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雪暸痕扶起苏丝箩,“丝箩为何这般说,我当然会救你。”
说罢,雪暸痕便放开她的手,正欲从大门出去,可是又被苏丝箩一把抱住,她全身微颤,“暸痕,我害怕,除非你发誓。”
雪暸痕眉头微皱,“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信我吗?”
苏丝箩带着乞求的语气道,“暸痕,我信你,只是我现在真的很害怕。”
“好。”雪暸痕顿了一顿,西陵的人信鬼神,可是他却不信,雪暸痕举起手,“我雪暸痕对天发誓,如是苏丝箩有难而不救,就让我不得好死。”
苏丝箩全身一颤,他已经发了这般毒誓,他应该不会不管自己,西陵昰对她本无情,若是雪暸痕真的有心救她,那么为了西陵的利益,西陵昰绝对不会杀她,做不了西陵的贵妃,做雪暸痕的太子妃也是极好,雪暸痕是要与西陵车池一争天下的人,说不定以后,她好将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苏丝箩嘴角勾笑,慢慢松了手,双眼含情脉脉地盯着雪暸痕,“暸痕,我信你。”
雪暸痕对着苏丝箩点点头,便大步朝着大门而去,只是当他的双手还未接触到门,朱红的大门却自个开了,两道指气精准地击向他的穴道,意料之外,避无可避,雪暸痕身体僵直,一动不动。
苏丝箩有些慌了,她绕道雪暸痕的前面,满脸焦急,“暸痕,你为何还不离去?”
雪暸痕的眼珠快速转动,却不能动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苏丝箩也算有些见识,她见此,便已经知知晓,雪暸痕是被高人点了穴道,不管躲在暗处的是谁,他/她是有意不让雪暸痕离开,他/她是有意让西陵昰和众大臣见到她和雪暸痕独处一屋。
苏丝箩马上关好门,一边将雪暸痕往帘子后面拖去,一边暗自猜想,是苏丝丝吗?她虽然知道苏丝丝有些武艺,但是她的武艺绝对不高,而且苏丝丝今天的表现,她虽然身体敏捷,但是却毫无内力。
苏丝箩的眼神一滞,不对,苏丝丝从来都不会武功,她们自小便生活在一块,她柔弱蠢笨,是一个被欺负了只会哭的丑女人,她怎么可能会一些武功招式,而且她的招式娴熟而变化莫测,尽管没有内力,但是要练到那样的程度,没有几年功夫是根本做不到。
苏丝丝,自从落水以后就彻底改变了,她的性情她的体质,就连她的容貌也变了,以前的苏丝丝一张丑脸,硕大的红胎记便是她最好的标志,他们甚至根本就没有真正注意过苏丝丝到底长成什么样,只记住了她脸上的红胎记。
或许,苏丝箩的手僵直在看空,此时已经一点力气都没了。
或许苏丝丝根本就不是苏丝丝,若是如此,她竟然为了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女人,害了自己的家人,现在的她,除了雪暸痕的爱,已经一无所有。
苏丝箩低头看着雪暸痕,这个男人是真的爱自己吗?还是与西陵昰一般,满嘴都是谎话?可是她已经无暇关心这些,雪暸痕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外面已经嘈杂起来,西陵昰带着人已经到了,她听见他高声对着御林军道,“刺客闯进了贵妃娘娘的寝宫,你们都要小心捉拿刺客,若是伤了贵妃娘娘,朕绝不轻饶。”
汣璃嘴角勾笑,她看见苏丝箩的寝殿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此时雪暸痕还未出来,现在就算长了翅膀也是难以逃脱,她可是记得,西陵昰虽然没有武功,但是箭术了得。
不知何时,轩辕天戰已然跳上汣璃所站的树上,他压低声音道,“西陵昰可是一个弑夫杀兄的好手,在下只是传去假消息,说有人瞧见一个白影飘进了贵妃的宫殿,他就立马放下酒杯带着御林军来了,此番,有好戏看了。”
汣璃冷眼一扫跟在西陵昰身后的大臣们,“他们,也是来看戏么?”
“他们不是瞎子,今日西陵瞳吹箫之时戴着的面具极小,怕是认出他的人不止西陵昰。”
汣璃陷入沉思,“以将军看来,他为何要暴露自己?”
“西陵瞳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一旦暴露,西陵昰绝对不会放过他,但是他不仅这般做了,而且在你为他争取时间逃走的时候,他开始时竟然没走,西陵瞳以前也算一个可敬畏的对手,他突然假死到隐退,不是没有理由。”轩辕天戰饶有兴趣地看着汣璃,“他是故意这般,他是故意不走,他是故意让西陵昰认出他。”
汣璃低着头,他是故意的,她怎会没有看出他是故意的,她知道他知道她的安排后一定会反抗,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用自己的生命来反抗。他是要她亲眼看着他为她而死,他要她永远记着他,永远对他心存内疚吗?
汣璃的眼神飘得很远,穿透黑夜。
他为何如此执着,这世间,没有谁离开谁不能活。
时间会冲淡一切,当一切放下之时,他一定会觉得自己今日的作为是多么可笑。
其余宫殿的灯都暗着,只有苏丝箩的寝殿里面的灯是亮着,御林军埋伏在她的寝殿四周,西陵昰和一众大臣站在远处,肖涂带着四名御林军前去敲门。
“贵妃娘娘,臣等接到密报,今日的刺客闯进了娘娘的宫殿里面,臣奉命来捉拿刺客,若是有不妥之处,还请娘娘海涵。”
苏丝箩听到肖涂的声音,她整理一下衣服,这个年轻的御林军统领她虽然不了解,但是她了解男人,此时已经退无可退了。
苏丝箩娇声道,“将军,本宫这里没有什么刺客。”
肖涂继续道,“为了娘娘以及整个皇宫的安全,还请娘娘让臣等进来搜查一番,若是没人,臣等一定马上离去。”
“将军,可是本宫已经睡下,实在不好这般出来见将军。请将军给本宫一会儿时间,让本宫穿好衣物,将军再进来搜查。”
肖涂脸一红,沉声道,“事态紧急,请娘娘快些。”
西陵昰眯着眼睛,知道其中有诈,他夺过身边一御林军手里的弓箭,苏丝箩寝宫里面的灯一直亮着,她何以睡下了?她是在欺骗肖涂,也是在欺骗他,难不成这个女人竟然是西陵瞳的人?西陵瞳假死,今日却高调出现,难不成是想与他一争皇位?
西陵昰极是心虚,毕竟这皇位本来就是西陵瞳的,他不但将它从西陵瞳的手里抢了来,还以他母亲的性命要挟,日日逼他喝毒药。
他虽然将那道圣旨毁了,但是朝中有些势力还是偏向西陵瞳。
西陵昰眼角余光阴冷地瞟过四周的大臣,这些老匹夫就是一直支持西陵瞳的人,西陵瞳是想死灰复燃吗?
不,他绝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握弓箭的手力道大了几分,他骨节苍白,他也是他的孩子,却从小便不得宠爱,他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争取来的,绝不让其他人夺走他的一切。
终于,苏丝箩将门咯吱一声打开,她头发蓬松,脸颊微红,眼睛半睁,的确像是没有睡醒的样子。
肖涂一见,更是脸红,他低着头不敢看苏丝箩的脸,却不想苏丝箩只穿了一件里衣,而且春光外露,他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苏丝箩极度尴尬地拢了拢衣衫,脸色绯红,“将军快些搜查吧,天寒地冻,办完差事也好快些回去休息。”
她这般娇媚柔弱、善解人意,对于其他男人来说,或许有些用处,可是她面对的是肖涂,满心满眼只有南宫洳一人的肖涂。
若是她没有这般,肖涂对她应该是充满敬意的,可是她这般做了,不但让他厌恶她,而且让他觉得其中必定有鬼。
肖涂盯着苏丝箩的眼,冷声对着身旁的御林军道,“你们仔仔细细搜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听罢,苏丝箩的脸逐渐惨白,她的身体就像一只断线的木偶,木讷地盯着肖涂,他这算已经给她宣判了死刑吗?
☆、第152章:你该死
虽然心里极度恐惧,但是苏丝箩还是故作镇定,肖涂带着御林军四处搜寻,但是翻遍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见到异样。
苏丝箩提在半空的心总算慢慢落下,还好她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在寝殿里面秘密开通了一间密室,否则今晚是怎么也躲不过。
但是肖涂并不死心,他是有眼力的人,刚才苏丝箩眼里的慌乱没有瞒过他的眼,这里一定有蹊跷。
秘密之内,雪暸痕汗如雨下,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背对他的身影,这个身影他太过熟悉,熟悉到他只要想到他的名字,便止不住颤抖起来。
能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攻击他的人,这世间本就不多,东夜陵就是其中一个。
东夜陵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出神色,不过他身上的寒气却让雪暸痕深深不安。
东夜陵慢步走到雪暸痕前面,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雪暸痕的心尖,让他心颤不已。
东夜陵两指轻点,解开了雪暸痕的穴道,寒彻心扉的话语从他嘴里传出,“雪暸痕,你该死。”
仅仅六个字,带着无限怒气。
雪暸痕强压住自身的颤抖,他道,“你想作甚?”
“杀你。”
毫不含糊,他就这样回答了。对,就是杀他。
雪暸痕后退一步,身体抵在冰冷的墙壁上面,“若是杀了我,雪国不过放过你。”
东夜陵一手掐在雪暸痕的脖子上面,“你记住,不是雪国不放过本王,而是本王……不放过雪国。”
他的手微微用力,雪暸痕已经呼吸困难,气息只出不进。
“你的父皇为了天下太平宁愿将皇位拱手相让,你这般……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父皇?”
东夜陵猛手一挥,雪暸痕狠狠被摔在地上,他猛然咳出一滩血,这是触及东夜陵的痛处了吗?
“本王曾经以为守住父皇在乎的天下便是本王此生的职责,但是最近,本王发现本王错了。”他的眼如雄鹰一般犀利,“父皇错了,本王也错了,如此,便不该将这错误延续下去。雪暸痕,你没有本王想象中的不堪,竟然知道本王是谁,不过知道太多的人,活着就是一种威胁。”
他凑近雪暸痕的脸,发出危险的气息,“本王让你死也是对你的成全,此番你就看不见雪国破灭,看不见你的父王母后沦为阶下囚。”
雪暸痕的心冷到极点,心冷了,人也冷静了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语尘,她这一生只做了一件事,那便是爱你。”
东夜陵负手而站,背对着雪暸痕,若是之前,他一定好好待她,除了爱,什么都可以给她,可是现在不同,她的痴傻是装的,她这一生不仅只做了一件事,她还一次次地陷害汣璃,这般,他便不能放过她了。
雪暸痕见东夜陵不语,不安的感觉占据着他的内心,他急忙道,“她为你怀过孩子,她为你小产,无论如何,你不能负她。”
东夜陵从袖里掏出一个小瓶扔到雪暸痕的面前,雪暸痕捡起药瓶在鼻间轻轻嗅了一下,面色惨白,他惨笑道,“幻药,你竟然对她用幻药。”他绝望到狂笑,“哈哈哈,东夜陵,你这一生算计太多,迟早会遭报应。”
他的眼神清冷,“你觉得,本王会害怕报应吗?”
一句话,绝了雪暸痕的所有幻想,是呀,这个魔鬼一样的人,他会害怕报应吗?以前他觉得苏丝丝是他的软肋,可是他却能看她与怪物决斗而面不改色,这个人,还是如之前一般,无懈可击,他们都错了,都被他骗了,还是他隐藏得太好,根本让人猜不透他的真正所想所思。
他以前觉得东夜陵可怕,但是今晚,那种可怕完全具体化,绝望,无限的绝望,雪暸痕仰天长笑,“哈哈哈,我雪暸痕如今也跑不了,死在你的手里也不算丢人,动手吧!”
雪暸痕闭着眼,可是东夜陵只是静静站着,他并未动手。
雪暸痕睁眼,“为何还不动手?”
若是东夜陵不杀他,那是极好,但是他知道,他不会。
“动手?这可不是她的计划。”
雪暸痕双眼猛睁,“你说什么?”
“在她的计划里面,你该是被西陵昰射伤,然后狼狈逃回雪国。”
“她?她是谁?”
“陆汣璃。”
雪暸痕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你可以杀他,但是不可以辱他,不可以把他当作木偶一般戏弄他,可是今天,东夜陵把这些全做齐了。
“陆汣璃,陆汣璃是谁?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轰……雪暸痕的身体被狠狠抛起,在墙壁上面重重一击,然后沉沉落下,一大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心脉已毁。
“本王也想尽力顺着她的心意,但是你太不识好歹,你现在虽然也活不了,但是致命的一箭,必是西陵昰射中。”
雪暸痕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哈哈哈,是吗?你所说的陆汣璃可是苏丝丝?你可知为何她要留着我的命?因为她知道,鬼煞和那个叫晚霜的丫鬟在我的手里,若是我今天不能活着回去,他们必死无疑。”
东夜陵不紧不慢回答道,“是吗?本王还以为你最后王牌会是什么,如此就想本王放你一命,你还真是看不起自己的命。不过本王想知道,你是如何让鬼煞为你办事?”
雪暸痕脸上带着轻蔑的笑,“你东夜陵也有想知道的事?你若答应保我亲人,我便告诉你。”
东夜陵一脸无所谓,“这般,还真是难,想要他们命的人太多,本王只有两只手,如何能保证?你若不想说,本王就不问了。”
“别……只……保住语尘,只保住语尘。”雪暸痕眼中尽是慌乱,他别无选择,他已经没有和他讨价还价的资格。
“语尘以后若是安安分分,本王绝不动她,本王所能做的最大让步就是如此,交换与否,看你,本王绝不强迫你。”
雪暸痕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白衣,他知道东夜陵想要做什么,他的脸色又恢复平静,“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叫做宫玥哝的女人。”
宫玥哝?东夜陵眯着眼睛,他已明白,原来鬼煞是因为玥哝阿姨才帮着雪暸痕对付汣璃,如此也是情理之中,竟然汣璃没有事,那么他也不想追究。
“你知道该如何做。”
说罢,东夜陵扭转秘密里面的机关,消失在雪暸痕的面前,苏丝箩挖的秘密里面,有一个连她都不知道的机关,而这机关,却是通向铭瑄殿,他何以重伤能在皇宫之内出入自由,全靠这些机关,这些机关并不是他所设,只是偶然发现并加以改良而已。
西陵的皇宫埋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无人知晓,但是他只知道一个便足以,那便是关于汣璃,为了她,他非这样不可。
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用情如此之深,他爱她,只要她安好便好,至于能否在一起,他极想却又不敢奢侈。因为他无勇气再杀璃儿一次,连想想都不行。
肖涂把耳朵凑近墙壁,“娘娘,为何里面传来声响,难道这里有暗门?”
苏丝箩手心里面全是汗,雪暸痕被点了穴道,他不能动,就算他能动也不会弄出声响,其中的蹊跷她已无心去猜,她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她只知道这次自己完蛋了。
肖涂见苏丝箩不语,再问一次,“娘娘,这里可是有暗门?”
苏丝箩已经方寸大乱,她竟然推开肖涂,挡在墙壁前,“没……没有……”
没有?谁信?
西陵昰与众大臣也来到苏丝箩的寝宫,他深知,如果此人真是西陵瞳,那么一定要尽快将他射杀,否则后患无穷。
西陵昰满脸狠劲,他一把拉开苏丝箩,带着狂怒的语气吼道,“苏贵妃,打开吧!”
西陵昰的眼燃烧着熊熊大火,她不敢看他的眼,但是她知道,一旦雪暸痕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么她就完了,彻底完了。
苏丝箩噗通一声跪在西陵昰面前,泪如雨下,全身瑟瑟发抖,我见犹怜,“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这面墙里面有暗墙,更是不知为何里面发出响声。”
“那你为何阻挡肖涂统领捉拿刺客?”
“臣妾……臣妾害怕……害怕一旦刺客真的出现在臣妾的寝殿会有理说不清。”
西陵昰拂袖,“休要胡言,你这般说,就是说朕不是明理之人,否则怎会有理说不清?肖统领,砸开。”
苏丝箩面如死灰,他完全不信她,而是迫不及待想要打开秘密,上次她欲加害苏丝丝的时候,他说她蠢,他极其在乎自己的名声,若是真来抓奸,铁定不会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将奸夫找出来,苏丝箩全身冰凉,眼神缓缓移向西陵昰,此时的西陵昰,他的注意力全在那面墙上面。
难道她着了苏丝丝的道,他根本就不是来抓奸,刚才苏丝丝的话误导了她与雪暸痕。
刺客?难道……西陵昰要找的真的只是刺客而已?
她竟然自己挖了坑往下跳。
苏丝箩眼里尽是不可思议,不可能,自己怎么可能被苏丝丝设计?而且苏丝丝的这招即斗垮了她,自己的手上也不会沾上半点血。
苏丝丝赢了,想不到她与苏丝丝斗了这么久,她毁了她的脸,毁了她的身体,可是她还是赢了。
苏丝箩看着马上就快被砸开的墙壁,大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苏丝丝,你给我出来,苏丝丝……”
苏丝箩疯了一般在四处寻找,“苏丝丝,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快出来!”
☆、第153章:雪暸痕,卒
轰隆一声巨响,苏丝箩惊在原地,她看着那面墙轰然倒下,犹如她的人生,也随着这面墙的倒下而倒下。
巨大的扬尘迷了众人的眼,西陵昰拉满手里的弓箭对着里面,她突然明白了苏丝丝要做甚,嘴角扬起凄苦的笑,她输了,彻底输了。
扬尘散尽,雪暸痕背靠在墙壁上,脸上尽是尘土,分不清面貌,只是依稀能分辨出他应该是穿了一件白衣。
西陵昰眼神一冷,箭瞄准他的胸口,蓄势待发。
一大臣惶恐道,“皇上不可,这刺客的身份不详,应交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