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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那小严氏也赶紧笑道,但笑的却有点假。
她的意图两人自然懂,但却也只能这样,因为她的所做所行确实无一丝让人指摘处。
“好了好了,都是好的,都是好的……”见三人如此和睦,那孟老太妃自然高兴,看她一眼,又看两人一眼,笑眯眯的道。
“母亲,对了,您昨日说有事和我们商量,不知什么事?”接着那小严氏又问那孟老太妃。
闻言,那孟老太妃脸上的笑容微敛,肃穆了很多。
什么事呢?
见孟老太妃如此,九姐儿禁不住暗暗思忖,然后悄悄瞥向一边的秦氏和小严氏。
秦氏还是那副招牌模样,不咸不淡的垂着眸。
刚才发问的小严氏虽然目光直直的定着孟老太妃,一副等待答案的模样,可是九姐儿却从她的脸上并没看出一丝期待。
难道……她禁不住再次蹙了眉,这两人都知道……
她这端正想着,那端的孟太妃却已经开了口,却是看向她和小严氏,“其实不是我要和你们商量什么,是你们二嫂。”
“呃……”原来这秦氏不知知道,还是发起者,九姐儿不由得。
“以前家里的事情都是你二嫂在管,但她近来觉得身体不太好,老四如今也娶了媳妇,所以呢,她就想卸了这个担子,想将这家里的事交给你们……”
“这可使不得,”只不过孟老太妃话音还未落,那小严氏就已经开口,“二嫂这家管了多年,又一向管得不错,我又懂什么,还是二嫂管吧,要是二嫂觉得身体不做主,可随时差遣我。”
“是啊,小九初来乍到,更无法胜此重任,还是二嫂继续管吧!”九姐儿也赶紧道。
刚才两人小声说的应该就是这事了。
只是不知道她这位寡嫂让权到底有几分真心?而小严氏似乎表现的也有点过了。
“母亲,可是……我真的……”看来那秦氏确实是真心实意,看两人都这般坚持不受,立刻蹙眉看向孟老太妃。
“好了好了,既然她们两个都觉得眼下不行,那你就再将就一段时间,等觉得合适了再说。”那孟老太妃则道。
“这……好吧。”听孟老太君这般说,那秦氏也只好点了头。
见秦氏点了头,那小严氏立刻向九姐儿投来胜利的一瞥。
呃……九姐儿不由一愣,看她。
“对了,母亲,昨日出门我给您求了几粒药来,您看看。”
但那小严氏却已经不再看她,转过身去,掏出一个黑樟木小盒子,向那孟太妃呈上。
“这是什么药?管用吗?”看着打开的黑樟木盒子的黑漆漆小药丸,孟太妃却质疑。
“当然管用,这药是神佛赐的呢。”
“又玄乎了吧。”
“才不是呢,母亲,是真的神佛显灵……”
……
——————题外话——————
小严氏是个蹦跶的凶的,嘻嘻,看我们的九姐儿如何用智慧挫其锐气。
杨国丰恶略不?
晚上还有一更!
不是我晚更,主要是上午没空,这回刚闲下来,更完去睡觉!
☆、一二六 药(二)
“……别看是游僧,绝对不是什么骗人的东西,想想啊,那买药摊子就摆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摊子上摆着一尊塑着金身的神佛,一边的盘子里放着药丸,来买药的人,必须先向那金佛祈祷,然后在捧着药盘接近铜佛,疾病可以医治的人,盘中药丸就会自动跳到佛手里,疾病难治好的人,盘中药丸就不动……”
“?”
“真的,母亲,这可都是我亲身所历,因这些药正是我亲自拜佛求来,这些药丸也是我亲眼看着跳到佛手里面的,真的好神奇呀……”
“!”
“只不过这药着实有点贵,要五两银子一粒,这五粒药丸正好花了我二十五两银子,可你别看贵,那买药的人乌压压的,好多达官显贵、官宦之家呢,其实贵不贵又有什么,只要能帮母亲治好这偏头疼,就是花再多的银子,也值……”
小严氏口才不错,再加上所面对的那些听众那由惊讶慢慢变成惊叹的眼神鼓励,于是愈发滔滔不绝,说到最后更是紧紧盯着孟老太君,目光殷切。
“老三媳妇,辛苦你了!”
这番做派,那孟老太妃自然被感动了,那拿在手中刚才还觉得黑漆漆的难看至极的药丸也顿时变得无比珍贵起来,对那小严氏更是颔首连连。
“不辛苦不辛苦……”小严氏赶紧谦虚道,但一张秀丽的脸上却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
“这买药的人在哪里?明日我也去买些。”那秦氏也即刻问道。
“就在二门处的福临大街,不过你要早去,晚了据说那神佛就倦了,不医治了,也就不取药了,那和尚也是直正的,剩下的那些药宁可丢掉,也不卖呢。”
那小严氏倒也不藏私,立刻向她解释和建议。
秦氏听了点头。
“母亲,趁您刚刚用过饭,赶紧服药吧。”小严氏则转向那孟老太君。
“好啊……”那孟老太君应了,然后吩咐一边的巧蓝倒水过来。
“我来……我来!”那小严氏立刻殷切的接过巧蓝手中的杯子,亲自去倒了水,然后端过来就要服侍孟老太妃吃药。
“慢——”但没想到这时却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阻止了她。
这一声,不只小严氏惊异,众人也都惊异,然后纷纷的转头,看向那个反对的人——
迎着众人的目光,九姐儿却一脸平静,语气郑重的道,“母亲,这药喝不得!”
呃……
众人又一愣。
“四弟妹,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喝不得?难道……难道我还会害母亲不成。”小严氏的一张脸更是一沉到底,咄咄逼问。
“三嫂,并不是你会害母亲,而是你被人蒙骗了,不知不觉的中就害了母亲。”九姐儿却丝毫无惧她的气势,答道。
“呵呵……四弟妹,你是嫉妒我帮母亲找了良药吧?”听完九姐儿这话,那小严氏反倒笑了,只不过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孟老太妃和秦氏听罢,目光也都落在九姐儿的脸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孟老太妃僵了脸,秦氏蹙了眉,应该都觉得小严氏的话说的有理。
“三嫂,你误解我了!”九姐儿却依然从容的道,“你是真的被人骗了,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神佛显灵,而是那和尚的骗术而已。”
前世的时候,她曾经在一片资料上看过古人的这种骗术,觉得这骗子真是聪明,充分抓住世人多迷信神佛这一点牟取暴利。
但没想到今天竟然就真遇上了……
“呵呵,四弟妹,人家那和尚与你素未谋面,你又何苦污蔑人家。”
那小严氏再次冷笑,语气更加逼人,边说着更是转头看了一眼那孟老太妃和秦氏,嗯……在寻找同盟。
显然,小严氏这招奏效了——
“是啊,四媳妇,这话可不能乱说,神灵又哪里能随便亵渎呢。”那孟老太妃开口了,语气里满是不悦,看向九姐儿的目光也完全不似刚才那般温和。
“母亲,”九姐儿却依然镇静,想了想道,“能不能容小九……试验一下?”
“试验?”对于她口里这个新鲜词,几人一愣。
但不过很快那小严氏就反应过来,又要出言相讥,但却被孟老太妃摆手打断——
“好了,就让我们看看小四媳妇如何作为吧。”孟老太妃的目光落在九姐儿那笃定的脸上。
“两位嫂嫂和母亲应该都认识这磁石吧?”
九姐儿将手中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拿给几人,正是她刚才让下人找来的磁石,边说着她又将那磁石挨近桌上的另一堆黑漆漆东西,那就是铁屑,但她却才只是稍稍近了,那桌上的铁屑就奇异的快速移动起来,很快就将那磁石沾满。
“这磁石有磁性,能够吸铁!”然后她又在几人瞪大的目光中缓缓的道,“其实那和尚的药丸,和那金佛的手臂都是被动过手脚的,这药丸中掺了铁屑,而那金佛手臂则是用这磁石制成,所以等那买药人端着盘子靠近那金佛,那药丸才才会跃入那金佛手中……”
按理说这个时代对这磁石的磁性已经了解,她还曾经在一个处方上见过这磁铁的药用呢。
怎么到了这里竟然就这样深奥了,看来应该是她高估了这些内宅妇人的智商……不,确却的说是受的教育程度。
——从那几双满是质疑和茫然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
“啪啪——”
就在几人和九姐儿大眼瞪小眼的之时,忽然门口有掌声传来。
几人一愣,转头向门口看去,就见一个青年男子微笑着站在门口。
男子二十一二岁的年纪,五官俊朗,身着一件白色镶边靛蓝缎面圆领袍,不正是那杨家五爷杨国庆嘛。
“庆儿,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儿子的出现,让孟老太妃的注意力瞬间转移。
“有点事。”但杨国庆却来不及和她细说,只淡淡的一句,然后就又看向九姐儿,语气惊喜,“四嫂嫂,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有两个在兵马司做吏目的朋友也一早就觉得这卖药的游僧不对付,可就是捉摸不透到底蹊跷在哪里,今日让你这一提点,顿时有醍醐灌顶之感呢,你可真是聪明呀,懂得可真多。”
明明是欣赏赞叹话,但听在九姐儿耳力,却让她十分招架,语气呐呐的,“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五叔……五叔谬赞了,我只是……只是平时爱看些书,所以才知道这些。”
恰逢那边孟老太妃又开始嗔怪杨国庆不懂规矩,不向各位嫂嫂行礼,只知道大呼小叫。
杨国庆自然就没再追问,这个话题就掀过去了。
九姐儿不由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说,在这个新环境里,她可以找出许多搪塞理由,但想想,还是应该藏拙些为好。
因为锋芒毕露终究不是生存的长久之计!
“母亲,这药丸快点让巧蓝拿出去丢掉吧!还有……三嫂,日后买东西,千万要谨慎,花银子是小,要吃了真有害就麻烦了。”她这端真思考着,那端的杨国庆已经开始处理那药丸,训诫那小严氏。
小严氏自然是各种羞臊赧然,低着头,涨红着脸诺诺应着。
“母亲,我先走了,我本来是回来帮四哥拿东西的,不过现在要先去朋友处,将这个告诉他,让他去将那骗人的和尚抓来,省得再祸害人。”这时那杨国庆又道,说完就要走。
“庆儿……”但却被孟老太妃喊住,“你到底帮老四拿什么,要是很要紧的话还是先送过去吧。”
儿子当然比什么都重要!
“这个……”杨国庆却笑了,“您放心,误不了事。”说完再也没停留,转身走了。
杨国庆走了以后,孟老太妃倒也没说那小严氏什么。
怎么说都是一片好意,做长辈的自然不能打击儿女的孝心。
不过却觉得很没意思,所以就以累了为借口打发几人回屋了。
九姐儿自然乐的轻松,很快就向那孟老太妃告了退回去了。
回到屋子里,她立刻就让翠翘喊了翠梅过来。
到了这杨家的第二天她就重新给这四个丫头分过工——
行事灵活善变通而年又最长的翠翘自然是领头的,全方位调控这屋里的一切大小事宜;而翠梅则管理她的嫁妆,和在这府里的钱财方面的收支,当然也负责和她带过来的那些陪房打交道;青桃最是欢脱直性子,敢说敢做,她就让她安排这屋里的清洁、浆洗,包括为一些媳妇丫鬟的岗位调配以及监督;而最和她贴心也最细心的青杏自然就全权负责她的日常。
“明日你带他们几家的人过来,我重新和他们见过。”九姐儿一脸正色的道吩咐着翠梅。
她要见的当然那些陪房,这比庞大的嫁妆她必须好好地再理一理,因为这可是她将来海阔天空的后盾。
“是!”翠梅赶紧应了。
她便点点头,让她坐下来又细细的向她问起这几家的具体情况,以及文家陪嫁的那些庄子铺子的情况。
一上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到了午后,罗妈妈和几位受了她的礼物的管事婆子又都过来坐了坐。
对于杨府中的这些人精,她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
所以到了天黑时候,她已经累得不想动了,早早的吃过饭,就窝在了床上休息。
她正半睡半醒之时,杨国丰回来了,扑鼻而来的浓郁酒气中,她只觉得两道带着异样的锐利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坐了起来……
……
——————题外话——————
不敢说什么了,今天有两个老师请假调课,所以我又战斗了一天。
☆、一二七 夜思
“吵醒你了?”小妻子脸上的戒备模样,让杨国丰的眉头禁不住微微一蹙。
“呃,不是……我、我还没睡着……”男人脸上的不悦表情,九姐儿自然尽收眼底,她赶紧下床,去倒茶给他,“王爷,请喝茶!”
男人的目光掠过从她手中的茶盅,落到她的脸上,沉默了一刻,才开口,“放着吧,我先去梳洗。”说完转身向净房走去。
不喝就早说嘛,害得她举了半天,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痛快呢。
看着男人的背影,九姐儿禁不住一阵腹诽,然后将茶杯放下,叫了外面的小丫鬟进去伺候,而她自己则去了床上躺好,闭上眼睛小憩。
她必须养好精锐,也许今天晚上又有的磨了,哎……
好怀念以前闺中的日子,不管白天如何,至少晚上能够独自拥有一张床,好好睡觉。
可现在呢,现在才发现这也是一种奢侈。
想到这个,她不由暗暗苦笑。
杨国丰很快就洗好出来,然后踱步到床边来。
随着那脚步的渐进,她立刻精神起来,但面上却依然侧着身子、团着杯子一动不动的装睡!
男人在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小妻子那僵硬纤瘦的双肩上,忽然就开了口,“今日我也和小五一起去了那和尚居所,果然就见了许多研磨好的铁屑,及半成的药丸。”
九姐儿一愣,自然无法再装下去,转过身来看向他,当对上他的目光时又禁不住一阵懊恼:笨呀,人家一说话你就巴巴的睁开眼,这不明摆着装睡吗、
这死男人不动不摇的,却整天搞得她手忙脚乱,真是没天理……
“用这个行骗,手段真的够高明!”男人又开口了,幽深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
九姐儿一怔,赶紧开口,“家里很多书,母亲又一直因为没读过书而抱憾,所以一直督促我们读书,四哥哥和十妹妹都很喜欢读书,而且都学问不错,特别是四哥哥,可我不行,我不喜欢那些艰涩的功课,只喜欢捡些杂文趣谈偷偷来读,今日偶然听三嫂说起这药丸的事,忽然就想起了以前读过的某本医术上一篇记录这磁铁的,后面就有提到这骗术呢……其实、其实之所以这么笃定,也是因为当时看过之后,觉得好玩,曾经偷偷的试过……”
表面上说的是骗子,其实探究的却是她,他话里的意思她当然听得出。
不过她解释的这番也算是实话吧,商户出身、大字不识几个的蒋氏确实全心支持他们读书,文景水还有十姐儿确实书读的都不错,而她这骗子的故事也确实是在一本杂文上读来的,呵,不过是前世,而非今生罢了……
但她却不知道她这番不打腹稿的真实谎言停在男人耳中却有着另外的效果——
一席话娓娓道来,且字正腔圆、清甜悦耳,再加上说到后来,那适时的羞赧表情。
——男人心头不只那疑虑散去了,更是软了、暖了,泛起丝丝涟漪。
夜静更深,帘幕低垂,香炉里中的月桂香淡淡袅袅,而床上俏生生端坐的的女孩,身着粉红色立领中衣,玲珑蕙质,眉眼如画。
杨国丰禁不住一阵意马心猿,赶紧撇开头。
“……四哥哥初始学的是柳体,但后来听他的同窗说颜体好,所以呢,又去学了颜体,如今呢,是各种书法都精通呢……”
但那个肇事者却无丝毫的自觉,还在别有用意笑吟吟推销着自己的嫡兄长。
这家伙应该是不是忘了昨日答应她的话,怎么也不说说那名师找了吗……呃,那个,当然不是她心急,是蒋氏,她想现在蒋氏一定在盼着她的回话呢。
但说着说着,却发现男人并未听,而是转头,目光深沉的看着外面的夜色,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禁不住一阵悻悻,暗暗骂了这男人两句,然后重新躺下。
“国子监祭酒王武清,是个德隆望尊、学贯古今之人。”但忽然身边的又开口了。
九姐儿一愣,然后又一喜,转头看向他。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但男人却目不斜视,拉开被子,倒头便睡。
“呃……”看着那躺好后、自动与她拉开一定距离、而且还背向她的男人,九姐儿禁不住又一愣。
这家伙,什么意思?
难道觉得和她躺在一张床上很难受吗?呵呵……那真是太好了。
于是她起身轻轻吹熄灯,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身边小妻子那愈发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让那辗转反侧的杨国丰心也莫名的安静下来。
转过身来,借着外面那淡淡的光线,他的目光落在那张恬静的小脸上。
真没想到,他的这个小妻子也不只会耍心眼,还懂这些。
今日他本来准备去履行那天对欧阳睿的承诺,陪他去皇宫后面的小围场狩猎的,因今日公务实在太多,所以就打发五弟回府来帮他拿弓箭兼牵马。
但后来忙完之后,却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他只好又下属回来找,却正好遇到五弟和几个朋友要去惩办那骗人的和尚,等下属向他匆匆说过事情的大致后,他自然没去什么围场,而是也跟去了。
无他,他就是想看看他的这个小妻子的推断到底对不对?但事实证明确实如此时,他忽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