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些,小姑娘急了,转身就要走,但很快她就悲催的发现,她忘了从那条路进来的。
青风青雨两人迷昏了打了那蠢货男正想躲起来的公孙云儿,然后又偷偷的将那公孙云儿送回去,让她待在一处假山后面,说那里绝对安全,可是她早被这些坏人们的算计与设计吓怕了,特别是趴在墙头目睹的那肥壮蠢货男扯开公孙云儿的衣服试图非礼的那幕,如果不是青风青雨救她,那个人岂不就是她吗?
所以她没敢在哪里待着,而是在那灌木中左钻右钻,钻着钻着就发现了一条小路,然后隔着一座石桥就看见了这位在银杏树下作画、优雅俊美如天神般的的男人。
她没来由的就觉得这里一定安全,所以就过来了。
没想到那男人竟然十分和气,不仅没责怪她的打扰,还请她喝茶,和她闲聊……
“姑娘,那边走……那边一转弯就到了……”正当她仓皇无措之际,身后又传来那男人的声音。
十姐儿一怔,才发现自己竟然一急,就忘了向他告辞,于是她转过身,看向那男人,“那我走了!”
男人对她笑着点点头。
十姐儿再看男人一样,才转身向着男人为她指的方向而去。
只是她不知道,等她的身影一消失,立刻有几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男人身边,看着她去的方向,对那男人请示,“皇上……”
“退下吧!”男人却只是对几人挥挥手,淡淡的道,此刻他那张俊美的脸上哪里还有刚才面对十姐儿时的一分温和,只余一片漠然与沉郁。
几人很快退到一边,而男人则继续提笔作画,寥寥数笔,一个绝美俏丽的女子身影就跃然纸上。
看着纸上那个身影,男人禁不住又微微笑了……
……
顺着男人指的方向出来,十姐儿很快就绕了出来,回到了原地。
到了原地,才发现青风青雨早已经等在那儿了,刻不容缓,她立刻跟着两人去找九姐儿等人。
可到了才知道,九姐儿几人已经去了杨皇后的惠安殿等她了,她只好又去了惠安殿。
到了惠安殿,才见那邹珍儿正在帮杨皇后勾兑药茶,一边优美的动作着,一边向众人娓娓讲解,而众人的目光也都纷纷落在她身上。
十姐儿禁不住松了口气。
几人又在杨皇后处逗留了一会儿,然后就打道回府。
只不过回去的时候,少了一个人,那就是邹珍儿。
因为杨皇后喜欢她的手艺,暂且将她留在了宫中,说是让她教教身边的宫女。
回去的路上,几人自然就问了了十姐儿刚才去了哪里。
“迷路了……”十姐儿含糊的这样一句,然后就开始反问几人后殿发生的事。
几人自然乐得和她分享胜利的喜悦,于是那银杏树下的邂逅就这样掀过去了。
三姐儿和九姐儿谁也没回去,第一站都先去了文家。
延寿堂里,众人齐聚,正在等着几姐妹。
“珍儿没回来?一定是留在蓝妃哪儿了吧?我就说嘛,她那手艺,蓝妃见了一定喜欢。”邹氏迎上三姐儿来问情况,一看邹珍儿没回来,立刻笑眯眯地道。
“确实喜欢,不过不是那蓝妃,而是杨皇后。”目光复杂的看了母亲,三姐儿先是点点头,然后又点点头。
“啊……”邹氏一愣,众人一愣。
“娘,”小十一则立刻扑倒甄氏怀里,哭起来,“吓死我了,那帮人欺负我们,打了人,硬说是十姐姐……”
呃……
看着十一这般模样,九姐儿不由暗暗点头。
这小姑娘,还真会制造气氛。
“十姐儿,你没事吧?”蒋氏听了,立刻紧张起来,上前拉了女儿的手,问道。
“母亲,放心,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十姐儿安抚母亲。
“到底怎么回事?”见了几姐妹这般情形,李太君急了,“三姐儿,你来告诉我。”
三姐儿也不隐瞒,将事情一一讲来。
等她讲完,邹氏立即傻了眼。
“那蓝家姑娘今日似乎没去呢。”偏偏蒋氏还在一边道。
“老大媳妇,退掉蓝家这门亲事,马上!”李太君气的喘息了很久,然后下了决断。
“不可呀,老太君,月哥等了瑞雪好几年,伴到了这等岁数,再说一门合适的亲事又谈何容易呀。”邹氏却已经哭了起来。
的确是实话,邹氏一心图这蓝家的富足,却不想不知不觉中,这文景月已经伴成了大龄剩男!
一屋子的人都瞬间沉默了。
“可她蓝家待我们这般无情,这婚事又怎能……怎能再做?”良久,那李太君才闭了闭眼,又道。
“可是……”邹氏还想说什么。
“大丈夫何患无妻,这蓝家的婚事就此推掉吧!”但不想这时门帘一挑,一个刚及弱冠的男子走了进来,对众人躬身轻施一礼,然后坚定的道。
正是那邹氏的儿子文景月!
……
——————题外话——————
我们的冷面王爷差不多也改回来了吧……
☆、一六六 回归
“月哥,你想清楚……”见到文景月这般坚决的要退掉她心上至极的这门婚事,邹氏自然赶紧劝阻。
“没什么可想的!”只不过不待她说完,文景月就打断了她的话,然后看向李太君、文崇江和在座的各位,“祖母,父亲,各位叔叔婶婶,景月不孝,带累了诸位,更让我们文家受人摆布侮辱,不过以后绝对不会,蓝家这门婚事景月退定了。”
斩钉截铁的几句话说完,文景月也不待众人回答,立刻又看向邹氏,“母亲,请把蓝家的庚贴给我,蓝家的婚事,我现在就去退,亲自去退。”
“月哥,不可,你听我说……”邹氏自然不甘心,急急地拉着文景月就想说什么。
但没想到文景月却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我自然知道那庚帖在哪里,您不给我,我自己去拿!”决然的抛下这几句后,转身就走。
“月哥……”邹氏见状,大急,也一路小跑的跟着去了。
母子俩个这般一走,文崇江和三姐儿自然也坐不住了,辞过李太君后转身就跟了出去。
李太君则气得脸色发白,胸口发憋,方妈妈赶紧上前帮她抚背顺气。
众人自然也没有再待下去,纷纷告退。
九姐儿本来想回杨府,但是蒋氏却拉了她的手说有事跟她说,她又想起了自己已经有些日子不去看徐姨娘了,所以便留了下来,跟着蒋氏去了三房。
蒋氏要和她说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一是十姐儿的婚事,让她继续留意;二就是文景水应试之事,秋闱临近了,让她再让杨国丰帮忙找找那个王祭酒。
九姐儿自然满口应下,又和蒋氏坐了一阵,便提出要去看徐姨娘。
蒋氏向来是明白人,这事当然不阻拦,于是九姐儿便带着青杏去了徐姨娘处。
徐姨娘正在做活,看见九姐儿来,自然激动得很,赶紧下炕来,一边吩咐徐姑姑沏茶,一边上前紧紧拉了九姐儿的手。
母女两个坐下来,九姐儿边四下打量这屋子——
又添置了两个箱笼,桌椅也换了新的,屋角上各摆着两个冰盆。
看来自己这个亲娘日子过得还行……
“姑娘争气,姨娘这里自然也好过。”这时那徐姑姑端了茶出来,看见她的眼神,自然知道她在思虑什么,禁不住笑笑,立刻对她道。
九姐儿听罢未说话,只是点头回她一笑。
而那正帮俯身正帮九姐儿量脚丫子的徐姨娘也跟着笑。
些许时日不见她,那徐姨娘硬说她长了,非要给她量量脚,看看做给她的鞋子需加多少尺寸。
看着那捧着她的脚憨笑的女人,九姐儿顿时觉得一颗心被一股莫名的情绪涨满。
“我就说姑娘长了吗,看看,这脚丫子都大了一指甲呢。”那端徐姨娘已经帮她量好了,正满脸兴奋的和徐姑姑念叨着。
“姑娘这身量也窜高了不少呢,看看,这衣服都小了,还瘦了,姨娘,您做给姑娘那几件小衣,估计穿不得了。”那徐姑姑则道。
“嗯,看来是的,看来我要重新帮姑娘做了。”那徐姨娘听罢立刻道,边说着,一双美眸慈爱的落在她的身上,细细的打量着,柔顺的脸上满是喜悦和欣慰。
吾家小女初长成,慈母的情怀呀!
九姐儿感慨,更欢喜而贪恋。
“文九姐,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出来,出来……”但偏偏就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来搅扰着一切。
听见外面突然传来的这叫喊声,屋内的几人禁不住立刻惊异的对视一眼。
“王妃,不好了,大太太她疯了,几个人都拉不住她,您快躲一躲。”这时,那门帘猛被挑开,青杏惶急的走了进来,对九姐儿道。
“啊……邹氏?”听青杏这么说,九姐儿不由一怔。
邹氏来找她闹吗?只是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王妃,您别出去,有人去叫方妈妈了,一会儿方妈妈她们就会过来,将大太太弄走的……”青杏赶紧提醒又道。
“姨娘,没事,在屋里等着我!”只不过她这句话并没起作用,因为九姐儿已经转头对那徐姨娘抛下一句,然后麻利的穿鞋下炕,快步出门去了。
“王妃,王妃……”青杏赶紧快步追了出去。
看见两人出去了,那徐姨娘犹豫了一下,也即刻下炕,要跟出去。
“姨娘,刚才姑娘不是让您等吗?”徐姑姑赶紧劝她。
“等不得!”徐姨娘却只是这样回她一句,然后也快步跟了出去。
“……贱人,扫把星,丧门神……你不仅毁了六姐儿的婚事,如今又毁了月哥的婚事,你不让我好,你也休想好,我和你拼了……”
正奋力的在庄妈妈和一个丫头的拉扯下挣扎的邹氏,一看九姐儿出来,挣扎的更用力了,一边挣着,嘴上还口不择言的谩骂着。
九姐儿在不远处站定,凛然的目光落在那披头散发,状如疯婆子般的邹氏的身上。
怒极,她忽然有种很想笑的冲动。
她终于知道有些仇恨社会的变态是如何炼成的了,哈……
“哈……”事实上,她却确实笑了,虽然是冷笑,“大伯母,知道什么叫冥顽吗?知道什么叫丧心病狂?就是你这种,坏事做尽却不觉悟,反而将仇恨记在别人身上,大伯母,我说你的血一定是黑的,你的心也一定是黑的。”
义正辞严的一席话让正在闹腾的邹氏一怔,但不过很快那邹氏又大声叫嚣起来,“坏事……我做了什么坏事?你这个丫头生的贱种,以为批了一件美人皮就该高贵了,你本来就该低人一等,本就该给别人坐小。”
九姐儿被邹氏气的禁不住紧紧握了拳,但很快她又深吸一口气,然后冷笑道,“是吗,大伯母?可惜我没有,不仅没有,还做了你肖想了一辈子的王妃,而你这个天生高贵的人却被夺了宗妇之位,是不是觉得很不公平,可事实就是这般不公平,哈……”
“贱人!”狠戳邹氏痛楚的一席话,让邹氏几乎目眦欲裂,极有爆发力的一挣,瞬间挣脱了两人对她的牵制,然后快速的向九姐儿冲来。
自来机敏的九姐儿自然已经这个看进眼里,她却不躲不避,只伸伸脚,将甬路一边的一块小石子勾过来,打定主意给邹氏一个教训。
但事情却偏偏出了差错——
“大太太,不要……”就在邹氏几乎要冲到她面前之时,一个穿着素色衣襟的身影忽然出来,挡在了她面前。
“贱人……”那邹氏见了挡她之人,立刻又骂一声,不顾不管的就是用力一推。
那人不防,“嘭——”的一声就被推倒在地,头磕在青石板上,立刻有血迹浸出。
“姨娘……”
看见倒在地上的那人,九姐儿急了,那稍后紧跟着从屋里奔出来的徐姑姑也急了,两人立刻奔了过去。
“姑娘,我……没事……”徐姨娘被摔得眼冒金星,头昏脑涨,但却依然拉了九姐儿的手,安抚她,只不过话未说完,就昏了过去。
“姨娘……”九姐儿又大叫一声,泪禁不住瞬时间落下……
“九姐儿,时候已经不早了,你回去吧,你姨娘这里有我呢。”
“可是……”九姐儿看一眼蒋氏,又看一眼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徐姨娘,踌躇着。
徐姨娘还未醒,又让她怎么放心的回去,更何况不管如何说,她的这位亲娘还是为她受伤的。
“好吧,那你就再陪你姨娘一会儿,我让人去小厨房看看药熬好了没有。”蒋氏便又道。
“谢谢母亲!”九姐儿立刻感激的对蒋氏道。
第一时间帮受伤的徐姨娘请来大夫,这会儿又亲躬熬药的事,虽然事先得过李太君的嘱咐,但对于一个主母,对一个失宠多年的妾室做到这般,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她转身送了蒋氏出去,却回来时却发现床上的徐姨娘已经睁开了眼。
“姨娘,你……”她不由一愣。
床上的人儿却已经挣扎着起身。
“姨娘……”她赶紧过去扶了她。
“姑娘……”徐姨娘顺势紧紧攥了她的手,未曾开口,双眸中已有泪花闪动,“我知道你见识比我多,也比我聪慧,不过我还是要告诫你,我们娘儿俩无权无势,更无人帮衬,凡事要忍耐,莫计较……”
“知道……我知道,姨娘……”九姐儿赶紧点头应了,目光又落在徐姨娘那被纱布包裹的额头上,泪水也不由也再次滑落。
“孩子,莫哭,姨娘没事……”徐姨娘见了,又紧紧握了她的手。
就在这时,却听门外传来说话声,母女两个赶紧擦干了泪。
门帘一挑,却是蒋氏领着苗氏甄氏一起来看徐姨娘。
九姐儿赶紧迎上,而徐姨娘也欲起身下床。
“好了好了,你受了伤,就别起来了。”却被几人制止。
徐姨娘最终没起来,不过却极为不自在。
两人自然也看出这点,所以没坐多会儿就让九姐儿送她们出去了。
“好了好了,这次消停了,李太君亲自下的命令,将那位送到了太常寺,估计这回回来就老实了。”边走着,那苗氏边向九姐儿说着对邹氏的制裁。
“太常寺算什么,其实应该送家庙的,这般作为,可是比一般乡野村妇都不如,不给点教训那哪能说得过去。”而那甄氏则道。
败坏文家姑娘的名声,如今最怕的,除了蒋氏,就是她了,她还有未嫁的女儿呀。
而这蓝妃的目的竟然就是这个,可她竟然还在邹氏的一番糖衣炮弹下对这件事鼎力支持,这会儿自然是悔不当初,对邹氏也恨极。
听着两人的话,九姐儿却只是沉默。
有些事怎么做都难以弥补,因为它会造成伤害,她的这位本来就软弱怕事的亲娘恐怕以后更难心安坦然了,哎……
送了两人回来,蒋氏已经安排人将药端了过来,徐姨娘正在喝药,蒋氏则坐在一边。
看她回来了,蒋氏就借口还有事走了。
“姑娘,我真的没事了,你还是……回去吧。”她刚坐下,那徐姨娘就劝上了。
就知道会这样!
九姐儿不由得在心头一阵苦笑,但到底还是没有让她太为难,又坐下一会儿,就回府了。
回到府中,自然心情不虞,偏偏孟老太妃又让她过去,问那宴会之时,她只好强打精神应付。
好在并没多久,孟老太妃就让她退下了。
回到屋里,她连晚饭都没吃就躺下了,躺下却又睡不着,一日内的纷繁复杂,如走马灯般飘在她脑海中飘着,她忽然就想起杨国丰来。
如果他在就好了,自己可以将今天胜利的喜悦和他分享,更可以将自己的烦闷无助说给他。虽然他每天摆一副冷脸,可对她尽可能的包容,更愿意帮她解决一切为难之事,有时甚至还能容忍她耍耍小脾气……
但很快,她就被自己吓到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依赖他了?自己这是……在想念吗?
这一点认识让她心情复杂,赶紧揉揉脑袋,勒令自己睡觉。
不想真睡着了,只不过却做了个梦,梦见第二天杨国丰就回来了,还给她带了还几样别致的礼物……
当然,这只是她做梦而已,杨国丰不只第二天并没回来,第三天、第四天……也没回来。
她的日子还是继续过着,每天除了和杨慧儿切磋棋艺,教小杨成的认字,再就是密切关注那白蜡树林的情况。
因为在盛夏来临之际,还有关键的一步,那就是摘虫。
去年这一步她并没做,因为一切刚刚开始,还没摸清门道。
而今年这一步就不能错过了,不然就不只是损失初秋那批白蜡的收获,更是让明年少了优良种虫。
这蜡虫的放养是一件相当复杂的事,她最好亲自去看看才好!
在反复蓄谋了后,她终于得了一次出门的机会,那就是陪杨慧儿去祭拜双亲。
她自然抓住这个时机,好好地在那片树林里勘察了一番。
既然应付杨慧儿这小姑娘,又要研究那白蜡树,这一趟出门她真觉得心力交瘁。
但回来的时候,却又被翠翘告知:王爷回来了,正在屋里睡觉!
啊,她只觉得瞬间懵了……
……
——————题外话——————
今天少了点,晚了点,只因打雷下雨就心绪不宁,哎!
☆、一六七 请妻入瓮
九姐儿懵了——
与其说是听闻杨国丰回来的事,不如说是听闻他睡在正屋里的事。
什么意思?睡觉不去秋枫阁,怎么到跑到这里来了,如此守规矩的人呢。
转身就想去净房沐浴换衣,但忽然又一个念头迸进她的脑海,那就是今日初九。
初九呢……
这一点意识让她心尖砰然一跳。
这就代表今晚她值岗……呃,确却的说,是她……侍寝。
当初这雨露均沾的定制,她安排的匆忙而随便,六人,从初五始,五天一轮,正好将这三十日排满。
却没想到……没想到有今日……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