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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芷楼观望天气的时候,楚墨殇将一件稍厚的袍子扔在了她的肩头。
“穿上,往前还会更冷。”他蹙着眉,声音很沉哑,身上却仍旧穿着那件普通的蓝色衣衫,他将厚袍子给了自己,难道他不冷吗?
其实楚墨殇这样的龙族,完全没有必要和大家一起辛苦跋涉的,只需几个飞跃,也就到疆域了,他这么做,原因多种,不想引起其他人的关注是其一,第二,他真的想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了,辛苦行走,感受自然,陪伴心爱的女人。
“怎么天好好的,突然冷了?”芷楼将袍子抓住,奇怪地问。
“奇怪天象,可能和混血半兽人发动进攻有关。”楚墨殇说完,又将一碗米饭和菜递给了凤芷楼,问她是不是早就饿了,行军途中,遇不到客栈和驿站,没什么太可口的饭菜,只能吃这些了。
凤芷楼接过了瓷碗,许是太饿了,竟然几口就吃了下去,吃光了,还觉得腹中很空,她抬起头,发觉楚墨殇的眸光正紧盯着她,一定是她的吃相不够文雅,让他吃惊了。
“饿,饿了。”凤芷楼有点不好意思了。
“再来一碗?”楚墨殇又端了一碗给芷楼,芷楼舔了一下嘴巴,实在难为情了,这乾坤破的功夫好像耗费了她不少体力,让她突然食量大增,可她哪里知道,这般饥饿不是因为修炼了什么功夫,而是小龙子在速度发育。
凤芷楼接过了饭碗,羞涩地笑了一下,女人大口狂吃,总给一种粗野汉子的感觉,这次她可要细嚼慢咽,动作优雅了,不然不是被楚墨殇笑话了。
想到这里,她用筷子挑起一根菜叶,刚要放到嘴里,就瞥见司徒冷月从后面影影绰绰地走了过来,手臂上好像还搭着一件男人的锦袍。
说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拿着一件男人的衣衫,走来走去,有些不合时宜,芷楼挑眉望去,发现她竟然朝这个方向而来。
不会是给楚墨殇的吧?
话说,楚墨殇确实穿得太少,这样的天气,让人觉得他寒冷难忍,只是他脸色如常,没有发抖忍寒的神情,应该和他的龙族体魄,还有龙珠有关,这点冷,对于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芷楼瞪圆了眼睛,假设着,如果这女人当着她的面,给自己的男人送来衣服,她要怎么反应?
第一反应,揍她!
拳头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方式,也是最解气的方式,凤七小姐的拳头自认也不是吃素的,只是……这万万不可,她可不是什么泼妇,怎么可以随便出手打人呢?
那么就是将冷月送来的袍子扔出去,然后狠狠踩上几脚,吐一口唾沫,接着指着冷月的鼻子告诉她,这个男人是专属凤七小姐的,凤七小姐死了也就罢了,这人还好好地活着,暂时还轮不到她,可这么做……似乎也不好,让楚墨殇觉得凤七小姐是个不识大体,小心眼儿的女人。
那该怎么办?
凤芷楼咬着那根菜叶,愣愣出神的时候,人家司徒冷月已经到了,还举起了手里的袍子,眸光羞答答地看向了楚墨殇。
“楚先生,天这么冷了,你怎么还穿得这么单薄,这件袍子给你吧。”
噗!
芷楼嘴里的这根菜叶终究还是没吃下去,直接喷了出来,恰恰喷在了司徒冷月那张期待的小脸上,凭白的好像爬了一个大绿虫子在她的左颊上。’
司徒冷月傻眼了,怔怔地看着凤芷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啊,实在太失礼了。
凤芷楼发誓她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个境况被自己的猜中,她觉得荒唐难以接受,才喷了出啦,幸好只是一个菜叶,不是什么口水,不然就有唾吐人家的嫌疑了。
芷楼不敢怠慢,赶紧下车,将那根菜叶从冷月的脸上拿了下来,连声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刚好打了个喷嚏,你就来了。”
这话说得,是冷月先来,她打了喷嚏,还是她一个喷嚏,将司徒二小姐打出来了?
司徒冷月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手里还擎着那件锦袍。
“天儿是有点冷,谢谢司徒二小姐的心意,这锦袍我先放在马车里,待我夫君觉得冷了,再穿上不迟。”
凤芷楼倒是殷勤,将锦袍接了过来,给了司徒冷月一个十分友善的微笑。
话都被凤芷楼说了,司徒冷月直接词穷了,原本要找个和楚墨殇搭讪的机会,凤七小姐缺冒出来了,说来,人家感情好坏,都是夫妻了,显然这个机会,不是很好,她的脸一红,后退了一步,话都没说一句,转身就匆匆地跑了回去,上了后面的一辆马车,飞速上车,人影不见了。
“跑的这么快?不知道生我的气呢?”
凤芷楼巴望了几眼,然后看向了手臂上的袍子,这袍子还是驼绒的,可不是一般的士兵穿戴的,看来这位司徒二小姐还真有心。
琢磨了几眼锦袍,芷楼抬起了手臂,将袍子递给了楚墨殇。
“人家司徒二小姐的一番好意,你还是穿上吧?”
“你知道这样的天气根本耐何不了我,你坐在车里,用它搭搭腿。”
似乎司徒冷月的殷勤,楚墨殇根本没放在眼里,他一向对不感兴趣的女人,都是这般清清冷冷的态度。
芷楼终于松了口气,不是她不信任楚墨殇,是那司徒二小姐实在太大胆了,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她又能搞出什么花样儿来?
月饼的活动还有几天才结束,排在前面4位的会有封推,说是这样的,大家再努力一下,现在掉到第5了。
吧
392:一身的魔性
很快队伍到了山脚下,可雪下得更大了,大片大片,好像倾倒棉花一样。
司徒冷月已经换上一身宝蓝色的大衣,及膝,将她窈窕袅娜的身材包裹起来,头上带着一顶厚厚的帽子,说来离开武京的时候,大家都没什么准备,她倒是带了不少。
“往年,混血半兽人攻打疆域的时候,天气都会突然转冷,我习惯了。”
只要一打仗,就得多穿衣服,这样才不能被这样的天气搞出风寒来,士兵们穿的隋莎不少,可都冻得够呛,纷纷生气了篝火,围坐在火堆边,希望明天一早,太阳出来,天气能暖和一些。
因为寒冷,冷月的脸蛋有些微红,跟之前的形象完全不同,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看上去十分可爱,吸引了不少士兵的目光,可她的眼珠子咕噜噜地到处找着,直到看到楚墨殇,才停了下来。
一直默默随军的曾夜来,也换上了厚衣服,他坐在篝火旁,望着火堆出神,不知道是不是后悔跟随而来了,其实人家凤七小姐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楚墨殇一直在马车的左右,没有离开过。
芷楼从马车里出来了,寒风吹来,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说道:“怎么混血半兽人会有这样的本事,发动攻击,会让天气变得这么冷?”
“他们利用一种叫做酶淩草的植物,提取汁液,用于制造酶淩草烟雾,这种烟雾产生一种叫做酶的气体,会让环境骤然变冷,这种环境有利于混血半兽人,因为它们体态稍大,血热,可我们却受不了,这样,他们会在战斗上,有很大的优势。”
楚墨殇走过来,将她带到一个火堆旁,解释这样天气的由来。
“原来是这样……”
芷楼有些心悸的看了一眼四周,入眼处,到处都变得白茫茫,都是积雪,一片荒凉的气息方圆几十里内,看不到半点人烟,偶尔的绿色植物从雪中露出来,都成了暗墨的黑色,好像冬天提前降临了。
“楚先生,凤七小姐,这是疆域的特产,榴梨糖,你们尝尝,可以驱寒的。”
冷月又走了过来,打开了一包糖,这次她没那么鲁莽了,先是大方地递给了凤芷楼,倒让芷楼有些不好意思了。
“谢谢你。”
芷楼拿了一块放在了嘴里,味道倒是不错。
冷月见凤芷楼给了她面子,忙将糖盒子转向了楚墨殇。
“楚先生,你可以一颗吧。”
“我从不吃糖!”
楚墨殇的声音很漠然,他没有理会司徒冷月,慢慢站起来,向战马走去,许是怕马匹冷了,将一个毯子该在了马背上。
司徒冷月的手擎在空中,神情别提多尴尬了,这样的讨好,难道他看不出来吗?与其守着一个不爱的女人,为何不能接受新的生活呢?
司徒冷月拿着糖盒子的手都冻红了。
“他真的不喜欢吃糖,也不觉得冷,不如你给士兵们分分吧,他们比殇冷多了。”凤芷楼给了冷月一个台阶下,楚墨殇就是那么一个冷硬的人,绝对不会因为什么同情、怜悯给任何面子,这次冷月应该知难而退了。
司徒冷月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只能硬着头皮,将糖分给了士兵,曾夜来也拿了一块,机械地说了一声谢谢。
因为没有得到楚墨殇的响应,司徒冷月觉得没什么意思,在火堆边上烤了烤手,便回了马车不肯出来了,可还是忍不住用手指偷偷地挑开帘子,向外看着。
这一夜士兵们都守着火堆吃着东西,天气到了后半夜就更冷了,有人感冒了,不断地打着喷嚏,凤芷楼让火头军的几个士兵熬了一些艾叶和生姜的水,让大家喝下去,这样好抵抗一下风寒。
篝火渐渐的熄灭时,队伍又出发了。
身后那座小山,,孤寂苍凉的矗立在这片冰雪平原上。
这里,距离疆域还有一千余里的路途,一百余里外,有一个小镇,可以在那里暂作休息,补充一下给养,之后的九百余里路途,越是接近境遇,越是少有人出现,可能还会遇到零散游记的混血半兽人。
当军队到达那个小镇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黄昏了,小镇上十分安静,街道上也很少会有人出现。
远远的看见一家门口亮着灯笼的客栈,殇,宴,还有芷楼和冷月朝那边走去,这时候,天空又开始飘起雪花,鹅毛般的雪越来越多。
宴很是苦恼,咕哝了一句:“这鬼天气,希望不要耽误我们的行程。”
“要不要改变一下计划。”徐盖显得有些沉闷。
“不行,再耽搁,司徒老将军就顶不住了,他们全军覆没,我们就更没希望了。”宴的语气很坚定。
楚墨殇抬起眼眸,带着些许的敬佩看了一眼宴,想不到一直生活在武京皇朝,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太子,竟然有这等毅力和勇气,但换个角度考虑,殇又有些担心,宴对战事没有太多经验,却信心饱满,是轻敌的表现,关于这一点,这种勇敢看起来显得鲁莽了一些。
进入了客栈,打击都才暖和了一些,大部队在外面安营扎寨,声势倒是很大。
附近的居民不明真相,敬而远之。
“龙帝,宴不敢让龙帝帮助宴打这次战争,但有些事情,宴想向你请教,不知道,能不能单独给我一点时间,我们谈一谈。”
“当然可以。”楚墨殇点了一下头,然后安排芷楼先进客栈的房间休息,他和宴说些话就回来。
芷楼由于店小二引领下,进入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她吃过了东西,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楚墨殇回来,只好拿出了那本《乾坤破》继续翻看起来。
虽然只是看了几眼,芷楼便深陷《乾坤破》的玄妙之中,说起来这果然是门高深的武学,练气方法异于常规,逆其道而行之,难怪殷瑶会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最后练就一身的魔性。
凤芷楼越看眼睛越亮,她忍不住放下书,模仿书中所传授的运气方式,慢慢地调息了起来,许是真气不断上升,压制了妖王的力量,胸口的痛感竟然慢慢地消失了。
不过,令一个让她震惊的现象发生了,她周围的景物竟然慢慢地变了。
393:奇怪的意境
是周围的景物变了吗?好像不是,她恍惚之间,似乎整个人不在客栈的房间里了,所处的空间也发生了变化,视线之内,几乎都是银灰的颜色,好像一个巨大的苍穹扣在了她的头上,她依旧端坐着,仰面望去,竟然是满天的繁星。
这是哪里?
凤芷楼惊愕地站了起来。
“有人吗?”她喊了一声。
声音碰到墙壁,又折了回来,反复了几声,看来这是个偌大的房间,并不是什么苍穹宇宙。
“有人吗?我是凤芷楼,这是哪里?”
芷楼转了一个身,发现这里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人。
就在芷楼迷然不解的时候,一扇门被拉开了,一个穿着银色劲装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材高大威猛,肩宽体阔,大步流星。
不知道是谁激怒了他,他带着一脸的怒气
他的脸……
凤芷楼只是看了一眼就怔住了,这不是楚墨殇吗?他怎么也在这里?衣服是银色劲装,在芷楼的眼里,楚墨殇一向喜欢穿斯文长袍的,不过现在穿劲装的样子,好像也很帅。
“殇?”凤芷楼迎了上去,喊了一声。
可楚墨殇好像无视她的存在一样,大步地从凤芷楼的身边走了过去,随后进来的是一个青衣的老者。
“瑾公子,雪笙小姐誓死也不肯嫁给公子,这可怎么办?”
谨公子,那个老者称呼楚墨殇为谨公子,还有一个人 叫做雪笙的女子,又是谁?他明明已经娶了凤七小姐,怎么又要娶一个叫雪笙的女子了?
凤芷楼心生不悦,疾步走了上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恍恍惚惚的,好像有些不真实?莫非这是梦境,她怎么会修炼武功的时候,进入了奇怪的梦境。
“她不想嫁,也得嫁,七天,我只给她七天的时间,如果她还是执意不肯,就将她给我绑了来。”
他转过身,冷然地抬起眼眸,凌厉的目光直射老者,这眼神,实在犀利,几乎和楚墨殇的一模一样,不管这是梦,还是什么,芷楼确定这个男人不是和殇长得像,而是完全相同的一个人。
“在异界,还没有人敢违抗我的命令!”他嘴角露出阴邪的微笑来。
异界?
那是个什么地方,凤芷楼实在不记得有异界这个名字,她刚要迈开步子,问殇为什么改了名字,可脚才迈出一步,场景再次模糊了。
呃!
凤芷楼觉得头脑好像处于空灵的状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仍旧坐在床榻上,手边还放着那本书,她确信自己没有入睡,但刚才发生的是什么?难道这本《乾坤破》修炼到了一定境界,可以进入另一个空间?
就算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怎么会有一个和殇一模一样的谨公子?雪笙又是谁?
凤芷楼觉得心儿狂跳了起来,她深吸了口气,看向了一边桌子上的镜子,头发还是乌黑的颜色,看来妖王的真力还很强盛。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楚墨殇举步走了进来,芷楼定定地看着他,除了衣衫和神情之外,他和刚才的谨公子几乎一般无二。
“你去哪里了?”芷楼几乎冲口而出地问了一句。
“听一下宴的想法,你怎么了?”
楚墨殇皱了一下眉头,觉得芷楼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于是走了过来,脱下袍子放在了一边,伸手拉过了芷楼的手腕,审视着她的眼眸。
芷楼心下十分不安,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和殇一模一样,连性格眼神都一样的男子吗?
“没,没什么?只是刚才好像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见你回来了,一时蒙头,忘记了你去哪里?”
“一定是作噩梦了,脸色这么差,来,来,让为夫搂着你……”
楚墨殇张开双臂将芷楼抱住,暖意瞬间将芷楼包围了,她的心也安适了许多,倚在他宽阔的胸膛前,芷楼失神地问。
“你认识一个叫雪笙的女子吗?”
“雪笙?不认识,怎么会突然问及了这个?”楚墨殇不记得圣地有一个叫雪笙的女子,即便是有,也该是一个不为他注意的人。
“也许真的只是一个梦。”
凤芷楼终于安心了,微笑着环住了楚墨殇的腰,整个身子都依偎了过去,这种感觉实在太好,若是一辈子能这样该多好。
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了芷楼的前额上,他紧抱着她,望向了窗外悉悉索索的雪影。
“原来普通人的生活是这样的,什么都不用想,和心爱的人,享受没有纷争的安宁。”
“男耕女织,没有地位高低之分,没有权利和欲望,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孩子们在田间奔跑着,欢笑着,或许,还会有个背着药篓子的小家伙,每天采满了草药,大声地喊,爹,娘,我回来了,看看我的收获怎么样?”
凤芷楼想象着,自己的儿女在身边围绕着,楚墨殇从外面进来,穿的该是长袍,还是庄民一样的衣衫,想象不出他穿上农夫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子,但有一点芷楼可以确定,潇洒不减。
“你打算给我生多少个?十个,十二个,还是更多?”亲昵的声音伏在耳边,吹着她的耳垂儿,凤芷楼的脸一下子红了,娇嗔地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
“喂,楚公子,我可不是生育的机器,哪里能生那么多?”
“几万年的时间差不多了……也许更多……”他坏坏的笑传入了耳朵,还不等芷楼抬手打他,他的气息便吹在了她的脖子里,让她浑身都酥软了下来,接着整个人被按在了床榻上,他栖身而上……
秘籍从床榻上掉了下来,床幔也垂落了,凤七小姐一直认定殇是个清心寡欲的男子,现在看来她大大的错了,他在需求方面,远远高于普通的男子……
在客栈休整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大部队便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