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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逢对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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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燕茗睨了沈春晓一眼,显然对她的意图心知肚明,只是没有点破。
杜卫琪没沈春晓坚持,只好道:“那你自己小心点,注意安全!”
“知道了,谢谢你!”
杜卫琪帮赵燕茗开了车门,赵燕茗看沈春晓:“你确定现在不跟我们一起走?”
沈春晓把她推进车里:“我说了我还有事儿,你就别管我了!”看赵燕茗上了车,她对两人挥手道,“拜拜!”
“拜拜!”
沈春晓带着满面乐观其成的笑容目送着那辆宝来汇入了车流,燕茗,接下来可看你自己的了。
和杜卫琪住一个小区,现在回去就太着痕迹了,做红娘也得敬业。沈春晓决定继续溜达一会儿,至少,要显得自己确实是为了办事才不跟他们一起走的。
她顺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心想这样下去可不行,大晚上丈量马路,她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得找点消遣,这样时间会好过点,于是伸手拦了辆TAXI,报了Cynthia PUB的地址。
Cynthia PUB里仍然热闹喧嚣,置身在霓虹灯的光影里,听着那个长发女歌手柔情款款地唱着甜歌,沈春晓轻啜着长岛冰茶,觉得这氛围也不错,至少比现在回家,独自一个人寂寞陪伴的好。
如果一切顺利,赵燕茗的人生大事是解决了,可自己呢?贺广晨像一个魔咒,让她对爱充满憧憬,却在她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无情地剥夺了这一切,让她这么多年爱无能,恐惧恋爱恐怕婚姻。难道她一辈子就这样下去,在爸妈痛惜的眼泪里孤独终老?
爸妈不给她压力,是想住她会处理好自己的感情生活。可自己真能处理好吗?她太害怕,害怕再次受伤,害怕那种口是心非的誓言,也害怕有一天,一切又回到从前。
所以,她不敢尝试,徐治建那样的热情,那样的诚恳,如果只是为了结婚,他是多么适合的一个人,可是,她不敢,不敢轻易打开自己的心门。她只能退避,只能用冷漠和疏离来作为内心脆弱的伪装。
她宁愿孤独下去,也不想再次尝试那种痛到极致的滋味,就好像有人在心里重重地扎了一刀,或者,把某些东西狠狠地扯去,心里一下子空了一大片,潮涌的血液也填不满那片虚空,满身满心都是那种空落的痛,空洞的痛,难以言叙的痛,难以承受的痛!
失恋,被欺骗,这样的痛苦一生尝一次就够了。
沈春晓把一杯长岛冰茶喝下去,这种饮料明明是酒,却叫茶,能让人不知不觉就醉了。沈春晓不想像当初自己无知地坠入情网一样醉倒,今天她并不想喝醉。再说,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伤口已经结痂,感情已经冰封,她何心还要来买时醉,于是重新要了杯苏打水。
刚端起杯子,右前方突然传过来一片喧哗,对于本来喧嚣的PUB,偶尔醉酒闹事的人自然难免,这样小小的骚动不会有很多人在意,沈春晓只是瞟了一眼。
但是,很快,一个酒瓶砸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传入耳中,沈春晓侧过头去,正见一双醉红的眼燃烧着熊熊怒火,把桌面上的酒杯扫到地下。
冤家路窄啊,怎么哪里都有他的影子?沈春晓皱着眉,看着已经醉得东倒西歪的卢浩翔,这才几个小时不见啊,他就胡子拉碴了,这胡子的生长速度也太快了吧?西装也皱了,衬衫的两个扣子解开着,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
这副落魄样儿沈春晓第一次见,她不禁饶有兴趣,原来,他也有这一面啊?平时牙尖嘴利人模狗样,现在这样,还真是狗样——狗熊样!
他面前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圆脸啤酒肚,口沫横飞,气急败坏的样子,扯着卢浩翔的袖子。
原来他喝醉了与人发生冲突,沈春晓兴灾乐祸地想,没酒量学人家喝什么酒?还借酒装疯,惹是生非,皮痒了吧。
这时,卢浩翔已经和面前那个男人扭在一起,他身材虽然高大,但喝酒了使不上力,被那啤酒肚揍了好几拳,他也不示弱地回揍了几拳。
几事情闹成这样,沈春晚本来想袖手旁观的也坐不住了,再不堪的同事也是个同事,她不能见死不救,于是赶紧上去。
这时,酒吧经理带着安保人员来到,分开了两人,这动静不小,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卢浩翔胳膊被碎瓶划了条伤口,在流血,好在只是轻伤,啤酒肚脸上一圈乌青,看样子也挨得不轻。经理皱皱眉,大声道:“怎么回事?”
这时,有个女用血生怯生生上来说明情况,她给啤酒肚送酒的时候,被吃了豆腐,啤酒肚还拉着她的手不放,服务生又求情又挣扎,没想到啤酒肚色胆包天,竟然把服务生直往怀里拉。卢浩翔正在旁边桌上喝酒,看得清清楚楚,二话不说,就一拳打过去。啤酒肚无端被打,哪里肯依,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事情经过原来是这样,沈春晓心想,这狗熊虽然嘴上不积德,还有几分仗义。
沈春晓忙上前扶住卢浩翔,对酒吧经理道:“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他也不是有意闹事的。经理,打开门做生意,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我看就算了吧!”
啤酒肚还在那里叫嚣:“经理,他动手打人,你要不把他送派出所去,你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沈春晓想息事宁人,对啤酒肚赔笑道:“这位先生,我朋友喝多了,难免冲动,你就别放在心上。打架的事,大家看得清楚,各有损伤嘛,我朋友也没占你什么便宜不是吗?”
啤酒肚怒气冲冲,口沫横飞指手划脚地道:“你是谁呀?他又不是你老公,你出什么头?动手打人,我叫他知道厉害,今天非把他送派出所去不可!”
沈春晓也火了,这人不对在先,还这样无礼。她站直身子,直视着啤酒肚,冷冷地道:“先生,何必咄咄逼人?你调戏服务员在前,我朋友不过是看不下去见义勇为,你一定要派出所来解决这件事是不是?那么,我陪你们一起去。你想把事情闹大,那很好,我有几个朋友是做媒体的,我把他们都叫过来,顺便给你们做个报道。我朋友顶多也就是个醉酒闹事,罚点款了事,先生你可就名满市内了,这样你满意吧?”
“你,你……”啤酒肚本来想做足面子,没想到沈春晓过渡也没有,突然变得这么强硬,而且,自己理亏在先,真要到了派出所,未必能讨到什么好处。要是这女人真弄几个媒体人员来胡乱一报道,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他指着沈春晓,悻悻地道:“算你狠!”拨开人群,怒气冲冲地走了。
沈春晓冷冷一笑,真是欺善怕恶。她指着被几个安保人员架住的卢浩翔对酒吧经理道:“经理,我朋友真是喝多了,他心情不好,所以,解决问题的方式直接了一点。你看这事……”
“可是,这些……”经理指着地上杯子和瓶子的碎片,为难地道。
“这个我来赔!”虽然有点冤大头的意思,但沈春晓看过,也就碎了两个高脚杯,一个果盘,一个啤酒瓶,要不了几个钱。而卢浩翔现在这样子,还是赶紧把他弄走为好。
经理自然也希望大事化小,啤酒肚不再纠缠,卢浩翔又是因为他手下的职员才打人,忙笑道:“既然这位先生是小姐你的朋友,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沈春晓微笑道:“谢谢经理,那我带我朋友回去了!”
“不客气,你请便!”
沈春晓对经理笑笑,过去扶去卢浩翔。
经理也忙自己的去了,沈春晓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站住,招手叫旁边那个不知所措的服务员过来,拿出钱包抽出钱,笑道,“我扶住他不方便,麻烦你帮我们去买下单!”
服务员一脸感激地看着卢浩翔,又看看沈春晓,拿着钱去了,一会儿把找零和小票递了过来,还找了片创可贴,把卢浩翔被碎瓶划伤的地方贴好。
沈春晓看了下账单,上面只收了自己的酒水和饮料钱,打碎的杯子没有额外赔偿,卢浩翔的消费也没有收费。她意外地看过去,服务生腼腆地道:“这位先生是帮我才弄成这样的,所以他打坏的东西和他的消费,我自己付了,当是谢谢他!”
沈春晓微笑:“谢谢!”又拿了两张一百的递给服务生。
服务生摇手不肯接。
沈春晓笑道,“这是小费!”
服务生还是不肯接,说:“你们帮我我已经很感谢了,我不能收您的小费。”
沈春晓拉过服务生的手,把钱放她手上,说道:“你也不容易,再说这也不关你的事,拿着。”
   服务生拿着钱推也推不掉,感激地看着她一个劲道谢。
卢浩翔醉得迷迷糊糊的,被沈春晓架着,脚步踉跄,她不得不用全身力气,把他左手搭在自己左肩,自己左手抓住他左腕,右手扶住他的腰,带着他往外走。
卢浩翔大半个身体重心都在沈春晓身上,走出PUB,沈春晓累得腰酸,她知道他肯定是开着车过来的,但是他这个样子是没法开车了,于是拦了辆TAXI,扶着他上车。
她本想把他塞车上了事,可看他醉成这个鬼样,估计连门也认不清了,只好悻悻地也上了车。
真是出门不利,早知道,不如直接回家了,杜卫琪是送燕茗回家,又不是带她回自己家,先前居然没想到,还怕碰见太着痕迹。结果,遇上卢浩翔这个醉鬼。本来遇上就遇上了,也没什么,都怪自己,同情心泛滥成灾,没得救了,为什么就不能做到视而不见?
沈春晓一边心里抱怨一边摇着卢浩翔,问道:“喂,你住哪里呀?”
卢浩翔醉眼朦胧,眼神呆滞,半天没反应过来。
沈春晓加大力摇:“问你呢,你到底住哪儿?没事喝这么醉,还要我送你回家,你神经病啊!”
卢浩翔含糊地报着地址,沈春晓没听清,再问,“你到底住哪里?”连问了三遍,沈春晓才听清他在说什么,告诉司机地址,自己 气咻咻地坐在一边。
TAXI转了几个路口,到了。沈春晓付了钱,扶卢浩翔出来,问了楼层,该死的居然住在二十八楼,她想把他扔进电梯里了事,可一看他进了电梯后站也站不稳,顺着电梯壁就滑坐在地上,像摊 泥似的,终究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万分不愿勉为其难地也进了电梯。
她想,上帝在造她的时候,肯定把同情心和善心的剂量加重了,比例严重失调,不然,为什么面对这么一个小肚鸡肠嘴贱心黑的小人,自己都送到楼下了,还狠不下心抛下他一走了之?
卢浩翔叫道:“安珠……”
   沈春晓蹲下来,指着他骂道:“见你的大头鬼,原来你是为安珠醉成这样,世上有这样的傻瓜吗?安珠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再说你醉就醉了,见鬼的干吗叫我碰上?我和你前世有仇是吧?”
卢浩翔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睁着无神的眼睛,只是叫:“安珠……”
沈春晓气结,看他平时也不傻啊,怎么现在脑子突然进水了,年纪轻轻,怎么患老年痴呆了呢?
安珠留下的乱摊子,过了一年多还要自己来收,这都是招谁惹谁了?她不想理他了,气哼哼地站直来,看着楼层数字一个一个变化。
“叮——”电梯到了。
沈春晓回头一看,他居然睡了,猪啊,这里也能睡,她弯下腰推他:“卢浩翔,你起来啊!”

卢浩翔身子一侧,手还拂了拂,好像她是一只扰人清梦的苍蝇,含糊地道:“别吵……唔……我要睡……睡觉……”
沈春晓摇他:“你醒醒吧,还真把这儿当床了?”
卢浩翔不理。
继续摇:“起来起来,我可背不动你啊。”
卢浩翔没反应。
猛力摇:“卢浩翔,怎么现在像死狗一样,快起来!”
还没反应。
拧耳朵:“卢浩翔,你给我起来啊!”

……

捏鼻子:“卢浩翔,你起不起来?”

……

脚踹:“卢浩翔,你起为起来?”

……

继续踹:“卢浩翔,你个猪头,起来——”
沈春晓使尽办法,卢浩翔就像一摊泥似的,对她的多番折腾,只当在挠痒痒,毫不受影响。沈春晓没辙了,筋疲力尽地在一边翻白眼,都送到家门口了,难道还要她这么娇不小玲珑的身子来扛起他这只猪?
沈春晓万般无奈,只好用老办法,背对他蹲下,把他左手搭在自己左肩,使尽吃奶的力气站起来,好在他还没有神智全失,还知道配合她。沈春晓就这样半扶半拖地把她弄了起来。她记得他说住在2805,把他扶到门口,看他这样子也不会找钥匙开门了,沈春晓只好把手伸进他口袋里去掏,还好,一下子就掏到了,开门,把他扔到沙发上,他没什么反应,翻了身就睡了。
她喘着粗气坐在另一边,刚这么一使劲,额头都渗出汗来了。
喘息均匀后,她才有空打量一眼,房子里不是很乱,至少物品该在哪儿的在哪儿,没有臭袜子味,还挺整洁。沈春晓撇撇嘴,钟点工做的吧,他哪有这本事?
休息了一下,沈春晓觉得体力恢复,站起来要走。但回头一看,他西装歪斜,领带扯了出来,拖在地上,真邋遢。反正好事都做到这分上了,就做到底吧。
她走过去,帮他把领带解下来,又把他的西装扒下来,先前没注意,扒了西装一看,他手上的伤口创可贴没贴住,还在渗血。
她轻轻撕开创可贴,三厘米多一条口子,虽然不是很深,可也不浅。她看他,在熟睡中,他皱了皱眉,似乎感觉到痛,但并没有醒来。
“真是头猪!”她摇头,放下他的手,去找消炎药水。可房间这么大,她一个完全不了解情况的人怎么可能找到药水呢,找了两个抽屉没找到,沈春晓放弃。还不如直接下去买,也许还还得快点。
想到这里,沈春晓顺手扯过一条毯子往他身上一搭,拿了他的钥匙出门下楼,在楼下一个社区医疗服务所买了消炎药水、棉签和纱布,匆匆忙忙地回来。
一个人就轻松多了,从下楼到买了东西上楼也没用多长时间。开门进去,卢浩翔身上的毯子掉在地上,他还在睡。
沈春晓关了门走过去把毯子捡起来放在一边,去浴室打了半盆温水,给他清洁伤口周围。她动作很快速,虽然心里恨着他,嘴里也没停抱怨,手下却很轻。
伤口清洗过后,她用棉签醮了药水轻轻涂在伤口,清凉的药水涂上去,她听到他口中发出“嘶”的一声,皱着眉,眼睛仍然没睁开。
沈春晓翻着白眼,别人做同事再不济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这卢浩翔,和他做同事真是倒霉透顶,都沦为老妈子了。没事喝这么多,真是有病!
要不是看在安珠分上……不对,要不是看在是安珠对不起他分上,她才不多事。
她得赶紧帮他处理伤口后离开,都快十点了,逗留太久,别人还当他们之间有什么苟且呢。
涂过药水后,她用纱包帮他包扎,绕了几圈,扎好。想起先前那啤酒肚捶了他几拳,不过看他皮粗肉厚的,应该没事,她也不想管了。
把药水和纱布放好,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微,沈春晓走过来在沙发前蹲下,看着熟睡的卢浩翔。他这个样子倒不像白天的阴沉冷漠,呼吸平稳,睡相不难看。
不知道是感觉到她的目光注视,还是他睡得不舒服了,他动了动,模糊地咕哝:“安珠……”那一声虽然模糊,但情趣意切,饱含感情。
她叹了口气,他们之间的事,她帮不上忙。他的心结,让他自己慢慢去解,反正清醒之后,他又是那副阴沉的德性。她拿过毯子,轻轻帮他盖上。
这次他感觉到了,她的手还没离开,他的手就伸了出去,紧紧握住她的,叫道:“安珠,不要走……”


第五章花开的声音

一杯咖啡的时候,牵手看着落叶飘,那些心和心,那些小秘密,只要爱过的都能明了。虽然生活在变啊,虽然感情在变啊,可是你知道,可是我知道,爱在每一分一秒,只要和你肩靠肩,分享小小的感觉,一切安静了,一切多美好,不在乎这些世界有多少,我听见花开的声音,暖暖的你看着我灿烂的微笑!
  ——张靓颖《花开的声音》

沈春晓猝不及防之下,突然被握住了手,他温热的手紧紧包裹住她的,一股热气顺着手心直往胳膊上窜。她吓了一跳。赶紧挣开,骂道:“猪头,我不是安珠。”边说边甩手,好像要把他留在手上的温度甩掉,恼羞成怒地骂,“真是好心没好报!”
卢浩翔没听到她骂,只是手里突然空了,赶紧虚空乱抓,着急地叫道:“安珠,安珠……别走,别……”
看他急成那样,不给他抓到不行,她可不想陪个醉鬼捉迷藏,目光扫过,看到茶几上的果盘,眼珠一转,促狭地笑了,顺手拿了个苹果就塞进了他手里。
手里握着实物,卢浩翔立刻安静下来,抱着苹果又睡着了。
沈春晓好气又好笑,嗤之以鼻:原来一个苹果就能哄住,就这智商,还设计师呢。她鄙视地睨了他一眼,站起来拿了自己的提包,把他的钥匙扔在桌上,走出去帮他关上了门。
出了电梯,拿出手机看时间,十点了,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啊。被这只猪拖累,她累坏了,还是先溜回去睡觉吧。




对,得跟安珠打个电话,帮她照顾前男友,不找她算账怎么成?
说打就打,走到马路边,她就翻出手机找到上次安珠拨的那个号,一看是个座机,这时段在中国虽然是倦鸟归巢的时间,加拿大却还是大白天呢,她哪里会乖乖地在家,算了,以后再说。
拦TAXI回家,洗过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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