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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什么,原本不想问的,免得被他认为我那么八卦。不过我还真不想错过这个可以挖苦贲来思的机会!
“咋滴?看你这德行了,过不下去了,带着你的孩子卷了你的钱去养小白脸去了?”我的话中带着无尽的讽刺,这就和当初的贲来思差不多。我辛苦帮他保住了公司,结果他却和别的女人凑到了一起。虽说我现在也和骚狐狸在一起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在贲来思没做出那种事情之前,我从来都没想过对家庭有半点的不忠。
“你说话就非得夹枪带棍的么?”贲来思磨着后槽牙问我。
我得意的点头。反正贲爸半路已经离开了,就剩下我们三个人,我也不怕说点什么难听的话刺激到贲爸。
“鲍米花,你可真损。”贲来思气呼呼的靠坐在椅子上,我就奇怪他都生气了咋还不走呢。非要坐在那,还不是愿意听我损他?
“人要脸,树要皮,电线杆子要水泥。贲来思同学,在你说我损之前,能先想想你都干了什么恶心人的事儿么?我不和你计较什么了,你怎么还使劲儿往前凑呢?”我上来兴致了。多长时间没和人斗嘴了?那骚狐狸一天到晚让着我,我说什么他都受着,虽然有时候会简单的反抗,但他要是反抗的话,我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贲来思不一样,总想和我对着干,还总不是我的对手。看着他每次都被我虐,那叫一个舒坦。但我知道自己的目的,我不过是想狠狠的刺激他,让他对我产生怨念,产生报复产生恨,那样的话他就不会一心只想死了,或许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好起来然后把我*了捆树上用皮鞭抽我。
“我就知道你们女人都是这样。一旦离开之后什么恶毒的话都能说出来!你是这样,萧诗也是这样,整个世界都把我抛弃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去吧。”贲来思说不过我就跟我玩琼瑶戏码,说的我牙根子这个酸啊!
“别到处嚷嚷世界抛弃了你,世界原本就不是属于你。”我不屑的把他的梦幻泡沫戳碎,狠狠的戳着。
“别把我和萧诗那种女人比。起码我没破坏别人的家庭,而且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说,当初你困难的时候谁帮你挺过来的?你困难的时候想到我了,富贵了就一脚把我踢开。这么不是人的事儿也就你能干出来,我绝对干不出来。所以老天开眼,报应来了。你又找了一个比你腿功还好的女人,咔嚓一脚把你来个扁踹。可真解气啊!”我咬牙切齿的说着。没想到当初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一点反映都没有的我竟然在此刻提起后是那么愤怒!
骚狐狸在旁边轻轻拍了拍桌下拉着我的手,示意我要淡定,要平静,这个时候不该这么对待贲来思了。我轻轻回握了一下他的手,表示我还没丧失理智。
“怀表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当初你多么听话啊,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真怀念以前的你啊!”贲来思这个*,竟然当着骚狐狸的面对我说这话,他明显是没安好心啊,明显的挑拨离间啊!这绝对的看不过去我和骚狐狸之间的感情。这人咋这么损呢,自己过的不如意就不许别人家夜夜笙歌!
你爷爷的!
“别和我提以前,以前我那是愚蠢!我爱你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爱你时,你说你是什么!”我几乎是在用鼻孔去看贲来思,最见不得这种老提以前的事儿。以前他扣完*还直接去抓馒头呢,现在说出来不恶心死自己都怪了。
这次谈话,不欢而散。看着贲来思戴好帽子气呼呼的离开,我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骚狐狸拉着我的手,我们俩在商场里一边转悠着一边随意的聊着——
“你不该那么对贲来思,他现在受不得刺激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不淡定了。”骚狐狸把一切都看的很清楚,自然也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有的时候其实我很别扭,在骚狐狸的面前,我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一点属于自己的秘密都没有。
我有些担忧的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回答:“我知道,但是他要是这么下去的话,坚持不了多久的。我怕到时候贲爸也挺不住!”
我停下脚步,忽然失去了所有逛街的念头,态度恶劣的寻了个借口就要回家。骚狐狸也由着我,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我的身边。
“贲来思下周手术,我打算去照顾他。这段时间你帮我照顾一下果果……”晚饭的时候,我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母后大人。
骚狐狸在旁边依旧没说什么。这件事情我之前并没和他商量,但他却没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依旧慢吞吞的吃着饭。
“什么?你去算什么事儿啊?姚芳那娘俩呢?当初巴巴的非要插一脚,现在出事儿了难道都跑了么?”母后大人帮果果擦了擦嘴角,不满的把纸巾丢到桌子上。
“当着孩子面说什么呢你。”鲍老爹用眼神扫了一眼骚狐狸,又看了看瞪大眼睛看着我们的果果,有些不悦。
“借你吉言,那娘俩真跑了。”我笑了出来,忍不住心中的快意。我是心眼小,但是不缺,我是脾气好,但不是没有!我对贲来思有着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的愤怒,我会抓住一切可以嘲笑他的机会去打压他,但我不是疯子,我不会不分场合。
贲来思可恨,但他动手术,我还是要去照顾他。就算是多年邻居,也该去探望一下。
*
我在手术室外等了很久,看着头顶的红灯,我真怕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带着白色口罩的医生从里面哀伤的走出来缓缓的摇头告诉我们说他们已经尽力了……
手术还是很成功的,不过我不知道能够维系多久。癌细胞如果那么好控制的话,就不叫癌了。
我一边吹着小米粥,一勺一勺的喂贲来思吃着,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他手术又不是把胳膊切了,就说死不自己吃,非要我喂他。
“哎呀,真舒坦啊。要是这日子天天都这样该多好!我都不舍得离开医院了……”贲来思一边吃一边说着,饭都堵不住他的嘴。
我狠狠的把一勺小米粥戳进他嘴里,恨不得把他舌头搅下来。
“*永远都是*,就算经济危机了,你也贵不了!”我嘟囔着。
旁边床的大叔笑呵呵的跟他儿子说:“你看人家两口子感情多好……”
我一脑袋的黑线,想解释。看着贲来思笑呵呵的样子,想想算了。也不知道他还有几天蹦跶,我就少说几句吧。
贲来思依旧美滋滋的吃着,胃口大开,满满一碗竟然都吃掉了,而且竟然没吐。平时他基本吃什么吐什么,看来这手术是真成功啊!
“怀表——”他拖长了音喊我。
听到这个称呼我就蛋疼,忍不住反驳:“别这么叫我,我又不是没名字。”
“以后你一定要幸福,我知道我错了,但现在已经晚了。我也不知道我还有几天活头,所以以后你要开心幸福,知道么?不然的话我会不安心的。”贲来思异常认真的看着我,我在他瞳孔中可以清晰看到我的存在,只是听着这似遗言一样的嘱托我就受不了。
恶狠狠的打断他的话:“别和我装你活的精彩过的幸福,也别祝我幸福,你有那资格吗?少跟我浪费那唾沫,唾沫是用来数钞票的,不是用来煽情的。”
末了,我依旧不解恨的说:“你们男人都那个德行,总是分手之后说后悔,分手的时候说‘其实你很好!’草,那你还甩我……”
正文 004 大结局
尽管我不停的刺激着贲来思,他的斗志也越来越高涨,但他还是开始吃什么吐什么了,肚子肿胀的像个怀胎的孕妇一样。这期间不管姚芳还是萧诗都没出现过,贲爸每天公司和医院两头跑,看着他日渐苍老的模样,我一阵心寒。
癌细胞,终究还是扩散了。贲来思在连续抢救了两次之后,还是没能坚持下去。在他第一次抢救过后,我让鲍老爹带着果果来医院,和他见上一面。
“果果都这么大了,比照片还要好看许多。”贲来思靠坐在病床上,整个人都已经脱了像。他看着果果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伸出手想要摸摸果果的小脸。
果果害怕的躲到鲍老爹的怀里,说什么都不敢靠前,喊着要找爸爸。我看到贲来思的眼中闪过一道受伤的神情,随即堆起满脸的苦笑。
“果果来,我就是爸爸。”贲来思的声音很微弱,床头监护仪不时的发出尖叫的声音,听的人心里始终揪得很。
“不,你不是爸爸,你是收破烂的。”果果大声反驳着。此时贲来思的样子有些狰狞,头顶的发已经没了,就连眉毛都没有了。在果果的认知中,吓人的都是收破烂的。这要归结于平日里我对他说的话,每次当他不听话的时候我都会威胁他说如果他再不听话就把他卖给收破烂的。所以,即使果果还小,但也知道收破烂的是一种很吓人的生物。
不过此刻听到果果的话,我却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将果果抱在怀里来到贲来思的身边,轻声安抚着他的情绪:“果果别怕,这不是收破烂的。”
“是收破烂的。”果果十分坚定的说着。在我怀里拼命的挣脱,说什么不肯往前凑,更别提让贲来思搂一下抱一下了。
贲来思苦笑了下:“没想到到最后连我自己的儿子都不认我,我活的还真是失败。”
我的心里酸溜溜的,尽管我很想嘲笑着说他是咎由自取,但我心里清楚的知道,贲来思不知道还能看见几次初生的太阳了,我就不要再不依不饶了。
“你恨我么?”送走了鲍老爹和果果,贲来思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问我。自从隔壁床空了之后,他整个人就消极起来,原本每天还能和我斗斗嘴,后来竟然连斗嘴的力气都没有了。看得出来,贲来思没了生气,一心求死。大概他此刻唯一想的就是早死早托生吧。
“恨!”我一点都不隐瞒我的情绪。就算我说不恨,也欺骗不了贲来思。如果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做出这些伤害的事情,对方还能微笑着说不恨的时候,那么那人不是缺心眼就是精神病,否则就是一个太会伪装自己的人。我自信自己不属于这三种范畴之中,虽说我以前一直被人说是傻子,但我那是单纯,我单纯的认为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付出就会得到回报的。
“你还真老实……”贲来思闭着眼睛轻轻的笑着,似乎很累的样子。
我默不出声,在他身边静静的守着。过了老半天,就在我以为贲来思睡着的时候,他忽然轻轻开口:“有的时候我总以为自己像个屁一样,总是能惊天动地。可到了最后我才知道,其实我是个闷屁,一点惊动别人的地方都没有,却唯独臭到了你。”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依旧保持沉默,静静听他说着。
“以前,我总是不知足,我觉得我的条件很优秀,我理应拥有更多的女人。我也觉得整个天下的女人似乎都是为我所生,可到现在我才看明白。能够对我不离不弃的,只有你……”贲来思的话说的很慢,仿佛刚生产过后的女人一样有气无力。
看着他苍白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唇,我缓缓开口:“当裤子失去皮带,才懂得什麽叫做依赖。”
“是啊!”贲来思接过我的话继续说:“我以为我是一个*纵感情的高手,不管我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你都会一直站在原地等我。我实在太高估自己了,以为可以轻易玩弄你的感情,哪知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被感情伤害。”
“玩感情?我会让你哭的很有节奏。”我不屑的说着:“我不是不会玩感情,是不屑,也不想。我对你的好是一心一意的好,从来没想过玩感情。而且,被感情伤害的不是只有你一个,在这场感情战争中,我比你更难受。”
我有些埋怨,有些不满。贲来思是否认为他现在孓然一身才叫受伤害?那我在这件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当初他娶我曾经令我脸红心跳的几天没睡好,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期待。可结果却是他想用娶我来报复骚狐狸对我的好,来报复我的不忠。难道我就没受到伤害么?在我一心一意为了家庭努力的时候,他却在外面逍遥快活,这种事情,难道他是受害者么?
“我是真的认识到了错。可为什么人总是在无法挽回的时候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如果有下辈子,你会不会等我?”他颤抖着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试探着伸过来抓着我的手。
我轻轻抽回手,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会。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会选择和你根本没认识过。”
贲来思有些失望的缩回了手,单单说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看着检测仪上他的心跳越来越缓慢,我忍着悲伤伸出手,主动抓住他:“你死,我记得。你生,我心动到惶然。”
贲来思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眼角滑下两行泪水。
检测仪再次发出尖叫,闻声赶来的医生快速将贲来思送进了急救室,可却再也没见到贲来思被推出来,然后对我说:“我依然*啊!”
为贲来思举行葬礼的前一天,我拨通了萧诗的电话。这个号码还是从贲爸那里得知的,之前那个号码她已经不用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萧诗听到我的声音有些吃惊,很快就想挂断电话。
“如果你对贲来思还有一点点感情的话,明天希望能见到你。”我快速的说着。不管怎样,她和贲来思毕竟有一个孩子,如果说她对贲来思没有一点感情的话,这话我不相信。就冲着当初她能委曲求全的忍受我的讽刺和嘲笑,哭着求我让她和贲来思在一起,我就可以肯定她对贲来思还是有感情的。尽管他们在一起两年多,激情也可以磨灭,但绝对不会*为一无所有。
萧诗犹豫了一下缓缓回答:“我考虑一下吧。我妈……”
姚芳的声音在旁边陡然响起,喊了一句后电话那端便传来了忙音。我知道这件事情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姚芳,不管她对贲爸的感情如何,不管她最初的目的如何,她对贲家似乎都不能释怀的样子。我不知道当初贲爸和她说过什么,自从我从外地回来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她。而一切的变化,似乎是从她用滚热的茶水泼了我一身之后开始的。
我不敢想象,萧诗和贲来思在一起的最初是因为什么。如果这一切都是姚芳报复的手段,那么她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竟然可以牺牲亲生女儿的青春和幸福,埋葬萧诗一生的理想,只为了报复贲家。现在贲来思已经去了,难道姚芳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么?
这件事情让我纠结了很久,不过当我看到萧诗出现在贲来思葬礼上的时候,还是心存感激,并且之前的困扰都淡化了许多。
也许是血浓于水,果果对萧诗的女儿十分喜欢,特别有哥哥样,跟着那个小姑娘玩的不亦乐乎。对于他们俩来说,还不知道这场葬礼代表什么意义,在他们的世界中,也不会因为贲来思的离去而感到悲伤。
“爸爸……”萧诗的女儿指着贲来思的遗照高兴的喊着,虽然有些吐字不清,却可以清楚的分辨出她是在喊爸爸。
萧诗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掉落下来。姚芳并没出现,或许是她不知道该用继母的身份还是岳母的身份出现,或许她的心中对贲家依旧有着解不开的结。
贲爸并没有出现在葬礼上,鲍老爹也没来,在家里陪着贲爸,怕他悲伤过度想不开。这个家,这个曾经风光一时的家,短暂的几年过去,竟然只剩下贲爸一个人。
贲来思的两个叔叔眼眶红红的,里外忙活着。贲来思的二姨哭得晕过去两次,二姨对我和贲来思最好,但她有心脏病。最初贲来思住院的时候根本没敢告诉她,贲来思去了之后,我亲自登门,进屋后二姨还很惊讶我会去。因为自从离婚之后,我就再也见过贲来思,更别说是这几个姨家。
看到二姨,我只是轻声说了一句:“贲来思走了,直肠癌。”
二姨当时楞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我肯定的点了点头,眼泪先下来了。二姨随即叫了一声:“贲来思呀——”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我已经考虑到了会是这样,所以之前已经告诉给二姨夫和二姨家的妹妹知道了,他们都在家里,一直没说,就等我上门告诉这个消息。二姨昏过去之后,大夥儿七手八脚的喂药掐人中,总算是没什么危险。
贲来思的老姨是最早知道消息的,她几乎一直陪伴在医院,我和她换着班的伺候。在贲来思被送去急救的两次,老姨都是一直不肯离开,在急救室门外来回走着。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我知道她是在乞求老天保佑贲来思,可老天真那么灵验的话,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该去的人还是去了呢……
我和贲来思的同学来了十几个,骚狐狸也在其中。关于我和贲来思结婚离婚的消息,这几个同学都知道,平日里关系也都算不错,但都不知道我和骚狐狸之间的恩怨情长。他们看到我出现在葬礼上,似乎还有点尴尬,看看我再看看萧诗,似乎不能决定到底该来安慰我还是去安慰萧诗。
从头到尾,我就像个尽职的家人一样,里外张罗着,直到送走最后一位前来给贲来思送别的客人。整个酒店只剩下萧诗和我以及骚狐狸,萧诗是我挽留下来的,有些事情,即使过去了,我依旧想要了解清楚。就算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