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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上前,抓住了明耀辉的衣襟:“要我死?你也不怕爷爷从地府里爬出来!”
明耀辉顿时脸色煞白:“你这个不孝女,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这东珠就是你献给皇上的,你倒是还来问我东珠何来?亏的你有这个脸!呸!你弑杀祖父,这样的不孝女,明家不惜的要!”
明镶面上一僵,手中一顿,瞪大眼,不可置信:“我献的?”
明耀辉冲着门口道:“放箭!今日我就算是死了,也要将这弑杀祖父的不孝女诛杀,你们只管放箭!这歹毒女子功夫了得,不将她万箭穿心,我怕她死不了!”
他说的恨恨,目光中满是愤怒,门外的护院却不敢放箭,有些踌躇,老管家已经去请人去了。
明镶很快敛住心神,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有何证据?”
明耀辉倏地看向那东珠:“还狡辩?你手中的就是证据!东珠难得,宫中一共就只有两颗,礼部记录的明白,景泰帝四年落英城主沈铆进献东珠两枚,吾帝将其中一枚送给太后,太后以东珠做聘礼,为端王下聘沈铆,想不到这东珠后来又到了我明府,当日老父被撞,手中握着这东珠,就是证据,本来东珠被做成珠钗,从珠钗上掉下来,不是你又是谁?天网恢恢,我可是找你很久了!”
明镶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太后欲为慕容鈺聘姐姐做媳妇,这件事,她也记得,只是后来爷爷亡故,这亲事也就作罢了,原来内里还有这等事,她当初因为慕容鐟和上官轻舞的事情,心灰意冷,也没有关注,只想着姐姐若嫁给慕容鈺,姐妹俩能够常常相见也算是好事一桩。
眉头微蹙:“东珠可不只是落英城有!”
“你仔细瞧瞧这珠子!我已经打听清楚,除了落英城内的漠河,别的地方可采不出这样泛着青色的东珠!而且,凡是送到宫内的贡品,都有大内特制的熏香,这东珠在水中常年浸泡,香味都未散去,这就是下聘的那一颗,聘礼你已经收了,你还想狡辩?”
☆、第54章 没人冤枉你
明镶默然,手微微颤抖,声音清寒却止不住的轻颤,只是下意识的反对:“不是我…”
她的气弱被明耀辉看在眼底,止不住的冷笑:“是不是你我自有判断!你姓沈而非明,不是我明家女,只是明家的仇敌!”
说完,他冲着屋外,怒喝:“放箭!还杵在哪里做什么!杀了她,若是爹怪我,正好我亲自去九泉之下向他老人家请罪!”
明镶被他这一声咆哮,拉回了思绪,稳住心神,看向他怨愤的眼眸,心中一凛,苍白的为自己辩解:“谁能证明这颗东珠被送回了落英城?若是我,我会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落人话柄?明老头,你自诩清高聪明,这点都想不透?”
明耀辉满面涨红,不知是被她气的,还是怒的,面部抽搐,眼光如刀,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你还要狡辩,好,好,好一张利嘴!”
他话未说完,门口传来一个冷冽的男声,声音犹如千年寒冰,夹着烈风朝自己袭来:“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我明家绝对不会冤枉了你。”
明镶一手挟持着明耀辉,视线投向门口,门边二十出头的男人,肤色偏白,浓眉大眼,下颚紧绷,透着刚毅正气,视线直直的看向明镶,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锐利,目光凌厉似乎能看透人心。
明镶眼底水汽渐聚,她微微低头,眨了眨眼,眼中恢复清明,但是却避开了男人冷厉的视线,这是爷爷的长孙,她的堂哥明文博,长相和爷爷消似,比他爹明耀辉更像爷爷,昔日爷爷对他也是有很高的期望。
她的小动作被明文博看在眼底,眸光微沉,他安抚的看了看还在愤怒中的明耀辉道,才转向明镶:“这颗东珠我们查过源头,也问过端王,东珠确定是送到了落英城,爷爷去世那日正逢年关将至,京师防守比平时更为严密,你的出现自然是有人注意到的,正好那ri你也在京师现身,这一点如非乐坊见过的不少,当时还闹出不小的动静,上官城当你是舞姬,反被戏耍…可要我一一道出你们的对话?”
明文博说完盯着明镶的脸,眼神闪过一抹讽刺:“你进京莫不是专门赶着来被调 戏的?”
明镶大半张脸都蒙在布巾之下,露在外的眸子瞪得大大的,看着令人心惊,明耀辉被她抓着衣襟,自然最先察觉到她的异常,冷笑一声:“博儿,此等恶女,不需跟她多言,若是等她的同党赶来,为夫心中憋了两年的一口恶气,又该吐不出来了!”
明文博看她明显失魂落魄,满是震惊的神色,有些讶异,旋即想到她的恶行,脸又黑了几分。
“沈铆,放开我爹,你公然挟持朝廷命官,是逃不出去的,那人还真是没辙了,居然让你来夜闯明府?明府里一张纸你都休想拿出去,这里可不是落英城,由得你嚣张!”
明耀辉接着道:“博儿,为父今天给你的证据你好好收着,明日就参上一本,定要将这些国之蛀虫一网打尽!”
明镶目光空洞,只见明耀辉一张嘴开开合合,她一时恍惚,突然黑暗中一只手推了她一掌,趁机将明耀辉拉走了,下一瞬,利箭冲自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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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表像(求收藏)
她像是突然醒来,双目微眯,寒光迸发,眸底升起一片血红。身形翩然升起,陡然变了气势。
动作快的像是一道闪电,没人看清黑影怎么移动的,只是微微眨眼,她已经到了门口,五指弯曲,利爪抓住刚脱困的明耀辉,再一跃,已经落在人后,身影轻松的抓着明耀辉,毫不吃力,诡异的在半空踏步,声音冰冷像是要刺入骨髓,让人后背生凉。
“说!谁是蛀虫?慕容鐟?慕容鈺?还是另有其人?”
饶是明耀辉活了大半辈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冷凝惊了一下,明文博身影僵直,双拳篡紧,只是他是文人,不会武,不然肯定要上前跟她撕打一番的,他奔到最前方,怒吼:“沈铆!”
明镶哪里还能听见他的声音,双手往后一挥,银针闪闪落下,身后倒了一地。
明耀辉看着近在眼前的血眸,心中暗惊,眸中那浓的化不开的情绪,让他几乎忽略了自己此时正悬在空中,身处危险。
这眼神,他是见过的。就在亲爹身故的那几日,那个明家的私生女,诚王的弃妃,就是这样,若不是看着那天她这眼神,他也不会破例让她跟着去送父亲下葬了。
这妖孽,还真是和她已经死了的妹妹眼神如出一辙,她果真是沈铆。
这姐妹还真是和明家反冲,要不是为了明镶,父亲那天就不会出门去找慕容鐟,为她出头,若不是沈铆暗中对那马动了手脚,父亲也不会死了!真是冤孽!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来,明镶手中紧了两分:“你说,谁是我的同党?说了我保证不杀你!”
明耀辉双眸满是轻视之色:“你的同党也要我告诉你?呸!今日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
说着竟然伸手往明镶脖颈袭去,明镶毫不费劲的避开了,明耀辉像是小鸡仔似的被她举在手上,四肢扑腾,想要袭击她,明镶身形往前猛的一推,将明耀辉按在一颗老树干之上。
明耀辉被她这番折腾,又是在极度紧绷的条件之下,体力终不比年轻人,此时已经耗尽,被明镶用力一按,晕了过去。
“明文博,你说,把你知道的证据拿出来,我保证不伤害明家任何一个人!”
明文博上前两步,盯着贴着树干,像是站在平底上一般自若的明镶,再怎么冷静自持,此时也荡然无存,到底不是明太傅那般见惯世事般淡然,面上满是怒意。
他正要说话,明镶回过头,突然胳膊一酸,手一松,那明耀辉就这么直直的落了下去。
明文博赶紧冲上前去接人,明镶眸子锐利的射向屋顶,屋顶上一个黑衣人,背对月光,身后冷月四周的雾气光晕,将他修长的身影,笼上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
这石子就是这人打过来的。
“你想知道跟我走!”黑衣男人沉声道,声音低沉,有些沙哑。
许是见她不前,男人继续道:“明家的人查到的只是表象!”
明镶一顿,明文博冷眼扫来。
“他们查到的是诚王勾结大漠沈铆,帮沈铆在大漠做大,沈铆杀老太傅,沈铆之母更是西岐皇室旁支,再不久肯定是诚王西岐借兵,经由大漠长驱直入,夺取龙腾江山。”
男人说着,眸子无波,冲刚接住明耀辉的明文博扬了扬下巴:“是也不是?”
☆、第56章 这辈子跑不掉
明文博冷冷的道:“你是慕容鐟的人?”
男人未说话,只是看着明镶,明镶低头看了看明家父子,这下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不再犹豫,翩然落在屋顶,那黑衣男人不再多言,足尖一点,往前跃走,明镶紧跟其上。
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明镶跟着黑影一路飞奔,竟是往如非乐坊而去,冷风吹面,隔着黑色的布巾,也让人面上生疼。
那黑衣人总是和她隔着十步的距离,她加快速度,他也加快,她慢,他也慢,看着那黑色修长的背影,她抿着唇,掌中一根细细的银针发出,男人没有回头,却敏捷的避开了。
如非乐坊,一方僻静小院里。
明镶和黑衣人落地,已经是后半夜,脚尖刚落地,顿时浑身紧绷,杀气四溢,这院子里有人来过!
扫了眼自己布下的桃花阵,眸子微眯,这阵被人破了,这桃花阵只是简单的利用院内的东西,稍稍加了几块砖石而成,稍懂阵法的人,都能够破。
下一瞬已经顾不得那黑衣人,往屋内而去,房门被动过了,推门而入,看到完好的八卦阵,才松了口气,这八卦阵比桃花阵难多了。
顺利的通过八卦阵,行至chuang边,看到阿鬼睡的正香,周身的杀气散去。黑暗中水眸闪闪发亮,屋内没有外人进来过的气息,看来那人是没有进入屋内了。
这个地方也不安全。
今天,明文博也提到了如非乐坊,若是姐姐真的到过如非乐坊…她顿时周身一寒,如坠冰窟。
她们姐妹自小相依为命的长大,幼时,姐姐给自己偷来一个包子差点被人打死,六岁时姐妹俩一起拜师学武,姐姐更是无数次代她受师傅责罚,十五岁下山碰到寻来的爷爷,姐姐要夺回大漠五城城主之位,继承父亲遗志,担心自己受苦,她跟着爷爷回了龙腾,这才姐妹分别。
多年未见,姐姐来这里没道理不去找她的,姐姐更没理由会去伤害爷爷,无数的谜团让她更加迷茫。
再出来,那黑衣人依然静立在院内的金桂树下,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见她出来那人才动了动,转过身来:“如非被引开了,不用担心被他发现。”
明镶了然,他们这番动作,如非没道理会听不见,原来是人不在。
“带着屋内的孩子跟我走,王爷会亲自告诉你答案!”
明镶扯下面巾,眸中血色已经散了,眸子里一派清寒,冷冷的指出:“你是贺海山。”
那男人微微一愣,随即扯下面巾,露出诚王府的管家贺海山,一张严肃的脸。
“说吧,慕容鐟让你来干什么?若是带走孩子,你可以回去了,告诉他别做梦!”
贺海山面色不变,不以为意,继续道:“王爷今日来了一趟,临时有事进宫去了,交代我,你若是有疑问尽管问,关于这个孩子…”他面上还是那副冷淡的神情,顿了顿,才道:“孩子身上早就被种下了追魂香。”
明镶咬牙切齿:“追、魂、香?”
追魂香,靠着一种小飞虫闻香追踪,常人是闻不出这气息的,但是这种专门饲养的小虫却可以,追魂香虽然对人无伤害,但是亦无解药,换言之,阿鬼这辈子跑到哪里都会被他找到,慕容鐟居然还使了这一招!
☆、第57章 你就留着守门吧
“你别误会,王爷身上被种了追魂香,孩子的追魂香是通过血传给他的。”贺海山淡淡的道,眸底却闪过讶然,这个孩子居然和王爷有血缘关系!得知王爷给这妖女身边的小孩输血的时候,一项沉稳,走过南、闯过北,泰山崩于眼前不动声色的他,差点一个踉跄,摔个狗吃屎。
此时虽然心中惊讶,但是视线却不敢太过放肆,只是看到明镶明显不善的神色,出言解释了句。
明镶面上的怒意微微减退了几分,露出一抹讽笑,多半是他的好皇兄做的吧,毕竟这个掌握龙腾国三分之一兵权的王爷,还是在眼皮子底下好,难怪那天慕容錚的人能够找去北门小院。
慕容鐟这人谨慎狡猾,也不是这么容易近身的。
贺海山看她一脸的嘲弄之色,神色一正。
明镶此时心中万般思绪已经转了一圈,慕容鐟为人虚伪,能说出几分真言?
她厌恶慕容鐟,自然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虚伪的。
虚虚实实,她倒是更相信明家查到的结果,今晚慕容鐟派人寻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又被招进宫……此时她心中哂笑,面上不自觉露出几分来。
“你且等着,我与你一起去找他!”赶在贺海山开口之前,她边说边推门而入,避开八卦阵,见阿鬼睡的正酣,从小包袱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放进了怀中。
如非乐坊不可靠,慕容鐟同样不可靠,没办法,只好将孩子留下。
她对八卦阵有信心,相传这是世外高人所创造的御敌石阵,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据说可抵御十万精兵。
传闻真假,明镶不知,她这个简化的八卦阵,除非是遇见高人,要么就是把这屋子拆了,从*的另一端靠近阿鬼。想到这个漏洞,她脚下生风般的出了屋,无视在门口徘徊的贺海山,又在屋子四周都布了阵法。
走到门口才看见贺海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进了屋,自然是被困在一堆桌椅、洗脸架和盆子之中,平静的脸上略略有些惊讶和紧张之色。
“还不走?”她冷声道,面上十足的不耐烦和轻视,瞪着眼看着贺海山。
贺海山明明和她就隔了不过五步的距离,竟然左拐右拐出不来,但是他为人清高,向别人低头,更何况是个女人,这事,他是做不来的。
明镶对他的了解也不算多,以前在诚王府这人就是慕容鐟的左膀右臂,此时她巴不得慕容鐟死了才好,怎么会去主动帮他的左右手。她冷冷的看着贺海山一脚往那死门而去。
贺海山到底还是顿住了脚,不再像之前那般左闯右闯没有章法了。
“慕容鐟为何没有自己来?他进了宫?”倒不是她想阻乱贺海山的思绪,而是,她本就打了主意要去找慕容鐟,自然要确定一番他的动向。
贺海山走不出去,见那妖女也没有帮自己的打算,干脆也不走了,听见她问,想起王爷的交代,道:“是,进宫已经一个多时辰了。”
“可有说过什么时候会回来?”
贺海山视线仍然盯着眼前的桌椅,只要自己晃动,这桌椅就跟着移动,他闭了闭眼,继续为明镶答疑:“王爷说不超过两个时辰,他自会回。”
明镶点点头,带上了房门,“如此,你就在这替我守着门吧!”
话落,往皇城方向而去。
☆、第58章 别想出去
被困在房内守门的贺海山绷着脸,看着前面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无法靠近一步的婴儿,再回头看看身后似乎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但是怎么也绕不过去的门扉,以及那无法坐上去的椅子,室内空无一人,他暗叹了一声。
皇城脚下。
几根火把、几盏灯笼。
巍峨高大的城墙透出几分神秘,远远看去黑沉沉的,月下威严稍稍减弱,像是被笼罩了一层薄纱。
城墙上,依稀可见几个走来走去,一身武装的人影,他们手中的长枪,月下反射出一抹冰寒。
城门关闭,她自然不会傻得去闯城门。
曾经是诚王妃,对皇城的把守,她还是略知一二,等到子时,这会是人最困乏的时候,也是城门换岗的时候。
趁着这档口,她悄然飞身上了城墙,身影一闪,偶尔抬头的两个士兵,只看到一抹黑影一晃,已经消失在眼前,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今晚,不论慕容鐟被召进宫来做什么,当然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以前慕容錚就对他多有顾忌,现在…只会更糟糕,她就是来推波助澜一把,防着慕容鐟跑出去!
她隐隐有种预感,慕容錚今晚不会放过慕容鐟,明家能够查到的证据,皇帝岂会一无所知?而且明家都是文臣,居然多了重兵把守…
明耀辉明日一本参上去,最可能的是推着慕容鐟直接逼宫反抗,今晚若是他被困在宫里…那逼宫造反就不存在了。
而且贺海山说慕容鐟两个时辰内会出来,这么肯定的具体到时辰…也是有异,慕容鐟恐怕也意识到了危急,早有准备,贺海山能够找去明府绝对不是偶然。
明家查出慕容鐟和姐姐能同伙,肯定不是空穴来风,慕容鐟也不算冤枉,反之,就算这证据都是加的,那也是他死有余辜,权当做给她和阿鬼受了这么多的苦的一点补偿了。
在诚王府杀不了他,在这里…皇帝都恨不得他死的地方,只会更容易得手。处理了慕容鐟,她再去大漠找姐姐问清楚,也不迟。
打定主意,轻巧的避开巡防的守卫,看着眼前那个宽阔且暴露在灯光下的广场,有些惆怅,这个广场想悄无声息的穿过去,难!
她也没打算过去,这皇宫深处进去难,出来,更难!
只能隐身暗处,静静的等慕容鐟自己出来,距离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