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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和玉裳身子一滞,两人抬着的慕风流像圆球“啪”的声落在地上还滚了几圈:“主子她——”两人脸色煞白,眸里是满满的担忧。
林宗拧眉,转身一手把慕风流从地上拎起扔在马车一空落落的角落,低头掏出袖里的素绢细细的擦净。玉清和玉裳恨恨的瞪了眼车里的慕风流,占了车把式的位置赶起了马车。
马车跑的很快,在宁锦前脚到王府不过两刻钟功夫,宫里的德贵君已经从太医院拨了五个御医过来。
玉清领着五位御医进去,白玉制的帐钩收起月白色的帐子,是宁锦露在芙蓉花色锦被外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
玉清和玉裳候在檀木攒牡丹花围拔步床外,紫檀高几上牡丹花纹缠枝熏炉里玉筝挑了清雅的熏香换上,林宗神色恹恹的垂着头,拢在袖里的手紧紧拽着一枚紫色荷包。
檀木攒牡丹花围拔步床上镂刻的海棠花纹精致大气,飘檐上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绿色的光芒。
林宗把玩着手里的紫色荷包,神色恹恹的瞥了眼从檀木攒牡丹花围拔步床出来的五人:“如何?”
五位御医蹙着眉头齐齐摇头,眼角的皱纹瞬间都多了好几条。
……看来情况是意料之中的不大好。
林宗嘲讽的勾起嘴角,神色恹恹的招玉裳把宫里赐下的血燕熬上。
玉訾看着给他家王爷把玩脉的御医低着头,嘴里一个字都蹦不出,直接在外捞了把笤帚把她们赶了出去。
宁锦醒来的时候已是亥时整,玉裳伺候她衣着整洁洗漱完毕,吃了碗玉訾端来的燕窝,又用了半盏粳米和赤豆、白芸豆、红枣、花生、核桃、杏仁、莲子、桂圆肉熬的八宝粥。
站在梅花凌角式格心木窗前,宜春居外罩了薄纱的灯笼盏盏,亮如白昼。
宁锦掩嘴咳嗽了声,肺部疼的紧。林宗取了盏添了薄荷的温水给她饮下,宁锦才稍稍好受点。
拢紧身上的披风,想起昏倒前那抹耀眼的银色光芒,宁锦撩起袖子看着皓腕上深深的牙齿印,双手恨恨的捏成拳——
该死的,又是纳兰扶疏那条蛇!要是被她抓到了,一定把它剁成块喂野狗让它永世不可超生!
玉裳收拾着宜春居的物件,檀木攒牡丹花围拔步床的芙蓉花色锦被换了套崭新的牡丹花纹双如意锦被。
看着披风下她家王爷越来越单薄的身子,林宗勾着指间的紫色荷包,细长的眉眼比起平日多了几抹焦虑。
宁锦扫了她一眼,却是拢了披风什么也没说。
漆黑的夜里一阵狂风刮过,半掩的窗棂被吹得簌簌作响,宁锦一夜未眠。
次日宁锦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完毕抹了薄薄水粉遮眼下的青黑之色。
穿着一身雪色圆领长衫的宁锦在宜春居隔了翡翠折屏的八仙桌上用了早膳,还靠在紫檀雕花椅子上好心情的用了一块糯米做的莲花饼。
玉裳见了礼,双手捧了件月白色直领对襟宽袖褙子给她穿上,
宁锦起身,肩头两缕漆黑如墨的乌发顺着月白色直领对襟宽袖褙子垂下,精致的脸颊显得到底是苍白羸弱些。
在王府后院走了圈,宁锦坐在云管事招人从后院特意搬到宜春居的雕花嵌白玉躺椅上。
雕花嵌白玉躺椅上搭了方纯白无暇的狐狸皮,还落一个绣有素色花纹的方形引枕。宁锦不着痕迹的戳了把填有鹅绒软软的引枕,狭长的丹凤眼微抬,竟如一池碧水带了丝丝温度。
檀木茶几上,两指高的花瓶里插有一枝玉筝从后院折来的绿牡丹,雕有豆绿色莲花纹的玉壶配着同色莲花纹的茶盏入眼也格外清爽舒适。
宁涵坐在宁锦不远处,一身黑色的袍子眉眼冷硬依旧。
宁锦抬手呷了口茶水,神色淡漠:“不知三皇姐到府上有何贵干?”她可不认为宁涵来这是和她增加姐妹友谊。
不过时辰,她还真是挑的早。掩嘴咳嗽两声,宁锦的肺部又开始难受起来。
宁涵抬眸看了她一眼,冷硬的眉头依旧皱起。
宁锦不紧不慢的拿起翡翠碟上的梨花糕掐了个小角,面上神色依旧平静:“王妹身子不适,怕是没时间来招待皇姐。”她招手,云管事自然是立刻奔了过来。
“送本王的三皇姐出去。”宁锦没功夫去看候在宁涵身侧本就该死了的人,她坐在雕花嵌白玉躺椅上,即使肺部一直不舒服,她嗓音依旧淡漠疏离的没有一丝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云管事的主子是宁锦,所以即使宁涵全身冷气大开,她也做了个请的姿势:“王爷身体不适,三皇女若是有事待以后再说”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宁涵和她家王爷的关系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一直都是不冷不淡,所有现在她家王爷身体不适她是来看笑话的吗?
宁涵抬手:“我只占王妹一刻钟的功夫。”
宁锦神色淡漠,挥手让云管事候在边上。
“王妹见过她的姐姐吗?”宁涵面色冰冷,说出的话也是带着丝丝冷硬。
哦,原来上次在红倌楼让林宗解决的是她的姐姐,想着应该是双胞胎的缘故两人的容貌至少有九分相似。
不过那有如何,在她面前对她的人起了杀心不是本就该死么?
宁锦抬手看看昨夜玉裳给她修剪的指甲,弧度干净漂亮:“见过一面。”
她神色淡然,宁涵一时也分不清这事和她有没有关系。
上次随她去红倌楼的是王承的姐姐王一,王一是身体强壮有大力气之人,只是脑袋过于愚钝,上次要不是王承被她派到了别处办事,她也不会随意指了个王一带去。
昨日延宸宫的德贵君在太医院招了几个御医到王府,她今日一早来自是确定宁锦的身体是否健康,顺带看看王一没有动静待她发现已经死亡之事和宁锦有没有联系?
“皇姐机缘巧合下得了一株上了年头的野山参,王妹身子不适,正好补补。”宁涵招手,王承把手里捧着的药匣打开,掀开光滑的锦缎是一株人形状明显有年头的野山参。
“这野山参有补五脏、安精神、除邪气的作用,王妹应该能用上。”宁涵说着,径直倒了盏茶水饮下。
宁锦抬手,云管事走过去接过药匣,身体站的笔直立在一侧。
宁涵见宁锦面色依旧冷淡,她也达到了今天来王府的目的,招了一边的王承,和宁锦道了注意身体便起身离去。
对于她的造访,宁锦想着便是不置不否一笑。挥手让云管事把药匣收进库房,她掩嘴咳嗽两声:“下去准备一下,下午拿了宫牌本王去延宸宫谢恩。”
身体原主从出生开始就被抱养在延宸宫的德贵君膝下,来到这里这么久,对于德贵君她只有身体原主的记忆,所以现在是宁锦的她自然是要看看德贵君对她是否是如记忆里般亲切,顺带着她也瞅瞅德贵君对她最多不过三年就要去封地一事的看法。
要知道,她现在对玄龙殿上那把纯金打造的龙椅可是很有兴趣呢!
延宸宫的主子德贵君知道宁锦下午要进宫的消息,亲自招了宫奴把延宸宫上下打扫的一尘不染,殿内的布置也是按照宁锦的喜好来——
素色的帷幔换成东珠穿的帘子,描金嵌玉屏风替了素雅的白玉屏风,地上雪白的地毯换成绛红色用金丝镶边的。
殿内管事云禅伺候着他净了手,德贵君又特意去御花园折了几枝绿意喜人的绿牡丹。知他心意的云禅见了,笑着吩咐延宸宫的小厨房把宁锦最喜欢的几个菜备上。
坐在檀木打造的罗汉床上,看着檀木小几上味道浓郁的花茶,德贵君一身雪青色的宫袍,温润细腻的眉眼间满满都是笑意。
他的小锦进宫,他自是高兴的。只是想到这次派到王府回来那五个庸医说的话,德贵君温润的眉头破天荒的拧了起来。
他的小锦,从小到大除了脾气偶尔不大好偏好男色一点,身体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若是那五个庸医诊断无误的话,他的小锦这次怕是又被人暗地用毒害了。
抿着茶水,德贵君想着他捧在手心的小锦这几年来不断遭遇的各类暗杀和刺杀,手中溜了圈金色花纹的茶盏被他攥在手中,似是要狠狠嵌在手心才罢休。
云禅笑着把茶盏从他手中取下,掏出袖里的绢帕给他擦了手:“王爷来了若是看到贵君拧着眉,还以为是贵君不喜她进宫呢!”
果然,德贵君一听这话,拧着的眉头立刻展开。
他知道崇德女皇最厌恶自己的孩子为了争夺皇位相互算计,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依着她,最大的心愿也不过是小锦做个富贵王爷平安一生,可现在的局势却是容不得一池水太过平静,他若是不站出来,他小锦的命怕都要丢在崇德女皇嘴里小锦她那几位所谓的好姐姐身上。
若是只有小锦踩在累累白骨成为宁国下一任女皇,才能性命无忧荣华一生,那么他不介意成为小锦争夺皇位的最大助力。
想着三月后崇德女皇的四十大寿,他也是该找个时间把他父亲大人召进宫好好聊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章
王府里宁锦简单的用过午膳,换了身领口和袖口皆有精致灰色牡丹刺绣的粉白团花宽袖交领袍子,腰间束好铁红和砖灰两色相拼宽腰带,踩着粉白色缎面的攒珠鞋,宁锦瘦削的身姿瞬间多了抹清雅的贵气。
玉裳用和田蓝玉如意簪给她绾好头发,玉訾拿了他最新调制的桃花膏给宁锦敷了面,点了口脂。看着铜镜里模糊的人影,宁锦抿了口玉筝递来的茶水,招了林宗和玉清随她进宫。
拿着宫牌过了崇阳门,宁锦也没打算去拜见崇德女皇,直接往她今天的目的地延宸宫奔去。德贵君派来候在延宸宫外的云禅见了,立刻见了礼恭敬的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绿意葱葱,宫奴有礼,宁锦不得不赞一声延宸宫的规矩好。跟着云禅进了大殿,宁锦垂眉朝德贵君行了礼,狭长的丹凤眼端的是一片澄澈温暖。
德贵君牵着宁锦走到殿内一侧的雕花椅子上坐下,眉眼间都溢满了浓浓笑意。云禅提着紫玉壶行云流水般重新沏了盏花茶,笑着给两人面前的茶盏满上。
浓郁的栀子花香散开,宁锦不动声色的掩了嘴,难受的咳嗽了好几声。
“喉咙不舒服?”德贵君面色焦急,让云禅拿了对牌去太医院招个医术不俗的御医来。
宁锦抬手止住云禅的脚步:“这点咳嗽不碍事,就是闻不得浓郁的花香。”她之前在桃花林意外中毒,林宗后来和她说过。只是她除了叹一声防不胜防之外,她还能说些什么?
德贵君眼眶微湿,招了云禅:“把今年晒干的白莲花瓣取来,给王爷沏盏味儿偏淡的茶水。”
云禅领命,退了下去。
宁锦看着德贵君温润的眉眼,安慰:“不碍事,过几日便好了。”说着拿了绢帕掩嘴难受的咳嗽几声。
德贵君敛去眸中的焦急,颤着手端了盏茶水饮下,入口浓郁的花香让他不适的拧了拧眉。
候在宁锦身侧的玉清解开身上携带的荷包,取了两枚绿色通透的药丸并着盏温水伺候着宁锦用下,宁锦才缓了口气,精神清爽少许。
德贵君却是眉头一直拧着,他的小锦面色不好,身子比起以前也是越发羸弱,想来也是那几个皇女设计小锦中毒的后遗症!
招小厨房的厨子备了几碟清淡的小菜,德贵君让云禅拿钥匙去库房取了几药匣的珍贵药材,自己陪着宁锦说了会儿宫中趣闻,意犹未尽领着宁锦去描金屏风隔开的黄花梨木食案上用膳。
食案上的饭菜很精致,味道也符合宁锦现下清淡的口味。配着素菜宁锦用了半碗粳米熬的粥,还喝了半碗德贵君后来特意吩咐的当归补血汤,宁锦放下手里的玉箸接过玉清递来的素色绢帕细细的拭了嘴。
德贵君放下手里的玉箸:“小锦饭菜用的这般少可不行,要是以后哪天小锦成了纸片人儿,小锦站在父君面前父君怕是都认不出来呢!”说是这般说,但德贵君语气哽咽,这话让人听了只觉眼眶酸涩的难受!
宁锦无奈之下又用了小厨房盛上来的半盏血燕,德贵君脸色才稍稍好看一点。
嗅着殿内的熏香,宁锦漫不经意的和德贵君聊着上次去红倌楼回来遇刺的事。遇刺这事德贵君知道,只是从宁锦嘴里再次听到,心里到底是不好受。
他的小锦现在做个闲散王爷到底是碍着她们哪了非要赶尽杀绝,不给他的小锦一条活路,她们莫不是忘了他的小锦背后还有他这个德贵君的父君在!
宁锦摸摸吃的有点撑的肚子,她精致的眉眼展开,弧线漂亮的嘴角带着轻快地弧度——德贵君看来是真心的疼爱身体原主也就是现在的她。他这般对她,她自是会好好铭记在心。
嘴角的笑意还没收回,宁锦腹部一时间如同针扎,额头冷汗滚滚。德贵君瞅了赶紧让人把太医院的御医请来,崇德女皇那里也派人去说了情况。
他是小锦的父君,他不能乱!
招人把宁锦扶到偏殿的床榻上,德贵君坐在床榻边的雕花椅子上,他神色冷淡,一身雪青色的宫袍端的是一国贵君之气度,尊贵无双!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宁锦靠在素色缎面引枕上,她面孔苍白,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来的御医给宁锦把完脉,确定了宁锦的身体状况才和德贵君回话。
知道小锦身体被那害人的毒药身子损的不浅,德贵君招了去给崇德女皇传话的宫奴,给宁锦盖了薄被等着她的到来。
宁锦嗅着从偏殿外飘来的不知名花香,咳嗽几声便有点昏昏欲睡。
德贵君在一旁看着她,玉清则是候在床榻外侧。
崇德女皇来的时候,太医院来的御医已经开了方子亲自去太医院抓药。殿内不管是伺候着的宫奴还是坐着的德贵君,都尽了该有的礼数。
宁锦掀开被子正要起身行礼,却被崇德女皇三脚并两步伸手快速按下:“身体不好,好好躺着。”
宁锦抬眸,看到往她腰际之上金色祥云盘旋而去的金色巨龙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脸颊。
崇德女皇快四十岁的人了,不过她和宁锦记忆中一样的威严霸气,一样的尊贵让人不可侵犯。
今天她一头青丝用纯金的双龙凤仪簪挽起,本就冷硬的眉眼越发冷漠,她一身金黄色的龙袍,浑身上下流露着一国女皇惯有的威仪气度!
崇德女皇朝边上的御医问了宁锦的病情,又黑又浓的眉毛瞬间拧成一团。
德贵君半靠在雕花椅子上,他神色隐有疲惫但看着崇德女皇的目光更多的还是讽刺——
这就是你所谓的姐妹之情,呵!还真是不让人不觉得的讽刺都不行!
如果皇室姐妹间真的以和睦友好为主,那为什么当初你为了皇位能把和你一父同胞的两位姐姐亲手送到刽子手下丧了性命!
每次教导几个皇女友好相处,你不觉得处在这个位置上的你虚伪至极么!我亲爱的崇德女皇!
崇德女皇撇开眼,招了身边的宫奴回了御书房处理折子。
德贵君回眸,陪着宁锦说了会儿话让她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回了正殿。云禅见他脸色不好,自然是小心翼翼伺候在身边。
摩挲着手里装订成册泛黄的封面,十五岁的宋渺闲暇时在大梁湖畔兰花亭亲手著作的《渺渺闺史》,德贵君靠在雕花椅子上眸里有苦涩一闪而过。
二十几年过去了,宋渺依然是她记忆中最皎洁的明月,依然是她心头那颗最猩红的朱砂痣,他这个偷了宋渺幸福的人活该一辈子无子无女,活该一辈子孤独终老,什么从小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在碰上宋渺之后全都是空气!
他从前到现在所有的除了德贵君这个封号和小锦外什么都没有,封号他可以不在乎,可是对于他人生最黑暗那段时光中唯一的亮光,他定会让她如天上的日月星辰,永久璀璨。
第二天宁锦回王府,从宫里出来光是药材德贵君就给她装了差不多两车。宁锦让云管事把这些药材收在库房,若是林宗有什么需要的随她取便是。
宁锦吃了盏熬好的血燕,用了两块莲花饼,让玉訾给她净了面,解了绾发的玉簪,又招来玉裳给她换了身柔软的素色绸衫。
躺在宜春居的雕花嵌白玉躺椅,宁锦把玩着手中十二片白玉打磨光滑连成扇的白玉折扇,狭长的丹凤眼有几许阴沉。
玉清见了礼,端来几碟时令果子摆在一侧的檀木雕花茶几上,玉筝则捧了盏沏好的花茶递到宁锦嘴边:“王爷,这是添了新鲜桃花瓣沏的花茶,你试试味儿。”
宁锦扫了眼盛着茶水透明精致的茶盏,张嘴喝了小口:“还不错。”有茶叶的浓郁爽口还有桃花的鲜灵芳香。
玉筝闻言,轻轻一笑,取水净手焚香,把他最新得到的古筝抱了来,一曲清雅的曲子听后,宁锦的心情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对了,玉裳你在制衫子?”
玉裳点头,把手上的杏色衫子抖开,在宁锦身上轻轻比划一下。
衫子是照着宁锦的尺寸做的,衫子款式简单,料子用的是上次德贵君特意赐的素色云绸,摸在手里就是一把轻盈柔滑。
宁锦起身把衫子拿在手里,喜爱的摸了好几把。玉裳把衫子收起,不大赞同的把她扶在雕花嵌白玉躺椅上躺下:“王爷要躺着好好休息!”看着他家王爷那小脸,像擦了几层粉白的渗人他就心疼的紧!
宁锦点头,却是看着玉裳拾着衫子,将制衫子用的针线取了木制的匣子装好,抱着叠好的衫子回屋,
玉訾从厨房端来几碟糕点,他见宁锦脸色不好便取了他最新调制的桃花珍珠粉面膏,给宁锦用温水净了面,把桃花珍珠粉面膏揉开敷在她脸上。
宁锦摩挲着手里的白玉折扇,随玉訾在她脸上涂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