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还愿意割爱出让?”
“不算割爱,那只是父亲的愿望,不是我的。而且蔚太夫人的子孙要,他一定舍得。”
“真是嘴硬!”她咕哝,“不是你说的,人都死了几百年,骨头也化成了灰,那还计较什么?就爱和死人过不去……”对父母如此,对风曳竹也是如此。
“好了,”他打断她,“如果你不方便出面,我替你去还。那位姑娘并未看见过我。”
“别!”她连忙制止,“我可不想再出乱子。”
他那张脸,必是肖极了蔚太夫人,才会让蔚家小姐、县太爷夫人看了一眼便昏了过去。她可不想再生事端。如果没猜错的话,与洛清歌在一起的那名少年公子,就是蔚小侯爷了。
他坐在桌前,许久才缓缓道:“其实用紫电青霜来做订婚信物不好,不吉利。”
“剑本利器,噬血无数,哪里吉利了。但你可有见佩剑之人个个不得善终?”
他无言沉默。
“那这样好了,我们谁也别去送剑,就放在这里。传说紫电青霜皆有灵气,若洛姑娘与蔚小侯爷缘分天定,佳偶天成,便让双剑相引相吸;若他们寻不来,便是有缘无份,咫尺相隔不相逢,如何?”不等他点头,便自己拍手,“我打赌今晚一定会有人来拿这把青霜剑!”
“半夜进我们的房间,我可不想被偷窥。我宁可打赌它会自己飞出去。”
见他有了玩笑的心思,她也不再烦扰,走到窗前推窗观夜:“今晚的月亮真圆,夜色好美。”
“今儿个才初四。”
“哦,原来才初四,没到十五呀。我听说那些成了人形的狼啊兽的,都是满月之夜狂性大发,怎么才初四,你就要化身禽兽了吗?”她笑吟吟的。
“我本来就是‘禽’,再做一回‘兽’又何妨。”他作张牙舞爪状,向她扑过去。
“今儿个才初四呢!”她咯咯笑着,躲不开他的攻势,被他抱了个满怀。
“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狼牙啃上小羊羔的脖子,“要怪就怪这家的厨子师傅。”
“怪厨子什么,他在饭菜里做手脚了吗?”她痒得直躲。
他可不想放过她。“怪他做得太好吃,让我吃了好多,偏偏这几日天气又不冷。俗语道,饱暖思……”
“哎呀!”
良久之后,夜已深。
帐幔一掀,一条颀长的人影钻了出来,摸黑走到桌边,拿起桌上一根杆状的长东西,又摸到窗边,往窗台上一放。
“就算自己飞不出去,放这里也好拿些,不必进来了。”
尾声?千语
“怀聿小弟!怀聿小弟!”
娇美甜软的嫩嗓,来自同样甜美可爱的粉嫩女娃。她梳了两条翘松松的小辫儿,辫子上还系了两条崭新的红头绳,手里捧了一大包东西。因为双手合拢,圆滚滚的小身子有些不稳,跑得跌跌撞撞。
不期然,撞进一具温暖的胸怀中。她皱皱可爱的鼻头,看清来人,漾出甜甜的笑来。“四叔。”
“语儿乖,要叫承嗣叔叔。”承嗣刮了下她的鼻子。她皱鼻的模样,真是像极了她娘亲。
“那不就是四叔吗,叫四个字好麻烦哦,我才不像怀聿小弟那样笨。”她像母亲一般不屑地撇撇嘴,“四叔有没有看见怀聿小弟?”
“他刚刚还在这里玩的呀,不知跑哪里去了,呆会儿就会回来吧。语儿找他做什么?”
“喏!”捧出手里的大包东西,她笑得开心又得意,“我姨带给我的桂花糖饴,可甜可好吃呢!分给怀聿小弟吃。”她想了想,郑重其事地补充:“我是姐姐,要照顾弟弟,有好东西也要多分给弟弟的。”
“语儿真懂事。”他宠溺地刮一下她圆润晶莹的小鼻头。
小女娃突然想起了什么:“怀聿小弟不在,那四叔先吃。”她挑出一颗上层最大的糖饴凑到他嘴边,“四叔,张嘴,很好吃的。”
承嗣笑道:“这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四叔不吃,语儿自己吃吧。”
“可是怀聿小弟还没来……”她怯怯地把糖饴举到面前,吞了吞口水,“那语儿先偷吃一颗,四叔别告诉怀聿小弟。”
“好,四叔替你保密。”
在得到他的同意后,她飞快地把糖饴扔进嘴里,抿紧嘴巴,笑得如同占了大便宜般。急急忙忙把糖饴嚼碎了咽下肚去,消灭完罪证,她才开口:“既然四叔不吃糖,那我给你这个。”
她把糖饴包放到他手中,扬了扬手腕上两只碧绿的玉镯,褪下一只来递给他,“这也是姨买给语儿的,漂亮吧?给四叔一只,我们俩一人一个。”
我们俩一人一个,听起来不错,不过……“语儿,这也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四叔戴不上。”他拿玉镯朝自己手腕比了比,然后戴回她胖嘟嘟的皓腕上。
“对哦,四叔是大人,当然戴不上。我怎么会变得像怀聿小弟一样蠢,一定是和他在一起玩多了,沾到墨汁的人就会变黑!”她苦恼地揪自己小辫儿,“可是我又不能不和怀聿小弟一起玩,他是我小弟呀……”
“千语!”愤愤不平的稚嫩童音从背后传来,一个明显比语儿小一圈、看来只有四五岁的男孩一手叉腰,一手指向她,“我再次郑重地警告你哦,不许再叫我怀聿小弟,要叫怀聿哥哥。”
“你比我小两个月,”语儿伸出两根胖乎乎的手指在怀聿面前晃了晃,“凭什么要我叫哥哥?当然是应该叫我姐姐!”
“谁说我比你小!我娘有我的时候,你爹娘还没成亲呢!”怀聿人虽小,在这件事上可一点不含糊。
语儿当然更不相让:“那谁叫你那么爱睡懒觉,先在娘亲肚子里睡了半年,又在蛋壳里睡了一年多,所以呢,就比我晚了两个月才出生,嘻。”
“那是因为我爹身体不好,我才睡了那么长时间,又不是我故意的。我比你早有,只是在睡觉而已,应该我大!”
“当然是谁先出来谁大!双胞胎就是这么分大小的。我娘和我姨是双胞胎,就因为外婆先抱起了我娘,所以娘是姐姐,姨是妹妹!不信你去问她们,是不是这样!”
“我才不要去问呢!她们是人,怎么和我们赤雀一样呢?”
“拿就按我们赤雀的标准来比。你比我矮大半个头呢,个子小得只能给我做包馅,还和我比大?”
“我们赤雀在变成大人之前,谁的本事大谁就长得快。你是圣女,我怎么长得过你呀!”
“这就对了嘛,我们排辈分不也按模样排的吗?我娘才二十六岁,四叔都快两百岁了,不还是叫她姐姐?你也应该叫我姐姐。”
怀聿辞穷,开始耍赖:“偏不!要我叫你姐姐,做梦!”
“好了好了,别吵啦!”承嗣制止这两个小活宝。从他们俩懂事开始,便一直为谁大谁小的问题争吵,谁也不肯认输,每每让大人们看得哭笑不得。
“快过来吃糖吧。”
“有糖吃!”一看到香喷喷的糖饴,怀聿立刻将刚才的争吵全抛到了脑后。
“是我姨带来的,”语儿颇有几分得意,“我还没吃呢,就拿过来给你了。咱们俩一人一半。”一边暗暗朝承嗣挤挤眼睛,承嗣会意地一笑。
“来来来,把手张开,我来给你们分。”看两个小家伙迫不及待的样子,承嗣先一人塞了一颗糖饴入口,让他们先吃着,再往两双兜紧的小手里分配,“你一颗,你一颗……”
“四叔,你把大的分给怀聿小弟。”语儿一本正经地说。
怀聿有样学样儿:“我是哥哥,应该吃小的,二叔你把大的分给语儿妹妹。”
承嗣只觉想笑。“别争啦,一人一颗大的,再一人一颗小的,这样行了吧?”
分到最后,出现了一个难题:糖饴不是双数,一人一半,还剩一颗。两个小家伙当然又免不了拿这颗糖一大做文章。
“姐姐应该让着弟弟,这块给怀聿小弟。”
“哥哥应该让着妹子,这块给语儿妹妹。”
“给他!”
“给她!”
“好好好,都别吵!这块你们俩谁也不要,那就归我,可以了吧?”承嗣把糖饴丢入自己口中,成功地平息了一场纷争。
两个小家伙互相白了一眼,可不一会儿,又粘到一块儿去了。
“怀聿小弟,你看我这手镯好不好看?”
“语儿妹妹,原来这个环环叫手镯啊?绿绿的石头,好漂亮!还有你头上的红绳子,也好好漂亮呢!”
“都是我姨从外面买来送给我的。你也喜欢,手镯就送一个给你,我们俩一个人一个。头绳只有两根,给你一根我就没法扎辫子啦。先让我扎一天,明天我只扎一个辫子,再给你,我们俩一人一根,好不好?”
我们俩一人一个……我们俩一人一根……承嗣忽然拉住怀聿伸向玉镯的小手:“你不能拿这个。”
“为什么?”怀聿心有不甘。好漂亮的绿环环呀!
“因为……因为这是姑娘家的东西,男孩子不能戴的。”
“才不是这样呢!”语儿反驳,让承嗣心中一颤,“我姨父就戴手环,和我姨戴的是一对。”
“对对,我也看见过。”怀聿连忙附和,难得的和语儿意见一致,“好多小石头串起来的,还有尖尖的牙呢。”
“就是嘛,我姨父是大人都能戴,为什么怀聿小弟不能戴?”语儿把一只手镯套进怀聿腕间,冲他挤眉弄眼,“怀聿小弟,你别听四叔的,他是自己手太粗戴不上,嫉妒你呢。”
戴好了,两个孩子一同竖起胳膊,在承嗣面前叮当叮当地晃,笑得得意洋洋。
承嗣只能无奈苦笑:“好啦,吃你们的糖吧。”心里却有一点后悔。
“咦,我爹和我娘回来啦。”语儿眼尖,瞥见父母双双由村落外的路上走来,像出笼的小鸟儿一般飞奔过去,扑进娘亲怀里,“爹!娘!”
月珑抱起女儿,亲了她的小脸蛋一口。
“姨和姨父走了吗?怎么不多陪语儿玩几天呢?”
“姨父在这里呆不习惯,所以早早走了。”
渤海人习冰术,在火相的赤雀族中无法长久停留,所以月珀每次来,都是匆匆忙忙地补完结界便走。
承嗣拉着怀聿,以及出来找孙子的纩琎,对二人行礼道:“族长,长老。”
月珑颔首,放下语儿:“去和怀聿玩吧,记得糖也要分给他吃哦。”
“已经分好啦,四叔分的,一人一半!”语儿指指怀聿鼓鼓的脸颊,伸出自己手来,“还有手镯哦,也分了一个给怀聿小弟呢!”
纩琎这才发现孙子手上套了一只和语儿的一模一样的手镯,大惊失色,拉住怀聿的手便要捋下来。孩子不肯,拼命挣扎,小嘴一瘪,就要哭出来了。
月珑出言阻止:“琎姨,怀聿喜欢,就让他留着罢。”
“哎呀这怎么行,这么贵重的东西……”
“在这里还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说法,图的不就是个孩子开心吗,孩子喜欢的就是最贵重的。难得他们俩感情这么好,什么东西都要分对方一半。”
纩琎道:“族长说的也是。”便放开怀聿,让他和语儿一块儿玩去。
月珑和疾鹰相视一笑,并肩往自家住所缓缓踱去。月珑说:“难得琎姨对怀聿这个孙子如此疼爱。”
疾鹰道:“承毓就这一脉子嗣,承嗣又一直像个长不大的少年,唯一的孙子,当然疼爱有加。就是苦了盈芙,家里的重活,全都派给她干了。”
“那都是盈芙自己抢着做的,想让婆婆享享福。不管怎样,琎姨好歹是认下她这个儿媳了。盈芙勤俭能干,脾气又好,还给她生了这个唯一的孙子,慢慢的琎姨会喜欢她的。”
疾鹰点头,便不再说什么。
两人又走了一阵,他想起结界的事,不由又忧心起来:“结界的破洞越来越大,出现的间隔也越来越短,总是借月珀之身来修复,恐怕也不是办法。万一哪天这个法子不管用了……况且,她已二十六了,妹夫等了她九年,我们也不好一直这样拖下去……”
“他们俩愿意出手相助,也是心德仁厚,我们该感激的。你也别担心,”月珑宽慰丈夫,“只要两年了,等语儿满了十岁,就可以修炼火眼结界。当前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就算语儿满了十岁能修炼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这孩子这么贪玩儿,你这个当娘又做师父的,也不抓紧些。”
“我们俩的女儿,你还不放心吗?”月珑冲他调皮地吐吐舌,“当初我不也是只花了不到一个月的工夫就练成了,还没人教,自学成才呢!”
“你呀!”疾鹰笑着点点她的额头,“还说!要不是你瞒着我,何以会到如今这个局面?”
“如今这样不好吗?不瞒你,我们又怎么会有语儿?”如果他早知道她能造火眼结界,只怕这辈子也不会对她敞开心怀了。她看看四下无人注意他俩,抱了他的胳膊耍赖:“你就别瞎操心啦,我有分寸的。这个小家伙呀,可是人小鬼大,你别小看了她。”
目光投向远处两个玩在一处的小身影,她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她花月珑的女儿,当然只有青出于蓝。
“洞炎镜!我的洞炎镜呢!”风风火火的呼喊来自前任族长逸春。
自从卸下族长之职,她每日和孩子玩在一起,乐得清闲,身子骨竟比原来硬朗了,连拐杖也成了类似鸡毛掸子的道具。就见她一路小跑,拐杖头直指两个小调皮捣蛋鬼:“喂!你们这两个小家伙!这回是不是又是你们俩偷拿了我的洞炎镜?快说,藏哪里去了?”
“冻盐?什么东西?我只吃过冻糖,没吃过冻盐。怀聿小弟,你吃过吗?”语儿一脸无辜不解,用胳膊肘捅捅怀聿。
“盐哪里有糖好吃,我才不要。”怀聿扔了颗糖饴进嘴里,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语儿还举起一颗糖饴:“春婆,这个是桂花糖饴,虽然不是冻糖,但也很好吃。你要不要来一颗?”
疾鹰与月珑不禁莞尔,两人转身继续往回走。
“洞炎镜不是碎了吗?族长怎么还当宝贝似的藏着?”月珑问。
她叫习惯了“族长”,虽然现在族长是自己了,仍然改不过来,就像疾鹰也一直改不了“逸春姐”的称呼。父亲叫“姐”,女儿却叫“婆”,好不滑稽。不过族中辈分本来就乱,大伙儿也不介意。
“是千翎圣女遗物,逸春姐与千翎感情很深,所以尽管没用了,碎片也一直珍藏着。”
月珑想了一想,才小心地问:“听说千翎圣女是……为强敌所害?”
“是被吸光了功力,打回原形,后来就不知所踪了。”他倒也坦言不讳,“我那时还小,也就承嗣这样罢,也没在当场,都不太记得了。”圣女打回原形,千翎是从古至今第一个,后来她又失踪,谁也不知道究竟如何了。
“哦……”月珑心知那必是一场悲惨的不幸往事,也就不再过问,低头走路。
过了一会儿,又听他幽幽叹道:“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的前世究竟有什么玄妙,竟能使人类也拥有圣女命格,并生下同样命格的女儿来。可惜洞炎镜已经碎了。”
“是啊,它碎了。”她抬头微微一笑,“那又如何?”
他也笑了,拥着她,一道步入家中。
是啊,那又如何。
篇外?洞缘
“你们俩躲在这里干嘛?”
突如其来的暴喝让面朝墙壁专心致志研究的两个小身子猛地一震,手一松,啪嗒一声,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啊呀果然是洞炎镜!真是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拿了!”逸春气得鬓边白发直抖,在看清洞炎镜的状况后,更是嘴巴都气歪了,“怎么摔成这样了!哎这可怎么办呀,捡都捡不起来了!”
逸春摸着一地碎渣,心痛欲裂,差点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正要举手擦眼泪,按在地上的那只手忽然觉得一空,低头去看,满地碎渣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里呢,春婆。”语儿笑嘻嘻地把一面完整无缺的镜子递到嘴巴张得足以吞下一颗鸵鸟蛋的逸春手中。
逸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摸了好几遍,又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才确信自己手里拿着的是完好如初的洞炎镜。
“真的是洞炎……洞炎镜又回来了!”她把镜子对准怀聿,照见他四岁时总拖着一管鼻涕的傻样,愈发喜不自禁,“居然还能用,居然还能用!真是谢天谢地!——语儿,你怎么做到的?”
“是我和怀聿小弟研究了好几天才拼回来的呢。”语儿甜甜地笑,忽而低下头,像做错事似的,“我们偷偷拿了春婆的东西,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春婆不会怪我们吧……”
“怎么会呢,你们俩这么懂事,又把洞炎镜修好了,婆婆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们呢!”逸春在两个孩子面颊上个亲了一口,喜孜孜地把洞炎镜揣进怀里。走了几步,她又回头叮嘱语儿:“洞炎镜修好了的事,可千万别告诉你爹啊!不然准又得缠着我要看千月的前世。”最后一句话转为自言自语的小声咕哝。
“知道!”两个孩子笑得灿烂无邪。
待逸春回屋藏好了洞炎镜又出来——
“回来!”一声娇叱,洞炎镜瞬间又出现在语儿手中,她笑吟吟地把镜子背面一个隐蔽的印记擦去。
“原来这个镜子还能看前世呢,真有意思,我怎么没想到!”语儿想了想,觉得应该用那句咒语,“怀聿小弟,我们先来看看你的前世好了。”
“好啊好啊!”怀聿兴致勃勃地凑过去,想看看自己前世有多风光神气,“咦,怎么是只蛋?”
“笨怀聿小弟,那说明你前世也是只鸟,不过还没孵出来就翘辫子了,真可怜。”语儿同情地摇摇头,“那就看看你的前前世吧——也是只蛋?”
前前前世——又是只蛋?
前前前前世——还是只蛋?
前前前前……前世——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