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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大夫出来,见到木容枫,向她告退。元大夫叹了口气,自伊人公子进府来,他大半时间皆是在此处给他治伤。
木容枫走近床沿,见他眉头紧锁,表情痛苦,心中又多了份愧疚。
木安进来,手里端着一碗东西,对木容枫说道:“这是主君送来的补药,给公子补身子用的。”
木容枫端了过来,示意木安退下。木安退下之后,门外一阵骚乱,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木容枫不以为意,去扶洛伊,却被拒绝。将头转向床内侧,说道:“我不想喝。”
“对不起,今日是我连累你了。”
“伊人不敢。”
“难得主君送来汤药,你先喝了罢。”
洛伊不语。几番下来,见伊人仍旧不理,已是没了耐心,心里顿时有了怒意。“不喝便罢!”
将汤碗重重放在案上,药水四溅。洛伊听得动静,心里顿时一阵恐惧,她这……又生气了吗?
木容枫紧盯着药碗,冷哼一声,不喝是吧,我喝!端起那碗,一口气将它喝了个干净。又将这碗重重砸在地上,顿时碎成片。
她果然生气了。
一甩手,木容枫便朝门外走去,谁知那门竟被锁了,喝了几声,竟没人来开。这……玩的什么把戏?她只得回到洛伊身边,却不想身体却起了反应,这反应……很不对劲。脑袋有些发昏,身体在发热,意识出现模糊。看了看地上的碎片,难不成这不是普通的补药,难不成父亲在里面添了那种药?
易诺说,恩客喜欢给妓子用一种药,可以使情/欲大增。莫非……
木容枫趁着还有些清醒想逃离这里,可是门被锁了,门外似乎又没人。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伊人一直没看向她,他若见了,会笑话她吧,不,会害怕。
不,她已经无法自控了。衣衫已被自己扯得乱七八糟,见到床榻上散着长发顿觉撩/人,疯狂地将伊人翻转过来,背上的疼痛传来,使他倒吸了一口气。他以为她生气了,又要开始折磨她,却见她充满欲望的眼神,就像是第一次见面时所见的那般。
“小姐,你,你怎么了?”
粗鲁地将被子踹到里边,脱去自己的衣物,只剩中衣裤。
“小姐,小姐……”使劲地推开她,奈何身上有伤,甚是无力。“别……求你,我身上有伤……”
无论洛伊说什么,无论他如何抵抗,木容枫都似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洛伊的反抗苍白无力,木容枫已经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了,更何况是别人的反抗?
待次日清晨醒来,见与洛伊睡在一起,两人根本就是赤身相见,木容枫大惊失色,趁着洛伊还未醒来,赶紧地穿了衣服离开去。
下一个梦境……
脑海里东西太多,木容枫觉得脑袋就要炸了,就在不堪其重时艰难地醒来。木容枫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她行事这般莫名其妙。不管了,脑袋好难受。一转身,见洛伊又跪坐在旁,忙起身说道:“洛伊,你这是为何?”
洛伊朝她望去,满脸竟是泪痕,两眼通红。
“你为何哭啊?”她手中既无纸巾又无帕子,只好拿了袖子帮他擦眼泪。
“对不起,洛伊不该扰乱小姐练功以至于小姐走火入魔,功力尽废,不得已前往药云谷求医。更不该私自给小姐用药,以至于小姐失忆。若不是洛伊,小姐今日也不会受困于此处。”
原来是这样,看来他真是对木容枫心存怨恨,不然怎会如此般做?望着洛伊苍白的脸,她知觉眼眶湿湿的,鼻子酸酸的。待洛伊抬眸见到她这般样子,还以为是自己又惹她了,惊恐地说道:“小姐,你,你没事吧?”
“方才我有些零乱的记忆,记忆中对你极不好,你可愿意原谅我?”
“你记得了?”洛伊惊恐,她会不会变成原来的她?
“只是少许零星记忆罢了。”木容枫想起梦中对洛伊的所为,那梦境真实,如同她自己做的一般,心里甚是愧疚难安。“我……”木容枫不知如何说,就在犹豫时,她忽然想到若是木容枫死了如何是好,要令洛伊这辈子都顶着侍人的‘头衔’卑微地活着么?不,她不能这么做,在这世上,她最亲的人就只有他了。
☆、第廿一章 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些随心所欲了,在文瑾身上码了不少字啊,再撑几章,就回到男女主角来。不过,这都是为了后面铺垫。额,看来额实在用了太多铺垫了,从一开始就是……丫丫丫,肿么办,不要抛弃我啊。额觉得点击量都少了的说,额会很勤奋得更新的,忙时没时间码字会来说明的说。
当日跟在轩辕静身边的女子就是傅左使带着她走近长老殿,东女塔第三层。在她面前站着四女一男,皆是五六十岁的样子。原来长老都是这么老的,难怪是老顽固。木容枫心里冷哼了一声,骂道,一群食古不化的老头。
木容枫朝四周扫视一番,轩辕静此刻正站在一侧,她曾说,教内事务大多是长老处理,她不便插手,尤其是关于圣使之事。看来,教主也不是万能的,此时还得看长老脸色。
“你便是木容枫?”为首的女长老问道。
木容枫微微作揖,答道:“是。”
“我教防卫森严,你是如何勾搭上我教圣使的?”更何况,圣使殿在东女塔的顶楼,若想上去,可不是那般容易。
勾搭?木容枫有些气恼,平时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骂。“半年前祭天圣典,我一见圣使惊为天人,恰好那日适逢大雪,圣使身体有些微恙,教主与圣使便在驿站休息。是我深夜潜入驿站,将……”她说不下去了,这种莫须有的事说得跟真的一样,她可不是脸皮厚之人。
“继续说。”那长老的声音冷冰冰的,冷漠且诡异。
“这一切不关圣使之事,圣使誓死不从,是我……是我用药,才会……”镇定镇定,强迫着自己镇定,木容枫继续道:“事后我后悔莫及,当即逃离了东岩岛。却不想前几日遇到海难,再次来到此处,而昨日更是见到圣使遭罪,我不忍。”木容枫“扑通”一声跪下,既然要表演,就演得再逼真些,让自己的“忏悔”更真诚些。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接受一切惩处。圣使是无辜的,请不要再责罚于他!”
“你可是从异世界来的?”
异世界?木容枫抬起惊讶的脸庞,无辜的眼眸对上那长老。“何为异世界?”
“你当真不知?”那长老虽是这么问着,却是一副不信的样子。
“小女家住盐州,自小在府里长大,怎会是从异世界来的?何况,小女根本不曾听过异世界。”
“你对这世道可有不满?”
“不满?长老这话是何意,小女家境富裕,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岂会有不满?若真要说不满,倒是对府中规矩约束颇有不满。小女不过是寻朵花问枝柳,却被父亲苛责,这世间流连烟花之地之人又岂非我一人,何以……”
“住口!果然是纨绔!”男长老一摆手,阻止她再说下去,又对其他长老说道:“此人绝非预言中人,如此纨绔,应当诛杀。”
诛杀?木容枫闻言,甚是惊慌,头低着琢磨,轩辕静,你这是什么主意,本是将自己与预言中人撇清,谁知这话惹怒了男长老。拜托,那是男长老诶,她就应该想到,他自然不会喜欢这种纨绔子弟。完了,不会真杀她吧。摸了摸怀里的药,难不成真的要用它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么。若是沈菲给的药带在身上便好了。
双手都在抖,身体在颤抖,那怀中的药瓶都似乎要抖出来。
“教主,我等需要商议如何处置这女子,请教主稍候。”
轩辕静朝众长老作揖,表示同意与尊敬。
五长老推至几丈外,围在一圈不停地讲着什么。木容枫此刻心慌不成样子,唯有轩辕静站着平静地等着。也是,她想救的人应当无事了吧,又有何可担心呢。
“教主。”众长老商议完毕。
“你既已污了他,便将他娶回去吧。”为首的长老语气缓和,木容枫和轩辕静听了却是像暴怒之人发出的厉言。
“什么!”木容枫难以置信!
“我看你尚无家室,便将文瑾许给你。你可记住了,要好生待他。”
“我虽尚未成亲,但已有……婚约在身。”说什么意中人太苍白无力。
“婚约,退了便是。我教圣使可不能给你做小。”
“不可,岂能退婚,这事关那家公子清誉!更何况我欺辱圣使在先,怎能让他委身于我?”
“哼,现在倒知道规矩了!你辱圣使时怎不认真思量?何况文瑾既失身于你,你若不娶,他有颜面再活下去?”
木容枫站起来,这是什么世道,这是什么逻辑!“荒谬!令圣使嫁给一个辱他之人,你们可考虑过他?贞洁当有这般重要,比生命比幸福更重要?”
“这由不得你!生或死,你若选择生,必须娶文瑾!”
木容枫争得满脸通红,情绪激动,看向轩辕静,她却一言不发,只是神态黯然之事。她说,这事她无力插手,所以她只能任由长老了么?
她要生,可是也要洛伊。梦境那般真实,洛伊这身份,这辈子怕也只能跟着她了。文瑾是无辜,可她更无辜。轩辕静对上木容枫的眸子,那似乎是在告诉她接受长老的决定,娶文瑾。
“若你选择死,文瑾亦只能跟着你。”
“这不公平!他是无辜的!”木容枫瘫倒在地。这时间哪有这种事,这等强迫人之事,这等草菅人命之事?生或者死,都不是她想要的。
“好,我答应。”如今,也只能先选择生,再另想办法了。
此后,木容枫的待遇也变了,从地牢搬到了客房。那些长老为防木容枫反悔,已经在布置,并派了人前往盐州木府,商定相关事宜。母亲知道了,应是会大发雷霆吧。
看着与她一般身高的洛伊,他有身高,却单薄得很,这几天,他愈发瘦弱了。他自知道此事,一言不发。这几天一句话也不曾说过。他应该是在乎她的吧。
见四处无人,从背后环上洛伊的腰,惊得那人颤了一下。缓缓靠上洛伊的背,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见他只是一颤,并不反抗,便安心地靠上去。她并未看到洛伊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样子。
“洛伊,你怎么办?”
洛伊闻言,顿住。什么叫他怎么办?他能怎么办?“小姐说的什么话,洛伊是奴,小姐娶夫,洛伊也很高兴。”
“我不想你做我的侍人,也不要你做侧室,我只想你做我的夫。”木容枫根本未听到洛伊的话,只顾自己说道。
“你,你记起来了?”
“只记得这点。”
洛伊挣脱木容枫的束缚,“不可能的,洛伊是奴籍,怎能成为小姐的夫。”
“如你不是奴籍,你愿意是不是?”
洛伊垂下头,不说话,他不知道。但是意识里好像是这个意思。明明讨厌她的,怎么会?不不,天霖寨之事,她明明知道,她怎会这么说,是现在要她娶文瑾,她觉得委屈了么?“不,小姐,洛伊在天霖寨受辱,即使不是奴籍,家主也不会应允的。”
“天霖寨之事,你我都忘了吧。何况,你也没有……”
“不是!”洛伊使劲摇头,那又如何,难道还不算失身么?
“你!”木容枫知道他还不能完全摆脱那个阴影,有时候她便在想,是不是云霖死了,他就能解脱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木容枫整理了下情绪,“请进!”
傅左使朝她一作揖,说道:“教主请木小姐去趟圣使殿,文瑾他……服毒了。”
☆、第廿二章 文殇(一)
作者有话要说:
木容枫随傅左使赶到圣使殿,她虽与文瑾只是一面之缘,但如今或将成为他的妻,何况教主来请,岂有不去之理?
见到床榻上的人仍是昏迷不醒,只轩辕静在旁立着,仍是一副冰脸。
“他为何服毒?”应是不愿意和她成婚吧。他不愿供出的那人,想必是他所爱,如今却要他与别人共结连理,才想不开的吧。这世道的规矩真诡异,她在她们眼里是施暴之人,却要受害之人成为她的夫,这是要他下半辈子没好日子过么?
“自惭形秽,无颜面对你,因此选了这方式。”
床上的人咳了几声,文静逐渐醒来,见到熟悉的房间与人,甚是惊异,原本还想挣扎着起,结果一想到他服毒却未死,竟没了力气。看向挺直立着的轩辕静,问道:“你为何救我?”
“你为何服毒?”木容枫问道。
文瑾本未注意到木容枫站在旁边,听她一言,才知她也在。“文瑾乃不洁之身,岂能嫁与姑娘。姑娘为我承受冤屈,文瑾已然感激不尽,只是……”
“我既救你,你又岂能寻死,岂不辜负了教主与我一番苦心。”木容枫对上那双噙满眼泪的眼,她是真不能面对因为这事而自寻死路的人,这本不该……
文瑾闭上双眼,任眼泪滑落,攥紧了双手,想了许久才决定说道:“姑娘不知,文瑾除了与人私通,更是……”
“文瑾!”轩辕静知他想说什么,连忙阻止。
木容枫看着一脸焦急的轩辕静,他们竟还有什么在瞒着她么。
“教主,请让我说。”文瑾对着床帐,眼光呆滞,讲道:“姑娘,文瑾曾被关押在军营,受尽凌/辱。文瑾早已是残花败柳,你还愿娶我为夫?”
木容枫不懂,受尽凌/辱是什么意思?但再傻也知道是那方面的事,或轻或重,对他都应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既是别人伤害你,又怎能归罪于你?”和他成亲她不愿,但他做傻事,却不能不管。“蝼蚁尚且贪生,文瑾,好生活着才是王道!”
文瑾扭头看向木容枫,心下腹诽,此人甚是奇怪,若是旁人碰了此事唯恐避之不及,她却?莫非预言当真,她真是那人?
“姑娘,你可知娶了我不可以将我休弃,你所爱之人怎么办?”推测无误,那日那位公子必是她的意中人。
不可以休弃,她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也不知这世上是否有和离一说,她不可以让洛伊成为侧室,不可以的,侧室是奴,她不可以。“若世人皆以为你已身死,你是否愿意活着?”
文瑾与轩辕静一听,甚是疑惑,此话为何意?皆问:“何出此言?”
“我有一药,吃了可进入假死状态,你若吃了,教主可对外宣布你已身去。七日后,你仍能醒来,届时你便可自由,只是世上再无圣使文瑾,你……可愿意?”如此,她应不用再与他成婚了吧,只是,那群长老会否放过她?
木容枫回到客房,便传来文瑾的死讯。众长老气冲冲地将木容枫带去,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末了,说道:“既你与文瑾婚约已定,文瑾贞烈,饶是死了,你也得娶过门去!”就这样,一切仍在进行着,一边办着文瑾的丧事,一边办着她与文瑾的婚事。这真是见过最可笑的笑话了。
木容枫哭笑不得,人死了,还得被这般折腾,或许这便是这世道,无奈,无奈!
她该怎么办,抱着文瑾的牌位回府,说这就是她新娶的夫郎,已经身故的夫郎。那位看似很严厉的母亲会不会饶恕自己?可她能如何,只能按照东女教长老的安排,一步一步将文瑾娶回家。
随着一声“送入洞房”,木容枫倏地清醒,原来她真的结婚了,还是与一“死人”。请问哪位穿越的人与死人成亲的,她怕是第一人吧。
木容枫来到圣使殿,文瑾一身红衣躺在床上。东女教的圣使死后会喂入秘药,以保尸身不坏。她很担心,自己的药会不会与这药产生相克,致使药性失效,或者直接身死。他现在的身体与死了无异,冷冰冰硬梆梆的,无脉搏无气息。
许是婢仆给文瑾化了些许妆,竟像是还活着一般,脸色竟是红润的。看他插在发上的碧玉簪,这就代表已经成婚了?摸了摸自己的发,又摸上那跟新配的碧玉簪,她竟也成了有夫之妇了。
木容枫叹了口气,就坐在床沿上,这要真是死人,她该吓跳了。
想起洛伊,心里一阵痛。这几日,她是一个罪人,尽管是原木容枫造的孽。她只想要他一人,如今却不得不娶了文瑾,尽管他已“故去”,对洛伊来讲,都是伤害。他现在在做什么,在房间偷偷抹泪么?
可她不能去见他,不能,何况外面已经锁了。
次日,盐州木府的文书等皆已到齐,也就说,文瑾正式成了她的夫,再也改变不了。
又过了些时日,文瑾已下葬。轩辕静派了艘船,将文瑾化妆易容,扮成海上遇难之人移入船内,与木容枫一同离岛。
木容枫记起莫问还在岛中,请轩辕静遣人将他带来。见到他时,却见他一瘸一瘸着来。洛伊见状,忙凑近前去,问道:“这是?”
“小枫被抓,我本是想去救,却被官差抓到,给痛打了一顿,无碍。”
“无碍?”木容枫皱眉,都成这样了,还无碍?“莫问,连累你了,对不起。”木容枫朝他深深鞠躬,以示歉意。
莫问被她的动作吓到,她可从未对他这般和颜悦色。又想起她与文瑾圣使成婚之事,暗自神伤,叹了口气,道:“令夫之事,请节哀!”岛上皆传木容枫便是与圣使私通之人,才与圣使成亲,可他知道,木容枫绝不是那人。她也真是心地善良,竟能娶一个……莫问心里默默摇头,他甚至在想,能成为他的夫,即使死了也值。
想着文瑾也是时候该醒了,命人将莫问抬去休息,唤了洛伊便朝文瑾房内走去。文瑾的房间定不能让别人进入。
文瑾已苏醒,醒来见自己处在大船中,想起永远离开东女教离开她,心里便是一阵剧痛。这几日他虽是假死状态,却仍有知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