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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气闷闷的,也不利于身体的调养啊。”
“况且…”鄢然从妆奁中挑了一个稍微艳丽明亮些的簪子,插在头发上,“母后真心待本宫,每日派人询问本宫的身体状况,本宫现在
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也好让她宽心啊。”
“是奴婢愚钝了。”
“也不是你愚钝,只是本宫想出去,就想出来很多的理由,教你不能拒绝。原来恒飖拒绝我的时候,我也会编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
吟儿疑惑:“娘娘您说的可是陛下”
鄢然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就提到了恒飖,只是想到许久都未和他见上一面,心里头难免有些难受。那一日彼此的话都说得决绝又好不留情面,终究,是伤了彼此的心。
吟儿看着鄢然走神的模样,担心她是因着陛下许久不来才黯然神伤,忧心道:“娘娘,您还好吧?”
“没事。”鄢然轻轻扯出了一个笑容,掩去刚才的落寞神色:“你瞧,这支簪子戴着可喜庆”
“娘娘风华绝代,自然戴什么都是好看的。”吟儿笑道。
“你啊,嘴里抹了蜜似的。”鄢然任由她扶着,缓缓向寿安宫走去。
寿安宫里,太后正在用早膳。看见鄢然走来,忙笑吟吟地招呼她坐下:“才想着你,你就来了。”
说着,又嗔怪一声,“外面风大,也不仔细着身子,只穿这么单薄的衣裳,才养好的身子,可别又给吹坏了。”又唤身边服侍的人取来一件银色的披风。
鄢然系上披风,笑道:“母后想着儿臣,儿臣自然也是惦记着母后的啊。而且,母后您瞧,儿臣的气色,是不是好了许多”
太后瞧了瞧,道:“确实,脸色红润了不少。看来,那些燕窝人参还是起了作用的,等会儿走的时候,再叫你身边的人拿些走,每日吃一些,总归是好的。”
鄢然伸手盛了一碗燕窝粥,递到太后跟前,噗嗤笑道:“母后这样,儿臣可是早晚要长得白白胖胖的啊,到时候,儿臣可是要向母后哭诉啊!”
太后亦是笑了:“依哀家所见啊,胖一些,没什么不好的。燕瘦环肥,各有所长。”
舀了几勺白粥,太后放下了银勺,瞧着鄢然,有些郑重地问道:“飖儿他,可是一次都没有来见过你”
鄢然垂着头,叹了一声,缓缓道:“是,母后。”
“你们啊!”太后沉重地叹气,刚想说什么,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弄出来了惊天动地般的动静。
鄢然吓了一跳,赶紧地把手帕递给她,又站起来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太后顺了气,把帕子从嘴边拿开。素白的帕子上,此时已染上了点点鲜血。
鄢然心中一惊,担忧地望着太后:“母后,您的身子…”
太后把手帕放到一边:“无妨的,老毛病了。”
喘了口气,她继而道,“你那日说你要住在这儿,哀家就生了疑心。只是想着,你和飖”儿之间的事,哀家虽是作为母亲,也不太方便插手干预,慢慢的,你们也就好了。只是啊,你们都太倔强了,只顾着自己的骄傲,不肯给对方台阶下。可若是真的将感情耗尽了,或是到了不得不诀别的时候,那时候,才会发现,所谓的骄傲和自尊,是有多么的廉价。”太后说得情真意切,似是想起了什么伤怀的往事,声音竟有些颤抖。
鄢然将茶盏递给太后,心里头想着太后刚刚说的话,默然无语。
“可是若真到了那个时候,什么都迟了,再怎么悔恨,也都是无用了啊。”
“是,儿臣明白了。”
“至始至终,哀家都是一句话,不若怜取眼前人。”说着,又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鄢然心底深处有些触动,自己之于恒飖,恒飖之于自己,才是眼前之人啊。而恒衍和倾何,不都已经过去了吗?若一直执着于过往曾经,于人于己都是伤。难道真得到了追悔莫及的时候,才会舍得放下彼此的骄傲吗?
“儿臣晓得该如何做了。”有些忧心太后的身体,她道:“只是,儿臣刚才听母后咳嗽得实在厉害,不若去找个御医来瞧一瞧?”
“哎,有何用呢?瞧来瞧去,都是说一些陈词滥调,还要被灌一大碗苦的要命的汤药。”
“原来母后也和儿臣一样,不喜欢瞧太医,不喜欢那些苦的要命的汤药。”
“所以啊,整个后宫之中,哀家就和你最投缘。而且,若是你能和飖儿好好的,那可是比神仙的灵丹妙药还要管用啊!”
想起进宫以来,太后对自己的照拂和关怀,鄢然心里泛起深深的感动,可也不得疑惑:“儿臣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有何困惑,你就大大方方地问吧,哀家也定会尽量解答你心中的疑问。”
“和惠妃和岱妃相比,儿臣或许并不如她们。至少,不若她们,更适合当陛下的妃子。有时候,臣妾还做了些离经叛道的事情,惹得陛下不开心。儿臣自知自己担不上贤良淑德这四个字,更不能成为后宫女子的典范。可儿臣不知,为何母后从儿臣刚一进宫开始,就对臣妾这样好,这样真心?”
太后微微沉吟了一声,望着她,道:“你和哀家很像,无论是性子,还是经历,都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哀家。每次看到你,就如同看到自己的影子一般,这也是哀家为何说与你格外地投缘。”
“但是,更为重要的是,飖儿他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世人都说帝王无情,可他们怎么会晓得,若是帝王一旦动了真情,那么那段感情就是永难泯灭和忘怀的。哀家曾经伤害过飖儿,若是你们能好好地在一起,也算是哀家对他的一点点补偿了。”
从寿安宫走出来鄢然一路都垂着头,直到耳边传来一声讥诮的嘲讽。一抬眼,就看见惠妃张扬的神色。
“哎,平日里可是未瞧见槿妃这么早来给母后请安。怎么,孩子没了,失去了屏障,所以就来讨好母后。啧啧啧,槿妃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感叹了一番,惠妃又尖酸刻薄道:“怀不怀的上,是巧合。可生不生得下来,就是福分了。本宫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有福之人,怎么会这么容易生下龙嗣呢?哎,真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空欢喜一场啊!”
吟儿听了惠妃这样尖酸刻薄的话,心中愤慨,也顾不得尊卑有序,挡在鄢然身前,道:“惠妃娘娘,我家主子与您同为陛下的妃子,您这样出言相辱,实在是有违宫规啊!”
“哟!真是个忠心护主的好奴才!槿妃可真是好命啊,总是能寻到这样忠心耿耿的好奴才。只是,本宫似乎是听闻,你肚子里尚未睁眼的孩子,可不就是被你的那个好奴才,叫什么来着,对,是夕若!可不就是被她给害死的吗?那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好像是妹妹你从本宫那抢过去的吧,枉费你这样对她,她却反过来害你,真真上造化弄人啊!”
鄢然不欲与她争辩,把吟儿拉到身后,平静地望着她:“本宫想念母后了,就过来给母后请安。哪里能如惠妃这般聪慧,凡事都存着这样多的心思。”
她说完就欲离开,却被惠妃一把抓住。
惠妃岂能放过这个难得的羞辱她的机会。脸一扬,挑眉笑道:“哎呀,真是可怜了那个孩子,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在人世走一遭,就这样匆匆地离开了,真的是可怜得很啊!”
又假意拂袖拭泪,柔声道:“若是娘亲造了太多的孽,也不该报应在孩子身上啊!只是,也不知这可怜的孩子再经轮回,是否还能投到人道!可别轮滑到了什么牲畜道啊!”
鄢然可以容忍她的蛮横无理,却容不得她这样诅咒自己的孩子刚欲回嘴,就听到那人无比熟悉的声音。
“本王虽不该插手后宫诸事,却也见不得你如此恃宠生娇,枉顾宫规。惠妃,你有何资格侮辱槿妃和不幸早夭的龙嗣!”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一章!
☆、第四十六章 世间安得双全法
鄢然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怔怔地望着恒衍,没有做声。
恒衍急步走到惠妃跟前,面色凛冽,义正言辞:“于礼而言,惠妃你生惹事端,与槿妃不穆,使得后宫不宁;于法而言,你口出狂言,肆意妄为,当众折辱未出世的龙嗣。虽然我无权处置你,但不知陛下知晓这件事了,会如何处置你呢?”
惠妃自知方才失言,心中晓得自己理亏,却又不甘在鄢然面前失了颜面,仍是直直地望着恒衍,未有半分示弱:“你虽贵为摄政王,却不能也不该过问后宫的事务。宫闱私事,不应该是除陛下以外的男子来插手的。”
轻蔑的目光在恒衍和鄢然两人身上扫视了一圈,唇边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盛气凌人道:“而且,摄政王刚才的每一个字,都是在维护槿妃。若是给外人看来,还以为你们二人私交过密呢!本宫奉劝你们一句,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你们,可别丢了陛下和皇室的颜面!”
鄢然走到惠妃身前,目光沉沉地望着她:“惠妃,得寸莫进尺,你图一时口舌之争,在太后的寿安宫前大吵大闹,若是让太后晓得了,对你有何益处呢?本宫奉劝你一句,恃宠方能生娇,可你扪心自问,你又是否得到了陛下的宠爱呢?”
“哼!本宫何时需要你的教训!你以为自己圣宠优渥,可你住在这儿了这么多天,陛下可去探望过你一次?长乐宫燃起那么大的火,旁人都不敢靠近分毫,摄政王却义无反顾地冲了进去,若说你们之间没什么,本宫可还真是不信!”
说完,惠妃就拂袖而去,她旁边的侍女忙加紧步伐,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吟儿先屈身给摄政王请了个安,然后向鄢然询问:“娘娘,是否是回祥安殿呢?”
鄢然回过神,想了想,道:“你先回去吧,本宫有些事情要和摄政王说,过一会儿,本宫再回去。”
吟儿看刚才恒衍处处在维护鄢然,又想到他是鄢然的救命恩人,也就并不是很担心让自己的主子和他待在一起。施了个礼,道:“奴婢就先行告退了,娘娘您身子刚好,回去的时候也多加小心。”
鄢然走到恒衍身旁,酝酿了片刻,方开口道:“多谢那日的救命之恩。”
恒衍默然注视了她一会儿,声音有些涩然,“为何,要自寻短见?是他对你不好吗?”
“孩子没有了,我一时伤心过了头,就觉得生无可恋了,想在黄泉路上陪着他,让他不那么孤独。”
鄢然环顾了四周,发现并没有侍卫守在这儿 。她微微仰头,望着他比星子还要寥落的眼眸,终于鼓起了勇气说出了埋藏在心底的话:“恒衍,我喜欢过你,也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喜欢过你。可是,时过境迁,我们都不该沉湎于回不到的过去了。”
虽是不忍心,但她还是一咬牙,狠心地继续道:“你不顾个人安危,冲进大火中把我救出来,我很感激,也很害怕,害怕自己无力偿还你的情,你的恩。放手吧,你去找你的幸福,我去找我的归宿,我们,两不相欠。”
恒衍面色有些苍白,眼眸越发的幽深难测。他默然了片刻,方才开口,嗓音有些低沉无力:“互不相欠?经历了这么多,谁还能算得清究竟是谁欠谁的呢?”
他靠近她,凉薄的嘴唇附在她耳廓边,一字一顿:“所以,你是想和我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鄢然一把推开他,隔着有些距离道:“你说,摄政王和一个妃子该有什么瓜葛?能有什么瓜葛?”
心底不是没有怅然和遗憾,可事到如今,又能怎么办?
还君明珠泪双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可是,他们初遇之时,明明是卿未娶我未嫁,正当大好韶光。怎奈,一次放手,就成了永别。错过就是错过,他们之间,早已隔了万水千山。
鄢然从恒衍身边走过,刻意低垂着头,不再看他落寞萧索的身影。擦肩而过时,心里头如被蝼蚁啃食,痛彻心扉。
走下去,一直一直往前走,她对自己说。千万,千万不要回头。这已经是自己的选择了,不是吗?既然有所选择,就该义无反顾,就应该勇往直前。太多的流连,只会平添牵绊。
鄢然紧紧地咬住下唇,仿佛失了魂魄一般,凭着直觉往前走,完全不看脚下的路。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也并不在乎自己走到了哪里。好像,只有不停地走下去,一直悬于眼眶中的那滴泪水就不会落下,心里头被凌迟的痛苦就会少几分。
她害怕自己落泪,害怕自己因为恒衍落泪。眼泪的存在,只能证明自己对恒衍情丝未断,情意尚存。可,这是不该的啊!
鄢然一直走着,不知走向何方,直到一个侍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槿妃娘娘,陛下龙体微恙,岱妃娘娘正在里面伺候着。陛下吩咐了,不让外人进来打扰。”
鄢然抬头,视线落下那名守门的侍卫身上,眼里凝聚许久的一滴泪水终于落下。“嗒”地一下,滴在有些灰尘的地上,渐渐渲染成一朵水花。
她闭了闭眼,又重新睁开,目光从远处巍巍宫殿挪到侍卫惶恐的表情上,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起伏:“什么时候,在他心中,我也成了外人?有劳你去通禀一声,就说本宫有要紧的事情要求见陛下。”
“是是,奴才这就去禀告。”侍卫看见鄢然被咬得有些泛白的下唇,不敢耽搁。
他在此处守卫多时,也看见岱妃提着汤药补品求见了多次,可只有今日,陛下是允许她进去的。前几次,她都是把手中的提盒交给自己,神色凄凉,悻悻地转身离开。这一次,得了陛下的允许,她欢喜极了,眼眸深处如黑夜中的烟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进去前,她还从皓腕上退下一个精致的镂空雕花金镯子,急忙忙地塞到自己的手中,低声地说:“若有人前来,就说陛下有令,他龙体微恙,不许外人进来打扰。有劳了。”说完,就理了理自己的鬓发,脸上攒起了盎然如春色的笑意,步履轻快的踏上宫殿前的九重玉石阶梯。
他虽是五大三粗的莽夫一个,却岂会不知她的用意。无非,是想和陛下多呆一会儿。他的心肠一下子就被触动了,再怎么尊贵的身份,归根到底,也只是女人啊。
所以,在看到鄢然的一刹那,他犹豫了,毕竟,宫中诸人,都晓得,槿妃最得圣心,宠爱最深。但是,他还是冒着被砍头的危险说出了那句话。为的,只是一个一个妻子想见自己丈夫的祈愿。感同身受,他一时间想到了与自己相约白头的那个女人。为了拼个好前程,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他不得不进宫。一入宫门深似海,再想见上一面可就是真的不容易啊!
只是,在瞥见槿妃落泪的时候,他明白了,深宫里,哪一个女人不可怜,卑微如他,怎么有能力顾得过来?他还要留着自己卑贱的一条命,荣归故里,迎娶村里头一直等候着自己的那个傻女人。
禀告,也只是片刻。
不多久,他就出来,抱手行礼:“槿妃娘娘恕罪,奴才刚才得罪了。陛下有旨,请娘娘速去觐见。”
果然,槿妃是得宠的。刚刚提到了她,陛下就不顾佳人在侧,立即地宣召。
进去禀告的时候,他特地不去看岱妃,不敢看她脸上怨尤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努力把它更完o(≧v≦)o
☆、第四十七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
九重玉石阶梯,一步一步,鄢然提着裙摆,很短的一段距离,她却走了那样久。恍惚间想起,这里,似乎是自己第一次踏足。
每次,与恒飖争执后,自己都是待在长乐宫里,不肯道歉,不肯低头,固执地坚守着自己所谓的骄傲与自尊。每一次,都是等恒飖来找自己,然后,才肯和好。从未想过,若是恒飖不来,是否就一直僵持着。
或许,自己内心深处,是明白的,明白恒飖总是会过来找自己,总会放下一个帝王的骄傲,男人的尊严,来找自己。可是,这一次闹得太大了,他可能,也是累了吧。
这一次,自己若仍是固执不留一丝回圜的余地,那么,两个人的缘分,可能就真的是耗尽了吧。
慢慢地伸手,推开半掩着的殿门,走进去,掀开层层垂落的帷帐和碧玉珠帘,走到最里面,屈身,低头,道:“参见陛下,臣妾听闻陛下龙体抱恙,心中挂念不已,特前来探望,不想却是打扰到陛下和姐姐了。”
恒飖靠在龙塌上,仅着中衣,闻言神色有些动容,推开敛黛喂药的手,声音低沉:“起身吧,你的身子也才刚好不久。”
敛黛把手中盛着汤药的青瓷碗放到一边,起身又拿起一件外衣,披在恒飖的身上,又坐到他身旁,面露忧心状,“陛下您的伤寒也才刚好,可别又受凉加重了啊。”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她才将目光投向鄢然,在鄢然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幽幽开口:“是啊,妹妹,快起来吧。落了胎后又遭受了一场大火,你这身子可怎么经受得住啊!枉费陛下一向看中你,你怎么就一时想不开要引火自裁呢?”
那日之后,所谓的姐妹之情早已消逝殆尽。丧子之痛有多么深,鄢然对敛黛的恨意就有多么强烈。只是,这一切,她都不能说,不能告诉恒飖。其间种种,牵扯的不仅是儿女情长,也不仅仅是她和敛黛之间的恩恩怨怨。而是,两个国家之间的纠葛。
她缓缓起身,走到龙塌边,立在一旁,依旧是垂着头,“是妹妹一时糊涂,有劳姐姐挂念了。在祥安殿静养了这么些时日,身子也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恒飖整整衣衫,目光凝在鄢然的面容上,静静不言语。
“哎呀。”敛黛感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