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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看着外面深浓的夜色,九姐儿清秀的小脸上不由慢慢绽出一丝笑意。
相信明天就有人替她解决这个问题了。
尽管子夜才睡,可是九姐儿还是早早的就醒了。起身,梳洗,请安,上课……一天又开始了。
“尔等要切记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
台上,深衣幅斤、一丝不苟的老夫子正在语调铿锵的讲着,一面讲着,那严厉的目光更是落在靠窗的文六姐身上。
而那文六姐则低着头,身子坐得笔直,唯有那垂在身子两侧握得死紧的拳头泄露了这位刁蛮千金的不耐不忿。
其他人也大气不敢出,一副垂头受教的模样。
只怕这位云夫子一不高兴就去告状,然后众人就又要去跪祠堂,或者被罚抄《女训》。
阳光慢慢地爬上窗棂,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云夫子才终于结束了那番汪洋恣肆,对众姐妹挥了挥手,卷起案头的两本书走出清雅阁。
众姐妹禁不住长舒口气,也纷纷吩咐丫头整理箱箧准备回去。
“好了,六姐姐,别气了!”这时,却有一个濡甜的低低声音响在靠窗的角落里。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十姐儿立刻撇撇嘴,然后和四姐儿交换了一个眼神。
九姐儿则是微微一笑,一面指挥着青桃整理书箱,一面看着身边的十一姐儿临字。
“我怎么不气,不就是打个哈欠吗,干嘛就抓住不放,啰嗦个没完,真是个惹人嫌的老家伙……”文六姐气咻咻的道。
“六姐姐!”文七姐唯恐六姐儿再说出什么更严重的话来,赶紧打断了她,“后晌我陪你打双陆好吧?”
“打双陆?好吧……”文六姐终于释然些了,点点头。
“……那个彩烛不新鲜了,你可以将四婶婶的空胭脂匣子拿一个来,我再帮你做个更精致的,嗯……我们还可以找木工弄几个小房子小亭子形状,做几个更有意思的呢。”
“那岂不就是小房子小亭子蜡烛了,呵呵,光想想,就觉得有趣……”
那边九姐儿却已经和十一聊了起来。
两人的话源源不断的灌入六姐儿的耳中,文六姐立刻缄口,支棱起耳朵听。
“怎么了,六姐姐?”七姐儿看她一眼,问道。
六姐姐摇摇头,起身,三步并两步就站到了九姐儿和十一面前,开始教训两人,“小孩子闹着玩的把戏,还找木工?真是不知轻重的紧,你们当我们家木工都每天吃饱了撑的没事?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府里的人都为三姐姐嫁妆的事忙活,哪有空理这个?”
一番话说完,年幼的十一几乎被训哭了,但九姐儿却还是笑着,“六姐姐教训的是,是妹妹们欠思量了。”
看九姐儿这幅乖巧态度,六姐儿冷哼一声,也没多说。
自从上次那做彩烛之事后,六姐儿虽然对九姐儿的态度依然不好,不过总算有进步,起码不在找她麻烦了。
一众人很快收拾好,出了清雅阁,踏上甬道。
四姐儿十姐儿在最前面,六姐儿七姐儿在中间,后面跟着畏畏缩缩的八姐儿,走在最后面的则是九姐儿和小十一。
“你们真的很想找木工?”六姐儿忽然站住步子,转头看着那正边走边低声说话的九姐儿和十一姐儿。
“呃……”两人一怔。
“想找,我可以帮你们,不想……就算了。”那六姐儿又不耐烦地道。
“当然想找,六姐姐能想到办法最好了。”十一还在发怔,九姐儿却已经笑道。
“六姐姐,后晌做完刺绣功课,你能不能也赏脸去我那儿看看?那个蜡烛真的蛮有意思呢。”九姐儿又殷勤的邀请六姐儿。
自然正中六姐儿下怀,这个有几分顽劣霸道的小姑娘连矜持一下也没有就立马应了。
当然最后去的不止六姐儿,七姐儿、四姐儿……等一众姐妹都到齐了。
四姐儿还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各人都拿着绣活,对人说是在一处做活,其实却是让几个丫鬟婆子将门一把,玩了个不亦乐乎。
六姐儿的面子确实不小,做蜡烛的模具很快就坐好了,一众人先做了那创意蜡烛,最后九姐儿又装出有了新点子的样子,吩咐那木工去做了那蜡笔模具。
到了日头偏西的时候,九姐儿在这异世的第一批蜡笔终于出炉了,虽然只有几只,外形也不好,但却喜怀了众姐妹。
还别说,这蜡笔在这古代宣纸上一画,当真是又清楚又鲜艳。
除了这蜡笔之外,九姐儿还突然来了灵感,利用那多出来的桐油,加上强碱,做了几块手工皂出来。
这个对她来说其实更简单,因为前世这手工皂她自己就常常做来用。
手工皂自然比把蜡笔更受众姐妹喜爱,虽然还没熟化脱模,现代肥皂的优点还未完全显露,可是那爱美又独具慧眼的四姐儿、七姐儿就迫不及待的让丫头包了准备带一块回去。
看着那摆了满桌子的蜡烛、蜡笔、肥皂,九姐儿不由在心里露出丝丝胜利的微笑。
当然,革命还未成功——
“六姐姐,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估计我们也不会有这见识和玩乐的机会。”
趁着众姐妹都赏玩那些东西的时机,九姐儿赶紧对六姐儿奉承。
“嗯,这话倒是实话!”六姐儿正因这些好点子偏偏都是九姐儿想出来的而懊恼,现在听九姐儿这样一说,自然不推脱,“不只是费尽心思的搜罗了这些料来,我还打赏了那木工好几两银子呢。”
“呵呵,再次谢过六姐姐!”九姐儿又赶紧道,语毕忽然语气一顿,做寻思状,“六姐姐,你说我们这些东西会不会有人买?”
那六姐儿闻言却是目光一亮,“试试不就好了,将这些放到母亲过的我名下的那铺子里去呀……”
……
——————题外话——————
呵呵,六姐儿骄傲无脑,就是应该被利用,只是九姐儿暴露了……
☆、二十一 受邀——
“姑娘,那银子我送过去了,姨娘开始怎么都不收,后来我说姑娘已经想到万全的办法,准备和六姑娘一起开铺子赚钱,她才收下。”
夜色阑珊之际,青杏匆匆的进了屋,先将门谨慎的掩好,这才转向那坐在桌前正捧着一本书看的九姐儿。
“噗——”九姐儿被逗笑了。
看来这个有心的丫头将自己和六姐儿说的那番话听到耳朵里了,真的认为自己要和六姐儿一起做生意。
“姑娘?”青杏不解的看向她。
“没事!”她赶紧正色下来,又问道,“姨娘还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青杏摇摇头,然后顿了顿又道,“只是奴婢过去的时候,徐姑姑正在哭,问究竟也不说,姨娘脸色也不好,估摸着该是姨娘恼姑姑拿大舅爷的事来烦姑娘发作了她,哎,姨娘应该是不想拖累姑娘。”
听了这几句话,九姐儿禁不住无声一叹。
她这个将她当成心头肉的亲娘自然不愿她去苦恼作难,可是不找她,还能去找谁?
只不过她无能,此刻还没法解决这个问题,她还需要时间,所以就让青杏先将那几两银子拿过去了,让徐姑姑先给舅舅送去,交些利息求通融。
如今只希望自己筹谋的能快些见成效,能早日渡过难关。
万宝斋,京城最大最有名的百货铺子,也是大太太准备给六姐儿的陪嫁,她想只要有个风吹草动,特别是在制蜡业方面,那蒋家一定会知悉的。
这样算来,如果顺利的话,后天那蒋家就会做出表示的吧……
事实证明,九姐儿料的不错,隔了一天,蒋家就做出了反应,只不过这个反应的强烈程度却是九姐儿始料不及的,蒋家竟然一大早就派了马车过来接蒋氏、十姐儿,当然还有她。
理由呢,则是去参加严家大小姐英娘的及笄礼。
其实这个理由,在九姐儿眼里是有些牵强的——
英娘,蒋氏兄长蒋箴的长女,因为姿色出众、聪敏稳重,颇受宠爱,只不过却并不是蒋箴的正妻严氏所出,是庶女。
再受宠爱,身份也摆在那里,可如今却如此大肆宣扬的过这及笄礼,哎,项庄舞剑呀。
不过,还不错!
作为沛公之一,当然是之一,这个及笄礼的意义当然不知只为她这雕虫小技,还有更大的用处。
她还是非常高兴的,一是事情向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二就是来这里四年了,她终于有机会踏出这牢笼,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这还是第一次!
前世看的那些穿越小说,那些动不动千金小姐就女扮男装在大街上串游的情节根本就是不真实滴。
别说她,就是三姐儿、六姐儿,这些侯府的嫡亲大小姐,出门的次数也是寥寥可数……
“哎,我们九姐儿捯饬捯饬不也错吗,呵呵……其实我早就该带你出去转转了,过了年你也十三了呢。”看着她脸上那明显的喜悦兴奋之情,蒋氏语带戏谑的掩袖笑道。
九姐儿马上低头,红了小脸。
她并没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甚至做派还有些夸张,穿了新衣,涂了胭脂,还带了几朵珠花。
虽然这样可能会被蒋氏看轻,可是那也总比被惦记好,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有心虚的成分在,她感觉那蒋氏看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娉娉袅袅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那听说出门,也去换了衣服的十姐儿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蒋氏的话,她看了九姐儿一眼,精致的唇角一翘,脱口就吟诵起来。
唐代杜牧的诗,也是“豆蔻年华”这个词语的来源。
这大越朝,其实和前世九姐儿所处的那个时空,有很大一部分的重合历史,要说分歧呢,则是从五代十国是开始的。
这个时空,后周皇帝柴荣并没有英年早逝,自然也就没有赵匡胤和大宋。
后周绵延了几代就是这大越,如今这大越已经历经三代,依然政治清明,国家昌盛。
自然这会儿十姐儿吟起杜牧的诗,也不新鲜,只是闺中读物向来单调,可见这小姑娘是下了心思的。
只不过,哎,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风流才子杜牧这首诗,是赠给风尘女子的别诗!
“九姐姐没听过吗?”看九姐儿发怔,十姐儿立刻又笑吟吟的道,“这是唐代才子杜牧写的。”
“什么杜牧?什么才子?十妹妹就会欺负我听不懂这些,不会是……是笑话我穿了新衣吧”
看着十姐儿那颇为自豪的表情,又感受到一边蒋氏和周妈妈那关注的目光,九姐儿自然没放过这次藏拙的机会,脸上还配上哀怨赧然的表情。
“怎么会?”十姐儿脸上有点无奈,也有点没意思,“十三岁正值豆蔻,而豆蔻之年就典出于这诗,九姐姐好点子不少,可是这学问呢,真的让妹妹不敢恭维。”
一听这个,九姐儿赶紧向十姐儿道歉,还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十姐儿倒也不含糊,领着她看那诗文。
姐妹两个边说边笑的走了,屋子里一时只剩下周妈妈和蒋氏,瞬间安静下来。
“怎么样?”蒋氏一边端起炕桌上那麻姑献寿的茶盅轻抿一口,一边问周妈妈。
周妈妈摇摇头,“看起来应该不像有大舅夫人说的那份心机的人。”
“可是她怎么就想出了那些奇妙的好点子呢?”
“这个……怎么说呢,这九姐儿书读的不好,听说那刺绣也做得很糟糕呢,嗯,这个大概……就是所谓的各乱一经吧。”
“呵……”蒋氏被逗笑了,稍后却又忽然冷了脸,愤愤道,“哼,不过这‘经’乱的不错,要不是这个,我那个大嫂哪里还想得起我来。”
“夫人,别气坏了身子,大舅夫人的为人您不是一向清楚吗!”周妈妈赶紧劝慰。
“算了,也该走了,”蒋氏喘了口气,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你去催催那两个丫头。”
“是!”周妈妈应声去了……
……
——————题外话——————
九姐儿出门了,呵呵,会不会有艳遇呢?男主会不会出来呢?关注啊,收藏呀!
☆、二十二 俊逸少年
坐在严家那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上,听着外面人声喧嚣,九姐儿不由得暗暗在心中勾勒着这个繁华盛世的街景——
车水马龙、店铺林立,人潮涌动,古色古香。
如果有机会看一看,该有多好!
只可惜,却始终也没机会,十姐儿为掀了一把帘子让三夫人狠训了一顿,她又怎敢?
马车又行驶了一阵,拐了几个来回,终于进了蒋家,在一个雕镂华美的红漆垂花门前停下。
蒋家不亏是富贾之家,亭台院子都建的高阔而精致,装潢的更是奢华至极。
另外,院子各处都栽种着一些耐冬的名贵植物,廊架边角也摆着各种盛放的盆栽。那青翠的绿意、娇艳的鲜花,将这冬日庭院点缀的一片美丽生动。
看来这蒋家可比文家殷实多了,文家那偌大的院子,因为冬日的缘故,一派萧条冷落,听徐姑姑说只因为老太君舍不得那置办暖房的钱,吩咐大夫人将这一块撤了。
“现在府上看着光鲜,其实呀,早就空了,要不大夫人也不至于给二少爷定那样一份亲事,五品的女儿,竟然还要为祖母守孝,不就是图织造府是肥差,希望姑娘多带些嫁妆来吗。”徐姑姑还这样说。
听了这个,九姐儿倒没心思去管她那个一年总共也说不上几句话的堂哥,她有另外的想法——
在这种境遇下,她这个庶出的庶出,将来不知道有没有嫁妆……呃,当然,才十二岁的她不是思嫁了,只因这是摆在现实面前的大问题。
此刻忽然又想起这个,愈发坚定了她凭着先进技艺从蒋家这里讨些福利的信念……
“九姐儿,快点——”
九姐儿思虑间,执事媳妇已经打发人抬了几顶青幔轿子过来,蒋氏在催她。
“哦!”她赶紧应了,在两个婆子的搀扶下上了轿。
又行了一盏茶的工夫,终于停下,严氏和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绝色少女领着一众丫鬟婆子迎了上来。
“妹妹总算来了,我和英姐都等半天了呢。”
严氏身着大红色亮缎金枝线叶纹长褙子,头戴点翠头面,端的满身富贵耀眼,白净和气的脸上更是满堆着笑。
“英娘见过姑母!”而那位少女则躬身向蒋氏施礼。
织锦缎绿蔷薇紧身小襦、妃红蹙金海棠花鸾尾长裙,再加双耳上那别致的鎏金点翠花篮耳坠,愈发衬得盈盈亭亭,明艳不可方物。
嗯,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九姐儿不由得在心里暗赞,怪不得以庶女身份照样能得家人如此宠爱。
美丽也是一种资本呀!
“好了好了,”蒋氏赶紧拉住英娘,笑道,“我们姑侄俩客套个什么劲,来,快让姑母看看,好些日子不见,我们英姐儿是不是又标致了。”
“姑母……”英姐儿红了脸。
九姐儿十姐儿也纷纷给严氏行礼,蒋氏又指引九姐儿见过英娘,十姐儿也给英娘见礼。
“不是早就想和你表妹说道学问上的事吗,去吧!”随后严氏对英娘努嘴。
英娘听了,立刻笑着去拉了十姐儿的手走了,而蒋氏则跟蒋家老太太身边的一个婆子说话,最后自然是严氏名正言顺的拉了九姐儿的手。
“九姐儿这双手啊,生的真是好,纤纤细细的,嗯,听说这样的人最为心灵手巧呢。”严氏一面走,一面亲热的抓了九姐儿的一双手看着。
“大舅母谬赞了,九姐儿其实是个拙笨的,不仅书读的不如姐妹们,绣活做的也不好。”九姐儿赶紧谦虚道。
她真有点受不了严氏这份热情,太甜腻了!
“嗬,傻丫头,那算什么呀……”一听她说这个,那严氏立刻看了走在前面的英娘和十姐儿一眼,低声笑,“学问好有什么用,这女子又不考功名,识些字就行了,至于那女红吗,呵呵……更没用了,你看哪个大户人家穿衣穿鞋指望夫人太太了,还不是奴才们的事。”
闻言,九姐儿只是但笑不语。
真没想到,严氏这个人口中竟然还有这么赤诚的话。
哎……
其实当时她努力学刺绣,也是初来异世的那年见识了文家大姐的遭遇,才生的这个心思。
文大姐,侯爷文崇江庶出的长女,却因为一直不得嫡母大夫人的心,被随随便便的嫁给了一家庶子,过去就分了家,境遇很是艰难,听人说那文大姐常常要出卖绣品补贴家用呢。
物伤其类,于是她决定定要将那针织女红学好,只怕将来沦落于此,也好有一技傍身……
“我呀,就喜欢九姐儿这样的,又乖巧又心灵,那好点子一个接一个的,你说你怎么就不是我女儿呢。”那严氏又目光亮闪闪的道。
还挺直接吗,够爽利,九姐儿不由在心头暗笑,看来这严氏也不是不好相与的。
“哦,对了,大舅母,那两日我和姐妹们耍,又弄出了几样小东西,回头我想想细细写给你,你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打蛇随棍上,她也就不拐弯抹角的了。
“当然能派上用场,九姐儿这小脑瓜想出来的点子都是极妙的!”那严氏一听她这样说,立刻喜形于色,愈发亲密的拉了她的手,“看看,老大的姑娘了,这手臂上怎么总是光秃秃的呢,来来——大舅母这对手镯你拿去玩吧。”边说着,立刻麻利的去撸手上那对镯子。
怎么又是镯子?
九姐儿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当然,一看就是值钱的,上好的和田白玉,应该是稀世珍品,她还是有点见识的,只是这对她来说真的不如二百两白银。
“这个太贵重了,小九不能要……”九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