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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渍渍……,王府的管事还真是威风!本王的母皇都说过民为重君为轻的话,没想到今天在天子脚下还能看到这么一出,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宁芷一身石榴红大袖长袍,下摆是绣花的黑色中衣,俏丽的眉眼明艳的第一眼让人就把视线放在她身上。
人群中有认出来的,自然是带头行礼:“慎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其他相继认出来或不认识的见了也齐齐跪地:“慎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时间,众人行礼的声音在大街上空震耳欲聋。
人群中,除了宁锦一人,其她已经全部跪下,就算是王府的云管事见了也不例外。
宁芷掩去眸中的得意,走向宁锦端的是一副劝诫的模样:“王妹,你和暖玉公子的事王姐知道,现在的暖玉公子你就算是不喜欢了,但也没必要把人往死里弄,毕竟他都已经落到红倌楼那种地方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呢?”
宁芷摇头,痛心疾首的脸上带着对宁锦毫不掩饰的失望。
众人闻言,心里有找到同路人的高兴也有对宁锦的愤恨——的确,如慎王所言,暖玉公子落到红倌楼本就是对他的折辱,可现在身为王爷的宁锦还派人取了他的性命,这让当初知道暖玉公子落入红倌楼垂首顿足一脸伤心之人对宁锦怎么能不恨!
“慎王请慎言!”云管事从地上起身,冷冷扫了宁芷一眼。
宁芷大火,倒是笑出了声:“本王不知道是王妹府上没规矩,还是这下人的胆子太大了一点。话落宁芷一脚往云管事身上踹去:“你这奴才,刚才本王有让你起来么?还不给本王继续跪下!”
转身看着宁锦,一副姐为你好的模样:“王妹,你府上的人实在太没规矩,回去后可要好好管管。”
宁锦一手推开她越靠越近的身子:“王姐有这个功夫,把自己府上的事管好就行,王妹府上的事,还用不着王姐伸这么长的手来管。”
把云管事从地上拉起,宁锦一脸冷意,连王姐的称呼也不用了:“本王虽不知道为什么你一出现就承认本王没做过的事给本王抹黑,不过看着你比本王年纪长的份上,本王不介意到母皇那里求一个公正。”
宁芷见她这模样,心里也是恨——凭什么宁锦封王连个称号都没有,母皇现在还让她天天跟在御书房学习,她这个封了王有封号有府邸的王爷却冷在那里不闻不问。
从小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宁芷也不知道是宁锦太过好运还是她们母皇太过偏心!
“渍渍……,王妹得了母皇的宠爱,现在这作风都变得不可一世起来,看着还真是让人……厌恶呢!”
宁锦看着宁芷,手中墨玉折扇的扇柄瞬间抵住她脑袋,声音轻柔缓慢:“你最好注意一点,你这话要是传到母皇耳里,可别想着本王给你……求情。”
嗤嗤一笑,宁锦收了手中的墨玉折扇,冷冷扫了眼坐在地上的少年,拉着云管事毫不犹豫的穿过重重人群离去。
宁芷脸色一僵,不过片刻功夫她笑着走向少年,还给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脸歉意:“王妹现在每天进宫陪着母皇,她身上要是有不好的污点,她自然会想方设法的去掉,你家公子什么都好,就是运气不大好,毕竟你家公子落入红倌楼,大家都是……知道的。”
“我知道公子他身份不能拿到台面上,可王爷她实在是……心狠。”少年听她这么说,漂亮的杏眸滴滴泪水无声的落下,端的是柔弱无助又委屈。
“你家公子的事本王知道是王妹对不起他,只是你家公子的死——红倌楼的大火也许不是她……做的,她这两年来行事作风都是还……行的。”
她这一提,众人脑海里浮现宁锦前两年每日跟着慕风流混迹在青阁小倌楼里,还做过不少在大街上看见漂亮公子就抢回府的她,还真有可能招人做那事。
宁芷看着众人一脸正气愤恨的议论着宁锦丧尽天良就该遭雷劈的话,好心情的从袖里挑出一百两的银票给少年,还对他好好安慰一番才离去。
宁锦——本王亲爱的王妹,这次本王看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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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王爷——”云管事看着她家王爷放开的手,一脸的欲言又止。
知道她要说什么的宁锦摆摆手,“无碍,宁芷今天本来就是冲着本王来的,你不过是受了连累而已!”
云管事忧心忡忡,“慎王今天配合那少年在众人面前给王爷抹黑,王爷的名声怕是有碍。”
宁锦点头,“本王知道,今天闹起的事终归结底还是红倌楼那场大火引起的,回府你找人立刻去查红倌楼起火的原因。若是这事真的是有人特意为本王设计而为,本王也不能辜负了她的好意。”
云管事点头,心里却在思索这件事怎么才能不牵扯到她身上,不和宫里的贵君沾上半点关系。
平乐街的事传的很快,午膳时分崇德女皇为此还特意招了宁锦到崇明宫问个明白。慎王府的宁芷知道了,心里自是好一番羡慕嫉妒恨。
宁锦回了王府,把招去查消息的云管事让玉清叫过来,云管事自然是一一如实禀报。
宁锦听了云管事的话拧眉,“你是说,那污蔑本王的少年是伺候暖玉公子的……侍人?”
云管事低头,“据查出来的消息,暖玉公子落到红倌楼身边伺候的一个叫红竹,还有一个就是从小伺候他的这个绿浓。”
宁锦点头,难怪似乎有点印象,“白日之事,你说最大获利者是谁?”是持云寺的宁溯,今天给她泼脏水的宁芷还是做事一向默默无闻的宁涵?
看谋略,看心计还有地位,云管事沉默两秒,“持云寺的大皇女。”
宁锦点头,“确是。”
宁溯这次回来借的是给宁宜添妆送行的由头,她凑近崇德女皇身边想必是希望对她的处罚宽松一点,只是没想到宽松是宽松,不过却是给她透漏了半年后从持云寺回来给她封王的打算。
想必,送行之后立刻被崇德女皇招人护送回持云寺的宁溯心里很不甘心吧!不过不甘心又如何,崇德女皇的话只要她在世,那是没人敢不听的,当然如果现在你不想要自己命的也可以。
“那王爷打算——”云管事看着她家王爷,立刻比了个杀的手势。
宁锦摇头,“慢慢来,依宁溯的性子,她这次回持云寺怕是会招人提前准备,毕竟区区一个王爷的位置她还看不上。”宁溯偶尔对她的不屑她不是没看出来,只是好笑的是宁溯是因为她这个身体原主生父地位卑贱,想着宁锦突然觉得莫名的有点好笑!
风吹落枝头的花朵,红倌楼大火一事还没查清,当天夜里宁芷遇刺现在昏迷不醒的消息还惊动了宫里的崇德女皇。
崇德女皇招人速速去查,刺杀中唯一一个未来得及吞药自尽的刺客即使被抓到牢里酷刑伺候也未吐一字。
崇德女皇听了下面的话,怒不可遏一手扫落龙案上的奏折,亲自招人把刺客从牢里直接拖到她面前。
不是不说么?崇德女皇净手焚香让下面伺候之人捧上一对刀鞘嵌有玛瑙的匕首,她低头随意拣了把顺眼的,明黄的袖中一道劲风划过,伺候的宫侍只看见一道冷的刺眼的光芒闪过,殿中跪着的刺客一身黑色衫子上眨眼间功夫七八道口子瞬间裂开还隐有鲜红的血迹渗出。
“朕本想招人把你的头跟四肢套上铁索,用五匹快马拉着向五个不同方向急奔,把你撕成一块块扔到乱葬岗上喂狗的,不过朕觉得拿着匕首从你脊椎下刀,把你背部皮肤分成两半,然后用匕首帮你把皮肤和肉分开。”
看着被侍卫强行压着跪在地上的刺客不受影响无动于衷的模样,崇德女皇也不生气,森冷的声音反而柔软了两个度,“来人,朕突然改变主意了,把他给朕拖下去把腰下部分全砍了然后再拖进来,另外,记得朕要她至少还能活上半日的功夫。”
半刻钟的功夫后,崇德女皇亲自到外边观看。
铺有缠枝牡丹的毯子上,缺了腰下部分的刺客身边小肠,盲肠、肝脏等哗啦啦落了一地,看着地上的鲜艳喜庆,崇德女皇冷硬的眉头微挑,心情倒是稍稍好转。
“来人,把她眼睛给朕挖掉,双手和耳朵也给朕割掉,她不是不愿说话么,把她的舌头给朕一并拔了!”不说话那舌头长在那里干嘛?帮她把舌头拔掉她嘴里还多了一位置不是么?
执行的侍卫应了声,还特意把最新做的铁刷子献了上来,得了崇德女皇的允许把没有下身躺在地上的刺客翻过来,对着她背部的肉拿着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往下梳,看着她肉尽骨露,执行的侍卫才开始给她挖眼,割手和耳朵。
崇德女皇站在一旁,看着侍卫利索的动作,她捋捋明黄色带精致五爪金龙刺绣的前襟,笑着从太医院招了十个御医连夜赶到慎王府。
慎王府的宁芷也是个好命的,天亮前一刻在众多御医的努力下她终于清醒过来,只是不幸的是,宁锦被她一口咬定是这次刺杀事件的幕后主使者。
崇明宫赶来的崇德女皇听到她这话,一张脸乌云密布立刻黑了。
宁芷才不管,她这次受伤命悬一线肯定是宁锦对昨日平乐街一事的报复,要不然从来没有遇到过刺杀事件的她会成为这次刺杀事件的主角么?
她的小命还要好好保着看宁溯,宁涵她们两个不好的下场,她可不能被宁锦以后招人随便的取了,所以很抱歉本王的王妹——王姐一定以及肯定这次刺杀本王事件的幕后主使者就是你呢!
呵……,亲爱的母皇大人,我很好奇这次你的心对王妹会偏到哪个程度呢?持云寺的宁溯还有收拾物件年后要到雪域的宁涵,你们俩一定也很期待吧!
哈……,这次就让本王给你俩揭露这个答案吧!
“母皇,儿臣所言一切……属实。”宁芷白着脸惶恐从床榻上“嘭”的声掉到地上连滚带爬到崇德女皇面前,抱着她的大腿哭着求她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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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屋中候着的御医眼观鼻鼻观心装聋作哑,她们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真的。
崇德女皇冷着脸大手一挥,她们行了礼眨眼间人已经奔到了门外——屋里是个是非地,她们这群胆小的看来需要找个偏僻的地方躲几天,等崇德女皇把她们这些小人物忘了能保住脖子上挂着的脑袋才回来。
听着房门轻轻关上的声音,宁芷抱着崇德女皇的大腿继续双眼含泪,“母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对宁芷没证据睁眼说瞎话,颠倒黑白死都要把刺杀事件幕后主使人强行扣到宁锦头上的本事崇德女皇头有点疼,“你先起来再说。”
“儿臣如果不趁着现在这个机会说,这事母皇很快就会揭过去,儿臣知道你偏心王妹,但是在这件事上,儿臣希望母皇是最公正……的!”宁芷抹了把脸,哽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哀切和莫名的期望。
一阵清风吹过,被人一手推开的的房门外忽然飘来一阵淡雅的兰花香味,“本君倒是不知道慎王何时这般有礼了?”
德贵君内着白色衫子,外披一件雪青色带精致兰花刺绣的宽袖曳地褙子。踩着优雅的步子,他神色疏冷,面孔温润如玉,只是看着宁芷的目光依旧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不过一个封了王的王爷而已,竟然还敢设计对付他的小锦,她这是不想活想把小命丢掉的节奏么?
宁芷愣愣松开抱着崇德女皇的大腿,起身规规矩矩行礼:“德父君安好!”
德贵君看着黑了脸的崇德女皇,他捋捋袖上带兰花精致刺绣嘴角讽刺,“当年本君早就说过,女皇这几个皇女不过……如此!”早知道有今天,他还不如在她们刚出生的时候就下手解决了,省得现在她们几个总是闲的无聊喜欢在小锦面前各种瞎蹦跶的惹人厌!
宁芷闻言,整个人像是大热天的扔在冰水里,灵魂都莫名的颤了一下——德贵君怎么敢这般对母皇说话,宫中他越过淑贵君掌权也就罢了,现在她的母皇看着脸色可不是一副很美好的模样!
为了宁锦,德贵君这次是不想要他自己的小命了么?不对,什么不过如此,比起宁锦她可是好的太多!
崇德女皇没有问德贵君怎么突然来了慎王府,她黑着脸良久像是叹息了一声,“你先回宫吧,这次的事朕会招人亲自查清楚。”言外之意就是宁芷嘴里这次刺杀事件的幕后主使人是宁锦她不相信,她会吧事情查清还宁锦一个公道。
“希望女皇一言九鼎!”德贵君脸上未见喜悦,拂袖离去之际还冷冷扫了眼宁芷,“不过一个王爷而,慎王以后做事可千万要小心谨慎,莫要被人当了枪使还不知道!”德贵君出门立刻招人回宫。
宁芷低着头偷偷瞄了眼脸色青黑一身冷意但出奇没有发作的崇德女皇,心里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德贵君多年来在后宫的独宠是母皇的……心甘情愿。
对上她偷瞄的视线,崇德女皇脸色更黑,“身体不舒服自己叫御医,以后没事就在王府好好呆着。”没有说宁芷一直坚持宁锦是这次刺杀事件幕后主使人对不对,崇德女皇已经开门拂袖而去,只留给她一道冷硬霸气颇为无情的背影。
宁芷不屑的撇撇嘴,高声招人进来把她抬到床榻上,用了药喝了半碗粥,宁芷很听御医的话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她的命她不珍惜谁珍惜,她的身体她可要好好保护,她还想着长命百岁呢!
宁芷屋里的事,知道的人很聪明的一字不提,只是平乐街的事还是给满朝文武百官心中的宁锦打上了薄凉心狠的印记,文武百官之首的纳兰丞相和护国大将军则保持沉默,没对此事发表任何看法。
宁锦在王府呆着,玉清,玉裳、玉訾、玉筝四个贴身伺候的妥妥帖帖的,只是宁锦最近不知是不是倒霉指数直线上升的缘故——本好好休养几个月就身体大好的宁芷昨夜突然暴病而亡,满朝文武百官眼中最大嫌疑人还锁定到了她身上。
红倌楼大火一事被人添油加醋翻出来,皇城中宁锦的名声可以说是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
宫里德贵君得了消息,倒是好心情的饮了半盏茶水把云禅招了过来,“吩咐下去,本君身子不适,最近延宸宫关了大门谢绝访客。”
云禅一脸担心,“可是需要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把把脉?”王爷最近在朝中风评不好,贵君知道心里怕是不好受。
德贵君摆手,“无碍,宫里这几日的事你自己看着处理罢!”说完,靠在床榻上的德贵君闭上眸子不肯多言一字。
崇德女皇听到下面禀报的消息,当天在御书房觐见的所有朝臣皆被罚了三年俸禄,其它未参与的,第二天很知趣的把怀里揣的折子又稳稳的揣了回去——劝谏是要的,只是要等崇德女皇心情好不发怒在她们性命无忧的情况下。
同一时间,红倌楼大火的原因被有心人揭露——半月前有一仰慕暖玉公子多年的女子,大手笔的给了红倌楼主事红滟爹爹一笔数量不小的银子,她让红滟爹爹安排她和暖玉公子难忘的一夜。红滟爹爹得了满意的银子,那天场景布置需要的大红蜡烛置有整整一千零一只不说,留音阁的烟花还添了八百支,那晚夜空烟花耀眼璀璨的烟花,虽然不知为什么被人压了下去,可她们现在好多人都还记得。
红倌楼本就木制,那晚的风还特别大,红倌楼起了大火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可惜的是大火扑灭后,红倌楼中那些没来得及跑出来的公子很多都成了面目模糊烧焦的尸体一具,很不幸的,暖玉公子恰巧就是其中一个。
宁锦的洗白让宁国众人和满朝文武百官一时百感交集——王爷是个心好的,只是慎王爷却是个心肝特坏的,她明明是王爷的亲姐还往王爷身上泼脏水,难怪她这个本来能好的人突然暴病而亡,这是上天看着她做错事的报应。
……不过,王爷的品性还真是好。一时间,许是众人心有愧疚,皇城上下赞美宁锦的话不要命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夸张。
这些话传到崇德女皇耳里,她摆摆手也不生气,“无碍,这是她应得的。”这些日子来,宁锦出门可没少受众人的唾沫星子。
伺候的宫侍点点头,捧上新沏的茶水静静候在一边——没有封号的王爷现在还真是受宠,只是……女皇之前明明招人查了红倌楼大火的真相为什么迟迟不公布呢?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这个月底前能把书完结~~~~~~~
☆、第61章
持云寺里,宁溯得了皇城最新消息,平日端的是温和亲近的面孔霎时阴沉的能滴下水来,“一群废物,明明什么都安排好的事儿还办不好,一群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宁溯一手扯下屋里的素布帘子,一脚踢上了给她禀报消息之人的心口处。
“什么事都办不成,留着你们这群废物还有什么用!”
心口疼的想死,报信之人跪在地上脑袋“嘭嘭”的往地上磕,“主子,属下这次办事不力有罪,恳请主子给属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赎罪,说的倒是好听!武官之首护国大将军虽然态度不明,但她作为德贵君的母亲怎么可能不支持儿子从小养在膝下的宁锦?文官之首的纳兰丞相一向得崇德女皇宠爱,这次宁锦和纳兰扶疏的赐婚她怕是早就得到了消息,只是好在赐婚圣旨还没下来,否则满朝文官中倒向宁锦的不知有多少。
“这次的事若再没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