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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众人又掀起了一阵热议,觉得慕容老太爷遇人不淑,被戴了绿帽,替人白养儿子不止,最后还被害了性命。
至于被赶出府门的慕容鹏和慕容烈,他们也因为唐氏和陈东之间的破事而遭人唾弃。慕容鹏好歹有几个铺子,一间宅子,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而慕容烈就惨多了,他平日大手大脚惯了,临出府前还被几个姬妾将可以带走的细软都偷偷带走了,他这回可真是无依无靠啊。
不过他却把慕容德的好意“提醒”给听进去了,他带着夫人,还有怀有五个月身孕的慕容敏直接堵上了关家的大门,让关家给慕容敏讨一个公道。
本来关家就有意想将慕容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给处理掉,没想到这会慕容烈直接拖人上门,正中了关家的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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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唐氏和陈东的行刑时间逼近,慕容诗最近反倒提不起劲来了。唐氏和陈东坏事做尽,这罪有应得,可慕容诗的心里倒没多大的痛快感。
虽然他们判处腰斩,可却换不回来已逝人的性命,可怜她的祖父母,本该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却因为唐氏和陈东而丢了性命。
不过想到这府上以后倒再也没有那些居心叵测的坏人,慕容诗心里又舒爽了些。
这段时间最难受的莫过于慕容德,他本借着慕容鹏、李三安来拆穿唐氏和陈东的奸情,可没想到却还意外得知他的爹娘竟都是被他们密谋害死的,而唐氏所出的他的两个庶弟都是唐氏与外人苟且所生的。
他爹慕容昌帮人白养了几十年儿子不止,最后还被奸夫**害了性命,这叫慕容德如何能不恨。
因此慕容府这段时日都处在一阵低沉的气氛状态之中,而慕容正脸上更是惆怅,不过他倒不是因为唐氏一事,而是因为他本想告知慕容德和肖氏他和火禾之间的事情,没想到却正巧摊上唐氏这事,因此他只能延后。
而得知了慕容正这一缘由后,慕容诗不禁甩了他一个白眼,忍不住开口唾弃,“火禾又不会跑掉,你急什么急。”
“腿长在她脚上,我就是怕她走,她走了,你可就没有大嫂了。”慕容正神色认真,还真一副生怕火禾会跑掉的样子。
自从上次在偏院一事后,慕容正就和火禾说清楚了,虽然火禾脸上不情不愿,对慕容正爱搭不理的,但实际上火禾心里是真心喜欢的慕容正的,只是有所顾忌罢了。
而讲清之后的慕容正更是化身糖人儿一般,每天腻在火禾身边,恨不得连就寝都待在一块。因此,二人每日都过着腻歪腻歪的日子。
“窝囊……”慕容诗忍不住嘟嚷了一声,她继而白了慕容正一眼,“有种你就将火禾的肚子给弄大,那么她想跑也跑不了了,更何况大哥你都快二十了,要是火禾有了,咱爹娘定然第一个不让火禾走。”
“不行,大丈夫怎么能这般做!”慕容正眉头紧蹙,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
“切,我就随便说说……你还别当真呢。”对上一脸认真的慕容正,慕容诗忍不住又白了慕容正一眼。毕竟这年代,名声比什么都大,一个未婚嫁的女子竟然怀了身子,若是被知悉,一定会惹来不少闲话的。
“不过话说回来,大哥你也该收敛些了,成天像牛皮糖一般粘在人家火禾身上。若是日后爹娘知道真相,你让他们怎么想。再者,本来火禾就有所顾忌了,你这般做不是明摆着让火禾难堪吗?”慕容诗继而道。
“那就是在我和父母述清真相之前,也不能经常和火禾见面?”慕容正的脸当即黑沉下来,他总觉得好像是自己挖了个坑然后让自己跳进去了……
“我不和你多说,我找四妹妹去了。”慕容诗摆摆手,也不管傻愣的慕容正,径直离开了。
而慕容正看着慕容诗的离去的背影,他英气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他突然很想将慕容诗拦住,告诉她其实她的第一个法子也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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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的日子不长,很快就到了,今日是唐氏和陈东的行刑的日子。
二人行刑于市,集市老早就布置好了刑场,而行刑的那天早上,集市老早就站满了凑热闹的百姓。
所谓腰斩之刑,就是一个类似狗头铡的刑具,只不过行刑的位置是犯人的腰身。刑具上有一把锋利的大刀,行刑时将人犯放置在刑具上,然后行刑官差将人犯的腰身拦腰砍断。
腰斩是把人从中间切开,而主要的器官都在上半身,因此犯人不会一下子就死,斩完以后还会神智清醒,得过好一段时间才会断气。一刀下去,内脏会流遍满地,场面极其血腥。
此次监督行刑的官员依旧是朱庆国,除此,元帝还派来了孟龙将军在一旁监刑,毕竟腰斩刑场面血腥,为了维持秩序,元帝便派来了孟龙将军来镇场子。
慕容德他们一家人也来了市集观刑,若不亲眼看到唐氏和陈东行刑,估摸他们心里也不放心。
行刑的台子上早就放上了两个刑具。慕容诗看着那刑具上的大铡刀,心里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大刀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大且锋利,铡刀的长度与人的手臂差不多。
时辰一到,唐氏和陈东被押了上来。大概是知道死到临头,唐氏和陈东的脸更是憔悴,脸上一点血色气息都没有,俨如一个活死人一般。
唐氏和陈东一上来,也不知是哪个百姓发起的,唐氏的脑袋当即被砸了一只臭鸡蛋,而陈东也被砸了几颗烂菜叶。继而,百姓们好像有备而来一般,开始不停地朝唐氏和陈东身上砸东西。
而唐氏早在看到那个行刑的铡后就吓得要命,自然也顾不上百姓们砸来的东西,至于陈东呆滞的脸容上也有了一丝动容。
☆、199。第199章 行刑下
尽管做好了将死的准备,大概真的在死亡面前,面临死亡的恐惧感才会无限放大,而先前最好的准备只会是徒劳。
时辰一到,监斩官朱庆国喝住躁动的人群,朝唐氏和陈东扔东西的人也当即停止了动作。而此时的唐氏和陈东已经被扔得一身脏兮兮,发丝上、脸上、身上都沾满了菜叶和蛋壳蛋液等,实在狼狈极。
唐氏和陈东被压到了刑具上,看到那把锋利的铡刀,唐氏忍不住尖叫起来,她不停地挣扎着身体,可两个官差压制着哪有她动的份,她只能死死地被控制在刑具上。
而陈东看到刑具脸上也露出惊恐的神色,身躯也有过挣扎,但被官差控制着根本不能动弹,他也没有再挣扎,最后认命地任由官差将其压到刑具上。
“老天不会这么对我的,我不会死的……”被压制住的唐氏还是不死心地扭动着身躯,同时她嘴上也不忘说着妄语。
“老天你是老糊涂吗?算命的都说我长命百岁,老天你脑子抽了是吧……”
而看热闹的百姓则是议论纷纷,他们更多的是觉得唐氏可笑,将死之人却还说着诳语,而且居然还在怪老天。
“时辰到,行刑!”孟龙朗声开口,继而将一个木牌子扔在地上。
孟龙的声音低沉而凌厉,那声音与他英气刚劲的相貌融合,让人产生一种震慑感。甚至连说着诳语的唐氏也忘了说话,定定地看着孟龙。
接到命令的行刑者,神色一凛,脸上和手上并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两个行刑者不约而同地将铡刀往下一按……
那力度很大,百姓们甚至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全场一下子静下来了,先前的议论声、咒骂声戛然而止,半刻后传出了吸气的声音。
那现场可谓是惨不忍睹,这铡刀锋利,一刀下去,二人从腰身部分开始一分为二。刑台上的鲜血如注,那行刑者的脸上、身上都沾到了不少,甚至靠前排观刑的百姓的衣服上也沾到了少许。
唐氏和陈东的整个脸都是扭曲的,他们的双目如快要掉出来一般瞪得大大的,慕容诗不知道他们此时断气了没,但他们嘴眼里显出疼痛的表情,极是恐怖。
慕容诗难受极了,她看不下去了,甚至有点反胃的感觉。
而此时,一只温暖的大掌将她的双目掩盖住,慕容诗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她便被人拥进了怀里。
宽广而温暖的怀抱,慕容诗也顾不上在场有人,她双手紧紧地环抱住那人的腰身,享受着这熟悉的怀抱。
“别怕……”秦允之温柔的声音传到慕容诗的耳端,慕容诗感受到自己的背脊被秦允之一下一下地轻柔拍打着。
“都过去了,以后有我护着你。”秦允之一边拥住慕容诗,一边轻声安慰着。
“嗯,有你在,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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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唐氏与陈东的腰斩之刑总算告一段落了,行完刑,吃瓜的群众也散了。不过刑场上却留下了一滩滩的污秽物……
行刑一幕极为恐怖,不少百姓们都恶心得吐了,而站在前排的有几个百姓更是直接晕倒了,连监斩官的朱庆国也忍不住吐了两次。
还好在战场上见惯尸体的孟龙在,他行事极有秩序,他迅速地安排人员安置好晕倒的百姓,且又疏通百姓们有序地离开,以至于现场并没有造成混乱或恐慌。
而李三安亲眼目睹了唐氏和陈东行刑,她当场留下了热泪,继而全身好像泄了气一般,轻飘飘的,那股沉重感瞬间化为灰烬。
她总算报仇雪恨了,为了她的至亲,还有她自己……
这么多年,她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就是靠着复仇这口气给坚持下来的,如今大仇已报,李三安突然觉得自己也没有苟活的道理,她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别……”李三安突然从发髻上拔出了一支银簪子,眼见她要刺到自己的颈项上,这时孟龙一个眼明手快,将李三安的簪子一手夺回来。
孟龙的吼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看到地上锋利的银簪、呆愣的李三安还有蹙着眉的孟龙,众人才反应过来李三安想要自尽了结自己。
“你大仇已报,为什么还要自尽?”孟龙在战场上征战多年,命才是最重要的,他见惯了生死,不懂世间上的人为什么要这么轻贱自己的性命,活着不是最好的吗?
李三安并没有回话,她神情呆愣,好像想什么东西想得出神。
孟龙在战场见惯了生死,可他殊不知世间上并不是命才是最重要的,有的人在世上如行尸走肉般苟活着,这种活简直比死还难受,倒不如痛快死去。
……
李三安拒绝了慕容德让她在府上养身子的邀请,也拒绝了慕容德给她准备的盘缠,她独自离去了,去哪没人知道。
或许她在乡野找了间个小屋安然地度过下半辈子,或许她已经与她丈夫孩儿重聚,毕竟大仇已报,她心中再无所寄托……
**
唐氏和陈东一死,本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没想到慕容烈有找上门来了。
不知不觉,慕容烈被赶出慕容府已经快一个月了,本以为慕容烈会赖在门口不走,可没想到过了一个月慕容烈才找上门来。
毕竟慕容烈已经被赶出了府邸,又剔除出族谱,慕容府的人自然不会理睬他。
可下人们见他将府门都快拍烂了,毕竟曾经是过去的主子,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还是寻了慕容德问主意。
慕容德自是不会理睬他们,只使了下人去赶他们走,下人点头听到吩咐便出去赶人。
半响,下人们急匆匆地赶来,还传来了消息,说慕容敏一尸两命死了……
闻言,他们皆是惊讶错愕。虽然他们已经和慕容烈他们没了关系,但毕竟是共同生活过的人,而且慕容敏还是怀了五六个月的身子,就算关家再怎么想撇清关系,也是冲着慕容敏的孩子去啊,可慕容敏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200。第200章 扛上
慕容敏还是怀了五六个月的身子,就算关家再怎么想撇清关系,也是冲着慕容敏的孩子去啊,可慕容敏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据下人回话,慕容烈在被赶出府邸后就去投靠了关家,关家将他们安置去了郊外的庄子。
然关家对他们的话也说得好听,说慕容敏毕竟怀了关家的骨肉,只要平安生下子嗣,关家定然不会亏待他们。
本以为仗着慕容敏的肚子能不用过着安无居所的生活,谁知一日关家突然派了一个婆子来,说是照料慕容敏的,可她实际上却偷偷地给慕容敏灌了小产的药物。
本来慕容敏已经怀了六个月的身子了,而那婆子却加重了药剂的份量,且慕容敏最近又受到了打击,她身子根本扛不过来,最后大出血,人也没了。
这毕竟关乎关家,这婆子定然不会自作主张,因此用药的份量关家一定知情。所以慕容敏的死并不一定是意外。
慕容诗眼神一凛,没想到关家竟然这么狠,连慕容敏也不放过。不过,她并不是圣母,她对慕容敏实在同情不起来,毕竟那人曾经处心积虑地要害他们。
“赶他们走。”慕容德淡淡地开口,他和慕容诗的想法一致,那人曾经害过他们,他不赶尽杀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若他们赖着不走,就告诉他们去寻慕容鹏,他们是两兄弟,再怎么着也不该找我们。”肖氏喝住下人,继而开口吩咐。
……
慕容烈可是火烧眉头,他们被赶出了宅子不止,现在可是连给慕容敏下葬的银子都没有。
在慕容德这边讨不到东西,他们也只能去慕容鹏的铺子宅子堵人。
而慕容鹏自从被赶出府后,他就开始焦头烂额了。
他们搬进了慕容德给他的一个小宅子里。虽说那宅子挺别致,可与先前的慕容府相比,这宅子简直比他在慕容府的院子还小,如今还要一家子的人挤在一起,他们每天吵架比吃饭还多。
至于那几间铺子,慕容鹏虽然出身商户,但并没有打理过生意,更没有管理过铺子。
慕容鹏没想过就这几间铺子管理起来竟然这么麻烦,他每天都手忙脚乱的,短短一个月他就瘦下来了不少。
可没想到今日还遇上慕容烈一大家子直接到铺子上堵人。
“二哥,我们无家可归了,你就好心收留我们吧。”见着慕容鹏有宅子又有铺子,慕容烈心头一痒,同时也心生悔恨,凭什么同样都是私生子,他慕容鹏就有屋有铺子,而他什么都没有。
“你不是攀上关家的吗?要找找关家,别来烦我。”慕容德不禁喝到,本来他打理着生意已经够烦了,这慕容烈竟然找上门来让他求收留,那小宅子本来他们一家子已经不够住了,如今哪能摊上这几尊大佛。而且慕容烈的生死都与他无关,凭什么他们要照拂他们。
“大哥,敏姐儿被关家灌了小产的药物,不仅小的没了,连大的也保不住了,关家还将我们赶了出去。如今敏姐儿的尸身放在破庙子里还等着银两下葬呢,大哥,你得帮帮我们。”听到慕容鹏没有答应,慕容烈脸色也阴沉了些,但他还是哀求着慕容鹏。
“你们家的破事我凭什么管,我们已经分家了,我们之间可没有关系了,我也不是你二哥。”听到慕容敏去了,慕容德也是一愣,不过他好快就恢复了淡漠的神情,他和慕容烈的关系向来不好,而且有摊上唐氏这桩事,再者自己自身难保,他是脑抽才会帮他。
“好啊,慕容鹏,你今天是不帮是吧?”看到二人之间的落差,慕容烈心里本来就有气,他一直忍气吞声的,却还是被慕容鹏甩来冷脸,慕容烈也忍不住发起了怒气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给了慕容德什么好处,让他给了你宅子铺子,可别忘记你也是私生子,你也是陈东所出的私生子,我俩可是真真正正的落难亲兄弟,你的东西我也有份。”
“谁和你是亲兄弟,我是慕容府的血脉!”唐氏在审堂上说他并不是慕容府血脉的事是慕容鹏心中的痛,因此慕容鹏十分忌讳自己并不是慕容府血脉一事,如今听慕容烈提起,慕容鹏也抓狂了。
“你就别争辩了,娘不是早就说过我俩都是私生子吗?如果你不是,那你如今为何会在这?”慕容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二哥,如今我俩才是最亲的亲人。”
“你放屁。”慕容鹏忍不住呸了一声,“是唐氏那厮故意玩弄我,仅仅凭她的一句话能做算吗?你有证据吗?”
慕容鹏已经生气得连唐氏娘都不喊一声。
“我没证据又怎么样,你现在被赶出府邸,还有谁不知你是私生子这一事。”面对气愤的慕容鹏,慕容烈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就算是又怎样?这是我名下的宅子和铺子,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你也休想拿到一分一毫。”慕容鹏泄气了,被赶出慕容府是事实,他也有口难辩,毕竟他的铺子还要做生意,慕容鹏也没想和慕容烈再多交谈下去。
“二哥,你别这么激动,我也没想过要你的东西,我就是想你给点银子给敏姐儿下葬,顺道接济一下我们一家子罢了。”慕容烈环视了铺子一周,这铺子看着也不小,听说慕容鹏还有几间这样的铺子,他心中暗喜,他并不贪心,只想安逸地过完下半辈子罢了。
“你滚吧你,我可容不下你们这一家子。”简直是痴心妄想,慕容烈虽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