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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刚才,他如鲠在喉的那根刺忽然就软化了。
她的柔情、她的包容、她的在乎……真让他觉得很受用,他又何必再多做计较,反正如今、以后她都只会属于他。
再说,也许他们马上就会有一段长长的分别,该珍惜这相处的每一时一刻才好。
想起这里,他俊美脸庞上的笑意慢慢沉下去了……
……
——————题外话——————
最不愿意过周四周五,作文课太多,偏偏周六日要上周四五的课,哎……
☆、二三三 火柴
送走欧阳靖后,也就到了中午了,所以两人就没有再出门,而是先用饭。
“王爷,这饭菜可还和你口味?”一边帮杨国丰布菜,九姐儿一边笑问。
杨国丰点点头。
九姐儿便没再多说了。
“怎么,你以为我有多挑剔?”看小妻子那浅笑嫣然的模样,杨国丰不觉得就想多说两句。
“我以为……我以为王爷不吃午饭。”九姐儿依然笑的温和,不过话锋却毫不示弱。
杨国丰不觉得就一阵沉脸,但不过很快就又缓了。
小妻子这么说确实情有可缘,婚后这么长一段时间,他们一起用过午饭的次数还没超过三……
“以后多陪你用饭。”这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真的?”九姐儿却又追问。
杨国丰闻言有点无言以对了,对上那双眸底难掩企盼的明眸,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语气微涩的开口,“真的,以后……”说到这里又再次沉默。
只因那个“以后”遥遥无期……
“我会等着那日的,不奢望王爷每日一起用午饭,一起吃晚饭就好。”这时九姐儿却看了他语气深深的道。
杨国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头。
之后两人默默用饭,谁也没有再开口,但氛围却不显丝毫凝滞与沉闷,相反,却似乎还有一种别样的温情在慢慢生长,不过在这份温情之中,同时衍生的还有那丝丝离情。
九姐儿当然也明白分别之日就在不远,一想到这个,她禁不住心情低落。
在这各种通讯设施都不发达的时代,分开的人才是真正的分开吧……
“歇一会儿吧,后晌我们再出去。”吃完饭后,杨国丰对九姐儿道。
“这个……”但九姐儿却似有异议。
“怎么?”杨国丰一愣。
“后晌我……我有点小事。”九姐儿想了想终于道。
“小事?”
“嗯,我昨日让翠梅拿了一些头蜡回来,想……想做几块油皂。”九姐儿又补充道。
用这些白蜡做成的油皂一定是顶好的,她明日会将这些顶好的油皂送进宫去孝敬杨皇后,没办法,她不可能不惦记十姐儿。
但杨皇后不宣她,她也没法进宫,所以只能用这个借口,但愿能有机会见十姐儿一面,哎……
听了她的话,杨国丰只是点点头,并没多问。
九姐儿吩咐翠翘去准备材料,回来后就想歇会儿,但进了屋才发现杨国丰已经一身寝衣的在床上了,此刻正靠着床头翻一本书。
她当即一愣,“王爷也要在这儿睡?”
“不行吗?”男人头也不抬。
“呃……那你睡吧,我去暖阁。”她转身就走。
“我去暖阁,你睡吧。”但刚转身,身后就传来男人的声音。
她一愣,转头,就看见男人穿鞋下床,只不过一张脸沉着,满是不悦。
呃,还生气了,真是……
她心里摇着头,嘴上赶紧解释,“这大白天得,让下人们见了……”
“大白天的?你又想做什么?”只不过话未说完,就被男人打断。
“我、我当然没想做什么……我……”不是她想做什么,是她怕他要做什么,大白日宣淫,这么多佣人看着,那该是多么难堪之事……
“那你心虚什么?”男人又看了她道。
“我心虚什么?我有什么可心虚的?”她抓狂。
“不心虚,那一起睡吧。”男人听罢长腿一跨,就又上了床,然后倚在床头斜睇着她。
她看着他,做真心无语表情。
男人又笑了,长臂猝不及防的一捞。
“啊——”
伴着一声尖叫,她已经趴在床上。
她赶紧懊恼的捂住嘴,然后去看门口,知道确定没人闻声晃过来,才瞪向他,“你干什么?”
男人还是笑,“这话该我问你,叫这么大声,你干什么?”
九姐儿气坏了,身子一旋,抬脚就蹬了过去。
杨国丰见了,又是一笑,动也不动,直等到那脚到了跟前,才猛然伸手,借力一拉,然后身子一仰,瞬间女上男下。
“这么彪悍!”杨国丰却还对她无辜的眨眨眼,道。
“你……”九姐儿只觉得鼻子都要被气歪了,但同时又觉得好笑异常,酷男,竟然做这般骚包表情……所以微顿了一刻,“噗——呵呵……”她忽然就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她的笑声里,杨国丰慢慢的就红了脸……
她笑得更凶了,杨国丰慢慢就眯起眼眸……
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了,一阵天旋地转中,男人压了上来……然后九姐儿不愿面对的最终还是发生了……
九姐儿醒过来时,床上已经只剩她一个人了,忽然想起要做油皂之事,她顾不上什么难堪不难堪,赶紧爬起来。
“王妃……”听见响动,翠翘却已经进屋来伺候。
她赶紧吩咐翠翘帮她打水,简单的整理了一番立刻去了打算当做工作室的西耳房。
到了才发现那里面锅已经烧了起来,翠梅还有几个丫鬟正在忙碌着,杨国丰竟然也在,而且是以指挥者的姿态。
呃……
这是?
她不由瞬间愣住了。
“起来了,快过来看看,应该没出差错吧?”看见她进来,杨国丰立刻转头对她笑道。
他竟然在帮她做油皂!
九姐儿顾不上其他,赶紧过去看。
好在还没到关键的步骤!
她禁不住松了口气,然后对杨国丰道,“王爷没其他事要忙吗?”
“你怕我给你浪费了东西?”杨国丰听罢不高兴了。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
九姐儿在心头翻白眼,可是面上却也只能故作洒脱的道,“呃……当然不是,只是怕耽搁了王爷的正事……”
“没事,我今日也没什么事,索性就和你学一学,长点见识。”杨国丰心情好,自然也就不计较小妻子的口是心非了。
都这般说了,九姐儿当然也不好再说什么,恰好这时翠梅又过来请示她做哪一种原料的。
“做玫瑰蜂蜜的吧,正值入秋时节,天高物燥,这两种东西搭配起来正好有滋润养颜的功用。”她想了想,对翠梅道,也就没有再理会那打混的杨国丰。
翠梅听好了吩咐,去搭配原料,她则去看那巧凤几人熬制的那白蜡。
“火慢一点,再多加些翻搅的力量。”她看罢则道。
上好的白蜡,她自然不愿高温致其养分流失,以前都是热制法,是因为求快求速成,但这次她却想尝试一下冷制法。
巧凤几人便减火,又多派了一个人拿了木铲上去翻搅。
不过几人搅动的并不均匀,也不得这冷制法的要领。
九姐儿便让几人闪开,亲自上前,做示范。
但只不过搅了一会儿工夫,便臂酸,汗水也滴落下来。
巧凤和另外的两个丫鬟便接了那木铲在手,继续翻搅。
但九姐儿看了却还是觉得不满意,便又去拿巧凤手里的木铲。
“我来吧!”但刚刚拿过那木铲,身后就有一个声音传来。
正是杨国丰!
她看他片刻,还是将手中的木铲给了他。
杨国丰接了那木铲过去,就动作起来。
还别说,真就做的像模像样,驾轻就熟,而且够力度,锅里那些白蜡在那旋转的木铲下翻起细细的透明白浪。
一边搅着,杨国丰一边笑着看向那满眼惊异的向他行注目礼的小妻子。
看着男人脸上那丝丝难掩的得意,九姐儿禁不住在心里扯扯唇。
好了,你既然愿意,那就搅好了……
结果,以后的一个多时辰里,都是王爷在劳动。
不过显然王爷的劳动成果要比丫鬟们的完美多了,看在那放在木制模具里不管是质地,还是融合度都无可挑剔未熟化油皂,九姐儿禁不住微笑颔首。
“王爷,辛苦了。”看着男人正甩着的手臂,九姐儿真诚的道。
“这也不算什么,练兵时也曾经好几个时辰重复某个动作。”杨国丰并不居功。
听了这个,九姐儿却禁不住一阵黯然,顿了顿,忽然又道,“你去西北,我送件东西给你吧!”
“什么东西?”杨国丰一愣……
“这是?”暮色四合之际,看着小妻子整整鼓捣了一个多时辰,才弄成的那个木头棍的小玩意,杨国丰禁不住满眼惊异。
“这叫火柴!”
九姐儿白嫩的手指握着那木头棍,将那涂了加了食盐的蜡油的一头,在那染了红磷的厚纸上轻轻一划,“嗤——”的一声后,一股蓝色的小火苗便冒了出来。
“哦……”饶是杨国丰见多识广,可是看罢,还是满眼惊奇和赞叹,“着实不错,有了这个,在那八月飞雪、多半年都是天寒地冻的地方就方便多了。”
“不错什么,还差很多呢,我还需再好好想想。”被夸赞,九姐儿自然不好意思,窃取别人的智慧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做的太蹩脚,不成功。
她还需好好想想,以便能送他一件精巧而科学的礼物,以便于让他在那苦寒之地多一份温暖。
“好了,先吃饭。”杨国丰笑笑。
孟老太妃还是照旧在庵堂吃斋菜,所以两人也不用去太和堂,便在屋里一起用了晚饭。
用过晚饭后,荣岩和梁振几人就来了,杨国丰便去了秋枫阁和几人议事,而九姐儿则继续琢磨那火柴的更好做法。
九姐儿熬了半夜终于又弄了几根更成功的火柴出来,只不过杨国丰当晚却并未回来。
九姐儿禁不住很是失望,不过好在第二日她准备入宫见杨皇后,杨国丰的身影如期出现……
……
——————题外话——————
嘿嘿,更新……就是有点晚。
☆、二二四 漠然
“王爷去睡一会儿吧。”看着杨国丰那布满血丝的双眼,九姐儿就知道必定是一夜没睡,于是赶紧道。
“没事,你不是要进宫吗?我陪你去。”杨国丰却摇摇头。
九姐儿闻言一愣。
想来自己的心思是瞒不过他的!
他和自己进宫当然好,杨皇后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只不过想到他一夜没睡,她心里就满是过意不去,忍不住……忍不住就心疼……
“不用了,走吧。”小妻子那关心和担忧的目光,看在杨国丰眼里自然格外受用。
“这……”九姐儿却还在原地迟疑。
杨国丰笑笑,率先向前走。
九姐儿见了也只好跟上。
但走了两步却又站住,转头吩咐了水湘两句什么。
水湘匆匆去了,九姐儿则站在原地等。
杨国丰站住步子,回头看她,她则对杨国丰莞尔笑。
工夫不大,水湘便匆匆而回,拿了一些什么东西给了九姐儿。
九姐儿跟上杨国丰,并没说什么,只是直到两人坐上马车,才伸手将一样东西递给杨国丰,“王爷,看看这个怎么样?”
杨国丰一愣,目光落在手中那个用红色绸布包着的精致木制小盒子上,“火柴?”
“嗯,”九姐儿点头,“我昨夜连夜做的,比后晌要好很多了。”
她先让府里的木匠帮她做了个原木料子的能推拉的小盒子,然后再盒子外面的两面都贴上涂了红磷的硬纸,当做火柴盒。
又自己亲手用易燃的白蜡枝干削了十根均匀的小细木棍,然后又将这小木棍的一端浸在加了盐水的蜡油里,直到那些蜡油冷却。
火柴和火柴盒都做好了,她又让水湘帮她找来了锡箔纸,将这锡箔纸微微涂了一层油脂铺在了那火柴盒子里,防潮用。
最后自然就是将火柴装盒,装好后为了美观又在外面弄了一层红绸的包装,这样,一个火柴就做好了。
呃……
她当然没想过要将这东西发扬光大,然后用于赚钱什么的,因为在这各样技术都不发达的社会里,弄这样一盒火柴所花费的人力财力又哪里及直接带一块火石。
她也只不过是希望这别出心裁的小东西能讨得杨国丰的喜欢而已……
事实证明,她这一点目的实现了——
“做的真好!”杨国丰拉开那小盒子反复看着,一边看,一边笑着点头,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王爷划一根试试——”她建议道。
听了这句,杨国丰却微微犹豫了一下,才抽出一根慢慢在盒子外面轻轻一划,“嗤——”的一声,一股蓝色火焰便冒了起来,幽幽燃烧。
九姐儿正看着,却没想到杨国丰却将那火焰吹灭了,又将那小木棍上面的灰轻轻抹去,然后和那些未燃过的火柴一起收在那盒子里。
九姐儿有些不解其意。
“才十根,要珍惜才好呀。”杨国丰却看了她笑了。
她一愣,然后又道,“这没什么,回头我再做一盒给你。”
“还是不要了,麻烦得很。”杨国丰却很快摇了摇头。
九姐儿听了,也就没再说什么。
看着杨国丰将那火柴小心的收在怀里,九姐儿微微勾起了唇角……
很快就到了皇宫,两人直奔杨皇后的惠安殿。
有杨国丰在,就是一切好办事,杨皇后虽忙碌着,可是却还是忙里偷闲见了两人。
九姐儿将带过来的昨日做的那些油皂拿给杨皇后。
虽然刚刚脱模,还在熟化期,但因为原料质地俱佳,还是让人一眼就看出这东西是极好的,细腻光滑,透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九姐儿又为杨皇后解说了这款玫瑰蜂蜜型油皂的优点,杨皇后自然很是高兴的收下了。
“姑母,您事多忙碌,小侄两人就不多做打扰了。”又有的没的的闲聊两句,杨国丰便看了九姐儿一眼,站起身来。
九姐儿却是微微迟疑,看了杨皇后一眼才跟着起来。
杨皇后则是看了侄子一眼,微微沉默了一下,才转向九姐儿,“文九想不想去看看贤嫔?”
听了这句,九姐儿自然禁不住一喜,但她却还是压了这份喜悦,恭敬地对杨皇后道,“如果方便……方便的话,文九自然是想的。”
“别人也许不方便,但你却是方便的,谁让你是本宫的侄媳妇呢。”杨皇后闻言笑道,边说着,边瞥一眼杨国丰。
“谢姑母!”九姐儿自然上道,赶紧深深施礼谢道。
“好了,就别弄这些虚礼了,去吧,本宫让水灵送你过去。”杨皇后则对她摆摆手,语毕又转向杨国丰,“丰儿,反正你今日也是闲了,你去智儿哪里看看吧,最近他手头有几件棘手事。”
“是,姑母!”杨国丰自然立刻点头应了。
看来她得到的这份殊荣是建立在杨国丰的付出之下的!
见此,九姐儿禁不住在心头一阵嗟叹,又想起他昨夜一夜未睡,那份心疼禁不住又涌上来。
水灵上前来帮她引路,她便没有再多想,跟着水灵出了惠安殿。
也不知这昭和帝是不是有意的,十姐儿所在了揽月阁距离惠安殿很远,绕来绕去的,九姐儿都觉得烦了,那轿子才停了下来。
看着前面这处不大且普通的殿阁,九姐儿禁不住一阵蹙眉。
竟然赐了这样一个地方,似乎比和某些妃嫔合住也好不了多少。
她忽然有点不明白这昭和帝对十姐儿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了,不可能无心,十姐儿要是不被诱惑是绝对不会不可能情根深种的。
可是有心吗?
除了给了十姐儿一个封号之外,别的地方似乎也不见太大的特殊呀,文家那边也没见受什么优待……
她这端正想着,门口已经迎出了由几个宫人簇拥的十姐儿。
“九姐姐……”看见她,十姐儿自然欢喜之际,立刻快步上前来亲热的拉了她的手。
她的目光则落在十姐儿身上:一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头上发髻精致,华贵亮丽,只是一张绝色的脸上似乎却并不见什么喜气……
“姐姐,我好想你……”看见姐姐看她,十姐儿立刻红了眼圈。
“十妹妹,带我进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吧。”九姐儿则赶紧握了她的手道。
十姐儿瞬间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点点头,然后领了九姐儿进去。
里面倒是装潢布置的还不错,伺候的人也不少。
十姐儿拉了九姐儿坐下,又让宫女端茶拿瓜子。
做完这一切后,她又将那些宫女全部打发了,直到屋子里只留了姐妹俩个,她才又拉了姐姐的手道,“九姐姐,真没想到你能来。”
“惦记着你,就千方百计的想法过来了。”九姐儿对她笑笑。
谁知一听这话,十姐儿再次眸中含了泪,“九姐姐,放心吧,我……我很好……”
很好吗?九姐儿禁不住在心里一阵蹙眉。
十姐儿避开姐姐的目光,起身,去捧了桌边的一个紫檀木盒子过来,“看看,这是太后昨日让人送过来的,”边说着,打开,那了两只素朴的钗子出来,“别看不太好看,可那送来的嬷嬷说是太后时带过的。”
“哦……”
太后这条大腿倒是还行,虽然不太硬,但粗呀……
“我晚上时亲自挑了几块你让我带来的油皂给她老人家送去,她很高兴,还留了我晚饭呢。”十姐儿又道。
“你这里离太后的养心殿很近吗?”九姐儿忽然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嗯。”十姐儿点点头,“从东华殿那边绕过去,很近。”
九姐儿闻言点点头,又问,“昨晚……昨晚皇上有过来吗?”
一听这句,十姐儿美丽的小脸禁不住一片复杂,羞赧,沮丧……最终摇摇头,“只是……只是前夜过来,而且很晚……”
按说新妃进宫,皇上怎么也要宠幸几日的,但轮到她身上却没有,只一夜。
她不记得自己有惹他不高兴呀,痛到极致,却如献祭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