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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后,轻轻搂着我的腰,将下巴放到我的肩膀上,轻声在我耳边说:“回去看看吧,不然的话也许就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
“不回去。我为什么要回去?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略微有些负气的说着。当初是他对不起这个家,对不起我,对不起孩子,为什么现在在他有困难的时候却要我回去?
“别说那赌气的话,什么叫没有关系?难道果果不是他的孩子么?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现在他都已经这样了,就算你不想见他,但你总要让他看看果果。也应该让果果知道,那才是他的亲爸。”
我听得出来骚狐狸在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艰难,随即我感觉到他身体在轻轻颤抖着。我慌张的转过身来看着骚狐狸,却意外的发现他的眼睛红红的,隐隐带着泪花。
“你……”我震惊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总以为我能洒脱一些,没想到真的见识到这个局面的时候,心里特别的难受。”骚狐狸快速的眨巴了几下眼睛,转身往屋子里走,把我一个人留在阳台:“没关系,不用管我,我去看看果果。”
我目送着骚狐狸的背影一直进了屋子,始终没能平静下来。我亏欠了骚狐狸太多啊,就算当初他对我那样,这么多年了也应该偿还了。况且当初的事情不能说是骚狐狸的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我,我太没有脑子了,我忽略了男人和女人之间该有的距离。
心里一阵难受,我*的走进屋子,狠狠的从背后将骚狐狸搂得死死的,说什么不肯让他动。
“妈妈抱爸爸了……”果果在旁边笑的咯咯的,似乎我和骚狐狸在闹着玩给他看一样。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生活是那么简单快乐,高兴了就会放肆的笑,难过了就可以嚎啕大哭,从来都不隐瞒自己的情绪。
“怎么了?”骚狐狸轻声问着,我在他身后摇头不说话,就是拼命的收紧双臂将他狠狠的勒着。
“怎么了?我看看。”骚狐狸一边用力的掰我的手一边想要回头看我。
“没事,没事……”我小声的说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将骚狐狸后背的衣服都弄脏了。
“等这件事情了了之后,咱们结婚吧。”我忽然说了一句。
骚狐狸正在掰着我的手,忽然一下怔住了,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生气了吧。在这个时候,在我知道贲来思将要不久于人世之后才和他提出这件事情,而之前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肯答应他。他一定很生气,起码会以为之前我是在等贲来思,心中一直都给贲来思一个机会,等着他有一天浪子回头来寻找我们母子二人吧。
骚狐狸始终不出声,就这么站在原地。我在他的身后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忽然他狠狠的甩开我的手转身就往外走,速度非常的快,险些把我甩了一个趔趄。
我从后面狠狠的扑上去用力的搂着他的腰,说死不撒手。
他声音有些冰冷有些急切:“撒手。”
“不——”我铁了心,今天就算他打我一顿,只要我还能生活自理,我就肯定不撒手。
“快点撒手。”他的声音中有些不耐,声音愈加的冷。
“就不撒手!”我更加坚定。
“水开了,再不撒手等会儿煤气灭了。”骚狐狸哭笑不得的干脆蹲在地上不动了,由得我去。
啊——
我一阵囧,赶紧把手撒开让他去把煤气关了,然后小心翼翼小脸通红的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
“傻样!”我歪着鼻子笑骂他。看着他得意的笑着看着我,我忽然意识到原来我上当了。从一开始他就根本没生气,刚才是故意吓我呢。
骚狐狸呵呵的笑着,笑得十分嚣张和欠揍,我冲上去刚要揍他,就被他一下子抱起来,在我脸上胡乱亲起来,弄的我满脸湿漉漉的特别难受。
“我等这天等很久了,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但我相信你是在理智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放开我之后,骚狐狸十分认真的对我说着。
我沉默了下,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我所说过的话都不是一时*,而是真的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我不想错过对我好的人。
以前我一直以为世界上最珍贵的就是得不到和已失去,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才知道,真正珍贵的是珍惜眼前,珍惜现在。我不想等到错过失去之后独自伤悲和后悔,所以,既然身边有对我好而且也对果果好的这么一个男人,我为什么要错过?
不过,我心中依旧还有一件心事未了,不过看着骚狐狸那高兴的样子,我实在说不出口。
骚狐狸有些迫不及待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父母知道。他父母我也都认识,都是以前的老邻居,他们对于这件事情竟然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也不知道骚狐狸私下里提前和他们说过多少好话,才能让他们如此轻易接纳我这么一个离异带着孩子的女人。在骚狐狸打电话之前,我心里忐忑不安着,不停的猜测着我将要面对什么样的责难和压力,可无论如何我都没想过事情这么顺利。
骚狐狸的家庭条件很好,和贲家不相上下,虽然他父母都已经退休了,但是胡叔叔以前在法院工作,而阿姨年轻时候却是东边一走西边颤抖的人物,也不知道这一黑一白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去的。更加奇怪的是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一直相濡以沫,从来没听说过红过脸吵过嘴,这个家庭的神奇在我们整个小区那都是出了名的。
而骚狐狸本人则继承了阿姨的本质,对缉毒大队的警员下黑手,路边就敢用军刺捅人大腿。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我也知道,两次动手都是因为我的原因,除此之外真没听说过他还做过什么危险的事情。现在他独自开了一个科技公司,不知道是在搞什么,我也从来没去问过。因为以前病没打算在一起,所以对于他还是对于他的家庭我都没有刻意的去了解,曾经没事儿的时候在楼下碰到了他父母,也会坦然的打着招呼笑着问好,而一旦认真了,就会开始惶恐,开始小心翼翼。
鲍老爹和母后大人也接到了骚狐狸的电话,他们竟然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声知道了,都没问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准备结婚的事情。看来我们在一起真的很久了,久到所有人都认为我们在一起是理所当然,不在一起才是不应当。
“既然我们关系已经确定了,那尽快回去吧。这样来回跑,我也吃不消。”他温柔的贴着我,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气味。我把身子像他的方向贴了贴,暗示的意味十足。
骚狐狸好似没注意到我的暗示一样,用手轻轻*着我的头发,有些疑惑的问我:“怎么果果都这么大了,你还掉头发呢?”
我伸手拽过一缕头发放到眼前看了看,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应该是熬夜的问题吧,不能是营养的事儿了。看,都没分岔。”
以前果果差不多三个多月的时候,我的头发就好似做化疗的病人一样成把成把的往下掉,掉的触目惊心的,弄的我连梳头都不敢,就怕看见梳子上包括地板上那一层层的头发。那时候母后大人安慰我说:“没事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孩子认妈了那都得掉头发。”
我不知道这算是什么科学道理,但是上网搜索了一下看,大概意思说的是因为母乳喂养,所以营养无法集中到头部,这才导致的脱发,等到孩子断奶之后就会慢慢改善的。于是我就再也没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不过依旧烦恼的很。每天早晨起来整个枕头上都是,而且经常性的会掉到衣服里弄的身上痒痒的。后来我干脆一狠心,把及臀的长发全都剪了,变成了马伊俐那种清爽的短头。虽然还是会掉,但起码比起之前的触目惊心要好很多。
转眼快二年了,我的头发也过肩了,可还是会掉,掉的虽然没有以前厉害,但和普通人比起来,还是有点掉太多。原本浓厚的黑发现在变成了薄薄的一层。
“别再熬夜了。”骚狐狸似乎有些心疼的搂紧了我。
我挣脱开,转身帮果果把被子盖好,然后苦笑着对骚狐狸使了个眼色,让他看果果的样子,抑郁非常的说:“你看看他这样,一天到晚总是踹被子,我怎么可能睡的好?你也知道,我本来就神经衰弱……”
我们孤儿寡母的,身边连个男人都没有。照顾孩子的重任都在我的身上,而我则是从社接了许多校队和抄写录入的工作回来做。每天虽然时间自由,不需要去什么公司里报道和坐班,所有的工作只需要在家里就可以完成,只要有电脑,在规定时间内把所有工作做好及时交上去就可以。但是果果起的早,我要早起然后给他准备吃喝,然后一整天都要陪着他,一直到他晚上睡着了以后我才能抽出时间来熬夜做我的工作,一弄就是到后半夜。怎么可能不累,怎么可能不掉头发?
我经常照镜子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在自己的脸上看到有皱纹的出现。我才二十五岁,正是青春好年华的时候,不想过早的让自己的脸上布满沧桑和岁月的划痕。
“有我,你就不怕没有家。”骚狐狸感性的对我说着。我忽然没控制住,差点哭出来。
迫不及待的搂着他,第一次主动的靠近他,亲吻着他。我们在一起一年了,可我从来都没主动过,从来都是不主动、不拒绝,险些出现不配合的念头来。但唯独这次,我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和他融为一体。
夜色,依旧暧昧如旧,床上的两个人却完全融化在彼此的热情中。顽皮的月光顺着窗帘的缝隙锲而不舍的撒进屋内,路灯也故意跑来凑趣,即便关着灯,也可以清楚的看到是对方的表情。
旁边,是熟睡的果果。他已经*了梦想,完全不知道在他身旁发生着多么令人脸红心跳的事……
正文 003 最后的日子
我和果果被骚狐狸送回了家,之前已经通知了我的父母,因此在楼下看到他们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到意外。同样的,他们也没感到什么惊讶,只是像平常一样说着话,好像我不是搬到外地去住了一年,而是带着孩子出去逛街走了一天的样子。
骚狐狸和鲍老爹在旁边下着象棋。我从来都不知道骚狐狸竟然还会下象棋,凑过去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除了马走日象走田,小卒一去不复返这句话之外,什么都不懂。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索然无味了,转过身去找母后大人,陪着她一起照顾果果。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啊?”母后大人一边逗着果果,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我。
我嘴角慢慢勾起,我还以为他们真的不在乎我们的关系呢,还不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再说吧,还没正式去他家呢。”我有点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家就在我家不远处,不过虽说算是一个小区内,中间却被锅炉房给隔开了。因此去他家反倒要从小区出去然后绕到后面那条街从另外一边进去。因此从我家到他家其实也不算近的路,走的话也差不多要十五分钟左右呢。
但即便是一刻钟的时间,也应该去看看。毕竟我现在不在沈阳住了,而且以前没确定关系,说什么都行。现在既然已经决定在一起了,那就理应登门拜访。
“懂点事儿,你不管咋说也是二婚了,还带着孩子。人家怎地也是个小伙儿……”母后大人不厌其烦的唠叨着。
小伙儿?什么样的叫小伙儿?以前我就知道大姑娘是那没被人碰过身子的,想必小伙儿也应该是那种嘎嘎纯的,没想到到了今日,竟然成了未婚的代名词了。
“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儿了,该说的该做的我都懂。”我不想母后大人为我太*心了。这一辈子我没少让他们*心,从小被人说成是傻子,我想不管是谁的父母都无法承受这个打击的,可他们一直没表现出任何的负面情绪,就算母后大人时不时的和我斗嘴,那也都是生活中的乐趣,不代表他们不爱我。
我无法想象,现在要是有人在我的面前或者背后说果果是傻子,缺心眼之类的话,我会不会立刻愤怒的暴走去撕毁对方的脸皮。但我肯定无法容忍这样的说法就是了,这让我想起了曾经我被人喊成傻子时候母后大人歇斯底里的站在楼下插腰挨个骂的情景。尽管那时候我还小,但那一幕已经深深的印在我的心中,无法磨灭。
唠了一会儿在沈阳的生活,我和母后大人商量着该让果果上幼儿园了。去年过了年我就打算让果果去幼儿园,但母后大人说什么不肯,说是孩子太小了,过了三周岁再说。不得已我只好多带了一年,况且因为在外地,我也没想着让果果在沈阳那边上幼儿园,一是价格我承担不起,再来夜市知道自己迟早要回到家这边,而总给孩子换幼儿园对孩子也不太好,所以就应了下来。现在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让果果去幼儿园吧。
“着什么急?都带这么长时间了,你等天暖和暖和的,最起码也得过了五一才送啊,现在天这么冷,在那睡觉又不给个脱衣服,你再给孩子得瑟感冒着。”母后大人颇为不赞同,那表情好像我不想带孩子一样。
说心里话,我是真的带孩子带到累,有的时候也哭唧唧的。不过说送去幼儿园我是轻松,但我也舍不得啊,那是我的亲儿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难道我就舍得?
不过细合计一下,母后大人说的也对,我也没了反驳的理由,反正没几天就清明了,过了清明离五一还远了么?
清明那天,我没忘去给贲妈还有贲奶奶上坟。这几年来我一直都没忘这事儿。不管我和贲来思怎么样了,贲妈和贲奶奶一直都是我该尊重的。
没想到我能和贲爸还有贲来思碰上,去年的时候我故意错开了上坟的时间,就是不想和贲来思见面。但今年说是我忽略了这个问题也好,说是我心中期盼着和他见面也好,总之我没有刻意的去躲避,只是按照平时该上坟的时间来了,然后果真碰到了他们。
贲来思看到我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我尽量忽略他的表情,捧着洁白的百合缓缓与他擦肩而过,来到贲奶奶和贲*坟墓前。
贲爸冲着我点了点头,我微不可闻的回了一个礼,把鲜花放到墓碑前,恭敬的鞠躬行礼。
我并没带果果来这种地方,就算有必要,也想等他大一点在说。主要是因为我猜测到了大概会碰到贲来思,而现在我不想的就是贲来思和果果见面。
“一起吃个饭吧。”贲爸头发几乎全白了,看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为了家庭变得如此憔悴,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点了点头,我同意了,主要是有些事情迟早都要解决和面对。
在酒店里,贲来思摘了头上的帽子,我看到他已经不剩多少头发,就连眉毛几乎已经消失不见,这才相信了这次是真的,他真的得了癌症。
“什么毛病?”我轻声问着。
“直肠癌。”贲来思轻声回答着,随即补充道:“刚刚检查出来没几天。”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虽然没接触过什么疾病,不过我想这个毛病应该是可以控制的吧,看贲来思现在精神头也还算不错,不至于像传闻中那么恐怖吧。
简单的吃了一顿饭,我和贲来思并没有太多的话要说。只是最后快要吃完的时候我喊来了骚狐狸,他来了之后大方的买单,然后坐在我身边,表情平静的看着贲来思。
“一直都想和你一起吃顿饭,但一直都没有这个机会。今天这顿饭我请……”骚狐狸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我知道他怕是要说等到以后恐怕就没了机会。
贲来思在看到骚狐狸的第一瞬间时脸色变了变,不过随即恢复了自然,只是苦笑了下,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听到骚狐狸这么一说,他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一丝勉强的笑容:“是想说我没几天了吧,没事儿。我已经看开了。”
屁看开了!我在旁边翻了一个白眼。要是真的看开的话就不至于这么愁眉苦脸的了,这种事儿就是越有压力对病情越不好控制。曾经我家附近有两个老人,相差四岁,一个八十整,一个七十六。两个人身体都十分硬朗,不过都是在同一时间的检查中确诊了癌症。七十六的那个老人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之后,没出一个星期就下不了楼了,脸色蜡黄蜡黄的,再出来就轮椅了。没出一个月,去了……而八十岁的那个老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依旧每天拎着个小马扎到胡同口去跟其他人打打扑克,或者响应社区的号召在小区的花坛里侍弄侍弄花草,结果大半年过去了,老爷子还天天晚上跟着社区扭秧歌呢……
看着贲来思现在的样子,了无生意,怕是不出几个月他就被自己吓死了。虽说已经分开了,可他毕竟是果果的父亲,我不想看着他这么消极。
“萧诗呢?怎么都没跟你一起去么?”我不经意的响起了这个影响了我家庭的人。清明这样的日子,她怎么没来拜祭呢?
“她上个星期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贲来思嘴角的苦笑越来越明显。
我想到了什么,原本不想问的,免得被他认为我那么八卦。不过我还真不想错过这个可以挖苦贲来思的机会!
“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