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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的心里已经清楚是巴克的事情,她不知道要不要帮程远航,可是……还没等她想清楚,程远航已经到了面前,他很意外在这里看见秦岭,还和郎宁如此亲密。
“远航,不是我不信你。现在秦岭也在,我想当着她的面问你一句,巴克真的是因为秦岭的追踪跑不掉,你不得已才杀了?”郎宁很干脆的揭开了程远航的小心思。他该不会以为秦岭不再就可以栽赃给秦岭了吧!
程远航也没有想到那么快秦岭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虽然自己身经百战,可是当面说谎还是有一些羞耻的,他想到了密林里,秦岭和百步岩,思思……。自己已经铸成大错了,现在怎么还能推在秦岭的身上?
郎宁怀中的秦岭低下了头,她的拳头已经捏在了一起,百步岩,思思是他杀的?不管是无心还是有意,人死在你的手上,你就逃不了干系!
可是现在真的是自相残杀的时候吗?秦岭抬起头,“好吧!我说!我说!”此时的痛快惹得两人表情各异,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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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WPS不好用!
转变
郎宁用手指敲着秦岭光洁的额头,“哟!你很干脆吗?那你说!”说着眼睛瞄了一眼程远航,没来由的觉得他冒汗了,有趣!
秦岭慢慢地放开了自己的拳头,她以一种极其慵懒的姿态舒了一个懒腰,推开了郎宁的怀抱,站起身,“这都是给阮先生给逼得。上次把我带到八莫,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晕乎了几天,才知道我还活着。为了尽快摆脱阮先生的关怀,我也想用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来换我的自由和平安!”
“有价值?你指的是秃鹰手上的资料?”郎宁有些不满地看着空着的怀抱,阴恻恻地开口。他注意到程远航松了一口气。
秦岭站在窗边,没所谓的说,“不管是秃鹰还是别的什么人对我都没有意义,我只知道阮先生目前对这份卫星资料很感兴趣。可惜功败垂成。”
程远航微微地点了点头,“是的,秦小姐一出手就不同凡响,我自愧不如,只能灭了口。”
郎宁挑着眉头愉快地看着两人唱着双簧,程远航的身份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秦岭现在是哪边的还有待考量。
注意到郎宁的眼睛,秦岭意识到戏过了,程远航这边已经出了问题,她眯着眼睛看着郎宁,读出他内心对程远航的不屑,对自己的志在必得。怎么才能唱下去?一阵沉默。
所幸,有人打破了这片沉默。阮文雄和风河从门外进来了,他看见了秦岭在这里,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密支那的别墅被偷袭偷窃,他一度以为是这个鬼丫头干的,现在看来不是。
秦岭立刻躲到了郎宁的身后,她侧出头看着大步踏进的阮文雄,心里一阵心慌,这个儒雅的阮先生很可怕的,再加上风河就更没有胜算了。
郎宁挥挥手,叫程远航带秦岭下去。此时的程远航也许是对于秦岭来说是最安全的人了。不过阮文雄并没有阻止秦岭的脚步。
秦岭到了房间,舒了一口气,抹了抹头上的汗。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程远航,摇了摇头,“郎宁已经和秃鹰联系上了,所谓的信使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高科技的方式不用谁会用如此老土的方式?又不是石器时代。”
程远航早回过味来了,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当他在密林里开了枪,子弹射入自己战友的身体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陷入了阿鼻地狱了,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
秦岭不愿意此时把程远航推入阮文雄的怀抱,她忍住心中的悲愤,踱步到了程远航的面前,“你悔悟吧!等到任务结束的时候就是你谢罪的时候!”
程远航不会认为自己是有功之臣就会得到宽待,他没有特殊的待遇,有的只会是严厉的处罚。他也不认为自己冤,所有的特工都是刀头上舔血,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生的可贵了。他看着面前这位年纪比自己小,城府却比自己深的女孩,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远航哥哥,你来了?”一声娇脆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志,是阿黛来了啊?看着程远航脸上洋溢着温柔的浅笑,秦岭的心中有如刀割,她想到了思思,思思多么想回到亲人的怀抱,可是就是这个最亲的人亲手将子弹射入了她的胸膛。
“嘭!”门在阿黛的面前甩上,秦岭不愿意看见程远航的一腔柔情错付了他人。
阿黛愣愣地看着关上的房门,有些尴尬地看着程远航,“我想秦小姐还没有原谅我,我先下去了,听说爸爸回来了。”看着失落的阿黛,程远航跟在后面也下了楼,他本来想和秦岭说的话没有说。
楼下,阮文雄靠在沙发上,看着郎宁,“有问题吗?”
“没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郎宁勾着唇角浅笑着,看来秦岭的到来让他的心情很好。
眼睛瞄了一眼楼梯,阮文雄淡淡地开了口,“我想今天晚上突袭一下位于列城东部的联络站,就是华夏国的那个临时点,我已经和印度方面打过招呼了,他们会给予方便的。”
“爸爸,这个时候不合适,太敏感了。”郎宁倒是不同意,他认为一切事情都应该往后放一放,等华夏国的发射时间到来再说。
阮文雄摆摆手,“不,叶玲落在他们手上,虽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情报,可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我把风河带来了,他是催眠方面的专家,我决定带回叶玲以后让风河试试,省的出意外!”
看到郎宁还要反对,阮文雄很决绝的背过头去,“留她一条命已经是看在你和郎都的面子上了,你要知道她是隐患,是隐患!”
楼梯上,阿黛捂着嘴,瞪圆了眼睛看着远航,两个人轻手轻脚地又退回了走廊,阿黛拉着他躲进了自己的房间,伸出头看没有了动静才慢慢地关上了房门。
程远航此时的内心激流涌动,可是他的面色却没有什么改变。
“远航哥哥,怎么办?爸爸怎么会对玲姨不利?他太狠心了。”阿黛小手撮着自己的一头卷发无意识的搅着。“我们帮帮玲姨吧!哪怕只是通风报信也好。”
程远航点点头,“交给我了,待会我会溜出去,你自己注意,别去惹秦小姐,她……。”言之未尽,阿黛已经不停地点头了,和秦岭的几次交锋,她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落到。
看着程远航从窗口滑下,郎宁的身影从门外闪进来,“他去了?”
阿黛回过头来,看着自己英俊的哥哥,点点头,“是的,哥哥,他已经去了。”
“做的好,你休息吧!”郎宁没有多看她一眼就退出了房间,无视阿黛那柔情的目光。
陈处长一行终于脱险回到了临时联络点,这里是巴基斯坦管辖区,所以他们并没有遵循原则换落脚点。
看着百步岩和程思思,陈处长暗叹世事无常,傍晚还好好的,现在已经是两具冰冷的尸体了。缓缓地把他们放入冰棺里,他拿起了卫星通联,开始呼叫本部。
程远航一路没有看见尾巴,今天不是接头日,他也来不及启动紧急联络预案。怎么办?他的头上冒出了汗,这关系到叶玲——妈妈。思前想后,他来到了一处商店,“我拨个电话。”说着拿出了一枚硬币塞入了电话的屁股,启动了收费电话。
报完警,他四处看了看,一切正常,该回去了。
当他的身影没在夜色中的时候,商店里又来了几个人,他们也笑着拿出了钱要打电话。
陈处长接到报警电话立刻阻止转移,刚到门口就遭到了阻击,郎宁又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很快,陈处长他们溃败,留下了几个伤员和百步岩,思思的冰棺。
救援的必要性
当陈处长一行狼狈地逃到了第二联络点,江晨他们也已经从密支那返回了。
“怎么回事?秦岭呢?百步岩呢?”江晨扫视了一周,没有看见想看见的人,有些急了。今天夜里的枪战他已经听闻,但是,在这个三不管的地段,每天都有枪声,每天都有这种新鲜的打招呼方式,一开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是他大意了。
陈处长没有说话,他手下的人也没有说话。江晨拉着陈处长来到了空旷的后院,“你说,怎么回事?”
陈处长沉默了一会儿,他的一晚上的憋屈让他有些难受,所以他说,“因为我们去找寻跟着你们的程思思和百步岩,中了郎宁的圈套,所以……。”
“我不信!百步岩不是如此莽撞的人,秦岭也不会如此不知轻重,说点有用的吧!比如,秦岭现在在哪里?”江晨打断了他的自欺欺人,“责任是来扛的,不是来推的。”
一句话说的陈处长对江晨有了新的认识,以前他的印象中江晨就是一个仗势欺人的官二代,没有什么真本事,靠着祖上的庇佑才能呼风唤雨,现在看来不尽然。
陈处长没有隐瞒,如实说了,也比较客观的说了,他没有带一点个人色彩,对于秦岭的舍身换来他们一行人的暂时安全他也说了。
江晨使劲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他的眼睛赤红赤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看的陈处长一阵心慌,他缓缓地向后退了两步,这个祖宗会不会发疯?
江晨一脚踢飞了脚下的一个缸,巨大的响声贯彻了寂静的夜,宣泄过失去战友和秦岭的巨大悲愤后,江晨就没有再发作了,他抱着头蹲在角落里,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你还好吗?你不要着急,我们会尽快组织营救的。”陈处长看到江晨这个样子也不好受,他走上前去想安慰他,却被江晨那如同吃人的目光所逼退。
半晌,江晨放下了双手,站起了身,靠在了矮矮的围墙上,“秦岭不是说不用营救她吗?”
陈处长闻言侧目,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假的?看到江晨的脸色,他知道这个年轻的中尉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现在是谈事情的时候了。
忽然,陈处长想起了什么,他咬着下唇,有些犹豫地对江晨说,“我想再去一次密林,秦岭和我们去的时候我记得她的手上带着一台摄录机,可是她被抓的时候我没有看见。也许……”
“没有也许,那是她最后想说的话,我们有责任取回它。还有,从现在开始,切断一切联系,我觉得今天晚上遭到袭击不是偶然的,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今天的报警电话是谁打的?”江晨开始收拾东西了,他准备再探一探密林。
陈处长本来也怀疑过,可是程远航的身份让他打消了疑虑,程远航是谁?肖副司令的儿子,功勋侦查员程凯的儿子,谁都有可能,他不会!所以,陈处长这样说,“消息没有问题,绝对可靠,也许是我们撤退的时候被盯上了。”
听到陈处长这样说,江晨不置可否,耸耸肩,“真实性你自己过虑,现在你带我去密林。”
密林里已经恢复了宁静,四周静悄悄的,如果不是点点的血迹,也许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发生过激烈地枪战。“我们就是走到这里听到枪声的,也是在这里和秦岭分开的。”陈处长的记忆很好,他很快指出了秦岭落单的地点。
江晨四处查看,没有什么可疑的。夜里没有再下雪了,所以雪地里留下了很清晰的脚印。找来了一个长树枝,江晨顺着脚印慢慢地清扫,很快,拂去上面的薄雪,下一层又显现出了脚印。
“怎么回事?”陈处长有些吃惊,情况那么紧急,秦岭还有时间伪装行踪?现在的孩子都是怎么想的?江晨没有搭腔,他专心地扫去浮雪,很快,底层的脚印完全露出了秦岭的行踪,让两人的目光交铸在树下。
这是一棵高近二十米的大树,天色渐亮,能见度已经很好了,可是江晨还是取出了放大镜,他对着树干仔细地照着,果然,被他找到了几丝纤维,顺着树干向上望,没有意外的看见了一个鸟巢。
没有让陈处长上树,江晨亲自爬上了大树,他在体会秦岭当时的心情,这对于了解事情的始末是有帮助的。很快,他取下了鸟巢上的摄录机,看见还在工作的机器,他舒了一口气。
“呼哧呼哧!”江晨滑下来,没有意外地也擦伤了自己的小肚皮,这种没有保护的行为真的很危险。江晨暗咒了一声,招呼陈处长过来,“回去看还是现在看?先说明,秦岭既然藏在这里一定有她的考量,也许是对我们的考量。”
陈处长抿着嘴,围着江晨转了两圈,下了决心,“现在看!”画面里先出现的是秦岭的话音,“今天晚上我接到了情报说郎宁对《东风行动》的主要执行人——程远航采取行动,也许是我想多了,可是如果我们出了什么事情,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他已经暴露了,现在在郎宁的局里而不自知,建议切断和他的联系。”
陈处长嗔目结舌,打击太大了,怎么会?下面的画面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只是有一些零散的枪声入镜,雪景,雪景,千篇一律的雪景,看的陈处长有些头昏,“这不能说明什么,这不能证明我们受到袭击和程远航有关……”忽然入画的人影打断了陈处长的话,这个人是谁,一眼就能看见,是程远航,他也来过这片密林,他来干什么?只见他仓皇的隐入树后,遁走。
江晨和陈处长两两相睽,他们不想说出自己心中的推测,又是一长篇的雪景,雪景。忽然,又有一个入画的人物,却是一个陌生人,他也爬上了树摘下树上的一个机器,陈处长和江晨对望了一下,都有这个感觉,这是一个阴谋,巨大的阴谋!
关上机器,两人沉默地回到了联络点,陈处长打起精神开始布置任务和人员配备,江晨则开始了联络,他命令王泾川以最快的速度联络上秦岭,他不放心。
阮文雄的行动没有达到目的,他没有找到叶玲。看着俘虏来的几个伤员,还有两具冰棺,他挥挥手,让手下客气点,这些都是交换的好资源!
你想背弃吗?
入夜,寒气袭人。今天的夜色深沉,没有月光,偶尔只有一两声的猫头鹰的啼叫,悲凉而孤寂。存放冰棺的地下室里静悄悄的,门口只有两个守卫。
一阵花香飘过,守卫靠在墙上做着美梦。一个身影闪过,一眨眼已经在冰棺的面前了。看着冰棺里的百步岩和思思,秦岭的眼泪有些显得多,她抽抽鼻子,盯着冰棺里的人,有些生气,不是说好要一起回去的吗?你怎么能一个人躺在这里?还有思思,你不是说我不讲信誉吗?你不能起来和我辩辩吗?
一阵风吹来,好笑了,这地下室也会有风?秦岭浑身戒备,身形靠着冰棺没有动。“你来了?”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是程远航,他获悉今天联络点出了问题,赶紧来查看,没有看见玲姨在里面,他才舒了一口气。
秦岭慢慢地转过身,慢慢地抬起头,慢慢地开口,“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出现在这里比较好。因为你不配!”
“为什么?他们也是我的战友,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程远航好整以暇的靠着门,他的后背倚在门框上,完全把自己的后部防御透给了走廊。面对着他失手杀了的两位战友,他内心还是愧疚的。秦岭看着他已经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不然他怎么会如此的颓废?连基本的防御都疏忽?
手指慢慢地点着冰棺,疏离的语气传来,“百步岩,B军区的特情,功勋卓著。程思思,边防的一名普通的战士,入伍两年。她今年十九岁零九个月三天,是个被弃养的孤儿。”
程远航咽下心中的苦涩,挑起眉头,“很可惜。”
看到程远航已经建设好心情,他的罪恶感已经完全被他压制下来了,秦岭苦笑了一声,“以后我们不要直接联系了,我们的任务并没有太多的交集,我也不想要你做我的后盾,我不敢。”
如此赤裸裸的划清界限?两个同组特情在一起还不直接联系交换情报?程远航惊讶地抬起眼睛,盯着秦岭的脸,她知道了什么?她怎么知道的?杀心冒出,这个时候他不要任何可能摧毁他的因素,包括这个女孩,就算她是弟妹!
“滴滴滴滴…。”秦岭脖颈上的项链传来了报警声,无视对面男子浑身散发出的杀气,如此不知悔改,让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能放过他!在任务结束后一定要他付出代价!“走了,如果你不想现在就被捉的话!”说完也不理会程远航的黑青的表情,径直绕过他走到了门口,从衣襟上取下了一朵好像山茶花的一朵仿真花,在守卫的鼻子上晃过,看着守卫已经有些动静,她一闪身窜向气窗,那里大林已经开放了平日里锁上的角门,就是一个洞——狗洞。
夜色里,秦岭的脸色阴晴不定,她的手有些微颤的按在大林的肩膀上,“大林哥,以后你不要和我直接接触,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入局的全部是人精,稍有不慎满盘皆输。你负责联系江晨,如果不可以就联系林毅,他会负责撤退的路线。”
“怎么这么伤感?”大林搂着秦岭发抖的身躯,给予她温暖。
很委屈地抹去眼角的泪,带着哭腔,“刚才程远航要杀我。我看他已经迷了心窍,可是我没有证据,现在的时机也不合适。”
怒火冲上心头,大林闭了闭眼睛,秦岭的手指挡住了他要说的话,“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内斗只会让阮文雄得利。只是我不明白,这明明是一个局,为什么他会陷下去?战场上误伤是有的,说清楚国内会理解的。声誉真的那么重要?”
看来小丫头已经想通了,她只是要给自己提个醒,大林点点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