那一刻,心中也不断有一个声音,她要报仇,要将下毒之人碎尸万段!
从她再次醒来那一刻,便注定了,不是被人杀便是去杀人,任谁都会选择后一个!
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她抱着膝盖,泪啪啦啪啦地掉。
心里安慰自己,不过是为了生存,可长容又何尝不是?自己只不过是以十步笑百步罢了!有什么资格说人家是恶魔?自己借他人之手杀人,而花长容不过是干净利落,直接杀!
杀人?对于黑血影堂的人来说家常便饭,为何眼前的女子要如此大反应?银竹很是不解。然而更不解的是主上居然耐心与她说这些废话?而且…。
花长容缓缓走过去,拿出一条干净帕子给她“别哭了,日后,你若不想杀人,我帮你杀便是了!”
他总是能一眼看穿自己想什么,连此刻因为杀人而愧疚的心他都窥觊了。
“真的?”
她将埋在膝盖的头抬起,雾里看花般看着眼前的倾世容颜,刚要接过他的手帕,便被泼了冷水“当然,不过要收费!”
玉指刚碰到那帕子,她心里一凉,有些惊讶“你是杀手?”
他点了点头,不像开玩笑,黑血影堂确实有杀手。
“那我花钱让你杀你自己要多少钱?”
寂静的黑夜,银竹吸了一口冷气,杀气腾然地看着那一脸冷静的女子。
而花长容噗嗤一笑,“不知道。”
他的人头,确实不知道是多少钱,估计整个轩辕国也买不到!
撅了撅嘴,她道,“长容,我饿了。”
银竹惊讶地看着方才还对主上发火的顾倾凡此刻居然拉着他的广袖撒娇。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倘若黑血影堂的兄弟们知道,还不被吓傻了?
“银竹,去做些吃的。”一刻钟后,银竹端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进来。
夹了一口菜,她惊讶地看着银竹“这是你做的?”
银竹自豪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银竹才二十岁的年纪,还是个男子居然能做出这么好吃的菜,她脑里顿时萌发出一个想法,她想让银竹去听雨楼当主厨。
想当年,就是因为自己有这手艺,才能跟在主上的左右,虽然武功在黑血影堂不算最厉害,但是主上不喜欢女子服侍,嘴又挑,自己便靠着这手艺伴主上左右。
银竹见主上喝着酒,很是宠溺地看着对面认真进食的女子,识趣地退了下去,关好房门。
“你真的是杀手?”
“嗯!”
“不像!”
“……”
夹了一口菜,她又放下筷子,不吐不快“杀手不是应该凶神恶煞吗?怎么有你这么美的杀手?起码也得像那方才的杀手那样,眼神凶恶!”
“……”
花长容继续喝酒。
她有些焦躁,拿起筷子又放下“那你平时也靠美色杀人吗?”
美色?他心里一怔,皱着眉头,轻抿了一口酒“偶尔也用。”
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有些期待看到他用美色杀人!那一定很好看!
呸呸!她在心里狠狠地鄙视自己,怎么可以期待长容杀人呢?那么好看的手,怎么可以用来杀人?
心里想着,眼神还时不时地瞟一眼他的玉手,后者察觉到她的古怪,笑而不语。吃完夜宵,却见花长容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正想开口问何时送她回去,便见银竹阴着脸端着东西进来,走进方发现,木盘上一个瓷碗和一把锋利的小匕首。
心中一寒,这妖孽又想做什么?
将东西放在她面前的桌案上,顾倾凡感觉到一股寒意。
只见花长容很是自然地拿起匕首,“把手伸出来。”
他的笑容浅浅的,却让她心寒!
难怪自己说饿了,他就给自己吃的,原来是养肥了再宰!
紧紧地将双手拽在小腹前,拼命摇头,一副死也不的表情。
眼前天使容颜的人拥有了一颗恶魔的心。
“凡儿是要食言吗?”
食言?什么食言?难不成自己什么时候把自己卖了还不知道?
见她完全忘了的表情,他耐心道“那日可是你说要帮我解毒的。”
靠!自己还真一个不小心卖了自己?欲哭无泪。
而且……
“解毒一定要动刀子?”
她一副哭丧的表情,惹得他不禁失笑“就要凡儿一点点血。”
“能不能将我打晕了再动刀子?”
还未等她说完,他便拉出她的手,轻轻一触碰,细嫩的皮便被划破了,鲜红的液体缓缓冒了出来。
顾倾凡脸上苍白,银竹不禁插嘴“姑娘身子是不是太孱弱了?这一点血就让她脸无血色?”
“不、不是。”
感觉到异样,花长容看向她,后者头一歪晕了过去。
连忙放下匕首,替她止血,难怪大胆的她方才在酒楼里会如此恐惧,原来是怕血。
方才在酒楼,若不是他手快让衣服披在她头上,差那么点,她便晕过去。
抱着顾倾凡,心里一疼,明明才是个丫头,却总是一身刺猬般,强势地将自己伪装起来,这样的女子,顾家宅内斗争,他又怎么会不知?明明就善良,硬把自己炼的腹黑!这样的丫头,他哪能不心疼?
银竹觉得这画面太不和谐了!自家主上怎么就对这个女子如此特殊?怎也想不通啊!再次醒来,是她自己的房间。指上的刀口已经愈合成淡淡的疤痕,也不知长容用了什么药,竟这般神奇。
“小姐,云姑娘说,大少爷受伤了。”
穿戴好衣服和首饰,丁香便从外面匆匆走进来。
什么?顾倾凡一听大哥受伤了,二话不说便提着裙子走到墨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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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凡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不能乱说话啊!
第四十七章 推翻姨娘(一)
“大哥!”
“看吧!都说凡儿会没事的!”夕暮云坐在一旁悠闲喝茶。
昨夜他怕凡儿受伤也是这般紧张,而凡儿一听顾子言受伤了,也这般心疼,这亲情,这是如此微妙?
夕暮云从小是孤儿,很难感受到这一点,但想想倘若师父受伤了,自己估计也是这般,而且小时候自己生病了,师父不也是这样?她大概又懂了这样的感觉。亲情,跟血缘有关,可又跟血缘无关……
“无碍!云姑娘说,小伤。”
顾子言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松了一口,“云姐姐,大哥这伤势,五天后的计划,要不推迟?”
“你大哥有我看着,五天便好的七七八八的,一点小伤,不碍事,倘若推迟了计划,怕引人怀疑!”
夕暮云可不允许一个大男子汉的,被养的跟女子那般矜贵。五日后夜晚。
长安城年气还未散尽,也许春天悄悄来临,大地冰雪开始融化,这样的夜晚更是寒冷的彻骨。
顾府格格不入的白色基调,哪里还有前两日的喜庆的年味?
“真是晦气!年还没过完便办丧事!”
“别说了!赶紧打理好这些纸钱,我们也好休息!”
“大夫人刚去世不久,大少爷便殆了,你说邪不邪门?”
“得了一样的病,连太医都治不好!”
语言稍稍和善的家丁低头干着活。
一股寒风吹来,两人直打颤。
“喂、喂,夜黑风高的,要不我们都撤了吧!”
“呼呼呼……”
寒风像是一个寡妇哭鸣那般凄苦,吓得两人直扔扫把,拔腿就跑。
寂静寒冷的长安城,也只有顾府才那般活跃。
须臾,三个倩影扭着细腰走来。
“娘,你说爹爹唤我们何事?”顾倾城吐出白气,哈着冻得通红的双手。
“娘也不知,去了再说。”
清姨娘的眼皮一直跳,总觉有什么不妙的事要发生。
一想到顾子言终于死了,她心里渐渐起悦色。接下来便是毒死那个老不死的和傻女。
她的美眸一眯,流露出杀气。
“娘,爹爹好生奇怪。怎么让我们来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