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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阿拉斯加冰川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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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谷那边查得那么严,你一个人,轻轻松松就跑到这里来了,真是好本事。”元仰松收回手臂,居高临下望着她,脸上波澜不惊。

阿佳丽忽然回过头朝林苏芬问道,“你是郦东君的老婆吧?这人不是好人,你不要相信他。”阿佳丽说中文的时候语速很慢,字斟句酌地,倒没有说泰语时那种凶悍的腔调。
林苏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声音微微颤抖,“老元,当着大家的面,请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东君这次出事,跟你究竟有没有关系?他究竟到哪里去了?”
“好,我也告诉你一句实话。”元仰松抬起头,目光在她苍白的面颊上转了一转,心里有些恻然,但还是平静地回答道,“东君之所以会陷进去,多半是因为这个女人。”
“你撒谎!”
元仰松根本就不去理睬阿佳丽的驳斥,继续说道,“小林,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阿佳丽从鼻子里嗤了一声,“好了好了,我知道她是他的老婆,可是东君一个人待在曼谷,夜里多寂寞,总要有一个人来安慰他。”
元仰松皱着眉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他信政府最近正在泰国扫毒,警察到处清剿帮派,三个礼拜已经死了九百多个人,阿佳丽就是北部帮的——我知道你们都没听说过北部帮,不过他们跟缅甸掸邦一向有来往,专做跨国生意。北部帮早就被曼谷警察局盯上了,阿佳丽这次能够出境,只能说是他们防范疏忽。”
“你是说,东君跟这些人也有关系?”
元仰松充满歉意地看了林苏芬一眼,“其实我早该告诉你的,只是怕你伤心。我劝了东君很多次,可他总是不听,这种生意,他做了不止一天两天了……”停了停,又说,“小桥,你刚才不是接到一个泰国打来的电话吗,给元伯伯看看,好么?”
她心烦意乱地把口袋里的手机递了过去。
元仰松瞥了一眼荧光屏,头也不抬地对一旁的阿佳丽说道,“随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并不知道郦东君的下落。不过他女儿刚才接到一个电话,曼谷打来的,刚接通三秒钟就挂掉了,或许就是他,你要不要看一看。”
话音未落,那只电话已经到了阿佳丽的手中。
“以你的本事,要查出这个号码是从哪里打出来的,应该不困难吧……”
阿佳丽哼了一声,默默记诵着荧光屏上的数字,又取出一支笔将它抄在手心里。
抄完之后,把电话往茶几上一放,提起旅行袋就要离开。
“等一等。”
“又怎么了?我暂且相信你说的话了,还有什么问题?”她的黛眉一蹙,叉着腰站在沙发前。
“还有一些事,或许你有兴趣。”
“你说吧。”
然而元仰松并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中,只是抬起左腕,看了看手表。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急着要找郦东君,没时间跟你闲扯。”
“记得东君上次跟我提到,他对里约热内卢的印象不错,有空的话,你可以去那里找找看。”
“开什么玩笑!”阿佳丽翻了个白眼。
元仰松也不多言,站起来朝她欠欠身,伸手朝大门比了比。
阿佳丽提起包刚走几步,脸色忽然一变。

院子外安静的街道上,忽然传来警笛的声音。
“元仰松!”她倏地回过头,咬牙切齿地望着他。“你什么时候报的警!”
“你刚进院子的时候。”
“你果然……”
“跨国逃亡的通缉犯,相信他们会很感兴趣的。”他的声音很温和,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警笛声越来越近,阿佳丽扫了一眼阳光灿烂的院落,香樟树上,蝉们依旧在声嘶力竭地鸣唱,然而秋天毕竟已经到了。
她闪电般朝着厅堂另一头的落地长窗跑去,元仰松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去拦,但又没有行动。林苏芬就坐在窗边的木椅上,阿佳丽冲着她喝了一声,“滚开!”
她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一样,依旧垂着头,安安静静地凝视着自己搭在桌缘的手指,夕阳落在她的肩上,有了重量似地顺着胳膊的曲线往下淌,一直淌人木质地板的纹理中。
阿佳丽冷眼看着,一伸手径自去推那扇窗。她的力气并不小,推了半天竟然没有打开。原来老房子需要修缮,长窗几年前就坏了,早已被焊死,向来只是个装饰而已。她回过头,正看见厅堂角落里堆着林苏芬的画具,顺手拎起木质画框,朝着那扇玻璃窗狠狠地砸过去。
“哗啦啦——”雨点般的碎片飞溅而出。
她的指节已经渗血,却完全不在意,抬起手放在丰润的唇边吮了一吮,提起旅行袋就跃出窗外,接着又攀上后院的矮墙,像只灵敏的猿猴一般,迅速消失了。
院门终于开了,身着制服的小伙子们鱼贯而入,为首的那个有些不高兴,“为什么刚才不开门?我们接到报告,这里发生了紧急治安事件。”
“真是抱歉。”元仰松神色如常,泰然自若地朝院子里的黑色轿车指了指,“刚才突然听到防盗警报,原来是我的车被砸坏了,我以为有人蓄意破坏,所以就播了110。后来才发现是朋友的孩子一时不小心,真是误会。辛苦诸位了,进屋喝杯茶吧……不需要吗,那好,我去你们车上做笔录……”
屋子里,母女俩像是没来得及雕刻出双唇的石像一般,面对面地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林苏芬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曼谷那边不安全,明天我一个人去就行,你在家里好好休息。还有,刚才你也未免太孩子气了,元伯伯和我只不过是……”
她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怎样才能不显突兀地转换到这个话题。小桥心里烦躁不堪,思绪早缠成一团乱麻,下意识拂开母亲的手指,“我不想说这个。车的事,我会跟元伯伯道歉的。”
小桥上了楼,和衣倒在床上,蹙着眉思索良久,然而这是个无解的谜题,相较之下,她十九年的人生显得过于简单,简单到连自己也觉得惭愧。
暮色一点一滴渗入落地窗的缝隙,逐渐侵占了整个卧室。
朦胧间,小桥忽然听见熟悉的和弦铃声响了起来,她心里奇怪,刚才下楼的时候,明明把手机带到了客厅里,还交给阿佳丽检查来电号码,怎么这会儿又在卧室里听到铃声了呢。
在不大的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闪烁的荧光屏,蝉鸣声一阵漫过一阵,侧耳细听,那柔和的音乐似乎是从窗外传来。
小桥有些茫然地从床畔站起来,一步一步,顺着那熟悉的乐声朝凉台走去。屋子里没有开灯,倒衬得落地窗外的地面明若初雪,月亮早就升上来了,皎洁的月光透过格栅玻璃照进房里,在木质地板的尽头细细地铺了一层碎金。
凉台上摆着木几与湘妃凳,小时候常玩的旧风筝就落在不远处。
悠扬的铃声戛然而止,小桥抬起头,看见斑斑驳驳的树影下,一个人背对着她站在凉台角落,一只手搭在白石栏杆上,好像就着清凉的夜风俯视这幽暗的院落。
小桥的心脏怦怦直跳,却并没有害怕的感觉,只是觉得那个背影无比熟悉。
她一句话也不说,屏息凝神,慢慢地朝那个人走过去,终于走到身后,却听见对方轻轻地说道,“阿桥,你来了。让我看看,你好像又长高了。”
小桥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心里却有一种滑稽的感觉,这些大人,怎么一个个都只会说“长高”,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出其他的话题。
“爸,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和妈妈都担心得要命……”
她走过去,把头伏在对方的臂弯里。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发,“哭什么,真是个小孩子。”
小桥一向活泼好动,小时候最爱跟着父亲游泳打球,后来郦东君南下行商,聚少离多,她与他仍旧亲厚,甚至要超过对于林苏芬的感情。
伏在父亲的臂弯里哭了半天,这才抬起脸,扯过他的衬衫袖子胡乱擦了擦脸。
郦东君笑了笑,也不介意,轻轻地拍着女儿的脊背,“去洗把脸吧,像只小花猫一样。”
“爸,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元伯伯要说你失踪了,那个电话真的是你从曼谷打给我的吗?还有阿佳丽,她究竟是什么人,元伯伯说她和你都在做不合法的生意,是真的吗?对了爸,你这次回来,妈妈知不知道,你刚才见到她了吗……”
一边说着,眼泪还是簌簌地往下落,连自己都觉得诧异。
郦东君温和地按了按她的肩膀,“这么多问题,爸爸要先回答哪个才好?阿桥听话,先去房间里把脸洗一洗,我们待会儿再说。”
“我不去……”
“听话。看看你的脸,弄得像小花猫一样。”
“那你不许走……”
“不走,”他朝她微微一笑,“爸爸就在这里等着你。”
小桥恨不得使出凌波微步的功夫,百米冲刺似地奔回到卧室,在淋浴间手忙脚乱抹了一把脸,又急匆匆地冲了出来。

月色那么好,蝉鸣声如同浸了水一般清明悠扬,她的心里却升起一种奇怪的恐惧感。
一步,又是一步,也不知为什么,郦小桥小心翼翼地放轻了脚步,直到凉台尽头的那个背影映入眼帘,这才轻轻吁出一口气。
父亲的并没有回头,手里捏着那只落了灰尘的旧风筝,轻声说道,“苏芬,你要去陪我么?”
小桥一愣。“爸,是我。”
郦东君闻声侧转过身,朝着女儿望了望,“哦,原来是你。”
“妈妈也上来了吗?她知道你回来了?爸,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都说你失踪了,那些生意是怎么一回事?”
郦东君忽然爬上白石栏杆,颤巍巍地站在天台的最高处。
“爸!你要干什么!”
“阿桥,我走了。”他的面孔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中,“照顾好自己。要记得,谁都别相信。”
说罢,微微一笑,翻身堕下天台。

暗沉沉的空气中连一片衣角都不剩。小桥捏着拳,指甲几乎刺进手心里,探头望,栏杆下什么也看不清,只有儿时常玩的旧风筝荡悠悠地飘在夜风中。
她面无血色地靠在扶栏边,眼看着那只风筝逐渐幻化成阿佳丽的面孔。那泰国女人的怒容慢慢扭曲,又似乎变成了元仰松和林苏芬拥抱的样子。
四肢被不知名的力量死死压住,怦怦的心跳声如海潮般涌动,电光火石间她意识到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这是一场梦,即使在睡眠中她都知道它是一场噩梦。
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却无论如何都挣不出梦魇的魔力,手足发麻,浑身冰凉,似睡非醒地一直耗到东方发白。

清醒后得到一个好消息,昨夜在凉台见到的“父亲”确实来自自己的幻觉。
坏消息随之而来。
母亲由元仰松陪着去了曼谷,回来时捧着父亲的骨灰盒——他早在几天前已经死在住宅的地下室——那道门被意外地锁住了,因此没有人能够及时察觉到他的死亡。
猝死的原因是糖尿病引发心肌梗塞。好吧,至少验尸官是这么说的。
东南亚夏季湿热,尸身早已呈现巨人观,林苏芬在辨认的时候只怕是吃了些苦头。
小桥再也没有见过阿佳丽。
她突然养成搜索泰国网站的习惯,泰叻报,曼谷邮报,泰国每日新闻……文字一概是看不懂的,只不过浏览图片而已,独自一人看得津津有味,后来有一天,在某家网站刊登的新闻照片中看到了熟悉的脸。
乱纷纷的街道边躺着许多人,其中一位年轻女子胸口染血,棕色的眸子睁得大大的,却没有生气,像两个空空的洞穴。
小桥在网上用翻译软件把那篇稿子译成中文,译得前言不搭后语,大约可以看出是曼谷街头发生了枪击事件,造成9死7伤,警方声称可能涉及北部帮派的仇杀。
阿佳丽。
虽然没有名字,但小桥知道一定错不了。

那美丽而蛮横的女人也死了。她没有抢先找到郦东君,不知是不是很失望。
日子渐渐热闹起来,讨债公司派来的员工像走马灯似地轮番上门,郦小桥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从父亲那里“继承”了如此之多的债务。他们在院子外热火朝天地工作着,彼此受雇于不同的东家,却一样尽心卖力,让人由衷感到讨债是一项历史悠久却又不断焕发出勃勃生机的产业。
花样每日翻新,好在寡居的祖母一直住院,家里只有林苏芬和小桥而已,两个人都假装听不见真实世界的喧嚣。
外面那些人闹得累了,也会坐在树荫下休息,或者到不远处的便利店喝点什么,小桥怀疑他们在一定程度上也给附近的街道带来了商机。
倒不如适时地引入配套服务,譬如饮料代购,或者推销棍棒,高音喇叭,附赠擦汗的湿巾……
病态的幽默感就是那个时候培养出来的。
可惜林苏芬并没有这样的心境。她出门购物的时候车被人砸了,手机遭到定位跟踪,有个阴阳怪气的人一直威胁要绑架郦小桥,除非她说出银行卡的密码。
邻居们恼于日益严重的噪音骚扰,纷纷投诉,连亲朋好友都在背后指指点点。林苏芬觉得人言可畏,下定决心在市郊买了套旧公寓,彻底搬离这个地方。
她没有和女儿谈过郦东君的死亡,也没有再提到阿佳丽,这件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了。
小桥原本只有七天假期,一延再延,足足拖了一个多月,直到元仰松赶来帮忙,处理妥了善后事宜才返校,然而终究错过了期中考试。
新同学都觉得郦小桥有点古怪。
她会在课上作报告的时候突然停下,怀疑自己的手机在响,但其他人什么都没听见。
所谓的“铃声”跟十月三号那晚的一模一样,悠扬乐曲回荡在耳畔,不论更改多少回铃音都不管用。
她睡不好,只要一阖上眼,那个影子就悄悄地爬出脑海,似乎是双目失神的阿佳丽,又似乎是父亲靠在凉台边微微一笑。
“谁都不要相信……”影子伏在她肩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的确,还能够相信谁呢?小桥半梦半醒间自嘲。连听觉都会骗人。
风筝在暗夜中上下翻飞,嗡嗡作响,一千只蝉拉长了声音叫嚣,“知了——”“知了——”
只怕是无人知了。
对付噩梦的唯一武器就是安眠药,后来她发现酒精的效果比思诺思更好,临睡总要喝很多。
一些东西改变了,小桥不再是中学时代那个丽泽明亮的女孩子。

郦东君留下的烂摊子自有元仰松来收拾,他去学校看过小桥几次,某种意义上开始扮演起保护人的角色。小桥疑惑元仰松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关照,或许是为了林苏芬?
想到这里,未免觉得有点恶心。
可是连父亲都有阿佳丽……
元健之也是这时候出现的。他回国探亲,在叔叔家遇见了郦小桥,于是故事变得很简单,他爱上小桥了,建议她出国念书。林苏芬也希望女儿能够换一个环境,远离流言蜚语,元仰松当然乐意承担她的学费。
至于小桥,她完全没有任何意见,只想避开所有人。
花了整年时间准备申请,大二前的暑假,小桥跟着元健之去了加州。
大学新同学本就不熟,中学的老友也不知道小桥的行踪,她刻意回避他们,而他们也未必会持续不懈地打听她的消息。友谊是需要投入成本的项目,谁都不可能永远处于被关注的位置。
哦,对了,还有傅越明。临走前她见过他一面。
那时小桥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同傅越明联系了,他呆在多伦多读书,每月用打工的钱买花给她,却总是得不到回音。
暑假到了,傅越明从加拿大飞回南城。
“小桥,你……”
梧桐树绿油油的叶子在他身畔投下阴影。
没有解释,女孩子只是踮起脚尖,轻轻揽住他的脖颈。
“越明,我要走了。这个还给你。”
还了他一个青涩到极点的吻。

第八章 剪不断,理还乱

小桥断断续续说到凌晨,懒洋洋地靠在床边,几乎要睡着了,白瑗起身把她手边的空瓶拿开,若有所思地问道,“来洛杉矶之后,就不跟傅越明联系了?”
“是啊,不联系了。”她打了个呵欠,随口嘟囔道,“这里多好,一个熟人都没有,也没有知了……”
“知了?”
可不是么,这里的夏季漫长而干燥,却没有回忆中萦绕耳畔的昆虫吟哦。蝉都懒得唱歌了吧,连苍蝇也变得迟钝起来,飞得那么漫不经心,傻头傻脑。
白瑗等了半天不见她回答,叹口气道,“说真的,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你父亲的事并不是你的错,没必要用那么极端的方法把关心自己的人都赶走,一个人躲到这里来。”
停了停,又说,“打算就这样放弃生活吗,未免也太意气用事了。谁没有过去,别管以前发生过什么,将来才是重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十二岁那年独自来美国?……因为空难,当时我父母坐在同一班飞机上。之前他们彼此间连话都不说一句,死后却分不开了,是不是有点讽刺?见鬼,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其实我的意思是,把那些该死的过去都抛开吧,从现在开始,好好过你的生活。”
“算了,就这样也挺好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信心。”小桥把脸埋进松软的抱枕,含糊不清地说道,“以前总是很有自信的……想想真有意思,那会儿每逢考试,不会做的选择题就随便猜一个答案,从来都没有猜错过,其他人都很羡慕呢……现在不行了,一点灵感也没有……”
“说什么呀,这跟考试有什么关系!”
“总之就是没有自信了,不知道该选什么才对。对自己没信心,对其他人也没信心,也不知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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