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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深井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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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广王世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乙弗斯最是适合了。

牛车在骑奴的驱赶下,缓缓进了乙弗家的大门。

乙弗斯是一个鲜卑人,他正坐在堂上看着面前温文尔雅的长广王世子有些摸不清来意。

自从被李诨闲置以来,他府门前是门可罗雀,基本上也没有几个人来过。

“世子前来,可是有何赐教?”如今皇帝都不值钱,更别提其下的宗室了。不过乙弗斯自己也没有多高的位置,说话还是有些客气的。

“某前来拜见大都督。”长广王世子外貌原本就好,再加上举止行为儒雅,很是得人好感。

可是乙弗斯一听这话,脸上就相当难看,“世子,你弄错了,这里可没有什么大都督!那位大都督可是另有其人!”

这话简直是戳在他的伤处,让他连装都懒得装了。

“在某心中,大都督就是乙弗公,当年若不是李诨进了洛阳,又怎会到此境地。”世子说道。

“可如今在晋阳的便是李诨,在洛阳替他看着天子的也是那位京畿大都督!”乙弗斯连连冷笑,“而我如今……”他伸手指了指自己,“不过就是身上挂着几个闲职,如今吃几口闲饭的闲人罢了。那里能够承受的起世子的这个大都督?”

“那么公就甘愿如此么?”世子压低声音问道,“甘愿就在这洛阳一辈子身上就只有几个闲职,碌碌无为的过下去。哪怕子嗣都得不到阿爷的荫护?”

“放你娘的狗屁!”乙弗斯听了世子的话暴怒起来,一把就把身边的凭几给扫落在地,“你当老子稀罕这几口闲饭么?老子宁可堂堂正正死,也不要窝窝囊囊的过着!”

“那就请乙弗公助陛下一臂之力!”长广王世子突然跪下来说道。

乙弗斯突然愣住,这又是来的哪一出?

“如何说来?”乙弗斯问道。

皇帝是个宝座上的傀儡,这个半点都不稀奇,几乎全天下人都知道。可是这个又是什么事情?

“李诨名为功臣,实为逆臣!”说起这个长广王世子还有几分咬牙切齿。元氏式微,权臣凌驾在皇室之上,他也是受过不少那些权臣和新贵的侮辱。

“陛下不堪□□,还请公助陛下一臂之力!”

乙弗斯一愣,他眉头皱起来,面前的这个少年面目有些稚嫩,说出的话也算是颇有胆识,但是这话要是真做起来,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乙弗斯为人反复,当初投奔在步六孤肇麾下,后来步六孤肇兵败,他返回洛阳的第一件事便是斩杀步六孤家的男子,其中不论成人还是在襁褓中的婴孩,生生将步六孤家在洛阳的血脉给清除干净。

或许就是因为他对旧主实在是太过狠毒,李诨对此人也不敢重用,宁可赋予闲职。

乙弗斯本性并没有多少操守可言,他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此事若是想要做,恐怕并非一朝一夕,陛下可愿等?”

“这只是当然。”

“好,这要说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将宫中都督换人。”乙弗斯说道。

“这……”长广王世子面上露出难色。

李诨吸取了步六孤荣丧命于明光殿的教训,在宫中负责禁军的都是他手下中人。而皇帝更是手中空空,基本上什么权力都没有。

“这第一步便是要让陛下有自己的一支禁军,手中无兵,拿甚么来和李诨拼命?”见着长广王世子面露难色,乙弗斯心中便觉得这事怕是不可行了。

“公且稍等,我和陛下商议,定会有个结果。”长广王世子说道。

“陛下对此事可有甚么想法?”乙弗斯问道。

“陛下想出洛阳,洛阳已经是李家父子之地,在洛阳恐怕没有半点机会可言,不如西入关中,自古秦兵耐苦战,入关中处四关之内,可受秦故地,号召天下有识之士勤王。”

关中有四关可守,易守难攻。

皇帝手里没有一兵一卒,但是有个皇帝的身份在,再怎么说也是大统,要是被有心人所得,天子在手,其他人都成了反贼了。

不过……

乙弗斯瞟了面前的少年一眼,“那么就请世子联络其他对李家父子不满的人。最好是手中有兵的。”

世子年轻,而且阅历并不丰富,听到乙弗斯如此说,立刻点头答应里去,转头回到宫中和皇帝商议。

元嘉一听到这话立刻点头称好,最好的办法哪里比的上联合对李家父子不满的人更好呢。

世子看见元嘉首肯,立即提议联系本家的几个宗室一同商议大事。

元氏宗室还是有那么几个人的,而且这些宗室也不尽是在洛阳里碌碌无为,其中也不乏有野心之人。

“大善!”元嘉拊掌笑道。

“可是,陛下。”长广王世子到底还是有所顾虑,“这都督要如何换?”

贸贸然行动,怕也被人看出端倪来。

“无妨,”元嘉淡淡道,“如今李诨远在晋阳,李桓又不在洛阳之内,就算消息要出去恐怕都要费上不少时日。”

元氏诸王很快就被长广王世子给寻来,在大殿中和皇帝商议要事。

“如今李氏父子猖獗,未将天子放在眼中,如此下去,祖宗基业难免不保。”

元氏诸王和元嘉在大殿一角议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如果胜了,自然是光复元氏将近百年的尊荣,若是败了,至少也有脸面下去见列祖列宗。”

诸王中,有些人面上露出跃跃一试的神情来,“说的甚是,宁可玉碎也莫留瓦全!”

南阳王元友额头上时不时有汗珠冒出,南阳王在诸王中平日里默默无闻,此时他听完那边的长篇大论,伸手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可是,这起事的兵士……要从哪里来?”他问道。

若是要真的起事,必须要有兵,乙弗斯眼下基本上就剩下他一个人,就算说军中颇有名望,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李诨将那些领兵的基本上都换成了自己人。

“叔父莫要担心。”南阳王看着自己的堂侄一脸认真的对自己说道,“洛阳之中不管朝堂还是军中必定有和其不和之人,军中想必也一定有。”

“可是……”南阳王还想说什么。

“叔父莫要多虑,天子才是正统,难道不是么?”

南阳王听完,原本张着的嘴也闭上了。他坐在那里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

黄河堤坝修建的远要比当初要快的多,而且因为都害怕下回拿去填缺口的人会是自己,为了这条命,都使出全力了。

这大雨一下许多时日,黄河浩浩荡荡看着凶险非常,李桓甚至亲自上前察看,镇住场面。有人远远瞧见他的,都不敢相信这么一个俊美少年郎就是会下令将人填进堤坝的那个大都督。

终于这么过了几日,民夫和士兵不停的加固堤坝,随着雨势减弱,渐渐停了下来,熬过最危险的几次,终于没有发生堤坝溃坏之事。

李桓见着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需要回到洛阳城了。

洛阳毕竟是国都,他不能长久离开,正在命人收拾准备回洛阳的时候,他突然收到来自洛阳方面的密信。

信中说皇帝元嘉最近时常召见宗室,而且这一召见就是许久,宫中都尉的职位也有调动。

李桓对于那个天子妹夫,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几乎都是皇帝胡闹的事情。

“他这是想要做甚呢?”李桓见着那份信就笑了,“打算联合诸王造反不成?”

崔岷在旁边听见李桓这句话,手握成拳放在唇上咳嗽几声,自古以来只有皇帝说臣子造反的,还没有臣子说天子造反的。

这话听这就觉得不对,但是他并没有出声提醒。

“就看看这痴人想要做些甚么好了。”李桓心情颇好,好似看到要有一场好戏。“他既然那么想调动宫中都尉的位置……那我偏偏就不让动。”

猫抓老鼠固然好玩,但是宫中禁军的调动到底还是非同寻常,李桓前一句话看着好似要如天子的意,下一句就夺了天子的愿。

“不过给他几匹马玩玩也不是不可以。”李桓伸手持笔在纸上开始写回信,一封是写给宫中监视皇帝的人,一封是要写给在晋阳的李诨。

皇帝自从两个公主被杀之后,就越发不老实,之前两父子都当皇帝是在发失心疯,也随便他去,如今这皇帝频频召见诸王,还要说半点事情没有,谁相信呢。

这年头,缺人缺钱缺粮,就是不缺皇帝。

 第85章 变动

南阳王元友坐在房中,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外头雨声不断,他这心里也是杂乱纷纷,半点也平静不下来。

不远处的香炉上氤氤氲氲;芬芳的香气没有让他心境平静下来。

元友想起那日在皇帝宫殿中说起的事情;他长叹一口气;果然都是一些没有经历过大阵仗的年轻人;这手里无兵拿什么和权臣对抗,这说起入关秦地。可是谁知道真的入关会有什么事情。

说是可守故秦的,进可俯视华山以东。

要是冒出个和曹操一样的人物,这不是才出狼口又入虎穴么?

南阳王焦躁不安的从榻上起来,在室内走来走去。因为是在夏日里;地衣并没有铺上,他赤足在光亮的木地板上走来走去。

要是说皇帝有能力和晋王相争,他绝对不这么认为,这些个宗室就算是身上有官职的,也不过是个闲职;放眼看去没几个手里有兵权的。

他想了又想,望着那边窗外,窗外屋檐上有雨帘不断落下。

不行,不能任由他们这样乱来,南阳王平日里没有多大的野心,也更加没有什么推翻权臣,看着元氏重整旗鼓的雄心壮志。

况且元氏内部也并不是什么兄弟友悌,谈不上多少感情深厚。

他只是想着保下自己一家,能在洛阳好生活下去。

想到此,他起身,走到那边的书案面前,也不用旁人研墨,他自己将宽大的袍袖一卷忙起来。

吸饱了墨水的笔凝在纸卷上迟迟未动,想起自己的儿子最大的不过才十几岁,此事一旦败露,恐怕遭殃的还会有他们。

原本未动的笔立即动起来,原先眼里头的犹豫也荡然无存。

他将信写好后,找了一个信得过去的家人,要他装扮成寻常农夫出城门交给路途上的晋王世子。

晋王世子才十六七岁,是真的一个少年郎,但是南阳王从他的行事里感受到,这可不是什么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而且晋王世子一旦知晓,势必也会告知晋阳的晋王。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家奴果然在第二天一早乔装打扮成出城的农夫,一路远去了。

李桓处理完了黄河的后续,县官的胆儿都被他给骇破了,巴不得这个煞星赶紧快走。

送走李桓的时候,县官都快趴在地上痛哭出声了,庆幸自己给捡回一条命来。

李桓回洛阳的路上并没有骑马,而是乘坐马车。这夏日的雨水将路面泡的泥泞不堪,马车通行会溅起一片的泥水。

官道上一行人停停走走。

车内李桓靠在凭几上,也昏昏欲睡。御者的功夫不错,官道也不是其他的道路,虽然也是泥水满满,但到底没有坑坑洼洼,走来车中还算平稳。

正在行弛间,李桓听到外面的亲兵骑马弛来在车窗那边说道,“郎君,洛阳有人来,说是要有信要给您。”

“信?”李桓慢慢睁开眼,黝黑的眼里还带着些许疑问,“是谁送来的?”

“那人自称是南阳王的家人。”

“南阳王?”李桓略一思索,洛阳的那些元氏宗亲,他多多少少也见过几个,人基本上都能认全。南阳王平日里老实巴交的,从来没有过什么过分的举动,这一回到底是怎么回事。

“拿上来吧。”李桓说道。

亲兵递给李桓一只小木筒,李桓接过来一看,见着开口处封泥完整,知晓是没有被人打开过的。他扯开封泥将里面的一卷黄麻纸抽出来。

看完信上的内容,李桓面上浮出一丝浅淡的笑意,“我说元嘉是个痴人,还真的是个痴人,竟然还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来人!”他将声音提高稍许,外头立即有人应答。

“郎君可有事吩咐?”

“将这个送到晋阳大王那里。”说着李桓将那卷纸塞回到那只小木筒内,拿了出去。“记得要快马加鞭。”

“唯!”外头的亲兵应道,立即拿了李桓手里的的那只木筒拨马离去。

李桓靠在凭几上,笑了笑,他说元嘉频繁接见诸王是存了心要谋反,结果南阳王就来了这么一封信。

那么,还要不要给他几匹马玩玩?

算了,反正看那样子也做不了几日皇帝,干脆就还是给他几个人马玩玩算了,过一过天子阅兵的干瘾。

元嘉想要改动宫中都督的位置,可是那些负责的有司,支支吾吾再三推脱,几乎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的意思,为了这个元嘉气的拔剑将御案斩掉了一个角。

他心中愤懑满满,叫人在宫中搭起一个箭靶子,自己咬牙切齿就将那个箭靶当做是李诨父子来射。

正在天子愤懑的点上,有内官畏畏缩缩的走到天子面前,说是大都督献上几匹良马给天子,皇帝气的一脚就踹了过去。

这个节骨眼上,他几乎是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李家那对父子。

从洛阳到晋阳有一段路要走,尤其是最近天气还不怎么好,所以路上更是要费一段时间。

李诨看到儿子让人送来的那封信,顿时勃然大怒。这个女婿是真的被猪油给糊住了心,为了那么两个女子,竟然要做到如此地步,连着的还是一群宗室。

立即他让人快马加鞭让儿子动手,他自己也从晋阳赶往洛阳。

在洛阳里手掌兵权的人是贺内干,贺内干是李桓的舅舅兼岳父,没有半点给李桓捅冷刀子的可能。

李桓在路上派人通知贺内干动手,贺内干这个人虽然肚子里头没有多大的墨水,但是有个优点是上面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不会自作主张。

于是这一回也没有大张旗鼓。

在一个深夜,大队人马在宫门外积聚,将主要几个门守得水泄不通。洛阳城里也是大行搜捕,长广王府深夜里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军士一脚踢开,进门就冲着府邸主人所在的正房走去。

“夫君……夫君……!”长广王世子妃在睡梦中被一群军士吓醒,而后她慌张跑出门就是见着丈夫和公公被军士捆绑起来拖走,吓得瘫在地上。

那些军士连王妃和世子妃也没放过,一通全部带走。这一次遭遇这般待遇的不止是长广王一家,还有其他几家也是这样的待遇。

火把下,那些军士的面狰狞可怖,不知道要吓坏了多少人的胆子。

同时城门处有重兵把守,对于进出把关的十分严格。

**

贺霖不知道李桓这么快就回来了,他走之前和她打了个招呼,至于说什么时候回来也未曾提过。虽然是新婚,但贺霖没有多少寂寞感,她让人去那些胡商那里寻了一只拂林犬,养在身边逗乐。

所以眼瞧着不知道李桓什么时候回来,她过得还是不错的。

夜里她早已经睡下了,那只拂林犬也在她的眠榻下蜷缩躺着。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

“哪里来的这么一只畜生?抱走。”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贺霖迷糊的很不想睁开眼,干脆翻了个身继续睡,过了一会,被子被掀开,一个略带凉意的身体挤了进来。

贺霖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没去搭理。

一觉醒来,外头天还只是蒙蒙亮,帷帐外还有烛光透进来。

她听到身边多了一个呼吸声,反射性就就把手往旁边一摸。

手掌下是温暖柔软的躯体,她还没收回手就被躺在身边的人一个翻身抱住。

“这几天我累死了,等过几天,我让你吃饱了啊……”李桓睡的模模糊糊,口里不干不净的,搂住她的腰。

贺霖险些没在他那俊美脸上给扇出一个巴掌印,原先还残留的稍许睡意在这会消失了个干净。

李桓这会一只手搭在她腰上,身上中衣敞开露出里面洁白的胸膛来,肌肤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怪味,不像是赶路几天回来的邋遢样子。

贺霖沉默一会,伸出去掐他的手收了回来,将他身上落下的被子给盖好。

明明有自己的房间不知道去睡,巴巴的跑过来和她挤。

贺霖真的不知道要说李桓什么才好。

她朝着眠榻下看了一眼,原先趴在那里睡觉的拂林犬也不见了,回想起迷迷糊糊中听到的那句话,估计是李桓让人抱走了。

狗都惹了你吗!

或许是赶路比较辛苦,李桓一直抱着贺霖睡到了大天亮。

之前贺昭遣人来说,不用贺霖一大早的去服侍她了,小夫妻正好多睡一会。贺霖听着这贴心的话语总觉得是贺昭想要抱孙子。

可惜李桓是真的累的够呛,一晚上就是嘴上花了那么几句,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真好——”李桓从榻上坐起身来,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果然还是洛阳里好,外头那些床榻好硬,一觉睡下来,身上都是好疼的。”

贺霖让人去将准备好的洁面用的白玉膏和温水拿上来。

“以前在并州的时候,什么难受的榻没有睡过,如今倒是开始嫌弃了?”贺霖起身展开双臂让侍女将身上的衣裳换去。

李桓在榻上一回头就见着她外面那层衣服褪去,露出洁白如玉的双臂和肩膀,他的视线不留声色的在她光裸的背上流转一圈,唇角的笑也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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