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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悦当然知道罗茜的意思,笑了笑,没搭腔,只是用那双男生们私下评比女生中最美丽的眼睛,淡淡地注视着她。看得罗茜讪讪地把脸转向正在做题目的薄涛,嗲声嗲气地请教薄涛一个英语的单词的意思。
上课时,薄涛听见明悦小声地与方晓书说道“谁跟那个八婆一般见识,她除了搬弄是非,就是对着后面那只绣花枕头犯花痴。”
你们女生之间纠纷为何要扯到我?薄涛气得把长腿往前一蹬,明悦的椅子哗啦地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钢笔也啪地一声掉在的地上,方晓书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多动症呀。”
明悦却没回头,弯腰捡起钢笔,过了一会,凉凉地说一句,“方晓书,你跟一只喜欢开屏孔雄雀计较什么呀。”
薄涛捏紧了手中的钢笔,笔尖狠狠地划过手中的笔记本。
说薄涛是孔雀,是绣花枕头倒是真的冤枉他了,因为第一薄涛不太主动惹事生非,第二他也不算没有长处。
薄涛的学习成绩并不怎么样,除了英语比较好之外,其他的每一门功课都是在六、七十分左右,但是他的体育成绩却非常优秀,足、蓝、排三大球不仅是班级而且也是年级里的绝对主力。(他们文科班的男生也凑不齐一支完整的足球队。)
此外,作为学校必考成绩的大多数田径项目,他的成绩名列前矛,再加上他那张英俊动人的脸庞和挺拔矫健的身姿,只要往*场上一站,绝对能够吸引所有女生的目光。
以前他们文科班的男生在全校女生心目中的排名是处于倒数的位置,现在来了一个薄涛,他们文科班又变成了全校女生关注的焦点。
不仅如此,因为优秀的体育成绩,他在年级的男生中也渐渐形成了圈子,下课时经常有死党围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三五成群地讨论NBA或是某项赛事的新闻。
明悦就是经常在下课时分要穿过这一帮高谈阔论的男生,去洗手间,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和方晓书或者祝紫嫣。她不比方晓书会和和气气地对他们说一声,麻烦让一让,也不会像祝紫嫣会嘻皮笑脸,娇嗔可爱地对他们撒娇,她只是皱着眉头,站在某个挡着她去路的男生面前,沉默不语,直到人家自动闪开,才一脸漠然地擦身而去。
直到有一天晚自习的第一节课下课,明悦依旧沉着脸,一个人站在某个高大的身影前,默不作声,等着人家自动让路,却非常恼火地发现,那一个正在高谈阔论的男生,竟然对她熟视无睹,正眼也不看瞧她一眼。
那天,明悦正处于非常时期,头疼、肚子胀痛,另外还有一腔无名之火,让她像一个短芯子的爆竹,随时会被点燃。
“麻烦,让一让。”她低声说道,依旧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语气透着不耐烦。对方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神采飞扬地描绘着昨天晚上某一个球星的精彩进球。
明悦抬起头,用愤怒的目光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如果眼神可以当武器的话,她的目光绝对是可称为一把小李飞刀,就连站在薄涛对面的男生都意识到她的异样,悄悄向薄涛递了个眼色,努了努嘴。可是他仍然没有让开的意思。
“请你让一让。难道你是聋子吗?”明悦的声音激越起来,*的绞痛和大腿之间汩汩而下的热流使她的怒火突然爆发起来,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想冲上前动手的欲望。
薄涛慢慢地回过身来,漂亮的脸上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欠揍的表情,一双狭长的凤眼,好整以暇地注视着明悦,淡淡地回了一句:“小时候幼儿园老师没教你讲礼貌么?”
明悦咬着*,脸涨得通红,愤怒、焦急、无奈、羞惭。。。。。。。。以及还有许多说不上来的情绪使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眼泪刷地一*了下来,几乎是踉跄地扑上前,双手奋力地想推开挡在面前的身影,声音嘶哑地骂道“给我死开,你这个人渣,我有没有礼貌轮不着你来管。。。。。”
她的手刚触到薄涛的身上,就被他一把攥在手中,他扬起眉毛,瞪眼看着她,边笑边问:“怎么?想打架?”
明悦用力挣扎着,却没有挣脱他有力的手腕,她的脸色由刚才的苍白变成了一抹奇异的嫣红,更多的泪水汹涌而出,她仰着头,倔强地看着薄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教室的周围突然一片诡异的寂静,连同隔壁几个班的教室里的学生都从窗口伸出头来,注视着事态的发展。周围原来还准备或起哄或劝架的薄涛几个死党都安静下来,等待着看一场好戏。是的,每天的晚自习是枯燥与无聊的,难得有精彩的男女自由搏击对抗,谁也不想错过。
只见明悦突然低下头,贴着薄涛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薄涛闷哼了一声,吃痛地连忙放开她的手,明悦趁着他楞神的那一刹那,头也不回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楼下跑去。薄涛揉着被咬疼的手臂,看着她的背影骂道“喂,你是属疯狗呀?”
正好上课铃响,他低下头,懒懒地回到教室坐在桌位上,摊开面前的作业本,继续做他的完形填空,完全无视全班女同学同情的目光,附近座位上胡罗茜等同学,凑过来,想打探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却被他一幅干卿底事表情吓了回去。
直到下课铃响,明悦没也有出现在教室,小杜进教室巡查,方晓书帮明悦请假,说明悦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了。请假的时候,她有意无意地转过脸来,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正对着题目怔怔发呆的薄涛。
小杜当然知道女生突然而来的身体不舒服意味着什么,也没多问,只是疑惑地看了一眼明悦课桌上摊开的做了一半的考卷,点了点头。
方晓书帮明悦收拾好书包,拎在手上,站起来回过身,狠狠地看了一眼正欲离开座位的薄涛,轻声骂了一句:“神经病。”
她却奇异地发现,日光灯下,薄涛那双眼睛竟然漆黑如墨,灿若星辰。
正文 第20章 那时年少(3)
少男少女之间的争执与吵闹就如同这夏日晴空上的流云,来得快,也得也快。第二天上课,尽管明悦依旧对薄涛不理不睬,不屑一顾的态度,但是倒没有再重提旧事。昨晚教室外的那一场争执,已经烟消云散,除了罗茜那样以八卦著称的女生背后时不时地拿出来作为鄙薄明悦的佐证,其他人倒也不再提起这事,薄涛更是不再提起。
直到有天外语课测验,所有的同学都在埋头答题,周老师慢悠悠地在座位之间巡视,走到薄涛课桌旁,见着他已经做完考卷,正在百无聊赖地摆弄手中的签字笔,不由得停下来,站在他边上,查看他的答案。薄涛抬起头来,手指了一道选择题的答案,用询问的眼神调皮地注视着这个虽然年近半百,但依旧风度翩翩的女老师,周老师斜了他一眼,笑了笑,不可置否。她指了指薄涛手臂上的那依旧清晰的牙印,低声问道,“怎么回事?这么大了还跟人打架?”
薄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不在乎地说:“这个呀,一个纪念品。”周老师敲敲他的脑袋,笑了一声,“你好好查查吧。别做完了就在这没事干。”说罢转过身去,继续巡视着考场纪律。
薄涛又歪倒在课桌上,头枕在胳膊上,无可奈何地继续检查他的外语试卷,一只手无意识揪着什么,直到坐在前排明悦忍无可忍地调过脸来,从他手里一把拽回自己的辫梢,同时又狠狠地瞅了他一眼,回过头去,用力一摔辫子,又黑又粗的马尾辫正好抽打在他仰起的,正在发楞的脸上。
“毛病呀。你。”薄涛小声咒骂了一声。
“你才是毛病呢。”明悦在前面也小声骂道。
“你再乱动,你信不信我把你这马尾巴给剪了。”薄涛用力拽了一下明悦的头发。
“你剪呀?有种你就剪。”明悦的声音带着明显得不屑。“就会跟女人斗,有出息么,你?”
“我就喜欢跟女人斗,你管得着吗。谁跟你似的,打不过人家就张嘴就咬,害我花了二百块钱打狂犬疫苗,还没让你赔医药费呢。”
“赔什么医药费,不就是纪念品嘛。我还没跟你收费呢。”
二人你来我往地压低了声音吵起架来,直到站在讲台前的周老师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目光犀利地朝他们看过来,双方才住了嘴。
明悦似乎也已经做了完考卷,因为要跟薄涛吵架,所以就靠在椅背上,举起了卷子查题,薄涛用那可以当飞行员的眼神,很快地就把她的答案扫了一遍,与自己的核对了一下。用笔戳了一下她的背,“第二大题的第九题是B,笨蛋,看清时态。”
明悦一怔,立即又重新伏在课桌上,重新仔细地又看了看题,嘴上仍是不领情,“要你管,我就喜欢用这时态怎么了。”
“切,有种你不改呀。”
“不改就不改。谁要你管。”
两人又抬起杠来,方晓书一边忍着笑一边骂道“你们俩个能不能不吵了,老周已经看了你们好几次了。”
果然,周老师看着他们,悠悠地说道,“后面的同学,要是没事的话可以交卷了,有事到外面说去,要打要吵,动手还是动口,随你们的便,别影响其他人。”
同学中已经有人联想起周老师话里别有所指的含义,都轻声笑起来,薄涛站起来,飞快地把试卷交给周老师出了教室。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向里看去。
教室里的同学年轻专注侧影,笔尖轻触到纸上的沙沙声如同春蚕在轻噬桑叶,走廊外就是校园里青翠的梧桐树,是初夏浓浓的绿色,梧桐花从树叉枝丫间轻轻飘然落下,有一个美丽的弧度。忽然就初夏了,空气中是湿润与*都仿佛在轻轻提醒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忽而夏至。
他吸了口气,想平复自己心中难以名状的情绪,却一眼瞥见明悦那伏在课桌上的脸,像是抹上了一笔亮丽的彩霞,流光溢彩。
很长的一段时间,明悦都会怀疑,她与薄涛之间到底是谁先爱上谁,不是有古人云,谁先爱上,就是谁注定了要输掉这一局,明明是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少年那微微迷惑的温柔,明明是他第一次地轻轻牵起她的手,教她在旱冰场里旋转,明明是他在考完高考最后一门课的那天晚上,在她家小区大门外的角落里,用滚烫的唇颤抖地覆盖*的,明明这一切都是他先主动,为什么到最后输掉的仍然是她?
她不是不服输,只是至今没有弄明白是怎么样赌局,让她输得一无所有,血本无归,到了十年后的今天,仍然心有余悸。而他在时隔这么长时间,却可以轻松地对她说,“明悦,现在我发现你还是变化挺大的。 ”
他还真的以为,那中间的近十年的光阴真的可以忽略不计的?
正文 第21章 神秘微显(1)
放在桌上的手机颤动了一下,明悦懒懒地接听。
“小悦,一会回来吃饭么?”是妈*犹豫不决的声音。
快一个星期了吧,自己都没有回家吃晚饭,总是在办公室里泡方便面,喝咖啡,把手中的事情做完再回去,等回到家里,大多已经是快十一点了。
要不是一大早,明悦妈妈上楼给她送早饭,见她还赖在床上,可能都要怀疑到她天天夜归不宿。
“回来吃,我已经在路上了。要我带菜回来么?”既然打算做乖女儿,就索性做到底,即使什么都不买,问一下,妈妈也会安慰。
身为剩女,让父母*心,也算是不孝之一吧。
明悦一边和老妈探讨着要不要去超市是夫妻肺片还是买半只盐水鸭,一边飞快地喝完了杯中已经变冷的咖啡,收拾起她的大包,准备出门。
快走到那扇自动玻璃门的时候,她刚刚收了线,正低着头查看刚刚进来的一条短信,肩膀被人轻轻撞了一下。
“sorry”。耳边的嗓音低沉而极富磁性。
她礼貌性想回句没关系,抬起脸来,却不由得怔住了。
眼前的男人低着头向前走,等看清她的脸,似乎也是怔了一下,眉色间竟然有一丝疑惑,深邃的眼晴中星茫一闪,但很快平静如水,“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这一次说的是中文。
明悦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天气有点热。他身上穿着黑色正式的手工西装,白色衬衫,淡灰色的条纹领带,站在那里,英俊挺拔得像对面购物中心墙上名牌西服广告上的男模特,却比那些男模特更加优雅冷峻,虽然此时正礼貌地对她微笑着,却还是让人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店里面的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这里来。
明悦微微觉得有点尴尬,自从上高中以后,她对绝大多数的美男都有免疫力,此时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才能定了定心神。
“??? ???? ????? ???? ???? ????? ??? ??? ????? Mody?”(希伯来语:你真的确认你什么也不喝么?)
正当她感觉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有人用一种她很少听到的语言在轻声问着眼前这个男子什么。
“??; ??? ???? ?? ????; ????,”(希伯来语:是的,我不喝,谢谢)
那男子轻声答道,声音仍然轻柔而有磁性,说毕,他似乎抱歉地看一眼明悦,便迈开修长的双腿,侧身从容地明悦身边走过,跟已经站在吧台前面的那几位金发碧眼鹰钩鼻子的老外汇合。
明悦低下头,转身也走出星巴克。
外面是五月末苍茫的暮色,英语里的dogs tiime。。
明悦进家门的时候,妈妈正在水池前搓抹布,瞥了一眼她拎着一盒盐水鸭,说了句,“不是让你别买了嘛。”
“我看着这家鸭子还是挺瘦的。”
妈妈把洗好的抹面晾到架子上,擦了擦手,检查了一下她买的鸭子,摇了摇头,“让你别买还是不听,买鸭子要买软边的那一半都不知道 ,你看着是瘦,都是骨头多。”
明悦吐了一下舌头没敢多言,怕一句不慎,引来她关于鸭子的长篇大论。
老妈一边说着,还是把鸭子端上了饭桌,桌上已经放着三个菜一个汤:西红柿鸡蛋汤,炒菜秧,红烧昌边鱼和辣椒毛豆炒肉丝。
老爸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带着老花镜,看着当日的晚报,听见明悦的声音,只淡淡说了一句,“小悦,今天不加班了?”
明悦嗯了一声,没说什么,进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接过老妈妈盛好的米饭,摆好了筷子,走到沙发前,叫了一声,“爸爸吃饭了。”
明悦爸爸放下手中的报纸,费力地撑在沙发扶手上。明悦见状立即上前扶着他,他就借着明悦的手臂撑起身体,拖动着那条残疾的腿,,一跛一跛地移到饭桌前,坐了下来。
一家三口无言地开始吃饭,明悦从小被教育“食不言”。虽然在工作之后参加各种商务应酬,都是在饭桌上觥筹交错,谈笑风生,要做到“食不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在家里的饭桌*还不大敢高谈阔论,以免被训斥没有家教。
汤快要喝完的时候,一向沉默不语的老爸突然说了一句,“那个小程,在你回来之前打电话到家里,问你在不在,说打你的电话你都不接。”
“我跟他已经分了。”明悦一口汤差点噗了出来,皱皱眉头,心里想这个程远清也真是少见,已经说明白了跟他分手,还要这样纠缠不清。
“他说他想和你谈谈。”老爸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分手也要好好跟人家说清楚,别弄得影响不好。”
“小悦又不是跟你一样在机关里,有什么影响不好。”老妈白了老头子一眼,“不就是卫淑芳的侄子嘛,我看也见得就不像她说得那样。哼。”
明悦并没有把分手的真实原因告诉家里人,只是语焉不详地说接触一段时间下来,发现自己跟程个性不合等云云,两位老人也不再多问,反正本来也不怎么满意,分了就分了,省得麻烦。
“我只是说,她得跟人家讲清楚,妥善处理好,又没让她跟人家重修旧好。”老爸被老妈抢白了一句,脸上有点下不来,“这不是有人说闲话了嘛。说咱小悦是背着人家谈了别人。见异思迁。”
咦?明悦倒是奇了,还有这样的一出戏码,从何而来?这段时间她天天加班,忙得昏天黑地,哪来的时间脚踩两只船。
“这种人的话你也能信,”老妈最是赞成她与程远清分手,所以护着她“我看你是老糊涂了,那话肯定就是从卫淑芳那里传出来的,她不帮着自家侄子帮谁呀,当然要说小悦的不是了。”
“那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在百盛百货公司门前看见小悦跟人家约会,人家还送小悦东西。”
“小悦还不能有客户呀?我看你们机关的人就是吃饱饭没事干,成天乱嚼舌,你都退休那么长时间了,他们一个个不说关心一下你的生活福利,反而来嚼什么咀。
“那老局长都问我了,我能问不下情况嘛?我们机关那些老领导哪一个不是看着明悦长大的?人家关心一下有什么错。”
“算了,你们以前也就分管工会,没业务能力就知道关心这些婆婆妈*事情,要不是。。。。。,哪轮着他来当一把手。”
明悦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俩人声音越来越高,无法插嘴。听见老爸说到百盛百货,心里疑惑着,自己何时在那里约了人见面,又寻思着老爸说人家还送自己东西,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