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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打我,我告诉你,我就是不嫁,死也不嫁,要嫁你去嫁……”
“太太,您怎么了……太太……”
只不过六姐儿话未说完,就被庄妈妈惊慌的呼喊声打断,原来是那邹氏被六姐儿气的双眼一翻,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我这般为她谋划,她竟然……竟然这样说我,气死我了……这个没良心的……”
邹氏被救醒已经是两盏茶之后的事了,回想起刚才的事,自然是郁气难平,泪水涟涟。
“好了好了,太太,六姑娘就是这个性子……喝口茶,压压火吧!”那庄妈妈则是一边劝着她,一边扶起她递了一杯茶过去。
邹氏喝了一口茶,缓了缓气,然后问庄妈妈,“那个冤家呢?”
庄妈妈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冤家是指谁,立刻回道,“太太放心,六姑娘在屋里,珍儿小姐和八姑娘在陪着她呢,没事。”
邹氏这才舒了口气,但稍后却又忽然眯起眼,对庄妈妈厉声道,“去给我查……马上查,看看到底是谁对六姐儿说的这个。”
“是!”
“先从九姐儿那小丫头片子处入手!”庄妈妈欲出门,但是邹氏又叫住她吩咐道。
“老奴晓得!”庄妈妈赶紧又点头了,然后一溜烟的出门。
屋里的邹氏则是看着手中的青花缠枝纹茶盅慢慢眯起眸子,要是那小丫头片子真的已经知道了她的算计,她也只能提前下手了……
大房闹腾的时候,九姐儿就坐在窗前,一面拿着绣棚,一面隔窗看着那两颗青榔树上挂包的蜡虫。
“姑娘……”这时那青桃匆匆的推门而入。
回头,对上小丫头那满脸喜悦的脸,她没说话,只是笑笑。
“姑娘,你不知道呢……”小姑娘对她那淡定模样有点不满,“刚才大房闹腾的可热闹了,还关了院门,不过我趴在夹道缝那儿将一切都看了个一清二楚呢……”接着青桃就绘声绘色的将自己看到的讲给九姐儿听。
真不愧是六姐儿,就是给力!
听完青桃的讲述,九姐儿禁不住在心里暗暗喟叹一声。
其实也是她影响的好啊,和六姐儿相交的这段日子,以四姐儿的婚事为契机,她无时无刻不在明里暗里的向这六姐儿灌输——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了,什么好男人上官荣了……
这纯真率性的小姑娘六姐儿当然很快接受了这种思想,而如今竟然就听说亲生母亲在自己大婚那天要将陪嫁的姐妹一起送去夫家,自然激愤难以接受。
不过这话说回来,她还是有点佩服这六姐儿的,竟然在被邹氏点破后马上就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要嫁个普通人,要知道这可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不然那七姐儿又何苦整天这样上蹿下跳。
想到那七姐儿,九姐儿又禁不住微微笑了。
可能她永远没想到将这件事透露给六姐儿的结果是这般吧,她一定还想着这六姐儿不喜欢她,然后跑去邹氏哪里要求换人,而换的那个人就是她七姐儿吧……
当然,将这事件捅开不只这个结果是她这个堂姐始料不及的,还有呢,那就是邹氏的报复。
坏了那邹氏的好事,那邹氏又岂能放过她。
呵呵……
稍不注意就又有好戏看了!
“姑娘,您想什么呢?”这时一边的青桃突然兴致勃勃的问她。
她却一声不吭的摇摇头。
“姑娘……”真的很想姑娘针对大房的事和她议论两句,解解气,可是……那青桃禁不住嘟起嘴。
“回头拿一封银子,让人给青芷家捎去吧!”九姐儿却忽然道。
听她竟然提起青芷,那青桃立刻一脸怅怅的,含了泪猛点头。
九姐儿则是又将目光投向窗外,好久,才又对青桃道,“走,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青桃一怔。
“当然是去十一妹妹哪里呢,好多天不玩,甚想念她那双陆棋呢。”
“呃……”
“快点!”九姐儿催促她,然后看着她那满是迷惑的小脸微微一笑,“傻丫头,人生如棋,改下子了……”
确实,人生如棋,落子无悔,所以如今要做的就是盯好棋盘,破译敌人每一个圈套,给敌人致命的反击。
如今一切正向着她所期望的发展,但是要想真正的将敌人击垮,还需推泼助澜一番……
……
——————题外话——————
六姐儿这小姑娘是不是该得到幸福呢?
☆、七十八 劫持——
“九姐姐,你终于舍得走出屋子了。”
去四房的时候,九姐儿顺便就叫上了十姐儿,对于她今天的清闲,十姐儿颇为惊异,笑着打趣她。
“当然了,因为我有个好东西要和姐妹们一起玩。”九姐儿笑笑,然后将手里的东西给十姐儿看。
“这是什么?”十姐儿惊异的看着她手中的盒子。
“波子棋,偶然从四哥哥给的那本书上看到,觉得好玩,就将手头上的其他事放下做来玩了!”
人生如棋,所以在出来之前她让青桃帮她做了这个,古称波子棋,前世那个二十一世纪称作跳棋。
给小十一和十姐儿创造一次淋漓尽致的玩乐机会的同时,实现自己的推波助澜计划。
这也算是彻底粉碎邹氏计划的一次祭奠吧!
“波子棋,怎么玩?”十姐儿这小姑娘立刻来了兴趣。
“很简单……”九姐儿立刻将规则简单的和她说了说,并且还告诉她越人多玩越有意思。
十姐儿就有点迫不及待了,拉着她快步就去了四房。
看见九姐儿十姐儿,还有九姐儿手中的的那波子棋,小十一自然高兴,当下就让丫鬟放了桌子,三姐妹就玩了起来。
听说九姐儿和十姐儿过来找女儿玩,那甄氏专门让人煮了酸梅汤拿了零嘴过来。
这甄氏虽然苛刻又吝啬,但对于来找女儿玩的人一向善待。
看来她的这个四婶婶也并不太坏,至少有一颗向往善美友好的心,九姐儿一边喝着那冰凉酸甜的酸梅汤,一边暗暗想。
“九姐姐,快走棋呀,该你了。”稍一走神,十姐儿的催促声就响了起来。
“是啊是啊……”刚刚学会并且已经赢过一盘的小十一更是正在兴致上。
“呃……”她立刻捂住脑袋,皱眉,“我头晕,能不能歇会……”
“不能!”但话音未落,就被两人打断。
“真头晕!”她蹙眉作痛苦状。
“这个……让丫头陪你出去走走!”小十一匆匆看她一眼,然后又转头对十姐儿道,“我们两个玩!”
“好啊!”十姐儿立刻应允,拈起一颗棋子落下,然后催促十一,“快点,该你了!”
很快两人就又将头埋进棋盘里。
九姐儿看了看两人,无奈的做了一个扯唇的表情,然后就领着青杏,在四房丫鬟青碧的陪同下出了屋子。
“九姑娘,您别挑我家姑娘的眼,我家姑娘真的不是有意冷落你,她就是这样,一看见这棋就什么都抛到脑后了……”青碧一个劲的向九姐儿解释着。
“没事,我还不知道十一妹妹!”九姐儿赶紧道。
“我家姑娘真的挺聪慧的,论起这下棋,不仅五少爷不是她的对手,连老爷都不及呢,有一次呀……”
青碧完全承袭了她的主母甄氏的作派,健谈的有点过度,青桃和九姐儿只好做听众。
伴着青碧那一波接一波、连绵不绝的絮叨,不知不觉中三人竟然就走到了穿堂处。
看着回廊另一边的那四房后院,九姐儿就要回去。
“姑娘,”但这时那青桃却指着一边夹道处的一棵枣树,“那枣子看起来真不错,又大又红呢。”
但九姐儿却瞪了她不理,然后继续往回走。
青桃小脸立刻垮了下来,沉默着跟在九姐儿身后。
“九姑娘,等我一下!”那青碧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转身拿了一根竹竿过来,并且邀请青桃,“青桃姐姐,走,和我一起去打枣子吧!”
青桃见了,瞬间涨红了脸,然后看向九姐儿。
“去吧!”九姐儿又横了青桃一眼,但最终还是点了头。
青桃立刻就跟着那青碧去了,九姐儿就坐在树荫下一边等她们,一边四下张望。
但是忽然她的目光落在花树后面匆匆闪过的一抹窈窕身影上,她立刻站了起来,追了上去,“七姐姐,走这么快做什么?去抢包子吗?”
梅花纹上裳、百褶如意月裙,正是那七姐儿,只不过此刻七姐儿那张美丽的脸上再无往日那娇媚笑意,而是一脸愁眉不展。
“七姐姐这是怎么了?包子没抢到?”九姐儿却继续无所禁忌的打趣她。
“关你什么事?”七姐儿冷冷的抛过来一句话,转身就又要走。
“当然不关我的事,我也不会多管七姐姐的事,因为与其那样,还不如留口唾沫温肚子,不过……呵呵,七姐姐,我刚和十一妹妹下完棋,现在又等着青碧摘的枣子,你说我这日子是不是过得很惬意很有雅兴呀?”九姐儿却又在她身后道。
七姐儿闻言果然又再次站住了脚,转头看着她冷笑,“九妹妹这日子过的确实,不过,呵呵……枣子还是不要吃太多,小心蛀牙!”
“哦,那七姐姐的意思就是林姨娘枣子吃得太多了。”九姐儿却不仅不恼,反而又笑道。
众所周知,四房的林姨娘哪儿都美、哪儿都好,更是能讨得李太君和四老爷的欢心,风头直逼正室甄氏,但唯一有一点缺憾就是一口牙不仅不争气,还满是龋齿,这让她都不敢大笑呢。
“你……”竟然攻击她亲娘,对于七姐儿来说自然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别得意,我告诉你,你那个嫁入王府做侧妃的打算已经落空了。”
果然九姐儿闻言就脸色一变,“你……你做了什么?”
“呵呵……”七姐儿再次冷笑,“我没做什么,我只是告诉六姐姐你要做她的陪嫁,她就找到大伯母那里去闹腾了,你这陪嫁是做不成了。”
“你……你这损人不利亿的阴毒小人……”九姐儿刚才脸上那得意的笑顿时被怨恨和愤懑所代替。
“哈哈……”看成功的气到了九姐儿,那七姐儿立刻满心大悦,狂笑,“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你……”九姐儿禁不住恨得咬牙切齿,狠狠地盯了这七姐儿片刻后,却就又笑了,“你别高兴地过早,你坏了大伯母的事,大伯母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次轮到七姐儿花容失色了,但不过稍后她的脸色却又恢复如常,甚至还笑了起来,“那又怎样?难道她还会吃了我不成?”
“她当然不会吃了你,但是却有比吃了你更残酷的手段,你信不信?”九姐儿的目光慢慢下滑,落在七姐儿那条微跛的腿上。
七姐儿再也无法伪装从容,脸上现出明显的惶遽神情。
“呵呵……”但这还不够,九姐儿又笑着开口了,“七姐姐,如果你忘了青菊的事,那么我可以提醒你另外一件,那行刑的婆子可是……可是受过大伯母恩惠的。”
果然那七姐儿闻言就脸色大变。
这行刑的婆子当然和邹氏没关系,而这七姐儿跛了腿也是偶然,但基于对某个人淫威的慑服,更因为对某人的盲目敬畏,她想这七姐儿一定会信的。
看样子她这人心确实没料错!
无意中一侧眸,忽然就瞥见身后有一双穿着藕荷色绣鞋的脚慢慢走近,她立刻又笑着对那正一脸恐惧的补脑的七姐儿道,“七姐姐,你这又何必,这样一闹,不止你我都做不成这侧妃了,要是传出去,更是会损害府中的的声誉,惹得那信亲王府的人看清,不应该呀!”
说完也不管她因为她态度突然转变一脸愣怔的七姐儿,转身向着来路而去。
她回到屋里有会儿工夫,那青桃才提着半篮子枣子匆匆回来,一进门就开始不满的嘀咕她,“姑娘,您怎么也不等我就回来了呢,也不说一声,青碧说先让您尝个鲜都没看到您呢。”
“她和你说没看到我?”九姐儿立刻转头问她。
“嗯……当然了,有什么不对吗?”青桃疑惑。
“没事!”九姐儿摇摇头,又对青桃道,“去洗些枣子来吧。”
“哦……”青桃匆匆去了。
很快那枣子就洗好了,九姐儿开始吃,吃了一颗又一颗。
“姑娘,一会就晚饭了,仔细存了食。”看着那从不贪吃的姑娘这般吃枣子,那青桃有点急了,好意提醒。
“晚饭没时间吃了。”谁知那九姐儿却很快的接口道。
“没时间?”青桃不解,就要再问。
“吃枣子!”但九姐儿却忽然塞了一颗枣子在她嘴里,堵住了她要出口的话。
“哦……”
事实证明九姐儿料的真不错——
“九姑娘,老太君请您过去一趟!”傍晚时分,那翠峰匆匆而来,对九姐儿颁下了李太君的口谕。
还真是!
那正在一边和青杏一起摆晚饭的青桃,立刻一脸惊异的看向自家料事如神的姑娘。
“呃……”九姐儿却并没闲心注意她,此刻她正做出一脸茫然地表情,问那翠峰,“翠峰姐姐,不知老太君这会儿让我过去有什么事?”
那翠峰摇摇头,但稍后却又道,“九姑娘,还望您快点,我还要去大夫人和七姑娘哪里,就不多呆了。”说完转身就走。
看着她的背影,九姐儿禁不住微微一笑。
府中最高领导人由请,九姐儿自然顾不得吃晚饭了,吩咐青杏青桃帮她更衣,然后直奔延寿堂。
九姐儿自去延寿堂且不表,直说那翠峰出了三房的门,然后直奔大房而去。
她到了大夫人屋子里的时候,大夫人并没在,而是在西厢房六姐儿的屋里,看她来了,立刻就有丫鬟去向这邹氏通秉。
很快,那邹氏就出来了,迎上了她,不过那邹氏看上去脸色很难看,眼圈也是红的。
不过翠峰并没多问,她比不得那翠屏,和这邹氏并不亲近。
无他,正直寡言的她和邹氏不是同类人而已!
将李太君的意思传达给这邹世后,翠峰就又步履匆匆的向下一站而去……
“太太,您说这会儿这老太君让您过去能有什么事呢?不会是……”看着翠峰的背影消失在回廊的夕光里,那庄妈妈就再也忍不住了,轻声的对邹氏嘀咕。
“不会!”邹氏沉吟了一下才道,“量七姐儿那小丫头片子也不敢将这事捅到那太君哪儿,这老太君如今最不喜的就是她了,连请安她行大礼都不多看一眼呢,她会去自讨这个没趣!”
将秘密透露给六姐儿的那个人庄妈妈自然就很快查出来了,那林姨娘曾经这两日打听过六姐儿的婚事,而且打听的挺详细,那个将这秘密泄露给七姐儿的人自然就不用猜了。
她当然清楚七姐儿这样做的原因,不过是也想做那陪嫁人而已,但是将这件事捅给老太君就没理由了,要让老太君知道这事,落不得好的可就不止她了。
也许正正经经的对这老太君说,要送一个女儿去王府做侧室,老太君并不反对,毕竟这也是很体面的事。
但是若是让老太君知道她为了这个位置,竟然玩了这么多兜兜转转的心思,那老太君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而让老太君知道了那七姐儿竟然为了这个位置那样的煞费苦心,不惜陷害姐妹,那庵堂的位置一定会又给她预留了……
“太太,这晚饭……”这时,六姐儿贴身大丫鬟青香端了一个托盘匆匆走了过来,一边说着,一边满脸为难地瞥向那西厢房那紧闭的门扉。
邹氏见了,立刻满脸不耐的蹙起眉,“算了,不吃就不吃吧!”
对于她这个任性又倔强的女儿,她真是黔驴技穷了——
晚饭的时候,丫头来报,说六姐儿晚饭又没吃,已经两顿了,滴水未进,她自然心疼了,于是便带了庄妈妈去了西厢房。
这一次她改了政策,主动低头,劝慰那六姐儿,劝着劝着又哭了起来,倾诉自己的不得已和一腔苦楚。
那庄妈妈也在一边帮腔。
那六姐儿渐渐动容了,陪她一起哭。
“我儿呀,听娘的话,快起来吃饭吧,哎,娘也是怕你受苦才这样的,是为你好啊……”趁此时机,她自然赶紧敲定这婚事的事,顺便劝女儿吃饭。
“母亲,我不怕受苦,真的,您别让我嫁表哥好不好?我知道自己没那个做王妃的本事,让我嫁个普通人吧!”但谁知那六姐儿立刻目光亮亮的对她道。
她被气的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冥顽不灵,我告诉你,嫁个普通人可以,但是你别想从我和你父亲那里拿走一分陪嫁。”
“噗通——”不成想,那六姐儿一听这个,立刻跪在地上,给她磕头,“母亲,我可以不要你们的陪嫁,我可以吃糠咽菜,但这也好过和许多女人共侍一夫,谢母亲成全!”
她再次被气疯了,一巴掌就又要甩上去,却被庄妈妈死活拉住。
“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最后也只好抛下这样一句话出了屋。
可怜她半辈子斗争算计,从未遇敌手,却摊上了这样一个女儿,冤家呀……
邹氏到了延寿堂的时候,九姐儿已经坐在下首的椅子上了,只不过却垂着头似乎在抽抽噎噎的哭。
看见这情景,邹氏就不由的心一提,难道还真是为那件事?
不过很快她的猜想就被证实了——
“老大媳妇,你给我解释一下那给六姐儿找陪嫁的事?”李太君开门见山,那犀利的目光更是落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恍如刀锋。
“呃,这个呀……”她赶紧调动大脑,找措辞。
“你少想给我打马虎眼,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不死,我文家的姑娘就不会去为了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身份丢人现眼,我文家姑娘是多,但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会给她们置一笔嫁妆好好安排她们,实在置不起了,还可以将她们送到庵堂去清修,但绝不自甘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