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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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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禅说:“咱俩还有啥好藏着掖着的,你尽管说罢。”
“宋秋雁的天赋的确百年难得一遇,就算是聂某人同她对上,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可惜她心性不正,没有一位好师傅教她修习剑道。”
“我晓得你有惜才之心。”
单就今日宋秋雁的剑法来看,别说聂白崖,就连齐禅都不一定有获胜的把握。若是放在二十年前,他自然不惧,可现在无论是他还是聂白崖都已经老了,难复当年剑术登峰造极之时。
聂白崖继续道:“如果齐师父愿意出面劝说宋秋雁,让她在决战当中故意输聂某人一招半式。待她败后,我则收她为徒,传她剑道造诣,教她如何成为三郡的大管家。如此一来既能短暂缓和眼下紧张的局势,二来也算给宋秋雁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齐禅闻言,一时间疑惑和恍然交错,喃喃道:“你让我想想。”
……
傅成璧和傅谨之回到驿站后,他整兵要回雁门关。因天色已不早,傅谨之不忍傅成璧再跟着他四下奔波,便让她留下驿站中好好休息,再吩咐一队人马留下,保护她的安全。
傅成璧应下,将他送到驿站外。傅谨之握住她的肩膀,“你要照顾好自己,哥明日就回来。”
傅成璧道:“别担心,这里还有段崇在。”
“他?”傅谨之扬了扬下巴,低哼一声,“功夫是不错,就是人木讷了点儿。”
不过在对宋秋雁的处理上,难得两人有一致的看法。凡事破而后立,如果此番轻易放过宋秋雁,那朝廷在西三郡的威慑力何在?
傅成璧也抚去傅谨之肩上的灰尘,说:“哥哥一路小心。”
“好。”他拍了一下傅成璧的发顶,翻身上马,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温声道,“回去罢,这里风大。晚上冷,可小心别着凉。”
“晓得了。”
傅成璧点点头,耳畔马蹄声渐起渐远,目送着傅谨之一行人马消失在视野当中。
段崇去府衙与乔守臣论了论当前西三郡的形势,回来之后就看见傅谨之带人回雁门关了。
身后的婢女要给傅成璧披上一件儿披风,却教他接到手中。
傅成璧蓦地肩上一沉,讶然间听见熟悉的声音响在耳侧,“别看了。”段崇绕到她的面前,帮她系上带结,低声问道:“累了一天,饿不饿?”
傅成璧笑着回答道:“真是教你们急得一点胃口都没有。”
“怎么了?”
“你们跟聂师父、齐师父谈不拢,总归对谁都不利。”傅成璧认真地说,“我知道你心里也难受的。”
段崇板着脸,回答道,“又不是头一次吵架了。”
“剑圣师父见过西三郡最混乱不堪的时候,从前又经历过那样的事,想要维护眼下的局面也是人之常情。”
段崇岂会不明白?师父他只是太担心西三郡会回到过去了,所以才会如此固执现有的一切。
“等他消了火,我再去跟他请罪。”
段崇牵起她的手,与她偕行在徐徐的微风当中。
傅成璧贴到他身边,小声说:“到时候记得叫我一起去。他要打你,我替你求情,他肯定舍不得真打。”
段崇轻笑一声,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待两个人行到楼廊处,他轻柔地抚上傅成璧的脸颊,夕阳西斜,落在她的乌眸中有淡淡的金泽。
傅成璧见他似有心事,声音软软地问:“怎么啦?”
段崇说:“如果聂白崖不肯退让的话,过不了多久,定有一场硬仗要打。”
傅成璧依到他的怀中,半晌,她抬手环住段崇的脖颈,轻轻吻住他的唇。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亲吻,傅成璧的唇像是柔软的羽毛,好似羽翼一般带着安抚和庇护的意味,让他如同沉浸在温暖的海水当中,几乎快要沉溺至亡。
他甚至能听见楼下有人走过的声音,红晕从耳朵一路烧到颈后。
她逐渐回落重心,声音平静又坚定地说:“寄愁,我说过的呀,你要做甚么都好,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哪儿都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婚前段崇:真、真是的!大白天的,还有这么多人呢……
婚后段崇:白天怎么了?看什么看!不服憋着。
傅成璧:男人啊……'抽烟。jpg'


第98章 师承
段崇到底教她这副模样逼急了; 揽着她的腰身抵开门转进去。
待门合上后,屋中除了轻微的喘息声便只有一片静寂,莫名的焦热在空气当中涌动。
傅成璧扶着屏风的一角; 才堪堪承住他覆压下来的唇; 脸颊不一会儿就染上绯红,乌睫随呼吸一起轻颤着。
段崇将她的腰往怀中扣得更深,灼硬就抵在她的小腹上。房中本就晦暗; 也只有他们两人; 段崇在傅成璧面前也不似以往那般拘礼,几乎毫无掩饰地向她展露着自己的欲望。
在屏风下厮磨片刻,段崇便抱着她到桌上; 衣摆扫到茶具,险些掉下去,傅成璧晓得兄长还安排了人在驿站; 不敢惊动旁的人,忙按住小巧的茶盏。
段崇扳过她的脸,衔住柔软的唇; 辗转至深; 又似乎想惩罚她的分心,用牙齿轻轻啮咬着,久而不放。
傅成璧侧首避开; 手抚上微红的唇角,说:“同你说好听的话,怎么还跟狼狗似的咬人?”
段崇笑起来; 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见她有小脾气,也没有再进一步地索求,转而将傅成璧往怀中揽了揽。他嗅着她发丝间的幽香,轻声叹道:“甚么时候才能安稳下来呢?”
这些日逢过龙门,接连一桩桩的案子从未断过,每一件都牵扯着整个西三郡,也牵扯到她的兄长,段崇不想有任何疏漏,也不能做出任何错误的判断。正因如此,就算与她在一起时,两个人也多在忙着案子的事,想来竟许久都未曾好好说过话了。
傅成璧贴到他的怀中,低声回答:“不会很久的。”
段崇心悦起来的,将她抱得更紧,再问道:“那甚么时候才能娶你呢?”
这一问,傅成璧却不敢轻率地许诺他,只道:“总要哥哥首肯了才行。不过他总算不再计较你的从前,这是好事。”
“你不计较,就已是最好的事了。”段崇望进她的眼中,低声说,“我已经准备好了聘礼,等解决当下的事之后,就去跟小侯爷提亲。”
“聘礼?”傅成璧听言弯起眼睛,笑道,“你还有聘礼?”
段崇很认真地点了下头。
傅成璧闻言,脸上略有喜色。
段崇虽然浸淫官场多年,但本性逍遥、淡泊名利,守着一方小院也能过得自在。现如今费尽心思准备聘礼,是当真将成亲这一步看得极为重要。
她笑道:“是甚么呀?”
“届时你就知道了。”
段崇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向下细碎地吻过去,正欲再含住她的唇亲密一番,门蓦地被大力地敲了敲。
“小郡主,你在吗?!”是张三的声音。
傅成璧失笑,轻声对段崇说:“你进来太久了。”
段崇丧气地阖了阖眼,见傅成璧欲要起身应声,又觉得很不甘心,仿佛是要无形对抗谁似的,将她压回去,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一口。
傅成璧唇启出的声音教他的吻堵成了呜呜的低喊。
张三许久没听见动静,有些着急,咣咣锤了几下门,“小郡主,那个、那个,侯爷,侯爷有事让我转告您一句话啊……”
傅成璧推开段崇,赶忙应了一声。
她瞪了他一眼,小声道:“我哥知道,又要生气了。”
“不就是摔杯子么?这里多得是。”段崇哼笑一声,将傅成璧从桌上抱下来,扶稳站好,帮她整理着衣衫和头发。
傅成璧觉得好气又好笑,将他推开,径自走出了门。
“郡主。”张三见着她,拘了一礼,脑袋又往里头探看,却见段崇藏也不藏,就坦坦荡荡地走了过来。
张三:“哦,哦,原来段大人也在呀。”
“不行?”段崇低眸看着他。
傅成璧脸上一热,忙接过话说:“是,跟段大人谈了谈案子的事。”
张三说:“案子,是,谈案子。别太久啊,这不是,这不是快要开饭了么?”
“谈完了,他这就走了。”傅成璧回头瞪向段崇,“是伐,段大人?”
段崇扯了下领口,半晌才低低“恩”上一声,迈步走了出去。
张三和牛四年轻时就跟着老侯爷,在私底下是和傅谨之兄弟相称,他们见过小时候可爱娇气的傅成璧,口上不敢说高攀的话,但内心也是将傅成璧当亲妹妹看待的。
在张三看来,傅成璧就算不嫁龙凤之人,未来夫君也必是名门望族出来的公子,怎么说也轮不到江湖出身的段崇……
不行。他得看好段崇,在小侯爷点头之前,他不能再教这小子有任何可乘之机!
张三跟傅成璧拜过,远远跟着段崇,一起下了楼。
段崇正巧碰上刚刚回驿馆的杨世忠,杨世忠见着他,迎了几步,敏锐地就察觉到在他身后跟着的张三。
杨世忠扬了一下浓眉,往段崇耳侧靠了靠,悄声问:“怎么回事?你咋还被小侯爷的人盯上了?”
段崇没有回头,以他的耳力哪里会不知道张三刻意跟在他的身后,淡道:“无碍。让你跟着宋秋雁,她现在如何了?”
杨世忠恢复常态,略微颔首道:“这小半天就已经跟人打过十几场了,刚刚回了抚鼎山庄,听说明日还要应战。”
西三郡的规矩,在过龙门期间,任何人都可以挑战大管家的候选人,只不过这属于私斗,生死自负。
向宋秋雁下战帖的,大多都看不起她是个女人,不愿意日后教一个娘们儿压一头;还有与抚鼎山庄有过节、利益相悖的,也不想宋秋雁坐上大管家之位。
杨世忠说:“无论是甚么原因罢,宋秋雁的剑法当真滴水不漏,把那些大老爷们统统打得服服帖帖,毫无还手之力。”杨世忠也不禁叹道:“江湖武林几十年才能出一个这么好的苗子?那样令人惊叹的剑法,从前我只在你身上看到过。”
宋秋雁还年轻,若是早有一名好师父将她领进门,细细雕琢打磨,以后必然是剑术当中的佼佼者。
毕竟这世上勤学苦练的人太多,天赋异禀的人太少。
段崇却不以为然,“心术不正,日后在造诣上也难有精进。她应下那么多战帖,你可曾看出她师承何人?”
杨世忠摇了摇头,“没甚么头绪。她的剑法实在杂乱,看着眼熟罢,也眼熟;看着陌生罢,也陌生。”
段崇说:“可都记住了?”
杨世忠指了指脑袋,有些得意地说:“四四方方的字儿我是怎么都记不住,但若这招式落在我眼里,绝对过目不忘。”
段崇教人取了两根藤条来,将其中一根扔给杨世忠,说:“来,对式。”
杨世忠又瞄了一眼远处藏着的张三,“对式可以,你别不是要拿我泄愤就行。”
“如果宋秋雁胜任大管家,要与她过招也是迟早的事,正好研究一下她剑法当中的纰漏。”
杨世忠问:“这一点你放心,宋秋雁虽然天赋灵性过人,但终归青涩,你若与她对剑,不一定会落得下风。”
“目的还是要看看她师承何人。”段崇说,“只要她使剑,必然有为师者斧凿的痕迹在里面。她打得越多,暴露得也就越多。”
杨世忠恍然点了下头,“是这个道理。行,那咱们就开始罢。”
……
之后两日间,宋秋雁都在迎接各方的挑战,近百战中未曾尝一败,一时在整个西三郡威名大震,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
赌坊开盘,三日后龙沉峰上决战,由聂白崖对宋秋雁,几乎所有人都押了宋秋雁赢。
就她这几日的表现来看,远胜于谭万青、吕辛两人,在西三郡难逢敌手。若是二十年前的聂白崖或许还有可能与之一搏,但现在聂白崖已经老了,所有人都知道,他老了,这也是西三郡为何会在二十年后更换大管家的原因。
可有些保持观望态度的江湖人士却对西三郡未来的局势并不看好。
想要镇住以强者为尊的西三郡,大管家就必须是最强的那一个。从前无人敢惹有“剑仙”之称的聂白崖,也没有人不敢不尊敬他,但是聂白崖的逐渐老去已经让他在管理西三郡的时候变得力不从心。
长江后浪推前浪,那些年少气盛的人都有着获得权力和财富的勃勃野心,怎堪忍受教一个快要拿不起来剑的老头子一直压着?
他们一直在等着过龙门这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可现在是却是宋秋雁搏出了名堂,在西三郡声名鹊起。若她是个年轻男人也罢,可她偏偏是个女人。
无论是老人还是女人,教他们骑在头上,对于任何一个帮派来说都不是能够长久忍受的事。怕用不了二十年,西三郡就会大乱。
齐禅也预料到了未来的局面,他认真考虑过聂白崖的提议,觉得可行。
一定得趁着聂白崖尚有威望的时候将宋秋雁收为关门弟子,用上五年的时间帮助她在各派间建立起威信,只有这样才能稳定住暗流汹涌的西三郡。
这日,他给宋秋雁下了战帖,约她在仙客来比剑。
这样的消息一经传开,立刻引起了全城轰动。
齐禅是何人物?
剑圣。
纵然他与聂白崖一样已经老去,但无人不晓,他年轻时候的剑法曾臻于剑道顶峰,无人可以匹及。这场对决的精彩程度,绝不会亚于几日后在龙沉峰上的决战。
一早,仙客来楼下楼上都拥满了人。
张三一早就为傅谨之定好最佳观战的位置,加傅成璧、段崇、杨世忠四人同坐,就在仙客来对面的茶楼上。
傅成璧托着腮,张望许久,终于看见宋秋雁出现在了视野之内。
她身似一道剑刃,乌泱泱人群无一不避开其锋芒,负手行在抚鼎山庄弟子的最前方,眉宇间散发着厉色和傲气。
傅成璧看着宋秋雁的时候,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凡是世上相反的、矛盾的都在宋秋雁身上交集着、扭曲着。
宋秋雁穿着水红色的衫袍,却是公子装,颜色能让她将女人的明艳淋漓尽致地彰显出来;可她又似乎厌恶自己是个女人,偏偏穿上男袍,好好的清秀佳人硬是扮得比男子都要英气几分。
远远望过去,傅成璧只觉得这不像是宋秋雁自己,更像是宋澜生。
她仰头与楼台上的齐禅对视一眼,秋水似的眸子略起讥诮。一个抚鼎山庄的弟子上前,将逆水剑奉到她的手上,“大小姐,您的剑。”
宋秋雁接过剑,那弟子还未来得及收回手,脸上就火辣辣地挨了一巴掌,打得他耳朵嗡鸣作响。
宋秋雁轻声质问:“叫我甚么?”
那弟子已然怕得不行,赶忙跪下说:“弟子知错,请庄主恕罪。”
她没有理,径自越过他的身侧走上楼去。
张三在茶楼望见这一幕,不禁叹道:“乖乖,这宋秋雁真是厉害!听说前几日她顶了宋老庄主的位置,现如今宋氏一族上下都要奉她为新庄主了。”
杨世忠说:“不奇怪。宋澜生一死,她又在西三郡炙手可热,除了她还能有谁?”
傅谨之握起拳头,转而看向段崇,“你之前跟本侯说,已经知道了宋秋雁师承何人?”
苹果皮盘着旋儿落下,段崇将削好的苹果放到傅成璧面前的小碟子上。他眸色略沉了沉,口上却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不着急,看完这一场比试再说。”
说罢,他扯了一下还在张望的傅成璧,正要开口教她吃,却见突然横来一只手将苹果敛走,动作行云流水、毫无顿滞,递向张三:“三弟,吃苹果。”
张三刚刚回头不知甚么情况,讶然听命地接过苹果咬了一口,“谢谢侯爷。……挺甜的哈。”
傅谨之说:“多谢段大人罢。”
段崇:“……”
作者有话要说:
段崇:这个人有毒吧?
傅谨之:当着本侯的面,你都敢勾引我妹妹?你怎么不上天呢?
张三:这难道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段崇:你给我吐出来!!!


第99章 废石
齐禅和宋秋雁对坐。齐禅一言一行很没个正形; 可他看着人时候,眼睛很温慈,没有戾意; 是个造诣至巅的剑客; 也像个佛法高深的禅师。
在江湖上能让宋秋雁尊重的人不多,齐禅算是一个。
她坐得秀立,恭恭敬敬地逆水剑奉到桌上; 这是剑客间至高的崇敬与礼仪。
齐禅问:“可否让我看看你的逆水剑。”
宋秋雁点头。剑出鞘半截儿; 露出饱饮热血的锋锐,齐禅说:“剑痴还活着的时候,我们偶尔会在一起切磋; 后来渐渐就没了他的音讯。这些年,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去了关外。如今在你手中看到这把剑; 想来他是真得死了。”
剑痴是个爱剑之人,人在则剑在。若非身殒,逆水剑绝无可能到宋秋雁的手中。
宋秋雁声音平静; 回道:“三年前; 魏茂到鹤州郡向我父亲请教剑法。我喜欢他的剑,所以就跟他比试了一场,结果他输了; 输在轻敌。”
“然后,你杀了他?”
宋秋雁轻摇了摇头,说:“他见到我之后就明白了一件事; 一个人如若没有超凡的天赋,这辈子都无法达到剑术的最高境界。他败阵后就疯了心智,在我面前自刎而亡,早早投胎去了。我父亲第二日在庄子上发现他的尸体,他不知道是我做的,又怕有嘴说不清,就派人秘密处理了魏茂的尸首。”
齐禅:“你是说,他的坟冢就在鹤州城?”
宋秋雁噗嗤一笑,“哪里还有甚么坟冢?扔到乱葬岗,早就化成一抔黄土了。”
齐禅沉默半晌,将筷枕上的长木筷拿起来,说:“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的启蒙师父是谁?”
“恕秋雁不能告知。”
“那便让我问一问路罢。”斟满酒的小青杯稳稳地落在筷子上,“请。”
宋秋雁看着他手中的筷子,秀眉一挑,亦将自己面前摆放的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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