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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重哈哈一笑,伸手一指先前那个似是女官的女子,道:“你过来。”
那女子此时脸上满是惊惧之色,听见许重叫自己,竟然一时不敢上前。
悟果将手中木鱼一敲,宣了一声佛号,那女子顿时心情平复下来,走到许重身前道:“小女子先前冒犯了仙师,请仙师宽恕。”
许重看了悟果一眼,眼中露出钦佩,对那女子道:“无妨碍,你且与我带路,到太明宫走一趟。”
那女子听了,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恐慌,看了悟果一眼,悟果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女子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许重看了悟果一眼,心中似有所悟,道:“走吧。”说着不等悟果回应,带着那女子往外走去。
悟果脸上带笑,看着许重和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转头看着那些宫女侍卫,道:“你等从哪里来便到哪里去吧,小僧也要走了。”
一个侍卫大着胆子道:“大师,小人们此番办砸了差事,回去恐怕丢了性命,大师慈悲,请给小的们指条活路吧!”
悟果道:“你们只对那人说‘诸事直如一梦,梦醒方见真性’,当能留得性命,去吧!”
众人都谢过,这才转身离去,悟果忽然挠了挠自己的光头,喃喃说道:“小和尚在梁京城里只住了一年,就快要变成神棍了,难不成小和尚前世就是个神棍?不过当个神棍倒也不错。”
且说许重带着那女子往太明宫而去,路上,那女子一直默默不语,只是低头赶路,脸上神色却是阴晴不定。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执勤的护卫人等,见这女子都躬身问礼,只是见到许重时脸上却流露出怪异之色。许重倒是见怪不怪,毫不在意。
皇宫本来就大,太明宫在整座皇宫的中轴线上,与先前的院落距离颇远,许重跟着那女子也走不快,再者许重方才接连施法,那金阳针本来就极耗法力,这时许重的法力已经十不存一了,也就趁着走路恢复法力,所以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前面出现了一座灯火辉煌、极其雄伟的建筑。
那女子忽然停了下来,指着前面的建筑道:“仙师,那就是太明宫了。小女子却是不敢进去,只能带仙师到此为止了。”
许重看了那女子一眼,点头道:“也好,我也不为难你,你去吧。”
那女子看了许重一眼却是不走,张了张口似乎有话要说。
许重有些奇怪,问道:“你有话要说?有话只管讲来就是!”
那女子一咬牙,忽然跪倒在地,道:“仙师,恳请仙师收我为徒!”
许重听了顿时一呆,突然涌起一种古怪的感觉,心中好笑道:“想不到我才做了一日的少仙师,就有人要拜我为师,倒也有趣。”
许重想了想,问道:“你为何要拜我为师?”
“小女子向道之心由来已久,只是苦无门路,今日见仙师法力高深,定然是有道之士,所以恳请仙师收我为徒,请仙师发发慈悲,收下我吧!”
许重伸手扶起女子,道:“你且放松精神,我看看你有没有仙缘。”说着伸出一手罩在女子头顶,用观灵术查看了一番。
许重只有筑基期,观灵术自然远没有大成,不过用来查看人的根骨,倒也能看个八九不离十。查看了一会儿,许重收回了手,摇头叹道:“我不能收你,一来我修为尚浅,自己还没有出师,怎能收你为徒?二来你根骨与我道法不符,难有成就,你我没有师徒之缘。去吧!”
那女子想了想,道:“我与仙师无缘,那是我无此福,求仙师给我指个明路吧!”
“你不妨问问刚才的那位悟果和尚,看与佛法是否有缘。”
那女子这才道谢走了。
许重心道要是悟果收下此女,一个小和尚带着个小尼姑,这倒有趣的很。只是他估计悟果收下此女的可能也不大,一来那悟果和尚同自己一样,不过是个筑基期的小修士,还没有出师;二来此女根骨着实不佳,竟与五行都不相合,修仙基本没什么可能。
不过许重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今日实在看走了眼,这女子日后竟然成了一个名震修仙界的女修!当然这是后话了,此时许重只是摇摇头继续走,很快到了太明宫,守卫一见许重,便问道:“请问可是五柳观许仙师?”
许重点头道:“正是贫道,我师父已到了吗?”
那守卫道:“老仙师已和安陵王及相国进去多时了,吩咐小人只要少仙师一到,就带仙师进去。”
许重点头,不再说话,便跟着那守卫进到太明宫。
太明宫虽名为宫,其实是一个大殿,在整个皇宫中,地势最高,规模最大。许重跟着那守卫一直走了半柱香,绕过了几道回廊方才停住,那守卫道:“少仙师请。小人告退。”说着转身离去。
许重方要推开门,大门却自已打开了,接着出来一个太监,对许重躬身施礼道:“少仙师请随老奴来。”
许重只好又跟着这太监走,边走边赞叹皇家当真气派的很,虽无五柳仙派中那种仙灵的意味,但却多了一种无与伦比的贵气,只是这气氛实在有些压抑,一路上人虽不少,但却安静的出奇,那些宫女太监仿佛都是木偶似的,连喘气声都微不可查。
又穿过了两道大门,方才到了一个大厅内,许重一看,只见安陵王和那赵大人都紧张的看着里面,另有一个穿着凤服的贵妇人脸色阴郁,正呆呆的发愣,青衣长老则端坐正中,面朝里面的一张巨大的床榻。
这章写的自己并不满意,有点乱,节奏也慢,唉,下午脑子不清,抱歉!!另外,九斤所写的这个朝廷全是自己想象的,大家不要较真,合不合理的这个不是主线,也没必要追这个问题。发的有点儿晚了,再次抱歉!!!
第七十六章 牝鸡司晨?
见许重进来,安陵王和那赵大人都点头为礼,那贵妇人初时眼中露出一丝憎恶,但随后神采一变,立时显得一股富贵已极的气息,很是高贵雍容,落落大方,她微微颔首道:“还要有劳少仙师!”
此话一出,安陵王心道:“这贱人当真奸诈异常,也善于伪装,可恨之极!不过两位仙师非比寻常,岂会受你蒙骗?却是打错了主意!”
安陵王偷偷看了那赵大人一眼,发现那老头儿闭目凝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己只好也老老实实坐着等。却没有发现,那赵老头几乎每过一会儿便会偷偷的看那贵妇人一眼,眼神很有些贪婪。
大梁朝国力强盛,风气极其开放,贵族女子的穿着也是迥异前朝,多是窄袖而宽胸,这贵妇人的胸前高耸,沟壑分明,甚至能看到一抹嫣红,赵老头的目光每次就落在这里,看上一眼后,便闭目凝思,不知想些什么了。
许重原本并没有注意这贵妇人,这时听见她同自己说话,便仔细的看了两眼,发现这妇人长相极美,正要说话客气两句,突然心神一动,神识瞬间而出,涌向那贵妇人。用洞察术看了一番后,许重神色一变,心道:“这怎么可能?此女身上,竟然会有龙气?”
许重心中疑惑,用神识笼罩这女子的全身,用洞察术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只见她身后隐隐约约中一条极其模糊的龙形逐渐显露出来,这龙竟然压住了下面振翅的一只鸾凤!
“这是……果然是龙气,难道这大梁朝廷中竟然将要出现一位女主?这不是牝鸡司晨吗?牝鸡无晨,则尊卑有序,礼法不乱,天下安泰;牝鸡司晨,则是天下大乱的征兆啊,看来百姓又要遭殃了……”
不过许重也只是随便想想罢了,天下再怎么乱,和修仙者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从来也没有过什么拯救苍生的念头,也没那个觉悟。
那贵妇见许重呆呆看着自己居然愣住了,心中鄙夷,冷笑道:“少仙师真是有道之士,不知这般看我,可看出什么来了?”
许重道:“龙居凤辇,内则阳上而阴下,名为凤实为龙;外则凤上龙下,阴盛而阳衰!”
许重此话一出,安陵王和那赵老头先是一愣,继而大惊失色,安陵王正要开口,却被那赵老头用眼神止住,安陵王会意的点点头,两人都极力控制表情,只是眼皮却止不住的大跳不已。
那贵妇也是一呆,随即突然大笑不止,笑的前仰后合,胸前两点乱颤不已,姿态极其不雅,却也很是诱人。
许重却是视而不见,只微笑着看着,看起来高深莫测。
安陵王心道:“少仙师果然也是有道之士,真乃高人也!”
青衣长老这时忽然道:“凡间之事自有凡人处置,事事皆有因果,皆由天定,徒儿何必操心此事?我行灭杀之事,乃因那西原密宗四僧行那逆天改命之事,强夺帝王龙气移注凤体,我既知晓,便当阻之,此即为顺天,然而我毕竟未竟全功,此也是天意,你我若再阻即为逆天了。”
许重听了点头道:“师父说的是,我自不再管,也管不了。”
青衣长老笑道:“正是如此。”
听了青衣长老和许重的话,那贵妇也就是皇后收住了癫狂之态,心中大喜,朗声道:“两位仙师如不阻我行事,我如掌权必不会亏待二位,我登基之后,必定在全国大兴五柳道观!”
皇后说着冷冷看了安陵王和那赵大人一眼。
二人从皇后眼中都看出浓浓的杀意,心中惊惧,顿时头上冷汗涔涔,再加上听了刚才青衣长老的话,那赵老头一时不免有些灰心,一时间心思翻转。
但安陵王与赵老头不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为皇子,又是先皇后嫡出,必定被如今的皇后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别人或可得活,自己却是万万不能,为今之计当早作打算了。
青衣长老听了皇后的话,道:“你虽已有龙气,但仍需二十年温养,龙气乃壮,如今却还不能,而且你之龙气乃是逆天强取,又不完全,也不过只有十余年气运罢了,得坐十年大宝,死后得万世骂名,你自思量罢了。”
皇后沉思不语,脸色阴晴不定,半晌语气坚定道:“十年便十年,死后之事谁能管得了,留下万世骂名?那又于我何妨?我活着时,骂我的人还少吗?”
青衣长老叹息一声,对许重道:“皇帝七魄被镇,我已解之,但他命魂仍弱,需人守护,你就留在此地,替我守着他吧。”
许重点头答应,青衣长老又道:“记得每日分两次给他服下安神丸,以真元助他消化药力。”
许重道:“师父放心,弟子知道了。”
青衣长老点头,起身招呼皇后道:“你与我来。”
安陵王顿时脸上憋得通红,猛地站起身,想了想又坐了下来。那赵大人看了看他,心道:“听青衣仙师的一番话,可知这安陵王将来即位无望,我却是抱错了大腿,恐怕祸事不小。我子与宁芳公主都在五柳仙派学道,宁芳公主乃是柳后亲出,一向得宠,嗯,我还得写信叮嘱英明一番才是。”
许重见师父带着皇后出了门,便走上前去,掀起帘幛,看躺在床上的睿宗皇帝,一看之下,不由暗道:“那安陵王长得倒还真像皇帝老儿,只是我怎么看他们怎么觉得眼熟,可惜就是想不起来,倒也奇怪。”
许重神识笼罩皇帝的身体,用洞察术观望了一番,只见一条五爪金龙驾云蒸腾在皇帝头顶,只是这金龙光泽暗淡,且不完整,却是少了尾部的四分之一,龙头左右看顾之下,有些摇摆不定,似有飞离之意。
许重将手按在皇帝的命门处,将一股真元渡了过去,过了一会儿,那金龙这才不再摇摆,安稳了下来,然后渐渐隐入皇帝的身体之中。
许重长出了口气,端坐在地上,也不理会安陵王等人,开始自己修炼起来。这一夜他法力耗费巨大,却一直没有机会找时间回复,直到这时才总算有了时间。
安陵王和那赵大人本来想同许重说话,这时见许重竟然闭目养神,不理自己二人,也不敢打扰,想了想再留在这里也是无趣,甚至自讨欺辱,便相继离开了。
二人出了皇宫之后,安陵王几次暗示那赵大人自己如果要带兵入宫废掉柳后的话,他是否站在自己一边,却都被那赵大人顾左右而言他的搪塞了过去。
最后安陵王只好怒气冲冲的离去。赵大人看着安陵王离开,想了想,自己竟又回到宫中,找到刚刚送走青衣长老的柳后,然后开始老泪纵横的检讨自己的罪行,又狠狠地表了一番忠心,得柳后宽慰了几句之后,这才真正的离开了皇宫。
且说青衣长老离开皇宫后,并没有直接回到五柳观中,而是到了与五柳观遥遥相对的一座寺庙门口。
一个小沙弥将青衣长老迎了进去,带到了后禅院中。一个瘦弱不堪、形销骨立的老僧盘坐在一棵古松下面,身后站着一个小和尚,正是悟果。
“青衣道兄,久已不见,想不到道兄法力竟然精进如斯,老衲甚是佩服。”
青衣长老冷笑道:“圆觉,你法严宗与我五柳派为争念力灵气,争斗不休,本也正常,但你宗竟然引那西原密宗妖僧,妄图改天换命,实在罪过不轻,你有何话说?”
第七十七章 柳后相求
圆觉笑道:“道兄口舌还是如此之利,不过道兄却是冤枉我宗了,那西原密宗却不是我宗请来的,乃是那柳后差人迎来,与我宗何干?”
青衣长老冷哼道:“那柳后不过一凡人尔,若不是有人撺掇,她怎么会知道这世间还有个西原密宗?你法严宗一向与她交好,不是你宗又是何人说与她听?”
“阿弥陀佛,昔日那柳后曾请我入宫讲法,我确曾提起过这世上还有西原密宗一脉,但其后之事我却并不知道,道兄总不能因此怪罪于我吧?倒是道兄师徒今次竟然灭杀那西原密宗四名弟子,恐怕那西原密宗不肯善罢甘休啊!”
青衣长老大笑道:“那西原密宗妄干天数,企图强夺龙气,逆转乾坤,行那牝鸡司晨之事,休说我灭杀他四名弟子,就是将他全宗上下尽数灭杀又怎样?我所为只为顺天行事,逆天之人终究莫奈我何!”
“善哉,善哉。我佛慈悲,道兄却是犯了嗔念了!三界一切众生尽皆平等,那睿宗皇帝失德,惹怒天心,这才丢了传国玉玺,如此,龙气自然渐消,西原密宗所行之事虽说不当,却也不是什么大恶,那柳后一向通晓事理,皈依我佛,素行善事,在贫僧看来,也未必不能身登大宝。
道兄行那灭杀之事,所杀之人非是大恶,怎能说是顺天所为?”
青衣长老大笑不止,指着圆觉道:“你佛宗之人贯会巧言令色,专擅诡变,可笑之极!今日我不与你分说,待来日论道,我再追究你阻我行事之过!”
圆觉站起身,也是大笑不已,道:“罢了罢了,青衣,你我相识两百多年,为何见面总是斗个不停?你我斗法不下三十余次,我虽然奈何不得你,你却也奈何不得我,莫要为了区区西原密宗与凡人之事伤了你我的和气!”
说着大袖一拂,身前出现了一张石桌并两个石墩,石桌上放着两个空的茶盏和一个茶壶,圆觉笑道:“贫僧却是真穷,虽有茶具,却无好茶,奈何?”
青衣长老怒道:“你你你,又来哄我的茶,那百年的兰芝倒也罢了,你当那梦幽果实很多吗?”不过说虽说,还是取出了一捏放入茶壶之中。
两人坐下饮茶,悟果自然只在旁边侍候。圆觉道:“道兄,不是我说你,你这次真不该杀那四人。”
青衣长老听了有点诧异,道:“修仙界灵气日渐稀薄,几条大灵脉都被三大宗占据,像你我两宗这样的宗门日子越来越艰难,所以才会想到借用信徒念力聚集灵气传回本门,只是其他宗派难免眼馋,这次西原密宗不就是欲伸手分一杯羹吗?若不灭杀,只怕伸手的越来越多!”
“话虽如此,但那西原密宗四人,此次来这梁京城却是有天静山正心法师亲自传书于我师兄圆慧,大有庇护之意,如今被道兄灭杀,恐怕麻烦不小。”
“天静山?正心?”青衣长老很吃了一惊:“怎会如此?难道三大宗居然又想伸手?”
“夺信徒念力聚集灵气,三大宗未必会做,但我修仙界灵气日渐稀薄,原因何在?便是修仙者和凡人都太多了!借西原密宗之手,行牝鸡司晨之事,只为挑起天下纷争,届时我修仙界各宗定会投身其中,这一场大战之后,天地间灵气那便充盈得多了,这种事情古往今来可并不少见。”
青衣长老沉吟片刻,道:“如此却要早做准备了。”
且说许重在太明宫中足足修炼了一夜,服用了数颗灵丹,总算恢复了法力。他睁开眼看时,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忙命宫女替皇帝服下一粒安神丸,然后又用真元帮助皇帝吸收药力。
柳皇后来看了皇帝两次,和许重说话时,言语中很是亲热,令许重很是有些吃不消,许重惊奇的发现,自己对这刘皇后竟然也感到很有些面熟,只是一时间仍是想不起来自己究竟什么时候见过她或是和她相貌相近的人。
皇帝一直昏睡不醒,身上龙气也还是很弱,许重仔细的检查了他的紫府泥丸宫,才发现他的七魄虽然已被解禁,但命魂已衰弱不堪,要想醒来,起码还要几天才行,至于要想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却已是不可能了。
接下来一连九天,许重便守在太明宫中,每天除了替皇帝温养命