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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姐姐,真的,这个药忒好用,我听说了立刻就央姨娘帮我找了药方,然后亲手调配,这些日子什么都没做,净鼓捣这个了,你快看看。”七姐儿一面说着,一面将一个瓶子递给六姐儿。
看着七姐儿手中的瓶子,不知为什么,六姐儿并没有马上接,迟疑着。
见此,七姐儿禁不住美目一眯,又轻轻一转,然后做出一脸伤心样,“六姐姐难道是怕我不尽心,到时不只没效,反而会加重吧,放心,六姐姐,我亲自试过了,你看我的手……”边说着便将自己那白嫩的小手伸到六姐儿面前。
“呃……”
六姐儿一见,瞬间惊呆了,因为那双白嫩的小手手心处竟然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不长,却极深。
虽然已经愈合了不少,但依然可以看出受伤时的严重。
“没事,六姐姐,这是我为了试这药灵不灵自己划得?”
“自己……划得?”六姐姐立刻瞪大了眼。
“这没什么,为了六姐姐,别说是划道口子,就是挨几刀子小七也甘愿!”七姐儿又看了六姐儿,语气铮铮的道。
被七姐儿的这番苦肉计轰炸,头脑简单的六姐儿自然已是热泪盈眶,抓住那瓶子,更抓住那六姐儿的手,“七妹妹,谢谢你,我就是腿上有这样一个小疤,你竟然……你对我是真的好,我发誓……以后一点会对你加倍的好的,真的!”
那天三姐儿的那番话,不只让她行动大为收敛,更是开始疏远这七姐儿。
“你这般对九姐儿,是不是因有人对你说了这一切都是九姐儿的阴谋,是她想攀我的手段,而那个对你说的人还是七姐儿!”
“呃……”这话让她震惊,三姐儿又怎么会知道。
“呵呵……”三姐儿笑起来,“我不只知道这个,我还知道,等我们出去后,那七姐儿还会想方设法的问你我和你说什么呢,你信不信,我的傻妹妹。”
她禁不住又一怔。
“我们是一奶同胞,你是我的亲妹妹,来日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又怎会不真心对你,姐姐明日就出阁了,在临出这个家之前,我希望有几句劝告你能听得进去,第一,我希望你能远离那些心术不正的小人,‘小人之交甜如蜜’,愿你能懂这点;第二点就是愿你能戒狂戒躁戒出言不逊,谨言慎行,莫要惹他人记恨。”
“你能不能做到?”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说完后,那三姐儿又语气肃然的问她。
她自然早被胞姐的谆谆箴言所感动,连连点头应下。
出来后,当面对七姐儿时,她再一次对胞姐佩服的五体投地,因为那七姐儿确实千方百计的想要问出她和三姐儿谈话的内容。
她有些反感了,然后开始疏远这个昔日形影不离的好姐妹,再加上除了五姐儿的事,这段时间真的几乎和这七姐儿没什么交往。
只不过每天面对着那沉闷无趣的八姐儿,面对着母亲口中唠叨不停的那些规矩,她真的烦透了。
如今又遇上七姐儿这番表白,自然一颗心早就转了向,三姐儿的话早就抛诸脑后了。
看着那因自己一番别有心思的做派又对自己恢复如初的六姐儿,七姐儿不由暗暗笑了。
呵,三姐儿又如何,还不是输给了她。
想靠着三姐儿抢她的位置,哼,休想!
她不由得意的看向那站在蒋氏身后的九姐儿,精致的唇角挑衅的微微一翘……
只不过九姐儿却并没注意到这番敌意,因为她的心思全在那李太君身上。
五姐儿的事,虽然并没因她小小的插手而改变,其实她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主动权根本就不在自家人手上,但却让她的一番心机和手段完全暴露。
用托梦的方式,既能将自己择清,却又师出有名,在给家人指名五姐儿所奔的方向目的同时,还别有深意的为五姐儿求得心愿。
当真是端的好手段!
这位老人会怎么样看她呢?
作为这侯府中渺小的一枚,她当然最在乎的就是这位掌控着她生杀予夺大权的最高领导人。
只不过很快她的一颗心就安放进肚子里,因为似乎并没什么不同,那老太君始终都是淡着脸色,对任何人都一样。
应该是她的这个路人甲祖母并不屑于她那些小伎俩吧……
……
☆、四十三 这些人都怎么了?
“老太君,这次我还想让人把月哥那边的院子收拾收拾,让靖儿还住哪儿,您看如何?”九姐儿正思忖间,就听见大夫人邹氏道。
九姐儿禁不住立刻看向老太君,出了五姐儿这样的事,竟然还让外男住在府上,这是不是有点不妥呢?
“这不妥吧……”
显然不用她忧心,这不,有人立马就提出反对意见了,正是那二夫人苗氏。
“有什么不妥,住外面才不妥呢,只要众人都守规矩,管好各房的人,能有什么事。”一向说话委婉的邹氏这次却当仁不让,立刻争辩道。
苗氏的脸不由瞬间涨红,想说什么,到底没开口,只是眼巴巴的看向老太君。
她就不信这最重规矩的老太君会答应这个,别看邹氏说她说的这样痛快,一会儿一定会弄个老大没脸,她期待着……
“老大媳妇,就按你安排的去吧!”
只不过很快苗氏就发现自己的期望落空了,老太君竟然支持邹氏。
“老太君,可是……”苗氏自然不服。
“好了,我乏了,你们退吧!”老太君却对众人摆摆手道。
苗氏愕然,眼中瞬间盈了两泡泪。
李太君却看也不看她,闭了眼。
九姐儿看看那老太君,又看看苗氏,再看看一边带些不屑神情的邹氏,忽然瞬间懂了。
欧阳靖虽然贵为皇室,但却并不喜欢住皇宫里,所以如果住外面的话只有一个投奔点,那就是威远王杨国丰哪儿。
凯旋班师的威远王已经被迎进了汴州城,这样欧阳靖就势必要住到威远王府上去。
但是文家人……准备促成六姐儿和欧阳靖之事的文家人,又怎么会让欧阳靖去和威远王多接触?
要是真知道了五姐儿的事,那欧阳靖会怎看待文家的姑娘?
她想,虽然这威远王将这五姐儿送回来,但是应该不会大肆宣扬,要知道这些古代种马们可是一个个还都以正人君子自居呢。
哎……
她的这个二伯母,自家屋里的姑娘出了事,连带牵连了别屋的,现在还嫌坏事不传千里,通透性和自觉性也太差点了。
她禁不住摇摇头,无声一叹。
但忽然见只觉头皮发麻,转眸,对上的却是大夫人邹氏那雍容脸庞。
那张脸明明温和的笑着,但九姐儿却被看得浑身不舒服,就犹如一条冰冷黏腻的蛇在身上爬。
她赶紧回她一笑,然后转过身快速的跟着众女眷往外退,将脊背留给她。
她不喜欢大夫人,更反感她的示好。
但刚走两步,却又对上一双带着冷冷笑意的美目,正是那走在她前面的七姐儿。
她一怔。
这些人都怎么了?她怎么有一种被推上浪尖风口的感觉……
腊月十六这天,信亲王妃再次驾临了宁平侯府,当然随行的还是世子欧阳靖。
信亲王妃的到来不只给文家添了不少喜气,最重要的是她还带来了三姐儿在婆家的消息。
一切都好,三姐儿很得婆家的心!
因为五姐儿的事,文家并没让三姐儿归宁,只说是老太君身体欠安,怕新婚的她过了病气不吉利。
借口找的牵强!
可是不然能怎么样?本来那向家就有些低看文家,再让向家知道了这事,那三姐儿还如何在向家做人啊!
听了这之后,九姐儿自然也很高兴,确切的说,是替三姐儿高兴。
有人说:婚姻就是一场赌博,赌对了,幸福一生;赌输了,痛苦一辈子。
这句话真的不错,特别是适用于古代女子,因古代的女子,大多数与丈夫在新婚那天才见,品行面貌一概不知。
而且成了婚后更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多不合适也得忍,除非被丈夫休弃。
当然也有和离一说,可是谁敢轻易尝试,苏师傅不是例子吗?
古代女子的命运真的不易啊……
可是现在自己不正是一名古代女子吗?
九姐儿不敢再想下去,拿过手边的蜜桔来剥,剥好后又快速的将上面的那些白色纹络掀去,然后再送进嘴里。
口里的清甜让她暂时将心头的惶恐压下了,她轻轻舒口气,动手又拿了一个来剥。
无意中一抬头,却忽然对上了上坐的信亲王妃那双眼睛。
看她看过来,王妃对她一笑,然后又转过头去和一边的老太君说话了。
她却禁不住在心里蹙眉,她虽然不懂读心术,但自来敏锐,她相信自己没看错,刚才王妃眼中的那丝探寻与估量。
先是大夫人,再是七姐儿,还有这信亲王妃,她的第六感觉告诉她,这绝不是巧合,有什么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吗……
“走吧,九姐姐,又发呆!”
这时,坐在她身边的十姐儿站起来,拉了她一把。
她瞬间回神,才发现原来李太君已经让各房的姑娘散了,厅里只留几个太太陪着信亲王妃在闲话。
从延寿堂出来,沿着那青石板铺就的甬路,文家众姐妹三三两两的慢慢走着。
六姐儿七姐儿走在最前面,八姐儿随后,再就是四姐儿十姐儿,最后面跟着九姐儿和小十一。
有一搭无一搭的应付着小十一的话,九姐儿心里却止不住涌起一丝感伤。
排序基本上和从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原先还有一个人和她们走在一起,那就是五姐儿。
景物依旧,只不过人不复……
“表哥……”
却忽听走在前面的六姐儿欢欣的一声。
抬头,才发现欧阳靖走了过来,一身绛色蟒袍更将他衬得身姿颀长挺拔,领口袖口处镶绣的金丝祥云又为他增添了几分高贵。
虽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可是却已是仪表堂堂,气度卓越。
“各位表妹好!”
并不同于往日那般,今天的欧阳靖分外的郑重恭敬,率先向众姐妹打招呼。
“表哥好!”
众姐妹自然赶紧见礼。
“表哥,你怎么都不来家里玩?这些日很忙吗?”六姐儿那端却已嘟起嘴,不满的道。
“确实,我和母亲近日除了拜谒亲朋,就是打点行装。”那欧阳靖立刻又彬彬有礼的答道。
“你和姨母就要回去吗?”
“年关已近,这是自然!”欧阳靖又道。
不知为何,九姐儿觉得欧阳靖说这句话时,那双黑金色的眸子忽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
☆、四十四 落绣鞋
“姨娘,你快拿着吧,放心,姑娘这里不缺钱,昨个三夫人刚刚给了姑娘两封银子,说是那铺子红火的不得了,特别是姑娘弄得那个油皂买的相当好。”
三房后院靠西边的两间不大的屋子里,青桃正将几锭银子往徐姨娘手里塞着。
“这……是真的吗……”徐姨娘抬起那张清秀柔顺的脸,看向那站在炕边正微微笑的九姐儿。
“姨娘,是真的,三夫人还说年前将那些红利都分给个人呢,姨娘,我们有钱了,我们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九姐儿一扫往日那副成熟沉敛的模样,拉着徐姨娘的手,满脸欢欣的道。
这两日不只文府好消息频频,李太君康复了,信亲王妃登门了,三姐儿在婆家还不错了。
她也有一个很重大的好消息,就是昨日蒋氏将她叫到屋子里说的那个准备分红的事。
她真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好事等着她!
虽然是在预期之内,因为那油皂……这是她给那肥皂起的古代名字,确实抢手至极,特别是最近关在屋子里她拉着十姐儿弄得那几款绿茶味的、牛乳味的,更是卖到了一两银子一块呢。
一两银子,什么概念呀?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一个包子一文钱,一斤白面五文钱,一斤肉要八文钱,而一两银子就可以兑换一千文制钱。
另外,再加上那专门吸引小孩子的蜡笔,还有那些各式各样的手工蜡烛。
可见这铺子确实赚了不少。
不过分红这事还是惊喜到她了,她以为蒋氏和严氏这两个出资者面对她这个空手套白狼的人拿钱,总会心不甘情不愿,以铺子开的时间尚短当理由拖延实在巧妙不过的了。
虽然账上错不了,但是老油条的作风,不是能拖则拖吗?
但没想到竟然没有,严氏那样的人,真是难得了……
“是吗?”看着九姐儿那难得的孩子模样,徐姨娘也笑了。
“千真万确!”九姐儿又道,边说着还边靠在徐姨娘身上。
她这带些撒娇的动作,让徐姨娘更高兴了,一边帮她理着那头乌黑如云的长发,一张笑脸上都灿烂成一朵花了。
“九姐儿,这都是太太的恩典,你记得一定要听太太的话……”但快乐的时光没过多久,她那习惯居安思危的亲娘又发话了。
“嗯,我知道!”她赶紧应道。
接下来,那徐姨娘又吩咐徐姑姑将给她新做的两双撒花蝴蝶面绣鞋包了,催促她回去。
她看着那满眸不舍的女人,心里一叹,故意耽搁时间,将脚上穿的那双旧鞋脱下来,换上一双新的
“真没想到我们九姐儿也是个爱美的!”徐姨娘笑了,看着那穿在她脚上的鞋子,一脸的满足欣慰。
“姨娘的鞋做的真好,手真巧,姑娘的手也巧,你说我这双手怎么就不巧一点呢……”
从徐姨娘处出来,那抱着九姐儿一新一旧两双绣鞋的青桃就一面走一面唧唧咯咯的说着。
“熟能生巧!”在小姑娘尚未推理到遗传问题之前,九姐儿忽然就淡淡的来了一句。
弄得小姑娘小脸一跨,不吱声了。
九姐儿不由微微一笑,但不过很快她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一脸戒备和冷然的看着前面阔步而来的少年。
自从那天假山的事后,这厮再也没找过她的麻烦,不仅没找过她的麻烦,而且每次见面都尽量避着她,似乎颇为不好意思的样子。
不过她并未因此就对这厮印象转好,每次见到这厮想起的都是那一刻的羞愤和尴尬。
“见过世子爷!”
青桃当然不知她和欧阳静之间还有这样一段,这小姑娘在飞刀事件之后变得乖觉起来,再加上对欧阳靖的惧怕,以及三夫人前两日反复强调的在贵客面前要谨慎礼貌的交代,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向欧阳靖行礼打招呼,只怕晚了就惹事上身,或为自家姑娘招来祸患。
“嗯!”欧阳靖并没像往常一样倨傲,而是很和气的点了点头,这让青桃有片刻的愣怔。
“九表妹近来可好?”欧阳靖又看向九姐儿,还是一派的庄重有礼。
“嗯,还好,见过表哥!”
这还是自那天之事后,九姐儿第一次和这厮正式打照面,心里自然一百个不情愿,不过在下人面前,也只能压下心头火气,语气勉强的招呼道。
随后就有些冷场,九姐儿没再说话,而欧阳靖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是故意沉默,还是不知该说什么。
见此,九姐儿自然就要借机告辞。
“天冷,表妹要多穿点!”但谁知欧阳靖又开口道。
九姐儿一怔。
“不过我们哪儿倒是很暖和,又临海,海风吹来,春意融融呢。”那欧阳靖却又道。
呃……
九姐儿禁不住又一怔,这话什么意思?他们那儿……应该是指信亲王的封地处吧?
“表妹,我还有事,告辞了!”只不过,显然,欧阳靖并不愿给她答案,转过身,匆匆走了。
“今儿世子爷这是怎么了……”这时那青桃也凑了上来,一边盯着欧阳靖的背影,一边凝眉寻思,“刚才走时似乎还红了脸呢。”
红了脸?
九姐儿一愣,笑了,“可能吗,这只无法无天的呆霸王。”语毕继续往前走。
呆霸王?
青桃“噗——”的一声笑了,然后快步跟上九姐儿……
只不过回到屋子里,青桃才发现自己一时大意,竟然不知何时将九姐儿那双旧绣鞋遗失了一只。
“这闺阁的东西怎么能丢呢?你长的什么脑袋?要是让有心人拾去,还了得。”
自然得到了青杏的一番斥责,然后两人就一起按原路去找,可是找了很久也没有。
青杏又偷偷的去问整理花园的几个婆子,却也仍无所获……
但却不知就在九姐儿屋里的人愁眉苦脸,人仰马翻之时,有个人正一边走着,一边紧紧地将一只精致秀气的绣鞋攥在手中。
“世子爷,王妃让您过去,说有要事相商!”忽然一个小厮匆匆走了过来,恭声道。
欧阳靖赶忙将那绣鞋塞进袖子里,然后对那小厮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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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游说—— (求收藏)
“靖儿,今个我专门细细看了这九姐儿,还真的就没看出有什么过人之处。”
信亲王妃一面慢慢的抚着手中温热的定窑五彩茶钟,一面小心的看向对面的儿子。
欧阳靖闻言剑眉禁不住微微一蹙,“母亲到底要儿子如何?要和文家结亲的也是您,如今说这个的又是您。”
“靖儿……那个……”信亲王妃被儿子问的有些招架,期期艾艾的半天也说不出完整的话。
也是啊,当初是她顾及妹妹,一心就想让儿子娶六姐儿,为这个还和老太妃闹了很不愉快,最后还是儿子怕她受委屈跑去和老太妃说自己一直和六姐儿很合得来,老太妃才勉强应下。
但看得出,儿子对这六姐儿并没多少意思,随着一天一天的长大,儿子对这婚事似乎越来越淡,这让她的心里老大不安,就写了信给妹妹,然后两人合计了一个点子,那就是再从文家这帮女孩中找一个美丽灵巧者跟着嫁过去,来拴住儿子的心。
她之所以这般,也是因为两点:一是不愿儿子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