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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露就败露吧,反正她已经决定了将这九姐儿嫁给侄子,这两个人真的很合适。
刚才看见两个一起讨论生意上的事,她就有一个预见,那就是蒋家会有大发达。
到时,她家水哥和十姐儿都会跟着沾光的!
再说这两孩子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说说话,一边还有大丫鬟,外面还有下人,这也不算什么的……
蒋氏的表现自然被那走在最后面的邹氏尽收入眼,她当然也能猜透自己这个弟媳在想什么。
呵呵,不过你想得美,我偏偏让你弄个鸡飞蛋打,里外不是人……
一行人,七姐儿和蒋氏走在最前面,一边跟着周妈妈,几人都步履迈的匆忙。
只不过进了院子,到了门口时,蒋氏和周妈妈的步子明显就慢了,因为院子里有种不寻常的寂静诡异。
门口的几个婆子丫头不见了,再往里走,就看见翠梅趴在小桌上酣睡。
蒋氏脸色不由一变,周妈妈则立刻奔过去推翠梅,“翠梅,翠梅……”
“太太,周妈妈,您俩回来了……呃,老太君,各位太太……”
翠梅被推醒了,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向二人,但猛然却发现二人身后的一群,立刻惊慌的站了起来,睡意全消。
“表少爷呢?”蒋氏劈头问她。
翠梅闻言吓得一个激灵,瞬间花容失色。
一边的七姐儿则笑了,看来事情比想象中要有收获,她本来是想让这九姐儿嫁给蒋宇兴这商户子,但看现在这情况,呵呵……没准九姐儿会更惨。
她再也不提那什么祥瑞之事,转身快步的奔进那东次间。
甄氏这个爱热闹盼热闹之人自然紧紧跟上,再就是苗氏,李太君也一把推开搀扶着她的两人,快步往里走。
只不过走到门口,却倏地转过头来,目光凌厉的看向那已经面色如土的蒋氏。
蒋氏被她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几欲倒下,好在一边的周妈妈适时地扶住了她。
邹氏是最后一个迈进屋子里的,虽然尽力掩饰着,可是她那白净的脸上仍有丝丝兴奋与得意地笑。
只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了——
“八……八妹妹,怎么……怎么是你……”
前锋军七姐儿一声骇异的大叫,让邹氏脸不由瞬间一僵,可怜那笑意还未褪尽,这会儿猛然换表情,脸部肌肉来不及调整,不服使唤,那神态看上去真的好狰狞好扭曲。
邹氏就带着这幅表情,急切的挤开前面围着的人,然后入眼的就是那铺着云蟒妆花段子条褥大炕上躺在一起的一对青年男女。
虽然两人衣着整齐,但是紧挨着,女子还滚进了男子的腋下,状态极其亲密。
那男子俊逸白净,正是蒋氏的侄子蒋宇兴;而那女子虽然瘦弱,却娇怯美丽,正是邹氏的庶女文八姐。
“文八姐,小八……”
那邹氏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再看了炕上那女子一眼,当确定所见的确实不错时,立刻疯了,再无往日一丝的淑德雍容,扑上去就狠狠地甩了那还杏目紧闭的八姐儿几个耳光。
那文八姐被打醒了,睁开眼,当看见邹氏那张恨不得杀了她的脸时,第一反应就是马上蜷起身子,一脸惊恐的道,“母亲,别打我……别打我,我这是做梦吧……我没做错事呀,一定是的,母亲……啊……这、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但稍后这姑娘似乎就认清了状况,觉得不对劲,无意一转头,猛然看见了那躺在身边的男人,禁不住立刻发出高分贝的失声尖叫,“啊——”
“贱人,你还有脸喊,我的脸都让你丢光了……”邹氏见了,又是满腹的气,一把将八姐儿扯下炕来,就又要打。
“住手!”但这时却只听李太君一声怒喝。
邹氏一怔,理智瞬间回笼,看向老太君,却已经换上了一副哀婉悲凄的神情,“老太君,我……我丢脸死了……”
“你确实丢脸死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又有一份大家主母的风仪,简直就像个市井泼妇!”但不待她的话说完,那老太君就是几句声色俱厉的训斥。
“呃……”邹氏惊呆了,要知道这可是多年来第一次被婆母如此对待,以前虽然不喜她,但总是给她留足面子,而且还将管家大权交给她。
“老太君……”憋屈愤恨,让邹氏的眼泪瞬间落下。
“还说冤了你了怎么?小八自来又老实又乖巧,那性子软的就跟泥捏的似的,你看看你将她吓的这个样子,还有刚才的那番不分青红皂白的打骂,你对她有一份爱护吗?难道就是因为她不是你肚子里出来的吗?”
但那老太君却并没因此就罢休,而是瞟了那一边惊恐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八姐儿一眼,又继续道。
显然,这番话很是深刻犀利,有振聋发聩的作用,众人也不由同情的对八姐儿摇摇头,然后又纷纷向邹氏投来异样的目光。
“不是……老太君,我……”面对这样恶名,邹氏慌了,顾不得再愤愤,张口就欲辩解。
“小八,今儿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尽数说来——”但老太君却并不听,转头去问八姐儿。
当然,众人也更关心今日之事,包括那被婆婆狠狠打了脸的邹氏,她怎么也想不出精心设计好了的一切怎么就中途换了自己屋里的女儿。
——于是那目光瞬间纷纷落在那八姐儿的身上。
只不过八姐儿却并没能满足众人的愿望,只见她小脸苍白着,一边瑟瑟抖着,一边低泣,一句话也说不出,看得众人发急。
看她这副怂样子,邹氏目光狠狠眯着,就又要发火,但看了一眼那已经坐在了正位上满脸寒霜的李太君最终也只能强抑了火气。
李太君又看了八姐儿一眼,有些无奈的深吸口气,然后转眸看向那已经被下人移到一边的榻上、刚刚被蒋氏唤醒、此刻正一脸迷蒙的看着众人的蒋宇兴。
“兴哥,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看婆母的目光看向侄子,那蒋氏就是一个寒噤,赶紧捅了捅他,低声道。
“来人呀……快来扶九姑娘一把呀,九姑娘昏在地上呢……”但这时却听门外传来翠翘的一声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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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计成——
“……小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母亲,小九,还有表哥正谈生意上的事,周妈妈就来叫母亲,母亲说她去去就回,留了翠梅就走了,但是刚坐一会儿,八姐姐就过来了……”
“因之前我让人送了两块油皂给六姐姐和八姐姐,八姐姐是专门来向我致谢的,只不过我屋里没人,八姐姐就找到正屋来,她说六姐姐原本也要来了,不过午后有点没精神,索性就睡了,她就自己过来了,原本我想再和表哥说两句就回去招呼八姐姐的,因为我和表哥生意上的事已经谈好了,但没想到的是却忽然就觉得头晕……”
“我看那香炉里燃着香,只觉得是那香太呛人,就嘱托翠梅姐姐换一换,翠梅姐姐就去换了,但去了好久都不回,我就亲自去外屋叫她,谁知头迷迷糊糊的越来越晕,不知怎么就走到那西耳房去了,再接下来……接下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坐在杌子上,面对着府中最高领导人和几个高层,九姐儿两只手规规矩矩的交握着,低着头,一副被审讯的模样。
只不过脸上的神情恹恹的,眼角还微微水润,一看就是在强抑着哈欠,这多少破坏了审讯的严肃性。
“就这么正好,你就出去了,小八就留在了屋子里,还跟……跟那个无耻男躺到了一个炕上。”
只不过九姐儿卖力的叙述了半天,有一个人却极力的不买账,那就是邹氏,此刻的邹氏似乎再也难以维持那份淑德雍容,张口就是尖刻讽刺。
九姐儿还没开口,有一个人就不干了——
“大嫂,你说什么?我侄儿好好地在三房的这一亩三分地上,没招谁惹谁,什么无耻男?还请你将话说尊贵点好不好?”正是蒋氏。
当着她的面,这样说她的侄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要知道,这个她看着长大的侄子在她的心目中并不比亲生儿子低多少。
再说这会儿,她这个大嫂是不是该搞搞清楚,不是我家侄子去睡你家女儿的炕,而是你家女儿主动跑我这儿来和我侄子睡一起……呃,当然,没做什么。
但那清誉肯定是毁了,聘则为妻奔则为妾,你家这会儿肯定是占被动的,而你却不思量着做亲,反而还骂我侄儿,别看我蒋家是商户,你家是侯爷,弄掰了,照样不要你女儿。
反正这八姐儿也不得她心!
她本来意属九姐儿的,可是……不过,还好吧,她还是没什么损失的,这小八虽然不中用,但好拿捏,这也算各有利弊吧……
“你……你竟然这般跟我说话……”这还是邹氏第一次被蒋氏这般顶撞,她禁不住又气又恼,一张白净的脸上也是青红变幻。
“老大媳妇,”只不过话音未落,就被那老太君打断,“你先别挑剔别人怎样待你,要先看看自己是怎样待别人的!”
“老太君……”邹氏立刻变了一副哀婉的脸色,看向李太君。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说正事要紧!”李太君抢白她一句,忽然看向那缩在众人后面那欲悄悄溜走的七姐儿,一声怒喝,“小七,跪下!”
众人吓了一跳,那七姐儿更是吓得浑身一颤,“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
“你说,这一切是不是你搞出来的?”李太君又厉声问道。
“不……不是,老太君,不关我的事呀……”七姐儿吓坏了,禁不住落泪纷纷。
“不关你的事,那你说说,为什么那些丫鬟婆子还有九姐儿几人都中了迷香时,而你却跑到我哪里胡扯什么祥瑞?你根本就是故意引我们来见这一幕,还说不关你事,看来只有家法伺候你才肯说罢。”
“不、不……老太君,饶了我,我说……”一句家法,吓得七姐儿即刻花容失色,然后就将在假山后听到的一股脑抖搂出来。
“你胡说什么?”只不过她刚刚说完,蒋氏就跳了起来,“明明是你小小年纪就心思狠毒,设计了一切,此刻却反而却将脏水泼我身上,泼九姐儿身上,你也不想想,要是我家九姐儿真的这么没轻重,能得了那母仪天下的杨皇后的眼,能去给皇后绣礼服吗?”
又是一个搞不清状况之人,要知道如今那九姐儿可攀上皇后了,今非昔比,而她这个嫡母自然说话也硬气。
“真的,我真的听到了……”七姐儿还在强辩。
“听到了好……听到可以,现在当着老太君的面,你将那两个丫头指认出来。”蒋氏又道。
“这……”七姐儿闻言就是一愣,要知道这府中丫鬟众多,她又是隔山听人说话,要如何指认,呃……不过,她忽然就想到一个人,于是立刻道,“老太君,其实当时不止我听到了,还有一个人也听到了。”
“哦?”
“那就是青菊!”
这话一出,蒋氏立刻蹙了眉,那站在众人身后的邹氏则是目光微微一闪。
很快,青菊就被传召上来——
“没有,奴婢什么都没听到……”只不过那战战兢兢的青菊并没给七姐儿带来她想要的答案。
“青菊,你说什么呢?你再好好想想,在假山后面。”七姐儿大急。
但青菊却还是摇头。
“青菊,你装什么傻?你是不是背叛我了?”此刻的七姐儿禁不住大怒,就想要扑上去狠狠摇晃青菊。
但却被方妈妈一把拉住,青菊也被带下去了。
七姐儿的脸禁不住瞬间如一片死灰。
“去帮七姑娘收拾收拾,明儿送进庵堂!”这端老太君则深吸口气,然后对方妈妈命令道。
“不要,老太君……祖母,你饶了孙女吧……求求你……求你……”那七姐儿闻言瞬间瘫在了地上,大声哭求。
老太君不说话,只闭上眼,那方妈妈便来拉那七姐儿。
“老太君,救命……饶命……求求你,饶了这个孽障吧,她虽然不肖,却是我一辈子的指望呀,求你求你,将我送去庵堂吧,我待她受过,处罚我吧……”
但这时,门口忽然就冲进来一个穿桃红色锦缎褙子的女子,一进门便一面哭着,一面跪蹭着直向老太君这边来,然后抱住老太君的脚,连声哀求。
正是七姐儿的亲娘林姨娘!
看着那哀恸大哭的林姨娘,众人禁不住一阵唏嘘摇头,只不过却并没人劝,一是这件事实在太过火,二就是这七姐儿混的口碑有点差。
甄氏就别说了,那苗氏也极不喜这七姐儿,蒋氏又是这次的对头,而邹氏又因为特殊的原因不能劝。
——所以众人只是看着,沉默。
“太君祖母,还请您饶了七姐姐!”终于有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喧闹中的沉默。
众人一怔,李太君也一怔,然后纷纷惊异的望向那个开口的人——九姐儿!
“小九并不是要做什么宽厚大度的样子,只是就事论事,七姐姐一直在闺中,身前身后都有丫环侍奉,东西也有丫鬟看管,她又怎可能私藏迷香这类的东西不被人知,指不定也是被人利用了呢。”
九姐儿并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对着李太君娓娓道来。
她并不是要扮圣母,而是有两点:一是确实如刚才她所言,这七姐儿是被人利用;第二点就是这七姐儿可不能这么快就出局,既然邹氏可以利用她,她自然就可以反利用她。
要知道经过今儿这事后,她和这邹氏就是真正的破了脸,这邹氏对付她将会再也无所顾忌,这样她就必须要多培养同盟。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势必要让这李太君多看看这事里的门道,多了解一下这事情的残酷复杂。
不然,没这李太君护她,也许她明天就被这邹氏无声无息的弄死了。
想想啊,爹指望不上,嫡母又是这样一个自私不仗义之人,亲娘又不像七姐儿这娘一样有面子。
好在苏师傅还为她考虑——
“太君祖母,还愿能将这事情彻查清楚,小九自然人轻言微,但是那皇后的绣品如果再出差错,谁也担当不起呀。”赐了她一项大优势。
老太君闻言,禁不住深深蹙起眉,思索一下,然后看向脚边那还是不停地哀哭的林姨娘,“好了,你别闹腾了,起来吧,小九求情,我这次就饶了小七,只不过重罪以免,但轻罪难饶,拖下去,家法伺候!”
最后一句,自然是对一边的方妈妈说的。
林姨娘听了一怔,还想再求。
但是那方妈妈却已经指挥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快速的架起那七姐儿向门外而去。
那林姨娘自然也即刻跟了出去,瞬间屋内清净了。
“老大媳妇,我勒令你尽快查清这件事!”老太君又发话道。
“是,媳妇一定会明察秋毫!”应得很是痛快,当然,可是找替罪羊,还可以敷衍抹活。
“为了避免你查案管家太幸苦,回头你将家里的事分些给老二媳妇她们几个!”
“啊……”
“哦……”
老人一下午说了一大堆话,只不过很明显这句最有效。
分权可是戳中邹氏最大的痛点了,果然邹氏就愣住了,然后脸色瞬间变得格外难看。
其他三人也愣住了,但眉间心上却是满满藏不住的喜悦。
要知道邹氏独揽府中大权N多年,这还是老太君第一次提分权的事,自然是有人笑有人愁。
“还有一件事,”李太君扫了一眼那整个过程中一直在角落里面壁而跪的八姐儿,然后又看向蒋氏,“去叫你侄儿过来吧!”
蒋氏闻言先是一怔,随后赶紧转身去了西耳房。
文家众人处理事情,这蒋宇兴自然被清了场,只不过事情还没解决又怎能走,所以就被暂时软禁在西耳房里。
“小八,你也过来,过来呀……”李太君又喊八姐儿。
直到喊了两声,那八姐儿才蹒跚的爬起来,畏畏缩缩的低头走了过来。
看见这八姐儿,邹氏就是一肚子气,索性将头一扭,看也不看她。
但李太君却偏偏让她看,一指那八姐儿,还有蒋氏领进来的那蒋宇兴,对她道,“马上安排,让他们两个定亲!”
邹氏听完脸色变了几变,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能怎么样呢?这八姐儿怎么都是自己这房的女儿,再吞气,这婚事也是必须促成的。
再说,和这蒋家做了亲,倒也不是坏事,蒋家虽然没别的,可是有钱呀,而现在这府上缺的不就是钱吗?
看来以后自己要对八姐儿这怂货好点了……
“老太君,你放心,明日我就会去安排!”想到这些,邹氏脸上那招牌笑容又渐渐的摆出来了。
只不过她的话音刚落,那从进来之后也像八姐儿一样羞愧的垂着头的蒋宇兴却一怔,抬起头来。
李太君犀利的目光立刻落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那蒋氏也赶紧小声的叫他一声,“宇兴……”
“全凭姑母和各位长辈做主!”蒋宇兴很快的一躬身道。
众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只是等老太君和邹氏几人开始低声商量今日之事的善后时,那蒋宇兴才暗暗转眸,看向那正跟低着头的八姐儿说着什么的九姐儿,脸上有丝丝的遗憾和忧伤滑过。
他与她终究还是无缘吧……
不是无缘,而是无份!
九姐儿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禁不住在心里轻轻一叹。
虽然她理智她自持更懂得趋利避害,但曾经有一瞬,她也有过这样一个不敢与人说的想法,那就是不计一切的等待他奔向他,毕竟这是她在这异世中遇见的第一个萌生好感的男人,就像那五姐儿一样,决绝一次,勇敢一次。
可是这个想法在听说他点头应下了另外一门亲事时宣告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