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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这般,也是因为两点:一是不愿儿子娶老太妃的侄孙女,整个王府都落到婆婆家人手中;二就是看着文府每况愈下,她很想拉妹妹一把。
这次大年底的带着儿子来文家,除了给三姐儿送嫁,她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让儿子多和六姐儿增进一下感情。
但没想到,一见六姐儿,不说儿子,只说她自己,就觉得这桩婚事不合适。
这样的心性,别说王府的王妃,就是一般简单人家的主母也难以胜任呀。
她的心思渐渐开始动摇……
“姐姐,靖儿和六姐儿都不小了,你看他们的事是不是该定下来了……”
在三姐儿出嫁的那天晚上,她的胞妹,也就是宁平侯府人问她。
“这个……”面对着妹妹期待的双眼,她真的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敷衍,“等我回去和王爷商量过再说吧!”
“呃……”妹妹眼里禁不住满是失望,稍后又道,“姐姐,我想了,那七姐儿不合适,这丫头,也不让人省心,你看看换成那九姐儿如何?”
什么七姐儿九姐儿,这事情还八字没一撇,她自然没上心,只淡淡的应了一声,“这个……妹妹看着办好了。”
但没想到送走妹妹以后,竟然发现儿子就坐在后厅里喝茶,她想儿子一定又是翻窗进来的。
仗着自己有身武艺,好好的不学,净学这些偷鸡摸狗,她立刻就来了气,想斥责儿子几句。
但是对上儿子那若有所思的目光,她却什么也没说,心虚呀,儿子一定听到了刚才她和妹妹的谈话……
但没想到的是,前些日子他们母子去宫里,杨皇后问起儿子的婚事,还说要给儿子保媒。
“这个不劳皇伯母费心,母亲很早就给小侄订下了表妹!”她以为儿子又会像以前一样沉默不言等她说话呢,但没想到的是儿子竟然红着脸的抢先开了口。
呃……
这让她大大的惊异了,后来她反复的思来想去,忽然就觉得这问题是出在这九姐儿身上。
知子莫若母!
再联想到四年前落水那件事,让她越发肯定让儿子转变态度的原因是这九姐儿。
她这个儿子,自来无法无天,又怎么会跳河去救人,那事里面肯定有内情。
这点发现让她喜,却也有忧。
喜的是自己可以兑现对胞妹的承诺了,忧的是将来儿子正妃不爱,爱侧室,这叫什么呀……
所以她很想给儿子打个预防针!
不过看儿子这态度,她忽然有点后悔当年应下这门亲事。
这两天她特别细细审查了文家这帮女孩子,实在说,真的没看出有什么好。
五姐儿的事,文府的人和胞妹瞒得别人,又怎么能瞒得她。
那六姐儿就别提了,那七姐儿倒有几分人才,可是一双眼睛乱闪烁,一看就不是个事少的。
最后说那九姐儿,嫡母是商户,亲娘是粗使丫头,自身还不出众,唯一的优点就是看上去还算稳妥。
可是你说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得了自己这个自来桀骜不驯的儿子的心……
“母亲,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晚上还有太子兄长那里的饯行宴要赴,我去准备准备!”看母亲不说话,欧阳靖也就站了起来,要走。
“靖儿……”王妃还想说什么
“母亲,明天我们就要动身了,舟车劳顿,您还是多休养一下精神吧!”
欧阳靖却很快的道,语毕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儿子那很快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信亲王妃既气恼,又无奈,最后也只能羞愤般的端起手中的茶来饮。
“噗——”
但刚喝一口,才发现那茶竟然是凉的,不由一口喷出来。
她立刻大怒,欲发作,但忽然想起这不是在王府,也只好强压了一肚子火气,沉着脸对战战兢兢奔进来的两个丫鬟一指那茶盅,“换一杯!”
丫鬟匆匆去了,她则坐着生闷气。
“王妃,宁平侯府人过来了!”这时就听外面的人道。
她一怔。
大夫人邹氏却已经领着两个丫头进门来。
自家姐姐脸上的不悦自然已经落尽邹氏眼里,她不由暗暗嗟叹,幸亏自己是有备而来。
“姐姐,”她笑眯眯的开口道,“你明儿回去,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所以也就拿了几件新鲜玩意来,你带回去,让老太妃也乐呵乐呵!”
边说着边让对身后的丫鬟一挥手,那两个丫鬟立刻就将托在手里的两个雕红漆牡丹花开的匣子利索打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摆列出来。
“这……”看着那些东西,王妃不由满脸的惊异。
“姐姐,这些想必你认识吧,是蜡烛,不过你看看这蜡烛却做成了这各种颜色各种形态的,是不是很有趣呢……嗯,对了,这蜡烛点起来还有香味呢,加了精油呢……”
“……”
“你再看看这个,这叫油皂,洗脸洗手沐浴都忒干净,这白颜色的是牛乳的,这黄颜色的是蛋清的,而这绿的呢,则是香草和绿茶的……”
“……”
“还有这个,这叫蜡笔,画在纸上,又鲜艳又好看,拿给小孩子们耍,最好了。”
看着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东西,王妃禁不住拿拿这个,看看那个,脸上的不郁已完全被兴味所代替。
“姐姐可知这一块小小的油皂买到多少钱?”
“多少钱?”
“一两银子,是城中蒋家铺子独卖的!”
“哦……”
“姐姐可知这些点子都是出自谁?”
“谁?”
“正是那九姐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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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说亲
“太太,您刚才这样和王妃说,有没有……有没有觉得有点……有点不妥……”
“不妥?呵呵,能有什么不妥……”
坐在酸枣木炕桌前,背靠那舒适的十香浣花软枕,邹氏一面轻呷着茶,一面着看向自己的陪嫁兼心腹庄妈妈。
“可是这……”庄妈妈那双眉毛本来就生的有点陡,这一蹙眉活脱一个倒八字。
“这什么……”邹氏将那茶盅往桌上一放,白净的脸上慢慢浮起一丝笑,“你怕将来九姐儿抢了六姐儿的风头,分了六姐儿的宠爱?”
庄妈妈点了点头,沉吟道,“不知为何,老奴总寻思着王妃突然又对这门婚事热络起来,是和那日太太说的这陪嫁换人有关,要是再这般……”
“再这般如何?再这般只能让王妃对做这门亲更满意一点,最好过了年就将这事定下来,那才人心大安,实话跟你说吧,我如今,只求这门婚事顺利,至于别的……”邹氏将茶盅放下往桌上不轻不重的一放,又笑道,“呵呵,别的根本就不足为虑。”
“呃……”
“别说现在还在文府,就是将来有一天到了王府,她也翻不出我手心去,想想啊,要是娘家不给撑腰,就是有多受宠还不是无根的苗儿,来一场风暴也就交代了,再说她现在还捏在我的手里,怎样还不是我说了算,哼!”
大夫人边说着,那张雍容脸庞上的笑容渐敛,最后也只剩唇角边的一抹冷意,阴恻恻的,让人不寒而栗。
“还是太太想得周到!”饶是见了多年,可是庄妈妈还是只觉得心头一凛,应和了一句赶紧转了话题,“太太,今儿您送王妃的那些都是玩意定花了不少钱吧,我看那油皂都是新样式的呢。”
“这你就错了,一分钱没花。”
“没花?三太太这样大方?”庄妈妈惊异。
“大方?那个只认钱的东西,”邹氏禁不住冷笑,“可能吗,你不看看他们弄这个铺子,咱们府里除了老太君,谁又白用过几件东西,钱是没收,却想走我的门路,打进内务府去发大财呢。”
“哦,三太太这胃口还不小。”
“呵,仗着这么一个买些邪门歪道的铺子,便忘了自己姓什么,和我谈起条件,还真是个眼皮浅的商户女。”
“这般没成色,那太太还依她?”
“呵呵……”邹氏听了又是一阵冷笑,“当然要依她,要知道那铺子可有九姐儿一份,九姐儿的来日还不是六姐儿的吗?”
“哦……”
……
因为马上要过年的缘故,所以信亲王妃只在文府逗留了两日就匆匆打了回程,王妃离开那日似乎颇为高兴,将皇家赏赐的一些名贵补品和药材送了文府许多。
李太君和大夫人自然也高兴,那些东西大部分入了库,剩下的就分到了各房。
看着那分到的两半截上好的参,九姐儿不由的微微一笑,看来那欧阳靖和六姐儿的事应该差不多了吧?
嗯……
刁蛮女配呆霸王,绝!
“青桃,把这两根参分着包一下,一根送到姨娘处,一根去送三夫人。”不过不管她,她要做的就是充分利用这好事衍生的福利。
……
转眼就过了腊月二十,汴州城里的年味更浓了,文府里也是一片忙碌——
二十三,糖瓜粘,过小年;
二十四,掸尘扫房子;
二十五,糊窗纸,做豆腐;
二十六,杀猪割年肉;
二十七,宰鸡赶大集;
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贴桃符。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这天,因为文家人有除夕夜全家团聚吃年夜饭一说,所以黄昏的时候,九姐儿就按照以往的惯例,在几个贴身丫鬟的伺候下,早早换了衣服,去了三夫人处候着。
三夫人也已换好了衣服,正坐在炕上一面磕瓜子,一面和周妈妈闲话。
“母亲,过年好!”九姐儿进来,先规规矩矩的向三夫人行了全礼。
“嗯,快起吧!”三夫人赶紧让周妈妈将她扶了起来,然后将一个荷包塞进她手里。
“谢母亲!”九姐儿赶紧道。
“来,上炕来,挨着我坐!”蒋氏又笑眯眯的拉了她的手道。
这些日子,蒋氏对她一如既往的好。
分红中的谦让,还有商量将铺子里的东西通过邹氏推到皇宫大内的高明见解,让蒋氏对她又多了一份欣赏,这让两人的关系不只有了宽度,似乎还有了厚度,这份厚度让她们俨然真正的母女。
工夫不大后,装扮一新的十姐儿也来了。
九姐儿自然赶紧起身,准备闪到一边去。
“九姐姐,你快坐着吧,我坐这儿就行!”十姐儿却一把按住她,然后自动在下面的罗汉床坐下。
看着这个爱吃醋还爱气怀的小姑娘,九姐儿不由一怔。
十姐儿却忽然“吃吃——”的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看蒋氏。
“好好地,又耍什么疯!”蒋氏嗔她,她这才住了口。
九姐儿不解。
“走吧,先去书房给你父亲请安!”蒋氏又站起来道。
九姐儿也就没再多想,跟着蒋氏去了书房,和十姐儿一起郑重给三老爷文崇湖行了跪礼,照样得到了三老爷的一个荷包。
心情平静的将那荷包收起来,九姐儿忽然想起去年自己,渐渐攥着那并不丰厚的荷包,心里万分的雀跃。
别说,有钱了就是不一样,呵呵……
又在书房耽误了一会儿,她们的哥哥文景日就过来了,兄妹三人便在三老爷文崇湖夫妇的带领下直奔延寿堂。
很快,各房的人都已到齐,男眷们向李太君拜过年后便去外面坐了,女眷便坐在里面,陪着李太君闲话。
但坐着坐着,九姐儿就发现了一点异常,那就是今日二夫人苗氏的情绪似乎特别高涨。
从五姐儿的事后,二夫人就有些失宠的趋势,这让一向自傲的她在人前很是沉默,但今天的她似乎又恢复了以往,一会儿笑着逗宝哥,一会儿又挤到李太君身边,抢话说,很自信的样子。
不过九姐儿并没疑惑太久——
“二弟妹,听说昨个孙夫人过来了。”邹氏忽然笑着看向苗氏。
哦,原来如此,九姐儿不由瞥了那正跟十姐儿低声说什么的四姐儿一眼。
前些日子就听说某个姓孙的侍郎夫人正给四姐儿说亲,好像是敬国公家的幺子,条件不错,只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就没信了。
如今过来,应该是这事又被提起来了吧。
苗氏听了却脸色一僵,心里是高兴,可是此刻却被人摆在台面上这么一说,总觉得有点挂不住。
“是啊!”但稍后苗氏又笑了,大夫人的心思她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找气生。
“哎,不过萧夫人却已经好长时间不来了。”邹氏却又忽然笑吟吟的道。
刚刚阴转晴的苗氏因为这句话脸迅速的一沉,这邹氏真是绝,哪壶不开提哪壶。
二夫人的次子,文府的三少爷文景日,过了年就十六了,该成婚了,可是他早早定下的御史萧家那门婚事却似乎有变,据说是萧家不满意这文景日,想退婚,已大半年不过来走动了。
因为这妯娌俩的明争暗斗,屋子里的氛围变得微妙起来——
蒋氏还是那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但是甄氏却已经勾起唇角,露出了看热闹的神色,而众位姑娘们也慢慢的沉默下来。
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九姐儿不由通过眼上面新留的整齐刘海,悄悄的打量屋内的众人。
“老三媳妇,回头给九丫头十丫头多裁两件新衣服,这两孩子也大了。”这时那一直坐在正位上蹙眉不语的李太君忽然道。
“呃……”蒋氏闻言先是一怔,然后立刻笑应道,“媳妇省得!”
屋子里的氛围陡然急转,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九姐儿和十姐儿身上。
那十姐儿则是立刻羞红了脸,低了头。
说亲……
但九姐儿却禁不住一阵愕然,她才多大呀。
不过……
貌似古代的女人都早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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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结束,下一卷《极品王妃》
☆、四十七 哥哥——
九姐儿所在的这个大越朝,并没有“正不娶腊不定”的习俗,所以不管是正月还是腊月,人们婚嫁随意。
所以,文家刚刚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之后,又进入了第二个忙碌时期,因为文家三少爷文景日定在正月二十六与御史萧家的女儿完婚。
这个年二夫人苗氏可谓过得相当得意,先是四姐儿和敬国公幺子的事有了口头承诺,再就是那已经大半年不来文府走动的萧家突然就派了人过来。
二夫人自然惊喜,但更让二夫人惊喜的是这萧家的来意竟然是……议亲。
不只二夫人,连二老爷文崇河都高兴坏了,要知道那萧御史可是仕途正好,皇恩浩荡啊,那萧家的儿子更是长进,去年的新科状元呢。
现在居然……有亲家这盏明灯高悬,不仅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有福了,连他在官场都会得以莫大的照拂。
更何况据说那嫁妆可是相当丰厚。
呵呵……
——自然文家没意见!
既然双方都没意见,那这好事就趁早,所以两方商定后就将婚事快速定下来。
转眼日子就到了眼前,文家又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可是等那一身大红披挂,满脸意气风发的文三少掀开那红盖头的时候,众人都禁不住惊呆了。
本来很标致的一张女人脸,可惜却被鼻梁两边的坑坑洼洼破坏了美感。
哦,原来是这萧家的姑娘生了天花,落了麻子,怪不得呢!
众人禁不住摇头喟叹。
但叹过之后就没了,毕竟这麻媳妇不是自家的,说到正真在乎的这里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新郎文景日,以致于这个平时浪荡的文府三少连房都没洞,就跑到街上的溢香院去喝花酒,然后被二老爷施以家法。
“你凭什么打我……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哎呀……是你贪了人家的前程贪了人家的嫁妆……疼啊,却将儿子推入火坑……”
文景日却不服不忿,大声的嘶吼着,当然其中也夹杂着板子的“劈啪”和他的呼痛声。
二老爷气的几乎发疯,而二夫人的哭声更是振聋发聩,闹腾的整府都不得安宁。
各房的人都去解劝了,李太君更是让翠峰扶着颤微微地去了。
可是九姐儿担心的却是那个昨日刚进婆家、今日就上演这样一幕的新媳妇,所以她去看了那萧姑娘,更因那萧姑娘的一番话而悲凉不已。
“其实我也不想嫁,我知道我这张毁了的脸哪个男人也不喜,可是我又不能不嫁,我后面还有大队的弟妹,我又怎么能误了他们呢……”那个一身大红坐在红色的婚床上的女子流着泪无奈又悲苦的道。
回来后,九姐儿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家族规矩压在身上,这个时代,哪个人能做到独善其身,哎……
忽然又想到了五姐儿,又想到了除夕夜那天李太君说的话,她想自己也确实该好好的想想这嫁人的事了……
“九姐姐……”正想着那十姐儿忽然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你说咱们这个三哥哥怎么就这么固执这么不懂事?”
“你刚才没看见呢?”十姐儿满脸的愤愤,“我们那个新嫂子冲出去给三哥哥求情,一看就是个贤惠的,可三哥哥竟然还口口声声的说休妻,气死我了,难道皮相就这样重要吗?”
九姐儿闻言不由一怔,随后笑了,“秀色可餐,男子多肤浅!”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想要求他们通过外在窥见本质,那有点艰难,不然前世怎么有那么多小三,今生怎么有那么多美妾,这些还不都是男人们的杰作吗?
“噗——”十姐儿被她逗笑了,亲昵的坐下,靠在她身上,“九姐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九姐儿却只是笑。
“不过……哈,我知道有一个人不同呢,那就是表哥,他从小就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是个爱才的呢!”十姐儿忽然又一脸狡黠的笑道。
九姐儿闻言却是脸瞬间一红。
她以前的猜想是真的,虽然蒋氏还没有正式跟她提,但是周妈妈却已经和她委婉的透露过,那就是蒋氏有和娘家做亲的打算。
再看蒋氏这段时间对她的好,还有那蒋宇兴每次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