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人乙:“是啊!”
“义父,看来这京师重地,的却不同凡响,官民一家,鱼水同欢。”这人声音洪亮,以至这朱雀门外的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的话语,无论是官兵还是百姓,纷纷侧头看来。
这见这说话之人,正是那官道之上的那名高大少年,这少年肤色古铜,一身青衣,如刀切斧削的方面,满脸之上全是不屈的桀骜神态,昂然傲立人群之中,此刻正含笑看着那方才助人的女将军,鹤立鸡群,很是醒目。
与他同行的还有一男三女四女,只见那男子三十左右,八尺身材,黑色劲装紧裹,显示出强健的体魄,面如黑碳,脸上满布胡渣,不怒自威,应该就是那被称他做义父的男子。
他们两人身后三名女子紧随,单看这三女,虽说相貌平平,貌不惊人,但身材高挑,柳腰长腿,气质高雅,一颦一笑,贴近自然,仿佛本该如此。时而眉目转动,睫毛轻眨,星眸流转,瑶鼻轻耸,别样的美妙。
这官道之上五人,正是金羿五人。自将那虎妖收拾之后,又安排五鬼女前往鬼界转世,几人只是稍微休息一下,略微恢复一 ^*看;^! 阵,已是凌晨时分。俗话说:“近乡情更切,不愿多滞留。”,在尉迟恭催促下,几人回到洛阳稍稍整顿一番,在午时时分便出手赶往长安。
由于洛阳通往长安一段,人口密集,官道之上来往行人众多,若御剑腾空则多有不便,众人一番商计,最终决定弃飞剑,而雇马车。这短短的三百里路程,即便是金羿等人雇的上等马车也是花了整整半日,是以到了这长安已经是傍晚时分。又恰巧几人见到那女将军助人一幕,忍不住大声夸奖一番,才惹得众人齐齐看来。
金羿方才与尉迟恭交谈,见他半天都未曾回复自己,看了看身边,却哪里还有人在。急忙回头一看,见那尉迟恭此刻正呆呆的看着那女将军,目光再也不愿意离开。
那少女将军似乎被这眼前高大的中年汉子一阵呆看,极不自然,凤目看向那尉迟恭,刚一看着汉子微微一怔,这可恶的汉子怎么有点眼熟,但细细一想,那人已经消失了二十年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目光瞬间一变,由先前的警告变成了愤怒,怒视这讨厌汉子。
“义父,怎么了?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金羿走到尉迟恭身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在自己印象中,自己义父从来没有今天这番失态,是以出言相戏。
“哎呦!”只听金羿一声惨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原来尉迟恭出手轻轻在金羿头上磕了一下,并无什么力道,只是金羿故意装腔作势罢了。
他本就嗓门大,这次也没有收揽,叫声凄厉无比,引得路人一阵好奇,那少女将军更是琼鼻猛皱,一阵厌烦,要不是自己此刻正处在岗位之上,走不开,真想过去将这几人给呵斥一顿。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居然连义父的玩笑你也敢开,不想活了是不?”尉迟恭摸着金羿的额头,脸色红如猪肝,佯装愤怒。
“义父,孩儿不敢!”金羿一边揉着那被尉迟恭所敲打的地方,口中连说不敢,心中却嘀咕道:“看你那脸红得就根那猴子屁似的,不是才怪!”
“哎,我只是觉得这女娃好像白妹。”尉迟恭轻声叹息,仿佛又回到了昔年与黑白双妻征战沙场的岁月中去。
半晌,尉迟恭回过神来,看了看天色,已是灯火阑珊之时,道:“走吧,我们进城去吧!”,说完当先踏步而出,向着朱雀门行去,金羿四人紧跟而上。
“慢着!”
五人已到了城门,本打算直接进去,一声铿锵有力的呵斥,止住了五人前行的脚步。
“这位将军,你叫住我等,不知所为何事?”,尉迟恭谨抱拳一礼,善言相问。
“请出示你等入城证明?”那少女将军冷然说道。
“这……入城还需要证明吗?”,尉迟恭当年在朝为官之时,也没有听说需要这么一道手续的,今天乍闻,也是无措。
“当然,要不这皇城重地,岂是随人可进的?怎么?五位没有证明,那请你们远路返回,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少女将军言下之意,再是明了不过。言毕,转身厉行公事,不再去理这五个傻眼的人。
“站住,你叫我们拿出什么狗屁证明,为什么不叫他们拿?”金羿大声说道。
“他们都是这长安城外的农户,我几乎天天都见着他们,根本不需多此一举,只是你们几人面生得很,刚到此地便大声喧哗,又贼头贼眼的四处乱晃,若不是有鬼,那才怪啦?”
“你……”,被这少女将军一阵抢白,金羿顿时无语。那少女话中似乎有责怪几人唐突的地方。齐蕙儿三女看着金羿一副糗样,心里可是乐坏了。
“这位妹妹,我等是从西蜀远道而来的探亲人,麻烦你行行好,放我们进去好吗?”,齐蕙儿甜甜得道,声音柔顺,一边向那女将军要着人情,一边向着冷芷雪、白语真眨眼示意,叫她们也一并出马。
“是啊,我们这一路上行来,舟车劳顿,盘缠都快用光了,特的进城探亲,顺便也好借点辎重以辈回西蜀,要是你不让我们进城,那我们不都是要饿死在这路边之上,你就忍心吗?”白语真从旁搭腔说道,眼睛中也不知使得什么法子竟然真的流出一滴清泪,直看得金羿、冷芷雪大瞪眼睛。
五人本来是修道之人,原先衣着都还算名贵,这入世修行一年多来,多次激斗,早就将那原先那身服装给弄成了碎片。是以,现在衣着方面也不讲究,穿着朴素的布衣。还好先前在长安城外五里的时候,就叫那豪华马车赶回洛阳,要不然,这个谎是怎么也撒不过去的。
那少女将军见都是女子,心中先前那股厌烦也就去了一大半,再加上这女更是‘流泪’相求,是以也不在难为几人,放他们进城,只是放行之前,也是瞪了金羿、尉迟恭两人一眼,那意思是:要是你们敢在长安闹事,看姑奶奶我怎么收拾你们。
灯火阑珊夜不熄,伴君影绰伴君鍪,若道明朝何处觅,只须掉转翠青楼。
花香庭院终飘溢,携美连衣携美游,但使今生情难尽,权且轮回续白头。
鄂国公府外,金羿五人默默站立,尉迟恭看真那一对高高挂起的灯笼,似乎又陷入了沉思。十九年了,整整十九年了,想当初自己追求仙道,舍家而去,如今自己回来了。
府邸除了改换了一张牌匾,其他的一点也没有改变,物还是原来的物,而人啦?十九年前,风雨交加的黑夜,自己悄然离开了这里,如今又回来了,带着满腔的愧疚回来了。十九年前,自己从两位妻子温暖而多情的怀抱中爬了出,今天她们还能原谅自己吗?自己不是一名称职的丈夫,更是配不上那‘父亲’的光荣称号,自己究竟算什么啦?
带着满腹的愧疚,尉迟恭轻轻上了那石阶,伸出手,可是那手却在半空之中顿住了,怎么也敲不下去,最终垂了下来。
“哎!”,一声叹息,自责的叹息,英雄那充满愧疚的叹息。
金羿四人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这是尉迟恭的心结,心结那是需要自己去解决,别人根本帮不了什么大门。
时间渐渐过去,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过去了,尉迟恭终于动了,在一阵剧烈的思想挣扎之后,他毅然举起了手,在举手之前,他不了十次有踏步而回的冲动,那不是逃避,那是没有脸面再见自己的亲人罢了。
第96章:姐弟比剑,黑白双妻
“咚”、“咚”、“咚”,尉迟恭手掌终于抓住那狮头门环,在那高大朱漆大门之上,接连敲了三下。
“谁呀,这么晚了还来敲门!”,里面传出一名老人的声音。尉迟恭听到那老人的声音,全身微微一颤,这声音好熟,不是那守门大爷张富的声音吗?
“吱嘎!”只见那高大朱漆大门缓缓打开了一道缝隙,只见一名年约七旬的老者,从那缝隙中往外看出。
“老张,这些年来你还好吗?”,尉迟恭见那开门的老者果然正是自己的守门大爷张富,心情激动,急忙出口相问。
那老张头见这敲门的汉子,顿时一惊,这中年汉子无论是从相貌,还是从身材,以及肤色,甚至是声音都和十九年前失踪的尉迟将军完全相同,但十九年前尉迟将军便是中年,这些年了,至少也有半百岁数,怎么可能会是这眼前之人,难道是,老张头心中“咯噔”一紧,难道是将军的魂回来了,当下背脊之中,汗水狂流,顺势将那朱漆大门关上,插上门栓,急急忙忙赶往内堂,向两位夫人禀报,任那尉迟恭如何敲门,也是不管。
“义父!这……”,金羿踏步上了石阶,细心说道。
“估计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张,也不记得我了!”尉迟恭语态之间,满是落寞。
“嗒”、“嗒”、“嗒”、“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只见一队御林军骑兵,在一名便衣少女的带领下,急速向着这边赶来。渐渐的,距离这里越来越近,那高头战马之上的少女,已然看清了面貌,正是那傍晚朱雀门边的那名少女,只是傍晚是一身戎装,现在是一身便装罢了。
“大胆贼人,下午本将军好心放你们进城,没想到你等竟然打起我家的主意,看招!”,言毕,双腿自马背上一噔,飘然跃起,如那一只灵巧的飞燕一般。“唰!”,只见那少女随手一把,将那随身所佩的一柄雪白宝剑拔出,那宝剑通体洁白,虽说只是凡铁所铸,但也是白光萦绕,为这黑夜划出一道白芒。
“呼!”,那少女手执着那柄白色宝剑,再空中连翻几个跟斗,落在金羿几人身前,御林军也有条不紊地急速将几人围在中央。
“你说什么,这是……你……家!敢问姑娘芳名?”尉迟恭显得很是震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耳都是重复着那少女的话:‘打我家主意!’,看着眼前的少女,难怪傍晚时,第一见到她的时候,会那么的眼熟,那么的亲切,那是骨肉亲情在那一刻产生了共鸣,而这一刻,尉迟恭却是呆滞住了,一个劲的看着眼前的便衣少女,她白皙如脂的皮肤,即便是不施任何粉黛也是一样的白润,扎着一朵小珠花的黑发,薄薄如姜片的玉耳,和二十年前的白妹简直是一模一样,那洁白的宝剑不是自己当年送与白妹的定情之物吗……。
“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尉迟保琳便是我,让你们进了监牢也好心里明白……”
“尉迟保琳……保琳……”,尉迟恭喃喃自语,耳朵里 !;( 只是不断的回复着这四个字,她果然是我的女儿,其余的一切都是虚无,也都听不进去。
那少女也不去管那呆滞的尉迟恭,侧头回身愤怒地看了三女一眼,恨恨的哼了一声,道:“枉自我这么相信你们,你们……,看剑!”,她似乎气极,连话也不想多说,抖动了一下剑身,接连挽起五朵白色剑花,直取金羿喉咙。
“这少女出手怎这般狠辣,一发招便是攻人要害。听她口气,再看义父的神态,她应该是义父的女儿无疑,不愧是出自将门之后,深通制敌之道!”,当下也不愿出手伤她,只是一味的躲闪,成心想气气自己这个义姐。
其实尉迟保琳所使用的剑法招式,部分是来源与尉迟鞭法,部分来源于自创。她更是自幼习武,十几来年从不间断,风雨无阻,是以年纪轻轻便被太宗皇帝册封为卫尉卿,统帅十万御林军。
她在世俗青年之中算得上是一流的武道高手,可是今天她却是遇到了这些超然与世俗之外的修道之人,但见那朵朵剑花挽起,每每要刺到金羿之时,便被对方不知怎得轻易躲开,提气纵身追击这眼前高大的少年,却不料这高大魁梧的少年,躲避功夫也是超一流,比起兔子还要矫捷三分。
最为可气的不是攻击不到这眼前的少年,而是这少年从头到尾每躲开自己急风暴雨般的攻击后,总是向自己拌鬼脸,甚至偶尔在自己身上揩点小油,或是身上摸一把,或是抓一抓自己玉掌,弄得自己心跳脸红不已。
其实金羿此番如此倒不是当着自己义父的面调戏他家女儿,只是想适当逗逗这方才认识的义姐,报复一下傍晚朱雀门之事。
这两人,一个剑法精妙,幻化无数,一个奔行速度,宛若泥鳅,同出一台戏上,倒是把这些御林军士兵给看得一阵傻眼,平素都是训练枪绑刀戟、战阵之类,何时见过如此精彩的拼斗,一时间都忘记了在这的目的,纷纷拍手,叫起好来。
“小贼,你要是有本事,就别只是知道跑,我们真刀真枪比划一阵。”这一番追逐下来,尉迟保琳心中不得不佩服这眼前少年的躲避功夫,只是又碍于在自己手下面前,加之自小名将世家出生,小姐脾气发了,想好好逞逞威风,是以才对金羿出言相讥。
“哦,如此甚好,只是本人没有趁手兵刃,不知道哪位可以借我一件?”,金羿嘿嘿一笑,看了看那围观在旁边的众多御林军士兵。
“队长,请将你的佩剑给这小贼用下!”,尉迟保琳脑袋微微一偏,只见那御林军士兵中一位高瘦的壮年汉子解下自己自己随身佩带一柄长剑,抛给金羿。金羿一把接住那剑,随即立马抽出,只见淡淡青光闪烁,中指在那剑身之上轻轻一弹,‘噌’的一响,原来只是一把普通的青钢剑。
“虽说这剑比不上你那宝剑,但是我也不会输给你的,你出招吧!”,金羿将那青钢剑剑尖指地,闭目凝神,不再出声,暗暗沉淀一些金属性真元与那青钢剑身之中,以次来弥补之剑在本质上的差异。
“如此,本姑娘便不客气了。”,尉迟保琳气纳丹田,宝剑挥舞,一式‘灵蛇出动’攻向金羿右臂关节。
“来得好!”,但见金羿眼睛还是没有睁开,随手轻轻一挥,青钢剑带过一道清白相间的光芒,与那白色宝剑撞在一起,“当”,只见两剑相撞之处,冒起一朵火花。尉迟保琳心中震撼简直是无以伦比,这高大的少年,连眼睛都未睁开,单凭感觉便将那式包含自己力道的攻招就这么轻轻化去,虎口阵阵绞痛,宝剑险些脱手而飞,简直太可怕。
当下尉迟保琳再次咬牙,全身力道集中在那宝剑之上,娇哗一声,一式‘飞鸟投林’,直取金羿腋下,力道之猛,却也带起阵阵剑风。宝剑剑尖越来越靠近那少年腋下,快了,就快刺到了,那少年似乎傻了一般,还是没有动弹一下,尉迟保琳心中一片迷茫,似乎不明白这少年在想什么。
但见那宝剑已经挨上这少年衣襟之时,同样还是一阵青光划过,同样也是“当”地一声金铁交响,同样特抹出了一道火花,只是这一次,那青钢剑上的力道似乎比先前的大上了一分,尉迟保琳只觉得肩膀一麻,玉手一酸,再也拿捏不稳宝剑,手一松,宝剑顿时飞了出去。
“嚓!”,那宝剑坠落在地,插入那石板地面之上,入石三寸,‘当当’,左右晃荡一阵,才安静下来,由此可见此宝剑的也并非凡俗一般宝剑。
“住手!”,两声音娇喝同时响起,只见自那鄂国公府内同时冲出一黑一白两道人影,瞬间便飘立在尉迟保琳身边。
这两人,均是徐娘半老的年纪,由方才飘身动作来看均是武艺高强之人,尉迟保琳左边那妇人肤胜白雪,身着白色劲衣便装,眉若轻茧,乌黑长法披至腰处,面容与那尉迟保琳相似,想来定是乃母无疑。
右边那妇人身着一色黑色劲装,绑腿高束,长发高挽一髻,脸蛋漆黑如墨,比起那尉迟恭还要黑上一分,要不是事先听其发音,就算是打死金羿几人也不相信,天下竟然有这般黑的女人,直若那黑珍珠一般。见是两女到场,那些御林军士兵齐声拜倒,高呼:“见过黑白夫人!”
“保琳丫头,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和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打斗!”,白妻出言训斥,挥手示意众位兵士起身,踏步而出,向金羿抱拳一礼,道:“这位小哥,我家丫头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黑妻也急忙上前赔礼,连声叫尉迟保琳上前赔礼,倒是让那尉迟保琳心中大喊冤枉,要不是碍于自己两位母亲的面子,她就算是打死也不上去。莲步轻移,唯唯诺诺的道了一声歉,声如虫鸣,听不清所云。
“两位义母如此,倒是折杀羿儿了?”,金羿连番推却,嘿嘿笑道。
“小哥,你叫我们义母,这是为何?”黑白双妻心中诧异不已,同时开口道,心中想起刚才老张头匆忙跑进大厅所禀报的事情,难不成是真的……
“两位义母,你们看看那是谁?”金羿手指一指,指向那朱漆大门方向。
第97章:旧宅重游,相见恨晚
黑白双妻方才走到那前院,便听到兵器交撞的声音,当下自那围墙之中跃出时,恰巧见到自己爱女宝剑被眼前的少年击飞,心下关心,怕其受伤,急忙出声劝止,倒是把先前老张头的话给忘了个干净。现在听这少年如此称呼自己,倒是想起来了。
顺着那少年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八尺高昂,满面胡渣、漆黑如炭的黑衣汉子,也是圆睁着一双巨目,呆呆的看着自己母女三人,那样子和十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