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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然这才微微展开了蹙紧的秀眉,将放在袖口里的那张信签拿了出来。
起初在苏荷看到的第一眼,只觉得这些东西很奇怪,甚至有些犹豫,王妃她居然可以心灵手巧到这一步,画画都是一绝,可是面对追问,为什么不承认是她画的呢?难道还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些玄术的奥妙?
太让人震惊了吧!
“你有仔细看吗?”
面对苏荷的出神,刘欣然在她面前晃了晃手臂,打断了她的片刻神游。
后者显然犹豫了一下,“虽然我问过一次了,不过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确定这些不是你亲手画的吗?”
废话,难道告诉你这是植入大脑的芯片打印出来的吗?
那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刘欣然郑重其事格外严肃的点了点头。
“今天的任务很重要,别忘记了关雎宫里的事情。”
“放心好了。”苏荷答应的同时,格外专注的去看手里的信签。
间隔了好一会儿,刘欣然忽然开口,“上元节还要游花船吗?听说是在太出湖上?”甚至还要在船上放河灯?
“嗯,是啊,你和王爷也要去的。”苏荷头也没抬的回答,继续专注于手里的信签,右手还按照上面的方式结印。
直到刘欣然又问了一个问题之后,才察觉到这与其太过特别,以至于将她的注意力全部分散。
“我可以拒绝吗?并不是因为……”她想要解释并不是因为楚子默的原因,实际上是因为她晕船的缘故,带着船舱的半封闭空间只会让她更加胸闷气短。
停顿了一会儿,她才深吸一口气,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并不是因为楚子默的原因,只是我个人的问题。”
“个人问题?”苏荷反问。
“呃,我……其实晕船!”
出乎意料的答案,以至于苏荷将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了好几下,才忍住没有笑出声音来。
“你想笑就笑吧,”刘欣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别把你憋坏了。”
苏荷难以置信,这个王妃纵马于市,鬼灵精怪的注意不少,也没有看到她畏惧过什么,居然会晕船,这个意外发现实在让她有些咋舌。
刘欣然搅着手指,轻轻地咬住下唇,继续硬着头皮说下去,“虽然不太想承认,可是毕竟坐船的都是皇亲国戚,若是出了差错,只会给王府的名声带来影响。”
苏荷显然已经将眼睛瞪得更大,有些不可思议的仰起头去打量她的神情。
“这个问题只能问王爷了,按照规矩,王爷和王妃是要一起在船舱的甲板上放荷花灯的,”苏荷慢慢解释着,“不过王爷若是知道你晕船的话,或许会想想办法!”
话音刚落就去探究刘欣然的神情,想要迫切的看到她的表态,期待着她会如何打算。
在苏荷打量的目光中,刘欣然的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没等她反应过来,身边的人已经自作主张让马车停了下来,伴随着帷幔被解开,传来了楚子默的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情绪:“怎么了?还没有到宣武门!”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再次独处
尽管隔着马车的帷幔,可是楚子默依旧能够察觉到刘欣然的表情是多么的震惊和愕然。
他对于这个意外的发生仍旧一无所知,唯一能够寻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的地方也只能够去从苏荷那里探知,在将视线落在苏荷身上的时候,没等开口,就被打断了。
“苏荷,我自己会告诉他,你最好别说话。”刘欣然转而看向了楚子默,“那个……我有点事情要和商量。”
这下苏荷彻底努了努嘴巴,对着楚子默耸了耸肩膀,表现出无可奈何身不由己的样子,甚至很识趣的选择了下马车。
面对重新坐上马车的楚子默,刘欣然只觉得她好端端的为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刚刚落座的楚子默星眸点墨,若有似无的看着她,神情之间倒是格外的坦然,看不出有什么与众不同,可是偏偏就是让刘欣然觉得有点别扭。
直到察觉楚子默的手臂动了一下,才恍然,“我听苏荷说上元节宴会之前是要赏花灯,随后在太出湖游花船?“
在说话的同事,她看到身边的楚子默动作很轻的将手臂搭在膝盖上,那是他最常见的姿势,表示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心情倾听。
“是的,只是必要的礼节,你若是觉得不舒服,也只能迁就一下。“
果然和时宜的说法差不多,这是传承了百年的习俗,怎么可能会因为她一个王妃就轻易地改变呢?
刘欣然略微沉默了一会儿,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嘴唇上却明显多了牙关紧咬后留下的痕迹,以至于区别唇瓣的颜色,惹得楚子默多看了两眼,这下反而更让她觉得不妥当。
“我……我不是不愿意签就,只是有些晕船。”
纵然是吃晕船的药,也保不齐会出现意外,到时候胃里翻江倒海的狂吐一通,岂不是连楚子默都被殃及?
在安静沉默中等待的时候,刘欣然看到楚子默微微扬起的嘴角。
“你是在担心这个吗?”
尽管很不情愿,可是刘欣然还是点了点头。
“这不算是问题,等按照规矩在船的甲板上将荷花灯放入太出湖,就可以不用回到船舱内,相对于呆在半封闭的空间,通风的甲板上会让晕船的人舒服一些。”
楚子默很有耐心的说着,视线也悄无声息的流连在她的身上,今天因为提前出发的原因,她没有换上华服摇曳的王妃服饰,只是穿着月青色的曳地长裙,双臂之间有银白色的披帛,外面罩着宽袖对襟及膝长衫。
没有可以装饰的妆容,脸上却因为这个难以启齿的小原因微微泛着潮红,甚至在他说完之后还有些担忧。
“会在太出湖上呆很久吗?如果是超过半个时辰,我岂不是要被冻死?”
毕竟苏荷曾说过,为了今日的上元节盛典,皇宫中冰冻的太出湖,早已经被人凿开了冰面,寒气逼人的甲板上,还要吹着冷风,这哪里是游花船,分明就是自我折磨罢了。
楚子默理解她的担忧,伸出手还没有等碰触到身边的人,就潜意识看到了她的躲避,他勾起嘴角,一反常态的用手指点了点放在一旁的狐裘,“你可以披着狐裘,至少厚重而且御寒,时间大约是半个时辰左右,应该在你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在略微沉吟之后,也觉得解释的有些太多了,索性沉默。
“那个,到时候你会陪着我在船上的甲板吹冷风吗?”刘欣然悻悻的问着,毕竟是上元节,而且还是在张灯结彩过的花船上,她一个人站在甲板上,迟迟不到传唱定然优惠掀起一番议论声。
可是这个问题却让楚子默觉得哑然,他轻声笑着,“你知道的,这是需要夫妻一起才可以再太初湖放河灯,祈求来年幸福安康,自然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那里。”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无意间对上了他的视线,打量到他此时的神情居然有些啼笑皆非。
“马上就要到宣武门了,上元节宴会的流程你记得吗?”
先要从蔷薇苑穿过,在硕大的廊道中汇有各式各样的花灯,都是民间上好的坐灯笼的师傅制成,自然也包括皇宫中手艺超群的人,接下来就是乘坐花船在太出湖放荷花灯,最后才是上元节的宴会。
在刘欣然将整个过程复苏一遍之后,却察觉到身边的人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她以为是自己哪里说错了,不由也疑惑。
“正式开始的时间是在申时之后!”
在他的提醒下,刘欣然才彻底的反应过来,如今连未时都不到,他们已经来到了皇宫,虽然前提是要去关雎宫,可是丢下楚子默一个人,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在此之前你一定是会去关雎宫的,对吗?”楚子默将她的心事戳穿。
显然有些意外,刘欣然想要侧过身子去和他嘱咐一下,却偏偏刚刚挪动身子,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虽然速度控制的很慢,可是人的惯性让原本就在移动的她失去了中心。
楚子默眼疾手快牵住了她的手臂,扶住险些撞在马车上的人,可是原本空间就不是太大的马车因为这个忽如起来的动作,都贴近了一些。
这样的距离能够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温热气息,还有熟悉的兰花香味,不由让刘欣然再度面红耳赤起来,轻轻动了动被他牵着的手臂。
对于她的动作,楚子默自然是有感觉的,可是在松开的时候,却顺势牵住了她的手,悄无声息的探了探身子,近乎耳语的说着,“已经到了宣武门,好歹是名义上的夫妻,总是要装装样子的吧!”
刘欣然没有回答,却用行动表示了认可。
或许她在心中也是不抵触这样的触碰吧!
在他单手的牵引下,刘欣然从马车上走下,原本以为来的时间早了一些,不会碰到太多的人,可是显然她再一次忽略了楚子默的身份,但凡比王爷爵位低一些的都已经到场,一时之间关注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正文 第二百章 焦点
双脚落地的瞬间,伴随着楚子默下一个动作的进行,彻底让刘欣然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都炽热了几分。
在厚重的银色狐裘披在她身上之后,楚子默才云淡风轻的压低声音,“有句老话叫做‘下雪不冷,消雪冷,还是注意一些的好。”
因为俯身和她交谈,楚子默的动作显得亲昵不少,瞬间就让周围的议论声又大了一些。
“没想到七王爷居然亲自搀扶着王妃,他可是东丘国的战神啊!”
有人轻声感叹着。
“尽管传言说之前七王爷的痴傻是装出来的,不过那个时候他似乎就对七王妃很是恩宠,如今看来倒是个痴情的人。”
后者说完浅笑着,继续补充,“其实最初连刘丞相都不敢相信,昔日痴傻的七王爷居然是装出来的,尽管这个事实还有待商榷,可是毕竟有七王爷入狱的先例,看来皇族的是非多啊!”
“是非多?”那人压低了声音,好意的提醒着,“你不过是个上书院的侍郎,说话最好斟酌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果然话音刚落,后者立刻咋舌,有些讪讪的笑着,“多谢都尉提醒了,倒是臣的失误。”
这些对话刘欣然和楚子默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们的提前出现,一度成为了热议的话题。
甚至盖过了之前东宫太子和皇后被废一事。
在穿过了宣武门之后,刘欣然才开口询问:“这是要去哪里?”
她可是心心念念的都是关雎宫的事情,不早点解决,恐怕会更麻烦,总不能在上元节的庆典上动手吧,那么这些日子她的辛苦部署岂不是白废了。
“现在才刚刚未时,这个时候去关雎宫不太合适吧,”楚子默坦然说着,“午膳后皇兄也会在关雎宫午休,你确定要这个时辰去打扰?”
“你好像很清楚!”
“是的,”他笑着,“从东宫太子被废开始,关雎宫的一举一动,都需要知情,更何况你还要经常出入。”
话都说的这么明确了,刘欣然自然不会再说什么,任由楚子默带着她朝着皇宫走去。
其实她对皇宫这个地方算不上是特别的熟悉,按照走的大致方向猜测着回去何处,可是显然和她熟知的地方都不吻合。
并非是什么风景特别的地方,反而显得有些凄凉,在一片银装素裹的树林后,显露出了一个三层高的阁楼。
她有些疑惑,皇宫中居然还有建在树林小道里的阁楼,确实是让人有些差异。
楚子默给她解释着,“这个地方是用来存放书籍的,在我还是先皇七皇子的时候,曾是我读书的阁楼。”
刘欣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一边惊讶于这个男人在她面前,终于不再用‘本王’自称,顺带着心情好了一些,于是琢磨了一下,轻声询问,“那么现在这是属于谁的呢?里面还有属于你的东西吗?”
“这里面是没有我的书,”他笑着:“不过这个阁楼也没有主人,里面依旧是放着一些杂物,不过我来过几次,里面除了一些打理花草的工具之外,那些陈旧的书架上,倒是也放了一些竹简制成的书。”
“是打算在这里打发时间吗?”刘欣然一边走着,低头看着脚下,因为这个地方鲜少有人出入的缘故,在积雪上只有两排孤零零的脚印,想来应该是修整树枝的宫婢留下的吧。
厚厚积雪并没有人处理过,所以刘欣然深一脚浅一脚的,很快就将鞋子渗透了,甚至连曳地的月青色裙摆都有些湿漉漉的痕迹。
好在很快就已经走到目的地。
“其实只是觉得这样的地方能够缓和你的情绪,”楚子默轻声说着,很有风度的替她打开了门,在暖意袭来的时候,刘欣然有些诧异,“这里面居然还有暖炉?”
紧跟着他们的苏荷和小伍,原本都是静默的,在这个时候,苏荷却顺势说了入宫后的第一句话,“这是王爷提前让人准备的,在我们从王府出发的时候。”
话音刚落,伴随着楚子默扫过去的眼神,苏荷和小伍都恭恭敬敬地颔首,直接转身将门掩上,选择了自觉消失。
也正是这个局面让刘欣然意识到小伍和苏荷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甚至是轻车熟路。
或许早在楚子默还只是先皇膝下七皇子的时候,这些暗卫就陪在他身边吧!
如此想着,刘欣然又观察起周围,青石的地面却雕刻着图案,刚刚进来时她也看到阁楼也是石雕悬浮绕着青石立柱,因为三层的缘故,再加上隐没于树林中,在高枝挂雪的风景中,更是多出了几分独立于世的意味。
“一楼没有落座的位置,还是上二楼去吧!”
她点了点头,继续跟着楚子默移动脚步,或许是在暖炉的作用下,暖意融融的前提下更突显了湿透的双脚。有些急切的想要坐在二楼的暖炉旁烤烤冰冻的双脚和湿透的鞋子。
来到二楼之后倒是完全不同的景致,怎么说呢,应该是别有洞天,陈旧的书架上果真都是最古老的竹简书籍,有着灰尘遗落的痕迹,而且那胡桃色的木质书架上也有岁月染上的颜色。
在落座后,刘欣然一本正经的问了一句,“我能挪到那边角落里的暖炉旁吗?”
“当然可以。”
出乎意料的是楚子默居然将方便移动的棋墩和条形的案几都挪到了暖炉旁。
这样的高度正好让刘欣然在坐下后,用裙摆遮挡住双脚,延伸到了暖炉旁,一次获取更多的温暖,自以为也不会让楚子默看出来。
两个人落座后伴随着尴尬相处瞬间,木质的楼梯传来了脚步声,苏荷不知道是从哪里搞到了热茶,在放下之后,完全忽略了刘欣然让她留下来的眼神,直接原路折返。
在她视线偏移回来的时候,无意扫到了旁边书架上的棋盘和棋盅,与其这样尴尬的对视和沉默,还不如找点事情做。
“要不要下棋?”她忽然开口。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落败
楚子默也颔首,“还是要有赌注吗?”
这个要求倒是让刘欣然有些想笑,纵然棋艺在高超也不可能赢过开挂的人吧,芯片可是显示了,围棋九段以下的人都是可以完胜的!
于是索性就答应了一声,“好啊,赌注还是答应对方一件事情吗?”
“嗯,还是老规矩。”
只是在刘欣然起身去将放在陈旧书架下方的黄花梨木的棋盘拿出来的时候,明显看到了上面那一层的绣线软布,尺寸和期盼是配套的,看样子是手工缝制的,而且周围的压线花边格外的雅致。
在擦拭的时候,不由赞叹了几句。
楚子默却笑着挥了挥手,“你又不擅长女红,怎么清楚这就是上好的手工活儿呢?
看他毫不在意的样子,倒是让刘欣然有些不悦,“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看这手工和针脚,也明白了,听你的语气好像你很清楚这个东西的来历,不妨说来听听?“
原本就是玩笑话而已,自然也是说笑罢了,却没有想到坐在对面的人忽然开口。
“是啊,这个东西是我母妃亲手做的,”楚子默抬手将擦拭后的棋盅房子了她的面前,“看来我当初把这个东西留下终于是派上了一次用场,能够帮着我们打发时间。”
他说话的语气格外的云淡风轻,仿佛是说着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可是显然刘欣然却对于这些从未被人深知的细节毫不知情,她猜测不出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够做出这样精致的东西来,尤其是皇子的棋盘都是亲力亲为的制作了遮挡的绣线软罩。
“不是下棋吗?怎么迟迟不落子?是打算让我先行吗?”
楚子默捻着一枚黑棋,询问她。
“是啊,赢了你一局,自然是要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