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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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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我会对菩萨说什么呢?
薛皇后恍恍惚惚地想。
是了,我会跟菩萨说,你为何受了我的香火却连最后一点儿怜悯也不肯施舍给我?我的命运难道就是让我亲爱之人死绝,血缘至亲相疑么?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求评求收藏


☆、十五

报缅甸于边境再次抢掠的折子一递到兵部,薛昭鸿就赶紧递了牌子请旨入宫。
皇帝看了折子半天没说话,薛昭鸿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陛下看,要不要……”
“朕听说缅甸有一种绿孔雀十分好看?”皇帝忽然问了一句。薛昭鸿一愣,“陛下博闻多识。”皇帝笑了一下,手指抵在下巴上,认真地看着薛昭鸿,“皇姐的恩晖园明年一月就能完工了,到时候朕想送她几只绿孔雀放在园子里玩。爱卿明白了么?”
薛昭鸿称是,“请陛下点一悍将。”皇帝垂下眼捻着自己手边放着的一串儿翡翠念珠,突然笑了一下,“便命循亲王怀烈为大将军,三日后带军前往。”
怀烈是先帝长子,皇帝的大哥,好武且熟读兵法,性格爽朗直率却不像幼弟梓敬那么不着四六儿,一向得皇帝重用。薛昭鸿和这位大王爷也算有点儿交情,知其为人,想了一回觉得正是个好人选,便领旨要告退。但皇帝却没发话让他跪安,“瑶生啊,朕听说两广总督徐定仁的次子去年丧妻了?”
薛昭鸿一愣,两广总督徐定仁也算是名门出身,太后的那个徐家不过是他家的旁枝,如果不是出了太后,那是万万比不上徐定仁家的。但徐家祖籍浙江,又不在京为官,薛昭鸿甚至其父薛策都跟这一家子没什么交情,这家人的事儿自然也就不清楚。乍然听皇帝这么一问,着实只能答一句臣不知道。皇帝笑了笑,叹了一句,“瑶生啊!你这样儿当官儿的也真是了……”他顿了一下,“正好儿,永宁长公主明年年中也就该除服了,回头就指给他罢。”
这话传到寿康那儿的时候,寿康也是一愣。之前不是还说送给缅甸王呢么?怎么又变成徐定仁的次子了?徐定仁的次子一来是丧妻再娶,二来只是个庶子,无论如何也是配不上长公主的。寿康一时有些不确定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无论如何,永宁也是先帝的公主,又无什么不赦之罪,这么个嫁法儿实在太轻贱了。
这事儿虽还无旨意,但皇帝议论时并无回避,宫中上下私底下还是传开了,一些内命妇很快也知道了。最先找上寿康的便是和顺三姐妹。
昌宁和荣安都和太后没什么感情,但跟和顺到底是姐妹,又素无过节,感情倒也还好。加上这次和顺虽然是为了永宁找她们,但也是为了彼此着想,所以也就一起来了。
“皇姐,五妹虽然颇有不懂事的地方,但到底是咱们的姐妹……嫁的这样低,也不是咱们的体面……”和顺虽然是太后的亲生女儿,但却也不大赞同太后那样护着永宁、荣孝,“徐家那位是要续弦,又是小宗,娶个县君都是高攀了,何况是咱们的亲妹妹呢?”她顿了一下,略一迟疑,“皇姐,还是说……我们有不知道的事儿?五妹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了?”
寿康对皇帝的心思模模糊糊的有个猜测,但又觉得不像,便也不好跟妹妹们多说,便没正面回应,“你们是陛下的亲妹妹,只要你们自己不犯错,什么都妨碍不了你们的体面。此事还无旨意,怎么就一定是真的?堂堂长公主们,为了一点儿风言风语就跑到宫里来,那不成了民间嚼舌根儿的村妇了么?这才叫不是体面呢!”她这一番话说得下头三个妹妹都有些讪讪的。荣安最小,寿康当年一向多惯着她些,她在寿康面前胆子也就大些,当下便道:“皇姐教训的是。但二位姐姐和我也是担心……这……我朝开国以来还没听说过哪位公主、长公主是去给人家做续弦的……那续弦说来虽然也是正室,但真到了原配忌日的时候,在原配灵前执的还不是个侧室礼么?那跟给人家做小有什么区别?而且更别提这徐家老二还是个丫鬟生的……”
寿康只是听说徐家二公子是庶出,并不知道其生母到底是什么身份,故而听荣安这么一说就愣住了,“你说什么丫鬟?”
“姐姐不知道也是有的……这徐家次子是个丫鬟生的,这丫鬟么……说是丫鬟,但其实原本是别人从……那种地方带出来送给徐定仁的……姐姐别瞪我,不是我有意去打探这些阴私之事。只是这徐家本倒也还知道掩着,尤其是自己家女儿做了皇后,更怕这种事叫嚷出去败坏了名声连累女儿……但谁成想这庶子要登青云梯尚主,竟是越过自己的嫡出兄弟了,这家里的下人都觉得新鲜,竟又把这些事翻出来说笑……”
“成了!”寿康越听越是心惊,“奴才们嚼舌头你也跟着听?人家家的私事你也要管?再说,无论此事是不是真的,那都是你先皇嫂的母家,不得胡说……”
昌宁本来一直没说话,这会儿突然道:“皇姐别怪四妹,我也听说了。这事儿的确不成体统,不管是不是真的,永宁都万万不能降于此门了……是,我们都有觉得永宁不是的时候,但好歹是自己家的姐妹,自己在家里怎么说是一回事儿,真让她去做这种人家的继室,不但是姐妹们脸上不好看,而且……也着实有些不忍啊。皇姐,我说句不仁义的话,荣孝是个孤女,要是皇兄真要抬举徐家,那倒不如让荣孝和永宁掉个个儿……那样儿,外人还得说咱们是抬举了荣孝和徐家两边儿呢……”
和顺突然想起一件事儿,脸上先是一红,然后颇有些扭捏地拧着帕子问道:“皇姐……是不是因为当初五妹和薛尚书的事儿……惹恼了皇兄了?”
昌宁和荣安都不知道永宁和薛昭鸿有什么事,一时都齐齐地看向和顺,和顺无法,只好又对两个妹妹说了当日太皇太后问话的事,末了又对一声不吭的寿康道:“我也是听母后提了一句……姐姐,不是我说长辈的不是,但贤皇后的为人咱们都是知道的,即使原本不知道,看她给自己女儿起个丫鬟的名字也该知道了……她能教的好五妹才怪呢……这种事,既然没外人听见,那就只教训两句便不再提了也就是了,何必如此呢?这毕竟是终生大事。”
“别胡猜,陛下不是那样的人,断不会拿自己姐妹的婚姻玩笑。再说,永宁还没除服,现在议婚也太早了,我朝以孝治天下,陛下岂能孝期内给妹妹指婚?这事儿我看八成儿就是哪个嘴碎的,不知在哪儿听了一句半句的话,就到处乱说。我回头也会和皇后娘娘说,好好查查是谁,你们不要担心了。”
荣安心道,孝期内议婚的确不对,但永宁除服就得二十了,再议恐怕就来不及了……要不皇祖母至于问她那么一句么?
和顺到底还是有些不安,“皇姐……”她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外面的吵嚷声吓了一跳。
寿康皱皱眉还没来得及问,就见荣孝拉着永宁闯了进来。荣孝见了四位长公主也不行礼,指着寿康便骂道:“我就知道你要害翠缕!你把我弄到土什么的地方也就算了,居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翠缕喜欢薛昭鸿有错吗?你要这样对她!”
和顺等三人都没见过有人敢对寿康如此无礼,忙转过头去看寿康,却见她倒也不恼,反而温声细语地说道:“五妹和荣孝妹妹是稀客,抱月、揽星还不快给二位主子设座儿?”
抱月二人也是一愣,但还是赶紧带了小宫女设座。荣孝也没想到寿康居然不生气,一时反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和顺三人更是惊讶,互看了一眼,心道,皇姐这是气得魔怔了么?
“五妹喜欢薛尚书当然没错。但薛尚书有妻,便不能娶她,这也是事实,我说的对么?”寿康像是教导小孩子一样和颜悦色。永宁却益发泪水盈睫,“我知道不可以,但是……母后说过,只要真心实意,便是老天也会被感动的。”寿康看了一眼呆愣的和顺三人,又道:“薛夫人难道就不真心实意地对薛尚书了么?老天若都感动,感动得过来么?”
“翠缕是长公主,身份尊贵,可以让陛下命令薛昭鸿休妻再娶翠缕!”荣孝说着惊天之言却不自知,反而觉得自己说的很对。
和顺首先耐不住了,站起身对寿康福了福,“是妹妹不懂事,不明就里,竟为了这样的……但皇姐恕和顺直言,越是如此,永宁越不可降于徐家,否则不但有伤重臣之心,更是要败坏我等姐妹名声的。”和顺这个太后亲生女儿都说了这样的话,昌宁二人自然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二姐说的正是,我们本以为永宁是一时糊涂,没想到却是如此固执,更有如此的奴才。”
荣孝一瞪眼又要说什么,寿康也不看她,便道:“叉出去送回慈懿宫。”然后又对永宁道:“陛下并无明旨指婚,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回去安心守孝罢。”
永宁想要说话,寿康却又道:“五妹,你回去也告诉雀儿,土尔扈特并不知道荣孝郡主长什么样子,她若是不老实,那陛下换个人去做荣孝郡主,别人也不知道。”
荣安看着永宁,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也许……皇帝陛下不是在抬举徐家呢?


☆、十六

千般不愿万般不肯,三月二十三那日荣孝还是从慈懿宫登辇,去了万里之外的土尔扈特,永宁到底和她相伴多年,不免要洒几滴泪。
当日下午怀烈也进宫分别向太皇太后、太后辞行,寿康便到慈晖宫在一边陪坐。太皇太后虽然舍不得孙儿上战场,但也知道这是皇帝重用长兄,要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你踏踏实实地去建功立业,家里的事儿有你媳妇儿呢,真要有拿不准主意的,也还有我和你母后在,或者求见皇后来商量也都使得,你都放心。”
怀烈笑道:“有皇祖母这句话,孙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就算原本有,现在也没有了。”太皇太后便又絮絮地嘱咐了一通在战场上要小心,夜里要记得加衣服等等。怀烈听得连连拱手,“皇祖母放心罢,孙儿也不是第一次去军营了,这些都是知道的。您只管高枕安卧,等着孙儿凯旋罢。”太皇太后笑着叹道:“谁家长辈看见儿孙上战场不担心呢?练兵和打仗不一样,且不要说你只是去练过兵,就算是上过一百次战场了,这第一百零一次我也还是不放心。”
说着话皇帝也过来了,太皇太后见了便笑道:“皇帝政务忙,还过来一趟?”皇帝见太皇太后并没不高兴的意思,便也笑道:“大哥来跟祖母辞行,朕也是过来凑个热闹罢了。御书房里冷冷清清的,有什么意思呢?”太皇太后老了,自然喜欢儿孙承欢膝下,此时听皇帝这么说便更是高兴,但嘴上还是道:“什么话?皇帝当以政事为先才是。”皇帝看了一眼寿康,突然道:“姐姐快帮朕说两句好话罢,皇祖母这是怪朕了。”
太皇太后本要说一句‘多大的人了还撒娇’,但想到薛皇后前几日说的十五那天的事儿,便没说话,只是笑着瞧着寿康。
寿康看了看祖母,又看看皇帝,低下头抿嘴一笑,对太皇太后道:“陛下这是跟您撒娇呢。”
这话说的并无疏远冷淡之意,皇帝心中一宽,“皇祖母难道是不待见朕这孙儿了?”怀烈笑着插嘴道:“陛下一来皇祖母就不理我了,可见我才是那个不招人待见的呢。”
十六年,仿佛什么都没变,仿佛一切都还像当初一样。但太皇太后和怀烈知道,十六年前的寿康在‘替皇帝说好话’的时候,是不会低下头的。
“容川,”从慈懿宫出来,怀烈对送他的寿康轻声道,“那是陛下,是我们的君。”
寿康低着头,“所以他要什么我都给他了,这还不够么?”
“那若是你弟弟,便够了。但那是你的君王,这就不够。君王雷霆雨露俱是天恩,他留你一条命在你就该感激涕零,再无二心二意。”怀烈轻声叹息,“容川,他已经不是你三弟了,他是这天下的主子,你我说是臣子,然而实际上和奴才有什么区别呢?奴才不忠就只能死。”
寿康看着自己佩着的双凤衔珠玉佩,半天没吭声。怀烈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十六年前你就该知道有那一日……你当初自愿如此,为了这一点他也会感念你的好,但君王之恩不可常倚,你若总是这样,他终有一天会厌烦。”他顿了一下,“我知道了,你还是想着这是你弟弟杀了你丈夫儿子呢,是不是?容川,你不要糊涂了,耿氏是逆贼,这是你的君杀了叛奴,又天恩浩荡,荣养于你,你知道么?”
“但他如果不是我弟弟,我何苦要为他嫁给耿鹗?”寿康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怀烈还是听出了她濒临爆发的情绪。怀烈低声道:“昏聩!你是为了你弟弟么?不是!你是为了祖宗社稷,为了天下人的祸福!你是为了报答君恩,是为了忠于君王!”寿康摇摇头,“我用我的余生换天下人十三年的福祉,这难道还是……”
“你用你的余生换天下人十三年的福祉,这就是你的功德,好让你来生也做一回‘天下人’……”怀烈颇有安抚之意地道,“容川,别逼陛下……你以为他不后悔么?他是君,只要心中能记得你这份儿功劳,那就已经足够了。”
寿康看着御花园里的假山石,半晌才转过头对怀烈一笑,福了福身,“容川祝大哥早日凯旋而归。”
曾经有两年的时间,这个宫里只有寿康和怀烈这一对兄妹,怀烈会小心翼翼地拉着妹妹的手在御花园散步,给她讲自己在三省斋念书的事。后来在寿康两岁多的时候,他们先后有了二弟、三弟,他们一起被乳母领着、抱着去看自己刚出生的弟弟,然后好奇的问妃母、母后,小弟弟为什么红通通的、皱巴巴的?
二弟的妃母肃妃笑着说,佑安还小呢,长大了就不皱巴巴的了,大公主别着急。
母后说,你刚出生的时候也这样的……小孩子一天一个样,以后就好看了。母后还会抱着三弟跟三弟说,这是你大哥,这是你大姐,等你长大了,一定要听哥哥姐姐的话,知道吗?
母后还说,天家骨肉也是骨肉,手足之间一定要互相扶持,万万不能离心离德。容川,母后如今便要去了,你要答应母后,好好保护你弟弟,保护他的一切,知道吗?
承堪,你是弟弟,却也是男人,你也要保护你姐姐,让你姐姐一生平安康乐,你知道吗?承堪,你答应母后!
母后,容川是守了自己的承诺的,承堪却守不了了……他是皇帝,皇帝只能保护天下。
皇帝沉着脸听完宫女的回禀,并不说话。太皇太后叹了口气,“此处只有我们祖孙,皇帝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么?”
“皇姐就为了一个逆贼就要……”
“他是逆贼也是你皇姐的驸马,何况……不只是他罢?”太皇太后虽然早知道君王之心素来如此,但也忍不住觉得心里一寒。
“容川不是不想和陛下和解,不是不想原谅陛下,但没有哪个女人哪个母亲能轻易原谅杀了自己儿子的人!陛下如果把她还当成姐姐,那就别逼她,别处处让人盯着她。当她三月十五要在夜里给亡灵上三炷香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她留一件素一些的衣服。容川是懂事的孩子,她会明白你的用心。她也许还是永远也忘不掉那道疤,但她却可以不总是惦记着它了。如果以上这些陛下都做不到,那就像怀烈说的一样,把容川当你的奴才罢。不忠之奴,心存怨恨之奴,杀了也就罢了。”
一片沉默之后,太皇太后用龙头杖击打着地面,“皇帝,你若做不成她的弟弟,就只好做她的君!君王有恩而无情,凡有二心之人哪怕曾经挽救社稷于危亡,也只能一死!”
那龙头杖仿佛是击在皇帝的心上,他恨恨地道:“都是那一家子狗奴才!”
“皇帝!就算没有那一家子人,就算没有那样的事儿,你可曾真的把容川当成你姐姐了?皇帝,你要是把她当姐姐,那就罢了,若不是,就杀了她!皇家不能留叛奴,无论这个叛奴是什么身份,无论她曾经为社稷江山做过什么!”
“可皇姐是朝廷的功臣!”皇帝此话刚一出口,便看到了太皇太后平静而洞明世事的目光。。
“皇帝,你看,你到底还是把她当成你的臣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求评求收藏了……?

☆、十七

景容十九年三月二十五,陛下晋徐定仁为大学士,接诏日即刻回京谢恩、上任。
景容十九年五月初十,徐定仁入宫谢恩。
和顺长公主问朕,何故欲令永宁降于徐氏。朕无此言。长公主又问,若无此事,何故问徐氏次子丧妻事?竟至于徐家人皆说徐氏次子尚主,令满城风雨,损皇妹声誉。
上谕,徐氏勾结内庭,窥伺朕躬,妄测上意,泄禁中语,损永宁长公主声誉,不忠之心昭然若揭。徐定仁革职拿问,秋后问斩。但念先皇后旧意,故留其血脉,只将三族之内尽革功名,三代之内永不录用。
上谕,贵妃徐氏勾结母家窥伺朕躬,算计朕之手足,着废去封号,幽禁于冷宫,永不得出。
太后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微笑着喝茶的皇帝,只觉得寒意彻骨,“陛下这是在替她报仇么?”
皇帝眯着眼微笑,却没回答。其实他也还不到三十岁,但看起来竟还有些削瘦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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