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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大家一头雾水,演示?演示什么?秦岭已经踱步到了程远航的面前,“其实我一直都不喜欢你,你这个人阴狠无情,可是我发现你有个弱点…。”秦岭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不经意流露出的疑虑,“你以为你隐藏的很好?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对阿黛有着特殊的感情…。”
没等秦岭说完,她就被程远航抓住了衣领,提了起来,“你胡说,是活腻了?”
秦岭毫不示弱地从后面抓住了他的头发,“胡没胡说你心里有素,有数到你都忘了自己是谁!”
两人的对话惊呆了阿黛,她可是一直把程远航当成是哥哥的,她喜欢的一直是…。“秦岭,你不要为了逃脱审查就混淆视听,我们现在是问的你的问题,你扯到远航哥哥身上干嘛?”
程远航也觉察到自己太激动了,他放下了了秦岭,把手背到了身后,眼睛又恢复了平静。
秦岭也把手伸进了口袋了藏了起来,天知道她的手是发抖的,刚刚程远航的劲太大了,一点没有掩饰他的杀气。
半晌,秦岭抖抖地从口袋里伸出手,在衣领里扯出一块细小的像指甲一样大的黑片,泄愤地扔到外面花园里,“轰隆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惊醒了众人,花园里已经被炸得一片狼藉了。
看着惊呆的众人,秦岭倒是恢复了平静,“郭林毅,这就是我送给貌欣觉的礼物,你看可以吗?”
林毅已经完全震惊了,“这是什么武器?怎么威力那么大?杀伤力如何?”
秦岭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一摊手,“你看见了,大家也看见了,我屋里的东西根本不值一提,那么你们还要我解释?”
阿黛吓得靠着程远航瑟瑟发抖,她没想到秦岭这麽大胆,敢当着那么多人扔炸弹,她是不是太肆意了?
秦岭走到阿黛的面前,“阿黛小姐,我因为你是阮家的女儿,所以忍了你很多无礼的行为。现在,我不想忍了。”说着,伸手闪电般地呼了她两个耳光,快得连近在咫尺的程远航都不及救援。
打完了人,秦岭有些嘚瑟地吹了吹自己的手,看见手上扯带了一些阿黛的头发,她撸下来,在手指上缠绕一圈,又把手缩进了口袋。
------题外话------
请不要迷惑,缅甸人不论男女都是有名无姓的,像文中的貌明德将军,貌欣觉党首,郭林毅等等…。他们的名字都是没有姓的,“貌”是缅甸对有身份,有地位,或者德高望重的人的尊称,而“郭”是对青年男子的尊称,所以大家不要被我弄糊涂了。
老话一句,请大家动动你的芊芊玉指,收藏吧!
抽丝剥茧(二)
第二十六回抽丝剥茧(二)
现在没有人敢靠近秦岭了,她眼睛环视了一圈,看见大家的眼神都有些怯,对了,就是这个眼神!
“姐姐,我帮你把行李收拾好啦!”朗都从楼上下来,他提着秦岭的行李,所有的东西都装好啦,连画板都拿下来了。
秦岭示意林毅的手下接过去,然后她走近朗宁,嘴角勾起了一个难看的笑意,“不好意思,我要走了,谢谢你的款待。”
“你不能走!”朗宁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只是想借阿黛之手剪掉秦岭的刺,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心甘情愿。
秦岭回手勾住了朗宁的脖子,轻轻地靠近他的耳边低喃:“你挡不住我的,你失去了留我的资格。我…。”像是犹豫,秦岭有些迟疑了,她的目光越过朗宁看见了一直在等她的林毅,她是真的要走了。
放开了朗宁的脖子,秦岭要退开,可是朗宁不敢放手,他知道这一放手就难见面了,“不要走,我求你,求你留下!”
秦岭狠心地扯住了朗宁的后脑勺,把他带离开来,“谢谢你照顾我!再见!”朗宁不肯放手,秦岭换上了笑颜,“我不想把你这里夷为平地,你知道吗?我这些东西只是一点玩具,景博给的玩具。”
如同五雷轰顶一样,朗宁颓然地送开了手,原来,原来是景博!“送秦小姐出去!”阿黛气地直跺脚,“哥哥,不能放她走!”还待要说,可是朗宁那黑青的脸让她成功地闭了嘴。
秦岭走到了门口,有些不舍地回头望了一眼,“玲姨,再见了。朗都,照顾好自己。”
玲姨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上前抱了抱秦岭,“丫头,别回来了。外面的世界更适合你。”
背对着朗都,秦岭的手挥了挥,没有停留,她大步地离开。外面的空地上一架直升机已经发动了,林毅笑着朝秦岭伸出了双手,“欢迎回家!我的微风!”
秦岭抱着他,泪水已经流下来。
“我们去哪里?”秦岭抱着熟睡的梅丹,看着外面的漆黑夜空,真希望就这样一直飞,一直飞…
“我们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只要你想!”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秦岭定睛一看,原来是江晨!“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先去了克什米尔?”
“昆明军区的人说他们已经布置好了,所以我就来接你了!听说不顺利?”江晨的一口白牙分外显眼。
秦岭默默地低下了头,“本来是顺利的,你找了那么大来头的人来助阵,可是最后还是被我搞砸了!”
一直没说话的林毅开口了,“不怪你!是程远航他太不知道轻重了,我会如实上报的。”犹豫了一下,“那个?你那个还有么?”
秦岭抿着嘴傻笑,“我唬他们的你还相信?花园里我早埋了遥感炸药,是故弄玄虚!”说的林毅一头黑线,这样也能过关?
“是真的有这个东西,叫HNIW高分子密度化合物,它的威力和今天的遥感炸药比只大不小,可是还没研制出来!”秦岭正色的说。今天的情形看样子朗宁也在找这种威力巨大的便携式炸弹,可不能让他如愿!
“你今天又去侃大山了?多悬哪!下次请你注意一下我们的心脏,好不?”江晨毫不留情的吐槽。
“好的,细雨!”秦岭毫不留情地揭他的伤疤。“唉?你怎么是梅丹的师傅了?貌欣觉没有反对吗?”
林毅苦笑了一声,“自从上次貌欣觉遇刺,梅丹的妈妈舍身救了他,他就一直觉得歉疚梅丹,所以呀!这个丫头说什么他都会同意的。”
“所以你为人师表了?”江晨调侃地笑着,“那么你也要教梅丹一点真本事,不然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自保?”
林毅笑了,“我会教她的,现在要先培养默契才行,不然说什么都是白搭。”
秦岭认同地点点头,“没错,来,给我找几个收集袋,我有用。”林毅看着秦岭从口袋里摸出了几根头发,各自分开放置,然后在袋子上写上了程远航,朗宁,阿黛,玲姨的名字。
看到林毅和江晨的吞鸡蛋表情,秦岭笑的不怀好意,“唉!我都差点被打死了,顺手采集一点标本怎么了?再说,我有疑问会睡不着的。”
江晨鄙视地怄了秦岭一眼,什么机会你都去抓,你不知道那是生死边缘吗?不过还是佩服她的手段,不提别的,就是程远航的头发你一般碰也碰不到!
“我们先到巴基斯坦,那里靠近我们的边防站,你未来的嫂子在等你!”江晨露出一口白牙,很阳光!
“叫你贫,该不是莫姐姐上次没给你做东西?”秦岭啐了他一口,闭上了眼睛回想自己有无纰漏。
这一个晚上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朗宁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了朗都,阿黛和程远航,他今天的心情很糟,痛失所爱,还失去了一直追寻的线索。
“哥哥,我是真的发现秦岭是奸细,我才…。”阿黛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烟灰缸砸了过去,程远航挥手打开,“朗都,你疯了?你会伤了阿黛的!”
“伤?就是死了又如何?”朗都的心里如同刀割一样,姐姐就这样走了,一个临时找到的依靠怎么会可靠,又怎会真心对待她?
朗宁还是一言不发,他只是盯着阿黛冷笑,笑的阿黛心里发麻,“哥哥,我知道我今天鲁莽了,对不起!这样,我去和秦小姐道歉,我去请她回来…。”
程远航头疼地看着阿黛,你还能有些出息?“不用你去,我去找秦岭。”
“你以什么身份去?”朗宁开口了,他问了一个和秦岭相同的问题,问的远航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朗都跌坐在沙发上,闷闷地说,“没用的,本来姐姐说她要留下来陪我的,说想让哥哥给她出学费……”朗宁听得心里一阵发酸,出学费?他是愿意的,这表示她当朗宁是自己人。可是你是真的要留下?还是哄哄朗都?
半晌,朗宁听到了自己已经沙哑的声音,“她不会回来了,我本以为可以折断她的翅膀,可是没想到她高飞了。”
朗宁的话听的众人不太明白,朗宁也没有解释的欲望,就这样平静的,无声的煎熬着。“宁少,阮先生来了!”
程远航一惊,阮文雄来了?来不及反应,阮文雄已经大踏步地走了进来,脸色阴沉,“秦岭真的走了?谁放走了她?”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没有人敢留下秦岭,看外面的花园就知道了。程远航向阮先生打了招呼后就要走,他没有立场留下来护着阿黛了。
“远航,你留下。下面的事情你可以听。”阮文雄制止了他的脚步,朝玲姨微微一点头,玲姨马上去了厨房倒茶。
“朗宁,你不知道秦岭的重要性吗?怎么让她走?”阮文雄呵斥着儿子。
“爸爸,是我错了,不怪哥哥。您惩罚我吧!”阿黛不忍心朗宁被责备,赶紧出声求情。
玲姨上了茶,顺便带走了朗都,她不愿意朗都过多的接触这些黑暗。阮文雄低着头冷笑一声,罢了,看在她真心为自己儿子好的份上,先不要上演母子重逢了。
阮文雄往后仰在沙发上,半天才舒出一口气,“朗宁,你知道秦岭是景博的实验室新的主人?”
“不知道,至少今天之前不知道。”朗宁也是一副灰心的样子,以前一直觉得秦岭走不进他的世界,谁知道她一直都在。
“程远航,你知道我阮氏最大的获利是什么吗?”阮文雄坐起身,示意他回答。
“阮先生,我认为是军火,毒品我们一般不沾,有些时候手下会走些货,却不及军火的三分之一。”程远航回答的很保守,他知道最近几年军火的生意已经萎缩,不得已宁少才开辟了新的通道走毒品。
“军火的生意为什么不好你知道吗?”阮文雄反问他,看程远航摇头,他笑了,绝对是苦笑,“因为我们一直开发不出新的杀伤性武器和一些特殊用途的军用品,没有了竞争力。”
朗宁没有吱声,他靠在后墙上低着头,其实他并不后悔放走秦岭,因为如果爸爸发现她的话一定会囚禁她一辈子,让她变成摇钱树!
答案呼之欲出,程远航心里有些打鼓,他是知道秦岭的底细的,可是为什么阮文雄的字里言语中都透露出秦岭是阮氏很重要的人?
阮文雄很快揭晓答案了,“以前负责武器开发和军火接洽的是景博,他死后一些单线联系的通道我们不得而知,而他负责的实验室也随着他的死去,消失了。”
“消失?怎么会?景博为阮氏工作不是一天两天了,真的没有人知道他的研发在哪里吗?”程远航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人不管如何仔细,那么多年没露出一点马脚?
朗宁咬着下唇,心里却极不是滋味,爸爸利用恩情控制了景博,可是景博一直都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也许他的后手就是这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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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生病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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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防站
第二十七回边防站
阿黛心知这次她闯了大祸,秦岭如此重要她真的不知道,“爸爸,我一定会把秦岭找回来的,我真的不知道秦岭现在掌握着景博的实验室。对不起!”
阮文雄压下心头的怒火,展开了一个笑颜,“不知者不怪,要不是你这么一闹,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找到线索。你先上去休息,找人的事情交给你哥哥。”
阿黛逃过一劫,赶紧上了楼。程远航也很纳闷,就这样?没有惩罚?看来传言是真的,阮文雄真的很宠阿黛。
待到阿黛上了楼,阮文雄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找到秦岭!朗宁,你把这里的事情扫扫尾,就去找她。”沉吟了一下,“远航,听说你很有办法,也请你帮帮忙。”
程远航答应了下来,是啊,他找秦岭本来是手到擒来的,只要到联络点那里发一个消息就可以了,现在吗?他不确定了。
秦岭此刻已经在巴基斯坦边境的哨所里了,她看见了久别重逢的莫莹莹,还有哥哥秦天放,心里的那个乐啊真的是无法言喻。
秦天放取出一条紫水晶的链子给秦岭套上,链子很漂亮,三个水滴形的紫水晶坠成一朵花,上面有一个银色的吊坠头很古朴。“哥哥,我很喜欢,谢谢!”
“就这样?”秦天放很不满意秦岭的道谢,他伸手托起吊坠,“你看,这个吊坠头是高科技呦!定位发射器,定位接受信号,母码储存数据,不受电磁干扰,不受环境影响。”放下吊坠,他很慎重地摸着秦岭的头,“这是你的保命符,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搞得很悲壮吗!秦岭“噗呲”一笑,“哥哥,我不会有危险的,你放一百个心好了,我比那猫的命还多呢!”
“卧底之路,一闪一念都是命,你做任何事情都给我想清楚了,把任何事情都做最坏的打算,铺最好的退路!”秦天放开始了碎碎念,他实在不放心这个妹妹,虽说她很机灵,可是经验不足。
“好了,你让秦岭休息吧!她很累了。”莫莹莹看到很久没见的情人现在只顾着妹妹,可是有些吃味了,嗔怒地拍着秦天放的肩膀。
“诶呦!我们的莫大研究员吃醋了,哥哥,你快赔礼,亲爱的,我想死你了!”秦岭斜着眼睛抛着媚眼,恶心的江晨和林毅一齐呕出声,“呕!呕!”
“打死你们,打死你们两个不解风情的臭男人!”“救命啊!母老虎来啦!”看着追追打打地几个大孩子,莫莹莹拉着秦天放出去了,独处的时间是那么少,岂能浪费?
天气已经临近十一月,这里靠近乔戈里峰,白雪皑皑,边防站坐落在四千多米的喀喇昆仑山上,让人觉得呼吸都是一种奢望。所以秦岭到了这里就觉得不适应,嚷嚷着要先去克什米尔勘探地形,拉着江晨和林毅就先闪人了,不做电灯泡。
秦天放有任务在身,这次可是抽空来看看秦岭和莹莹的,不日就要离开了。“莹莹,我把妹妹交给你了,请你尽可能的帮助她。可不许她胡来……。”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直说的莹莹想揍他,“我知道,不用你说我也会帮她的。你还有没有话要和我说?”
秦天放摇摇头转身上了直升机,莫莹莹心里一阵发空,对自己没有话说?望着远去的直升机,她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默默地坐在了床上。
床上叠得四方的被子上有一封信,莫莹莹打开一看,切!闷骚!是秦天放写的,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她的屋里。
打开信封,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方式让莫莹莹的泪流了出来,“莹莹,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也太迟。我现在不能给你稳定的生活,不能给你幸福,唯一能给你的只是希望。我希望自己能活着完成每个任务,不缺胳膊不缺腿地站在你的面前,让你不为我担心。谢谢你为我等待,我的爱!唯一的爱!”
潦草的字迹是早上匆忙之间写的,写的很没有诚意,可是莹莹就是知道,这已经是秦天放的极限了,他是一个爱你十分,你只看得见一分的人,可是你能感受到一百分!
秦岭和江晨勘探了克什米尔的地形,现在秃鹰已经到达了克什米尔了,可是军方的人还没有锁定他的具体位置,秦岭急了,再找不到朗宁就要来了,交接完情报就晚了!
“我们也没有办法,秃鹰是个老牌间谍,狡猾的很,我们这几天已经扩大了范围寻找,还知会了巴基斯坦方面,可是还是没有消息。”昆明军区的陈处长也赶到了克什米尔,他现在也一筹莫展。
秦岭想了想,“陈处长,我看你还是要盯着朗宁,还有程远航也在朗宁的身边,情报迟早会传出来的。”
陈处长哼了一声,“微风,你撤出的是不是太早了?”在他心目中,秦岭的形象一直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一句话,他不信任她。
秦岭没有争辩,她心中有些气,可是面上笑的灿烂,她才不会傻到让这个老古板来主持公道呢!“陈处长,我完成了任务当然就撤出了,还等着人家把我卡擦了?”
陈处长无语了,秦岭是完成了任务,她查到了秃鹰的下落,查清了朗宁的毒品新通道,阮氏和各国的利益交织,新的合作对象……这样说来还真的不好说她什么,可是她留下不是更好吗?
“我本来是要留下的,可是后来发生了变化,所以才临时撤出了。这一点我想细雨和燕子的报告上有写。”秦岭毕恭毕敬的说出了陈处长的心声。
“好了,我会派人和程远航联系的,也会跟上朗宁的。你具体的任务我会等肖副司令的指示。”陈处长不想再和秦岭说了,这个丫头不愧搞过预审的,不错!
秦岭和江晨回到了边防站,江晨不理解,“秦岭,你为什么不报告说程远航的反常?这样的人在我们身边是一种危险。”
秦岭默默地打了江晨的头一下,“他是肖副司令的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