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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酒香,萦萦地绕在恒衍的脸边。闻言,他沉声道道,“我若不醉酒,就不能轻薄于你么?”明明是这么不正经的一番话,却说得这么正经。
“呃。。。”鄢然不知如何作答。
是因着酒的缘故,还是自己本身就是倾心于他的,日后的鄢然无从知晓。只是当时,她忸怩地答道,“也不是不可以。”
言毕,垂上了眼帘,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弱弱地道,“那。。。那你。。。轻薄我吧。”
恒衍轻笑了一声,打趣道,“如今是你醉了,我若轻薄你,你不是吃亏了么?应该是你趁着醉酒轻薄我,这样你才不吃亏。”
“哦?是么?”鄢然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恒衍说得有无道理,但秉着不吃亏的心态,鄢然扬眉道,“那我。。。我就,就轻薄你了啊?!”
瞧见恒衍未有任何异议,鄢然便猛地一下靠近他,将自己的唇紧紧地贴紧恒衍有些冰冷的双唇,却未有下一步的动作。紧紧地贴了好久,久到她呼吸渐有些急促了。觉着自己已不吃亏了,鄢然才抬起头来。刚一抬头,她却被恒衍反身压在身下。
恒衍对上鄢然有些迷茫的眼眸,调笑道,“这样,你就占够了我的便宜么?”
鄢然有些不解,心想便宜不就是能占到这种程度吗?又在暗自纠结,难不成便宜还能更深一层的程度?为了掩饰自己的无知;她故作大度地说,“额,够了够,你的便宜我占够了。”
恒衍按住心中的躁动,低笑一声,“你还可以再占些。”
“可。。可是我不会了。”鄢然低眉不好意思地地答道。
“无妨。”恒衍难得地柔声细语道,“我教你。”旋即,他吻上了鄢然的唇畔,慢慢地深入她的嘴唇,轻柔地引导鄢然与自己回应。。。。。。
鄢然猛地一下抬头;喘息着问道;“你;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恒衍一愣;对上她的眸子;认真地回答;“对;我喜欢你。”一字一顿;庄严得如同一个诺言。
“那;那我也喜欢你。”鄢然羞涩地补充道;“也许;也许我就是因着喜欢你;我;我才会救你的。”
恒衍闻言;好似放下了许多的顾忌;更深地吻了下去。
许久,恒衍才放开了鄢然,她止不住地喘息,脸上飞了几抹红霞。
夜如轻纱,月色朦胧,窗外鸟儿安静地栖息。鄢然枕在恒衍的手臂上,轻声问道,“执子之手,与尔偕老。你一辈子都不会辜负我的,对吗?”
恒衍寂然不语,轻吻上了鄢然脸颊边浅浅的梨涡,低声道,“睡吧。”
就这样,鄢然枕着恒衍的手臂,沉沉地睡去,安心地睡去。
瞧着鄢然安详的睡颜,恒衍忖度良久,终是决意起身离去,却发现自己的袖口正被鄢然牢牢地拽着。恒衍就这样半坐在床榻边,未进一步动作,一动不动的,似一尊雕像,却比雕像还要静默。
檐水的积水滴滴答答,断断续续地滴淌,房里的烛火“噼噼啪啪”地燃着,直至“啪”的一声燃尽。约莫过了两个时辰,鄢然才翻了个身,松开了恒衍的袖口。
恒衍神色莫辨,起身为鄢然掖紧了被褥,便转身离去。走出房门的一刹那,恒衍回头望了望仍是一副安详神色的鄢然,似做出了什么痛苦万分的决定,右手紧抓住门框,神色凄惶,却终是狠心离去。
与君相约百年好,谁若活到九十七,奈何桥边等三年。。。。。。鄢然私以为这是平生所听过的最美好的誓言,可那是的她却并不知晓,誓言誓言,以口为媒,却偏偏是,有口无心。
一夜酣眠,宿醉仍是未消。
等到鄢然恍惚地醒来时,已是日上高头的时分。刚睁开眼,她便瞧见梓儿已端着铜盆立在一旁多时了。
鄢然不好意思地起身,接过毛巾,“实在是抱歉,叫你久等了。”
“无妨的。”梓儿摆手道,“这本就是奴的职责。”又将桌上放置的醒酒汤递给鄢然。
鄢然接过醒酒汤,道了声谢。她边吹边对梓儿说,“你候了许久也挺累的。喏,这有位置,你先坐这吧。”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床榻,将被褥往里面移了移。
“这。。。”梓儿推辞。
“没关系的,你就坐下吧。”鄢然将勺子含在嘴里,伸手去拉梓儿的手。差一点,她就将整碗药酒洒在被褥上。
梓儿无法,只得坐下。
“咦?你如何知晓我昨日饮了酒呢?”鄢然疑惑道。
“是公子今晨吩咐奴的。说是姑娘昨日饮了许多烈性的酒,叫奴好生地照顾。”
“哦,你家公子。。。啊?!你家公子?”鄢然想起了昨日的情形,不由得被药呛住了。
梓儿赶忙起身地去拍鄢然的背,帮她顺气。
“无妨无妨。”鄢然拍着胸口,气总算是顺过来了,“你,你还是坐下吧。”
小口小口地抿着略有些苦涩的汤药,鄢然恍神,昨日之事,究竟是真有发生呢?还是自己的醉酒后的臆想呢?心有不甘,鄢然试探性地询问梓儿,“梓儿,你今日来我房中可有瞧着什么人?”梓儿一贯醒来地早,若是昨日的事是真,那么她一大清晨来自己的房间必会遇着恒衍。
梓儿听闻鄢然的话,却是惊诧地抬眼望向她,愣了半晌,犹疑道,“公子有令,姑娘的闺房寻常人等是不得擅自入内的。”言罢,又忿然道,“莫不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小厮闯进姑娘的闺房,冒犯了姑娘。”
“没,没有。”鄢然亟不可待地解释,又胡扯地说自己是眼花了,约莫瞧见了一抹身影。
闻言,梓儿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轻声道,“姑娘昨日酒喝得那样多,今日眼花也是难免的。”临了又加上一句,“公子今晨还叮嘱奴婢晚些再唤醒姑娘。”
“恒衍?”鄢然闻言有些咳嗽,接过了梓儿递来的一方手帕,擦了擦嘴道,“你今日遇着恒衍的时候,他。。。他可是。。。在自己的房中?”
梓儿接过了汤碗,疑惑地瞧着鄢然道:“公子自然是在自己的房内。姑娘可有事欲找公子?”
“无。。。无事。”鄢然赶忙地回答。
如此说来;昨日种种;不过是一场梦罢了。梦中如何;梦醒之后;了无印痕。不知为何;她的心底深处却是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个小洞;自己怎么也不不上。这种感觉;应是失望吧。可是;自己为何要失望呢?鄢然黯然沉思许久;终是一点一点地拾起昨日的二人在梦中的对话。
她问:“你;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他答:“对;我喜欢你。”
她回应他:“我也是喜欢你的。也许;也许那日我救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虽说梦中发生的事并不作数;但脑海中回想起的一幕幕又如此的真切;真切得连他的喘息声也记得分明。而且;虽是虚渺的梦中;鄢然却觉着她的回答是发自内心的。不是因着醉酒;不是因着一时冲动;而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是喜欢他的。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是在客栈中的舍身相救是在漾池边的把酒畅饮还是。。。鄢然并不清楚;只是;“我喜欢你”这句话;仿佛早就深植于心中;昨日才一不留神地顺着嘴说了出来。
“姑娘;”梓儿唤了一声;打断了鄢然的思绪;“你瞧着是这支金步摇好呢;还是这只流苏簪子好些呢”说完还将这两只都摆到鄢然的眼前。
“呃。。。这支。”鄢然随手的一指。在梓儿替自己绾发的时候;她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在恒府应是呆了许多年吧”
“奴从记事起就来到了恒府。”梓儿笑着应答。
“那。。。”鄢然目光扫向别处;装作更是不经意地问道;“那你可知;恒衍他;他是否已结亲了?”
“这个。。。”梓儿深思熟虑了一番;才缓缓开口;“奴实在是不知道。”瞧见鄢然溢于言表的失望神色;又补充道;“不过;奴呆在恒府多年;却并未见公子往府中带回一位姑娘。”
“所以说;恒衍他第一次带回的女子就是我么”鄢然急切地询问。
“自然。”梓儿瞧见鄢然一副喜不自禁的神色;抿着笑意回答道。
鄢然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心中暗喜。但若是进一步的计划;她却并不清楚。一切;还得从长谋划。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只愿君心似我心
深宫十七载,鄢然被提亲的次数并不算少。王侯将相,新科壮元,此皆有之。这些人中,五成为的是她尊贵的地位,五成为的是她倾城的容貌。却未有一人,实打实是为她这么个人而来。
非她妄言。
若是一个人对你的了解仅凭着他人的只言片语,又何来的“矢志不渝,情深不悔”呢?
因此,对于那些提亲,鄢然皆是坚决却不失委婉含蓄地拒绝了。那些遭拒的人又是何等的心高气傲,有些人便放言:那昭然倚着不就是自己的几分姿色,待明朝年老色衰,便是给老子做小妾填房,老子也不稀罕。
这些话自是无人敢传到陛下的耳中,而鄢然却是有几分耳闻。能如何呢?不过也是一笑置之。
而今,鄢然心上有了人,她却无从知晓如何向那个人表达。风月之事,早逝的母后未曾教过她,宗室的先生未曾提点她。那些模模糊糊的概念,不过是从那些戏本中拾得。心中烦乱,鄢然随手拾了本最是风月的戏折子欲寻个僻静处仔细研读几番。
坐在桌边刺绣的梓儿瞧见鄢然欲出门,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问道吧,“姑娘可是要出去?”
“哦,是的。”鄢然停住了刚迈出一步的脚。
“那奴便随姑娘去逛逛吧。”说完便放下了手中绣了大半的手绢儿。
“不必不必。”鄢然赶忙地制止,“我,我只是想着一个人静一静。”
“那。。。”梓儿想了想,笑着道,“漾池的荷花开得正妙,姑娘不妨去那。”说着还热情地往鄢然手中塞过一把的瓜子。
漾池中心的漾月亭。
亭位于池中央,以白玉为阶,通至亭中。亭以四角为翼,檐牙高啄。四只翘角各悬了只风铃,偶有微风拂过,带动铃铛发出玲玲响声,声音清越婉转,不胜清雅。
亭中心,一方长榻,一个石桌。青玉石桌上,摆着一张棋盘。黑白分明的棋子,却是残局一场。
鄢然捧着满手的瓜子,怀中夹着一本风月戏折,甚是艰难地从袖子中掏出一方手帕。将棋盘往边上挪了几分,她便将手绢儿往桌上一铺,哗啦啦地将捧在手中的瓜子杏仁往那一倾,顺势地就往软榻上一靠。
嗑着瓜子赏风月,着实惬意。惬意到忘了自己如今是寄人篱下,瓜子壳漫不经心地撒了一地。
戏文实在是精彩,她的兴致全被提了起来,实在是难分神去留意渐走渐进的脚步声。
虽是男欢女爱之事,故事却不落俗套。讲的是楚楚动人的娇小姐瞧上了位书生,遣了自己的丫鬟去送信。却熟料那书生竟是钟情于那丫鬟的,排除了千难万险,二人正是衣衫半解,罗带轻分之时,她手中的书却猛地一下子被抢了去。
这种懊恼的事就如同戏文正是精彩处的一句“且听下回分解”,委实令人百爪挠心。
鄢然张牙舞爪地伸手去抢,却在起身的那一刹那瞥见恒衍有几分阴沉的面色,手中的动作便顿了顿,也未再继续。
然而,行走江湖,鄢然秉承一个信条:万事都能丢,面子不能丢;凡事皆能输,气势不能输。于是,她补足了气势,恶狠狠道:“你,你凭什么抢我的书?!”
“你的书?”恒衍压着怒意,沉声质问。说着还将手中的书翻得哗哗响,且每扫一眼脸色便欲沉一分。最后,竟,竟然是随手把它往漾池里一扔,惊起了几只停歇在荷盏上的蜻蜓。
“你!”鄢然委实未有料到他有这般的可恶,气急败坏的欲去够那本下场凄惨的戏折。只是先前躺了许久,腿脚未免有些乏力。这样猛地一起身,十分之九是会跌到脚的。而鄢然也无幸为那十分之一,遂堪堪的向身后的那水波粼粼的漾池栽去。
挣扎间,鄢然依稀抓着个什么物实。然当时情况紧急,也容不得她多想,遂便像是救命稻草般的抓牢不放手。
她未有落水。
其实照她私心所想,她也不该落水。毕竟此时此刻,恒衍在身旁。按戏折子中的一贯路数,但凡娇小姐身遇什么不测,必有如意郎君救她们于水深火热之中。刀山火海尚不在话下,况一个小水塘乎?
如今的这个情势,且容她姑且的将女主角的戏份往自己身上套上一套。
因着鄢然未有落水的担忧,她便未如同遭遇险事的姑娘般惊恐的闭上眼睛。是故由始至终,她都是直勾勾地对着恒衍的眼睛。待她回过神来,便知晓自己先时紧紧攥住的物实究竟是甚么,那个,是恒衍的衣襟。
此时此刻,鄢然双手紧攥着恒衍的衣襟,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而恒衍,亦是左手紧紧地拦着她的细腰。
这姿势,呃。。。远处看十分的引人遐想,近处瞧更是暧昧非常。
“你,你能不能先将我放,放下来?”鄢然将先前的腾腾怒意转化为怯生生的询问。但刚一说完她便后悔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可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
“哦。”恒衍说着便低身将她往软榻上放下。许久未进一步动作,他不耐烦地说道,“你可否松了我的衣襟?”
“啊?哦。”鄢然赶忙地将手一松。却又想起什么似的,旋即又伸手紧紧地攥住。
“那个。。。”鄢然在心中默默地念叨了三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后,终是认认真真地对上恒衍沉静的眼眸,酝酿了许久才开口道,“恒衍,我喜欢你。你,可是欢喜我的?”问完话后,她的心中其实紧张的要命,面色上却装得一派安详,眼睛还不忘目不转睛地观察他的情绪。
闻言,恒衍幽深的眼眸浮出流光溢彩,似死寂的暗夜中闪烁这的星辰。却是只闪烁了片刻,霎时间便黯淡了下去,似是掩藏了无尽的难言的殇。
他张开嘴欲说些什么,却终是未言。低头重重地吻上了她的额头,重的如同一个印伽,刻在鄢然的额头上,也刻在她的心上。
“你,你这样,算是应了我吗?”鄢然轻轻地脱开他,忐忐忑忑地问道。
恒衍却是一撩衣翩翩地往那青石椅上一坐,执了枚黑棋,云淡风轻道,“如此,便是。”
鄢然压抑着内心的欣喜,殷勤地替他将石桌上零零散散的瓜子壳都佛到地上。
做完这一番动作,鄢然又很是踌躇。踌躇接下来应是说些甚么,做些甚么。而先前预留着作参考的戏折子,也是被恒衍这么随随便便地扔到了池子中去了。咦,戏折?她回想起了方才的情景,心中仍有愤懑,冷声冷气地质问,“你,你当时为何要扔了我的书?”
这样的一问,恒衍也想起,手中的黑棋“嗒”的一声重重地落在棋盘上,沉声道,“你闲着无事时便是瞧那些不干不净的书么?”
不干不净?鄢然心中纳罕,不就是脱了个衣裳么,怎的就是不干净呢?然她瞧见恒衍的怒意正盛,只得作低小服状,“风月之事我懂地尚浅。我,我也不过是想从中得些经验。”
恒衍闻言,轻笑了一声,脸色也缓了过来,却是话锋一转,“你可会下棋?陪我下一局,如何?”
“我并不是很会下棋,你若是同我下,会觉着无趣的。”鄢然娇羞的撒谎道。她虽于棋艺上并不精湛,但也是略通几分的。如此一说,也只望他能宽慰一句“无妨,我教你便是。”风月上的七转八回百曲柔肠她虽是不摸不清,但她也晓得,这样手把手的教棋,偶的双目对视,定是能催生许多的情愫。
然而,就算是她料事如神,也未想着恒衍会淡淡地接一句“也对”后,便自顾自地左手同右手下棋去了,全然不顾身旁正在酝酿娇羞之意的鄢然。
心下纵是有万般懊恼之意,鄢然却也不好去拂逆自己先前说的话。于是她只得百无聊赖地支着颐,偏着头去瞧他下棋了。
只是,同人下棋是一回事,观人下棋是一回事,敲一个人自顾自地左手同右手下棋又是另一回事了。无聊得紧,鄢然便垂着头去瞧地面上几只蚂蚁,只见它们忙忙碌碌地努力搬着残留些许果仁的瓜子壳。
诚然这也是一件无聊至极的事,却总归是强过一局密密麻麻的棋子。鄢然正瞧着兴味盎然时,却听见恒衍含着笑意的嗓音,“你还要瞧它们瞧上多久?”
鄢然一抬头,却见恒衍伸手,讲一个玉扳指递到自己的眼跟前。扳指色泽温润,白里隐约有些红色的血色,质料上乘。
“这个,是送给我的么?”鄢然伸出手不客气的问道。但瞬间便觉着自己如此这般委实是过于直白了,全然无几分女子的娇羞之态。遂垂下头以显示自己着实是不胜娇羞,只是那伸出了大半的手却是尴尬极了。
正当她将将要收回手之时,恒衍一把的抓住她的手,将玉扳指稳稳地放置在她的手中。扳指并不凉,似是被握了许久。
鄢然抬头,攒出一个娇柔柔的笑意,而张口问出的却丝毫不娇柔,“这个,可算是定情信物?”
恒衍抿嘴笑了一声,并未作答。
“可是。。。”鄢然想起了什么,撅起了嘴,杏眼一瞪,嗔道,“当初去千烟阁,你,你也是随手地给了那老鸨一个你贴身的玉佩,这个,也是你随身的么?”
“这个,是我死去的父亲留个我的唯一物品。”恒衍声音低沉,眼神也黯了几分。却也是一转即逝,转而便恢复常色。
鄢然受宠若惊,“我,我一定会好生收着的。只是。。。”她面露为难状,似有万千顾虑,“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我,我回赠不了你什么的。”
“无妨,”恒衍听闻鄢然的顾虑,眼里噙了深深的笑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装作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